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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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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司徒這家夥好像三天不挨打就皮癢,兩天不挨罵就難受,招惹林遙已經成了生活習慣。這會打來電話口無遮攔地說:“你個不守婦道的,大半夜跑出去就不知道回家了?趕緊回來給我暖床!“吱吱嘎嘎的磨牙聲順著電波爬過去,林遙黑著臉,馴夫:“最近是不是給你點好臉兒了?這回想跪玻璃碴子摻鹹鹽是吧?”

“你這都哪想的花樣?還真打算把自己老公往殘裏整啊?”

“你知足吧,至少我沒想再家裏準備老虎凳。”

“反了你了!三從四德懂不懂?趕緊回來睡覺,累壞了我心疼。”

這話倒是讓林遙笑了起來,但堅決不回家。他說:“現在回去也睡不了多久,我去蒼蓮那邊等解剖報告。你再睡一會,醒來過來找我。”

“你不睡覺了?當自己是金剛還不壞身呢?”

“我在解剖室睡一會,兩個小時就夠了。就這樣,醒了給我打電話。”

站在家門口的司徒掛了電話長籲一口氣,自家親親又上來那股子破案不要命的勁兒了,這麽下去身體怎麽受得了?不行,得盡快結案。於是乎,本打算回家補眠的司徒又上了車。

連夜趕到蒼蓮解剖室的林遙,找了個長椅子睡了兩個小時,醒來的時候身體有點酸痛,起身活動活動,去餐廳買了早餐帶給蒼蓮。

返回解剖室,徹夜解剖屍體的蒼蓮也沒覺得困倦,見林遙拿著早餐過來,親手泡了兩杯咖啡,二人邊吃邊聊。蒼蓮說:“具體死亡時間現在很難確定了,因為最近氣溫升高屍體腐敗的很厲害,我只能大致推斷出張博寶死於十八——二十天之內,就是本月的1號——3號。死因你們也知道了,就屍體本身而言並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沒有電擊或者是藥物反應嗎?”

“沒有。”蒼蓮吃了一口面包片“搏鬥痕跡倒是有的,不過有些奇怪。從案發現場來看好像是入室搶劫,就是說犯人並不認識死者,那樣的話兩個人應該是有正面相互攻擊打鬥的跡象,但我沒在屍體上發現這種跡象。反倒是在死者脖子上發現了勒痕,可以明確肯定兇手在死者身後用手臂勒住他,刺下一刀。”

林遙點點頭,跟著說:“很可能是熟人作案了。對了,永斌跟胡苗呢?”

“胡苗等著王永斌在現場收集證物好回去研究,不過王永斌那邊似乎沒多大的進展。”

正說著現場那邊的情況,從走廊裏傳來了胡苗氣惱的埋怨聲,林遙笑著打開了門,很快見到胡苗進來,後面還跟著司徒。林遙詫異地看著他:“你們倆怎麽湊一塊了?”

“樓下遇到的。”司徒笑著摸摸他的臉,轉頭打量一眼解剖室,頓時有些無語。先一步走進來的胡苗已經開始嚷嚷了:“你們倆變態啊,站屍體邊上吃東西,惡心不惡心?”

蒼蓮一笑:“習慣就好。”

胡苗相當鄙視地看著蒼蓮:“蓮姐,你這樣可嫁不出去哦。”

“那就不嫁,我自梳。”

“我陪你好了,蓮姐,我也不嫁。好男人都找男人了。”說著,他瞥了眼司徒,那意思是我看上你了。

這眼神司徒有點怕怕,立刻躲在林遙的身後做乖巧狀,還說:“人家有主兒了。”

林遙笑著打了他一拳,見胡苗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到底是蒼蓮比胡苗年紀大些,警告小丫頭開開玩笑可以,真要是惹毛了這二人,那可是相當的不妙。

“行了,別鬧了。”林遙說“胡苗,說說現場那邊的情況吧。”

一提這事胡苗就生氣,說道:“永斌哥快瘋了。犯人什麽痕跡都沒留下,指紋、毛發、鞋印等等,一無所有。永斌哥說那家夥肯定是把自己包成一個粽子去作案的。所以,能讓我調查的東西少之又少,而且還沒什麽價值。”

聽她說完情況,林遙心裏納悶了起來。人在平時行動中的時候肯定會從身上掉下點什麽,皮膚屑、頭發、指紋、唾液等等,這就像是入了水之後你想完全把身體擦幹是不可能的,不管怎麽樣,總會留下些東西。而熟悉這種知識又能做到防患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會不會是醫生做的?”胡苗問道。

司徒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轉頭看著蒼蓮電腦上的解剖報告上寫明的死亡時間,眉頭緊蹙。搖搖頭,說:“如果死亡時間蒼蓮可以完全確定,那就不是醫生。““為什麽?”蒼蓮有些不解地問。

“張博寶的死亡時間是本月的1-3號,趙瑞的死亡時間是上個月的30號。醫生和他的手下到這裏是本月的5號,死亡時間不符。況且,張博寶和趙瑞被殺那時候我們正在為舞臺案做部署,醫生全心全力跟我們應戰,這時候他無暇分身來殺人。”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還記得要抓苗琪琪那幾個人嗎?”

蒼蓮點頭:“我知道抓著活的了,田野審的?”

“對。”林遙接著說“從他們口中得知,這一次醫生只帶了八個人過來,我們抓了四個;特別看守所裏特警隊打死了兩個;醫生身邊只剩兩個人。其中一個一直跟著醫生,另外那個十有八九是狙擊手,負責暗中保護醫生的安全。一直跟在醫生身邊的人沒時間作案,而狙擊手在醫生跟我們對戰的那幾天不可能離開,因為他要負責保護醫生的安全。所以,醫生根本分不出人手來這裏殺人作案。”

聽過二人的分析,蒼蓮和胡苗都有些氣餒。在她們心中寧願這案子是醫生做的,這樣便明確知道了偵破方向。但現在完全排除了醫生的可能性,便是要從頭開始調查神秘的殺人犯。這人到底是誰?與兩起案件有什麽關系?諸如此類的問題多了很多,不得不讓她們覺得郁悶。

反觀林遙和司徒的態度,可是有些微妙的不同了。林遙興致勃勃的樣子明顯是有了些頭緒,司徒老神在在的態度好像不在乎這個問題,這二人相互看了看,笑了笑,告別了兩位女性,出去查案了。

警察局門口,林遙走到車前腳步遲緩,司徒回頭看了他一眼,笑問:“想單跑啊?”

“嗯,咱們倆分開辦事比較快。”

“行。你想去哪裏?”

“去見見孫東。你呢?”

“你去見孫東……我去也見蔣欣萍吧。”

短暫的凝視,讓林遙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虧欠了他很多。沒有立刻邁開腳步,走到司徒的身邊,不在乎周遭的行人握住他的手:“十天,你現在還有把握十天內結束一切嗎?”

“當然。”

“那我們就辛苦這十天。等都過去了,咱去國外結婚。”

這話說的司徒心花怒放,手指輕輕擦過林遙的那枚戒指,無限溫柔地說:“我早就開始期待了。跟東明好好說說,給你要個一年的婚假。”

無言相視,相濡以沫。

見到孫東之前林遙還是有些猶豫的,所以他先跟葉慈了解了一些此人的情況。孫東,家中有妻有女,今年51歲,在宣傳部門工作了十來年,一向奉公守法。最近幾天因為急性腸炎發病一直在家中調養。此人的生活很規律,上午在小區的醫療所打吊瓶,下午在家睡午覺,每天會在吃過晚飯後六點半左右由妻子陪同散步半小時,剩下的時間基本都在家中,很少外出。至於他跟醫生見面的情況,因為擔心會打草驚蛇,葉慈並未過深調查此事。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葉慈說:“我勸你不要去見孫東,你見了他,醫生肯定知道我們已經盯上這條線。”

“我是有些擔心這個問題。那你有把握查明他跟丟失的案宗有沒有關系嗎?”

“沒問題。兩天內,我給你準確消息。”

葉慈掛斷了電話,站在馬路邊上等著,不多一會唐朔從超市出來,給了他一瓶水,問道:“大兵哥,咱們去哪啊?”

“去檔案局。”

小動物開門上車,乖乖地坐在副駕駛席上,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葉慈繞過另一邊上車。葉慈這才轉頭一看,對著他那眼神,猛地一窒。小戀人太可愛了,害他有點想……

“怎麽了?開車啊。”唐朔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笑瞇瞇的臉上在左臉頰有一個淺淺的小酒窩,只有在笑的時候才會看到。葉慈心裏一陣發癢,摟過人來吻上他的唇和那枚淺淺的酒窩。再放了手之後,唐朔臉色紅紅的,平添了幾分耐人尋味的誘人意味。

葉唐二人到檔案局目的明確,很快便找到了幫梁榮查明文濤案宗的管理員。葉慈悄悄地給唐朔遞了個眼神,小動物心領神會,笑得人畜無害,對著人說:“能不能到車裏談,這裏人太多了。”

這人也沒多想,便跟著持有警官證的唐朔上了他們的車。豈料,屁股還沒坐穩,葉慈那手就在他臉上一按,這悲催的哥們被弄暈乎了。

唐朔轉身看著車後座上的人,托著腮:“問吧,我幫你記錄。”

葉慈是個做事幹脆的人,直接問道:“司徒文濤的案宗是你拿走的嗎?”

這人一臉的癡呆:“不是。”

“你知道是誰拿走了司徒文濤的案宗?”

“不知道。”

“本月12號你見過孫東嗎?”

“誰是孫東?”

葉慈一楞,看來這人不認識孫東。於是,又問:“司徒文濤的案宗除了梁榮還有誰問過你?”

“趙局長。”

趙局長?葉慈看了眼唐朔,對方說:“可能是趙瑞,他以前不就是警察局局長麽。”

葉慈接著問:“趙局長問你的時候是幾月幾號?”

“七月……”

發現這人的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神情,葉慈便知道這人已經不記得具體日期。再問下去恐怕會出問題了,在他脖子上稍微用力地拍打一下,這人恍然醒來,傻傻地看著葉慈。

唐朔伸出手拍拍他的肩,笑道:“你的工作一定很累吧?怎麽迷迷糊糊的?”

這人不好意思地拍拍腦袋:“最近休息不好。”

就在葉慈利用非常手段排除了一個人的可疑性的時候,司徒這邊正在調查趙瑞案發當晚與熊愛國喝酒的那個陌生人——老馬。

模擬畫像已經出來了,他坐在警察局裏等著人家在資料庫裏搜索。這時,梁榮的妻子打來電話,有些急切地說:“千夜啊,幫幫忙啊。”

“怎麽了?”司徒問道。

“小惠在公司跟他們經理吵了一架,那個混蛋經理報警了。這事我又不敢跟你梁叔說,你現在要是有空就幫我去看看小惠,我擔心她吃虧啊。”

司徒無言地笑了起來:“這小丫頭的脾氣還是那麽沖。人在哪呢?公司還是警局?”

“警局呢,市區的南區分局。”

“行了,您也別擔心了,我這就過去。”

說罷,司徒把電話號碼留下,請警員查到結果後立刻電話聯系,隨後便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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