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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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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就在這時,打樓上走下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見他們就問:“你們幹什麽?”

“我們想問問這家的油條。呸!不是,我們想找這家裏的人。”被老太太拐著說走了嘴,司徒這個惱火。

林遙那邊笑起來就沒完,老太太則是一轉身回了自己的家。司徒是又好氣又好笑,指了指老太太的房門說:“老人家耳背,我吵到你們了吧?”

男人笑笑:“胡大媽年紀大了,平時跟我們左鄰右舍的說話也是這樣。你們是要找孫強吧?”

“對,敲了好半天的門也沒動靜。”

男人走下了樓梯,打量了一眼司徒就說:“孫強搬走了。年初的時候我看他搬家來著。”

“是幾月份的事,您還記得嗎?”

“嗯,好像是二月初吧。對,是二月初,那時候我女兒要過生日了,我記得。”

“您知道他搬去哪裏了嗎?”

“這可就不清楚了。你是他朋友?”

司徒點點頭,開始編瞎話,說:“啊,好久沒見了,剛好到本市來辦事,順便看看他。這怎麽還搬家了?”

男人也跟著搖搖頭,說:“你們去街口那家搬家公司問問,我記得他好像是找的那家公司。”

“謝謝您了。”

司徒看著男人上樓回家,就急忙下樓去詢問搬家公司,下樓梯的時候順手攬住某人的腰扶起來,嘴裏嘀咕著:“別笑起來沒完啊。”

到了街口以後,司徒發現目標很明確,就只有一家搬家公司。

林遙向公司經理出示了證件,並說明來意。供給經理不敢怠慢,立刻找到今年年初的工作記錄,重點查找二月份的名單。果然,找到了孫強的名字。

不過,讓倆人有些失望的是,孫強把家裏的東西打包裝上了搬家公司的車,目的地卻是火車站的托運處。於是,這倆人又馬不停蹄的奔向火車站。

一番折騰下來,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托運處的工作人員查了好半天才有結果。不過,這個結果讓他們更加詫異!

“這個人是在二月四號下午來辦理托運的,他填的地址是C市的火車站托運處接收。可在二月二十五號下午,C市那邊就來電話詢問,說這份托運的貨物至今無人領取。”

“能不能麻煩你打個電話去C市問問,那份貨物現在被取走了嗎。”

不多時,消息傳回來說孫強的那份貨物仍然沒有人領取,當地根據他本人所填寫的地址聯系數次,也沒有回音。這時候,司徒就問:“你們還有他當時填寫的單據嗎?”

工作人員不敢說沒有,找了兩個多小時才拿出來。司徒和林遙一看,就知道是沒了下文。孫強在聯系地址上填的是S大,電話一部手機已經停用,一部座機還是S大總機的。整張單據上唯一真實的就只有身份號碼和名字而已。

下午四點多,這兩人在馬路上開車兜風。說是兜風,其實心裏都很郁悶。

根據在S大孫強的檔案來看,這個人父母雙亡,也沒有成家,籍貫是在C市。他到本市生活工作已經有一段時間,C市那邊還有什麽親戚也不得知,現在哪去找人?這條線眼看著就斷了,在他們察覺到梁雪死的不尋常的時候斷了。

司徒吸完一支煙,就說:“先回家吧,光是這樣想也不是辦法。”

“回家就能有辦法了?孫強擺明了是玩金蟬脫殼,他把東西托運回C市卻不領取,自己早就躲起來了。他躲什麽?躲誰?這些我們都不知道。”

“走,去找江雨。”

林遙眼睛一亮,問:“你想讓和尚找人?”

“這事他拿手,不找他找誰?咱倆誰有時間挨家挨戶的去搜人?”

林遙心說也是。本來剛才還想著讓組裏的人做這事,可轉念一想,還是雙管齊下會更快一些。等著司徒跟和尚談妥,在跟組長說。哼哼,不就是一個孫強嗎,黑道白道一起找,他就是躲到星星上,也要把人摘下來!

司徒和林遙打著如意算盤趕到了廖江雨的律師事務所,剛好把要出去辦事的和尚堵在門口了。司徒不容對方發問,就三推兩推地把人弄進了辦公室。等著廖江雨聽完他們的要求,深深的吸口氣:“你媽的老色鬼找我就沒好事我上輩子做了孽認識你這輩子讓你使喚來使喚去早晚去佛祖面前自斷經脈重新做人再認識你這個屌毛玩意我就不姓廖!”

咣當!隨著震耳的摔門聲離去的是廖江雨那急匆匆的腳步,剩下兩個人面面相覷。許久許久,司徒問林遙:“他剛才說什麽了”

“意思就是這活他不幹。”

司徒摸摸下巴,狐疑地說:“最近子希沒讓他做?”

“很像欲求不滿的樣子。但是,子希那麽乖,不會讓和尚禁欲吧?”

“那就是做的不夠。”

“嗯,很有可能。”

“小遙,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聰明了。要不,咱倆試試找子希?你說,江雨能跟我拼命嗎?”

“能。”

“那還是算了。”

在廖江雨那裏吃了癟,林遙覺得司徒一點都不介意,也就沒有安慰他的必要了。不過,倒是說明會讓組裏的人去尋找孫強。

“光是你們的人不行。警察一出面,孫強藏的更深,還是得從黑道上下手。”

“和尚不幹,葉慈帶著小唐游山玩水去了,你還能有什麽辦法?”

司徒嘿嘿一笑,說:“你以為我手裏就他們倆啊?”

林遙看著司徒那本來是很欠抽的表情,怎麽就覺得他性感十足呢?這事在事後司徒幫他分析了一下,是因為把他餵的太飽,心情愉悅所致。

跟著司徒到了本市的紅燈區,七拐八拐地就進了一家非常非常庸俗的酒吧。裏面六七個打扮流裏流氣的男人一看見司徒立刻起身,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司徒大哥。”

“你們瓢把子呢?”

“後面辦公室。”

趕著一個小子往裏走,林遙偷偷問了句:“對方什麽人?”

“本地最大的蛇頭。”

嚇!這家夥敢帶著他一個警察來見蛇頭,真是不見外啊。正掂量著要不要告訴司徒隱瞞自己的身份,結果司徒剛走到一扇門前就喊:“鯊魚出來,我帶著警察老婆來了。”

這把林遙氣的,直接在後面給了他一拳!司徒就當撓癢癢了,回了頭嘿嘿地笑,還趁機拉著他的手。司徒這開場白就把林遙氣的半死,當裏面那個蛇頭出來,第一句話就說:“我看看我看看,這爺們帥啊!”

林遙轉身就走,司徒一拉扯回來哈哈地笑,對這個黑道朋友說:“我的人當然帥了。小遙,別生氣,我跟鯊魚鬧習慣了。”

林遙抽搐了臉上的肌肉,說不清是笑還是發怒,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你們倆拿我當開心果了?”

鯊魚的笑聲有點震耳朵,熱情地推著他們倆人進了房間。林遙這邊就開始琢磨要怎麽虐待司徒那混蛋。

這個蛇頭和司徒嘻嘻哈哈的談笑了幾句。轉過頭就對林遙說:“早聽老黃大哥說司徒被警察收服了,我還有點不信,今天見了你,我可沒話說了。”

老黃?是鬼頭!原來這人跟鬼頭也有關系,難怪不排斥自己的身份。

這時候,鯊魚就陷入了回憶與總結之中,他說:“以前啊,我跟老大哥做過托線孫,那之後就不做吃飄子錢的老合了,現在就是收收那些青頭的居米。”

這些話一半是黑話,司徒教過他。意思是說,他以前做過保鏢,那之後不做水賊了,現在收取道上比他輩分低的人送來的錢。

鯊魚回憶完畢,總結的也不錯。緊跟著就是一陣狂笑,隨後才問道:“你沒事不來找我,說吧,是摘瓢還是斷金杠子?”

這些話林遙沒聽懂,用眼神詢問了一下司徒。身邊的人趕緊笑著搖頭,說:“我可不是來找你買人命的。鯊魚,幫我找個人。”

“行,死的活的?”

“別弄死啊,我要活的。”說著,就把孫強的檔案以及火車站托運處的單據給鯊魚看。

鯊魚盯著檔案看了約有三四分鐘,就把東西還給了司徒,問:“你著急?”

“對。”

鯊魚琢磨了幾分鐘,許下諾言說盡快把人交給司徒。

鯊魚跟司徒之間似乎不存在什麽客套,對方也沒有起身相送。林遙巴不得盡快離開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等著他們上了自己的車,司徒開口就說:“寶貝,咱入鄉隨俗,上了哪座山頭唱哪裏的山歌,你跟鯊魚那種人講斯文是白搭。”見林遙沈默不語,司徒心裏沒底,擔心他忌諱鯊魚的身份,回頭被葛東明問起來,他也不好交代。

看著司徒緊著解釋的樣子,林遙面無表情。某人急了:“小遙啊,我知道你不高興。是這麽回事,以前呢,鯊魚在道上被人還陷害差點判了死刑。那時候老黃大哥有事在身,就拜托我幫幫他,我和鯊魚就是這麽認識的。你看吧,鯊魚早就洗手不幹了。”

“摘瓢和斷金杠子是什麽意思?你怎麽沒教過我?”

司徒楞住了,隨後大大松了口氣,問:“你半天不吱聲就是琢磨這個呢?摘瓢是摘腦袋,斷金杠子就是斷一條腿。”

“哦……司徒,從今天開始到案子完結,你睡客房。”

“哈?”

“上訴駁回,維持原判!”

我有罪嗎?我真的有罪嗎?司徒在內心吶喊著。

覺著自己很委屈的司徒申訴無門,只好打著“到時候由不得你”的主意,暫時做個老實孩子。打打鬧鬧的這一段過去以後,林遙陪著司徒去見見交通隊那邊的人。

路上,林遙問自己男人他是通過什麽關系找到了交通隊那邊的人,司徒笑笑,沒說出個真相出來,林遙就明白指不定他又把誰坑了。算了,過程就不追究了,還是在乎結果比較重要。

司徒約見的這個人在交通隊是負責管理文件檔案的,換句話說,所有案件的卷宗也在他的管理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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