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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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高懸,夜風習習。
平靜的湖面上倒映著月亮的影子。
淡淡的酒香彌漫在晚風中，隨著夜風緩緩飄走。
坐在地上，江妍月倚著湖心亭的柱子,左腿曲起,右腿沒入水中，輕輕的晃動著，蕩起一圈圈的漣漪,一點點的蕩漾開來。
她的手邊,已經橫七豎八的倒了四五個酒壺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酒壺,各個都是用陣法擴展過空間的，容量不是一般的大,而江妍月還是喝完了。
濕漉漉的衣服貼在了腿上,隨著她的晃動，越發的沈重。
她低頭凝視著水面，高擡腿，又重重落下，濺起大片大片的水花。
“江妍月，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們,在璃兒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可以好好的想想,你做的到嗎？”
鮫人王夫的聲音不斷在腦海裏回蕩,“他年璃兒繼承鮫人女王之位，就不可隨意離開碧海城了。她是鮫人,是鮫人一族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碧海城是她的家,可你是人族,你的根在岸上。你有疼愛你的師門,有愛護你的師姐，你能舍棄她們嗎？還是說，盡管和你璃兒在一起，還是要和她分居兩地？若是如此，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會答應你和璃兒在一起的。”
“江妍月，你好好的想一想吧！如果做不到，就趁早放手吧！對你，對璃兒，都是好事！如果你能做到，十年後，你再來南海。你是人族，必須要通過我們鮫人一族的試煉，才能留在南海。”
鮫人王夫的話，無疑是讓江妍月在南月璃與冰心宮間做個抉擇。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好難選的。”
江妍月自言自語，“就算我留在碧海城，又能停留多久呢，以我和小璃的資質，順利的話，千年內就能飛升了……”
只是，生活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睜眼閉眼看到的景色相同，也許連能說話的同族都沒有，因為她會是碧海城唯一一個人族修者……
她能經年累月的受得了這種寂寞嗎？
修者，也是人啊……
江妍月不自覺的想起與南月璃初見的場景。
那時，她不過剛剛晉級煉氣化神初期，根據冰心宮的規矩，離開師門歷練。
最初，江妍月只是隨意挑了一個方向，聽說有個小鎮有妖獸肆虐，就過去了。
那是只水屬性的妖蛇，也是煉氣化神中期的修為，一身鱗片可以說是刀槍不入，又在它的主場水中，可以說是十分難纏了。
江妍月與它搏鬥許久，逐漸力竭，被蛇身纏繞著，帶入深水之中。
時至今日，她還記得一點點窒息，生命緩緩消逝的滋味。
是南月璃救了她。
後來她得知，南月璃是偷偷溜出南海的，因為她對人族的文化飲食非常感興趣，救了江妍月，也是緣分使然。
至此，江妍月便與南月璃結伴，一同在北方天域歷練。
她們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看過許多美麗的風景，也斬妖除魔，秘境探險，多次身受重傷，幾近瀕死，依舊相互依靠，不離不棄。
最終相知相許，互訴衷腸。
她與南月璃的感情是真的，她願意為南月璃去死，南月璃也用事實證明了這一點。
可她現在，卻猶豫了。
時間，是世上最可怕的武器。
不管是山川河流，亦或是人心，它都能改變。
江妍月害怕，自己也會改變。
今日所說的那些話，他日會變成怨恨小璃的利刃。
“小師妹，怎麽，喝酒也不叫你阿瀾師姐一起？”
鳳君瀾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蹲在江妍月身側，“一個人喝酒，多無聊呀！”
“阿瀾師姐。”
江妍月放下酒壺，就要起身，被鳳君瀾按住了。
鳳君瀾坐在她身側，兩只腳都伸進了水裏，笑瞇瞇的說道，“還有酒嗎，給我一壺。”
江妍月默默的取出一壺新酒。
“小師妹，這酒味道還可以啊！”
鳳君瀾喝了口酒，悠閑的晃著自己的兩只腳，“再給我一壺，待會兒回去，我和你家大師姐一起喝。卿卿不喜歡我喝酒，把我偷藏的酒都沒收了。你要是想喝酒，就找你大師姐要去！卿卿那麽疼你，你去要肯定會給你。到時候，記得給我留一壇。”
“……好。”
江妍月聽話的又取了一壺給她，看著阿瀾師姐把就放進儲物戒裏。
鳳君瀾也沒再說話，只是坐在她身邊，陪著她，把那壺酒給喝完了。
“好了，酒我也喝完了！”
雙頰被酒氣渲染成漂亮的紅色，鳳君瀾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夜晚盛滿了星星的湖泊，她爬起來，拍拍裙角的灰，“我就先回去了。小師妹，你也別喝多了，早點回去休息。後天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阿瀾師姐，你這麽晚過來，就是來找我要酒喝的嗎？”
江妍月仰著頭，無力的望著鳳君瀾，“你是不是忘記什麽事沒做了！”難道不該是來開解她的嗎？怎麽喝完酒就跑了？和上次大師姐不一樣啊！
“沒啊！”
鳳君瀾還仔細的想了想，認真的回她，“我沒忘記什麽啊！不就是讓你早點睡覺嘛！”
“……”
江妍月想讓她把自己的兩壺酒還回來了，雖然那不是頂好的酒，可也是非常不錯的好不好！
“我發現呀，卿卿就是把你們保護的太好了，一個兩個的，都是只漲修為，不漲心智。”
鳳君瀾蹲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在你們這個年歲的時候，每天考慮的就是要怎麽活過今天，見到明天的太陽！哪裏有心情想七想八的啊！你們呀，總是想的太多，想的太覆雜。”
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雖說未來有無限可能，但你要明白，你有沒有未來都說不好哦！就拿你來說，誰知道你體內的魔君元神什麽時候就把你取而代之了！那你還有什麽未來可言呢？亂糾結什麽呢你們！把今天過好就很不容易了。”
江妍月抽了抽嘴角。
她算是看出來了，阿瀾師姐和大師姐的態度完全相反，大師姐更在乎的是未來，今天所有的付出與努力都是為了未來積攢力量，是為了讓未來過得更好，所做的考慮也想的更加長遠；阿瀾師姐則是相反，她更在乎是今天，今天過得順心就好，不想未來——誰知道你還有沒有未來，要是明天就死了呢！
這兩者都沒有問題，只是不同的處世態度罷了。
所以，今兒個來安慰她的是阿瀾師姐，而不是大師姐。
“所以，隨心就好了。小師妹，很多事，只看眼前，不想未來。未來自有未來的自己考慮，你都糾結什麽呢糾結！也許月璃對著你百八十年就煩了呢，也是有這個可能的，是吧，小師妹？”鳳君瀾說道，“也許十年後你就不喜歡月璃了呢！在這段時間移情別戀了呢！都是有可能的，對不對！”
江妍月幽怨的望著她，“阿瀾師姐，你是巴不得我和小璃分開是麽？”
“沒呢，就是勸你想開點，別想那麽多，白白給自己增加煩惱。”鳳君瀾正色說道，“未來如何，只有未來才知道。你所需要做得，所能做的，就是守住目前，堅定自己的信念，一往無前。你現在想和月璃在一起，那就和月璃在一起。”
江妍月若有所思。
鳳君瀾敲了敲她的腦袋，不滿的說道，“都怪你，還打擾我和卿卿休息！害得我被卿卿踢出來安慰你！這麽好的夜晚，不該摟著道侶快快活活的睡覺嘛？”
“誰讓我沒有道侶呢？”江妍月幽幽的說道，“阿瀾師姐，真的是委屈你了呢，不能陪著大師姐睡覺，還要來安慰我這個不省心的小師妹呢！”
“你知道就好了。”鳳君瀾滿意的點點頭，“好了，小師妹，別喝了，回去睡覺吧！”
“今晚我要和大師姐睡。”
江妍月爬起來，說道，“哼，我沒有道侶，阿瀾師姐你也別想著有道侶陪著睡。”
“別妄想了！江妍月！”鳳君瀾黑著臉，一個勁兒的敲她的腦袋，“回你的房間睡去！卿卿是我的道侶！是我的！”
“我不管！我就要和大師姐睡。”
江妍月抱著腦袋，提著裙角就跑開，朝著蒼清霜的房間跑去。
鳳君瀾在後面追。
江妍月啪得推開蒼清霜的房門，還把鳳君瀾關在了門外。
“江妍月，你有本事開門吶，我知道你在裏面！江妍月，江妍月！”
鳳君瀾氣呼呼的敲門。
“怎麽了，這是！”
蒼清霜正坐在桌邊，聽到動靜，連忙問道，“怎麽把阿瀾關在外面！”
“大師姐，今晚我想和你睡！”江妍月眨眨眼睛，撲過去抱住大師姐，委屈的說道，“都是阿瀾師姐，她說我沒有道侶，活該只能一個人睡！”
“難道不是麽！”
鳳君瀾推開門，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說道，“江妍月，把卿卿放開！那是我的道侶！”
“我就不！”江妍月沖她做了個鬼臉，“今晚上我就要和大師姐睡！”
“松開！”鳳君瀾也撲過去，用力拽她，“我的，我的！你給我松開！”
“要和大師姐睡麽，我們也要！”
“我也很久沒和大師姐一起睡了！”
“我們一起睡，一起睡啊！”
此時，門口傳來亂糟糟的聲音，卻是幾個本來已經睡著的師妹被鳳君瀾和江妍月的動靜給吵醒了，都扒在門口呢。
現在眼睛都亮亮的，盯著屋裏的人，滿臉期待的說道。
“不行！”
鳳君瀾和江妍月異口同聲的說道。
“阿瀾師姐就不說了，小師妹，你有什麽資格說不行！”風淺月不滿的說道。
“就是就是！我們也要和大師姐睡。”
師妹們吵吵嚷嚷起來。
蒼清霜頭疼的揉著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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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湖面上倒映著月亮的影子。
淡淡的酒香彌漫在晚風中，隨著夜風緩緩飄走。
坐在地上，江妍月倚著湖心亭的柱子,左腿曲起,右腿沒入水中，輕輕的晃動著，蕩起一圈圈的漣漪,一點點的蕩漾開來。
她的手邊,已經橫七豎八的倒了四五個酒壺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酒壺,各個都是用陣法擴展過空間的，容量不是一般的大,而江妍月還是喝完了。
濕漉漉的衣服貼在了腿上,隨著她的晃動，越發的沈重。
她低頭凝視著水面，高擡腿，又重重落下，濺起大片大片的水花。
“江妍月，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們,在璃兒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可以好好的想想,你做的到嗎？”
鮫人王夫的聲音不斷在腦海裏回蕩,“他年璃兒繼承鮫人女王之位，就不可隨意離開碧海城了。她是鮫人,是鮫人一族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碧海城是她的家,可你是人族,你的根在岸上。你有疼愛你的師門,有愛護你的師姐，你能舍棄她們嗎？還是說，盡管和你璃兒在一起，還是要和她分居兩地？若是如此，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會答應你和璃兒在一起的。”
“江妍月，你好好的想一想吧！如果做不到，就趁早放手吧！對你，對璃兒，都是好事！如果你能做到，十年後，你再來南海。你是人族，必須要通過我們鮫人一族的試煉，才能留在南海。”
鮫人王夫的話，無疑是讓江妍月在南月璃與冰心宮間做個抉擇。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好難選的。”
江妍月自言自語，“就算我留在碧海城，又能停留多久呢，以我和小璃的資質，順利的話，千年內就能飛升了……”
只是，生活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睜眼閉眼看到的景色相同，也許連能說話的同族都沒有，因為她會是碧海城唯一一個人族修者……
她能經年累月的受得了這種寂寞嗎？
修者，也是人啊……
江妍月不自覺的想起與南月璃初見的場景。
那時，她不過剛剛晉級煉氣化神初期，根據冰心宮的規矩，離開師門歷練。
最初，江妍月只是隨意挑了一個方向，聽說有個小鎮有妖獸肆虐，就過去了。
那是只水屬性的妖蛇，也是煉氣化神中期的修為，一身鱗片可以說是刀槍不入，又在它的主場水中，可以說是十分難纏了。
江妍月與它搏鬥許久，逐漸力竭，被蛇身纏繞著，帶入深水之中。
時至今日，她還記得一點點窒息，生命緩緩消逝的滋味。
是南月璃救了她。
後來她得知，南月璃是偷偷溜出南海的，因為她對人族的文化飲食非常感興趣，救了江妍月，也是緣分使然。
至此，江妍月便與南月璃結伴，一同在北方天域歷練。
她們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看過許多美麗的風景，也斬妖除魔，秘境探險，多次身受重傷，幾近瀕死，依舊相互依靠，不離不棄。
最終相知相許，互訴衷腸。
她與南月璃的感情是真的，她願意為南月璃去死，南月璃也用事實證明了這一點。
可她現在，卻猶豫了。
時間，是世上最可怕的武器。
不管是山川河流，亦或是人心，它都能改變。
江妍月害怕，自己也會改變。
今日所說的那些話，他日會變成怨恨小璃的利刃。
“小師妹，怎麽，喝酒也不叫你阿瀾師姐一起？”
鳳君瀾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蹲在江妍月身側，“一個人喝酒，多無聊呀！”
“阿瀾師姐。”
江妍月放下酒壺，就要起身，被鳳君瀾按住了。
鳳君瀾坐在她身側，兩只腳都伸進了水裏，笑瞇瞇的說道，“還有酒嗎，給我一壺。”
江妍月默默的取出一壺新酒。
“小師妹，這酒味道還可以啊！”
鳳君瀾喝了口酒，悠閑的晃著自己的兩只腳，“再給我一壺，待會兒回去，我和你家大師姐一起喝。卿卿不喜歡我喝酒，把我偷藏的酒都沒收了。你要是想喝酒，就找你大師姐要去！卿卿那麽疼你，你去要肯定會給你。到時候，記得給我留一壇。”
“……好。”
江妍月聽話的又取了一壺給她，看著阿瀾師姐把就放進儲物戒裏。
鳳君瀾也沒再說話，只是坐在她身邊，陪著她，把那壺酒給喝完了。
“好了，酒我也喝完了！”
雙頰被酒氣渲染成漂亮的紅色，鳳君瀾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夜晚盛滿了星星的湖泊，她爬起來，拍拍裙角的灰，“我就先回去了。小師妹，你也別喝多了，早點回去休息。後天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阿瀾師姐，你這麽晚過來，就是來找我要酒喝的嗎？”
江妍月仰著頭，無力的望著鳳君瀾，“你是不是忘記什麽事沒做了！”難道不該是來開解她的嗎？怎麽喝完酒就跑了？和上次大師姐不一樣啊！
“沒啊！”
鳳君瀾還仔細的想了想，認真的回她，“我沒忘記什麽啊！不就是讓你早點睡覺嘛！”
“……”
江妍月想讓她把自己的兩壺酒還回來了，雖然那不是頂好的酒，可也是非常不錯的好不好！
“我發現呀，卿卿就是把你們保護的太好了，一個兩個的，都是只漲修為，不漲心智。”
鳳君瀾蹲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在你們這個年歲的時候，每天考慮的就是要怎麽活過今天，見到明天的太陽！哪裏有心情想七想八的啊！你們呀，總是想的太多，想的太覆雜。”
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雖說未來有無限可能，但你要明白，你有沒有未來都說不好哦！就拿你來說，誰知道你體內的魔君元神什麽時候就把你取而代之了！那你還有什麽未來可言呢？亂糾結什麽呢你們！把今天過好就很不容易了。”
江妍月抽了抽嘴角。
她算是看出來了，阿瀾師姐和大師姐的態度完全相反，大師姐更在乎的是未來，今天所有的付出與努力都是為了未來積攢力量，是為了讓未來過得更好，所做的考慮也想的更加長遠；阿瀾師姐則是相反，她更在乎是今天，今天過得順心就好，不想未來——誰知道你還有沒有未來，要是明天就死了呢！
這兩者都沒有問題，只是不同的處世態度罷了。
所以，今兒個來安慰她的是阿瀾師姐，而不是大師姐。
“所以，隨心就好了。小師妹，很多事，只看眼前，不想未來。未來自有未來的自己考慮，你都糾結什麽呢糾結！也許月璃對著你百八十年就煩了呢，也是有這個可能的，是吧，小師妹？”鳳君瀾說道，“也許十年後你就不喜歡月璃了呢！在這段時間移情別戀了呢！都是有可能的，對不對！”
江妍月幽怨的望著她，“阿瀾師姐，你是巴不得我和小璃分開是麽？”
“沒呢，就是勸你想開點，別想那麽多，白白給自己增加煩惱。”鳳君瀾正色說道，“未來如何，只有未來才知道。你所需要做得，所能做的，就是守住目前，堅定自己的信念，一往無前。你現在想和月璃在一起，那就和月璃在一起。”
江妍月若有所思。
鳳君瀾敲了敲她的腦袋，不滿的說道，“都怪你，還打擾我和卿卿休息！害得我被卿卿踢出來安慰你！這麽好的夜晚，不該摟著道侶快快活活的睡覺嘛？”
“誰讓我沒有道侶呢？”江妍月幽幽的說道，“阿瀾師姐，真的是委屈你了呢，不能陪著大師姐睡覺，還要來安慰我這個不省心的小師妹呢！”
“你知道就好了。”鳳君瀾滿意的點點頭，“好了，小師妹，別喝了，回去睡覺吧！”
“今晚我要和大師姐睡。”
江妍月爬起來，說道，“哼，我沒有道侶，阿瀾師姐你也別想著有道侶陪著睡。”
“別妄想了！江妍月！”鳳君瀾黑著臉，一個勁兒的敲她的腦袋，“回你的房間睡去！卿卿是我的道侶！是我的！”
“我不管！我就要和大師姐睡。”
江妍月抱著腦袋，提著裙角就跑開，朝著蒼清霜的房間跑去。
鳳君瀾在後面追。
江妍月啪得推開蒼清霜的房門，還把鳳君瀾關在了門外。
“江妍月，你有本事開門吶，我知道你在裏面！江妍月，江妍月！”
鳳君瀾氣呼呼的敲門。
“怎麽了，這是！”
蒼清霜正坐在桌邊，聽到動靜，連忙問道，“怎麽把阿瀾關在外面！”
“大師姐，今晚我想和你睡！”江妍月眨眨眼睛，撲過去抱住大師姐，委屈的說道，“都是阿瀾師姐，她說我沒有道侶，活該只能一個人睡！”
“難道不是麽！”
鳳君瀾推開門，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說道，“江妍月，把卿卿放開！那是我的道侶！”
“我就不！”江妍月沖她做了個鬼臉，“今晚上我就要和大師姐睡！”
“松開！”鳳君瀾也撲過去，用力拽她，“我的，我的！你給我松開！”
“要和大師姐睡麽，我們也要！”
“我也很久沒和大師姐一起睡了！”
“我們一起睡，一起睡啊！”
此時，門口傳來亂糟糟的聲音，卻是幾個本來已經睡著的師妹被鳳君瀾和江妍月的動靜給吵醒了，都扒在門口呢。
現在眼睛都亮亮的，盯著屋裏的人，滿臉期待的說道。
“不行！”
鳳君瀾和江妍月異口同聲的說道。
“阿瀾師姐就不說了，小師妹，你有什麽資格說不行！”風淺月不滿的說道。
“就是就是！我們也要和大師姐睡。”
師妹們吵吵嚷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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