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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曲線救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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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曲線救國 (5)

底頓生一股物是人非的淒涼感。

陸方伯沒有回話,只是將顧安年護在了身後,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意向。

見狀,寧秋霜再也偽裝不下去,畫著精致濃妝的臉孔一陣扭曲,狠狠道:“既然陸將軍如此不識好歹,就休怪本側妃不留情面了,相信殿下知曉後,也不會責怪本側妃。”

說罷一擺手,一個黑衣人抽出腰間匕首,比在了吳婷兒頸上,泛著寒光的匕首,頓時在吳婷兒頸上壓出一條血痕。鮮紅的血液滑落了下來。

被綁縛著雙手的吳婷兒當即被嚇得軟倒在地,淚流滿面,不停向顧安年使眼色求救。

顧安年微瞇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寧秋霜嗤笑一聲,倨傲擡起下巴。望向顧安年道:“年妹妹,要想救這丫鬟的性命,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跟著姐姐回三皇子府伺候殿下去,也省得在此浪費時間。”

“休想!”陸方伯眼中閃過寒光,搶在顧安年之前厲聲喝道。

寧秋霜氣得咬牙切齒,怒道:“陸方伯。你如此護著顧安年,莫非是對她動了心思?!”

陸方伯眸光微沈,並未回話,寧秋霜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難怪陸方伯總是對她的示好無動於衷,甚至違背與宋璟的盟友之情,轉而幫助顧安年,原來竟又是被顧安年這狐貍精迷了神智了!

逸親王是這樣,宋璟是這樣。就連陸方伯也是這樣,她寧秋霜作為一個穿越者,還是穿成了身份尊貴的嫡女,懷有無數優勢,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輸給這個毫無長處的本土卑賤庶女。她如何服氣?她倒是想問問,老天爺的眼睛到底是有多瞎?!

心底怒火翻湧,寧秋霜面目猙獰,露出一抹扭曲至極的笑,尖聲道:“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迷戀這個狐貍精!”

她心中不甘,她不信她真的比不過顧安年!

一把搶過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寧秋霜往吳婷兒頸上的傷口壓了壓,吳婷兒頸上霎時鮮血橫流,人直接嚇暈了過去。

寧秋霜眼中閃過嗜血的快意,挑釁地望向顧安年,惡毒道:“本側妃改變主意了,顧安年,只要你殺了陸方伯,我就放了吳婷兒。”說著,又壓了壓匕首,厲聲道:“不然的話,就用你的命,來換吳婷兒的命!”

心底一震,顧安年與陸方伯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時間仿佛靜止了般,風輕輕吹著,卷起懸崖邊上的細塵,伴隨著樹葉的沙沙聲,大片的雲朵從遠處飄過來,又從頭頂飄過去,然後在蔚藍的天際漸漸飄遠。

顧安年先開了口,她深深望了眼陸方伯,往前一步越過陸方伯,對寧秋霜淡淡道:“我們誰都不會死,因為——”她擡手指向吳婷兒,沈聲道:“她不是吳婷兒。”

話音落下,寧秋霜神色一僵,眼中閃過怨毒,咬牙道:“顧安年,你貪生怕死便直接承認,何苦尋這些上不得臺面的借口,她就是吳婷兒。”

“她不是。”顧安年篤定地搖頭,“我不相信宋璟在吳婷兒放走我之後,還會讓吳婷兒活得這般自在。”她掃了眼臉色蒼白,如今已經昏迷過去的‘吳婷兒’。

方才吳婷兒被押著走過來,雖腳步淩亂,卻並不虛浮,面色雖有幾分蒼白,卻並不虛弱,可見是個健康之人,當時她心中便有了疑惑,後來吳婷兒向她求救,她才確定了心中的猜想——眼前的‘吳婷兒’是旁人假扮的。

易容之術在江湖中並不罕見,既然她能易容成吳婷兒,旁人自然也能。

寧秋霜冷哼一聲,也不再辯駁,冷笑道:“不是又如何,反正吳婷兒在我的手上,你們想要救她,就必須聽我的話!”

原本她是打算帶著真的吳婷兒來赴約的,然轉念一想,顧安年也有些小聰明,甚至可能會將忼木崖之約告訴逸親王,為了以防萬一,給自己留一個退路,她才想到了這個法子。

顧安年抿了抿嘴角,冷然道:“既然三皇子側妃如此沒有誠意,本王妃覺著這交易可以不必再談了,吳婷兒任你處置。”

“哦?”寧秋霜嘲諷地挑起半邊眉,“你當真不管吳婷兒——你的救命恩人的死活了?”

顧安年目光冷清,道:“本王妃不會用自己的命去換吳婷兒的命,也不會殺陸將軍。”

聞言,寧秋霜忽地指著顧安年猖狂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尖聲道:“陸方伯,你聽到了沒有!這個女人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可以不管不顧,如此狠毒絕情,你當真還要站在她那一邊?!你就不怕日後也落到如此下場嗎!”

陸方伯微斂雙眸,淡淡道:“即便如此,我也甘願。”

甘願……

指尖微顫,顧安年垂眸掩住眼中的愧疚。

“好一個甘願!”寧秋霜冷哼一聲,“既然你對她如此情深意重,那本側妃就成全你,讓你們一同上路!”對身後的兩名黑衣人吩咐道:“給本側妃殺了他們!”

兩名黑衣人交換一個眼色,其中一人沈聲道:“陸將軍得罪了。”說罷腳步輕移,瞬間便到了陸方伯面前。

陸方伯眼中一凜,知曉這黑衣人武功不低,連忙將顧安年拉到身後,上前與那黑衣人纏鬥在了一起。

見狀,另一名黑衣人趁機向顧安年出手,陸方伯眼神一暗,淩冽一掌擊出,將面前的黑衣人擊退,隨即出手如電,扣住襲向顧安年的黑衣人的肩膀,將人攔下。

被擊退的黑衣人嘴角溢出鮮血,也不顧傷勢,再次加入了戰局,與同伴一同攻擊陸方伯,欲聯手將其拿下。

陸方伯出手狠戾,在戰場上歷練出的殺伐決斷,讓他一拳一掌都帶著強勁的力度,毫不拖泥帶水,即便與兩名黑衣人同時交手,也沒落了下風。而與他相反的,兩名黑衣人並未下殺手,似乎只是想要將他擒住。

一直未討到好處,兩名黑衣人知曉如此下去只是浪費時間,便開始采用車輪戰術,想要拖到陸方伯力竭之時,再將其擒住。

顧安年在一旁看得心焦,奈何自己不懂武功,一點忙都幫不上。

黑衣人的戰術是成功的,一段時間下來,陸方伯已經漸顯吃力,看到這一點的黑衣人再次采取了同時進攻的辦法,欲速戰速決。

知曉落敗只是遲早的問題,陸方伯心中憤恨,大聲對顧安年喊道:“快走!”

趁他還能拖著這兩個黑衣人!

顧安年一怔,瞬間的怔楞過後,她緊緊咬住下唇,取出袖中的信號彈和火折子。

宋祁的人就埋伏在忼木崖附近的小樹林裏,只要她一發信號彈,那些人便會趕來,如今她只盼著陸方伯能撐到那些人趕來。

然而信號彈還沒有點燃,寧秋霜突然撲了過來。

寧秋霜的身量比顧安年要高大,顧安年被她如此猝不及防地一撲,當即被撲倒在地,被寧秋霜壓在了身下。

“你休想得逞!”寧秋霜緊攥著顧安年的手腕,厲聲低喝。因雙手制著顧安年,她只好用嘴去咬顧安年拿著火折子的手,想要將火折子搶過來。

她一瞧見顧安年的動作,便知她是要通風報信,她怎麽可能會讓她得逞!

顧安年手上吃痛,盡管手被咬得血肉模糊,也咬著牙不肯放手。

“念兒!”見狀,陸方伯大呼一聲,因分神,被黑衣人一掌擊在了心口,噴出一口血來。

“念兒?”寧秋霜微楞,不可思議地望向顧安年,“原來你就是念兒!”隨即又想起什麽,一把拽住顧安年的衣襟,怒吼:“你怎麽會知道三十六計?!”

有一個猜測漸漸在腦海成形,寧秋霜又驚又怒。

“哎喲——!”下腹忽地被狠狠踹了一腳,寧秋霜慘呼出聲,不禁抱著肚子滾到了一邊。

原來顧安年趁她不備,直接一腳踹上了她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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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一十四 選擇

身上的重量消失,顧安年迅速翻身坐起,將火折子重新吹燃。

卻不料寧秋霜忍著腹痛,再次撲了上來,仗著身形的優勢,一把將顧安年手中的火折子打落了懸崖。

“哈哈哈!想通風報信,簡直是白日做夢!”寧秋霜得意地大笑。

深深望了眼與黑衣人纏鬥在一處,已漸落下風的陸方伯,顧安年鮮血淋漓的手無意識地握緊,眸底瞬間染上寒意。

“啪”的一聲,寧秋霜捂著火辣辣的臉,滿眼不可置信,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俯視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顧安年,尖銳地大叫:“你竟然敢打我?!”咬牙就要反手。

顧安年眸中陰沈,猛地一個翻身,用巧勁將寧秋霜掀翻在地,一步垮坐到寧秋霜的腰間,在寧秋霜措手不及之時,又是一耳光扇了下去。

“你——!”寧秋霜眥目欲裂,眼底是滔天恨意,只是她被壓制著,完全動彈不得,只能嘴上不停大罵:“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打我!賤人!”

“啪!”又是一聲,顧安年冰冷著臉,眸底一片冰霜,淩然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何會知曉三十六計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因為我和你是一樣的!”

隨著話音落下,又是兩聲清脆的巴掌聲,寧秋霜被打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的話是什麽意思,掙紮歇斯底裏地大吼:“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會是穿越過來的!不可能!你就是一個低賤的本土庶女!”

顧安年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很震驚對不對?不願相信對不對?很疑惑對不對?”

“寧秋霜,自以為與眾不同,自以為比別人高級,你帶著你那莫名其妙的優越感,認為所有人都應該仰慕你,所有人都應該以你為中心。所有優秀的男人都應該喜歡你,一旦有人的風光勝過你,你就覺得別人腦子有問題。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蠢材,孰不知。你自己才是最愚蠢的那一個!”

“穿越者就很了不起是不是?你也不看看你做的那些蠢事,現在誰還願意高看你一眼?!賤人這個詞,真真是為你量身定做!”

顧安年每說一句,便扇寧秋霜一耳光,直到寧秋霜雙頰紅腫,嘴角溢出血絲,心底那口怒氣才稍稍消了一些。

老實說。她忍寧秋霜已經很久了,今天寧秋霜送上門討打,她哪裏還能忍得住?

顧安年下手毫不留情,寧秋霜被打得哇哇直叫。嘴裏還是不忘大罵,她越是罵得厲害,顧安年下手就越是狠。受了疼,寧秋霜漸漸學乖了,不敢再罵。而是沖著與陸方伯纏鬥在一起的黑衣人大吼:“還不快來救本側妃!”

兩名黑衣人眼中閃過不耐,交換一個眼神,同時抽出懷中的匕首,刺向陸方伯。陸方伯以一敵二,又是赤手空拳。如此一來,劣勢更甚,很快身上便被劃出了無數傷口。

寧秋霜的叫喊,將顧安年的註意力轉移到了陸方伯身上,眼見著陸方伯身上已被黑衣人的匕首劃傷多處,她也顧不上寧秋霜了,迅速爬起身就要去搬救兵。

“別想跑!”寧秋霜抱住她的腿,扭頭對黑衣人大吼:“她要去報信,快來抓住她!”

聞言,顧安年心中一急,向著寧秋霜就是使勁猛踹,欲逼她放手。然而寧秋霜不知道哪裏來的毅力,偏就是不松手,始終死死抱著她不放,一邊大叫著呼喚黑衣人。

見狀,兩名黑衣人一怔,隨即一人攔住陸方伯,一人揮舞著匕首向著顧安年襲來。

“念兒!”陸方伯大呼一聲,一掌劈開攔住自己的黑衣人,朝著顧安年奔去。

顧安年被寧秋霜緊抱著腿無法行動,眼見著黑衣人越來越近,她一咬牙,拔下了頭上的金釵,想要來個魚死網破。

然而黑衣人的目標並不是她,千鈞一發之際,在刀尖即將碰到顧安年的瞬間,黑衣人猛然轉身,將匕首刺進了陸方伯的胸口。

顧安年只見陸方伯瞳孔猛地一縮,隨著黑衣人將匕首拔出,鮮紅的血瘋狂地噴濺出來,溫熱的液體濺到了她的臉上,染紅了她的視線。

“啊——!”寧秋霜突地大叫一聲,顧安年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手中的釵子已經沒入了黑衣人的後背,那個心臟所在的位置。

血一滴一滴落到地面,腦中一片混亂,唯有殺人了這個念頭異常清晰。

三世為人,這是她第一次親手殺人……

從驚慌,到恐懼,再到自我安慰,一陣頭暈目眩後,顧安年心中只剩下了麻木。

呼吸不自覺變得急促起來,她雙目空洞地奮力拔出了金釵,傷口噴出的血頓時濺了她一臉,將蒼白的面容染上妖異的風情。

“你殺人了,你殺人了!”寧秋霜尖銳的大叫著,驚恐的望著顧安年手中的金釵,蹬著腿不停往後退。

被刺傷的黑衣人怒瞪著雙眼,不敢置信地轉身望向身後的人,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五指成爪,抓向顧安年。

“念兒!”陸方伯最先從這巨變中回過神來,他一手捂住胸前的傷口,一手全力擊出一掌,將要傷害顧安年黑衣人擊出了懸崖邊上。

“啊——!”黑衣人慘叫著跌落懸崖,剩下的那個黑衣人急忙跑到崖邊查看。

“念兒!”陸方伯快步走到顧安年身邊,用沾滿鮮血的雙手緊緊將她擁入懷中,疊聲哄道:“沒事了,沒事了,不用怕,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急促的呼吸慢慢平息,顧安年漸漸恢覆了神智,察覺到自己此刻正被陸方伯抱在懷中,她立即伸手想要推開身前的人,然觸手卻一片溫熱,心頭一跳,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陸方伯被刺中的那一幕。

心瞬間被提了起來,她急忙捂住陸方伯胸前鮮血橫流的傷口,擡頭焦急地問:“你怎麽樣了?要不要緊?!”

陸方伯蒼白的唇彎出一個溫柔的弧度。握住她沾滿鮮血的手,搖頭柔聲道:“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聽著這溫柔的聲音。顧安年心底一震,霎時紅了眼眶。

伉木崖高千丈。剩下的那位黑衣人在崖邊搜尋良久,確定已經無法挽回同伴的性命後,不禁雙目赤紅。

壓下心底翻滾的恨意,黑衣人怒目望向顧安年與陸方伯兩人,冷聲道:“陸方伯,我兄弟二人本不欲取你性命,只想將逸親王妃帶回。只是你再三阻撓,如今還將我兄弟打落山崖,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陸方伯心中一凜,忙將顧安年護在身後。毫無畏懼地面向那黑衣人,淩然道:“有本事,這條命你盡管拿去。”即便身受重傷,他的氣勢依舊絲毫不減。

“哈哈哈!”黑衣人突地大笑起來,厲聲道:“陸方伯。如今你身受重傷,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你的命我自然要拿走,但是我已經不想再和你浪費時間!”

他擡手指向顧安年,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我殺了你,然後聽從側妃娘娘的吩咐,再殺了逸親王妃。二,你自己跳下伉木崖,然後我將逸親王妃送到三皇子府。如何,你選擇哪一個?”

“本將軍以為三皇子對你說過不可以對逸親王妃下手。”陸方伯劍眉微皺。

“呵——”黑衣人低笑一聲,“三皇子也說過,若情況有變,就要讓所有人都無法得到逸親王妃。至於情況是否有變,如今只有我說了算!”

聞言,陸方伯皺緊雙眉,道:“你這樣做有何意義?左不過都是要我死。”

“當然有意義!”黑衣人瘋狂地低吼,“我要讓你也活著嘗嘗粉身碎骨的滋味!”

抿緊唇角,陸方伯望著狀若瘋癲的黑衣人,一陣沈默後,堅定道:“我選第二。”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顧安年大聲反對:“不可以!”

她拉住陸方伯衣袖,急切勸道:“你不要相信他的話,他不敢傷害我的!”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黑衣人沈下臉,厲喝一聲,匕首指向顧安年。

“我選第二!”陸方伯大吼一聲,面沈如水望向黑衣人,淩冽的目光震懾住了黑衣人。

“陸方伯,不可以!”顧安年猶是急切地搖頭,不知不覺間,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

“念兒,不要哭。”陸方伯輕柔地逝去她眼角的淚水,目光溫和。

“我不是什麽念兒,你不能為了我去死,你聽到了沒有!”顧安年拍開他的手,低吼。

陸方伯苦笑著收回手,“你還是不肯承認嗎?不過沒關系,我知道你是。”

他探手進懷裏,取出日日帶在身上的那只銀釵,細細地摩挲一番,然後擡眼望進顧安年的眼底,輕聲笑道:“在看到這支釵子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一定很適合你,所以我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去攢錢,然後買下了這支銀釵,我總在想你戴上這支釵子會是什麽模樣,我想那一定很好看,現在,讓我替你戴上好不好?”

顧安年望著那幾年前曾見過一次的銀釵,視線變得更加模糊,她不停地搖著頭,叫著不要,滾燙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滋味是那般苦澀,就好像這個男人這些年的感情。

陸方伯沒有等顧安年的回答,他笨手笨腳,卻萬分輕柔地將銀釵別進那稍顯淩亂的青絲中,攏了攏松散的發髻,含著笑意癡癡地凝視著,低喃:“真好看……”

腳下一步步往後倒退,直至到懸崖邊上。

崖邊突然襲來一陣強風,吹動著樹葉嘩啦嘩啦作響,將掉落的綠葉卷向天際,顧安年只聽到呼呼的風聲,還有衣袍獵獵作響的聲音,模糊的視野中,陸方伯蠕動著雙唇說了什麽,然後笑著踏出了最後一步。

“不要——!”空蕩的懸崖邊上,淒厲的叫喊乘著風飄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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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進入完結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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