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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雨過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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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為爾淳把過脈後,確定了爾淳的脈相已經穩定,只是還有些虛弱。最後,還是那句話,好生休養。

康熙還是有些擔心的,因為中了美人醉的癥狀之一就是身體日益虛弱。可是這藥太醫又診不出來,看來還得去問問那個烏雅氏。康熙先將事情跟爾淳說了個大概,爾淳聽了默而不語。沒想到防了那麽久,最後還是著了烏雅氏的道。

“表哥,我想親自去問她一些事。”

明明是自己居高臨下俯視著爾淳,那一瞬間的康熙卻覺得爾淳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不容忽視。明明是個那樣一個溫和的人,那一刻卻挺直了脊背,驕傲的像是,像是那天夢裏見過的鳳凰。

烏雅氏再次被帶進正殿,卻看到佟佳氏好好地坐在上頭,靠在皇上的身上。烏雅氏登時如遭雷劈,連下跪請安都忘了,氣憤、不甘、懊惱,她太沈不住氣了。

康熙一個眼神,烏雅氏就被身後的小太監按著跪了下來,連頭都擡不起來。她做了德妃多年,死前又成了皇太後,哪裏受得了這樣的侮辱,奈何力氣不夠,怎麽都掙脫不開。

看著徒勞掙紮的烏雅氏,爾淳的心裏竟升起一股快意,“呵呵,烏雅氏,讓你下跪可是委屈你了?”

烏雅氏聽了這話反倒冷靜了下來,低眉順眼的樣子全然不見之前的囂張和不甘,“奴婢不敢。”

“不敢,你還有什麽不敢的。”爾淳扶著芷蘭的手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到烏雅氏面前,卻連眼神都不屑給她,“你先是對胤禛下手,再是給本宮下毒。本宮倒是不明白了,到底是什麽讓你這麽恨我們娘兒倆。”

果然,一聽到胤禛的名字,烏雅氏的情緒又產生了巨大的波動,反正下毒一事已經被查出來了,註定是一死,她還有什麽好怕的。“哈,貴妃娘娘倒是問起我來了,我倒想問問貴妃娘娘,胤禛明明是我的兒子,你為什麽要把他搶走!”

爾淳聽了毫不在意,反倒是一直安靜地坐著的康熙嚇了一跳,“大膽賤婢,四阿哥乃是貴妃所出,何時成了你的兒子!”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明明是你們把我的兒子抱走了!那個逆子居然還認賊做母,那個逆子!”

爾淳知道烏雅氏已經陷入了癲狂,又怕她說出什麽前世的事兒引康熙懷疑,忙截住了她的話,“本宮知道你的孩子沒了你心裏悲痛,卻不該如此臆測。皇上,臣妾看她已經瘋癲,也問不出什麽了,不如還是帶下去吧。”

康熙點了點頭,“把她帶回去,給朕好好的看住了。”

烏雅氏站起來後,爾淳用只有她們兩聽得到的聲音說,“你以為上輩子能神不知鬼不覺害了本宮,這輩子還能再來一次嗎。”

烏雅氏呆楞著被拉了出去,爾淳扯起一個微笑,果然猜對了。不過烏雅氏的確是個行的,前世今生,下藥的機會都找的這麽好。爾淳也是剛才聽到美人醉的中毒癥狀的時候才有些醒悟,自己前世不也是因為一場病就開始慢慢虛弱下來,沒過一年便去了嗎。所有人連她自己都覺得是多年的心殤被那場病帶了出來,以致於纏綿病榻,久久不能痊愈。沒想到,竟然也是烏雅氏的手筆。大概,她真是恨極了爾淳奪了她的兒子吧。

康熙走下來,擁住有些搖晃的嬌軀,“你剛醒來,要多多休息,這事兒你就先別管了。朕自會給你個交代。”

爾淳也是有些累了,安心的靠著身後寬厚的胸膛,“表哥,我是不是很傻?保護不了兒子,連自己被下了藥也不知道。”平靜的敘述,仿佛她說的話與她無幹。

康熙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沈,“是朕,沒有保護好你們娘倆。”

爾淳輕輕的搖頭,“是臣妾不夠好。”我想要的,是與你並肩,再也不想躲在你的羽翼之下,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

烏雅氏被帶回了鹹福宮,軟禁在自己的房中。身邊的宮女早就被帶走了,雅蘭估計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喝了一口已經冷透了的茶水,烏雅氏堪堪有些冷靜。

這回是她太沈不住氣了,應該確認了佟佳氏死了再說的,現在這樣,即使想脫身也沒辦法了。還有佟佳氏那句話……難道,她也回來了!?所以胤禛生生的變成了她的兒子!真是好手段啊,前世到死都沒能把胤禛的玉牒改了,今生直接說是她的兒子了!怪不得,怪不得!她定然是算好了,要搶我的兒子!

爾淳的重生和上輩子的心結讓烏雅氏徹底的瘋狂了,她已經沒有理智去看到那些不同。她把自己埋在了自己挖的坑裏頭,全然沒有想到外頭有什麽變化。

滔天的恨意和不甘,讓這個曾經隱忍到極致的女人瘋了。爾淳聽到消息,半晌說不出話來,她原來以為烏雅氏肯定不會讓自己這麽狼狽,一定會想辦法重整旗鼓,雖然看起來也沒什麽用了。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她會瘋。

康熙賜了烏雅氏一杯酒,跟一個瘋子計較,他嫌掉價兒。這也是因為爾淳和胤礽、胤禛都沒事兒了,要不然可不會就這麽饒了她。

前世寵冠後宮的德妃就這麽悄無聲息的去了,連個名號都沒有留下。爾淳原本應該松口氣,卻反而覺得心上有塊大石頭壓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想烏雅氏是一個多麽有心計的女人,一著不慎,也落得如此下場。這後宮,永遠少不了陰暗面,太過天真的人都不適合在後宮生存。想來前世自己被表哥添了不少麻煩,不然即使是貴妃、皇貴妃又怎樣,總有些有野心的人盯著她的位置呢。想想胤禛的那個兒子,那個後宮比起現在可是精彩的多了。雖然手段低劣,擋不住皇帝看不清啊。宮權、皇寵又如何,沒有手段照樣守不住自己的兒子,保不住自己的命!

五月初三,仁孝皇後的忌日,太子的生辰。

胤礽早起照例去祭拜了仁孝皇後,他的皇額娘,然後又去給太皇太後和太後請安。收了好多禮的胤礽,終於到了承乾宮。貴額娘前一天就告訴他了,讓他請過安後就到承乾宮去。面上一副老成持重的太子殿下,心裏不知道閃過了多少念頭,想著貴額娘會怎麽替他過生辰。

到了承乾宮,爾淳笑著把他抱在懷裏一陣揉搓,說了些吉祥話,就讓人把準備的生辰禮拿了出來。其他的倒也罷了,不過是按著一般的賀禮準備的如意、金銀之類的,並一些文房四寶,都是上好的。只是一個托盤之上也不知道放了什麽,用一塊紅布遮著。胤礽有些好奇,問過爾淳之後便掀起來看了,原來是一套中衣。

爾淳笑看著,“回頭試試可以合身,若是不合身,再拿回來我改改。”

胤礽一聽就知道這是貴額娘親手做的,心裏頭跟吃了蜜一樣甜,“謝謝額娘。”

“謝什麽,你既叫我一聲額娘,做娘的給兒子做身衣服還不是應該的。”既然把胤礽當做了兒子相待,那麽以前為胤禛做過的事爾淳想著也該為他做。

這娘倆又聊了一陣,不過是爾淳問些生活和課業上的事,胤礽仔細的答了,說起康熙對他的誇獎,好不得意。爾淳被他的樣子逗得發笑,不過還是提醒他要謙虛恭謹,又提點了些別的。爾淳覺得前世的太子長歪了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她那個皇帝表哥的高壓教育,只知道一味的督促學業,其他事上能寵則寵,一應用度幾乎和他相同。為君者自然應該學習治國之道,可是也不能忽視了為人之道不是。前世胤礽和幾個阿哥的關系可都不是怎麽好。

爾淳剛在擔心胤礽和幾個阿哥的關系,就聽到胤礽在那邊說,“那個胤褆就會仗著自己比孤大兩歲處處擠兌孤,真是討厭死了。”瞧瞧,連孤都出來了,這麽小就跟胤褆結下仇了?

“胤礽,胤褆是大阿哥,雖然你是太子,可他也是你的大哥,不能這麽無禮。”摸摸胤礽低下去的腦袋,爾淳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那胤礽跟額娘說說,胤褆怎麽擠兌你了?”

胤礽撅著小嘴,“胤褆……大哥他總是跟我炫耀,說師傅又給他講了什麽,論語已經讀完了,又要開始練騎射了。真是討厭。胤礽到了六歲也可以學的。”

爾淳想著大阿哥那個直腸子,哪裏會有什麽炫耀的念頭,怕是宮裏頭也很只有這麽一個年級相近的弟弟,想要跟他分享一下罷了。“胤礽,胤褆這樣也只是想把他學到的東西告訴你,這可不是炫耀。就想胤礽得了皇阿瑪的誇獎想要跟額娘說一樣,難道胤礽也是想跟額娘炫耀嗎?”

“當然不是。可是,可是……”胤礽覺得自己的小腦袋瓜子不夠用了,胤褆就是討厭,為什麽額娘要替他說話呢。

爾淳看著胤礽的小嘴撅得老高,就知道這小鬼心裏還不樂意呢,想了想便讓芷蘭去將大阿哥請來,就說要為太子慶賀生辰。因是仁孝皇後的忌日,宮裏是不為太子的生辰辦壽宴的。

胤礽這下更加不高興了,額娘怎麽可以這樣呢,居然還把那個討厭的胤褆叫過來!爾淳也不解釋,打算等胤褆來了再說。於是娘倆就大眼瞪小眼的,相顧無言。

康熙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幅詭異的場景,這娘倆平日裏不是很好嗎,怎麽這會子氣氛這麽僵,鬧矛盾了?“這是怎麽了?”

“臣妾(兒臣)給皇上(皇阿瑪)請安,皇上(皇阿瑪)吉祥。”

“起來吧,你們誰跟朕說說,發生什麽事了呀。”康熙看他們沒有開口的意思,便指了胤礽,“胤礽,你來說說,為什麽跟你額娘大眼瞪小眼的?”

胤礽雖然真的很討厭胤褆,但是實在不敢跟康熙明說,從未撒過謊的他又不知道應該怎麽掩飾過去,只好低著頭一言不發。

“行了,您也別難為孩子了,是臣妾剛說了他幾句,正不開心呢。”

“這倒是新鮮了,平日裏你都是慣著他的,朕說幾句就要攔著,今日怎麽自己說起來了。”

“他做的不對自然該說,難不成就一直慣著不成?好好的孩子都要慣壞的,臣妾可不是那樣不知事的。”

康熙滿意的點了點頭,孩子嘛,就該好好教育。只可惜他只覺得課業才是要緊的,生活小節上,才不用這麽緊著,他又不是養不起。

大阿哥來的時候,康熙有些意外,“胤褆怎麽來了?”

爾淳笑著拉過有些拘謹的胤褆,“是臣妾命人叫來的。今兒是胤礽的生辰,雖說不能大辦,也該一家人吃個飯,算是為他慶賀了。三阿哥還小,臣妾便自作主張只叫了大阿哥。胤礽平日多半在乾清宮,他們兄弟也是難得見的。”

康熙一想,這話很是,便讓他們兩兄弟先下去玩兒去了,他這裏還有事跟爾淳說呢。

胤礽不情不願的跟胤褆一起出去了,真是的,他才不想跟這個家夥一起玩兒呢。

“爾淳,今日舅舅跟朕說起你新添的那個妹妹,如今還沒名字,想讓你給起呢。”說起這事兒康熙真覺得牙疼,這種事情讓大舅母進宮跟爾淳說一聲不就得了,還特意求他轉告。不要以為他看不出來那個小舅是在炫耀,朕不就是把爾淳選進宮了嘛。什麽叫做“自從貴主兒進了宮甚是想念,奈何規矩所限不能再見。前一陣兒貴主病了也只能在家裏頭幹著急。如今又添了一個女兒,總算是有點安慰,希望貴主兒能給小女賜名,一來成全了她們的姊妹之情,二來也算是給奴才夫婦一點慰藉。”爾淳大了自然要嫁人的,難不成還想一直留在家裏養著不成。

說起這個新添的妹妹,爾淳很是高興。前世額娘只有她一個女兒,沒有姐妹相伴自小就寂寞了些,而進宮後得了一個女兒不到一個月又去了,是以這成了她的一個遺憾。這回有了嫡親的妹妹,爾淳自然高興,“阿瑪也是的,這取名的事兒自然該他親自來的。不過好在是妹妹,也沒什麽大礙。不過這名字可得好好想想。”說著便自顧自的沈思起來。

康熙有些不樂意了,朕這個大活人還坐在你面前呢,怎麽就光顧著那個沒見過面的妹妹了。康熙生氣了,皇帝生氣不需要忍著,所以某人就將罪惡之手伸向了爾淳。爾淳正想得入神,猛地被拉進了一個懷抱,正想說話,擡頭撞上了康熙深邃的眼神。

從那回鬧別扭到現在,算來也有一個多月了。康熙一只手拉著爾淳的臂膀,另一只手卻放得正是地方。熟悉的馨香淡淡的縈繞在周身,康熙覺得有什麽東西要噴薄而出。爾淳紅了臉,掙紮著想起身,現在可不是好時候。康熙卻不放手,反而俯下去,嘴唇輕輕地掠過已經呈現粉紅色的面龐,炙熱的氣息將粉紅渲染得更加鮮艷。康熙低低的笑出聲,他的小表妹,還是這麽害羞。吻了吻爾淳的嘴角,康熙放開了禁錮,再繼續可就不能保證什麽了,兩個孩子還在外頭呢。

爾淳似乎有些意外,這位在房事上可不是善主兒,這回怎麽這麽輕易就放過她了?不過下一刻從外頭傳來的“貴額娘”的呼喚聲,讓她慶幸及時停住了,不然可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胤礽帶著胤褆來到了東邊的一個葡萄架,這還是爾淳的主意,不然宮裏可沒有這樣的景致。葡萄架下面放有桌椅,還有一把貴妃椅,平日天氣好的時候爾淳就會在這裏看看書,打發時間。胤礽有一回來的時候碰巧看見了,也喜歡上了這裏,經常纏著爾淳到這裏來吃點心聊天。

胤褆看著胤礽自顧自的往前走,只能跟上,還好他大了兩歲,步子也大,不然還真跟不上。這會兒的胤褆可沒有心思欣賞葡萄架什麽的,他正想著要如何將手上的東西送出去呢。這位太子二弟見了他總是一臉的不高興,自己跟他說什麽都不能逗她開心。現年六歲,性格直爽的大阿哥胤褆想破頭都想不到這是為什麽。今天貴妃娘娘去叫他一起為胤礽慶祝生辰,他很開心,特意將早就準備好的生辰禮帶上了。因為太子從來沒有弄過壽宴,壽禮也都是各宮到了日子直接送去的,胤褆從來沒有找到機會將那個東西送出去,今天總算是等到機會了。

看到胤礽爬上石凳坐下了,胤褆摸著腦袋走了過去,他不會那些彎彎繞繞的,還是直說了吧。掏出藏了好久的東西,胤褆把手攤在胤礽的眼前,“二弟,這是給你的生辰禮。”

胤礽怪異的看了胤褆一眼,又把目光轉向了他手上的東西,那是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雖說不算極品,但也是很不錯的了。

胤褆以為胤礽不明白,就又說了一遍,“二弟,你的生辰禮。”

胤礽忍不住翻個白眼,他又沒有中聽,“大哥客氣了,不過這禮太重了,弟弟可受不起。”

胤褆笑呵呵的說,“沒事兒的。二弟,這珠子可神奇了,到了晚上還能發光呢,二弟拿去玩兒吧。”這夜明珠是兩年前胤褆學完了論語,他額娘獎給他的。當時他覺著新奇,晚上睡覺時特意在被窩裏觀察了,原來這珠子真的能在晚上發光。他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就想讓二弟也看看。只是胤礽對他的態度讓他一直沒有機會和這個二弟分享這份新奇,直到今日才找到機會。

胤礽聽了這話先是又生氣了,不就是夜明珠嗎,皇阿瑪給他的比這還大呢,有什麽好炫耀的。後來又想到額娘跟他說的話,虎著臉把夜明珠收下了。不過這可不代表他以後就不討厭胤褆了。

胤褆見他收下了,一個勁兒的在那傻笑,二弟終於不對他冷眼相看了。

胤礽見不得那個傻樣,翻了個白眼轉身去找額娘了,他可是餓了,不知道可以用膳沒有。

“貴額娘,貴額娘,”討厭的胤褆,害得他不能喊額娘,跑進殿裏的胤礽直直的往他貴額娘懷裏撲,“胤礽餓了,可以用膳了嗎?”

“哦,胤礽餓了呀,那就讓他們趕緊傳膳。今天你是小壽星,可餓不得。”爾淳笑著揉揉胤礽臉上的兩團嘟嘟肉,“皇上,今日也沒有外人,就不用小桌子,坐圓桌子如何?”

“蒽,就這樣吧。再上一壺玉泉酒,朕今日高興。”

“早就給您備下了,還讓準備了些果酒,臣妾和兩位阿哥也可以陪您小酌兩杯,可好?”

“你倒是想得周到。”

這邊說著,那邊已經擺好了桌子,四人入了坐,發現只有胤礽面前多了一個小碗,用蓋子蓋著。

“胤礽,今兒這頓飯,是為了慶祝你的生辰,這長壽面也是為你準備的,嘗嘗可好?”

因平日裏胤礽並不喜歡吃面條,所以爾淳有些猶豫,只是想著討個彩頭,還是準備了。

胤礽知道這是額娘的心意,就拿起筷子,掀開了蓋子準備吃,“貴額娘,這個面真好看,怎麽還是有顏色的?”

“這是貴額娘特意為你準備的,先嘗嘗味道,看喜不喜歡。”這面她可是費了一番心思的,就是想引著胤礽多吃一些。

胤礽嘗了一口,鮮鮮的,還有什麽其他的味道,很清爽,好神奇哦!“好好吃。”說著又吃了一口。

康熙覺得有趣,“你這才好了多久,又在吃食上花心思了,可真是個吃貨了。不過這樣新奇的東西難道就只有胤礽有?”

“您急什麽,胤礽是小壽星,自然要先緊著他咯。芷蘭,把廚房裏的那一大碗都拿出來吧,讓皇上吃個夠。”說著自己撐不住笑開了。

胤褆看著色彩鮮艷的面條,看著貴妃娘娘和皇阿瑪說笑,看著胤礽吃的一臉滿足,竟覺得有些羨慕,有些向往。他可從來沒見過皇阿瑪笑得這麽開心,也沒見過誰有膽子跟皇阿瑪開玩笑。

這邊吃得正歡,那邊照顧胤禛的奶嬤嬤就進來稟告,四阿哥哭鬧不止,怎麽都哄不好。爾淳急著去看了,結果把他也抱了過來,“瞧瞧,這才多大啊,拽著我的衣服就不撒手。想是要親自來給二哥道喜呢。”

胤礽又跑過去捏捏胤禛的小手,“四弟快快長大吧,等你生辰了二哥讓貴額娘也給你做長壽面。”

康熙和爾淳聽了笑得歡暢,瞧這胤礽還真有哥哥的風範。胤褆也有樣學樣,說是等四弟長大了要帶他學騎射,去打獵。不過又得了胤礽的一個白眼,自己都還沒學會呢,還想教四弟,哼。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胤礽終於過了一個迄今為止最滿意的生辰。晚上睡覺的時候穿著貴額娘親手做的中衣,回味著那鮮美的長壽面,胤礽再次感嘆,有額娘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玉牒這回事兒吧,又不是隨便可以改的,有宗親主管著宗人府、總裁管的呀餵,又不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不然八阿哥也肯定隨便改一下了,畢竟他老媽的出身實在是康熙一生中的一個汙點啊。如果能改玉牒,康熙應該也就隨便給他找個地位不高的親娘了吧。

最近吐槽模式全面開啟,寫文的時候真的忍不住想加一些話啊……感覺快要寫崩了。一直覺得太子其實就是個表面傲嬌其實嬌羞的小受啊有木有!

這一章前面部分應該是上一章的才對……昨晚太困了所以就偷懶掉了。不過後面的情節就是完整的一章哦~親們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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