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時安靜了下來，只是偶爾響起幾聲嘀嘀的檢測聲。時夏看了旁邊的老哥一眼，終於忍不住上前一步問。

“墨老板，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墨昱還在查看那些數據，隨口回了一句，“說。”

“你說你是位面管理者，而我們穿越的那個世界也有管理者，那是不是所謂的位面就像是平行時空一樣，存在數不清的世界？”

“是這樣沒錯。”

“那麽……您真的確定，我們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他手間一頓，掃了兩人一眼，“你什麽意思？怕我眼瞎認錯人啊？”他眉頭一皺，有些生氣的瞪向她，“哼，你們知不知道，所謂管理者，其實就是每個世界的本源化身。這個世界的所有一切，哪一個可以逃過管理者的眼睛？”

“我不是這個意思。”時夏連忙解釋，“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看到剛剛第二個進店人的樣子。”

“什麽人？”他忙著裝女神的合照，哪註意到別的。

“剛剛進來那個人……是我！”無論是長相還是穿著，還是每一個動作，都跟她分毫不差，那明明就是她自己。如果她真的屬於這個世界，真的穿回來了的話？那為什麽會看到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

墨昱楞了一下，“你確定剛剛那個人是你？”

“是！”自己的臉她怎麽會看錯。

他眉頭緊了緊，突然像是想起什麽，又埋頭操作了一番身前的光屏，下一刻一道眼熟的紅光，從她身上掃過。

“原來是這樣！”他突然出聲，一臉晃然的道，“難怪你們穿越的事，我的檢測程序沒有報警，原來是時間差。”

“什麽時間差？”

“意思就是說，你們穿越的時間，與回來的時間是相反的。”他指了指一個光幕沈聲解釋道，“你們在回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可能因為這小東西的能力不足，導致時間發生了錯亂。回到了你們沒有穿越之前。你剛剛看到的，就是還沒穿越位面的自己！別人之所以看不到你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同一個時間裏不能有兩個相同的存在。”

也就是說，他們回到了還沒有穿越仙俠世界之前的時間。

“那……我們會一直這樣嗎？”

“當然不會！”他攤了攤手，“等剛剛看到的那個你穿越後，你們就恢覆正常了。”

時夏一楞，回想了一下自己穿越的時間，剛想問一下今天幾號。

平臺上卻傳來嘀的一聲，花寒身上掃描的紅光，頓時變成了綠色。

“檢測完了！”墨昱轉身點開了花寒的檢測結果，一看頓時睜大了眼睛，“臥槽，這居然是個總控程序。”

“總控？”時夏和老哥直接上前一步，“什麽意思？”

“這個東西相當於那個世界的總控開關，有了這個就可以操控那個世界的一切人事物。”

操控一切？他指花寒身上的系統嗎？

看他們仍是一臉懵逼的樣子，他好心情的繼續解釋，“這樣說吧，如果說一個位面就是一臺電腦的話，管理者當然就是操作系統，而這東西相當於殺毒軟件，電腦管家之類的程序，可以安裝禦載查殺所有其它程序。”

“那邊那個管理者也是心大，居然會造出這種東西來，也不怕出亂子。”他一邊繼續查看，一邊吐槽，半會似是看到了什麽，眉頭又是一皺，“臥槽，原來是這樣，難怪會從這邊世界拉人。”

“墨昱？”看他一臉晃然大悟的樣子，時冬忍不住開口問，“你到底查到了什麽？”

“查到了你們穿越的原因。”墨昱這才停下手，看向他倆道，“總的來說，你們之所以被這個類似總控的程序拉過去，主要是因為那邊世界的管理者失蹤了。”

“失蹤？”兩兄妹對視了一眼，這麽牛逼的人也會失蹤嗎？

“沒錯！”他點了點頭，“我在這東西裏面，找到了這部分資料。它代號叫‘造化’是那邊管理者創造出來，在他不在的時候，暫時管理那邊世界穩定用的，而它也一直在尋找失蹤的管理者。”

“等等！”時夏連忙阻止他的介紹，“管理者什麽的，先不說，我只想知道。花寒怎麽樣了？”

“花寒？”他楞了一下，似是這才想起來，“你是說這東西裏突然多出來的，那部分意識數據？”

意識數據什麽鬼？

“你能救它嗎？能讓它跟那什麽造化分離嗎？”

“不能！”

“啥？”要你何用？

“這個意識已經跟造化結合在一起了，成為了它的自我意識。等於就是造化的靈魂一樣，是不可能分割的。”墨昱道，“而且這個造化系統的意識，曾經分裂過一次。如果再次分裂，會造成整個直接崩潰。”

“分裂過一次？”時夏一楞，頓時想了起來，“你是說，凈破！”

“嗯！”他點頭，“你們說的那個，引你們去夜辰宮的凈破，估計就是這個造化系統原本的自我意識。其實光猜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麽事。”他指了指滿屏的數據道，“那邊的管理者失蹤，把所有事交托在這個叫‘造化’的小東西上，偏偏它產生了自我意識，也就是所謂的靈識。想要趁著管理者不在，擺脫控制。但它的存在本身就有法則的限制。所以本體與意識不合，導致自我分裂成兩部分。一個就是這個所謂的系統，一個應該就是追殺你們的凈破了。”

“你是說它人格分裂了？系統和凈破，原本是一體的？”難怪他要說什麽合二為一。

“沒錯。”他肯定的點頭，“分裂後它的能力肯定會有所削弱，對那邊世界的掌握力下降。你們在那個世界修補的那些漏洞，肯定也是這個原因造成的。”

所以破凈才引發龍鳳大戰，想要讓系統跟他合二為一？

“你們手裏的這一部分是造化的本體，大部分時間只能依本能行動。所以它一直在修補漏洞，並且始圖尋找管理者。至於另一個……他分裂的意識體占大部分，所以一心想脫離掌控，取代管理者成為那方世界的天道。”他再次看了花寒一眼，“至於你們說的那個叫花寒的，它剛好在本體虛弱的時候，意識侵入核心程序，再加上它的靈魂與本體十分相合，所以直接取代了分割的凈破，成為了‘造化’的新意識。”

也就是說，現在系統就是花寒，花寒就是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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