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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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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針鋒相對,千年以來對子女的追殺,邁克其實早已忘記如何溫柔,他強勢、偏執、控制狂,說不盡的缺點,都造成了子女們對他的恐懼。

站在人群中央,周圍充滿著期待孩子們放學的家長,這是第一次,邁克從外界,感知到為人父母的期待,這是千年間,他早已被消磨殆盡的情感。

麗貝卡站在邁克身邊,打電話安排著畢業舞會的事情,熱情與活力再次回到了這個十幾歲的姑娘身上,她愛時尚,也愛社交。

“daddy!”就在邁克對著校門口走神之際,並未發現,遠遠的,自家的小女孩早已眼尖的發現自己,八歲的赫蒂,在家人們善意的謊言之中長大,依舊保持著純潔的心靈。

赫蒂激動地沖到邁克腳邊,抱住他,一陣陣地呼喚著“daddy!daddy!daddy!”小女兒對老父親的思念,不會因為時光消減,也不會因為歲月磨滅。

“我想你,寶貝兒!”同樣有些激動的邁克,用自己堅實的手臂抱起女兒,任由赫蒂在自己懷裏東摸西瞧,甚至讓她揪自己的臉頰和頭發,同樣的藍眼睛裏,閃動著慈愛,和當初第一次抱著她的感覺一樣。

“你去哪裏了?daddy?”面對小女兒的疑問,邁克無法回答,“這不重要,明天你想去哪裏玩?爸爸陪你們?”趁著自己還沒和克勞斯正式對壘,現在先彌補兩位閨女吧,以後,說不定再也沒有這樣寶貴的機會了。

第二天,抱著小閨女,在擁擠的人潮中穿梭,邁克很想收回之前的話,此刻他真的形象全無,左手女兒右手玩偶,甚至頭頂都沾上了糖塊。

此時的邁克再也不是優雅的老派紳士了,不僅要照顧拿著棉花糖的小女兒,時不時回應她的話,前往她想去的地方,還要面對在游樂場,也不斷擠兌自己的二女兒,即使是追殺克勞斯,邁克也沒有覺得這麽累過。

一天的盡興游玩,赫蒂就沒從邁克身上下來過,一整天都很開心,笑的很燦爛,畢竟她可是很想爸爸的,以利亞說,爸爸媽媽去做很偉大的事情了,所以赫蒂都很乖,只是悄悄的哭。

“我愛你,爸爸”邁克將赫蒂交給麗貝卡,完善他們的謊言,得到的是小姑娘甜甜的愛意,留給了小姑娘最後一個慈愛的笑容,邁克瞬間消失不見。

該來的總歸是來了,不論是畢業舞會,還是殺死克勞斯的計劃。

“甜心,你覺得姐姐最適合穿哪一件禮服?”麗貝卡控制著幾個模特兒在家裏走來走去,展示著風格各異的華美服裝,轉過頭詢問看著動畫片的妹妹。

赫蒂艱難地將眼光從電視機上挪開,認真看了下幾條裙子,裝作仔細思考了一番,說:“紅色,好看”,然後觀察了一下姐姐的表情,見她還在繼續考慮,迅速轉過頭看電視,甚至還悄悄摸了一塊點心吃。

“我也喜歡紅色,下次再思考得久一點,寶貝兒。”捏了一把妹妹的嫩臉頰,麗貝卡指使其他人離開。

送赫蒂回到卡羅琳家裏之後,麗貝卡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換上紅色禮服,胯部的花邊很好的修飾了她的身材,火辣、青春,這就是十幾歲的麗貝卡。

“你很漂亮。”埃琳娜從麗貝卡身後走來,手裏拿出了準備許久的項鏈,“我想,這個應該還給你了,為你戴上好嗎?”埃琳娜朝著麗貝卡示意。

“謝謝,我只想好好地度過這個畢業舞會。”人生中的第一次畢業舞會,麗貝卡什麽都不想思考,激動之餘,忽視了潛在的危機。

直到被埃琳娜一刀放倒,麗貝卡仍舊不敢置信,半是愧疚半是安心,埃琳娜打發走了馬特,而達蒙嫻熟地敷衍了邁克。

舞動的人群中,斯特凡終於還是等來了克勞斯,也等來了他的混血兒大軍,多疑的始祖,很少相信人,尤其是外人。

“你知道嗎?克勞斯,這麽多年,你真的一點都沒有長進!”終於還是沒能逃過,直面自己的養父,克勞斯強撐著面對強大的始祖父親。

眼見自己的軍隊也被控制,二重身也被挾持,“我恨你,是你,給我帶來了痛苦,我恨你!”克勞斯終於還是吼出心中的怨言,他只是不希望有人離開。

任由淚水從眼角滑落,克勞斯直直地看著邁克,這一次,不再逃避。

“嘭!”出其不意地,達蒙從身後襲來,即使是克勞斯,也只能勉力支撐,生死關頭,斯特凡反叛,達蒙被順勢擊敗,而得到武器的克勞斯,閃電般撲向門外,殺死了邁克。

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千年恐懼的源頭 ,終於被自己親手湮滅,克勞斯兌現了自己的承諾,釋放了斯特凡,帶著自己的軍隊離開。

安排好一切事宜,換了一身幹凈的衣服,克勞斯來到卡羅琳家門外,聽到自己哥哥的呼喚,赫蒂悄悄從二樓躍下,被克勞斯一把接住。

好心情地刮了刮妹妹的鼻尖,克勞斯和赫蒂額頭碰額頭,對視了一會兒,雙雙笑出聲來。

抱著妹妹小小的身軀,克勞斯終於說出了自己千年以來最深切的願望:“赫蒂,你再在卡羅琳家裏呆一段時間,乖乖的,以後等以利亞回來了,我們就再住在一起,好嗎?”

“當然好啦,但是我們住哪裏呀?我們有錢嗎?”能像在奧爾良一樣赫蒂是很期待的,但是生活了一段時間,小小的赫蒂開始擔憂金錢問題了,畢竟自己的哥哥們好像沒有正經工作的樣子。

“別擔心,我們會處理好的,哥哥暫時忙不過來,好好照顧自己,好嗎?”聽到自己滿意的答覆,克勞斯一陣欣喜,任由自家妹妹在懷裏撲騰著。

月光照映下,地上的影子,親密無間,時光安然。

“啊啊啊啊啊啊!”一陣暴怒地吼聲從屋內傳來,克勞斯難得的好心情糟到了破壞。

發狂般砸了周圍的東西,克勞斯依舊沒能平覆自己的怒氣,他再次遭到了背叛,來自同一個人——斯特凡。

“你會付出代價的,我會殺光每一個你認識的人!”越憤怒反而越冷靜,克勞斯將手機摔在桌子上,目光陰森,這一次,得罪自己的人,終將付出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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