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包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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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她，另外兩個孩子也各自揪著幾根頭發往蠟燭跟前湊。
初洛見狀，趕緊放下書本沖了過去。
“你們不許玩火！都給我放下！”
蕭朵朵嚇得一哆嗦，細嫩的手指不小心被火苗燙了一下，緊接著癟癟嘴，“哇”的一聲就哭了。
“朵朵，你燙到哪兒了？快給媽媽看看。”初洛三步並作兩步走，握住她的小手，緊張得不行。
石依和石武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整懵了，兩人乖乖站在旁邊，都很擔憂。
見蕭朵朵的手指沒紅也沒起水泡，他們同時松了口氣。
“玩火尿炕，下次不許再玩了，聽見沒有？”這句話還是初洛小時候在姥姥那裏說到的，現在正好拿出來嚇唬他們。
可惜只有蕭朵朵信以為真，其他人根本不信。石武撓了撓寸頭，小聲嘀咕道：“我們不是三歲小孩，別在這兒嚇唬人。”
“……”初洛輕眨一下睫毛，沒想到他們還不到十歲，竟然這麽不好騙。於是故作神秘道:“不信拉倒，反正誰尿炕誰丟人，小心今晚尿神來找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石武躺在西屋的火炕上總感覺有尿意，為了不尿炕，他一趟趟去廁所，直到折騰累了，才沈沈睡去。
哪怕是在睡夢中，也在找廁所……
第二天清晨，他無精打采地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上廁所。
石依見他這副德行，好奇問道：“昨晚你幾點睡的？是不是拉肚子了？”
六七歲的男孩正是討狗嫌的年紀，但石武比較早熟而且臉皮薄，他紅著臉，沒好氣道：“我沒拉肚，別瞎猜。”
說完，便急匆匆得往廁所跑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在這個沒有防曬霜的年代，隨著天氣漸漸炎熱，初洛沒再去河邊釣魚，而是拿出這段時間攢下的錢，準備去縣裏買幾份報紙回來研究，如果有合適的，就投稿試一試，爭取掙些稿費錢。
從小莊村到縣裏需要兩個多小時，每天上午只有一班客車能到達。
吃過早飯，石家姐弟仍去釣魚了，初洛抱著朵朵踏上了開往縣城的客車。
坐上車後，蕭朵朵東瞧瞧西看看，直到新鮮勁兒過了才問：“媽媽，是給爸爸寄信嗎？”
之前原身總去縣城給渣男寄信，可這半年多以來，她沒收到一封回信。
初洛摸了摸女兒的小腦瓜，柔聲解釋：“不是寄信，我想買點豬肉，咱們晚上包餃子吃。”
“餃子？”蕭朵朵歪著頭，不知道餃子是什麽？
見她一臉茫然，初洛心裏酸酸脹脹的，這年頭只有過年過節才會包餃子，可女兒卻一次都沒吃過，難怪會饞得燒頭發……
“嗯，咱們吃肉丸餡的，好不好？”
雖然不知道餃子好不好吃，但蕭朵朵仍然很捧場地回答道：“好！吃肉丸餃子！”
很快，客車晃晃悠悠來到縣汽車站。
下車的人很多，初洛緊緊抱著女兒，心中生出十二分警惕。
幸好書店和菜市場都離車站不算太遠，按照原身記憶，他們先來到書店。
一份省報，一份青年日報，初洛還挑了幾本最新出版的雜志。
等全部挑好了，她才註意到蕭朵朵站在一排小人書前，好奇地看著它們，沒敢亂動。
“喜歡哪本？媽媽買給你。”初洛走到她身邊，對這些小人書也很感興趣。
知道家裏很窮，蕭朵朵搖搖頭，說了句“不喜歡”。
想到她才三歲半，看這種小人書可能會很深奧，初洛便信了她的話。
從書店裏出來，他們直奔菜市場，這裏的豬肉可以不要票就能購買，買肉的隊伍早已排成長龍。
看這架勢，初洛不禁卻步。但她已經答應女兒吃肉了，硬著頭皮也要上。
兩人手拉著手排在隊伍最末尾，好巧不巧，前面站的是同村寡婦吳美麗。
吳美麗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她，白眼一翻陰陽怪氣道：“你怎麽在這兒？你男人都跑了，還有心思吃肉呢。”
初洛先是看了一眼四周，這才確定眼前的陌生女人是在和自己說話。
“我們認識？”
“……”吳美麗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問：“你不認識我？你竟然不認識我？？”
“呃…”原身的記憶中真沒這人，初洛不想撒謊，“你可能認錯人了，我們真的不認識。”
王美麗被氣得心頭一梗，沈下臉沒好氣道：“我也住在小莊村，是陳建軍新處的對象。”
這下，你該知道了吧？
初洛確實知道了，也終於明白這人為什麽這麽大的敵意。
“嗯，你好，我叫初洛，小莊村的蕭知青是我男人。”
為了和陳建軍撇清關系，她只能把渣男的名字搬出來擋災。
聽她這麽說，王美麗的臉色比剛剛好許多。
“大家都說蕭知青不要你了，你說你傻不傻，當初被他忽悠兩句連證都沒領，如今吃啞巴虧了吧？”
前兩年農村結婚只註重形式，不註重領結婚證，很多人不懂法都不領證，原身就是其中之一。
這也是她天天發瘋，卻又無可奈何的原因。
“誰說蕭巖不要我了，他只是有事情沒處理完耽擱了，以後他會來接我們的。”
見她如此執著，王美麗的臉上露出一抹同情和惋惜，很後悔剛才那樣對她說話。
“你帶著孩子不容易，要不你站到我前面來吧。”
初洛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有些不太適應這種轉變，“不用了謝謝，我們不趕時間。”
就在這時，陳建軍領著陳猛朝這邊走過來，當看到初洛時，眼底劃過心虛。
自從上次鬧過那一出，他們沒再說過話。
怕王美麗多心，初洛主動和他頷首微笑，算是打了聲招呼。
陳建軍糾結一瞬，終究把所有話咽了回去。
王美麗瞧著兩人的互動，哪能看不出陳建軍的心思？於是沈下臉，對其極為不滿。
打算回去就跟媒人說，這對象不處了！
此時，陳建軍的內心也是久久無法平靜，他試圖用相親來忘記初洛的好，如今看來卻是無用功……
他也打算找媒人說一聲，這對象不處了。
而初洛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出現，算是徹底攪黃了一對姻緣。買完肉，她便抱著女兒趕緊離開了。
傍晚回到家，石武拎起一條大魚對初洛顯擺道：“你看，這魚能有十多斤重，明天一定能賣不少錢！”
初洛看向他手裏的魚，不得不佩服這孩子真有兩把刷子，每次釣魚絕不空手，簡直是錦鯉運爆棚。
她毫不吝嗇地誇讚道：“你真棒！照你這技術，長大以後打比賽都沒問題！”
石武不懂什麽是打比賽，他只想努力賺錢早日上學。
“嗯，我會繼續努力釣魚的！”
初洛微微一怔，忽然反應過來他們所說的並不是一個意思。
知道他有難處，她沈默一瞬，轉移了話題。
“小五，你幫我去村口打一斤醬油回來，咱們晚上吃餃子。”
“哦，好。”石武把魚扔回桶裏，沒表現得多高興。
他對餃子的印象還停留在幾年前，早就忘了是什麽味兒？
一家四口人最少也要包六十顆。初洛先把餃子餡拌好，然後對大家說道:“這頓飯人人有責，咱們分工合作，小五負責生火，我和依依負責包餃子，朵朵負責擺碗筷和凳子，這樣分，你們有意見嗎？”
三個孩子同時搖頭，接下來各幹各的，效率還挺快。
一個小時後，隨著熱氣騰騰的餃子被端上桌，聞著空氣中的肉香味，他們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這才覺得香！
初洛給每人的碗裏倒入醬油，讓他們敞懷吃，不要舍不得。
石依只吃了三顆餃子就不再吃了，初洛看出她是不好意思吃，便用公筷夾起一顆餃子放進她的碗裏，“這是你勞動所得，每人都是十五顆，就算你不吃，你的餃子也不會給別人吃，快吃吧，現在天氣熱，不禁放。”
“謝謝。”女孩難得露出一絲靦腆，默默地把餃子吃了。
次日上午，初洛破天荒沒有早起，本打算睡夠了再起床。這時候，屋外的大門卻被人敲響了。
蕭朵朵想也沒想跑出去開門，待看清來人後，甜甜地叫了一聲“姥姥”。
關文琴把她抱起來，稀罕得不得了，“你媽呢？怎麽是你開門？”
“我媽在睡覺呢！”
此話一出，關文琴尷尬地看向身後之人，解釋道：“我閨女最近帶孩子挺累，平常她不這樣。”
楊媒婆訕訕一笑，心想陳建軍真是鬼迷心竅！放著勤快的王美麗不要，非惦記又懶又瘋的初洛。
要不是媒人紅包夠厚，她真不想接這份活兒。
“單身女人養個孩子確實難，初洛真不容易，如果這樁親事真成了，她以後也能輕松些。”
關文琴十分認同地點點頭，這才想起來問媒婆打算給自家閨女介紹個什麽樣的？
“小莊村的陳建軍你知道不？高大威猛，長得還端正，和你家初洛特別般配。”
“陳建軍？”關文琴驚訝出聲，不禁感慨緣分的奇妙。
在初洛認識蕭巖之前，初家曾有意把她許配給陳建軍，如今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開始。
“我記得他好像有一個兒子，那孩子咋樣？淘氣不？”如果孩子不是善茬那可不行！
為了掙到這份錢，楊媒婆睜眼說瞎話道：“那孩子可聽話了，以後一定會把初洛當親媽對待的。”
“行，那就看看？”
關文琴這邊話音剛落，就聽屋內傳來一句擲地有聲，“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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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洛見狀，趕緊放下書本沖了過去。
“你們不許玩火！都給我放下！”
蕭朵朵嚇得一哆嗦，細嫩的手指不小心被火苗燙了一下，緊接著癟癟嘴，“哇”的一聲就哭了。
“朵朵，你燙到哪兒了？快給媽媽看看。”初洛三步並作兩步走，握住她的小手，緊張得不行。
石依和石武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整懵了，兩人乖乖站在旁邊，都很擔憂。
見蕭朵朵的手指沒紅也沒起水泡，他們同時松了口氣。
“玩火尿炕，下次不許再玩了，聽見沒有？”這句話還是初洛小時候在姥姥那裏說到的，現在正好拿出來嚇唬他們。
可惜只有蕭朵朵信以為真，其他人根本不信。石武撓了撓寸頭，小聲嘀咕道：“我們不是三歲小孩，別在這兒嚇唬人。”
“……”初洛輕眨一下睫毛，沒想到他們還不到十歲，竟然這麽不好騙。於是故作神秘道:“不信拉倒，反正誰尿炕誰丟人，小心今晚尿神來找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石武躺在西屋的火炕上總感覺有尿意，為了不尿炕，他一趟趟去廁所，直到折騰累了，才沈沈睡去。
哪怕是在睡夢中，也在找廁所……
第二天清晨，他無精打采地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上廁所。
石依見他這副德行，好奇問道：“昨晚你幾點睡的？是不是拉肚子了？”
六七歲的男孩正是討狗嫌的年紀，但石武比較早熟而且臉皮薄，他紅著臉，沒好氣道：“我沒拉肚，別瞎猜。”
說完，便急匆匆得往廁所跑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在這個沒有防曬霜的年代，隨著天氣漸漸炎熱，初洛沒再去河邊釣魚，而是拿出這段時間攢下的錢，準備去縣裏買幾份報紙回來研究，如果有合適的，就投稿試一試，爭取掙些稿費錢。
從小莊村到縣裏需要兩個多小時，每天上午只有一班客車能到達。
吃過早飯，石家姐弟仍去釣魚了，初洛抱著朵朵踏上了開往縣城的客車。
坐上車後，蕭朵朵東瞧瞧西看看，直到新鮮勁兒過了才問：“媽媽，是給爸爸寄信嗎？”
之前原身總去縣城給渣男寄信，可這半年多以來，她沒收到一封回信。
初洛摸了摸女兒的小腦瓜，柔聲解釋：“不是寄信，我想買點豬肉，咱們晚上包餃子吃。”
“餃子？”蕭朵朵歪著頭，不知道餃子是什麽？
見她一臉茫然，初洛心裏酸酸脹脹的，這年頭只有過年過節才會包餃子，可女兒卻一次都沒吃過，難怪會饞得燒頭發……
“嗯，咱們吃肉丸餡的，好不好？”
雖然不知道餃子好不好吃，但蕭朵朵仍然很捧場地回答道：“好！吃肉丸餃子！”
很快，客車晃晃悠悠來到縣汽車站。
下車的人很多，初洛緊緊抱著女兒，心中生出十二分警惕。
幸好書店和菜市場都離車站不算太遠，按照原身記憶，他們先來到書店。
一份省報，一份青年日報，初洛還挑了幾本最新出版的雜志。
等全部挑好了，她才註意到蕭朵朵站在一排小人書前，好奇地看著它們，沒敢亂動。
“喜歡哪本？媽媽買給你。”初洛走到她身邊，對這些小人書也很感興趣。
知道家裏很窮，蕭朵朵搖搖頭，說了句“不喜歡”。
想到她才三歲半，看這種小人書可能會很深奧，初洛便信了她的話。
從書店裏出來，他們直奔菜市場，這裏的豬肉可以不要票就能購買，買肉的隊伍早已排成長龍。
看這架勢，初洛不禁卻步。但她已經答應女兒吃肉了，硬著頭皮也要上。
兩人手拉著手排在隊伍最末尾，好巧不巧，前面站的是同村寡婦吳美麗。
吳美麗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她，白眼一翻陰陽怪氣道：“你怎麽在這兒？你男人都跑了，還有心思吃肉呢。”
初洛先是看了一眼四周，這才確定眼前的陌生女人是在和自己說話。
“我們認識？”
“……”吳美麗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問：“你不認識我？你竟然不認識我？？”
“呃…”原身的記憶中真沒這人，初洛不想撒謊，“你可能認錯人了，我們真的不認識。”
王美麗被氣得心頭一梗，沈下臉沒好氣道：“我也住在小莊村，是陳建軍新處的對象。”
這下，你該知道了吧？
初洛確實知道了，也終於明白這人為什麽這麽大的敵意。
“嗯，你好，我叫初洛，小莊村的蕭知青是我男人。”
為了和陳建軍撇清關系，她只能把渣男的名字搬出來擋災。
聽她這麽說，王美麗的臉色比剛剛好許多。
“大家都說蕭知青不要你了，你說你傻不傻，當初被他忽悠兩句連證都沒領，如今吃啞巴虧了吧？”
前兩年農村結婚只註重形式，不註重領結婚證，很多人不懂法都不領證，原身就是其中之一。
這也是她天天發瘋，卻又無可奈何的原因。
“誰說蕭巖不要我了，他只是有事情沒處理完耽擱了，以後他會來接我們的。”
見她如此執著，王美麗的臉上露出一抹同情和惋惜，很後悔剛才那樣對她說話。
“你帶著孩子不容易，要不你站到我前面來吧。”
初洛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有些不太適應這種轉變，“不用了謝謝，我們不趕時間。”
就在這時，陳建軍領著陳猛朝這邊走過來，當看到初洛時，眼底劃過心虛。
自從上次鬧過那一出，他們沒再說過話。
怕王美麗多心，初洛主動和他頷首微笑，算是打了聲招呼。
陳建軍糾結一瞬，終究把所有話咽了回去。
王美麗瞧著兩人的互動，哪能看不出陳建軍的心思？於是沈下臉，對其極為不滿。
打算回去就跟媒人說，這對象不處了！
此時，陳建軍的內心也是久久無法平靜，他試圖用相親來忘記初洛的好，如今看來卻是無用功……
他也打算找媒人說一聲，這對象不處了。
而初洛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出現，算是徹底攪黃了一對姻緣。買完肉，她便抱著女兒趕緊離開了。
傍晚回到家，石武拎起一條大魚對初洛顯擺道：“你看，這魚能有十多斤重，明天一定能賣不少錢！”
初洛看向他手裏的魚，不得不佩服這孩子真有兩把刷子，每次釣魚絕不空手，簡直是錦鯉運爆棚。
她毫不吝嗇地誇讚道：“你真棒！照你這技術，長大以後打比賽都沒問題！”
石武不懂什麽是打比賽，他只想努力賺錢早日上學。
“嗯，我會繼續努力釣魚的！”
初洛微微一怔，忽然反應過來他們所說的並不是一個意思。
知道他有難處，她沈默一瞬，轉移了話題。
“小五，你幫我去村口打一斤醬油回來，咱們晚上吃餃子。”
“哦，好。”石武把魚扔回桶裏，沒表現得多高興。
他對餃子的印象還停留在幾年前，早就忘了是什麽味兒？
一家四口人最少也要包六十顆。初洛先把餃子餡拌好，然後對大家說道:“這頓飯人人有責，咱們分工合作，小五負責生火，我和依依負責包餃子，朵朵負責擺碗筷和凳子，這樣分，你們有意見嗎？”
三個孩子同時搖頭，接下來各幹各的，效率還挺快。
一個小時後，隨著熱氣騰騰的餃子被端上桌，聞著空氣中的肉香味，他們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這才覺得香！
初洛給每人的碗裏倒入醬油，讓他們敞懷吃，不要舍不得。
石依只吃了三顆餃子就不再吃了，初洛看出她是不好意思吃，便用公筷夾起一顆餃子放進她的碗裏，“這是你勞動所得，每人都是十五顆，就算你不吃，你的餃子也不會給別人吃，快吃吧，現在天氣熱，不禁放。”
“謝謝。”女孩難得露出一絲靦腆，默默地把餃子吃了。
次日上午，初洛破天荒沒有早起，本打算睡夠了再起床。這時候，屋外的大門卻被人敲響了。
蕭朵朵想也沒想跑出去開門，待看清來人後，甜甜地叫了一聲“姥姥”。
關文琴把她抱起來，稀罕得不得了，“你媽呢？怎麽是你開門？”
“我媽在睡覺呢！”
此話一出，關文琴尷尬地看向身後之人，解釋道：“我閨女最近帶孩子挺累，平常她不這樣。”
楊媒婆訕訕一笑，心想陳建軍真是鬼迷心竅！放著勤快的王美麗不要，非惦記又懶又瘋的初洛。
要不是媒人紅包夠厚，她真不想接這份活兒。
“單身女人養個孩子確實難，初洛真不容易，如果這樁親事真成了，她以後也能輕松些。”
關文琴十分認同地點點頭，這才想起來問媒婆打算給自家閨女介紹個什麽樣的？
“小莊村的陳建軍你知道不？高大威猛，長得還端正，和你家初洛特別般配。”
“陳建軍？”關文琴驚訝出聲，不禁感慨緣分的奇妙。
在初洛認識蕭巖之前，初家曾有意把她許配給陳建軍，如今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開始。
“我記得他好像有一個兒子，那孩子咋樣？淘氣不？”如果孩子不是善茬那可不行！
為了掙到這份錢，楊媒婆睜眼說瞎話道：“那孩子可聽話了，以後一定會把初洛當親媽對待的。”
“行，那就看看？”
關文琴這邊話音剛落，就聽屋內傳來一句擲地有聲，“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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