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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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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吧。”NK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卻沒有抽過一口:“真正確定,應該是3月過後。”

“那一次不是有網友傳出小道說……宋茜會在節目中公布對自己不利的錄音門的真相。”NK轉頭看著我說:“那個人並沒有我們預想的那樣,比如會想辦法混進MBC剪輯?破壞掉母帶……從來沒有出現,甚至連辟謠的新聞都沒出來。”

“所以,我想這個人應該早就知道節目中,根本沒有對茜不利的內容。”NK摸了摸鼻子,低頭看著手中的煙,嚴肅而認真地道:“應該是MBC的人吧……應該是能第一時間能看見母帶而不受懷疑的人吧……思前想後,你的嫌疑最大。”

“你為什麽會認定我會這麽做?如果我是處心積慮要害你們夫妻的人,為什麽還要這樣做?”姜友品坐了下來,目光有些呆滯,比起之前被揭穿的難堪,到現在的面無表情,從頭到尾,或許有少許的不甘心,但是卻一刻都沒有慌張過。

也許從他開始這樣做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你是處心積慮想破壞是我們,但絕對不會傷害茜。”NK的聲音不緊不慢,那些事經他口中這樣說起來,漸漸明了。

“除了這一次錄音門爆出的不靠譜的小道之外。之前所有的事情,其實都是針對我的。仔細想一想便能知道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手機的短信被人爆料,只有我的信息卻沒有茜的,SANNIE出書也不是想炒作那麽簡單,沒有人指點的話,她可沒那麽多心思……呃……”NK頓了下,道:“茜的確為此和我吵過很多次,讓我頭疼了好長一段時間。發帖的粉絲叫囂自殺,發帖質問茜,表面好像都是對茜不利,其實面臨的不過兩個選擇。一是回答,我想回答後會有更多人不願意茜嫁給我,因為我的確虧欠她太多。二是不回答,這樣面臨的公眾輿論的壓力,這婚難結。這些年來,關於我和茜的事,我的負面新聞很多,茜總是蜻蜓點水。”他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已經很明顯了,所謂共同的特點,不是身邊的人,無法做到這些事。又或許一個曾經是NK或者宋茜身邊親近的人,現在又在MBC工作並參加了那次企劃節目的人,那麽能讓NK確定下來的,的確只有一個人,姜友品。

以手機短信曝光最為明顯,當初我曾懷疑過是MBC的工作人員所為,因為NK把手機摔在了錄制現場。現在看來,在現場的何止這些MBC的工作人員,還有當時身為宋茜經紀人的姜友品。在網上熱議的質問帖,很多問題都是掐著關鍵點問。當時看見這貼時我非常生氣,看著網名覺得應該是那個形影不離拍攝NK的那個女人所為。如今想來,這人簡直對我們知根知底,甚至那個狂熱攝影FAN的存在,都誤導了我們的判斷。

“很多事情,你都說中了。”姜友品朝後靠向了沙發,似乎聽NK說完後,整個人一下放松了起來,眼睛閃爍了一下:“我愛宋茜,並發瘋地嫉妒你。”

“既然愛她,為什麽宋茜懷有身孕卻找人推她?”我脫口而出,這是我想不明白的一點,既然姜友品有心保護宋茜,為什麽又要做這麽矛盾的事情。

“我不希望她和其他男人結婚,生下其他男人的孩子,太惡心了。”姜友品一直平淡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波動,嘴角不自覺地向下彎曲,斜了一眼NK,那是惡心。“所以我給那個有名的唯飯發了郵件,告訴她我是宋茜的前經紀人,我能確定那孩子不是NK的,她是想幫她的偶像鏟除狐貍精吧?……哈哈哈哈。”言語間,他忽的大笑起來。

“那傻瓜女人真的全相信了。”姜友品一邊笑著,一邊大力拍打著沙發,道:“之前宋茜所做的一切,我都能容忍。但是她嫁給了另外的男人並要生下孩子,我忍不了。除非我死。”

待他說完後,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靜謐,安靜得讓人感到害怕。我佇立在中間,望向沈默的NK。他手中的煙,從點燃到現在只剩下一小節煙蒂,一口都沒有抽。下一秒,他將煙頭掐滅,放進了煙灰缸中,起身,大跨一步。我甚至來不及反應,姜友品的衣領便被NK攥了起來,迎面就是重重地一拳,落在他的臉頰上。沒有喘息的時間,又是一拳,緊接著,又是一拳。

我站在一旁,楞了很久,考慮要不要上去幫忙踢幾腳。不過認識NK那麽多年,看見他那麽發狠地打人,好像只有兩次。一次是打我,說起來,我臉上還熱乎乎的,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便是這次了。

“夠了,你這樣會打死他的。”宋茜從二樓沖了下來,她一直在樓上,她目睹了所有。我應該能想到,善良的她,肯定會出現,因為這麽拼命的拳頭,才幾下,姜友品就已經鼻青臉腫,口鼻出血,不成人樣了。

我拉著宋茜,說:“這人渣應得的。”

“KHUN,不要這樣!”宋茜看起來太著急了:“理智點!他會死的!”只想著怎麽打才解氣,卻忽略了如果真讓NK打死了姜友品,這事還難了,我也快步上前去抱住了NK……這小子力氣太猛,差點沒把我一起摔地上。

“我……咳咳……我死了你會傷心嗎?”姜友品有氣無力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喜悅的神色。這話不是火上澆油嗎?就差點沒讓NK沖進廚房拿刀了。宋茜扯了扯NK的衣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表情錯綜覆雜。被朋友所背叛,也許讓她去接受這樣一個事實需要時間,但是現實已經刻不容緩,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宋茜苦笑著搖頭說:“謝謝這麽多年你對我的照顧,真的,非常感謝……。”說著卻慢慢開始哽咽起來:“有好的……有壞的……但是我都謝謝了。”

“好的,壞的,我都經歷了。”她望向了NK,眼淚一下掉了下來:“才會讓我決定嫁給他。”NK沒有半刻猶豫,將宋茜擁入懷中。這……關鍵時間也不忘記……肉麻,讓我這旁人情何以堪,更何況眼下還有一個……被情刺激地變態的家夥。

“不要謝謝我,我給你的壞,不是你想象的磨練。”姜友品短暫的喜悅被NK夫妻的擁抱打破,臉色瞬間黑沈下去,猙獰地笑道:“那小女孩也是我教唆去自殺的!死了也好,植物人也好,就是為了讓你們背負這個重擔一輩子!不要以為我承認是我做的,你們就解脫了!一輩子也別想,我要時時刻刻提起,我要曝光這事,我要讓你們永遠記得……”

“叮。”我拿出衣服口袋中的錄影機,按掉停止鍵,道:“好了,總算有個給力的證據,請個好律師,絕對能送這家夥進監獄。”

……

被警察帶走的姜友品,一臉得意。也是幾個月後我才知道,他被判定有家族精神病史,使得範逸嗣的訴訟過程變得艱難起來。不過有NK和宋茜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持,我想,公道自在人心,壞人總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

一直記得姜友品被警察帶走的畫面,NK摟著宋茜依偎在大門口,讓一旁的我變得局促起來。

“我都不知道,你還抽煙。”宋茜忽然沒頭沒腦問上一句。

NK沈默了幾秒鐘,認真說:“……我想,如果手裏有煙的話,應該能在氣勢上嚇到他。”

……

兩人對視……笑。

“他所做的都坦白完了。”宋茜收斂了笑容,又道:“可是沒有提到過錄音還有之後的那些天花亂墜的爆料是他做的。”NK的笑容凝固了,嘴角抽了抽。

姜友品不會這麽做,因為他的出發點是拆散他們,他不要對宋茜不利的新聞。聰明的宋茜,應該已經知道了,還有能誰?應了趙權那句話,願者上鉤,引蛇出洞。把姜友品這個暗中放箭的小人抓出來,總好過提心吊膽地過日子。當時年初聚會的時候,趙權曾說如果找不到那個人,怎麽辦?下了那麽大一盤棋,如果那些子虛烏有的緋聞真的傷害到了宋茜,怎麽辦?

NK堅定地回道:真正子虛烏有的,總會煙消雲散,又怎麽會傷害到茜?真正可怕的是這個人,有了第一次還有第二次……我不能拿我的妻兒去賭,去賭他會收手。沒有人可以做到在每一件事上都做到完美,但是我們可以臻於完美。

宋茜是善解人意的女人,又怎麽會同NK斤斤計較,那些子虛烏有的負面消息,幾個月後就不會再有人提起,而他們的幸福,才剛剛上路。

“……甜……甜。”NK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說話開始結巴起來:“心。”

“我沒事。”宋茜皺了皺鼻子,挑眉說:“只是沒想到你心機那麽深……”

“為了老婆孩子,我的心機比大海還深!都只是策略!策略!天地可鑒!”看見宋茜似乎沒有追究他的勢頭,NK立馬瞪圓了眼睛,一臉誇張地說:“我一定會開記者會,全部否認!否認……”某人開始不知死活地撒嬌起來,讓我感到毛骨悚然,十多年前看我結的時候,我也有過這樣的感覺,只是現在看起來又別有趣味,畢竟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大家都不再年輕。

“民在哥還在這裏,你能不能別那麽厚臉皮。”宋茜朝我不好意思地笑道,想用手去推開吊在她身上的KHUN。

“咳咳。”我低頭不敢看宋茜的眼睛,蚊子一樣的聲音似乎只有我自己能聽見:“那個網名真相的網友,是我……”宋茜不會對我發脾氣,但是我離開之後,他們夫妻關上房門後,我便很難確保NK的安全,呵呵。

文中說了很多很多事情,但卻又很少很少,無法面面俱到,無法細致入微,很多事情只是我,一個經紀人的角度,去述說。還是那句話,臻於完美,希望還原給大家一個真實的故事,一個真實故事的一面。

這稿子是反反覆覆改了又改,刪了又刪,畢竟牽扯太大,畢竟很多事情是不能真正放到臺面上來說。直到最後NK告訴我姜友品或許會被無罪釋放,他希望通過我說出來,法律無法制裁,道德輿論可以制裁。而NK也坦誠為了他的家,他也做了很多過激的事,他願意道歉且不會後悔。最後一次定稿,我把小珊妮和姜友品都補上了去,這才是完美中的不完整。這才是我想要說的故事。

為什麽要說不完整呢?

因為故事還在繼續,寫到最後,便會想起開頭。

……

“哥,怎麽辦?我們被記者拍到了。”2012年8月12日的日本《讀買新聞》娛樂版,占據了版面其中一塊不大不小的角落,一張照片,一個聳動的標題,還有神情沮喪的佑容……他還不知道他和雪梨的戀情會受到大家的祝福,他們還會有一個可愛的女兒,愛雪。

“反正這接吻的照片,只能看見女方的側臉而已。”還有表情冷淡的,受了傷就裝冷酷的P孩NK……他還不知道未來的他會有多討厭現在的自己,自以為是的自私小鬼,他還不知道討厭的女人,正在為他承受著什麽。他還不知道,他可以為這女人做到何種程度,說恨,實在言之過早。

“我看最好就今天下午吧,不能像KHUN哥那樣被□□公司先發布記者會,讓人家搶了說辭。”為了佑容而擔心,不由自主地想維護弟弟的峻秀,比起平時的搞怪多了一份嚴肅,他也許是團裏最透徹的人,也最現實。只是一直苦惱自己發展的格局的峻秀啊,腳踏實地的幹下去,付出總會有收獲,國民歌手來之不易,和圈外女友的愛情長跑更是難能可貴。

“就說不是佑容哥吧,也說那個女子只是一個和雪梨長得比較像的女子,這樣大家都好過了。”最小的燦成,他一心一意為了哥哥們著想,哪裏又知道當愛情真正來襲的時候,誰會舍得退避三舍?他是團中最有傻福的孩子,好好練習唱歌,未來有一個可愛的女朋友正等著你,她愛你的聲音和你的老相,知道嗎?

“你小子真夠種,也不提前給我們說聲,兄弟之間不說這些,你覺得幸福就是最好的。”澤演說起這話的時候,十年後再來看也許分外概嘆,真正隱瞞到底的…… 我覺得澤演才是高手,弟弟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那傻樣,應該想也想不到,國民妹妹會成為自己的未婚妻。

“哥剛才不是說希望我們找女朋友嗎?”瞇起眼睛打趣我的俊昊,除了唱歌跳舞,還有游戲,似乎沒有喜歡的女人,對女人興趣缺缺的樣子,讓團裏人都擔心他的性取向,我也不例外。不過我現在不擔心,因為這個混混沌沌的小子,他不知道自己會成為金牌音樂制作人吧?會和女友LUNA一起橫掃歐美排行榜?這太大勢了,得,先別告訴他,以免得意忘形。

還有一個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一個人,正拿著12年8月的新聞娛樂版,憂心忡忡,不知應該怎麽辦才好。那個時期真是心力交瘁,他覺得自己欠了團員很多,尤其是對NK,他不敢,不想再做什麽棒打鴛鴦的壞事。未來的很多事情,他不會知道,但是他知道,他想和他的團員站在一起,他想為他們做得更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眨眼便數十年,往事恍如一場夢。但我經紀人的生涯還沒有結束,2PM團員們精彩的單飛生活還沒有結束。

想起了我回答姜友品的一句話。

最好的日子,也許已經來了,也許還沒有來,誰知道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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