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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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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背負的十字架

NK要回韓國拍攝MBC的最新限定節目《和你一起的末日》,讓成員們多少有些擔心,雖然大家都沒有說出口,但是都已經那麽熟悉了,所以彼此之間都清楚地知道,以NK的脾氣來說,其實這是一場賭局。

好了,互惠共贏。壞了,魚死網破。

澤演和峻秀私下都有特地找我談過,澤演說:“不能推掉麽?我真的不想KHUN再去受折磨。”峻秀也說:“是的,不到兩個月的排練時間了。KHUN一個人回韓國拍節目,還是和維多利亞,我怕他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也許是傷害到他自己,也許會傷害到維多利亞。”

其實成員們所擔心的也是我所擔心的,在2011年鬧得滿城風雨的下車緋聞中,我真的,差一點就要再失去一位團員,這位來自泰國的弟弟。當時拼盡了全力保護他,幾乎了動用了自己那一點薄弱的所有力量。盡管,我做得顯然是不夠,但是最終結果還是讓他留了下來。

不僅害怕NK回去拍節目會情緒起伏,同時自己也無法面對宋茜。他們的事,是插在我心中的一把沈甸甸的十字架。佑容現在美滿的愛情讓這把十字架的重量稍微變得輕了些,但是卻徹底無法移除。

我說:“KHUN自己已經同意要回去參加錄制節目,合同都已經簽好了,15日的記者會是我們公司和□□公司一起聯合召開的,不可能臨時再變卦了。”有些話堵在心頭,也無法同澤演他們說清楚,同樣也無法對NK說起,因為那些沒辦法對NK說出口的話,讓事態的發展似乎更加地嚴重了。

15日,聯合召開的記者會,男女主角都沒有出席。雖然一個說有FAN MEETING,一個說是在美國趕拍《時間漏鬥》,但是這樣聚集了上百家媒體的新聞發布會,竟然沒有新聞主人翁,這算是頭一次了。

其實FAN MEETING,NK可以不出席的,但是他堅持要出席,所以缺席了記者會。而讓人感到驚訝的是,宋茜也沒有出席記者會,因為高層要求本人不出席,也要有視頻通話之類的爆點,所以在我和F(x)的經紀人再三溝通,最終達成了他們的視頻通話。

NK在FAN MEETING的後臺和宋茜進行了視頻通話,同時也會傳輸到韓國的新聞發布會,所有的一切都被看客們收進眼中。或許他們兩人的表情,說的話都有可能被媒體拿來大做文章。我站在NK的旁邊,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也許是未雨綢繆的性格使然,讓我開始往最壞的方向想,如果NK和宋茜在通話時,失態了怎麽辦?……在以前錄制《我們結婚了》時,他的失控,簡直讓我為他捏了一把冷汗。這個弟弟一犟起來,會當攝像機是空氣,不過托節目組的福,這些都已經在放送中被剪輯了。

一切比想象中順利地進行著,NK公式化的天使笑容,親切得對著視訊裏面那個美麗的女孩子打招呼:“維多利亞最近拍戲辛苦了。”沒有用敬語,也沒有顯得太過生疏,一切都控制得剛剛好。而宋茜也甜甜地笑著,回答說:“好久不見,NICHKHUN XI在日本活動也很辛苦。”我很喜歡宋茜的笑容,每一次看見這女孩的笑容,總覺得是看見了陽光和沙灘一樣美好,讓我也不自覺揚起了嘴角。

兩人除了互相問候之外,再無其他言語。最終宋茜笑著對在場的媒體表示感謝,希望新節目能夠得到大家的支持。結束了視訊後,NK便一直埋著頭蜷縮在休息室的沙發裏。我拍拍他的肩膀,提醒他澤演的個人表演要結束了,趕快準備吧。

NK突然擡頭拉住我的手,說:“哥,我不想錄制這個節目了。”

“記者會已經召開了,現在恐怕新聞通告都已經發出去了。我相信你。”我蹲了下來,反握住他的手。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任何方式去……安慰他。

“我沒辦法,面對那個女人。”因為這一次視訊,因為看見了宋茜,因為時隔一年多後的再次通話,NK似乎才開始正視這個問題。他停躇了下,平靜地說了下去:“我沒辦法和厭惡的人一起共事。”

回憶有時會重疊,有時也會有偏差。

“哥……你說,維多利亞,行不行?”NK晃著MBC《我們結婚了》送過來的候選人名單對我說。

維多利亞……這名字很熟悉,好像是F(X)的那個中國隊長,09年出道的時候留下了強烈的印象。一個柔韌性非常人的加強版“韓藝瑟”,這種說法在演藝圈很快傳開了。在年底音樂頒獎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長得非常漂亮。

“可能語言上會有麻煩。”MBC的大熱節目要上兩個外國人,聽起來似乎有些異想天開。

佑容和俊昊出現了,兩人勾肩搭背地取笑NK,說:“維多利亞!維多利亞~哥,你幫幫忙讓KHUN哥上吧……只是上網已經沒辦法滿足他的欲壑了。”記得當時佑容還說過一句,讓KHUN去當先鋒,打進F(X)內部。現在想起來,佑容和雪梨會在一起,都是有跡可循。

第一次和MBC的溝通,失敗了。節目組的PD告訴我們,維多利亞的韓語不流利,對於上這種沒有臺本的真人秀,是有難度的,並還列出了幾個女藝人的名單給NK。NK看起來興趣缺缺,因為一直給不出候選名單,也就無法同名單的女藝人洽談,所以一拖再拖。

直到同年5月份,NK和宋茜一起錄制了SK。錄完第二天,他便找到了我,語氣變得比之前更堅決:“哥,我只和維多利亞,除了她,我什麽人都不要。”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感到有些生氣,因為節目組已經幫他物色了一位高人氣的女藝人,他卻一句什麽都不要就拒絕了。

“昨天,她和我說話了。”NK深信不疑地說:“我想這是命運。”雖然這話聽起來沒什麽邏輯可言,可是我卻沒辦法拒絕他。當NK黑亮的眼睛看著你的時候,長睫毛上下撲閃,釋放著眼中的光彩時,任何拒絕的話都會煙消雲散。

拍攝《我們結婚了》時,一開始NK還會顧忌鏡頭,經常看看攝像機以提醒自己,這是個節目。可是後來的事情發展讓大家都感到了擔心,他已經完全地投入進去,分不清了節目和現實。在下車時候孤註一擲的求婚讓我見識NK絕對執拗的爆發力,幸好被宋茜拒絕了,幸好被節目組剪輯掉了,不然事情會變得更加無法收場。

2009年底,他知道了宋茜這個人。2010年的時候,他愛著她,癡迷著她,且聽不進我的任何勸告。2011年的時候,他和她之間發生了太多事情。2012年末,NK在我面前,表情認真地說他厭惡她。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十字架筆直地插在我的心上,我開始擔心新節目的錄制,雖然僅僅只有一個星期。

成員們都知道NK要回去拍攝新節目,因為情況有些特殊,所以我會陪同他一起回韓國。此後七天,成員們在日本的行程都全部交給了日本的經紀人藤齋先生。在NK回韓國的前一天晚上,佑容似乎比他還積極。

我看著佑容在客廳和臥室來來回回地穿梭,口中念念有詞地說這個木屐掛飾要給雪兒,這個平安符也要帶給雪兒……甚至把掛在客廳墻上的手工繡畫都拿了下來,俊昊懶懶地睡在沙發上不停地調換著頻道,一臉鄙夷地對我說:“哥,你也不管制一下佑容……戀愛嘛……都要把我們宿舍搬空了,你說他讓你們帶給雪梨的東西會不會超過二十公斤?”

我卻覺得挺好,這樣的佑容,似曾相識。

NK也曾經有過這樣的舉動,每一次去拍攝我結的時候,書包裏滿滿的禮物,一邊收拾著禮物,一邊得意地說這個我要給她,這個我也要給她。當時讓載著他去追女生的我心氣不順啊,說:“不如所有的都送給維多利亞好了。”但是沒想到被這傻小子回一句:“哥!你怎麽知道!她說所有都是她的!”

比起現在一直呆在房間裏和峻秀打游戲的NK,我竟然開始懷念那個時候的他。

對一個經紀人來說,沒有什麽時候比手上的偶像戀愛更加困惱的事,但是這事現在居然慢慢在我面前也變得不是那麽一回兒事了。也許是因為佑容的事讓我嘗到了甜頭,讓成員們不僅可以收獲事業,也可以收獲自己的愛情,的確是一件讓人身心舒暢的事。

“俊昊啊……你也找個女朋友吧。”我轉頭,語重心長地對那個躺在沙發上的小子說道:“比看電視好玩得多吧。”俊昊瞇起了笑眼,良久,才吐了一句話出來:“你說,等佑容把宿舍的裝飾品送完了,我是不是應該把這臺52英寸的夏普電視機也送了。”

“對了,澤演和燦成去哪裏了?”已經過10點了,兩人還沒有回宿舍,俊昊的眼睛笑得更燦爛了,說:“哥剛才不是說希望我們找女朋友嗎?”

“……如果一來就來兩個,我的壓力還是很大的。”俊昊喜歡開玩笑,所以對他的話,可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俊昊一骨碌爬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呵欠說:“我去睡覺了……今天看了一天的韓流新聞,不是說少時來日開演唱會就是說文根英的話劇在日本巡演……真沒意思。”

俊昊的話完全不是空穴來風,突然之間,我覺得壓力真的很大。手上還有著更棘手的事情,便是NK回國和宋茜拍攝節目。游走在成員的幸福?還是2pm這個團體事業之間,兄弟之間的情義還是工作面包之間,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我到底想要什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愈發矛盾。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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