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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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節
一番，覺得陸臨的這個猜測並無不可，但若真是如此，那只能說明軒轅辰若此刻的處境並不好，而能令軒轅辰若處境不好的人……
軒轅慕楚已經被安和公主帶走，劉貴妃被軒轅辰若打入冷宮，劉氏一族失去倚仗，此刻正巴不得夾起尾巴做人，如此說來，能讓軒轅辰若草木皆兵的人……
就只有據傳與常帝中了一樣毒的……軒轅慕軒了吧？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松了一口氣，軒轅慕軒的情況絕對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只是軒轅辰若悶不做聲經營那麽多年也確實不是好對付的，也許他們都在等一個契機吧，所以才有了軒城此刻詭異的平靜吧？
——但是怎麽心裏總是有些毛毛的呢……好像我做了什麽魯莽的事情，會帶來什麽不好的後果一樣……可是我最近有做過什麽沖動的決定麽？
思索了半天不得其所，我只當自己莫名其妙杞人憂天，但卻還是未雨綢繆的對著陸臨叮囑了一些事。這才讓他退下了。
東方夜帶領的大軍還有兩天才能回到軒城，屆時軒轅慕殤與我還要溜出軒城去與東方夜匯合，再以班師回朝的名義進宮覲見。
度日如年的兩天終於過去了，我與軒轅慕殤又喬裝出了城，還算順利的來到了東方夜帶領大軍的駐紮地。
剛看到東方夜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跳：“東方夜，你這滿臉胡渣的憔悴模樣，哪裏還是當年風流滿軒城的翩翩佳公子？”
大概是看我的精神狀態還不錯，東方夜咧嘴笑了笑，雖然外貌有些不修邊幅，但一臉胡渣的模樣竟然讓他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韻味：“總比你那幾日病入膏肓的模樣要好多了。”
我摸了摸鼻子，決定轉移話題：“這一路上可還順利麽？”
東方夜淡淡道：“若是除卻皇長孫以陛下名義發來的十餘道讓我帶領大軍回防北疆的詔書，這一路還算順利。”
——軒轅辰若竟想以假詔來阻止大軍回軒城？這也太可笑了吧？東方夜與軒轅慕殤又不是岳飛，自然不會將他放在眼裏。這數萬大軍，可是與他鬥爭的籌碼呢，關鍵時刻，只有軍隊才是硬道理。否則自古以來也不會有這麽多帝王總是防範邊疆手握重兵之臣了。
我正要說話，軒轅慕殤搶先開口了：“我這皇侄還真是天真，如今他只是控著軒城罷了，還想假傳聖旨讓我們將這幾萬大軍留在北疆？若是如此，又拿什麽來對付如今十有八九已經落入他手中的五萬父皇的私軍？”
——五萬皇帝私軍？這個似乎有點耳熟？好像是——
“那個，”我開口，打斷他們的談話，“那五萬私軍，如今應該在軒轅慕軒手中。”
東方夜垂眸看我：“此話當真？你怎麽知道的？”
我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因為這兵符，是陛下讓我帶給他的。”
東方夜微微詫異，隨即了然：“原來你上次逃出軒城，是陛下幫忙，並且有任務在身？”
“額，可以這麽說吧。”只是中間遇到了一個麻煩的家夥，因此過程略微曲折罷了。
——說起來，也不知道慕容玄清此刻到底如何呢，傷勢也不知道養好沒有？雖然他給我添了不少亂，但總的來說，他不曾傷害過我，甚至還救過我的命。
“呵——”軒轅慕殤冷笑一聲，“父皇眼中，果然只有四皇兄啊……”
“軒轅慕殤……”看著軒轅慕殤眸中的冷漠，我覺得自己心底有些微微泛疼，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握住他有些冰涼的手掌。軒轅慕殤，其實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吧……
似是被我溫熱的體溫喚了回來，軒轅慕殤先是垂眸看了一眼我握住他的手，然後才擡起頭，眸中的冷漠不再：“我沒事，我……”
說到這裏，卻似乎想起了什麽，神情一暗，不再繼續說下去。
東方夜似是看出了軒轅慕殤欲言又止的原因，於是輕快的轉移話題：“既然皇長孫手中並無兵力，而安和公主又突然抽身，怕皇長孫此刻也只是強弩之末罷了。”
軒轅慕殤點頭：“如此說來，此時會是這樣的情形，那只有一種可能——”
商討
說到這裏，軒轅慕殤與東方夜對視一眼，正要開口，我卻搶在他們前面說道：“莫不是陛下在他手中？”
——也只有常帝在軒轅辰若手中，所以軒轅慕軒才會因為投鼠忌器而不敢輕舉妄動，因此幹脆將計就計假裝自己勢弱，降低軒轅辰若的警惕，伺機而動。
若是這樣，現在的情況就可以說得通了。
那麽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軒轅慕軒在等的時機，到底是什麽？成功救出常帝嗎？那常帝現在情況又如何？
顯然眼前的另外兩個男人也陷入了與我一樣的思考，片刻之後，東方夜率先開口：“明日上朝覲見，臨朝的不會是皇長孫吧？”
軒轅慕殤冷哼一聲：“不是他還能是誰？不過他也還算收斂，據說只是在龍座之下設一座位，倒也沒敢直接坐到父皇的龍椅之上。”
我接著問道：“那你說，身為六皇子的你，明日能借班師回朝許久不見到父君甚為擔憂之類的理由，見到陛下麽？”
東方夜在軒轅慕殤開口之前道：“皇長孫若真的這麽好對付，軒城如今也不會是這樣的局面了。你看這麽多日過去了，群臣都不曾因為提出要面見聖顏不得而鬧出什麽幺蛾子，甚至連楚王失蹤，宸蕭王病重，朝堂依舊這樣安靜，足以見得皇長孫也並不是毫無建樹之輩。”
“朝堂的穩定，未必沒有四皇兄的功勞，不過若想讓我明日見到父皇，怕是天方夜譚，但如今的情形對軒轅辰若來說越來越不利，狗急了就要跳墻，卻不知他會想要怎麽做。畢竟他的手上沒有兵權，只有父皇和部分官員，還有皇宮或許表面上為他所控制，如是而已，認真算起來其實也並沒有多少資本。只是如今騎虎難下，說不定已經做了拼個魚死網破的決定。”
“若真是如此，那還真是叫人頭疼。”東方夜接過軒轅慕殤的話，神情有些凝重。
我抿了抿唇，心中生出一個念頭：“既然陛下病重，若是身為六皇子的炎王殿下從北疆帶來一個名醫為陛下治病，身為監國之身的皇長孫應當是沒有理由推辭的吧？”
東方夜呵呵一笑，似是讚賞我的急智又似在嘲笑我的天真：“自然是可以，只是那名醫最後被帶到哪裏去，也只有皇長孫自己知道了，若是那名醫再做出什麽不利於陛下的事，那麽連謀害陛下的替罪羔羊都有人選了。”
“……”我被東方夜的話噎住了，半晌，才梗著脖子道，“你不是說軒轅辰若是以陛下之命在威懾軒轅慕軒使其不敢輕舉妄動，又怎麽可能會輕易謀害陛下？何況，就算不能被帶到陛下跟前，借機混進宮裏伺機打探也是好的啊。”
沈吟半晌的軒轅慕殤淡淡的看著我：“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四皇兄的景況，也都只是我們的猜測罷了，用一個猜測作為行事的依據，未免太過冒險，更何況，若是我們送進去的人，你認為軒轅辰若會給他伺機打探的機會？”
——好吧，我這個主意卻是爛的可以。而有些遲鈍的我也突然發現，不知何時起，軒轅慕殤對軒轅辰若的稱呼已經從長輩的“辰若”變成了現在冷冰冰的“軒轅辰若”。
忽然發現爭奪皇位或是勾心鬥角這樣高難度高智商的事情也許真的不適合我，於是我兩手一攤，郁悶地問道：“那現在該怎麽辦？”
“唯今之計……”東方夜的語氣讓對他接下來的話充滿了期待，誰知他接下來說出口的卻等同於廢話，“也只能明日上朝之後再做定奪了。”
“……”我無語凝噎。
軒轅慕殤沒有再開口，大概是默認了東方夜的說法。
“那明天，我……”我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軒轅慕殤冷硬的打斷——
“明天一早你就回去我的私宅，在那裏等我們的消息。易容上朝進宮之類的事，你想也不要想。”
真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竟然知道我想說什麽。但是雖然他這樣說，我卻還是想要爭取一下：“可是我……”
“不要可是了，”連一向態度溫和的東方夜也難得繃起了臉，“夕顏——我想你應當不會介意我這樣叫你的——也許你的易容術確實不錯，但是，熟悉你如皇長孫，怎麽可能認不出你？明日你若真的隨我們去了，無異於羊入虎口。到時候皇長孫得了你，才真的是如虎添翼——你該知道自己對宸蕭王而言有多重要，你也該知道你對……對炎王殿下而言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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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覺得陸臨的這個猜測並無不可，但若真是如此，那只能說明軒轅辰若此刻的處境並不好，而能令軒轅辰若處境不好的人……
軒轅慕楚已經被安和公主帶走，劉貴妃被軒轅辰若打入冷宮，劉氏一族失去倚仗，此刻正巴不得夾起尾巴做人，如此說來，能讓軒轅辰若草木皆兵的人……
就只有據傳與常帝中了一樣毒的……軒轅慕軒了吧？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松了一口氣，軒轅慕軒的情況絕對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只是軒轅辰若悶不做聲經營那麽多年也確實不是好對付的，也許他們都在等一個契機吧，所以才有了軒城此刻詭異的平靜吧？
——但是怎麽心裏總是有些毛毛的呢……好像我做了什麽魯莽的事情，會帶來什麽不好的後果一樣……可是我最近有做過什麽沖動的決定麽？
思索了半天不得其所，我只當自己莫名其妙杞人憂天，但卻還是未雨綢繆的對著陸臨叮囑了一些事。這才讓他退下了。
東方夜帶領的大軍還有兩天才能回到軒城，屆時軒轅慕殤與我還要溜出軒城去與東方夜匯合，再以班師回朝的名義進宮覲見。
度日如年的兩天終於過去了，我與軒轅慕殤又喬裝出了城，還算順利的來到了東方夜帶領大軍的駐紮地。
剛看到東方夜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跳：“東方夜，你這滿臉胡渣的憔悴模樣，哪裏還是當年風流滿軒城的翩翩佳公子？”
大概是看我的精神狀態還不錯，東方夜咧嘴笑了笑，雖然外貌有些不修邊幅，但一臉胡渣的模樣竟然讓他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韻味：“總比你那幾日病入膏肓的模樣要好多了。”
我摸了摸鼻子，決定轉移話題：“這一路上可還順利麽？”
東方夜淡淡道：“若是除卻皇長孫以陛下名義發來的十餘道讓我帶領大軍回防北疆的詔書，這一路還算順利。”
——軒轅辰若竟想以假詔來阻止大軍回軒城？這也太可笑了吧？東方夜與軒轅慕殤又不是岳飛，自然不會將他放在眼裏。這數萬大軍，可是與他鬥爭的籌碼呢，關鍵時刻，只有軍隊才是硬道理。否則自古以來也不會有這麽多帝王總是防範邊疆手握重兵之臣了。
我正要說話，軒轅慕殤搶先開口了：“我這皇侄還真是天真，如今他只是控著軒城罷了，還想假傳聖旨讓我們將這幾萬大軍留在北疆？若是如此，又拿什麽來對付如今十有八九已經落入他手中的五萬父皇的私軍？”
——五萬皇帝私軍？這個似乎有點耳熟？好像是——
“那個，”我開口，打斷他們的談話，“那五萬私軍，如今應該在軒轅慕軒手中。”
東方夜垂眸看我：“此話當真？你怎麽知道的？”
我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因為這兵符，是陛下讓我帶給他的。”
東方夜微微詫異，隨即了然：“原來你上次逃出軒城，是陛下幫忙，並且有任務在身？”
“額，可以這麽說吧。”只是中間遇到了一個麻煩的家夥，因此過程略微曲折罷了。
——說起來，也不知道慕容玄清此刻到底如何呢，傷勢也不知道養好沒有？雖然他給我添了不少亂，但總的來說，他不曾傷害過我，甚至還救過我的命。
“呵——”軒轅慕殤冷笑一聲，“父皇眼中，果然只有四皇兄啊……”
“軒轅慕殤……”看著軒轅慕殤眸中的冷漠，我覺得自己心底有些微微泛疼，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握住他有些冰涼的手掌。軒轅慕殤，其實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吧……
似是被我溫熱的體溫喚了回來，軒轅慕殤先是垂眸看了一眼我握住他的手，然後才擡起頭，眸中的冷漠不再：“我沒事，我……”
說到這裏，卻似乎想起了什麽，神情一暗，不再繼續說下去。
東方夜似是看出了軒轅慕殤欲言又止的原因，於是輕快的轉移話題：“既然皇長孫手中並無兵力，而安和公主又突然抽身，怕皇長孫此刻也只是強弩之末罷了。”
軒轅慕殤點頭：“如此說來，此時會是這樣的情形，那只有一種可能——”
商討
說到這裏，軒轅慕殤與東方夜對視一眼，正要開口，我卻搶在他們前面說道：“莫不是陛下在他手中？”
——也只有常帝在軒轅辰若手中，所以軒轅慕軒才會因為投鼠忌器而不敢輕舉妄動，因此幹脆將計就計假裝自己勢弱，降低軒轅辰若的警惕，伺機而動。
若是這樣，現在的情況就可以說得通了。
那麽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軒轅慕軒在等的時機，到底是什麽？成功救出常帝嗎？那常帝現在情況又如何？
顯然眼前的另外兩個男人也陷入了與我一樣的思考，片刻之後，東方夜率先開口：“明日上朝覲見，臨朝的不會是皇長孫吧？”
軒轅慕殤冷哼一聲：“不是他還能是誰？不過他也還算收斂，據說只是在龍座之下設一座位，倒也沒敢直接坐到父皇的龍椅之上。”
我接著問道：“那你說，身為六皇子的你，明日能借班師回朝許久不見到父君甚為擔憂之類的理由，見到陛下麽？”
東方夜在軒轅慕殤開口之前道：“皇長孫若真的這麽好對付，軒城如今也不會是這樣的局面了。你看這麽多日過去了，群臣都不曾因為提出要面見聖顏不得而鬧出什麽幺蛾子，甚至連楚王失蹤，宸蕭王病重，朝堂依舊這樣安靜，足以見得皇長孫也並不是毫無建樹之輩。”
“朝堂的穩定，未必沒有四皇兄的功勞，不過若想讓我明日見到父皇，怕是天方夜譚，但如今的情形對軒轅辰若來說越來越不利，狗急了就要跳墻，卻不知他會想要怎麽做。畢竟他的手上沒有兵權，只有父皇和部分官員，還有皇宮或許表面上為他所控制，如是而已，認真算起來其實也並沒有多少資本。只是如今騎虎難下，說不定已經做了拼個魚死網破的決定。”
“若真是如此，那還真是叫人頭疼。”東方夜接過軒轅慕殤的話，神情有些凝重。
我抿了抿唇，心中生出一個念頭：“既然陛下病重，若是身為六皇子的炎王殿下從北疆帶來一個名醫為陛下治病，身為監國之身的皇長孫應當是沒有理由推辭的吧？”
東方夜呵呵一笑，似是讚賞我的急智又似在嘲笑我的天真：“自然是可以，只是那名醫最後被帶到哪裏去，也只有皇長孫自己知道了，若是那名醫再做出什麽不利於陛下的事，那麽連謀害陛下的替罪羔羊都有人選了。”
“……”我被東方夜的話噎住了，半晌，才梗著脖子道，“你不是說軒轅辰若是以陛下之命在威懾軒轅慕軒使其不敢輕舉妄動，又怎麽可能會輕易謀害陛下？何況，就算不能被帶到陛下跟前，借機混進宮裏伺機打探也是好的啊。”
沈吟半晌的軒轅慕殤淡淡的看著我：“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四皇兄的景況，也都只是我們的猜測罷了，用一個猜測作為行事的依據，未免太過冒險，更何況，若是我們送進去的人，你認為軒轅辰若會給他伺機打探的機會？”
——好吧，我這個主意卻是爛的可以。而有些遲鈍的我也突然發現，不知何時起，軒轅慕殤對軒轅辰若的稱呼已經從長輩的“辰若”變成了現在冷冰冰的“軒轅辰若”。
忽然發現爭奪皇位或是勾心鬥角這樣高難度高智商的事情也許真的不適合我，於是我兩手一攤，郁悶地問道：“那現在該怎麽辦？”
“唯今之計……”東方夜的語氣讓對他接下來的話充滿了期待，誰知他接下來說出口的卻等同於廢話，“也只能明日上朝之後再做定奪了。”
“……”我無語凝噎。
軒轅慕殤沒有再開口，大概是默認了東方夜的說法。
“那明天，我……”我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軒轅慕殤冷硬的打斷——
“明天一早你就回去我的私宅，在那裏等我們的消息。易容上朝進宮之類的事，你想也不要想。”
真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竟然知道我想說什麽。但是雖然他這樣說，我卻還是想要爭取一下：“可是我……”
“不要可是了，”連一向態度溫和的東方夜也難得繃起了臉，“夕顏——我想你應當不會介意我這樣叫你的——也許你的易容術確實不錯，但是，熟悉你如皇長孫，怎麽可能認不出你？明日你若真的隨我們去了，無異於羊入虎口。到時候皇長孫得了你，才真的是如虎添翼——你該知道自己對宸蕭王而言有多重要，你也該知道你對……對炎王殿下而言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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