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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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紀委,??全稱是國家紀律檢查委員會，主要人?員是宇智波的精英忍者。
雖然?是剛建立的新部門，但人?員方面一點都不會弱,??作為?紀委第一次亮相的案子,??自然?要各方面都辦的漂漂亮亮。
雪村悟當然?不知道這新出的部門到底是做什麽的，甚至壓根不知道這是新建立的部門,??但紀委的出現表明了主君的態度，不論是為?何而來，他都要打起精神招待。心裏有再多的緊張忐忑，禮數上?絲毫不敢放松。
“清水城少主的案子,??從現在起全權交給我們處理，還請雪村大人?配合,??回答我們的一些問題,??協助我們處理這樁案子。”領頭的叫宇智波熾,??黑發黑眼白皮尖下巴,??有著典型的宇智波長相，下巴微微擡高，面無表情看人?的樣子一派高貴冷艷,??氣?場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確實能叫人?感覺到，哪怕什麽都不用做，一個眼神就仿佛在俯視愚蠢的凡人?。
並非故意擺出這副姿態,??雖然?他也?的確有驕傲的底氣?和資格就是了，更多是天性使然?，不是誰都能端著一張和氣?的笑臉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就跟貓一樣，不論你貧窮富貴醜陋美貌，它都瞧不起你。
落在雪村悟眼裏，實在讓他壓力山大。
宇智波熾明確說?明了他的來意,??雪村悟自然?只能遵從，心裏一直往下沈，感覺不太美妙。
他低頭，做出恭順的姿態，“這是自然?。不知，幾位大人?有何要求？”
宇智波熾拿出一個小?本本，另一只手拿著一支筆，和傳統的毛筆完全不一樣，能夠直接在白紙上?書寫。他一手本子一手筆，“請你簡單敘述一遍案子的整個經過。”
居然?說?了一個“請”字，雪村悟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倒不是他姿態放的太低，而是他實在太了解上?流階層的尿性，宇智波熾又是一副寫滿傲氣?的樣子，如?此屈尊紆貴的架勢，他難道還能指望對方多麽和藹可親不成?。沒想到居然?很?有禮貌的說?了一個請，態度雖然?傲氣?，倒也?算不上?盛氣?淩人?，語氣?也?很?平穩，完全公事公辦的樣子，沒有任何寒暄兩句的意思。
雪村悟心中推敲了一下對方的態度，暗暗揣測琢磨，另一邊言簡意賅飛快敘述了一遍整個事件。
整個事情就非常簡單，隔壁清水城的少主跑來他管轄的地?方溜達，把?那欺男霸女的一套作風帶了過來，路上?見到個長相漂亮的姑娘，直接指揮手底下的一眾狗腿子把?姑娘擄走，還表示一階平民之女居然?能夠入清水城服侍少主，是她的福氣?，與?巡視街道的治安隊發生沖突，多人?受傷，一人?重傷。
因為?榮之國對治安十分?重視，社會風氣?好了許多，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暫且不提，至少有治安隊巡邏的地?方女孩子獨自上?街走走是沒有什麽問題的。盜匪流寇什麽的一直嚴抓嚴打，街上?無所事事的地?痞流氓也?逃不過，發現了就會抓起來，統一安排勞動，沒了這些人?，治安自然?好起來，就連乞討流浪的人?也?都給安排了，每個人?都是珍貴的勞動力，有效利用起來。
如?此一來，女孩子出門狂街，實在太普通正?常。
宇智波熾把?雪村悟敘述的話都記錄下來，完了還遞過去給對方看，“就這些了，沒有需要補充的？自己校對一下，看有沒有哪裏錯誤或是遺漏。”
雪村悟兩手接過本子仔細看了看，本子上?除了記述他所講的話，還寫了他的名字，表示這是他雪村悟的口供，雙手恭恭敬敬的遞還給宇智波熾，肯定道：“就是這些，沒有需要補充的。”
“謝謝合作。”宇智波熾點點頭，“如?果有需要，我還會再來找你。”
說?著，竟一副就要走的樣子，好似過來就是為?了錄一份口供。
雪村悟楞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還請等一等！”
宇智波熾投來一個眼神，沒有急著走，“還有什麽事？”
雪村悟斟酌了一下措辭，沒敢說?的太明白，要是被誤會妄圖揣測主君心意，容易落人?話柄，“這樁案子裏被搶走的姑娘是我一個好友的女兒，我很?擔心她，不知道幾位能否稍微透露一下……也?好讓我心裏有個數。”
“關於被擄女孩的父親，我們已經派人?去錄口供。”宇智波熾說?道，依舊是公事公辦的口吻，“既然?是辦案，自然?要收集所有相關人?員的口供，不能只聽片面之詞。”
“那……清水城少主那邊……？”
“我會親自登門拜訪。”宇智波熾冷靜道，沒有絲毫退讓妥協的意思。
雪村悟看著對方的眼神表情，心頭微微一松，盡管還是那一副高貴冷艷的氣?場，卻突然?感覺變得順眼許多。
“如?果確認清水城少主當街擄走姑娘……”雪村悟後面的話沒有問出來，但言下之意很?明顯。
“非法囚禁已經觸犯了法律，自然?要解救被擄走的姑娘，如?果還對受害人?做了其他事情，同樣不會姑息。”宇智波熾一板一眼道。
雪村悟沈默了一會兒，他仔細端詳宇智波熾的神態，以及與?其一起來的幾人?，喉嚨有些緊，沒敢說?出心底的懷疑和不信任，只是輕聲道：“清水城少主身份高貴，被擄走的只是普通平民之女，這樣做，怕是會得罪清水城，其他貴族領主，大概也?會覺得此舉過於多事。”
貴族特權始終是橫在他喉嚨裏的一根刺，讓他對前來辦案的紀委們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心裏忐忑。
宇智波熾面無表情，“雪村閣下，還請你端正?自己的態度。”
雪村悟頓時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心裏猛然?下沈。
“受害人?穗葉是榮之國登記在冊資料齊全的正?式居民，享有合法的法律法規以及各項保障，清水城少主則在戶籍管理部門裏，查無此人?。”宇智波熾目光淩厲，看著雪村悟毫不客氣?道：“還請雪村閣下好好認清楚這樁案件的性質，不要胡言亂語，說?出如?此不知所謂的話。”
雪村悟：“……”
宇智波熾來去果斷幹脆，拿到想要的口供之後立馬走人?，要不是雪村悟身份不同，壓根不需要他親自出馬來錄口供，另一方面也?是存了敲打一番，表明主君態度的意思。
上?門的紀委都走了之後，雪村悟呆呆坐在原地?楞了好久，突然?才反應過來似的，沖入書房四處猛翻，找出法律書，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心臟砰砰砰猛然?跳動。
……是他想的那種?意思嗎？
可是……這可能嗎？
雪村悟腦子裏一陣暈眩，又是驚駭，又是不敢置信。
抱著法律書癱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從雪村悟到稻明，再到當天與?清水城少主一眾人?發生沖突的治安隊巡邏員，甚至是案發現場的各個目擊者，宇智波熾全都派人?做出了詳細的口供記錄，然?後，他親自帶人?上?清水城的城主府抓人?。
從城主府的大門直接進入，旁人?不知道他帶人?來是做什麽的，只知道是蓉城那邊派來的，代?表了主君，清水城主還親自招待他。
當宇智波熾表明來意，讓手下去抓人?時，清水城主頓時面色大變。
兒子抓了個平民姑娘過來這種?小?事清水城主當然?不知道，不比府裏多了只耗子大多少，宇智波熾卻因為?這種?事情上?門抓人?，根本就是把?清水城主的面子放在地?上?踩，沖突在所難免。
然?而清水城主府裏的人?又哪裏是宇智波熾等人?的對手，就算清水城主私底下豢養了一些會忍術的死士暗衛，也?是不夠看的。
“清水城主妨礙公務，一並帶回去，以妨礙公務罪懲治。”宇智波熾冷聲道，“其他參與?的人?，也?一並收押。”
清水城主當然?不服，突然?被一鍋端了，還是這種?理由，他怎麽能服氣?。
在他看來，完全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存心找麻煩。
紀委眾人?沒有理會清水城主，直接把?人?都拖走，堂而皇之的走出城主府，考慮到穗葉姑娘，還有一輛馬車，從清水城來到雪村悟這邊，一路上?不曉得多少人?看見了。
“借地?方辦公。”宇智波熾說?道。
雪村悟還能怎麽答，自然?是答應，叫人?從辦公的地?方騰出房間來。該關押的關押，該審訊的審訊，清水城這邊還沒有經過審訊錄口供呢。
清水城主以及他的一眾部下都是妨礙公務罪，沒有什麽好審訊的，直接關起來以妨礙公務罪處置，清水城少主這邊還要審訊錄一下口供。
自認突然?飛來橫禍的清水城少主並不配合，他壓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不過是帶回一個平民女子，這能算什麽事，何況這個女子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
不配合也?沒有關系，多餓兩頓關個幾天就知道配合了。
總之清水城少主身上?的罪名已經是肯定的了，當街強擄姑娘，非凡囚禁還強行與?其發生關系，命令屬下打傷多名治安巡邏員，態度囂張，並絲毫不知悔改，證據確鑿。審訊他，不過是為?了完成?整個流程，方便以後存檔記錄。
就算是犯人?，也?是需要交代?一下犯案經過，以及認罪的。
清水城主要求見宇智波熾，很?好理解，武力上?幹不過，那自然?只能試圖講道理了。哪怕成?了階下囚，清水城主依舊端著身為?城主的架子，妨礙公務罪會讓他吃點苦頭，但並不足以讓他完全倒臺。哪怕對這個發展完全沒有預料到，好歹當了這麽多年的城主，最基本的審時度勢的能力還是有的。
他判斷的也?沒有錯，既然?妨礙公務罪不足以讓他倒臺，那麽這個小?小?的要求，宇智波熾自然?不會拒絕。
何況宇智波熾本來就有話要對清水城主說?，兩人?的見面和談話可以說?是水到渠成?。
清水城主冷冷看著眼前的宇智波忍者，心裏恨得發狂，當真是一朝得志小?人?猖狂，當初宇智波的忍者跪在他面前時是多麽恭敬，現在卻敢用這種?表情這種?眼神看著他了。想到自己是如?何被俘虜，從城主府一路帶到這裏，清水城主心裏便充滿了屈辱。
他臉皮狠狠抽了幾下，強忍住心中的怒意，現在最重要的是脫離困境。
“我不相信這是主君的意思。”清水城主開門見山，看向宇智波熾的目光淩厲尖銳，仿佛想要狠狠刮下一層皮，“該不會是你們這些忍者，想到當初是怎麽跪在別?人?腳底下的，趁機找借口報覆吧？就算披上?一層皮，曾經任人?驅使，為?了一點金錢與?人?廝殺，毫無氣?節的經歷也?無法改變。腳底下的泥就是泥，這世上?，誰不知道忍者有多麽低賤，手段又有多麽下作。”
忍者受雇於貴族，最知道貴族私底下有多麽狠毒，貴族自然?也?知道忍者骨子裏是什麽玩意兒。
“真是可笑至極，手上?沾染了不曉得多少鮮血，親手鑄造出多少罪孽的忍者，居然?有一天打著正?義的旗號。”清水城主滿臉諷刺，“難不成?以為?這麽短短幾年，別?人?就忘記了你們到底是什麽東西？忍者會主持正?義，呵，真是天大的笑話！”
宇智波熾絲毫不理會清水城主的諷刺，只是平靜的說?：“清水城主刻意要求見我，難道就是為?了出言挖苦諷刺？不管你心中是怎麽想的，我現在是國家紀律檢查委員會的成?員，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履行自身的職責，沒有一點可以指摘之處。”
清水城主臉色陰沈，“所以你想說?，這一切都是主君的意思？荒唐！”
“我想清水城主應該還不理解國家紀律檢查委員會的職責是什麽，我們這個部門，是專門為?了維護整個國家管理體?系的內部紀律而設立的。說?實話，本來這個事情是不應該交給我們紀委來處理，但一時之間也?實在找不出更加合適的人?，也?為?了展示出足夠重視的態度，便交到了我們手上?。不管清水城主你有何想法，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沒有用，不如?勸勸你兒子乖乖認罪，也?好讓我們早點交差。”宇智波熾語氣?平靜，一本正?經中似乎還透出幾分?漫不經心，下巴微微擡高，傲氣?，冷靜，似乎還有些傲慢，天生帶著種?目下無塵的感覺。
這個態度簡直就是火上?澆油，讓清水城主更加憤怒了，怒火中燒。
“好，好啊！”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清水城主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奇恥大辱，一個忍者出身的卑賤之人?居然?膽敢拿著雞毛當令箭，對他堂堂的清水城主耀武揚威。即便現在宇智波今非昔比，不同於往日，但給他們找點麻煩，以他的能力還是辦得到！
以前和主君關系冷淡，這才叫千手和宇智波趁勢水漲船高，忍族和貴族，任誰都知道應該選哪個！
清水城主心裏發狠，打定主意。
“我清水城的少主絕不可能認罪，不過區區一個平民女子，何況還已經是我兒子的人?。既然?那女子讓你們如?此看重，那便讓我兒給她一個側室的名分?。能以平民之女的身份成?為?我清水城少主的側室，已經是她的榮幸。”清水城主繃著一臉，退讓一步，打算通過談判把?事情解決，但這個仇他是記住了。
“若是強x罪可以用過強娶來抹平，豈不是鼓勵其他人?看上?誰就去強x？這種?事情絕無可能，還請清水城主不要異想天開。”宇智波熾一臉冷漠的澆冷水。
清水城主自認為?已經很?退讓了，眼前的宇智波忍者卻這般咄咄逼人?。他心裏的報覆計劃都已經想了方案一方案二方案三……
“何況身份上?相差太大。”宇智波熾緩緩道。
就在清水城主以為?這是宇智波熾釋放出退讓意思，區區忍者果然?還是屈從於貴族的特權時，宇智波熾接著道：“被強行擄走的平民姑娘穗葉是我榮之國正?式登記在冊資料齊全的居民，享有各項法律法規的保護，清水城少主不過是個在戶籍科查無此人?的黑戶，不享受任何榮之國的法律法規保護。”
清水城主腦子裏頓時“轟”的一聲響，突然?意識到什麽，瞳孔劇烈收縮，不好的預感瞬間爬滿身，讓他下意識全身僵硬，看著面前的宇智波忍者，就仿佛看著從深淵裏爬出的食人?惡獸一樣。
他反應很?快，或者說?，宇智波熾講的太直白了，讓他想裝傻都不行，意識到癥結點在哪裏之後，清水城主一直端著的架子都搖搖欲墜了，心底一片冰涼。
“我……我清水城有繳稅……”清水城主艱難幹澀道。
“榮之國保護清水城不受外部環境騷擾，給予清水城一個和平安穩的環境，交保護費是理所當然?的。”宇智波熾殘忍的戳穿現實。
清水城主當場癱坐，如?置冰窖，再也?找不到方才的盛氣?淩人?以及居高臨下。
當了這麽久的城主，他不至於連這點政治常識都不懂，正?因為?在那瞬間想明白了，才會這麽大反應。
當初火之國分?裂成?現在的火之國和榮之國，他們這些地?理位置處於榮之國領土的貴族領主們理所當然?被劃分?進了榮之國，難不成?榮之國的地?盤上?卻駐紮著火之國的貴族領主嗎，這種?事情未免過於荒謬。這是所有人?都默認的事情，榮之國主君後來的舉動似乎也?是在默認這個事情。
但事實當真是這樣嗎？
榮之國各地?的貴族領主和主君關系十分?冷淡，最大的交集也?就只有繳稅，兩邊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看似平靜，實際上?有著巨大的裂痕，在其他國家的大名與?各地?貴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時，或直接關系，或是間接關系，維系著大名的統治與?權威，榮之國的主君和各地?貴族各管各的，就像關上?門過自己日子的鄰居一樣。可從地?理位置上?來說?，榮之國就不可能真的關上?門過自己的日子，分?布榮之國境內的各地?貴族就是一個個國中之國，同周圍總會有摩擦的。
清水城主想起榮之國剛成?立時，主君發布下來的戶口登記任務，沒有一個領主願意把?自己領地?內的底細交到主君手裏，所以這個事情一拖再拖，找各種?借口，似乎事情也?真的如?他們所想，順理成?章被遺忘了。現在眼前的宇智波忍者告訴他，所謂的戶口登記到底意味著什麽。
清水城不曾上?交戶口登記資料，所以整個城對榮之國來說?都是查無此人?的黑戶，不享受榮之國任何法律法規的庇佑，既然?榮之國查無此人?，那自然?也?就不是榮之國的人?。清水城的統治者依舊是貴族沒錯，但清水城並不是屬於榮之國的貴族，因為?戶籍科查無此人?，他只是清水城的城主。所繳納的錢財，只是榮之國庇佑了清水城的保護費而已。
所有人?都默認了位於榮之國境內的貴族領主屬於榮之國，但這些人?在榮之國戶籍科其實都屬於查無此人?的黑戶，連榮之國居民都不是，當然?不可能在榮之國內享有什麽特權。
清水城主當場留下冷汗，雖然?已經想通關竅，心裏還是不敢置信的。他不相信貴族那樣大的助力，主君當真全都不要了，雖然?是他們先自作聰明的。
“勸農禮和立國大典的時候，主君都發過請帖。”
“是啊，人?多熱鬧熱鬧。”宇智波熾的回答無懈可擊。
“沒有提交戶口登記資料的，何止是我清水城，據我所知，沒有任何一個貴族提交了。”清水城主無法置信的掙紮，“就算是主君，也?不能把?手伸到貴族領地?內！”
“清水城主不必緊張，你是清水城的城主，清水城屬於你清水一族，主君從來沒有否認過諸位對自己領地?以及名下百姓的統治權，該是你們的，那就是你們的。”宇智波熾狀似好意的寬慰。
清水城主完全沒有被安慰到，心底一片冰涼，終於意識到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麽處境。
他所依仗的貴族特權根本不存在，因為?他嚴格意義上?來說?壓根就不是榮之國的人?，清水城少主當街擄走擁有榮之國戶籍的平民姑娘，往大裏說?，就是清水城冒犯榮之國，越境踐踏榮之國的法律，要說?以下犯上?，清水城才是那個下，榮之國才是那個上?。
清水城沒有榮之國戶籍，身為?城主的他也?不曾正?式向榮之國主君宣誓效忠過，兩邊關系幹幹凈凈明明白白，從書面到世俗規則，都毫無關系，只有地?理位置的連接。
清水城主竭力想要找出一丁點兒能夠代?表兩邊關系的證明來，他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一點。
“武士大賽的時候，諸位城主曾經派出手底下的武士為?主君分?憂解難。”
宇智波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武士能夠代?替主人?向主君宣誓效忠？”
那自然?是不成?的。
當初的心照不宣以及自作聰明，現在全都變成?了砸向自己腳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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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委,??全稱是國家紀律檢查委員會，主要人?員是宇智波的精英忍者。
雖然?是剛建立的新部門，但人?員方面一點都不會弱,??作為?紀委第一次亮相的案子,??自然?要各方面都辦的漂漂亮亮。
雪村悟當然?不知道這新出的部門到底是做什麽的，甚至壓根不知道這是新建立的部門,??但紀委的出現表明了主君的態度，不論是為?何而來，他都要打起精神招待。心裏有再多的緊張忐忑，禮數上?絲毫不敢放松。
“清水城少主的案子,??從現在起全權交給我們處理，還請雪村大人?配合,??回答我們的一些問題,??協助我們處理這樁案子。”領頭的叫宇智波熾,??黑發黑眼白皮尖下巴,??有著典型的宇智波長相，下巴微微擡高，面無表情看人?的樣子一派高貴冷艷,??氣?場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確實能叫人?感覺到，哪怕什麽都不用做，一個眼神就仿佛在俯視愚蠢的凡人?。
並非故意擺出這副姿態,??雖然?他也?的確有驕傲的底氣?和資格就是了，更多是天性使然?，不是誰都能端著一張和氣?的笑臉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就跟貓一樣，不論你貧窮富貴醜陋美貌，它都瞧不起你。
落在雪村悟眼裏，實在讓他壓力山大。
宇智波熾明確說?明了他的來意,??雪村悟自然?只能遵從，心裏一直往下沈，感覺不太美妙。
他低頭，做出恭順的姿態，“這是自然?。不知，幾位大人?有何要求？”
宇智波熾拿出一個小?本本，另一只手拿著一支筆，和傳統的毛筆完全不一樣，能夠直接在白紙上?書寫。他一手本子一手筆，“請你簡單敘述一遍案子的整個經過。”
居然?說?了一個“請”字，雪村悟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倒不是他姿態放的太低，而是他實在太了解上?流階層的尿性，宇智波熾又是一副寫滿傲氣?的樣子，如?此屈尊紆貴的架勢，他難道還能指望對方多麽和藹可親不成?。沒想到居然?很?有禮貌的說?了一個請，態度雖然?傲氣?，倒也?算不上?盛氣?淩人?，語氣?也?很?平穩，完全公事公辦的樣子，沒有任何寒暄兩句的意思。
雪村悟心中推敲了一下對方的態度，暗暗揣測琢磨，另一邊言簡意賅飛快敘述了一遍整個事件。
整個事情就非常簡單，隔壁清水城的少主跑來他管轄的地?方溜達，把?那欺男霸女的一套作風帶了過來，路上?見到個長相漂亮的姑娘，直接指揮手底下的一眾狗腿子把?姑娘擄走，還表示一階平民之女居然?能夠入清水城服侍少主，是她的福氣?，與?巡視街道的治安隊發生沖突，多人?受傷，一人?重傷。
因為?榮之國對治安十分?重視，社會風氣?好了許多，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暫且不提，至少有治安隊巡邏的地?方女孩子獨自上?街走走是沒有什麽問題的。盜匪流寇什麽的一直嚴抓嚴打，街上?無所事事的地?痞流氓也?逃不過，發現了就會抓起來，統一安排勞動，沒了這些人?，治安自然?好起來，就連乞討流浪的人?也?都給安排了，每個人?都是珍貴的勞動力，有效利用起來。
如?此一來，女孩子出門狂街，實在太普通正?常。
宇智波熾把?雪村悟敘述的話都記錄下來，完了還遞過去給對方看，“就這些了，沒有需要補充的？自己校對一下，看有沒有哪裏錯誤或是遺漏。”
雪村悟兩手接過本子仔細看了看，本子上?除了記述他所講的話，還寫了他的名字，表示這是他雪村悟的口供，雙手恭恭敬敬的遞還給宇智波熾，肯定道：“就是這些，沒有需要補充的。”
“謝謝合作。”宇智波熾點點頭，“如?果有需要，我還會再來找你。”
說?著，竟一副就要走的樣子，好似過來就是為?了錄一份口供。
雪村悟楞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還請等一等！”
宇智波熾投來一個眼神，沒有急著走，“還有什麽事？”
雪村悟斟酌了一下措辭，沒敢說?的太明白，要是被誤會妄圖揣測主君心意，容易落人?話柄，“這樁案子裏被搶走的姑娘是我一個好友的女兒，我很?擔心她，不知道幾位能否稍微透露一下……也?好讓我心裏有個數。”
“關於被擄女孩的父親，我們已經派人?去錄口供。”宇智波熾說?道，依舊是公事公辦的口吻，“既然?是辦案，自然?要收集所有相關人?員的口供，不能只聽片面之詞。”
“那……清水城少主那邊……？”
“我會親自登門拜訪。”宇智波熾冷靜道，沒有絲毫退讓妥協的意思。
雪村悟看著對方的眼神表情，心頭微微一松，盡管還是那一副高貴冷艷的氣?場，卻突然?感覺變得順眼許多。
“如?果確認清水城少主當街擄走姑娘……”雪村悟後面的話沒有問出來，但言下之意很?明顯。
“非法囚禁已經觸犯了法律，自然?要解救被擄走的姑娘，如?果還對受害人?做了其他事情，同樣不會姑息。”宇智波熾一板一眼道。
雪村悟沈默了一會兒，他仔細端詳宇智波熾的神態，以及與?其一起來的幾人?，喉嚨有些緊，沒敢說?出心底的懷疑和不信任，只是輕聲道：“清水城少主身份高貴，被擄走的只是普通平民之女，這樣做，怕是會得罪清水城，其他貴族領主，大概也?會覺得此舉過於多事。”
貴族特權始終是橫在他喉嚨裏的一根刺，讓他對前來辦案的紀委們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心裏忐忑。
宇智波熾面無表情，“雪村閣下，還請你端正?自己的態度。”
雪村悟頓時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心裏猛然?下沈。
“受害人?穗葉是榮之國登記在冊資料齊全的正?式居民，享有合法的法律法規以及各項保障，清水城少主則在戶籍管理部門裏，查無此人?。”宇智波熾目光淩厲，看著雪村悟毫不客氣?道：“還請雪村閣下好好認清楚這樁案件的性質，不要胡言亂語，說?出如?此不知所謂的話。”
雪村悟：“……”
宇智波熾來去果斷幹脆，拿到想要的口供之後立馬走人?，要不是雪村悟身份不同，壓根不需要他親自出馬來錄口供，另一方面也?是存了敲打一番，表明主君態度的意思。
上?門的紀委都走了之後，雪村悟呆呆坐在原地?楞了好久，突然?才反應過來似的，沖入書房四處猛翻，找出法律書，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心臟砰砰砰猛然?跳動。
……是他想的那種?意思嗎？
可是……這可能嗎？
雪村悟腦子裏一陣暈眩，又是驚駭，又是不敢置信。
抱著法律書癱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從雪村悟到稻明，再到當天與?清水城少主一眾人?發生沖突的治安隊巡邏員，甚至是案發現場的各個目擊者，宇智波熾全都派人?做出了詳細的口供記錄，然?後，他親自帶人?上?清水城的城主府抓人?。
從城主府的大門直接進入，旁人?不知道他帶人?來是做什麽的，只知道是蓉城那邊派來的，代?表了主君，清水城主還親自招待他。
當宇智波熾表明來意，讓手下去抓人?時，清水城主頓時面色大變。
兒子抓了個平民姑娘過來這種?小?事清水城主當然?不知道，不比府裏多了只耗子大多少，宇智波熾卻因為?這種?事情上?門抓人?，根本就是把?清水城主的面子放在地?上?踩，沖突在所難免。
然?而清水城主府裏的人?又哪裏是宇智波熾等人?的對手，就算清水城主私底下豢養了一些會忍術的死士暗衛，也?是不夠看的。
“清水城主妨礙公務，一並帶回去，以妨礙公務罪懲治。”宇智波熾冷聲道，“其他參與?的人?，也?一並收押。”
清水城主當然?不服，突然?被一鍋端了，還是這種?理由，他怎麽能服氣?。
在他看來，完全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存心找麻煩。
紀委眾人?沒有理會清水城主，直接把?人?都拖走，堂而皇之的走出城主府，考慮到穗葉姑娘，還有一輛馬車，從清水城來到雪村悟這邊，一路上?不曉得多少人?看見了。
“借地?方辦公。”宇智波熾說?道。
雪村悟還能怎麽答，自然?是答應，叫人?從辦公的地?方騰出房間來。該關押的關押，該審訊的審訊，清水城這邊還沒有經過審訊錄口供呢。
清水城主以及他的一眾部下都是妨礙公務罪，沒有什麽好審訊的，直接關起來以妨礙公務罪處置，清水城少主這邊還要審訊錄一下口供。
自認突然?飛來橫禍的清水城少主並不配合，他壓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不過是帶回一個平民女子，這能算什麽事，何況這個女子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
不配合也?沒有關系，多餓兩頓關個幾天就知道配合了。
總之清水城少主身上?的罪名已經是肯定的了，當街強擄姑娘，非凡囚禁還強行與?其發生關系，命令屬下打傷多名治安巡邏員，態度囂張，並絲毫不知悔改，證據確鑿。審訊他，不過是為?了完成?整個流程，方便以後存檔記錄。
就算是犯人?，也?是需要交代?一下犯案經過，以及認罪的。
清水城主要求見宇智波熾，很?好理解，武力上?幹不過，那自然?只能試圖講道理了。哪怕成?了階下囚，清水城主依舊端著身為?城主的架子，妨礙公務罪會讓他吃點苦頭，但並不足以讓他完全倒臺。哪怕對這個發展完全沒有預料到，好歹當了這麽多年的城主，最基本的審時度勢的能力還是有的。
他判斷的也?沒有錯，既然?妨礙公務罪不足以讓他倒臺，那麽這個小?小?的要求，宇智波熾自然?不會拒絕。
何況宇智波熾本來就有話要對清水城主說?，兩人?的見面和談話可以說?是水到渠成?。
清水城主冷冷看著眼前的宇智波忍者，心裏恨得發狂，當真是一朝得志小?人?猖狂，當初宇智波的忍者跪在他面前時是多麽恭敬，現在卻敢用這種?表情這種?眼神看著他了。想到自己是如?何被俘虜，從城主府一路帶到這裏，清水城主心裏便充滿了屈辱。
他臉皮狠狠抽了幾下，強忍住心中的怒意，現在最重要的是脫離困境。
“我不相信這是主君的意思。”清水城主開門見山，看向宇智波熾的目光淩厲尖銳，仿佛想要狠狠刮下一層皮，“該不會是你們這些忍者，想到當初是怎麽跪在別?人?腳底下的，趁機找借口報覆吧？就算披上?一層皮，曾經任人?驅使，為?了一點金錢與?人?廝殺，毫無氣?節的經歷也?無法改變。腳底下的泥就是泥，這世上?，誰不知道忍者有多麽低賤，手段又有多麽下作。”
忍者受雇於貴族，最知道貴族私底下有多麽狠毒，貴族自然?也?知道忍者骨子裏是什麽玩意兒。
“真是可笑至極，手上?沾染了不曉得多少鮮血，親手鑄造出多少罪孽的忍者，居然?有一天打著正?義的旗號。”清水城主滿臉諷刺，“難不成?以為?這麽短短幾年，別?人?就忘記了你們到底是什麽東西？忍者會主持正?義，呵，真是天大的笑話！”
宇智波熾絲毫不理會清水城主的諷刺，只是平靜的說?：“清水城主刻意要求見我，難道就是為?了出言挖苦諷刺？不管你心中是怎麽想的，我現在是國家紀律檢查委員會的成?員，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履行自身的職責，沒有一點可以指摘之處。”
清水城主臉色陰沈，“所以你想說?，這一切都是主君的意思？荒唐！”
“我想清水城主應該還不理解國家紀律檢查委員會的職責是什麽，我們這個部門，是專門為?了維護整個國家管理體?系的內部紀律而設立的。說?實話，本來這個事情是不應該交給我們紀委來處理，但一時之間也?實在找不出更加合適的人?，也?為?了展示出足夠重視的態度，便交到了我們手上?。不管清水城主你有何想法，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沒有用，不如?勸勸你兒子乖乖認罪，也?好讓我們早點交差。”宇智波熾語氣?平靜，一本正?經中似乎還透出幾分?漫不經心，下巴微微擡高，傲氣?，冷靜，似乎還有些傲慢，天生帶著種?目下無塵的感覺。
這個態度簡直就是火上?澆油，讓清水城主更加憤怒了，怒火中燒。
“好，好啊！”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清水城主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奇恥大辱，一個忍者出身的卑賤之人?居然?膽敢拿著雞毛當令箭，對他堂堂的清水城主耀武揚威。即便現在宇智波今非昔比，不同於往日，但給他們找點麻煩，以他的能力還是辦得到！
以前和主君關系冷淡，這才叫千手和宇智波趁勢水漲船高，忍族和貴族，任誰都知道應該選哪個！
清水城主心裏發狠，打定主意。
“我清水城的少主絕不可能認罪，不過區區一個平民女子，何況還已經是我兒子的人?。既然?那女子讓你們如?此看重，那便讓我兒給她一個側室的名分?。能以平民之女的身份成?為?我清水城少主的側室，已經是她的榮幸。”清水城主繃著一臉，退讓一步，打算通過談判把?事情解決，但這個仇他是記住了。
“若是強x罪可以用過強娶來抹平，豈不是鼓勵其他人?看上?誰就去強x？這種?事情絕無可能，還請清水城主不要異想天開。”宇智波熾一臉冷漠的澆冷水。
清水城主自認為?已經很?退讓了，眼前的宇智波忍者卻這般咄咄逼人?。他心裏的報覆計劃都已經想了方案一方案二方案三……
“何況身份上?相差太大。”宇智波熾緩緩道。
就在清水城主以為?這是宇智波熾釋放出退讓意思，區區忍者果然?還是屈從於貴族的特權時，宇智波熾接著道：“被強行擄走的平民姑娘穗葉是我榮之國正?式登記在冊資料齊全的居民，享有各項法律法規的保護，清水城少主不過是個在戶籍科查無此人?的黑戶，不享受任何榮之國的法律法規保護。”
清水城主腦子裏頓時“轟”的一聲響，突然?意識到什麽，瞳孔劇烈收縮，不好的預感瞬間爬滿身，讓他下意識全身僵硬，看著面前的宇智波忍者，就仿佛看著從深淵裏爬出的食人?惡獸一樣。
他反應很?快，或者說?，宇智波熾講的太直白了，讓他想裝傻都不行，意識到癥結點在哪裏之後，清水城主一直端著的架子都搖搖欲墜了，心底一片冰涼。
“我……我清水城有繳稅……”清水城主艱難幹澀道。
“榮之國保護清水城不受外部環境騷擾，給予清水城一個和平安穩的環境，交保護費是理所當然?的。”宇智波熾殘忍的戳穿現實。
清水城主當場癱坐，如?置冰窖，再也?找不到方才的盛氣?淩人?以及居高臨下。
當了這麽久的城主，他不至於連這點政治常識都不懂，正?因為?在那瞬間想明白了，才會這麽大反應。
當初火之國分?裂成?現在的火之國和榮之國，他們這些地?理位置處於榮之國領土的貴族領主們理所當然?被劃分?進了榮之國，難不成?榮之國的地?盤上?卻駐紮著火之國的貴族領主嗎，這種?事情未免過於荒謬。這是所有人?都默認的事情，榮之國主君後來的舉動似乎也?是在默認這個事情。
但事實當真是這樣嗎？
榮之國各地?的貴族領主和主君關系十分?冷淡，最大的交集也?就只有繳稅，兩邊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看似平靜，實際上?有著巨大的裂痕，在其他國家的大名與?各地?貴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時，或直接關系，或是間接關系，維系著大名的統治與?權威，榮之國的主君和各地?貴族各管各的，就像關上?門過自己日子的鄰居一樣。可從地?理位置上?來說?，榮之國就不可能真的關上?門過自己的日子，分?布榮之國境內的各地?貴族就是一個個國中之國，同周圍總會有摩擦的。
清水城主想起榮之國剛成?立時，主君發布下來的戶口登記任務，沒有一個領主願意把?自己領地?內的底細交到主君手裏，所以這個事情一拖再拖，找各種?借口，似乎事情也?真的如?他們所想，順理成?章被遺忘了。現在眼前的宇智波忍者告訴他，所謂的戶口登記到底意味著什麽。
清水城不曾上?交戶口登記資料，所以整個城對榮之國來說?都是查無此人?的黑戶，不享受榮之國任何法律法規的庇佑，既然?榮之國查無此人?，那自然?也?就不是榮之國的人?。清水城的統治者依舊是貴族沒錯，但清水城並不是屬於榮之國的貴族，因為?戶籍科查無此人?，他只是清水城的城主。所繳納的錢財，只是榮之國庇佑了清水城的保護費而已。
所有人?都默認了位於榮之國境內的貴族領主屬於榮之國，但這些人?在榮之國戶籍科其實都屬於查無此人?的黑戶，連榮之國居民都不是，當然?不可能在榮之國內享有什麽特權。
清水城主當場留下冷汗，雖然?已經想通關竅，心裏還是不敢置信的。他不相信貴族那樣大的助力，主君當真全都不要了，雖然?是他們先自作聰明的。
“勸農禮和立國大典的時候，主君都發過請帖。”
“是啊，人?多熱鬧熱鬧。”宇智波熾的回答無懈可擊。
“沒有提交戶口登記資料的，何止是我清水城，據我所知，沒有任何一個貴族提交了。”清水城主無法置信的掙紮，“就算是主君，也?不能把?手伸到貴族領地?內！”
“清水城主不必緊張，你是清水城的城主，清水城屬於你清水一族，主君從來沒有否認過諸位對自己領地?以及名下百姓的統治權，該是你們的，那就是你們的。”宇智波熾狀似好意的寬慰。
清水城主完全沒有被安慰到，心底一片冰涼，終於意識到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麽處境。
他所依仗的貴族特權根本不存在，因為?他嚴格意義上?來說?壓根就不是榮之國的人?，清水城少主當街擄走擁有榮之國戶籍的平民姑娘，往大裏說?，就是清水城冒犯榮之國，越境踐踏榮之國的法律，要說?以下犯上?，清水城才是那個下，榮之國才是那個上?。
清水城沒有榮之國戶籍，身為?城主的他也?不曾正?式向榮之國主君宣誓效忠過，兩邊關系幹幹凈凈明明白白，從書面到世俗規則，都毫無關系，只有地?理位置的連接。
清水城主竭力想要找出一丁點兒能夠代?表兩邊關系的證明來，他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一點。
“武士大賽的時候，諸位城主曾經派出手底下的武士為?主君分?憂解難。”
宇智波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武士能夠代?替主人?向主君宣誓效忠？”
那自然?是不成?的。
當初的心照不宣以及自作聰明，現在全都變成?了砸向自己腳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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