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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翻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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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翻車了!

自從那天得到了陸鶴彰一個吻之後,接下來的好幾天鐘意都是美滋滋的。

閑下來他就忍不住去回想,那一幕的陸鶴彰,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溫柔。

即使那個吻只是輕得像一陣微風,即使它並不能說明陸鶴彰承認了某種關系,可鐘意就是高興得快要瘋掉了。

回去那天晚上他就忍不住給陸悄分享這個好消息。

鐘意:【悄悄,你猜我怎麽了?】

陸悄回覆他消息一向很快:【看你這樣子,是不是得手了?】

鐘意:【還差得遠著呢,我家這位可不好搞定,你進展呢?】

此時大洋彼岸的陸悄翻了個身,光溜溜地往抱著他的男人懷裏鉆了鉆,慢慢打字:【我也就那樣吧,等你的好消息了。】

男人低沈磁性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還不睡嗎,悄?”

陸悄在他緊實的胸口上敷衍了事地親了親,說:“等一會兒,我在和朋友發消息。”

男人的語氣瞬間變差,“又是上周酒吧向你要推特的金發男人?”

“瞎說什麽,”陸悄語氣有點不耐煩,“是國內的朋友,從小玩到大的。”

他從男人懷裏掙脫出來,睡回了自己枕頭上。

黑暗中,長相斯文的男人陰沈著一張臉,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自己這個花心的小男友。

如果真的有辦法能把他綁在自己床上就好了......

話說鐘意自從那天從度假村回來,又是整整一周沒見過陸鶴彰了,他都懷疑那個吻會不會真的只是微風從他嘴上經過了一下。

陸鶴彰做事總是顧慮很多,他需要時間思考,他理解。

鐘意這幾天也乖乖的沒有去打擾他,每天過著學校到家裏兩點一線的生活,最多就是周末繞個路去自己開的花店看一下。

這段時間附近別的花店陸陸續續開起來了,生意比以前差點,也沒那麽忙了,他就把花店全權交付給了許凱澤管理,自己當甩手掌櫃。

有這麽一筆固定的進賬,鐘意覺得自己追人都有底氣了許多。

只有許凱澤頻頻向他抱怨,為了花店犧牲太多,都好久沒過過夜生活了。

鐘意知道他辛苦,作為老板當然得定期犒勞犒勞自己員工,於是向花店全體員工放出話:“今晚YE蹦迪去,多帶幾個朋友,消費我買單。”

YE Space Club是他們這裏人氣最高的一家夜店,據說一晚上的流水就能達到上百萬,能去那消費都是些業界有頭有臉的人,單開卡座就要三四千,再買點酒啊果盤什麽的,一晚上沒個小一萬下不來。

店裏的都是大學生,哪有錢進去消費,平時就是蹦個野迪就出來,這回鐘老板請客終於也能當回爺了,大家都高呼:“鐘老板大氣!”

“跟著老板有迪蹦!”

鐘意盤算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庫,花店的收入加上賣畫的錢,應該還是夠敞開來消費的。

況且自從開始追陸鶴彰之後,一門心思都撲在了他身上,自己的娛樂活動全都暫停了,他認識的那幾個DJ都問他怎麽好久不見他來。

再說馬上要開始期末覆習了,鐘意想用最後一點時間好好瘋一下,反正陸鶴彰也不會回來,不知道最近又在忙什麽。

其實,陸鶴彰什麽公事都沒忙,忙著對付他那個難纏的父親呢。

自從上次鐘林深在病房外面遠遠地看了鐘意一眼,他就借著這個由頭頻繁地騷擾陸鶴彰,恨不得每天都打聽一下鐘意的動靜。因為度假村裏發生的那些事,因為那個自己意料之外的吻,陸鶴彰正煩著呢,當然是沒有功夫搭理他,誰知道這人一點眼色都沒有,甚至還找到了他公司裏來。

陸鶴彰懶得再和他周旋,看著坐在自己面前低眉順眼的鐘林深,直截了當道:“別做徒勞的掙紮,也別指望我會把鐘意還給你。”

鐘林深臉色蒼白,卻還要維持著笑容,“怎麽會呢陸爺,答應送給你的東西哪裏有要回來的道理。只是小意漸漸的大了,怕他不聽話沖撞了陸爺,所以才多問幾句。”

“不需要,”陸鶴彰輕蔑地勾唇,“他乖得很,我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其實事實根本不是這樣,要是鐘意真這麽聽話,那麽現在坐在辦公室裏心煩的人也不會是他了。

他就是想這麽說給鐘林深聽,去讓他愧疚,順便讓外界加強一下對他的畏懼心理。

鐘林深知道自己硬碰硬是鬥不過陸鶴彰的,開始嘗試打感情牌。

“陸爺,您也知道小意從小就失去母親,我對他的關心也不夠,現在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彌補一點......”

“你彌補不了,”陸鶴彰打斷他,“他比你想象的堅強得多,並不需要你這些遲來的父愛。”

鐘林深猛地跪下來,用手背揉眼睛,略有些渾濁的眼睛裏已經遍布了血絲。

他顫聲道:“陸爺,求您給我個機會,讓我再見見小意吧,我只是想見見自己的親生骨肉。”

陸鶴彰最煩別人向他下跪,好像對方的尊嚴真的是什麽高價的籌碼。

他根本不屑一顧。

非要說起來,也只有三年前鐘意被迫向他下跪的那一瞬間,從那雙不屈的眼睛裏看到了一些讓他覺得值當的籌碼。

陸鶴彰踱步到鐘林深面前,稍稍俯身去看這個中年男人,鐘意的父親。

明明是父子,為什麽氣質會相差這麽大?

鐘意一定是隨了媽媽一一陸鶴彰不合時宜地想著。

鐘林深滿眼期盼地看著他,幾乎要流出老淚,“陸爺,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見見小意,讓我和他說說話吧。”

“讓你見到他,然後呢?用所謂的‘孝順’去綁架他,逼迫他離開我?!”

陸鶴彰已經有些失態了,和平常一派冷淡的樣子完全不相符,因為就連他自己也沒用百分百的把握,在父親和自己之間,鐘意會選擇哪一個。

一定是父親,只要給他選擇的機會,他一定會選擇自己父親。陸鶴彰鉆牛角尖一般想著,絕不能讓鐘意見到鐘林深。

“不是的陸爺,我沒有這種意思。”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陸鶴彰推門離開,扔下了最後一句話:“我不會放他走的,永遠別想。”

養了三年,歸屬權也該是他的。

帶著一種強烈的不安感,陸鶴彰親自驅車往家裏趕,路上甚至有好幾次差點超速。

此刻,現在,他想要立刻見到鐘意。

車一停下,他立刻風風火火地闖進門,甚至把打掃衛生的吳阿姨都嚇了一跳。

“陸先生怎麽這麽著急?是有什麽事嗎?”

陸鶴彰根本沒心思回答她,直奔樓上去,急切到根本沒聽見吳阿姨那句:“少爺他今晚出去了,沒在家裏。”

鐘意的房門沒鎖,陸鶴彰竟然就這麽失禮地闖了進去。

反正他本身就是個野蠻人,強取豪奪才是他的作風。

可是燈沒開,臥室的主人也不在。

陸鶴彰也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些什麽,拿出手機給鐘意打電話,想把他喊回來。

鈴聲響了整整一分鐘,沒有人接。

等電話的過程中,他靜靜坐在鐘意床邊,聽著鈴聲不斷重覆,他想測試自己到底會為鐘意失控到什麽程度。

在長久的等待中,陸鶴彰在鐘意床頭的縫隙裏發現了一絲端倪。

裏面好像有東西,拿開枕頭,他看清楚了一一一支細長的煙。

這不會是他自己的,因為他從不抽薄荷煙,只有追求新鮮的年輕人會抽這種花裏胡哨的煙。

鐘意可是隨便能從口袋裏拿出打火機的人。

一瞬間,陸鶴彰就對這件事有了清晰的認知:鐘意的確會抽煙。

是從什麽時候幵始的?搬進他家之後還是之前?為什麽他對此絲毫沒有察覺?

鐘意並不是個會乖乖聽話的男孩,正相反,他很獨立,也會有很多花花心思,他不可能一輩子都活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陸鶴彰下了樓,厲聲問:“吳惠,他去哪裏了?”

吳阿姨不知道陸鶴彰怎麽會突然動這麽大的氣,支吾道:“少爺他......他去酒吧了。”

這一句話簡直是火上澆油,陸鶴彰臉色黑得嚇人,周身氣場恐怖得像要殺人一樣。

他一刻不停地往全市最出名的那個酒吧裏趕,穿過震耳欲聾的電音和輕佻的男男女女,陸鶴彰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卡座裏抽煙的鐘意。

他穿著寬松的印花襯衫,扣子開了兩顆,幾乎大半個胸口都裸露在外,在昏暗燈光的映襯下,臉上浪蕩的表情和那些夜店裏的玩咖沒什麽不同,更讓人憤怒的是一一

夜店為了帶動氣氛,常常會安排一些尺度大到嚇人的節目,而此刻,剛剛在臺上跳完一支舞的性感女郎,一眼捕捉到了鐘意這個獵物,跳下臺要往鐘意身上坐。

周圍的人紛紛幵始起哄,在這種熱烈的氣氛下鐘意推拒不得,嘴角掛著輕浮的笑,把煙從嘴裏拿回了手上。

不知是那個不怕死的先開了頭,整個卡座都開始高喊:“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鐘意笑著說:“少他媽起哄!”

後面還說了什麽,裏面的噪音太大,陸鶴彰沒有聽清。

那樣子,估計正玩在興頭上呢。

陸鶴彰冷著臉,發了條消息出去。

不過三十秒,啪、啪、啪,夜店裏的幾個大燈全部打幵。

音樂突兀地暫停,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只有鐘意知道,他慘白著臉,看到了不遠處的陸鶴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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