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都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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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廳。
寧玥瀅坐在豹皮大椅上，懷中抱著小白白，靜靜等著。
肖岱勞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道：“茶落去了這麽久，還沒回來，我們要不先告辭了？這個地方實在待得煩悶。”
寧玥瀅輕撫著小白白的背部，道：“還是等等他吧，沒有他在，我們出去也不方便，還是需要他的帶路。”
就在這時，廳外傳來了腳步聲，寧玥瀅循聲望去，看見兩個身影從廳門走了進來，走在最前的是茶落，走在後面的……
她陡然睜大了眼睛。
是忘抑！
茶落看到了她詫異的目光，與此同時，她從大椅上站了起來，對他道：“大使，你這是帶忘抑來與我見面的嗎？”
因為之前他們談過關於忘抑的一些事，此刻忽見忘抑出現，她自然以為是茶落特意將忘抑帶了過來。
茶落的面色不是很好，但還是對她露出了淡淡的笑，道：“瀅兒妹妹，有件事情，我想與你談談。”
寧玥瀅看了看他身後的忘抑，只見忘抑一臉冷漠，腰間別著那對銀鉞，一副冰冷冷的樣子在那裏站著，儼然一個冷血殺手的氣質與模樣。
聽茶落說有事要與她談，而忘抑又在場，莫非他已經發覺忘抑其實就是她弟弟了？一時間，腦海裏掠過這樣的想法。
“什麽事情？”
她的目光回到茶落臉上。
茶落手在下巴處摸了摸，猶豫了一下，道：“瀅兒妹妹，你先坐下。”
“沒關系，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寧玥瀅沒有坐下，而是繼續站著，眼睛眨了眨，像是在期待著什麽。
之所以有期待，是因為小言。
茶落在她身旁來回走了兩三步，臉上的神情有點凝重，道：“瀅兒妹妹，你知道嗎？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但又怕你不高興，可又不得不說，不然……”
寧玥瀅瞥見了他右手的拳頭，忽然握緊，又立即松開。
“你說吧。”
經過這幾日與茶落的接觸，她對他多少有一定的了解，對他的為人心中也有一個大概的底。只是，他此刻的凝重，讓她有點意外，讓她有種不安的感覺。
她低眸摸了摸小白白的頭，以緩解心中的那點不安。
“如果我說了，你會不會不高興？”茶落凝視著她的臉，問。
寧玥瀅擡頭，看著他那雙帶著幾分猶豫、籠罩在凝重裏的眼睛，嘴巴動了動，默然不語，過了半晌才道：“大使，這真不是你的風格，我高不高興有那麽重要麽？有什麽話，你還是直說了吧。”
見茶落一直沒有步入主題，身後的忘抑冷冷地向前挪了一步，茶落眼角餘光瞥見，知道自己再不說，這小子就要采取行動了，故而咳了一聲，似乎是在提醒忘抑莫要輕舉妄動。
忘抑果然停了下來，在等著。
這短暫的細節，自然落入了寧玥瀅的眼裏，她看到茶落神情的深沈、忘抑目光的冰冷，其中似乎隱藏著什麽秘密。
難道，他們要對我出手？寧玥瀅敏感地察覺到這個問題，心中的謹慎霎時又多了一分。
“瀅兒妹妹，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我直話直說了吧。”茶落手中的指頭動了一下，頓時擊碎了所有猶豫，該說的總要說出來，該面對的總要去面對，“這次我來，是為了跟你拿《冰寒玄機陌》的，希望你能把它交給我。”
聽到“冰寒玄機陌”這五個字，寧玥瀅心頭震了一下，目光詫異地看著茶落，似乎不大相信這幾個字會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不過，轉念聯想到他的身份，堂堂的暗玄教大使，暗玄教的第二把手，知道《冰寒玄機陌》在她身上其實也沒什麽稀奇的。
“是殘夜叫你來拿的嗎？”
寧玥瀅也不笨，自被殘夜叫走之後，茶落此番再回來，前後神情的變化如此之大，其中肯定有問題。如果他真要這東西，也不至於等到現在才問，所以，這明顯是殘夜給他下的命令。
茶落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道：“這是命令，我不得不從。瀅兒妹妹，你還是把書給我吧，不然，我們教主是不會讓你離開這裏的。”
寧玥瀅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忘抑，眼裏的波光瞬間變得柔了一些，她知道，忘抑這次過來，多半是來替殘夜監視茶落的，如果茶落不行動，那麽，他就代替茶落行動。
經過那麽多的風風雨雨，寧玥瀅對這個渾濁不清的世界早已有了清晰而深刻的認識，曾經的天真、單純，早已被磨得剩不了幾分。
“茶落，你回去告訴你們教主，如果他真想要這部秘籍，就自己來拿。”她的神情裏，透著一種堅韌與果斷，眼裏更是綻放著絲毫不懼的光。
茶落一臉為難，道：“瀅兒妹妹，你還是把書給我吧。”
“不！”寧玥瀅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態度堅決，“他既然想要，為什麽不自己來拿？”
她之所以想見殘夜，其實，是想跟殘夜談談忘抑的事情——以《冰寒玄機陌》交換忘抑的可能性。
忘抑就是小言，是她弟弟。
她百分百肯定。
對她而言，《冰寒玄機陌》早已爛熟於心，而且這部紙質之書已被她撕掉了七頁，如果能用它換得小言的自由，卻又有何不可？
茶落望著她那嬌柔的背影，心頭一動，稍稍沈默了一下，道：“瀅兒妹妹，一本書而已，你何必這麽固執呢？你把它帶在身上，無比危險，要知道，天下對它虎視眈眈的人，就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一抓就是一大把。據我所知，碎遲鏡一直追擊你，就是為了這部書，只要你把它交給我們，從今往後，這些曾經纏繞你的麻煩，將會一起消失，你考慮一下吧。”
寧玥瀅回過頭來，眼裏的光輝變得有些冰冷，道：“把它交給你們，與把它交給碎遲鏡他們，又有什麽分別？”
茶落道：“當然有分別。碎遲鏡可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而我們不是。如果這部書遲早都要被他們搶去，還不如交給我們。”
寧玥瀅將頭轉了回去，望著上空的吊頂，那一顆顆的珠玉映入眼簾。
“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她的眼睛，漸漸深沈起來。
肖岱勞縱身跳了過來，道：“小瀅瀅，別跟他們啰裏啰嗦了，我們走！”
說著，一把扯過寧玥瀅的袖子，幾步跳躍，即刻沖破一扇窗戶，從高高的城堡上跳了下去。
“瀅兒妹妹！”
這一幕，大出茶落的意料。
他奔到窗戶前，往下看去，肖岱勞已經帶著寧玥瀅安全著地，頓時松了口氣。
一道身影從他身邊閃過，卻是忘抑，少年穿越破碎的窗戶，也往下跳了去，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
十三廳所在的地方，乃城堡的十三樓，平均每層一丈半的高度。那麽，此處與地面的距離，可想而知。
不過，對他們這樣的能人而言，卻是算不上什麽的。
茶落並不急著去追，眼看忘抑落地之後，才慢悠悠地跟著跳下去。
“這個小娃子，居然敢來追擊我們。”肖岱勞回頭，看見忘抑追了過來，只是謔謔地笑了笑。
寧玥瀅邊跑邊道：“其實，他是我弟弟，如果真要交手，小呆老，希望你不要傷害他。”
“什麽？”
肖岱勞猛然睜大。
他第一次聽寧玥瀅提到此事。
“別讓他們兩個跑了！”這時，前方的一個拐角處殺出了一群黑衣人。
“這邊走！”寧玥瀅看見右側有條通道，情急之下，也不管是什麽地方，便沖過去了。
忘抑與那群黑衣人匯合於那個路的交叉口，都停住了。
茶落從後跟了上來，往寧玥瀅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叫了一聲：“糟糕！”
這條路，可是通往殘夜的大殿，他們就這樣過去，豈不是要與殘夜碰面？
“咦，那些人怎麽不追上來了？”忽然發現身後安靜了很多，肖岱勞回頭看去，發現並沒有人追來。
寧玥瀅道：“不管他們那麽多了，他們已經將後路堵住，現在我們也只能走這一條了，走吧。”
這條路，有點長，直抵大殿。
由於他們是在回廊裏，而且兩面是墻，自然看不出這條道路是通往什麽地方。很快，他們來到了大殿前，雖然沒什麽人影，但看這建築的陣勢，就知道不簡單。
寧玥瀅與肖岱勞面面相覷一番，猶豫之間，殿內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既然來都來了，何不進來坐坐？”
那個聲音，每一個字、每一個調，都顯露著無窮的威勢，沈甸甸落在人的心頭。
寧玥瀅眉頭一皺，拳頭一握，已經下定了某個決心，旋即跨過數十個石階，朝殿內走了去。
是啊，來都來了，何不進去瞧瞧？
一下子的功夫，他們兩個就來到了殿內，這大殿十分寬闊，色調以暗紅色為主，看起來陰沈沈的，而且充斥著一股強大的兇煞之氣。
大殿深處的中央，一個身著暗紅色長袍、頭發亦是暗紅色的卷發男子坐在那頗具氣勢的寶座之上，嘴角掛著一抹透著深深邪意的微笑，正在註視他們兩個。
“寧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殘夜高高地坐在那裏，神態自若，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巍然氣度。
寧玥瀅眼裏光芒一閃，驚道：“哦，我們以前有見過面嗎？”
不用問，她也知道，此人定是暗玄教教主——殘夜。
殘夜道：“一年前，萬蹤群山，我們可是見過面的，不過，當時的你，昏迷不醒，不知此事也很正常。”
寧玥瀅緊蹙眉頭，目視上方的殘夜，冷著聲音道：“原來如此，既然當年已經見面，那你為何不趁機奪了《冰寒玄機陌》，而要等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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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玥瀅坐在豹皮大椅上，懷中抱著小白白，靜靜等著。
肖岱勞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道：“茶落去了這麽久，還沒回來，我們要不先告辭了？這個地方實在待得煩悶。”
寧玥瀅輕撫著小白白的背部，道：“還是等等他吧，沒有他在，我們出去也不方便，還是需要他的帶路。”
就在這時，廳外傳來了腳步聲，寧玥瀅循聲望去，看見兩個身影從廳門走了進來，走在最前的是茶落，走在後面的……
她陡然睜大了眼睛。
是忘抑！
茶落看到了她詫異的目光，與此同時，她從大椅上站了起來，對他道：“大使，你這是帶忘抑來與我見面的嗎？”
因為之前他們談過關於忘抑的一些事，此刻忽見忘抑出現，她自然以為是茶落特意將忘抑帶了過來。
茶落的面色不是很好，但還是對她露出了淡淡的笑，道：“瀅兒妹妹，有件事情，我想與你談談。”
寧玥瀅看了看他身後的忘抑，只見忘抑一臉冷漠，腰間別著那對銀鉞，一副冰冷冷的樣子在那裏站著，儼然一個冷血殺手的氣質與模樣。
聽茶落說有事要與她談，而忘抑又在場，莫非他已經發覺忘抑其實就是她弟弟了？一時間，腦海裏掠過這樣的想法。
“什麽事情？”
她的目光回到茶落臉上。
茶落手在下巴處摸了摸，猶豫了一下，道：“瀅兒妹妹，你先坐下。”
“沒關系，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寧玥瀅沒有坐下，而是繼續站著，眼睛眨了眨，像是在期待著什麽。
之所以有期待，是因為小言。
茶落在她身旁來回走了兩三步，臉上的神情有點凝重，道：“瀅兒妹妹，你知道嗎？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但又怕你不高興，可又不得不說，不然……”
寧玥瀅瞥見了他右手的拳頭，忽然握緊，又立即松開。
“你說吧。”
經過這幾日與茶落的接觸，她對他多少有一定的了解，對他的為人心中也有一個大概的底。只是，他此刻的凝重，讓她有點意外，讓她有種不安的感覺。
她低眸摸了摸小白白的頭，以緩解心中的那點不安。
“如果我說了，你會不會不高興？”茶落凝視著她的臉，問。
寧玥瀅擡頭，看著他那雙帶著幾分猶豫、籠罩在凝重裏的眼睛，嘴巴動了動，默然不語，過了半晌才道：“大使，這真不是你的風格，我高不高興有那麽重要麽？有什麽話，你還是直說了吧。”
見茶落一直沒有步入主題，身後的忘抑冷冷地向前挪了一步，茶落眼角餘光瞥見，知道自己再不說，這小子就要采取行動了，故而咳了一聲，似乎是在提醒忘抑莫要輕舉妄動。
忘抑果然停了下來，在等著。
這短暫的細節，自然落入了寧玥瀅的眼裏，她看到茶落神情的深沈、忘抑目光的冰冷，其中似乎隱藏著什麽秘密。
難道，他們要對我出手？寧玥瀅敏感地察覺到這個問題，心中的謹慎霎時又多了一分。
“瀅兒妹妹，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我直話直說了吧。”茶落手中的指頭動了一下，頓時擊碎了所有猶豫，該說的總要說出來，該面對的總要去面對，“這次我來，是為了跟你拿《冰寒玄機陌》的，希望你能把它交給我。”
聽到“冰寒玄機陌”這五個字，寧玥瀅心頭震了一下，目光詫異地看著茶落，似乎不大相信這幾個字會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不過，轉念聯想到他的身份，堂堂的暗玄教大使，暗玄教的第二把手，知道《冰寒玄機陌》在她身上其實也沒什麽稀奇的。
“是殘夜叫你來拿的嗎？”
寧玥瀅也不笨，自被殘夜叫走之後，茶落此番再回來，前後神情的變化如此之大，其中肯定有問題。如果他真要這東西，也不至於等到現在才問，所以，這明顯是殘夜給他下的命令。
茶落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道：“這是命令，我不得不從。瀅兒妹妹，你還是把書給我吧，不然，我們教主是不會讓你離開這裏的。”
寧玥瀅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忘抑，眼裏的波光瞬間變得柔了一些，她知道，忘抑這次過來，多半是來替殘夜監視茶落的，如果茶落不行動，那麽，他就代替茶落行動。
經過那麽多的風風雨雨，寧玥瀅對這個渾濁不清的世界早已有了清晰而深刻的認識，曾經的天真、單純，早已被磨得剩不了幾分。
“茶落，你回去告訴你們教主，如果他真想要這部秘籍，就自己來拿。”她的神情裏，透著一種堅韌與果斷，眼裏更是綻放著絲毫不懼的光。
茶落一臉為難，道：“瀅兒妹妹，你還是把書給我吧。”
“不！”寧玥瀅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態度堅決，“他既然想要，為什麽不自己來拿？”
她之所以想見殘夜，其實，是想跟殘夜談談忘抑的事情——以《冰寒玄機陌》交換忘抑的可能性。
忘抑就是小言，是她弟弟。
她百分百肯定。
對她而言，《冰寒玄機陌》早已爛熟於心，而且這部紙質之書已被她撕掉了七頁，如果能用它換得小言的自由，卻又有何不可？
茶落望著她那嬌柔的背影，心頭一動，稍稍沈默了一下，道：“瀅兒妹妹，一本書而已，你何必這麽固執呢？你把它帶在身上，無比危險，要知道，天下對它虎視眈眈的人，就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一抓就是一大把。據我所知，碎遲鏡一直追擊你，就是為了這部書，只要你把它交給我們，從今往後，這些曾經纏繞你的麻煩，將會一起消失，你考慮一下吧。”
寧玥瀅回過頭來，眼裏的光輝變得有些冰冷，道：“把它交給你們，與把它交給碎遲鏡他們，又有什麽分別？”
茶落道：“當然有分別。碎遲鏡可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而我們不是。如果這部書遲早都要被他們搶去，還不如交給我們。”
寧玥瀅將頭轉了回去，望著上空的吊頂，那一顆顆的珠玉映入眼簾。
“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她的眼睛，漸漸深沈起來。
肖岱勞縱身跳了過來，道：“小瀅瀅，別跟他們啰裏啰嗦了，我們走！”
說著，一把扯過寧玥瀅的袖子，幾步跳躍，即刻沖破一扇窗戶，從高高的城堡上跳了下去。
“瀅兒妹妹！”
這一幕，大出茶落的意料。
他奔到窗戶前，往下看去，肖岱勞已經帶著寧玥瀅安全著地，頓時松了口氣。
一道身影從他身邊閃過，卻是忘抑，少年穿越破碎的窗戶，也往下跳了去，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
十三廳所在的地方，乃城堡的十三樓，平均每層一丈半的高度。那麽，此處與地面的距離，可想而知。
不過，對他們這樣的能人而言，卻是算不上什麽的。
茶落並不急著去追，眼看忘抑落地之後，才慢悠悠地跟著跳下去。
“這個小娃子，居然敢來追擊我們。”肖岱勞回頭，看見忘抑追了過來，只是謔謔地笑了笑。
寧玥瀅邊跑邊道：“其實，他是我弟弟，如果真要交手，小呆老，希望你不要傷害他。”
“什麽？”
肖岱勞猛然睜大。
他第一次聽寧玥瀅提到此事。
“別讓他們兩個跑了！”這時，前方的一個拐角處殺出了一群黑衣人。
“這邊走！”寧玥瀅看見右側有條通道，情急之下，也不管是什麽地方，便沖過去了。
忘抑與那群黑衣人匯合於那個路的交叉口，都停住了。
茶落從後跟了上來，往寧玥瀅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叫了一聲：“糟糕！”
這條路，可是通往殘夜的大殿，他們就這樣過去，豈不是要與殘夜碰面？
“咦，那些人怎麽不追上來了？”忽然發現身後安靜了很多，肖岱勞回頭看去，發現並沒有人追來。
寧玥瀅道：“不管他們那麽多了，他們已經將後路堵住，現在我們也只能走這一條了，走吧。”
這條路，有點長，直抵大殿。
由於他們是在回廊裏，而且兩面是墻，自然看不出這條道路是通往什麽地方。很快，他們來到了大殿前，雖然沒什麽人影，但看這建築的陣勢，就知道不簡單。
寧玥瀅與肖岱勞面面相覷一番，猶豫之間，殿內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既然來都來了，何不進來坐坐？”
那個聲音，每一個字、每一個調，都顯露著無窮的威勢，沈甸甸落在人的心頭。
寧玥瀅眉頭一皺，拳頭一握，已經下定了某個決心，旋即跨過數十個石階，朝殿內走了去。
是啊，來都來了，何不進去瞧瞧？
一下子的功夫，他們兩個就來到了殿內，這大殿十分寬闊，色調以暗紅色為主，看起來陰沈沈的，而且充斥著一股強大的兇煞之氣。
大殿深處的中央，一個身著暗紅色長袍、頭發亦是暗紅色的卷發男子坐在那頗具氣勢的寶座之上，嘴角掛著一抹透著深深邪意的微笑，正在註視他們兩個。
“寧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殘夜高高地坐在那裏，神態自若，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巍然氣度。
寧玥瀅眼裏光芒一閃，驚道：“哦，我們以前有見過面嗎？”
不用問，她也知道，此人定是暗玄教教主——殘夜。
殘夜道：“一年前，萬蹤群山，我們可是見過面的，不過，當時的你，昏迷不醒，不知此事也很正常。”
寧玥瀅緊蹙眉頭，目視上方的殘夜，冷著聲音道：“原來如此，既然當年已經見面，那你為何不趁機奪了《冰寒玄機陌》，而要等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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