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皇帝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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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自己現代這個家中熟悉又陌生的餐廳裏，秦淵看著擺放漂亮而且色香味俱全的早餐，頓時將財政赤貧的事情給拋之腦後。
樂文站在一旁，在秦淵開始用餐之後，只要是秦淵多看一眼的菜色，便立刻用公筷夾過來試毒之後讓秦淵品嘗，這是他年輕時候做習慣的事情，此時做起來倒是有幾分懷念。
畢竟試菜小太監可大部分都是年輕太監，他上了年齡之後就沒有這個給陛下試毒的機會了。
秦淵坐在那裏，淡然的吃著樂文送過來的菜品，要是以前的他，恐怕是絕對不會習慣吃人家先吃的東西，可當皇帝數十年，遇到的謀殺下毒多了去了，他的試菜小太監也死了不少，這會兒倒是十分安然的坐在那裏等樂文伺候。
王禦廚的能力自然是不用懷疑，嘗一口那鮮香撲鼻的湯，秦淵心中也只能默默的思考，自己還是努力賺錢吧，不然真的連王禦廚也養不起了……
食不言寢不語早就已經成為了秦淵的習慣，他坐在那裏，便是用餐，也是一舉一動優雅的如同一幅畫一般，吃了六分飽之後，便停了下來，放下了手裏的勺子。
“樂文，你也用餐吧，以後規矩沒有那麽多了，不用一早上都餓著。”
他擡眸，黝黑的眸子註視身旁的秦樂文，想到樂文年少時為了伺候他，害怕在他面前丟了醜，早上總是不肯吃飯，只是偶爾吃幾口點心填補饑餓，到了年老了便犯了胃病。
這邊是內監的生涯，絕非普通人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謝陛下憐愛，臣遵旨。”
秦樂文自然是感受到了陛下對自己的關心，一張眉目如畫的臉上更是笑的漂亮，讓人看了心曠神怡。
秦淵看他點頭，這才起身離開，回自己的房間，給秦樂文一個時間。
在南晉浪費糧食絕對是無法讓人原諒的，帝王用餐的標準又是一次幾十道菜那種，因此秦淵用過的餐點大部分都會被拿過去分給下面的人吃。
那個時候的奴才可不會嫌棄皇帝陛下的剩飯剩菜，反倒是會感恩的很。
畢竟在南晉那時便是高門顯貴也是一日兩餐，到了陛下這裏，禦膳房才安排上了一日三餐，讓宮中不少宮娥和內監才算是多了幾口飯吃。
秦樂文也是如此，他雖然有自己的膳食，卻也會吃一些陛下的剩飯剩菜，畢竟一日三餐這種事情，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等秦淵離開，秦樂文這才站在桌子的一旁，甚至都不敢坐下，拿了新的碗筷開始用餐，也是食不言，就連勺子筷子在碗裏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他用完之後，便去廚房喊了王禦廚，隨後那些餐食都落在了王禦廚口中。
一大早上，王禦廚忙忙碌碌做了四個湯，兩個點心，六個涼菜六個熱菜，這會兒早就饑腸轆轆，趕緊站在廚房吃了起來，倒是沒一會兒，就將這下飯菜一掃而空。
當初王禦廚的父母就是活生生被餓死的，那會兒王禦廚被送去學藝，幸虧是做了廚子，不然恐怕也早就餓死，這會兒身體重新回到二十出頭的模樣，自然是吃得多，竟然是把秦淵和秦樂文剩下的都吃光了。
他可完全不敢嫌棄陛下，甚至以自己能吃到陛下的剩飯剩菜為榮。
“九千歲，不知陛下可曾傳喚奴才？”
用完飯，王禦廚有些忐忑的詢問秦樂文，像是他們這種伺候宮中貴人的，沒有傳喚是不能出現在陛下面前的，就像是王禦廚，剛剛做飯之後就一直待在廚房，因為廚房是他的領地，陛下在外面用餐的時候，王禦廚只敢湊在墻後偷偷的聽著動靜，害怕陛下不喜，卻是不敢出現在陛下面前的。
“沒有，等會兒灑家會在陛下面前給你美言兩句，至於陛下會不會見你，就要看王禦廚你今天早上的餐點陛下是否喜愛了。”
秦樂文聲音清朗冷漠，像是在宮中一貫的模樣，倒是極少跟這些下面伺候的人有什麽好臉色。
便是如此，他那張美艷清冷的臉，更是如同高嶺之花一般，讓王禦廚看得一楞，隨後趕緊垂下眼眸，微微彎腰。
“奴才謝過九千歲。”
怪不得……怪不得宮中人人都道九千歲年少時便是人比花嬌，這般冷艷清塵的絕色，普天之下也只有陛下能夠擁有了。
只可惜……九千歲身體殘缺……
他心中的腹議樂文不看也知道，縱使是外人再如何說什麽也沒用，他就是仗著這張臉得了陛下的喜愛，便是其他人酸破了腦袋也是沒用的。
此時秦淵可不知道他在南晉最寵愛的大太監可是人前人後兩幅面孔，因為在房間裏，他竟然接到了學校老師的電話。
後知後覺的，他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就是憑借獎學金上了如今的臨城第一實驗高中，不然也不會有九萬塊的存款，畢竟父母去世已經許久了，他一個人過活，自然是要有一些賺錢的進項。
秦淵從小腦袋就聰明，父母去世之後，他本該是由親戚當監護人，可那親戚都遠得很，許久不聯系了，警方那邊的一個老警察，看秦淵如此可憐，便當了秦淵的監護人，只是秦淵的戶口卻是單獨的，並不會在老警察那邊，每個月秦淵也會收到老警察兩千塊的生活費。
至於為什麽這次秦淵高考，老警察沒有送人去考場，就是因為那老警察公務繁忙，也要幫著其他學子度過高考這兩天，已經提前跟秦淵打過招呼了。
“小淵，老師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問一下，你前兩天考試如何？學校這邊後天讓學生回學校辦理一些證書之類的，你過來一趟吧，順便說一下你的高考志願怎麽樣？”
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溫柔和善，讓秦淵想起了對方是誰。
“孟老師，我覺得我考的應該還行，就是正常發揮。”
孟老師是秦淵的高三班主任，對秦淵這個學習成績好的好苗子十分喜愛和照顧。
“正常發揮就行了，老師相信你的能力，你在班級裏一直都是最優秀的，在學校也是這樣，學校這邊已經商定了關於今年獎學金的事情，你要是真的能考上菁華大學，學校這邊會給你一筆獎金，也會幫你跟大學那邊交涉，盡量讓學校那邊多照顧你。”
聽到自己的學生發揮正常，孟老師心情愉快，種植了一年的作物終於要收獲了，孟老師今天可算是放松了不少，想到秦淵孤兒的身份，自然是想要多給秦淵考慮一下。
“謝謝您了，老師，後天我會準時到校的。”
秦淵聽到獎學金，這才松了一口氣，想起來自己之前可是靠著獎學金過活兒的，這下倒是不用擔心養活不起樂文的事情了。
“好，另外你上熱搜的事情學校這邊也看到了，校長還讓咱們學校的官方微博轉發了，漲了不少粉絲呢，等你後天來學校，校長要親自見你，說有事情跟你商量，不過你放心，是好事。”
孟老師不能透露太多，溫溫柔柔的跟秦淵說完這些之後，電話這才掛斷。
等電話掛斷之後，秦淵這才舒心了不少，畢竟按照自己之前的成績，學校獎勵的將近最少也有五萬到十萬，他堂堂一個帝王，總歸是不能讓自家的下屬餓著吧？
不過……這古裝還是太繁雜和昂貴，不如給大家買一些現代的夏裝，穿著也涼快一些。
想到如此，秦淵走出了臥室門，結果就看到了守在外面的樂文。
瞥一眼餐廳那邊，餐桌上的餐點果然都已經被收拾好了。
“陛下，王禦廚就在廚房候著，不知陛下是否要傳喚？”
秦樂文依舊是垂眉低目，十分恭敬的模樣，秦淵也無奈，來到了沙發這邊坐下。
“傳吧。”
這般之後，秦樂文這才趕緊不發出聲音的朝著廚房走去，這就傳喚人了。
說真的，秦淵坐在這裏，不知道怎麽的，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網上的一句話——沒那個皇帝命，倒是得了皇帝的病，說的不就是現在麽？
他在南晉是帝王，萬民朝拜，可是現在呢？
上萬平方米的皇宮變成了一百二十平的小房子，禦膳房變成了小廚房，連個正經書房都沒有，還要搞排場，實在是心累無比。
就在秦淵打趣自己的時候，秦樂文已經帶著王禦廚從廚房走了出來，下一刻，王禦廚便跪在了秦淵面前。
“奴才禦膳房王大源拜見陛下，陛下萬安！”
比起九千歲秦樂文，王禦廚這種一生也就見不到五十次陛下真顏的人，自然是跪拜在那裏，沒動靜都不敢擡頭的。
熟悉的跪拜姿勢讓秦淵又仿佛回到了南晉。
可現在他還沒弄明白這些人為何而來，自然是不能讓他們消失。
“起吧。”
入耳是少年人清越幹凈的聲音，讓王禦廚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覲見陛下的時候，幾乎是心臟狂跳的從地上起來，隨後站在那裏，也不敢窺伺聖顏。
秦淵擡起頭，打量一下站在那裏的王禦廚。
得嘞~王禦廚也年輕了過來，看著二十出頭的模樣，自己帶回來的這些人，恐怕是回到了人生最好的時候了，就像是自己一樣，沒了病癥，渾身都是朝氣。
“即日起樂文會安排朕的起居，一切如宮中照舊便可。”
他不習慣跟這樣的陌生人多說什麽，王禦廚立刻有了行動，雙手交疊往前伸，彎腰行禮。
“奴才遵命。”
王禦廚的事情就這麽安排了，秦淵又看向一旁的樂文，招招手道。
“樂文陪朕去購置衣物，順便探望故友。”
餘伯伯在公安局工作數十年，應該是知道如何給人辦理戶籍的吧？
想到樂文在現代世界還是個黑戶，秦淵覺得腦門又是蹦蹦直跳，總覺得之後還會有更加不確定的事情發生……
“是，陛下。”
秦樂文自然是願意侍奉陛下左右的，他給王禦廚一個眼神，讓王禦廚守好陛下的家裏，還要安排陛下的餐飲，讓王禦廚立刻點頭。
隨後秦淵帶著秦樂文出門，站在這個陌生的小房間裏，王禦廚這才沒忍住感嘆道。
“陛下果然是寵愛九千歲啊，隨時隨刻都把九千歲帶在身邊，便是到了這異世也是如此，我等自愧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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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淵坐在那裏，淡然的吃著樂文送過來的菜品，要是以前的他，恐怕是絕對不會習慣吃人家先吃的東西，可當皇帝數十年，遇到的謀殺下毒多了去了，他的試菜小太監也死了不少，這會兒倒是十分安然的坐在那裏等樂文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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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言寢不語早就已經成為了秦淵的習慣，他坐在那裏，便是用餐，也是一舉一動優雅的如同一幅畫一般，吃了六分飽之後，便停了下來，放下了手裏的勺子。
“樂文，你也用餐吧，以後規矩沒有那麽多了，不用一早上都餓著。”
他擡眸，黝黑的眸子註視身旁的秦樂文，想到樂文年少時為了伺候他，害怕在他面前丟了醜，早上總是不肯吃飯，只是偶爾吃幾口點心填補饑餓，到了年老了便犯了胃病。
這邊是內監的生涯，絕非普通人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謝陛下憐愛，臣遵旨。”
秦樂文自然是感受到了陛下對自己的關心，一張眉目如畫的臉上更是笑的漂亮，讓人看了心曠神怡。
秦淵看他點頭，這才起身離開，回自己的房間，給秦樂文一個時間。
在南晉浪費糧食絕對是無法讓人原諒的，帝王用餐的標準又是一次幾十道菜那種，因此秦淵用過的餐點大部分都會被拿過去分給下面的人吃。
那個時候的奴才可不會嫌棄皇帝陛下的剩飯剩菜，反倒是會感恩的很。
畢竟在南晉那時便是高門顯貴也是一日兩餐，到了陛下這裏，禦膳房才安排上了一日三餐，讓宮中不少宮娥和內監才算是多了幾口飯吃。
秦樂文也是如此，他雖然有自己的膳食，卻也會吃一些陛下的剩飯剩菜，畢竟一日三餐這種事情，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等秦淵離開，秦樂文這才站在桌子的一旁，甚至都不敢坐下，拿了新的碗筷開始用餐，也是食不言，就連勺子筷子在碗裏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他用完之後，便去廚房喊了王禦廚，隨後那些餐食都落在了王禦廚口中。
一大早上，王禦廚忙忙碌碌做了四個湯，兩個點心，六個涼菜六個熱菜，這會兒早就饑腸轆轆，趕緊站在廚房吃了起來，倒是沒一會兒，就將這下飯菜一掃而空。
當初王禦廚的父母就是活生生被餓死的，那會兒王禦廚被送去學藝，幸虧是做了廚子，不然恐怕也早就餓死，這會兒身體重新回到二十出頭的模樣，自然是吃得多，竟然是把秦淵和秦樂文剩下的都吃光了。
他可完全不敢嫌棄陛下，甚至以自己能吃到陛下的剩飯剩菜為榮。
“九千歲，不知陛下可曾傳喚奴才？”
用完飯，王禦廚有些忐忑的詢問秦樂文，像是他們這種伺候宮中貴人的，沒有傳喚是不能出現在陛下面前的，就像是王禦廚，剛剛做飯之後就一直待在廚房，因為廚房是他的領地，陛下在外面用餐的時候，王禦廚只敢湊在墻後偷偷的聽著動靜，害怕陛下不喜，卻是不敢出現在陛下面前的。
“沒有，等會兒灑家會在陛下面前給你美言兩句，至於陛下會不會見你，就要看王禦廚你今天早上的餐點陛下是否喜愛了。”
秦樂文聲音清朗冷漠，像是在宮中一貫的模樣，倒是極少跟這些下面伺候的人有什麽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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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九千歲身體殘缺……
他心中的腹議樂文不看也知道，縱使是外人再如何說什麽也沒用，他就是仗著這張臉得了陛下的喜愛，便是其他人酸破了腦袋也是沒用的。
此時秦淵可不知道他在南晉最寵愛的大太監可是人前人後兩幅面孔，因為在房間裏，他竟然接到了學校老師的電話。
後知後覺的，他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就是憑借獎學金上了如今的臨城第一實驗高中，不然也不會有九萬塊的存款，畢竟父母去世已經許久了，他一個人過活，自然是要有一些賺錢的進項。
秦淵從小腦袋就聰明，父母去世之後，他本該是由親戚當監護人，可那親戚都遠得很，許久不聯系了，警方那邊的一個老警察，看秦淵如此可憐，便當了秦淵的監護人，只是秦淵的戶口卻是單獨的，並不會在老警察那邊，每個月秦淵也會收到老警察兩千塊的生活費。
至於為什麽這次秦淵高考，老警察沒有送人去考場，就是因為那老警察公務繁忙，也要幫著其他學子度過高考這兩天，已經提前跟秦淵打過招呼了。
“小淵，老師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問一下，你前兩天考試如何？學校這邊後天讓學生回學校辦理一些證書之類的，你過來一趟吧，順便說一下你的高考志願怎麽樣？”
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溫柔和善，讓秦淵想起了對方是誰。
“孟老師，我覺得我考的應該還行，就是正常發揮。”
孟老師是秦淵的高三班主任，對秦淵這個學習成績好的好苗子十分喜愛和照顧。
“正常發揮就行了，老師相信你的能力，你在班級裏一直都是最優秀的，在學校也是這樣，學校這邊已經商定了關於今年獎學金的事情，你要是真的能考上菁華大學，學校這邊會給你一筆獎金，也會幫你跟大學那邊交涉，盡量讓學校那邊多照顧你。”
聽到自己的學生發揮正常，孟老師心情愉快，種植了一年的作物終於要收獲了，孟老師今天可算是放松了不少，想到秦淵孤兒的身份，自然是想要多給秦淵考慮一下。
“謝謝您了，老師，後天我會準時到校的。”
秦淵聽到獎學金，這才松了一口氣，想起來自己之前可是靠著獎學金過活兒的，這下倒是不用擔心養活不起樂文的事情了。
“好，另外你上熱搜的事情學校這邊也看到了，校長還讓咱們學校的官方微博轉發了，漲了不少粉絲呢，等你後天來學校，校長要親自見你，說有事情跟你商量，不過你放心，是好事。”
孟老師不能透露太多，溫溫柔柔的跟秦淵說完這些之後，電話這才掛斷。
等電話掛斷之後，秦淵這才舒心了不少，畢竟按照自己之前的成績，學校獎勵的將近最少也有五萬到十萬，他堂堂一個帝王，總歸是不能讓自家的下屬餓著吧？
不過……這古裝還是太繁雜和昂貴，不如給大家買一些現代的夏裝，穿著也涼快一些。
想到如此，秦淵走出了臥室門，結果就看到了守在外面的樂文。
瞥一眼餐廳那邊，餐桌上的餐點果然都已經被收拾好了。
“陛下，王禦廚就在廚房候著，不知陛下是否要傳喚？”
秦樂文依舊是垂眉低目，十分恭敬的模樣，秦淵也無奈，來到了沙發這邊坐下。
“傳吧。”
這般之後，秦樂文這才趕緊不發出聲音的朝著廚房走去，這就傳喚人了。
說真的，秦淵坐在這裏，不知道怎麽的，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網上的一句話——沒那個皇帝命，倒是得了皇帝的病，說的不就是現在麽？
他在南晉是帝王，萬民朝拜，可是現在呢？
上萬平方米的皇宮變成了一百二十平的小房子，禦膳房變成了小廚房，連個正經書房都沒有，還要搞排場，實在是心累無比。
就在秦淵打趣自己的時候，秦樂文已經帶著王禦廚從廚房走了出來，下一刻，王禦廚便跪在了秦淵面前。
“奴才禦膳房王大源拜見陛下，陛下萬安！”
比起九千歲秦樂文，王禦廚這種一生也就見不到五十次陛下真顏的人，自然是跪拜在那裏，沒動靜都不敢擡頭的。
熟悉的跪拜姿勢讓秦淵又仿佛回到了南晉。
可現在他還沒弄明白這些人為何而來，自然是不能讓他們消失。
“起吧。”
入耳是少年人清越幹凈的聲音，讓王禦廚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覲見陛下的時候，幾乎是心臟狂跳的從地上起來，隨後站在那裏，也不敢窺伺聖顏。
秦淵擡起頭，打量一下站在那裏的王禦廚。
得嘞~王禦廚也年輕了過來，看著二十出頭的模樣，自己帶回來的這些人，恐怕是回到了人生最好的時候了，就像是自己一樣，沒了病癥，渾身都是朝氣。
“即日起樂文會安排朕的起居，一切如宮中照舊便可。”
他不習慣跟這樣的陌生人多說什麽，王禦廚立刻有了行動，雙手交疊往前伸，彎腰行禮。
“奴才遵命。”
王禦廚的事情就這麽安排了，秦淵又看向一旁的樂文，招招手道。
“樂文陪朕去購置衣物，順便探望故友。”
餘伯伯在公安局工作數十年，應該是知道如何給人辦理戶籍的吧？
想到樂文在現代世界還是個黑戶，秦淵覺得腦門又是蹦蹦直跳，總覺得之後還會有更加不確定的事情發生……
“是，陛下。”
秦樂文自然是願意侍奉陛下左右的，他給王禦廚一個眼神，讓王禦廚守好陛下的家裏，還要安排陛下的餐飲，讓王禦廚立刻點頭。
隨後秦淵帶著秦樂文出門，站在這個陌生的小房間裏，王禦廚這才沒忍住感嘆道。
“陛下果然是寵愛九千歲啊，隨時隨刻都把九千歲帶在身邊，便是到了這異世也是如此，我等自愧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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