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年氏瞪圓著眼睛，驚駭的道。

“怎麽不可？”顧老夫人危險的瞇著眼角，似笑非笑的道。

“我……”

對於年氏來說，顧老夫人這個婆婆積威甚久，她一露出這個表情，就嚇的縮了縮脖子。

“我沒有意見。”顧書雪嘴角微揚，笑瞇瞇的道。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顧書雪，真是蠢到家了，這種事都應的下來。

“哦？沒有意見？”顧老夫人語氣狐疑的道。

“自然，不過……”

“不過什麽？”

“前提是，太後本人會同意，我不認為聽了祖母一席話，作為帝國最尊貴的女人，就會被左右了決定。”

“你倒是樂觀。”顧老夫人瞇著眼角，輕哼的道。

“非也，書雪這不是樂觀，而是很清楚太後，有句話我很久之前就想說了，雖然我現在是庶女，但是曾經我卻是嫡女，我的母親也是正經的世家小姐，骨子裏的東西，可不是某些人寵妾滅妻就能湮滅的了的。”

“你……”

嬈夫人豈會聽不出顧書雪的言外之意，這簡直是在拐著彎罵她是個下賤的東西，直指她低賤的身份。

嬈夫人在未出嫁之前，只是一屆商戶之女，在年氏嫁進顧府之前，她就進了顧府做了姨娘，次年就生下了顧迎夏。

當時的顧迎夏身份只是顧府的庶長女，在世家之中的規矩，妾侍不可在正妻之前生下庶長子，庶長子在世家之中是作為禍端來看的，也是因為嬈姨娘沒有生下庶長子，顧明哲才有幸娶到年大將軍唯一的嫡女。

“呵呵，好像說了不得了的東西，書雪是鄉野生養的丫頭，有所得罪還請見諒。”

顧書雪走到一旁，拿起了一旁的衣料，靠近鼻尖嗅了一下。

不妙啊！

牙槽又癢了，自打她吸了餘澤身上的血之後，就再也沒有飽餐一頓，尤其這布料上還沾染著大王鮮血的味道，這一聞之下，顧書雪更是受不了，冷不丁的就打了一個寒顫。

“你在陶醉什麽？”顧落雁見狀，語氣嫌棄的道。

顧書雪低垂著眼簾，沒有人發現，她原本漆黑分明的眼眸中，此時彌漫著一絲紅芒，那紅芒隱藏在瞳仁深處，帶著壓抑的瘋狂。

“聞聞味道而已。”

“……”這是在說男人的味道嗎？

“你也想聞聞嗎？”

“拿走！”

顧落雁驚詫的後退了幾步，像躲瘋子一樣躲著顧書雪，她很愛惜自己的名聲，怎能為這種事沾染了一身騷。

顧書雪撇了撇嘴角，露出一臉的可惜之色，然後當著眾人的面，輕柔的將那月牙色的衣角像手帕一樣疊了起來。

“你做什麽？”

顧落雁覺得自己實在搞不明白顧書雪的想法，她是不是被刺激傻了？

“我這不是聽說這是我奸夫的衣服嘛！既然是奸夫的衣服，那我自然要好好收藏，睡覺的時候聞一會，也是極好的。”說著，顧書雪露出一臉色迷迷的模樣，讓人不忍直視。

“……”

就在整個正廳陷入詭異的寂靜時，門外忽然傳來了尖利的聲音。

“瑾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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