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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ord64.夏日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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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照射在湖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偶爾看見對面島嶼上的垂釣者安靜地坐在樹蔭下。實在難以想象三尾出現在這裏會是什麽樣的景象。

“就是這裏嗎?”我停下腳步。

“嗯。”

宇智波佐助蹲□來,從地上撿了一顆石子丟進水中,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了絲絲漣漪。我也一屁股坐在了下去,雙手撐著身後的草坪上。

那麽,接下來還有很多時間吧……這裏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麽需要仔細調查的地方。

一陣短暫的沈默。

陽光穿過樹葉,草坪上光影斑駁。身旁宇智波佐助一直處於丟石子不說話的狀態中,我有些無聊地向後仰去將自己摔在草坪上,一股青草的香味撲鼻而來,“呼——”

“……你不能去旁邊麽。”

“不要,只有這裏這一小塊樹蔭。”

垂在身側白色衣袖壓在手臂的皮膚,宇智波佐助外衣的衣料冰涼柔潤的觸感意外的讓人覺得很舒服。

見我壓著他的袖管不放,對方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帶著不明意味的目光地看了我一眼,把被我壓在手臂下的衣袖抽了出來,盯著看了許久。

我依舊賴在地上沒有要挪動的意思,他稍稍皺了皺眉,“你在別人面前,一直都是這樣沒有危機意識的嗎?”

“哈?”

我一頭霧水,“……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打架嗎?”

“……”轉過頭去看見宇智波佐助似乎是剛嘆了一口氣的樣子,半黑著臉轉過身去往湖裏丟了一塊石頭,“算了……看來就算我跟你解釋你也不會明白的。”

然而我隱約聽見了他小聲嘀咕,“……智商真是硬傷。”

“……”我嘴角微微抽了抽,無形之間竟然已經對宇智波佐助的這種語句已經感到習慣了。沒計較什麽就閉上眼見躺在了草坪上。

之前接連不斷地特訓了近一周,我也知道在體力透支之後需要適當地休息一下,今天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調整狀態的時機。

時不時聽見石子落入水中的聲音,耳邊有傳來衣物摩擦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響,大概是宇智波佐助從蹲著地姿勢坐到了身旁的草坪上。

“你手上的傷已經好了嗎?”

“嗯,已經痊愈了。”

“是嗎,這樣就好。”他的聲音還是低沈平穩的,讓人琢磨不清其中的情緒。

“……”似乎是直覺感覺到對方的視線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我突然睜開眼睛,果不其然對上了一雙如同深潭般的黑色眼眸。

他的視線轉移到了我的右手腕上,而我卻直直地看著他的臉,好像他的臉上有什麽特別有趣的東西似的。

在這麽近的距離裏觀察對方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我一直盯著他看,宇智波佐助臉色稍稍有些詭異,神情非常不自然地移開目光望向了湖面。

“不相信嗎?”我意外地覺得心情不錯,微微勾了勾嘴角,“要比試一下試試嗎?”

石子落入水中的聲音,宇智波佐助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後站起身來,用不緊不慢的語氣開口說道,“可以。”

這家夥難得也有這麽爽快的時候。

聽到這兩個字,我立刻就爬起來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將手搭在了劍柄上。對方的手也已經放在了腰際,仿佛只要瞬息之間,雙方就會拔劍相向。

他的聲音中也帶有些許的期待,“那麽,就開始吧……”

“那邊的兩個年輕人!”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間打破了沈寂的氣氛,“可以幫我一下嗎?!”

我好不容易調整到了極好的狀態,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松弛了下來,反射性地朝著那個聲音的方向狠狠地甩過去一個眼刀。

“不可以!”我鼓起嘴巴。

“那個……如果沒空的話……也不要緊……我可以……”

顯然是被我的表情嚇到了,發出求助的老伯頓時一震,額角沁出了汗珠。

宇智波佐助倒是意外地淡然,將劍推回劍鞘中,表情絲毫微變,走到前面擋住我的視線面對那個老伯,聲音清冷卻沒有絲毫傲氣,“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助的?”

老伯微微動了動繞過宇智波佐助看了我一眼,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你不必理會她。”宇智波佐助面無表情地說道。

“餵!”等他轉過身來,我不滿地朝著他投去一記白眼。他依舊是沈靜淡然地伸出手將我推出一半的劍“哢”一聲推回了劍鞘。

“要覺得,以後有的是時間,”見我一臉不滿,宇智波佐助挑了挑眉,低聲在我耳邊說道,“你就那麽迫不及待地要被我打敗麽……”

“我是迫不及待地要打敗你!”我一眼瞪過去。

他似乎是覺得有些好笑,什麽都沒說,就轉回去和那老伯說話了。

“……”

那老伯是神社的人,剛開始看到他的衣著時我就這麽覺得了。呼救時候緊迫的神情我以為是有不得了的事情,結果被帶到神社後面的空地,看見了一片狼藉的後院。

我和宇智波佐助手裏瞬間多了一把笤帚。

楞了片刻之後,我的臉立馬黑了。

——搞了半天他是在找人幫忙打掃嗎?!

“年輕人,別用那麽可怕的眼神看著我……老夫心臟不好。”老伯咳了一聲,用懇請地態度繼續說到,“你也看到了,這院子裏橫七豎八的枯木,我這老骨頭可擡不起來啊……”

雙手擱在笤帚上,我掃了一眼地上橫著的大樹。

“交給我們就好。”宇智波佐助用低低的聲音回道。

老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太不科學了!宇智波佐助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好心了?!

近半年前他還一臉兇神惡煞地對待別人,如今竟然變成了三好青年。如果放在以前我絕對會覺得他的腦子是哪裏燒壞了。

但是現在我卻清楚地知道,這種轉變是因為音忍村。

“你在看什麽。”對方的目光敏感向我掃了過來。

“沒、沒什麽……”本是想和以前一樣哼哼唧唧地說“真是少見你這麽好心”之類的話,但是宇智波佐助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卻突然沒有了反駁的底氣。

我突然背過身去踢了踢地上散落的樹葉。

……

從老伯那裏接收到清掃庭院這種坑爹的任務,確實讓人有些匪夷所思。雖說我內心中抱怨不斷,但最終還是沒有丟下掃帚走人。

庭院其實也並不大,除了橫在中間的枯木,其他的清掃也沒有什麽棘手的,之後沒花上多少時間後,老伯就說已經很好了,不用再掃了。

——其實他似乎也只是想找人幫他擡走那顆麻煩的枯木罷了。

“辛苦你們了。”老伯接過宇智波佐助手裏的掃帚,臉上稍稍有些欣喜感激的神色,“這樣明天煙火大會的時候也會有人過來了……多謝幫忙。”

“只是小事,不必多謝。”我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宇智波佐助沈默了片刻,低聲在我耳邊冷哼一聲,“哼,之前也不知是誰擺出一副‘打死也不願意幫忙’的樣子。”

“……”我甩過去一記眼刀。

“對了,年輕人你們已經參拜過神社了?”

“誒……還沒有。”

見老伯問起,我有些含糊地回答。回答完我才反應過來,來神社卻不參拜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但事實上我和宇智波佐助只是來核查這裏的地形,估算尾獸出現的可能。說起尾獸……突然還真不希望那家夥襲擊這裏,破壞這裏的庭院——好不容易才打掃幹凈的呢。

“哦?是正準備去參拜吧。”老伯笑著摸了摸胡子,從袋子裏拿出兩塊木板,“這兩個給你們,算是我的一點微不足道的答謝。”

宇智波佐助很大方地接受了,我稍稍楞了楞也伸出手結果了老伯手裏的東西。

——是神社的祈願板。在祈願板上寫上自己的心願,並將它留在神社裏,就可以實現願望。

這是來參拜神社的游客常做的事情。

我還在想是不是要寫,宇智波佐助已經從老伯那裏借來筆三下兩下就寫完了。我好奇地踮起腳尖湊過去看,誰知道對方瞥了我一眼,立刻就收了起來,“你幹什麽。”

“想看你寫了什麽。”我盯著他看。

“……為什麽要給你看。”宇智波佐助冷哼了一聲,“願望這種東西,說出來會不靈的。”

“噗!”我突然間覺得宇智波佐助用那一臉嚴肅的表情有些好笑。

“你笑什麽。”

“沒什麽,只是覺得有些意外罷了。你很相信願望,或者說……你相信神明?”在我看來,宇智波佐助著眼於實際只相信自己,相信現在的人。他會說出“願望說出來會不靈”這樣的話還真是讓我覺得有些好笑。

“不……也不是。”他默了默,大概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相信是一件好事。”老伯摸了摸胡須,“因為在面對絕境的時候,你還會抱著一絲希望。”

“……那難道不是僥幸嗎。”我小聲嘀咕道。

“不,是信仰。”老伯反駁了我,神秘地笑了笑。

——總覺得有些不明白。

老伯和宇智波佐助見我沒有在祈願板上寫東西,都覺得我有些奇怪。我幾次借過筆,都是什麽都沒寫,最終維持了它一片空白的狀態。與其說是願望太多,不如說是沒有願望。

沒有迫切想要實現的願望……但不寫點什麽又覺得有些遺憾。

“嘛,以後想到了再寫也沒關系……下次再過來好了。”我把祈願板揣在了口袋裏。本來想趁著宇智波佐助掛祈願板的時候偷看他寫的內容,誰知他也把祈願板收在了自己的口袋裏。

“你不掛起來嗎?”

“不了,我覺得帶著比較好。”宇智波佐助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然而他頓了頓,聲音卻稍稍低了些,“……大概帶著會覺得安心一些。”

老伯給我們指了指求簽和參拜的地方,便說神社裏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行告辭了。雖說我非常容易被求得簽的好壞左右心情,但是看見在宇智波佐助的“大兇”簽後,膽子頓時肥了不少。也湊過去求了簽。

“為什麽也是大兇……”

看見那個“兇”字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陰森森地看向那個求簽處,十分懷疑那個盒子裏都是兇兆的紙簽。

——“必會經歷血光之災。”

這……絕對是嚇唬人的吧。

我嘴角抽了抽。

宇智波佐助面無表情地放下自己的兇簽,過來掃了一眼我手上的簽,“這種程度就怕了?你也不過如此麽……血光之災,又沒說是你的血。”“我、我也知道肯定不會是我的,還有……誰說我怕了,”我不在意地收起了紙簽,“求簽什麽的可信度本來就不高。”

宇智波佐助微微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我的舉動,似乎是覺得我口是心非。最終在我的一記白眼下收回了目光,恢覆了低低的聲音,“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知道啦……”

作者有話要說:噗,血光之災什麽的,不流血何以成英雄!

在折磨般的補課結束後看見作收破百了好開心!好滿足!【餵

終於真的放假啦啊啊啊QAQ!一定要在八月上旬把坑填完。

另外關於定制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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