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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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梁冉的確是謀劃覆出有一陣子了。
說起來……
還真是從那天偶遇時見歌，對方給了她建議之後，她才下定決心的。
一開始，她只是安慰自己。
——不過是找條退路罷了。
畢竟，紀榮一直不願意和她結婚，給她名分。
梁冉是想著，借由自己的名氣，“逼婚”一把。
但她沒料到，紀榮居然也不行了。
新電影撲街，公司人走茶涼。
梁冉就是再不懂管理，也知道這不是什麽好兆頭。
再聯系這半年多時間紀榮的捉襟見肘，和隱隱關於紀家私生子的風聲……
梁冉，也有點恐慌了。
覆出，必須得覆出。
不管是幫著紀榮好歹把公司立起來；還是為自己著想，撈點錢。她都不能坐以待斃。
但長時間沒有曝光，再加上之前離開娛樂圈時不太光彩……
想要重新回來，只能另辟蹊徑。
梁冉的團隊就把主意打到了拉踩上。
靠著這一波通稿，雖然哄騙不了國內的品牌，卻能糊弄國外的人。
這不，H國的一個衣服品牌就被拿下了。
而有了豪門少奶奶等頭銜的加持，竟然也慢慢吸引了一小批向往豪門有錢人生活的粉絲。
梁冉總算是體會到了自己身份變化帶來的紅利。
“只要繼續靠著人設，走綜藝和商務路線。未來，肯定會越來越順利的。”
她的新經紀人在旁邊躊躇滿志，又拿出了兩份合同。
“你看看這兩個活動，給錢都挺大方的……”
梁冉現在不求別的，就喜歡給錢大方的品牌方。
演戲，舞臺，那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她只要來錢快，能快速爆紅的活動。
“行。”
她看也不看就點了頭，“都接了吧。”
與此同時。
某私人茶樓內。
時見歌坐在雕花紅木椅上，抿了一口面前的好茶。
一個詞——舒服。
別的不說，每次齊亦清的工作環境都是一等一的。
從辦公室到書房，再到這種私人場所，享受指數五顆星。
連帶著工作都心情愉快。
“交給我的投資，一部分短期的回報已經出來了。你看看。”
齊亦清把平板放在她面前。
不僅有短期的報告書，還有關於她資產的總體規劃和投資計劃。
中間夾雜著亂七八糟一大堆的數字，時見歌懶得看，也看不懂。
不過最後的收益和回報率她倒是能看明白的。
短期這部分，投進去一個億，已經回來了兩億多。
這麽短的時間裏……這數字，簡直就和天上掉錢差不多了。
“可以啊，都交給你就行了。”
時見歌挺放心的。
齊氏總裁幫她當投資顧問，妥妥的。
齊亦清幫她涉及的領域相當多。
從出口貿易、芯片科技，到文化娛樂、地產房產……全都有。
時見歌目光一頓，又看見其他幾個項目裏，還有一些國外的產業。
比如，K國的某個海島的開發建設。
說到這個……時見歌可就有興趣了。
“這個建好以後，我也可以去玩了？”
時見歌興致勃勃。
齊亦清瞥她一眼，微微一笑：“不用建好，現在想去都可以。”
這倒是很誘人啊！
時見歌甚至已經開始暢想，未來全球旅行時可以定點在某些地方停留個一兩個月度假了。
你看這個海島它不就很不錯？
原本那顆被壓制住的旅行心，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齊亦清看出少女眼中的光芒，“喜歡？我可以幫你看看有沒有類似的。”
這種海島、私人領地之類的項目，在國外不要太多。
好好篩選一下，絕對有能滿足時見歌要求的。
好不容易又找到一個能投其所好的點——
齊亦清頓時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時見歌點頭：“喜歡。要是全世界都有我的產業，豈不是全球旅行都不用住酒店了？”
換一個地方，就去自家的產業逛一圈。
想想都爽。
齊亦清又捕捉到了關鍵信息：“你想全球旅行？”
“是啊。都定好行程計劃了呢。”時見歌十分遺憾。
就是一直在推遲又推遲。
齊亦清若有所思。
全球旅行的話，對於他來說，大概是件有點難的任務。
不過如今網絡發達，信息技術遍地，一邊旅行一邊工作……也不是不行？
齊亦清的思維開始持續發散。
——完全沒意識到，已經自動帶入了自己也加入全球旅行計劃這件事。
“打算怎麽進行？郵輪？”
齊亦清像是隨口問道。
時見歌悠然地喝著茶，點了點頭：“郵輪加飛機，總之都嘗試嘗試。”
“嗯。還可以試試私人飛機，和長途火車。”
齊亦清補充。
果不其然看見時見歌亮起來的眼神。
“聽起來很有意思啊！”
齊亦清的嘴角勾起，慢條斯理地講起了自己的經歷。
這一講，就是一個多小時。
等時見歌意識到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的話題早就歪了。
工作是聊了，但也就聊了十分鐘吧。
剩下都是在閑侃。
時見歌：……
都是全球旅行計劃誤她！
“……該走了。”
既然意識到了，那就得及時叫停。
時見歌果斷表示自己要撤。
齊亦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悵然。
不過還是站起身來，同意了。
——他不急在這一時。
也是巧。
兩個人剛走出茶樓的小包間，就遇到了一夥從隔壁出來的人。
其中一個，居然還是熟人。
一看見時見歌，就立刻滿臉笑容。
“小時？”
時見歌禮貌點點頭：“臺長。”
這人，正是國家臺副臺長。
“小時，挺巧啊。剛好最近還想找你呢。”
副臺長笑呵呵的。
現在他怎麽看時見歌怎麽喜歡。
一看見時見歌，就覺得自己當初真是沒看錯人，提前找了這麽個寶貝來自家臺裏。
副臺長解釋了兩句。
“最近咱們臺想辦一個傳統文化的企劃，臺裏的代表人物和形象大使有時間和精力的話，都可以參與。具體怎麽搞，形式上比較自由，主要看你的想法。”
比如想搞支持一下傳統美食，那就可以支持一樣傳統手藝人。
或者直接捐錢那也是可以的。
主要目的，其實就是做一個表率作用。
順便利用明星的影響力，呼籲大家關註這些傳統。
也算是老選題了。
國家臺這邊的工作，時見歌向來都是不怎麽推拒的。
更何況這個也不大算是工作？
更像是做公益。
時見歌也就爽快地點了點頭：“行。”
就是具體的內容上，她還得想想。
……誒？
時見歌恍然想起，自己前兩天收郵件的時候，好像還收到了即將到來的S市時裝周的邀請。
不是作為藝人時見歌的邀請，而是作為亦歌公司老板的邀請。
當時她覺得沒必要去，也就沒回覆。
現在看來，這不是正好宣傳傳統服飾的機會麽？
時裝周，一直以來都是國外品牌的天下。
雖然如今靠著國內強有力的市場和購買力，和逐漸覺醒的時尚品味，也開始擁有國際的時裝周以及冉冉升起的國內品牌。
但終究還是比不過國外品牌的影響力。
時見歌倒是沒有迷信國外品牌的想法。
所謂的流行，也就是金字塔頂尖討論出來的結果罷了。
既然如此，那為什麽傳統服飾不能成為流行呢？
就算不是流行……
去時裝周上走一圈兒，提升一下影響力，也挺好的。
時見歌覺得這想法不錯。
主要是既滿足了國家臺的要求，自己還是幕後人員不用曝光。
簡直一舉兩得啊。
她想明白了，車也已經在別墅前停下了。
齊亦清沒開口，也沒動作。
手掌放在大腿上，指尖微微敲打著膝蓋，像是在沈吟著什麽。
又像是……
在緊急頭腦風暴。
還沒等齊亦清想出挽留的借口，沈浸在思緒中的時見歌就開口了。
“你知道有什麽傳統服飾的品牌、店家或者手藝人麽？”
既然要做，那肯定得做到最好。
拿出來的衣服，也得是最精細最漂亮的。
時見歌記得，自己見過好幾次齊亦清穿唐裝……那做工和剪裁，可一看就不一般。
齊亦清的手指不動了。
相反，嘴角微微勾起，笑得特別燦爛。
“當然。稍後列個單子給你。有些可能需要介紹，有空……我帶你去？”
他的眉尾微微挑起。
詢問的話語還是一樣的禮貌。
但時見歌偏偏就讀懂了他的隱藏意思。
——這個，也不算破例吧？
時見歌頭疼。
她感覺，自己這個“不見面要求”似乎毫無作用。
偏偏這些見面理由都特別正當，她甚至沒法拒絕。
最終就只能……
“……行吧。那你約時間，約好了告訴我。”
時見歌下車的時候，齊亦清的整個人都肉眼可見地輕松愉悅。
今天的“工作”談得很不錯。
甚至都開始期待起，下一次的“工作會晤”了呢。
作為慣例。
時見歌的這項活動，自然也是要知會劉哥一聲的。
沒想到劉哥一聽就樂了。
“哎，前兩天公司那邊還在說，第三期團綜的選題最好和公益掛鉤……我看，要不就把其他幾個人也加進來幫你的忙。把籌備這事兒，當成團綜來拍？”
時見歌覺得非常可以。
主要是，這不就等於多了八個勞動力？
等把這事兒和公司那邊一說，對方自然也是舉雙手讚成的。
又是國家臺又是時裝周的，還愁沒有熱度麽？
簡直再好不過了啊！
至於夜光少女其他的人……
那更是沒一個反對的。
畢竟，一聽說是來幫時見歌的忙，她們可跑得比誰都快。
很快，大家就按照齊亦清那邊發來的清單，按圖索驥找了過去。
時見歌則聯系了時裝周主辦方那邊，表示自己要辦一場秀。
一開始，對方還有些猶豫。畢竟時見歌說到底也只是藝人，並不是什麽服裝設計師和品牌方。
但是。
當時見歌掏出鈔能力後——
“好好好，都聽您的！時小姐，您有什麽要求，我們全力配合！”
對方立刻發揮了服務業精神，整個人都寫著“金主爸爸你說了算”。
時見歌不由感慨……
果然還是有錢好。
跟著齊亦清，她也學會了。
半個月後。
S市的時裝周，很快在萬眾矚目中開始了。
不少人甚至專門趕來，打算參與自己喜歡品牌的秀。
在一眾大牌雲集、大家耳熟能詳的品牌中，唯有一個秀……顯得有點與眾不同。
上面寫的是混合品牌。
主題則是“穿越千年”。
這聽著，就有點兒小牌子強行來混逼格的意思。
可偏偏這場秀的時間和地點，都是最佳位置。
這含義……就讓人有點摸不清頭腦了。
莫不是，有大牌故意在故弄玄虛？
可排查了一圈兒，也對不上號啊？
“呃，我朋友是時裝周內部人員，也沒聽說過這個秀，據說好神秘的。彩排的時候能進去看的人都很少。”
“說不定真是什麽有來路的大牌子哦，有沒有去現場的去看看啊，期待一波repo。”
眾說紛紜。
大家自然也猜不到，有這麽好的先天優勢，純粹是因為……
時見歌花了錢。
這種關註度，終於在這場神秘秀要開始的當天，達到了頂峰。
與此同時，
夜光少女的第三期團綜，也拉開了序幕。
團綜是之前就已經預告過的。
只不過這次官方充滿了神秘感，並沒有說具體團綜的主題，反而留了個懸念。
倒是引來了很多粉絲的好奇心。
這會兒一開播，直播間就瞬間擠滿了人。
居然比前兩次團綜的人數，有過之還無不及！
“剛來，開始了嗎？我沒錯過什麽吧！！！”
“什麽情況，這是在哪兒啊？怎麽看著像是後臺……這是還沒準備好就開播了嗎？”
“看見妹妹們了！啊啊啊還有時姐，時姐好帥！”
鏡頭中，明顯能看出夜光少女們正在後臺。
穿著的衣服卻並不是什麽表演服，而是簡簡單單的日常裝束。
時見歌簡單的白T加牛仔褲，勾勒出完美的身體線條，又幹凈又帥氣。
一直等到直播間觀眾的疑惑達到了最頂峰。
團綜的導演才言笑晏晏，站出來解釋道。
“大家好，我們這一期的團綜主題就是——幕後工作挑戰！”
導演三言兩語解釋了一下，夜光少女將會在本次時裝周全力承辦一場秀，體驗幕後人員的工作。
並根據最後秀的評價，來判斷這次夜光少女的挑戰是否合格。
幾乎是導演宣布完規則的瞬間，彈幕就炸了！
誰也沒想到，之前神神秘秘的那個雜牌秀……居然是夜光少女主辦的啊！？
看起來毫無關系的兩件事……它居然是一起的！？
“我人暈了，啥意思啊？原來這個猜了半天的秀是我家妹妹搞的？？？早知道我直接買票過去看了啊！”
“我也好後悔哦，感覺錯過了一個億。”
瞬間，粉絲們捶胸頓足，感覺自己錯失良機。
屏幕內的夜光少女們，卻並沒有機會去和粉絲們互動。而是繼續忙碌在後臺中，有條不紊地開始進行秀場的準備工作。
別說，好像還真的挺專業的……
真人秀的鏡頭，忠實地記錄了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是不是在作假、是不是在劃水，全都有跡可循。
這會兒夜光少女們分工合作，思路清楚。顯然是一直在忙活這件事，親力親為，頓時就引來了不少好感。
“該說不說，感覺這個主題是做到了，的確是在體驗幕後工作人員的不容易。”
“哇，妹妹們真的是拼了啊，看著好認真。”
“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秀了，去不了現場，看個直播總是可以的。”
與此同時。
一墻之隔，另外一場秀的等候區。
梁冉擺了幾個POSE，確定擺拍的照片足夠多，這才坐下來休息。
這次時裝周，她也靠著和新簽的品牌方的關系，收到邀請來參加了。
這會兒一坐下，經紀人就趕緊讓她補妝。又神秘兮兮地提起了最新消息——
“你知道嗎？夜光少女居然也來了！而且就在隔壁辦秀！聽說，辦的都是些不入流的野雞牌子……”
梁冉皺起眉：“辦秀？”
夜光少女沒事吧？
藝人來走走秀看看秀還差不多，自己辦個秀……想想都知道有多吃力不討好。
她們是瘋了嗎？
“是啊。”
經紀人眼神中閃動著光芒，想的思路卻和梁冉截然不同。
她悄悄湊到梁冉的耳邊，輕聲道：“等會兒會有媒體現場直播采訪，你就這麽說……”
梁冉眼神閃爍了一下。
很快就明白了經紀人的意思，點了點頭。
拉踩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後面的就簡單了。
更何況梁冉是既得利益者。
既然靠著這個撕來了代言，那機會送到眼前……她怎麽會放棄呢？
於是，等直播媒體來采訪她時。
梁冉便笑著開了口。
“我很感謝這次品牌邀請我。本來以為這次覆出後可能大家都忘了我，沒想到這麽大的品牌還給我發來了邀請函。很多人都沒有這個殊榮，只能和一些小品牌打交道……從這點來說，我真的太幸福了。”
媒體記者差點沒激動得跳起來。
這話說的……還有人能聽不出是在諷刺誰嗎？
隔壁的夜光少女，估計聽見會沖過來打人吧？
媒體可不管梁冉這話說的茶不茶。只要有熱度就夠了。
很快，梁冉的這席發言就通過直播和網絡平臺，迅速傳播發散。
“這是在諷刺夜光少女只能和垃圾品牌打交道嗎？？？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她說的也沒錯啊，夜光少女到底辦的啥秀啊，到現在都遮遮掩掩的，要真是什麽大牌子，肯定早就曝光了啊。”
“確實。感覺夜光少女的團隊這波出問題了，把大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看個秀拍幾張照片不好嗎？搞這些真的吃力不討好。”
就連夜光少女團綜的直播間，都湧入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聲音。
無非是質疑她們花費這麽大力氣圖啥的。
時間走向三點。
鏡頭對準了鐘表。
終於在秀應該開場的那一剎那，畫外音傳來了時見歌的聲音——
“開始。”
鏡頭猛然拉下。
居然在瞬間，切換成了看秀的舞臺視角！
觀眾們還沒來得及感慨，就被美輪美奐的舞臺震驚了！
宛如蓮花一般的舞臺之上，燈光如水般撒下來，給整個舞臺都鍍上了一層金光。
伴隨著絲竹琴箏的音樂聲，從遠處走來的……
居然是穿著傳統漢服的模特！
觀眾們：！！！
震驚他們全家！
模特小姐姐穿著飄逸的藍色漢服，畫著傳統妝容。頭發挽起，金色發飾在行走間搖晃垂動。
舉手投足都是裊裊婷婷，身姿婀娜。
完全就像是從古代仕女圖中走出來的人！
緊接著，第二個模特也飄逸出塵地走了出來。
白色的裙擺之上，用細密的金線繡出了繁覆的圖案。伴隨著步伐若隱若現，仿佛波光粼粼的湖面。
這一幕簡直美到了極點。
不知多少人，都下意識截圖保存了一波。
……這哪裏是之前說的什麽雜牌小牌子？
誰敢說一句這衣服是垃圾，怕是要被噴成篩子。
剛想到這兒，大家就想起來了。
可不就有一個人，剛剛還當著全國人民的面兒，陰陽怪氣來著嗎？
其他的黑子噴子那都是匿名。
可那個人……她可是實名啊！
“梁冉啥意思啊？雖然這些品牌比不上外國牌子有影響力，但論做工論美觀，絕對不輸人家好吧。”
“代言外國品牌沒啥，但沒必要還要罵一句自家的衣服吧。”
“路人說一句，她可能就是想惡心夜光少女……估計也不知道這秀居然是傳統服飾。畢竟之前這麽神秘。”
“她不知道這個秀是什麽，那她知道她代言的牌子，是抄襲和偷襲慣犯嗎？”
紛紛揚揚的彈幕之中，這一句話忽然引起了所有人的註意。
很快，第二條、第三條……也接連不斷地冒了出來。
這話題就大了！
不少人都聞到了香甜的瓜的味道。
可還要細問，彈幕上卻都是差不多的留言了——
“去看微博吧，解釋不清楚！”
“微博上有完整證據和實錘，幫你認清小偷真面目。”
微博上的確已經有了全套的科普。
說起來，這還得怪梁冉主動撩騷，喜歡拉踩。
一次兩次的，夜光少女的粉絲就當她是空氣。
可次數多了……粉絲們也不是沒有脾氣的，真當他們能任由偶像被欺負嗎？
梁冉的陰陽怪氣言論才剛發表沒多久，夜光少女的粉絲這邊就開始扒起了她。
結果就發現，那個和她簽約的H國品牌……居然有諸多辱國言論！
不僅把國內的傳統服飾說成是H國的，還特別喜歡抄襲國內一些小品牌的設計。已經是慣犯了！
之前不過是因為風頭旺，又是外國品牌，才沒被人了解，也因此一直游離在法律之外。
沒成想，這次則是靠著梁冉，徹底“出名”了。
某些時候，粉絲觀眾們會互相攻擊，只為自己的偶像而戰。
但某些時候，粉絲觀眾們也是會統一戰線的。
因為……他們知道什麽是底線。
而現在，梁冉和她的代言，就觸碰到了這條底線。
事到如今，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小粉絲，還在表示“冉冉不知情，等她知道就會解約的”。
此時此刻的梁冉，的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這邊的這場秀已經在進行中了。
梁冉正一邊裝作看秀，一邊隨時坳著造型，期待著待會兒能多出點圖。
這次，她是自帶了攝影師出來的。
這會兒便一邊拍，一邊P。
正因如此。
因為憤怒點進這場秀直播間的觀眾們……
就看著所有人都期待發聲的對象，居然還在笑容滿面地展示著，身上那件抄襲者和小偷設計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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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冉的確是謀劃覆出有一陣子了。
說起來……
還真是從那天偶遇時見歌，對方給了她建議之後，她才下定決心的。
一開始，她只是安慰自己。
——不過是找條退路罷了。
畢竟，紀榮一直不願意和她結婚，給她名分。
梁冉是想著，借由自己的名氣，“逼婚”一把。
但她沒料到，紀榮居然也不行了。
新電影撲街，公司人走茶涼。
梁冉就是再不懂管理，也知道這不是什麽好兆頭。
再聯系這半年多時間紀榮的捉襟見肘，和隱隱關於紀家私生子的風聲……
梁冉，也有點恐慌了。
覆出，必須得覆出。
不管是幫著紀榮好歹把公司立起來；還是為自己著想，撈點錢。她都不能坐以待斃。
但長時間沒有曝光，再加上之前離開娛樂圈時不太光彩……
想要重新回來，只能另辟蹊徑。
梁冉的團隊就把主意打到了拉踩上。
靠著這一波通稿，雖然哄騙不了國內的品牌，卻能糊弄國外的人。
這不，H國的一個衣服品牌就被拿下了。
而有了豪門少奶奶等頭銜的加持，竟然也慢慢吸引了一小批向往豪門有錢人生活的粉絲。
梁冉總算是體會到了自己身份變化帶來的紅利。
“只要繼續靠著人設，走綜藝和商務路線。未來，肯定會越來越順利的。”
她的新經紀人在旁邊躊躇滿志，又拿出了兩份合同。
“你看看這兩個活動，給錢都挺大方的……”
梁冉現在不求別的，就喜歡給錢大方的品牌方。
演戲，舞臺，那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她只要來錢快，能快速爆紅的活動。
“行。”
她看也不看就點了頭，“都接了吧。”
與此同時。
某私人茶樓內。
時見歌坐在雕花紅木椅上，抿了一口面前的好茶。
一個詞——舒服。
別的不說，每次齊亦清的工作環境都是一等一的。
從辦公室到書房，再到這種私人場所，享受指數五顆星。
連帶著工作都心情愉快。
“交給我的投資，一部分短期的回報已經出來了。你看看。”
齊亦清把平板放在她面前。
不僅有短期的報告書，還有關於她資產的總體規劃和投資計劃。
中間夾雜著亂七八糟一大堆的數字，時見歌懶得看，也看不懂。
不過最後的收益和回報率她倒是能看明白的。
短期這部分，投進去一個億，已經回來了兩億多。
這麽短的時間裏……這數字，簡直就和天上掉錢差不多了。
“可以啊，都交給你就行了。”
時見歌挺放心的。
齊氏總裁幫她當投資顧問，妥妥的。
齊亦清幫她涉及的領域相當多。
從出口貿易、芯片科技，到文化娛樂、地產房產……全都有。
時見歌目光一頓，又看見其他幾個項目裏，還有一些國外的產業。
比如，K國的某個海島的開發建設。
說到這個……時見歌可就有興趣了。
“這個建好以後，我也可以去玩了？”
時見歌興致勃勃。
齊亦清瞥她一眼，微微一笑：“不用建好，現在想去都可以。”
這倒是很誘人啊！
時見歌甚至已經開始暢想，未來全球旅行時可以定點在某些地方停留個一兩個月度假了。
你看這個海島它不就很不錯？
原本那顆被壓制住的旅行心，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齊亦清看出少女眼中的光芒，“喜歡？我可以幫你看看有沒有類似的。”
這種海島、私人領地之類的項目，在國外不要太多。
好好篩選一下，絕對有能滿足時見歌要求的。
好不容易又找到一個能投其所好的點——
齊亦清頓時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時見歌點頭：“喜歡。要是全世界都有我的產業，豈不是全球旅行都不用住酒店了？”
換一個地方，就去自家的產業逛一圈。
想想都爽。
齊亦清又捕捉到了關鍵信息：“你想全球旅行？”
“是啊。都定好行程計劃了呢。”時見歌十分遺憾。
就是一直在推遲又推遲。
齊亦清若有所思。
全球旅行的話，對於他來說，大概是件有點難的任務。
不過如今網絡發達，信息技術遍地，一邊旅行一邊工作……也不是不行？
齊亦清的思維開始持續發散。
——完全沒意識到，已經自動帶入了自己也加入全球旅行計劃這件事。
“打算怎麽進行？郵輪？”
齊亦清像是隨口問道。
時見歌悠然地喝著茶，點了點頭：“郵輪加飛機，總之都嘗試嘗試。”
“嗯。還可以試試私人飛機，和長途火車。”
齊亦清補充。
果不其然看見時見歌亮起來的眼神。
“聽起來很有意思啊！”
齊亦清的嘴角勾起，慢條斯理地講起了自己的經歷。
這一講，就是一個多小時。
等時見歌意識到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的話題早就歪了。
工作是聊了，但也就聊了十分鐘吧。
剩下都是在閑侃。
時見歌：……
都是全球旅行計劃誤她！
“……該走了。”
既然意識到了，那就得及時叫停。
時見歌果斷表示自己要撤。
齊亦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悵然。
不過還是站起身來，同意了。
——他不急在這一時。
也是巧。
兩個人剛走出茶樓的小包間，就遇到了一夥從隔壁出來的人。
其中一個，居然還是熟人。
一看見時見歌，就立刻滿臉笑容。
“小時？”
時見歌禮貌點點頭：“臺長。”
這人，正是國家臺副臺長。
“小時，挺巧啊。剛好最近還想找你呢。”
副臺長笑呵呵的。
現在他怎麽看時見歌怎麽喜歡。
一看見時見歌，就覺得自己當初真是沒看錯人，提前找了這麽個寶貝來自家臺裏。
副臺長解釋了兩句。
“最近咱們臺想辦一個傳統文化的企劃，臺裏的代表人物和形象大使有時間和精力的話，都可以參與。具體怎麽搞，形式上比較自由，主要看你的想法。”
比如想搞支持一下傳統美食，那就可以支持一樣傳統手藝人。
或者直接捐錢那也是可以的。
主要目的，其實就是做一個表率作用。
順便利用明星的影響力，呼籲大家關註這些傳統。
也算是老選題了。
國家臺這邊的工作，時見歌向來都是不怎麽推拒的。
更何況這個也不大算是工作？
更像是做公益。
時見歌也就爽快地點了點頭：“行。”
就是具體的內容上，她還得想想。
……誒？
時見歌恍然想起，自己前兩天收郵件的時候，好像還收到了即將到來的S市時裝周的邀請。
不是作為藝人時見歌的邀請，而是作為亦歌公司老板的邀請。
當時她覺得沒必要去，也就沒回覆。
現在看來，這不是正好宣傳傳統服飾的機會麽？
時裝周，一直以來都是國外品牌的天下。
雖然如今靠著國內強有力的市場和購買力，和逐漸覺醒的時尚品味，也開始擁有國際的時裝周以及冉冉升起的國內品牌。
但終究還是比不過國外品牌的影響力。
時見歌倒是沒有迷信國外品牌的想法。
所謂的流行，也就是金字塔頂尖討論出來的結果罷了。
既然如此，那為什麽傳統服飾不能成為流行呢？
就算不是流行……
去時裝周上走一圈兒，提升一下影響力，也挺好的。
時見歌覺得這想法不錯。
主要是既滿足了國家臺的要求，自己還是幕後人員不用曝光。
簡直一舉兩得啊。
她想明白了，車也已經在別墅前停下了。
齊亦清沒開口，也沒動作。
手掌放在大腿上，指尖微微敲打著膝蓋，像是在沈吟著什麽。
又像是……
在緊急頭腦風暴。
還沒等齊亦清想出挽留的借口，沈浸在思緒中的時見歌就開口了。
“你知道有什麽傳統服飾的品牌、店家或者手藝人麽？”
既然要做，那肯定得做到最好。
拿出來的衣服，也得是最精細最漂亮的。
時見歌記得，自己見過好幾次齊亦清穿唐裝……那做工和剪裁，可一看就不一般。
齊亦清的手指不動了。
相反，嘴角微微勾起，笑得特別燦爛。
“當然。稍後列個單子給你。有些可能需要介紹，有空……我帶你去？”
他的眉尾微微挑起。
詢問的話語還是一樣的禮貌。
但時見歌偏偏就讀懂了他的隱藏意思。
——這個，也不算破例吧？
時見歌頭疼。
她感覺，自己這個“不見面要求”似乎毫無作用。
偏偏這些見面理由都特別正當，她甚至沒法拒絕。
最終就只能……
“……行吧。那你約時間，約好了告訴我。”
時見歌下車的時候，齊亦清的整個人都肉眼可見地輕松愉悅。
今天的“工作”談得很不錯。
甚至都開始期待起，下一次的“工作會晤”了呢。
作為慣例。
時見歌的這項活動，自然也是要知會劉哥一聲的。
沒想到劉哥一聽就樂了。
“哎，前兩天公司那邊還在說，第三期團綜的選題最好和公益掛鉤……我看，要不就把其他幾個人也加進來幫你的忙。把籌備這事兒，當成團綜來拍？”
時見歌覺得非常可以。
主要是，這不就等於多了八個勞動力？
等把這事兒和公司那邊一說，對方自然也是舉雙手讚成的。
又是國家臺又是時裝周的，還愁沒有熱度麽？
簡直再好不過了啊！
至於夜光少女其他的人……
那更是沒一個反對的。
畢竟，一聽說是來幫時見歌的忙，她們可跑得比誰都快。
很快，大家就按照齊亦清那邊發來的清單，按圖索驥找了過去。
時見歌則聯系了時裝周主辦方那邊，表示自己要辦一場秀。
一開始，對方還有些猶豫。畢竟時見歌說到底也只是藝人，並不是什麽服裝設計師和品牌方。
但是。
當時見歌掏出鈔能力後——
“好好好，都聽您的！時小姐，您有什麽要求，我們全力配合！”
對方立刻發揮了服務業精神，整個人都寫著“金主爸爸你說了算”。
時見歌不由感慨……
果然還是有錢好。
跟著齊亦清，她也學會了。
半個月後。
S市的時裝周，很快在萬眾矚目中開始了。
不少人甚至專門趕來，打算參與自己喜歡品牌的秀。
在一眾大牌雲集、大家耳熟能詳的品牌中，唯有一個秀……顯得有點與眾不同。
上面寫的是混合品牌。
主題則是“穿越千年”。
這聽著，就有點兒小牌子強行來混逼格的意思。
可偏偏這場秀的時間和地點，都是最佳位置。
這含義……就讓人有點摸不清頭腦了。
莫不是，有大牌故意在故弄玄虛？
可排查了一圈兒，也對不上號啊？
“呃，我朋友是時裝周內部人員，也沒聽說過這個秀，據說好神秘的。彩排的時候能進去看的人都很少。”
“說不定真是什麽有來路的大牌子哦，有沒有去現場的去看看啊，期待一波repo。”
眾說紛紜。
大家自然也猜不到，有這麽好的先天優勢，純粹是因為……
時見歌花了錢。
這種關註度，終於在這場神秘秀要開始的當天，達到了頂峰。
與此同時，
夜光少女的第三期團綜，也拉開了序幕。
團綜是之前就已經預告過的。
只不過這次官方充滿了神秘感，並沒有說具體團綜的主題，反而留了個懸念。
倒是引來了很多粉絲的好奇心。
這會兒一開播，直播間就瞬間擠滿了人。
居然比前兩次團綜的人數，有過之還無不及！
“剛來，開始了嗎？我沒錯過什麽吧！！！”
“什麽情況，這是在哪兒啊？怎麽看著像是後臺……這是還沒準備好就開播了嗎？”
“看見妹妹們了！啊啊啊還有時姐，時姐好帥！”
鏡頭中，明顯能看出夜光少女們正在後臺。
穿著的衣服卻並不是什麽表演服，而是簡簡單單的日常裝束。
時見歌簡單的白T加牛仔褲，勾勒出完美的身體線條，又幹凈又帥氣。
一直等到直播間觀眾的疑惑達到了最頂峰。
團綜的導演才言笑晏晏，站出來解釋道。
“大家好，我們這一期的團綜主題就是——幕後工作挑戰！”
導演三言兩語解釋了一下，夜光少女將會在本次時裝周全力承辦一場秀，體驗幕後人員的工作。
並根據最後秀的評價，來判斷這次夜光少女的挑戰是否合格。
幾乎是導演宣布完規則的瞬間，彈幕就炸了！
誰也沒想到，之前神神秘秘的那個雜牌秀……居然是夜光少女主辦的啊！？
看起來毫無關系的兩件事……它居然是一起的！？
“我人暈了，啥意思啊？原來這個猜了半天的秀是我家妹妹搞的？？？早知道我直接買票過去看了啊！”
“我也好後悔哦，感覺錯過了一個億。”
瞬間，粉絲們捶胸頓足，感覺自己錯失良機。
屏幕內的夜光少女們，卻並沒有機會去和粉絲們互動。而是繼續忙碌在後臺中，有條不紊地開始進行秀場的準備工作。
別說，好像還真的挺專業的……
真人秀的鏡頭，忠實地記錄了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是不是在作假、是不是在劃水，全都有跡可循。
這會兒夜光少女們分工合作，思路清楚。顯然是一直在忙活這件事，親力親為，頓時就引來了不少好感。
“該說不說，感覺這個主題是做到了，的確是在體驗幕後工作人員的不容易。”
“哇，妹妹們真的是拼了啊，看著好認真。”
“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秀了，去不了現場，看個直播總是可以的。”
與此同時。
一墻之隔，另外一場秀的等候區。
梁冉擺了幾個POSE，確定擺拍的照片足夠多，這才坐下來休息。
這次時裝周，她也靠著和新簽的品牌方的關系，收到邀請來參加了。
這會兒一坐下，經紀人就趕緊讓她補妝。又神秘兮兮地提起了最新消息——
“你知道嗎？夜光少女居然也來了！而且就在隔壁辦秀！聽說，辦的都是些不入流的野雞牌子……”
梁冉皺起眉：“辦秀？”
夜光少女沒事吧？
藝人來走走秀看看秀還差不多，自己辦個秀……想想都知道有多吃力不討好。
她們是瘋了嗎？
“是啊。”
經紀人眼神中閃動著光芒，想的思路卻和梁冉截然不同。
她悄悄湊到梁冉的耳邊，輕聲道：“等會兒會有媒體現場直播采訪，你就這麽說……”
梁冉眼神閃爍了一下。
很快就明白了經紀人的意思，點了點頭。
拉踩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後面的就簡單了。
更何況梁冉是既得利益者。
既然靠著這個撕來了代言，那機會送到眼前……她怎麽會放棄呢？
於是，等直播媒體來采訪她時。
梁冉便笑著開了口。
“我很感謝這次品牌邀請我。本來以為這次覆出後可能大家都忘了我，沒想到這麽大的品牌還給我發來了邀請函。很多人都沒有這個殊榮，只能和一些小品牌打交道……從這點來說，我真的太幸福了。”
媒體記者差點沒激動得跳起來。
這話說的……還有人能聽不出是在諷刺誰嗎？
隔壁的夜光少女，估計聽見會沖過來打人吧？
媒體可不管梁冉這話說的茶不茶。只要有熱度就夠了。
很快，梁冉的這席發言就通過直播和網絡平臺，迅速傳播發散。
“這是在諷刺夜光少女只能和垃圾品牌打交道嗎？？？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她說的也沒錯啊，夜光少女到底辦的啥秀啊，到現在都遮遮掩掩的，要真是什麽大牌子，肯定早就曝光了啊。”
“確實。感覺夜光少女的團隊這波出問題了，把大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看個秀拍幾張照片不好嗎？搞這些真的吃力不討好。”
就連夜光少女團綜的直播間，都湧入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聲音。
無非是質疑她們花費這麽大力氣圖啥的。
時間走向三點。
鏡頭對準了鐘表。
終於在秀應該開場的那一剎那，畫外音傳來了時見歌的聲音——
“開始。”
鏡頭猛然拉下。
居然在瞬間，切換成了看秀的舞臺視角！
觀眾們還沒來得及感慨，就被美輪美奐的舞臺震驚了！
宛如蓮花一般的舞臺之上，燈光如水般撒下來，給整個舞臺都鍍上了一層金光。
伴隨著絲竹琴箏的音樂聲，從遠處走來的……
居然是穿著傳統漢服的模特！
觀眾們：！！！
震驚他們全家！
模特小姐姐穿著飄逸的藍色漢服，畫著傳統妝容。頭發挽起，金色發飾在行走間搖晃垂動。
舉手投足都是裊裊婷婷，身姿婀娜。
完全就像是從古代仕女圖中走出來的人！
緊接著，第二個模特也飄逸出塵地走了出來。
白色的裙擺之上，用細密的金線繡出了繁覆的圖案。伴隨著步伐若隱若現，仿佛波光粼粼的湖面。
這一幕簡直美到了極點。
不知多少人，都下意識截圖保存了一波。
……這哪裏是之前說的什麽雜牌小牌子？
誰敢說一句這衣服是垃圾，怕是要被噴成篩子。
剛想到這兒，大家就想起來了。
可不就有一個人，剛剛還當著全國人民的面兒，陰陽怪氣來著嗎？
其他的黑子噴子那都是匿名。
可那個人……她可是實名啊！
“梁冉啥意思啊？雖然這些品牌比不上外國牌子有影響力，但論做工論美觀，絕對不輸人家好吧。”
“代言外國品牌沒啥，但沒必要還要罵一句自家的衣服吧。”
“路人說一句，她可能就是想惡心夜光少女……估計也不知道這秀居然是傳統服飾。畢竟之前這麽神秘。”
“她不知道這個秀是什麽，那她知道她代言的牌子，是抄襲和偷襲慣犯嗎？”
紛紛揚揚的彈幕之中，這一句話忽然引起了所有人的註意。
很快，第二條、第三條……也接連不斷地冒了出來。
這話題就大了！
不少人都聞到了香甜的瓜的味道。
可還要細問，彈幕上卻都是差不多的留言了——
“去看微博吧，解釋不清楚！”
“微博上有完整證據和實錘，幫你認清小偷真面目。”
微博上的確已經有了全套的科普。
說起來，這還得怪梁冉主動撩騷，喜歡拉踩。
一次兩次的，夜光少女的粉絲就當她是空氣。
可次數多了……粉絲們也不是沒有脾氣的，真當他們能任由偶像被欺負嗎？
梁冉的陰陽怪氣言論才剛發表沒多久，夜光少女的粉絲這邊就開始扒起了她。
結果就發現，那個和她簽約的H國品牌……居然有諸多辱國言論！
不僅把國內的傳統服飾說成是H國的，還特別喜歡抄襲國內一些小品牌的設計。已經是慣犯了！
之前不過是因為風頭旺，又是外國品牌，才沒被人了解，也因此一直游離在法律之外。
沒成想，這次則是靠著梁冉，徹底“出名”了。
某些時候，粉絲觀眾們會互相攻擊，只為自己的偶像而戰。
但某些時候，粉絲觀眾們也是會統一戰線的。
因為……他們知道什麽是底線。
而現在，梁冉和她的代言，就觸碰到了這條底線。
事到如今，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小粉絲，還在表示“冉冉不知情，等她知道就會解約的”。
此時此刻的梁冉，的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這邊的這場秀已經在進行中了。
梁冉正一邊裝作看秀，一邊隨時坳著造型，期待著待會兒能多出點圖。
這次，她是自帶了攝影師出來的。
這會兒便一邊拍，一邊P。
正因如此。
因為憤怒點進這場秀直播間的觀眾們……
就看著所有人都期待發聲的對象，居然還在笑容滿面地展示著，身上那件抄襲者和小偷設計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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