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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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陳幼安遲疑間，時見歌已經關掉了微博。
車也在雜志社門口停下了。
陳幼安：嗚嗚。
那、那還是先不說了吧……
但即便她不說。微博上，也已經有眼尖的人註意到了。
畢竟，原微博上那麽大的熱門兩個點進去，就能看到時見歌的名字……
講道理。
想不發現，也有點難。
評論裏原本“只要公平拒絕黑幕”的控評，很快就被逆轉了風向。
“哈哈哈我tm遲早被時姐笑死，給自己黑轉微博買熱門你們見過沒？”
“時姐：你的文字我喜歡，你的熱門我來幫。”
“太剛了太剛了，我就喜歡直接懟人的姐姐！”
“我就想問問博主寫微博黑人都不過腦子的嗎？你知不知道時見歌現在銀行卡裏有多少錢啊？她要真想成團出道，直接自己砸錢開個工作室都妥了，她閑得沒事去和銀臨搞黑幕？”
“和她們爭啥呢？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上期那麽牛逼的舞臺都能視而不見，我只能說她們對太極拳愛得深沈。”
“神他媽太極拳愛得深沈哈哈哈哈。”
沒多久，#時見歌買熱門#就成為了熱搜新話題。
與此同時，時見歌等人也已經進入了雜志拍攝場地。
每一輪公演結束，第一名都會獲得不同的資源獎勵，增加曝光。
上一輪是果汁飲料gg。
這一輪的團體戰，就變成了多人雜志拍攝。
業內著名的時尚雜志《iFashion》和節目組合作，準備給來參加拍攝的選手們打造一期專屬企劃。
這對大部分選手來說，都是從未有過的時尚圈經驗。
工作人員帶著時見歌等人一路走到了化妝間後，便急匆匆離開了。
聽著，像是去了隔壁？
幾個女孩本來不敢瞎跑，都乖乖地等著。
可等了快一個小時，從激動一直等到了困倦也沒人來理會，便難免坐不住了。
季蘋這才悄悄溜出門去看了看。
回來時，她一臉驚喜地壓低聲音興奮道：“原來隔壁是楚昕！好像她是來拍封面的。”
季蘋語氣艷羨。
楚昕的化妝間可比她們的大多了，裏面圍著的人更多。和這邊的冷清，形成對比強烈。
不過也是。
畢竟她們幾個人只是內頁。
楚昕可是要拍攝單人封面的。
哇。
聽到楚昕的名字，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楚昕，那不是圈內有名的小花嗎？甚至還演過電影呢！
沒想到她們居然也能遇見。
可以去要簽名嗎？
不過沒等她們行動。
化妝間的門被再次推開，一臉焦急的工作人員帶著化妝師走了進來，還推著一列衣架。
“快快快，化完妝馬上換衣服！時間很緊！”
時見歌被吵醒，慢吞吞地打了個哈欠。
工作人員本來煩躁不安，正打算發脾氣說這幫小女孩動作太慢。
可觸及到她的面孔時，又忍不住一楞。
這女孩……
也太漂亮了點。
身在時尚圈工作，來來往往的藝人模特見過不少。
美女見得多了，難免有些審美疲勞。
可面前的時見歌，不施粉黛，素面朝天。
不加修飾的美顏驟然沖擊入目，配合剛剛睡醒的朦朧小鹿眼，瞬間讓人呼吸一窒。
美人，總是會有些優待的。
他莫名放緩了聲音，示意化妝師先去給時見歌上妝。
這女孩，必須得第一個！
化妝師……其實也有點為難。
主要是以他的眼光來看，這素顏就已經很能打了。再化，他反而怕弄巧成拙啊！
時見歌卻像是看出了他的憂慮，淡淡開口：“打個底就行。”
化妝師也就定了定神，給她上了一層薄薄的粉底，配上一個顯嫩乖巧的口紅。
現在的時見歌，多了一分甜美元氣，減緩了氣質上的颯氣。
看起來無害又柔軟。
這期內頁主題主打青春活力，衣服也都是銀臨背後打過招呼的。
時見歌的衣服是某大牌的最新款，一條甜美系的花瓣裙。
——這下，算是徹底走上了主題曲C位時的甜美風了。
擱平時，時見歌肯定是對這種風格敬而遠之。
但現在為了配合其他人……
算了算了。
不過她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主動要來幫忙的？
“那條裙子我剛剛怎麽沒看見？”
化妝室門口，一個有些盛氣淩人的聲音傳來。
眾人一齊擡頭，看見的就是一個身材高挑而瘦的女孩。
她穿著一襲黑色修身長裙，身上沒有一絲贅肉，十分妙曼。
就是和時見歌的這條裙子對比……
未免就顯得有些老氣和平淡。
工作人員滿面笑容地迎了上去，絲毫不見不耐。
“昕昕啊你怎麽來這邊了，你穿這條好好看！那條沒你身上這個好看啦。”
楚昕卻壓根不買賬。
纖纖手指一指，直接指向了時見歌。
當著所有人的面，徑直道：“我要穿這條。你，脫下來給我。”
氣氛瞬間一僵。
工作人員賠著笑臉，低聲道：“昕昕啊，你看，她們的衣服都是定好的……”
給了她，剩下的衣服就不能搭配成一套風格了。
楚昕卻理也不理，拿出了手機：“哦，你決定不了的話，我就給童主編打電話了。”
工作人員：……
誰不知道楚昕和童主編關系好？要真打了這個電話，他的工作也沒了。
他不由轉過頭，看向了時見歌。
這個發展，倒也在時見歌的意料之內。
時尚圈，一向是慣會捧高踩低的。
選秀中還沒出道的小練習生……怎麽聽，都像是棄子。
隨便拍拍，也就算了。
說實話，這種待遇時見歌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畢竟在從前，當紅的她自然也是時尚圈的座上賓。
這會兒感覺……
還挺新鮮？
不過，時見歌還是懶洋洋地提醒了一句：“這衣服你不太合適。”
對方身材太瘦削，氣質也和這條花瓣裙不匹配。
工作人員大概是怕被罵不敢開口，但時見歌可就沒這個問題了。
她的眼神撩了一圈兒楚昕，惋惜似的搖搖頭：“撐不起來。”
楚昕的臉黑了。
她不覺得時見歌是在好言相勸，反而覺得對方是在故意羞辱。
楚昕的定位其實挺尷尬。
論演技，她不怎麽樣。拍攝的幾部電視劇都撲得無聲無息，參演過的電影也都是只有幾個鏡頭的花瓶。
最終，她靠著自己瘦削的身材和時尚圈搭上了關系。
紅毯、雜志這種地方，成為了她的主場。
可時見歌，居然敢在她的主場質疑她？
一個十八線而已。
楚昕憤恨地指著時見歌：“你馬上給我脫下來！”
急了急了。
時見歌有些可惜。
這麽點兒定力，實在不經逗。
唉，沒意思。
時見歌沒了興致，便直接回更衣室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工作人員急忙拿上衣服，跟著一臉勝利者姿態的楚昕走了出去。
房間內，陳幼安等人趕緊圍了過來，擔心地看著時見歌。
“姐姐，那、那你穿什麽呀……”
“她怎麽能這樣啊？好欺負人。”
“要不穿我的吧！我和姐姐身高差不多！”
嘰嘰喳喳，像一群小麻雀。
時見歌倒是絲毫不慌。
車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不拍了嘛。
她正好想回去休息呢。
隔壁，搞定了楚昕，工作人員又一臉焦頭爛額地回來了。
剛巧就聽見了房間內的最後一句話。
他頓了頓，走進來開口道：“你們的衣服都是提前定好的一個系列，現在少了一件，就沒辦法湊成一套了。”
倒是也有備用衣，可根本沒有能湊成這麽多人一套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剛剛最後說話的聞溪身上。
他看過資料，這人排名最低，粉絲也不多，隨時都可能被淘汰。
換句話說，是最好欺負的。
“就按你說的，把你身上的衣服換給時見歌。”
他輕描淡寫地開口。
聞溪楞了楞，立刻就準備脫衣服。
時見歌卻忽然擡起手，拉住了她。
明明是看起來柔軟纖細的手腕，卻仿佛力道不小，生生止住了聞溪的動作。
“那她穿什麽？”
時見歌偏偏頭，一針見血地問道。
工作人員一時語塞。
他本來想著先含糊過去再說，可萬萬沒想到，時見歌居然就這麽直接問了出來。
好像，被看穿了……
他擠出笑容，說道：“這次就先拍你們幾個。以後還有機會，到時候有了更好的衣服再拍也是一樣的嘛。”
這下，所有人都聽懂了。
他打算直接讓聞溪退出這次拍攝！
時見歌是C位，粉絲最多不好得罪。
他就把主意打到了聞溪的身上！
……這也太無恥了。
陳幼安等人當即就生氣了。
“我們是一個團隊，要拍也是一起拍！”
“對，她不拍我們也不拍！”
工作人員為難道：“你們要非得這樣也行……要不先讓她穿一件差不多的試試？”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猾。
陳幼安等人頓時猶豫了。
時見歌卻心如明鏡。
拍攝的時候試一試。
等到雜志發布時就會發現，聞溪的片被刪得一個不剩。
這種把戲，她實在見過太多了。
——說到底，還是衣服的問題。
時見歌微微轉頭，看到了陳幼安季蘋的為難，也看到了聞溪顯而易見的受傷。
唉。
她這個人，就是看不慣自家的小朋友被欺負。
時見歌坐直身體，淡淡瞥了一眼工作人員：“要是有八整套的系列衣服，就沒問題了吧？”
“是。”
工作人員笑著點點頭，心裏卻有些煩躁和不屑。
已經有這麽多意外了，趕緊服從安排拍攝不行嗎？這麽多套的系列服裝，是說有就能有的麽？
連他們雜志都沒儲備呢！
這群人，真是麻煩。
下一秒，時見歌已經拿出了手機。
“餵，何叔嗎？需要您幫幫忙，送幾套衣服過來。”
她三言兩語地講完了電話，便坐在一邊，靜靜地等待。
鎮定而強大的氣場，一時間讓工作人員都不敢再出聲催促了。
送幾套衣服？
工作人員有些驚疑不定，難不成，時見歌還真能搞到衣服？
——該不會是淘寶貨吧？她到底把雜志拍攝當什麽了？
想到這裏，他又煩躁起來。
一小時，他想著，就等一小時。先看看時見歌有什麽把戲再說。
然而才過了半小時，拍攝場地外就傳來了詢問。
“請問時小姐在這裏嗎？”
隨之而來的，則是一列穿著西裝的俊男美女，彬彬有禮地拎著幾套衣服走了進來。
工作人員宛如被當頭打了一棒，徹底懵了。
他雖然不認識這些人是誰，可他好歹也是時尚界從業人員……這些人穿著的衣服還是認得出來的。
那不是著名的藍血頂尖奢侈品牌嗎？！
這些人，是奢侈品牌的sales？
房間正中心，時見歌坐在位置上，輕輕頷首。
幾位面帶微笑，專業十足的sales便在她身前停下，戴著手套從防塵袋裏拿出了衣服。
為首的sales開口道：“時小姐，這些都是何先生之前以您的名義定下的下季新款，還有一部分走秀款和高定款，全系列都有。這些衣服早就從國外寄來了，一直存在我們這裏。如果尺寸不合可以隨時修改。”
這下，不僅僅是工作人員，連帶著化妝師、助理等人，全都震驚了。
任何語言都沒有現實來得有力。
眼看著二十幾套他們雜志都根本借不到的衣服正被整整齊齊地掛起來，任憑挑選，他們甚至有想要掐自己一把的沖動。
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不僅如此，不少人似乎都聽到了動靜，聞訊趕來圍觀。
居然把小小的化妝間門口，圍了個水洩不通。
sales此刻已經在拿配套的各類配飾首飾和包包了。
“因為您說很緊急，所以我們先帶來了這麽多。還有一批正在路上，稍後就到。”
這竟然不是全部！
居然還有第二車！
工作人員茫然地站在原地，看著一向驕傲的櫃姐此刻殷勤地服務著時見歌，活像是見了鬼。
說好的淘寶貨呢？
這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他後知後覺地想起，好像之前網上說過。
時見歌，其實是億萬富翁來著……
原來，這就是富婆嗎？
時見歌轉過身，看向了自己背後的小姑娘們。
“喜歡哪件，隨便挑。拍完了就送你們了。”
別問。
問就是有錢任性。
時見歌的目光又掠過圍觀的人群，落在了工作人員的身上。
她懶洋洋地開口：“現在，可以八個人一起拍了嗎？”
這種提問。
誰還敢說反對呢？
工作人員咽了咽口水，二話都不敢說，艱難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拍攝十分順利。
時見歌本人拍攝經驗豐富，面對鏡頭自然而輕松。
偶爾指點一下其他的隊友，整個過程效率頗高。
大家選擇的都是自己喜歡的衣服，再加上量身改造，又有sales幫忙搭配。
因此出來的效果相當漂亮。
每個人的造型單獨拿出來，都值得細細品味。
一墻之隔的攝影棚內。
這裏的進度，就顯得比較緩慢了。
攝影師無奈地嘆口氣，說道：“昕昕休息一會兒，調整一下狀態吧？”
眼看著楚昕走到一邊了，他才活動了一下酸軟的手臂，擦了擦汗。
雜志拍攝這塊兒，楚昕一直表現力不錯。可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鏡頭裏的她怎麽看怎麽奇怪……
她身上的衣服，就像是把她“吞”進去了似的。
但誰不知道這是楚昕執意搶來的衣服？攝影師當然不會去和楚昕說這話撞槍口。
反正照片不好看，大家只會說楚昕醜。
和他關系不大。
楚昕也覺得今天的拍攝不順利，正心情煩悶呢。
一擡頭，卻看見一個中年女人笑意盈盈地站在自己面前。
“童主編？！”
她驚喜地站起身，親熱地拉著對方的胳膊。
童主編拍了拍她：“知道你今天來拍封面，特意過來看看。怎麽樣？”
楚昕甜甜一笑：“謝謝童姐照顧我。”
兩個人相視一笑，誰也沒提楚昕身上的衣服和剛開始說好的不一樣這件事。
攝影棚門口，率先拍攝完畢的時見歌剛好路過。
童主編目光一頓，已經敏銳地認出了她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可思議道：“這衣服我借了好久都沒借到，怎麽好不容易送過來了，都不通知我就給人穿上了？”
楚昕也順著目光看過去。
她一眼就認出，這正是剛才，自己搶了衣服的少女。
對方此刻身穿藍綠色的長裙，肩膀處墜著金色的流蘇花邊，猶如波斯國的神秘女郎。
背後裸露的肌膚白皙動人，只用幾根金色的鏈條串起，美艷極了。
裙擺處，層層疊疊的幾何圖案上用金線縫出花紋，遠遠看去，猶如撒上了一層金粉。
毫無疑問，這是一條足以讓所有女人瘋狂的裙子。
楚昕甚至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兩步。
一邊，童主編已經皺起了眉，朝著門口喊道：“餵，你，你過來。你身上的衣服是誰給你穿上的？”
時見歌微微轉過頭，瞥了一眼攝影棚內的兩人。
她既沒動，也沒有回答。
就像是根本當兩人不存在似的。
楚昕定了定神，悄悄在童主編耳邊說：“那是最近火起來的那個選秀裏的。童姐，她身上那裙子好好看啊，我能不能……？”
既然搶了一次，那就可以搶第二次。
楚昕就是有這種自信。
反正這次童主編還在旁邊，她更不怕沒人撐腰了。
然而還沒等童主編開口。
一邊的工作人員，已經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為難地看了一眼楚昕。
悄悄附耳在童主編身邊，嘀咕了什麽。
楚昕：？
什麽事還要背著她？
她有些不悅。
可還沒等她撒嬌發作，童主編已經瞬間變了表情，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徑直朝著門口時見歌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滿面笑容，熱情而友好。
“原來是時見歌啊？剛剛離得太遠，沒看清楚。你好，我是童主編。”
哪裏還有剛才頤指氣使的樣子？
楚昕震驚地站在原地，手還僵硬地挎在空中。
她完全不明白，為什麽童姐會舍棄自己？！
然而就像是要再給她一刀似的。
童主編似乎完全忘記了她的存在，親熱地拉著時見歌離開了。
時見歌微微偏頭，看了她一眼。
少女雪白的肌膚上，鴉羽似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神中似乎帶著同情。
真可憐。
她好像在用眼神這麽說。
楚昕氣得渾身發抖。
然而工作人員卻並沒有一如往常地來安慰她。
他站在原地，可有可無地想著。
一個是需要靠他們捧才能有話題的小花；一個是打個電話就能拿到各大奢侈品牌最新款的富家大小姐……
主編選誰，還用說嗎？
與此同時的微博上。
那條質疑時見歌的微博，此時已經徹底走偏了。
繼時見歌買熱門後，大家的關註點，又變成了時見歌的健康生活。
不少人都在底下評論表示支持，甚至不乏並不關註粉圈的路人。
“我覺得這姑娘完全沒錯啊？為什麽非得熬夜啊，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而且自己的健康就是最重要的啊。”
“內卷都卷成什麽樣子了，有人拒絕還要被罵不好好當韭菜嗎？只要白天按時上班認真工作就行了，你管人家晚上睡不睡覺呢？”
“本人是季蘋的粉絲，我就喜歡時見歌帶著季蘋按時吃飯睡覺健身，妹妹眼瞅著皮膚都好多了，本粉絲可開心了好嗎？”
“本太極拳愛好者不服，太極拳怎麽了，強身健體，弘揚中華文化。博主是不是歧視太極拳？”
要真有這樣一個朋友帶著自己健康生活，簡直不要太幸福。
直到轉發裏，忽然出現了一個認證為“太極拳協會會長”的博主。
他轉發了這條微博，並點評道：“看了剪輯的視頻，小姑娘動作非常標準，大家想強身健體的可以學習參考。[抱拳]”
圍觀路人：？？？
這……都認證了，不可能是高仿吧？
只能說這走向，已經完全超出預料了。
“哈哈哈哈我估計原博主一臉懵逼，本來就是想黑個人，怎麽剪輯的視頻變成了太極拳學習材料？”
“恍恍惚惚，會長我這就開始跟著學了。第一天打卡。”
“哈哈哈哈哈我願稱時姐為跨行業推廣文化第一人。”
很快，就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剪刀手，把直播中時見歌的太極拳片段整合，全部剪輯在了一起。
並取名為“太極拳珍貴學習資料”。
這視頻自然也是一邊被大家“哈哈哈”，一邊飛快地轉發著。
繁華的城市頂層辦公室內。
齊亦清剛剛結束了一個遠程會議，手機就傳來提示音。
他隨手滑開，發現又是自己的母親顏夫人發來的推送。
齊亦清沒點開，便習慣性地轉發給了時見歌。
他們的聊天記錄裏，一連幾十條都是這種推送轉發。
此刻的時見歌正在車上。
離開雜志攝影棚時，已經是晚上了。
時見歌沒看手機，正在閉目養神。
直到微信提示她收到了新消息。
她漫不經心地點開，就看見假笑男人給自己發的新視頻。
就是這視頻封面截圖……
好像，有點眼熟。
時見歌點擊播放。
下一秒，她的直播打太極拳畫面，就占據了整個手機屏幕。
配樂居然還是太極拳的招式講解。
時見歌：？
她在白鶴亮翅的招式聲中，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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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幼安遲疑間，時見歌已經關掉了微博。
車也在雜志社門口停下了。
陳幼安：嗚嗚。
那、那還是先不說了吧……
但即便她不說。微博上，也已經有眼尖的人註意到了。
畢竟，原微博上那麽大的熱門兩個點進去，就能看到時見歌的名字……
講道理。
想不發現，也有點難。
評論裏原本“只要公平拒絕黑幕”的控評，很快就被逆轉了風向。
“哈哈哈我tm遲早被時姐笑死，給自己黑轉微博買熱門你們見過沒？”
“時姐：你的文字我喜歡，你的熱門我來幫。”
“太剛了太剛了，我就喜歡直接懟人的姐姐！”
“我就想問問博主寫微博黑人都不過腦子的嗎？你知不知道時見歌現在銀行卡裏有多少錢啊？她要真想成團出道，直接自己砸錢開個工作室都妥了，她閑得沒事去和銀臨搞黑幕？”
“和她們爭啥呢？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上期那麽牛逼的舞臺都能視而不見，我只能說她們對太極拳愛得深沈。”
“神他媽太極拳愛得深沈哈哈哈哈。”
沒多久，#時見歌買熱門#就成為了熱搜新話題。
與此同時，時見歌等人也已經進入了雜志拍攝場地。
每一輪公演結束，第一名都會獲得不同的資源獎勵，增加曝光。
上一輪是果汁飲料gg。
這一輪的團體戰，就變成了多人雜志拍攝。
業內著名的時尚雜志《iFashion》和節目組合作，準備給來參加拍攝的選手們打造一期專屬企劃。
這對大部分選手來說，都是從未有過的時尚圈經驗。
工作人員帶著時見歌等人一路走到了化妝間後，便急匆匆離開了。
聽著，像是去了隔壁？
幾個女孩本來不敢瞎跑，都乖乖地等著。
可等了快一個小時，從激動一直等到了困倦也沒人來理會，便難免坐不住了。
季蘋這才悄悄溜出門去看了看。
回來時，她一臉驚喜地壓低聲音興奮道：“原來隔壁是楚昕！好像她是來拍封面的。”
季蘋語氣艷羨。
楚昕的化妝間可比她們的大多了，裏面圍著的人更多。和這邊的冷清，形成對比強烈。
不過也是。
畢竟她們幾個人只是內頁。
楚昕可是要拍攝單人封面的。
哇。
聽到楚昕的名字，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楚昕，那不是圈內有名的小花嗎？甚至還演過電影呢！
沒想到她們居然也能遇見。
可以去要簽名嗎？
不過沒等她們行動。
化妝間的門被再次推開，一臉焦急的工作人員帶著化妝師走了進來，還推著一列衣架。
“快快快，化完妝馬上換衣服！時間很緊！”
時見歌被吵醒，慢吞吞地打了個哈欠。
工作人員本來煩躁不安，正打算發脾氣說這幫小女孩動作太慢。
可觸及到她的面孔時，又忍不住一楞。
這女孩……
也太漂亮了點。
身在時尚圈工作，來來往往的藝人模特見過不少。
美女見得多了，難免有些審美疲勞。
可面前的時見歌，不施粉黛，素面朝天。
不加修飾的美顏驟然沖擊入目，配合剛剛睡醒的朦朧小鹿眼，瞬間讓人呼吸一窒。
美人，總是會有些優待的。
他莫名放緩了聲音，示意化妝師先去給時見歌上妝。
這女孩，必須得第一個！
化妝師……其實也有點為難。
主要是以他的眼光來看，這素顏就已經很能打了。再化，他反而怕弄巧成拙啊！
時見歌卻像是看出了他的憂慮，淡淡開口：“打個底就行。”
化妝師也就定了定神，給她上了一層薄薄的粉底，配上一個顯嫩乖巧的口紅。
現在的時見歌，多了一分甜美元氣，減緩了氣質上的颯氣。
看起來無害又柔軟。
這期內頁主題主打青春活力，衣服也都是銀臨背後打過招呼的。
時見歌的衣服是某大牌的最新款，一條甜美系的花瓣裙。
——這下，算是徹底走上了主題曲C位時的甜美風了。
擱平時，時見歌肯定是對這種風格敬而遠之。
但現在為了配合其他人……
算了算了。
不過她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主動要來幫忙的？
“那條裙子我剛剛怎麽沒看見？”
化妝室門口，一個有些盛氣淩人的聲音傳來。
眾人一齊擡頭，看見的就是一個身材高挑而瘦的女孩。
她穿著一襲黑色修身長裙，身上沒有一絲贅肉，十分妙曼。
就是和時見歌的這條裙子對比……
未免就顯得有些老氣和平淡。
工作人員滿面笑容地迎了上去，絲毫不見不耐。
“昕昕啊你怎麽來這邊了，你穿這條好好看！那條沒你身上這個好看啦。”
楚昕卻壓根不買賬。
纖纖手指一指，直接指向了時見歌。
當著所有人的面，徑直道：“我要穿這條。你，脫下來給我。”
氣氛瞬間一僵。
工作人員賠著笑臉，低聲道：“昕昕啊，你看，她們的衣服都是定好的……”
給了她，剩下的衣服就不能搭配成一套風格了。
楚昕卻理也不理，拿出了手機：“哦，你決定不了的話，我就給童主編打電話了。”
工作人員：……
誰不知道楚昕和童主編關系好？要真打了這個電話，他的工作也沒了。
他不由轉過頭，看向了時見歌。
這個發展，倒也在時見歌的意料之內。
時尚圈，一向是慣會捧高踩低的。
選秀中還沒出道的小練習生……怎麽聽，都像是棄子。
隨便拍拍，也就算了。
說實話，這種待遇時見歌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畢竟在從前，當紅的她自然也是時尚圈的座上賓。
這會兒感覺……
還挺新鮮？
不過，時見歌還是懶洋洋地提醒了一句：“這衣服你不太合適。”
對方身材太瘦削，氣質也和這條花瓣裙不匹配。
工作人員大概是怕被罵不敢開口，但時見歌可就沒這個問題了。
她的眼神撩了一圈兒楚昕，惋惜似的搖搖頭：“撐不起來。”
楚昕的臉黑了。
她不覺得時見歌是在好言相勸，反而覺得對方是在故意羞辱。
楚昕的定位其實挺尷尬。
論演技，她不怎麽樣。拍攝的幾部電視劇都撲得無聲無息，參演過的電影也都是只有幾個鏡頭的花瓶。
最終，她靠著自己瘦削的身材和時尚圈搭上了關系。
紅毯、雜志這種地方，成為了她的主場。
可時見歌，居然敢在她的主場質疑她？
一個十八線而已。
楚昕憤恨地指著時見歌：“你馬上給我脫下來！”
急了急了。
時見歌有些可惜。
這麽點兒定力，實在不經逗。
唉，沒意思。
時見歌沒了興致，便直接回更衣室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工作人員急忙拿上衣服，跟著一臉勝利者姿態的楚昕走了出去。
房間內，陳幼安等人趕緊圍了過來，擔心地看著時見歌。
“姐姐，那、那你穿什麽呀……”
“她怎麽能這樣啊？好欺負人。”
“要不穿我的吧！我和姐姐身高差不多！”
嘰嘰喳喳，像一群小麻雀。
時見歌倒是絲毫不慌。
車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不拍了嘛。
她正好想回去休息呢。
隔壁，搞定了楚昕，工作人員又一臉焦頭爛額地回來了。
剛巧就聽見了房間內的最後一句話。
他頓了頓，走進來開口道：“你們的衣服都是提前定好的一個系列，現在少了一件，就沒辦法湊成一套了。”
倒是也有備用衣，可根本沒有能湊成這麽多人一套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剛剛最後說話的聞溪身上。
他看過資料，這人排名最低，粉絲也不多，隨時都可能被淘汰。
換句話說，是最好欺負的。
“就按你說的，把你身上的衣服換給時見歌。”
他輕描淡寫地開口。
聞溪楞了楞，立刻就準備脫衣服。
時見歌卻忽然擡起手，拉住了她。
明明是看起來柔軟纖細的手腕，卻仿佛力道不小，生生止住了聞溪的動作。
“那她穿什麽？”
時見歌偏偏頭，一針見血地問道。
工作人員一時語塞。
他本來想著先含糊過去再說，可萬萬沒想到，時見歌居然就這麽直接問了出來。
好像，被看穿了……
他擠出笑容，說道：“這次就先拍你們幾個。以後還有機會，到時候有了更好的衣服再拍也是一樣的嘛。”
這下，所有人都聽懂了。
他打算直接讓聞溪退出這次拍攝！
時見歌是C位，粉絲最多不好得罪。
他就把主意打到了聞溪的身上！
……這也太無恥了。
陳幼安等人當即就生氣了。
“我們是一個團隊，要拍也是一起拍！”
“對，她不拍我們也不拍！”
工作人員為難道：“你們要非得這樣也行……要不先讓她穿一件差不多的試試？”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猾。
陳幼安等人頓時猶豫了。
時見歌卻心如明鏡。
拍攝的時候試一試。
等到雜志發布時就會發現，聞溪的片被刪得一個不剩。
這種把戲，她實在見過太多了。
——說到底，還是衣服的問題。
時見歌微微轉頭，看到了陳幼安季蘋的為難，也看到了聞溪顯而易見的受傷。
唉。
她這個人，就是看不慣自家的小朋友被欺負。
時見歌坐直身體，淡淡瞥了一眼工作人員：“要是有八整套的系列衣服，就沒問題了吧？”
“是。”
工作人員笑著點點頭，心裏卻有些煩躁和不屑。
已經有這麽多意外了，趕緊服從安排拍攝不行嗎？這麽多套的系列服裝，是說有就能有的麽？
連他們雜志都沒儲備呢！
這群人，真是麻煩。
下一秒，時見歌已經拿出了手機。
“餵，何叔嗎？需要您幫幫忙，送幾套衣服過來。”
她三言兩語地講完了電話，便坐在一邊，靜靜地等待。
鎮定而強大的氣場，一時間讓工作人員都不敢再出聲催促了。
送幾套衣服？
工作人員有些驚疑不定，難不成，時見歌還真能搞到衣服？
——該不會是淘寶貨吧？她到底把雜志拍攝當什麽了？
想到這裏，他又煩躁起來。
一小時，他想著，就等一小時。先看看時見歌有什麽把戲再說。
然而才過了半小時，拍攝場地外就傳來了詢問。
“請問時小姐在這裏嗎？”
隨之而來的，則是一列穿著西裝的俊男美女，彬彬有禮地拎著幾套衣服走了進來。
工作人員宛如被當頭打了一棒，徹底懵了。
他雖然不認識這些人是誰，可他好歹也是時尚界從業人員……這些人穿著的衣服還是認得出來的。
那不是著名的藍血頂尖奢侈品牌嗎？！
這些人，是奢侈品牌的sales？
房間正中心，時見歌坐在位置上，輕輕頷首。
幾位面帶微笑，專業十足的sales便在她身前停下，戴著手套從防塵袋裏拿出了衣服。
為首的sales開口道：“時小姐，這些都是何先生之前以您的名義定下的下季新款，還有一部分走秀款和高定款，全系列都有。這些衣服早就從國外寄來了，一直存在我們這裏。如果尺寸不合可以隨時修改。”
這下，不僅僅是工作人員，連帶著化妝師、助理等人，全都震驚了。
任何語言都沒有現實來得有力。
眼看著二十幾套他們雜志都根本借不到的衣服正被整整齊齊地掛起來，任憑挑選，他們甚至有想要掐自己一把的沖動。
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不僅如此，不少人似乎都聽到了動靜，聞訊趕來圍觀。
居然把小小的化妝間門口，圍了個水洩不通。
sales此刻已經在拿配套的各類配飾首飾和包包了。
“因為您說很緊急，所以我們先帶來了這麽多。還有一批正在路上，稍後就到。”
這竟然不是全部！
居然還有第二車！
工作人員茫然地站在原地，看著一向驕傲的櫃姐此刻殷勤地服務著時見歌，活像是見了鬼。
說好的淘寶貨呢？
這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他後知後覺地想起，好像之前網上說過。
時見歌，其實是億萬富翁來著……
原來，這就是富婆嗎？
時見歌轉過身，看向了自己背後的小姑娘們。
“喜歡哪件，隨便挑。拍完了就送你們了。”
別問。
問就是有錢任性。
時見歌的目光又掠過圍觀的人群，落在了工作人員的身上。
她懶洋洋地開口：“現在，可以八個人一起拍了嗎？”
這種提問。
誰還敢說反對呢？
工作人員咽了咽口水，二話都不敢說，艱難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拍攝十分順利。
時見歌本人拍攝經驗豐富，面對鏡頭自然而輕松。
偶爾指點一下其他的隊友，整個過程效率頗高。
大家選擇的都是自己喜歡的衣服，再加上量身改造，又有sales幫忙搭配。
因此出來的效果相當漂亮。
每個人的造型單獨拿出來，都值得細細品味。
一墻之隔的攝影棚內。
這裏的進度，就顯得比較緩慢了。
攝影師無奈地嘆口氣，說道：“昕昕休息一會兒，調整一下狀態吧？”
眼看著楚昕走到一邊了，他才活動了一下酸軟的手臂，擦了擦汗。
雜志拍攝這塊兒，楚昕一直表現力不錯。可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鏡頭裏的她怎麽看怎麽奇怪……
她身上的衣服，就像是把她“吞”進去了似的。
但誰不知道這是楚昕執意搶來的衣服？攝影師當然不會去和楚昕說這話撞槍口。
反正照片不好看，大家只會說楚昕醜。
和他關系不大。
楚昕也覺得今天的拍攝不順利，正心情煩悶呢。
一擡頭，卻看見一個中年女人笑意盈盈地站在自己面前。
“童主編？！”
她驚喜地站起身，親熱地拉著對方的胳膊。
童主編拍了拍她：“知道你今天來拍封面，特意過來看看。怎麽樣？”
楚昕甜甜一笑：“謝謝童姐照顧我。”
兩個人相視一笑，誰也沒提楚昕身上的衣服和剛開始說好的不一樣這件事。
攝影棚門口，率先拍攝完畢的時見歌剛好路過。
童主編目光一頓，已經敏銳地認出了她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可思議道：“這衣服我借了好久都沒借到，怎麽好不容易送過來了，都不通知我就給人穿上了？”
楚昕也順著目光看過去。
她一眼就認出，這正是剛才，自己搶了衣服的少女。
對方此刻身穿藍綠色的長裙，肩膀處墜著金色的流蘇花邊，猶如波斯國的神秘女郎。
背後裸露的肌膚白皙動人，只用幾根金色的鏈條串起，美艷極了。
裙擺處，層層疊疊的幾何圖案上用金線縫出花紋，遠遠看去，猶如撒上了一層金粉。
毫無疑問，這是一條足以讓所有女人瘋狂的裙子。
楚昕甚至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兩步。
一邊，童主編已經皺起了眉，朝著門口喊道：“餵，你，你過來。你身上的衣服是誰給你穿上的？”
時見歌微微轉過頭，瞥了一眼攝影棚內的兩人。
她既沒動，也沒有回答。
就像是根本當兩人不存在似的。
楚昕定了定神，悄悄在童主編耳邊說：“那是最近火起來的那個選秀裏的。童姐，她身上那裙子好好看啊，我能不能……？”
既然搶了一次，那就可以搶第二次。
楚昕就是有這種自信。
反正這次童主編還在旁邊，她更不怕沒人撐腰了。
然而還沒等童主編開口。
一邊的工作人員，已經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為難地看了一眼楚昕。
悄悄附耳在童主編身邊，嘀咕了什麽。
楚昕：？
什麽事還要背著她？
她有些不悅。
可還沒等她撒嬌發作，童主編已經瞬間變了表情，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徑直朝著門口時見歌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滿面笑容，熱情而友好。
“原來是時見歌啊？剛剛離得太遠，沒看清楚。你好，我是童主編。”
哪裏還有剛才頤指氣使的樣子？
楚昕震驚地站在原地，手還僵硬地挎在空中。
她完全不明白，為什麽童姐會舍棄自己？！
然而就像是要再給她一刀似的。
童主編似乎完全忘記了她的存在，親熱地拉著時見歌離開了。
時見歌微微偏頭，看了她一眼。
少女雪白的肌膚上，鴉羽似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神中似乎帶著同情。
真可憐。
她好像在用眼神這麽說。
楚昕氣得渾身發抖。
然而工作人員卻並沒有一如往常地來安慰她。
他站在原地，可有可無地想著。
一個是需要靠他們捧才能有話題的小花；一個是打個電話就能拿到各大奢侈品牌最新款的富家大小姐……
主編選誰，還用說嗎？
與此同時的微博上。
那條質疑時見歌的微博，此時已經徹底走偏了。
繼時見歌買熱門後，大家的關註點，又變成了時見歌的健康生活。
不少人都在底下評論表示支持，甚至不乏並不關註粉圈的路人。
“我覺得這姑娘完全沒錯啊？為什麽非得熬夜啊，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而且自己的健康就是最重要的啊。”
“內卷都卷成什麽樣子了，有人拒絕還要被罵不好好當韭菜嗎？只要白天按時上班認真工作就行了，你管人家晚上睡不睡覺呢？”
“本人是季蘋的粉絲，我就喜歡時見歌帶著季蘋按時吃飯睡覺健身，妹妹眼瞅著皮膚都好多了，本粉絲可開心了好嗎？”
“本太極拳愛好者不服，太極拳怎麽了，強身健體，弘揚中華文化。博主是不是歧視太極拳？”
要真有這樣一個朋友帶著自己健康生活，簡直不要太幸福。
直到轉發裏，忽然出現了一個認證為“太極拳協會會長”的博主。
他轉發了這條微博，並點評道：“看了剪輯的視頻，小姑娘動作非常標準，大家想強身健體的可以學習參考。[抱拳]”
圍觀路人：？？？
這……都認證了，不可能是高仿吧？
只能說這走向，已經完全超出預料了。
“哈哈哈哈我估計原博主一臉懵逼，本來就是想黑個人，怎麽剪輯的視頻變成了太極拳學習材料？”
“恍恍惚惚，會長我這就開始跟著學了。第一天打卡。”
“哈哈哈哈哈我願稱時姐為跨行業推廣文化第一人。”
很快，就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剪刀手，把直播中時見歌的太極拳片段整合，全部剪輯在了一起。
並取名為“太極拳珍貴學習資料”。
這視頻自然也是一邊被大家“哈哈哈”，一邊飛快地轉發著。
繁華的城市頂層辦公室內。
齊亦清剛剛結束了一個遠程會議，手機就傳來提示音。
他隨手滑開，發現又是自己的母親顏夫人發來的推送。
齊亦清沒點開，便習慣性地轉發給了時見歌。
他們的聊天記錄裏，一連幾十條都是這種推送轉發。
此刻的時見歌正在車上。
離開雜志攝影棚時，已經是晚上了。
時見歌沒看手機，正在閉目養神。
直到微信提示她收到了新消息。
她漫不經心地點開，就看見假笑男人給自己發的新視頻。
就是這視頻封面截圖……
好像，有點眼熟。
時見歌點擊播放。
下一秒，她的直播打太極拳畫面，就占據了整個手機屏幕。
配樂居然還是太極拳的招式講解。
時見歌：？
她在白鶴亮翅的招式聲中，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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