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端木宮中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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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後，朱祐樘又是獨自一人來到端木宮，今日端木宮竟是出奇的安靜，朱祐樘正覺得有些怪異，卻聽到宮中傳來一聲尖叫道：“你到底會不會呀，把本宮都弄痛了。”
一個尖細的聲音，道：“主子呀，這如若不用藥膏揉揉，怕是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好的，太子就忍著點吧。”
朱祐樘尋思著莫不是傷到哪裏了，於是便加快了腳步。
剛進屋子便看到屋子裏只有朱厚照與一個年歲不小的太監，朱厚照躺在炕上，下身的褲子已經脫到腳踝處，那個太監正在他的下身揉著什麽。
朱祐樘高聲喝道：“你們到底在做什麽？”
朱厚照一聽，嚇得連忙從炕上爬起來，褲子還沒來得及提，便戰戰兢兢地說道：“父……父皇……”
一旁的老太監更是嚇得一下子跪倒在地，額頭點地，大氣也不敢出。
朱祐樘快步上前，憤怒地說道：“說，你到底對太子做了什麽？”
老太監結結巴巴地回道：“太子……太子爺今日摔著了，所以……所以奴才用藥膏幫忙揉一揉。”
朱厚照乘此機會，立刻提上褲子下了床，他的情緒看來是平靜了不少，那份驚慌的表情緩和了不少，他穿好褲子後，看了看朱祐樘，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太監，道：“父皇一來就大呼小叫的，把兒臣這宮裏的近侍都嚇走一大半了。”
“你……”朱祐樘見他那無所謂的表情，雖然想發火，但依然忍住沒發，而是暗暗深吸口氣道，“你平日總與這些個宮女太監的混在一起，難道就不該去好好看看書，你看你，還有個太子的樣子嗎？”
朱厚照不以為意地回道：“既然父皇覺得兒臣沒有太子的樣子，那麽便廢了兒的太子就好，何必三天兩頭地來訓斥，兒臣也不是非這個太子不做的。”
“你……”朱祐樘氣得一屁股坐在炕邊，依著他的性子，方才怕是一巴掌就那樣閃過去了，可是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要說真打，他著實是有些舍不得的。
“父皇，兒臣早就說過不喜歡讀書，父皇何必又要來逼？”在朱厚照的心裏，除了學業上的事情，朱祐樘是不會主動來找自己的，所以當他看到朱祐樘的時候，腦中總會跳出兩個字“讀書”。
“唉……”朱祐樘嘆口氣後，淡淡地說道，“朕今日過來並非是督促你學習的，而是想看看你這裏的一個近侍，叫什麽劉瑾。”
跪在地上的太監不覺箭頭一顫，腰彎得更低了。
朱厚照的眼神也不受控制地轉向跪地的太監，朱祐樘看到這一切，自然心中有數，於是他輕聲說道：“好了，起來吧，朕還有話問你。”
劉瑾回道：“是。”然後緩緩起身，頭卻一直低著不敢擡起來。
朱祐樘冷冷地看了看劉瑾那消瘦的身形，道：“擡起頭來回話。”
“是。”
劉瑾緩緩擡起頭，與十多年前相比，他在容貌上變化很大，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年輕的太監了，現在的他臉上暗藏許多歲月的痕跡，還有鬢角的幾縷銀發，深陷的眼窩，讓他看上去老了很多，朱祐樘自然不會記得這個人其實就是當初被自己貶去鳳陽司香的那個人。
“你今年多大了？”朱祐樘問道。
“近半百之年了。”劉瑾警惕地回道。
“原來已經這麽大了呀，想必該是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的吧？”朱祐樘淡淡地問道。
“奴才知道服侍主子，自然要為主子好。”劉瑾微微一笑道。
“知道要為主子好，為什麽還帶著主子整日裏無所事事，只知道玩？”朱祐樘憤恨地問道。
朱厚照一聽不樂意了，他快步走到朱祐樘面前道：“哼，兒臣是喜歡玩，但是這一切都是兒臣自己的選擇，與旁人無幹，而且父皇之前不也是一直在玩嗎？”
“你……父皇何曾玩過？”朱祐樘強硬地壓制住憤怒。
朱厚照快步走到朱祐樘面前，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道：“父皇不也和裴大人玩過？”
“你……”朱祐樘憤怒地站起身，擡手一個巴掌拍在他的臉上，霎時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便顯現了出來。
朱厚照捂住自己的臉頰，道：“哼，父皇敢做，難道就不敢聽嗎？”
“你……”朱祐樘捂著胸口，激動地喘著粗氣，劉瑾見此情形，立刻上前，一把挽住朱祐樘的手臂，並在其背後輕輕地撫摸著，口中異常輕聲地說道：“皇上息怒，太子殿下還小，皇上千萬別把他的話當真。”
“父皇，裴大人走了，你是不是覺得晚上失落地很，所以便來此找兒臣的麻煩？”朱厚照依然不依不饒地說道。
“太子殿下，奴才求您少說兩句吧，陛下已經這樣了。”劉瑾的聲音高了些，而朱厚照似乎也很聽劉瑾的話，所以見此情形，便也不再說話了。
隨著朱祐樘粗聲的喘息聲漸停，劉瑾關切地走到一旁道：“陛下，太子也是因為心焦，所以才會出言不遜，希望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朱祐樘閉眼深深吸一口氣，道：“果然孩子大了便由不得父母了，看來你真是長大了，父皇的話對你來說，猶如毒藥，早就無法讓你聽進去了。”
朱厚照見到父親這樣的表情，心情也十分低落，原本該是感情深厚的父子倆，楞是被時間，被距離阻隔成兩座高大的山峰，誰也不讓誰，誰也不服輸。
“算了，朕以後不會再管你了，你想幹什麽便幹什麽吧，朕累了，太累太累了。”朱祐樘說完起身，邁著沈重的步伐走出了端木宮。
朱厚照看著那略顯佝僂的後背，心中一陣泛酸，那是自己的父親，可是自己卻總是和他對著幹，他們倆人仿佛針尖對麥芒，渾身都是刺兒。
“太子……”
“為什麽父皇會喜歡男人，本宮今日覺得，男人那裏根本就進不去嘛，弄得本宮自己還痛的要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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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尖細的聲音，道：“主子呀，這如若不用藥膏揉揉，怕是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好的，太子就忍著點吧。”
朱祐樘尋思著莫不是傷到哪裏了，於是便加快了腳步。
剛進屋子便看到屋子裏只有朱厚照與一個年歲不小的太監，朱厚照躺在炕上，下身的褲子已經脫到腳踝處，那個太監正在他的下身揉著什麽。
朱祐樘高聲喝道：“你們到底在做什麽？”
朱厚照一聽，嚇得連忙從炕上爬起來，褲子還沒來得及提，便戰戰兢兢地說道：“父……父皇……”
一旁的老太監更是嚇得一下子跪倒在地，額頭點地，大氣也不敢出。
朱祐樘快步上前，憤怒地說道：“說，你到底對太子做了什麽？”
老太監結結巴巴地回道：“太子……太子爺今日摔著了，所以……所以奴才用藥膏幫忙揉一揉。”
朱厚照乘此機會，立刻提上褲子下了床，他的情緒看來是平靜了不少，那份驚慌的表情緩和了不少，他穿好褲子後，看了看朱祐樘，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太監，道：“父皇一來就大呼小叫的，把兒臣這宮裏的近侍都嚇走一大半了。”
“你……”朱祐樘見他那無所謂的表情，雖然想發火，但依然忍住沒發，而是暗暗深吸口氣道，“你平日總與這些個宮女太監的混在一起，難道就不該去好好看看書，你看你，還有個太子的樣子嗎？”
朱厚照不以為意地回道：“既然父皇覺得兒臣沒有太子的樣子，那麽便廢了兒的太子就好，何必三天兩頭地來訓斥，兒臣也不是非這個太子不做的。”
“你……”朱祐樘氣得一屁股坐在炕邊，依著他的性子，方才怕是一巴掌就那樣閃過去了，可是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要說真打，他著實是有些舍不得的。
“父皇，兒臣早就說過不喜歡讀書，父皇何必又要來逼？”在朱厚照的心裏，除了學業上的事情，朱祐樘是不會主動來找自己的，所以當他看到朱祐樘的時候，腦中總會跳出兩個字“讀書”。
“唉……”朱祐樘嘆口氣後，淡淡地說道，“朕今日過來並非是督促你學習的，而是想看看你這裏的一個近侍，叫什麽劉瑾。”
跪在地上的太監不覺箭頭一顫，腰彎得更低了。
朱厚照的眼神也不受控制地轉向跪地的太監，朱祐樘看到這一切，自然心中有數，於是他輕聲說道：“好了，起來吧，朕還有話問你。”
劉瑾回道：“是。”然後緩緩起身，頭卻一直低著不敢擡起來。
朱祐樘冷冷地看了看劉瑾那消瘦的身形，道：“擡起頭來回話。”
“是。”
劉瑾緩緩擡起頭，與十多年前相比，他在容貌上變化很大，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年輕的太監了，現在的他臉上暗藏許多歲月的痕跡，還有鬢角的幾縷銀發，深陷的眼窩，讓他看上去老了很多，朱祐樘自然不會記得這個人其實就是當初被自己貶去鳳陽司香的那個人。
“你今年多大了？”朱祐樘問道。
“近半百之年了。”劉瑾警惕地回道。
“原來已經這麽大了呀，想必該是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的吧？”朱祐樘淡淡地問道。
“奴才知道服侍主子，自然要為主子好。”劉瑾微微一笑道。
“知道要為主子好，為什麽還帶著主子整日裏無所事事，只知道玩？”朱祐樘憤恨地問道。
朱厚照一聽不樂意了，他快步走到朱祐樘面前道：“哼，兒臣是喜歡玩，但是這一切都是兒臣自己的選擇，與旁人無幹，而且父皇之前不也是一直在玩嗎？”
“你……父皇何曾玩過？”朱祐樘強硬地壓制住憤怒。
朱厚照快步走到朱祐樘面前，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道：“父皇不也和裴大人玩過？”
“你……”朱祐樘憤怒地站起身，擡手一個巴掌拍在他的臉上，霎時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便顯現了出來。
朱厚照捂住自己的臉頰，道：“哼，父皇敢做，難道就不敢聽嗎？”
“你……”朱祐樘捂著胸口，激動地喘著粗氣，劉瑾見此情形，立刻上前，一把挽住朱祐樘的手臂，並在其背後輕輕地撫摸著，口中異常輕聲地說道：“皇上息怒，太子殿下還小，皇上千萬別把他的話當真。”
“父皇，裴大人走了，你是不是覺得晚上失落地很，所以便來此找兒臣的麻煩？”朱厚照依然不依不饒地說道。
“太子殿下，奴才求您少說兩句吧，陛下已經這樣了。”劉瑾的聲音高了些，而朱厚照似乎也很聽劉瑾的話，所以見此情形，便也不再說話了。
隨著朱祐樘粗聲的喘息聲漸停，劉瑾關切地走到一旁道：“陛下，太子也是因為心焦，所以才會出言不遜，希望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朱祐樘閉眼深深吸一口氣，道：“果然孩子大了便由不得父母了，看來你真是長大了，父皇的話對你來說，猶如毒藥，早就無法讓你聽進去了。”
朱厚照見到父親這樣的表情，心情也十分低落，原本該是感情深厚的父子倆，楞是被時間，被距離阻隔成兩座高大的山峰，誰也不讓誰，誰也不服輸。
“算了，朕以後不會再管你了，你想幹什麽便幹什麽吧，朕累了，太累太累了。”朱祐樘說完起身，邁著沈重的步伐走出了端木宮。
朱厚照看著那略顯佝僂的後背，心中一陣泛酸，那是自己的父親，可是自己卻總是和他對著幹，他們倆人仿佛針尖對麥芒，渾身都是刺兒。
“太子……”
“為什麽父皇會喜歡男人，本宮今日覺得，男人那裏根本就進不去嘛，弄得本宮自己還痛的要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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