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氣氛有所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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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容月雖然對裴玉杭心懷怨恨，但是語氣顯然已經平靜了許多，這讓裴玉杭覺得很欣慰，他不想放過這個好機會。
“往日的罪責，微臣不想反駁，因為那些早已鑄成，但是時間輪回，恩仇相報，微臣相信，天理循環，終有一天會應了那該有的劫數。”裴玉杭拱手問道。
張容月面色一沈道：“不知道裴大人的劫數何時回來？”
“皇後娘娘，微臣的劫數不是早就來了嗎？”裴玉杭看著張容月回道。
張容月輕輕搖頭，道：“裴大人，你的劫數可不是本宮。”停頓片刻後，繼續說道，“哼，本宮想殺你沒錯，不過大人真覺得本宮能殺了大人？”
“娘娘不覺得，這皇宮中死的人太多了嗎？”裴玉杭低頭輕嘆道，“佛語有雲：種善因得善果，但是微臣種下的是一枚惡因，想必將來所得的也將是惡果吧。”
“沒錯，裴大人，你的惡因早已有了惡果不是嗎？”張容月淡淡地回道。
“娘娘說的一點也沒錯，前有素素，後有公主，微臣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微臣，也許老天註定，微臣必將孤老一生，這大約就是惡果吧。”裴玉杭言語哽咽，他不由想到那些一個個離開自己的人，心頭不禁一酸。
張容月暗暗嘆口氣，裴玉杭的哀傷，她看在眼裏，可為何心裏沒有一絲報覆後的喜悅。
“裴大人這是想害皇上嗎？”張容月問道。
裴玉杭快速地擡起頭，搖頭道：“不，微臣不想害皇上。”
“那你這天煞孤星為何還留在皇上身邊？”
“因為情，也因為義。”
張容月冷冷地一笑道：“哼，說的真動聽，情義？情義如若是需要用性命去換取的，試問裴大人你還願意付出嗎？”
裴玉杭也不由輕聲笑道：“皇後娘娘難道不知道啊，這情義乃是一味毒藥，每日需以情餵之，否者便會立刻喪命。”
“哈哈哈，裴大人何不試一試，如若不餵的話，會不會立刻喪命？”張容月哈哈笑道。
“哼，皇後娘娘何苦明知故問呢？”裴玉杭回道。
張容月心中怎會不清楚，裴玉杭在少林寺的那幾年，朱祐樘是如何自暴自棄，試想如若現在裴玉杭離開的話，他說不定真的就會想不開了，她是那樣愛他，如何舍得他離去，但是這一切對於倔強的她來說，又如何願意在裴玉杭面前承認這一點呢？
“皇後娘娘放心，過些時候，微臣便會與辰殊一道出宮為太皇太後尋找藥引，自是不會留在宮中的。”裴玉杭看出對方的為難，於是又說了一句。
“你要出宮？”張容月驚訝地問道。
“是的，辰殊為太皇太後配制的一味藥中，有方藥引宮中沒有，而此藥引長在雪山的陡峭懸崖之處，皇上怕辰殊難以取到，於是便讓微臣一道前去，運氣好的話，三月五月便可回，運氣不好的好，三年五載也是有可能的。”裴玉杭回道。
“皇上願意你去？”張容月問道。
裴玉杭苦澀地笑道：“娘娘，前幾日微臣與沈學士閑談，沈學士的一句話讓微臣獲益匪淺。”
“她說什麽了。”
裴玉杭看著張容月微微一笑道：“這世上有一種愛情不是占有，有一種傾心不是霸道。”
“占有？霸道？”張容月低頭重覆這兩個詞語。
“所以微臣也要學著放手，而且皇上也要學著放手，凡事太盡,則緣分勢必早盡。微臣想皇後娘娘該是明白這個道理的。”裴玉杭拱手說道，“娘娘，凡事早有定數，並非人力可為。”
“看來，便是想鬥，怕也是無法與天鬥的，裴玉杭，本宮自認付出的並不比你少，但是得到的卻遠遠少於你，本宮不甘心，為何你與他可以心心相印，而本宮卻落得孤家寡人一個？”張容月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一念謂之緣，一念謂之怨，所以這一切不過是在一念之間罷了，微臣與皇上的情意是小時候種下的，想來便是要逃，卻也是逃不掉的。娘娘與皇上的情誼是長大後所種下的，微臣相信，皇上不是無義之人，這份情誼必然會藏在心中，長長久久。”裴玉杭彎腰低頭道。
“哼，他會嗎？”張容月無奈地一笑道。
“會，凡經過必留痕跡，更何況，娘娘與他還是數年的夫妻，如何會相忘？”裴玉杭道。
“如若他會的話，你不生氣嗎？”張容月試探道。
“當然不會，每個人心中總會住著一個讓自己難忘的人，也許是求而不得之人，也許是想忘卻無法忘記的，微臣的心中有，娘娘的心中有，那皇上的心中自然也有。”裴玉杭微微一笑道。
“唉，一切皆是命，而眼下的一切皆是命中註定，求不得，怨不得。”張容月輕輕地嘆口氣，看神情對這一切似乎是有些看開了。
“千燈萬盞，不如心燈一盞。”裴玉杭輕聲道。
“裴大人所言極是，本宮缺的正是這盞心燈。”張容月說完，轉頭看著柳兒道，“去，將沈學士叫來，本宮可有些日子沒加過她了。”
“是。”柳兒說完，轉頭離去。
“看來，與沈學士相比，本宮終是落了凡夫俗子，也許，本宮除了書畫可以與之討論之外，也許還有佛法。”張容月說完起身，踱到裴玉杭身邊，輕聲問道，“今日裴大人來找本宮個，難道就不怕本宮殺了你？”
“微塵知道，皇後娘娘宅心仁厚，終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而且，娘娘也清楚，在宮中能取微臣性命的人，並不多。”裴玉杭直起身子，笑著說道。
“你確實很聰明，往日裏本宮見你話也不多，原以為你沒有這麽多心思，今日一見，裴大人也是個心思縝密，考慮周全之人，之前還真是本宮小瞧了。”張容月繞著他走了一圈道。
“皇後娘娘謬讚了。”
“回去告訴皇上，月兒便是有想殺你的心，卻終是沒有殺你的勇氣，希望皇上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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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罪責，微臣不想反駁，因為那些早已鑄成，但是時間輪回，恩仇相報，微臣相信，天理循環，終有一天會應了那該有的劫數。”裴玉杭拱手問道。
張容月面色一沈道：“不知道裴大人的劫數何時回來？”
“皇後娘娘，微臣的劫數不是早就來了嗎？”裴玉杭看著張容月回道。
張容月輕輕搖頭，道：“裴大人，你的劫數可不是本宮。”停頓片刻後，繼續說道，“哼，本宮想殺你沒錯，不過大人真覺得本宮能殺了大人？”
“娘娘不覺得，這皇宮中死的人太多了嗎？”裴玉杭低頭輕嘆道，“佛語有雲：種善因得善果，但是微臣種下的是一枚惡因，想必將來所得的也將是惡果吧。”
“沒錯，裴大人，你的惡因早已有了惡果不是嗎？”張容月淡淡地回道。
“娘娘說的一點也沒錯，前有素素，後有公主，微臣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微臣，也許老天註定，微臣必將孤老一生，這大約就是惡果吧。”裴玉杭言語哽咽，他不由想到那些一個個離開自己的人，心頭不禁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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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杭快速地擡起頭，搖頭道：“不，微臣不想害皇上。”
“那你這天煞孤星為何還留在皇上身邊？”
“因為情，也因為義。”
張容月冷冷地一笑道：“哼，說的真動聽，情義？情義如若是需要用性命去換取的，試問裴大人你還願意付出嗎？”
裴玉杭也不由輕聲笑道：“皇後娘娘難道不知道啊，這情義乃是一味毒藥，每日需以情餵之，否者便會立刻喪命。”
“哈哈哈，裴大人何不試一試，如若不餵的話，會不會立刻喪命？”張容月哈哈笑道。
“哼，皇後娘娘何苦明知故問呢？”裴玉杭回道。
張容月心中怎會不清楚，裴玉杭在少林寺的那幾年，朱祐樘是如何自暴自棄，試想如若現在裴玉杭離開的話，他說不定真的就會想不開了，她是那樣愛他，如何舍得他離去，但是這一切對於倔強的她來說，又如何願意在裴玉杭面前承認這一點呢？
“皇後娘娘放心，過些時候，微臣便會與辰殊一道出宮為太皇太後尋找藥引，自是不會留在宮中的。”裴玉杭看出對方的為難，於是又說了一句。
“你要出宮？”張容月驚訝地問道。
“是的，辰殊為太皇太後配制的一味藥中，有方藥引宮中沒有，而此藥引長在雪山的陡峭懸崖之處，皇上怕辰殊難以取到，於是便讓微臣一道前去，運氣好的話，三月五月便可回，運氣不好的好，三年五載也是有可能的。”裴玉杭回道。
“皇上願意你去？”張容月問道。
裴玉杭苦澀地笑道：“娘娘，前幾日微臣與沈學士閑談，沈學士的一句話讓微臣獲益匪淺。”
“她說什麽了。”
裴玉杭看著張容月微微一笑道：“這世上有一種愛情不是占有，有一種傾心不是霸道。”
“占有？霸道？”張容月低頭重覆這兩個詞語。
“所以微臣也要學著放手，而且皇上也要學著放手，凡事太盡,則緣分勢必早盡。微臣想皇後娘娘該是明白這個道理的。”裴玉杭拱手說道，“娘娘，凡事早有定數，並非人力可為。”
“看來，便是想鬥，怕也是無法與天鬥的，裴玉杭，本宮自認付出的並不比你少，但是得到的卻遠遠少於你，本宮不甘心，為何你與他可以心心相印，而本宮卻落得孤家寡人一個？”張容月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一念謂之緣，一念謂之怨，所以這一切不過是在一念之間罷了，微臣與皇上的情意是小時候種下的，想來便是要逃，卻也是逃不掉的。娘娘與皇上的情誼是長大後所種下的，微臣相信，皇上不是無義之人，這份情誼必然會藏在心中，長長久久。”裴玉杭彎腰低頭道。
“哼，他會嗎？”張容月無奈地一笑道。
“會，凡經過必留痕跡，更何況，娘娘與他還是數年的夫妻，如何會相忘？”裴玉杭道。
“如若他會的話，你不生氣嗎？”張容月試探道。
“當然不會，每個人心中總會住著一個讓自己難忘的人，也許是求而不得之人，也許是想忘卻無法忘記的，微臣的心中有，娘娘的心中有，那皇上的心中自然也有。”裴玉杭微微一笑道。
“唉，一切皆是命，而眼下的一切皆是命中註定，求不得，怨不得。”張容月輕輕地嘆口氣，看神情對這一切似乎是有些看開了。
“千燈萬盞，不如心燈一盞。”裴玉杭輕聲道。
“裴大人所言極是，本宮缺的正是這盞心燈。”張容月說完，轉頭看著柳兒道，“去，將沈學士叫來，本宮可有些日子沒加過她了。”
“是。”柳兒說完，轉頭離去。
“看來，與沈學士相比，本宮終是落了凡夫俗子，也許，本宮除了書畫可以與之討論之外，也許還有佛法。”張容月說完起身，踱到裴玉杭身邊，輕聲問道，“今日裴大人來找本宮個，難道就不怕本宮殺了你？”
“微塵知道，皇後娘娘宅心仁厚，終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而且，娘娘也清楚，在宮中能取微臣性命的人，並不多。”裴玉杭直起身子，笑著說道。
“你確實很聰明，往日裏本宮見你話也不多，原以為你沒有這麽多心思，今日一見，裴大人也是個心思縝密，考慮周全之人，之前還真是本宮小瞧了。”張容月繞著他走了一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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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告訴皇上，月兒便是有想殺你的心，卻終是沒有殺你的勇氣，希望皇上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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