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太皇太後那一點點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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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後招手示意裴玉杭近前，並稍稍直起身子，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後，輕聲說道：“你終是來見本宮了。”
裴玉杭微微擡頭，停頓片刻後，道：“殿下身子欠安，草民早就該來請安的，只是……”
“唉，本宮年歲大了，也不知道哪天就隨先帝去了，本宮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樘兒，他是個好孩子，其實你也是個好孩子，只可惜，你與他之間終是要隔著萬水千山。”太皇太後嘆息道。
“殿下，草民與陛下之間本就隔著萬水千山，從未奢望過什麽。”裴玉杭道。
太皇太後身子，將一直握在手中的佛珠放在炕桌上，輕聲笑道：“這點，本宮絕對相信。想當初素素在本宮面前沒少給你說好話，想來在那個丫頭的心裏，你這個做哥哥的，地位很高呀！”
“殿下，素素從小與草民的感情最深，那些年，便是草民在少林寺，她也會經常溜過去找草民，有時一住就是十天半個月的，少林寺的師傅都很喜歡她，她從小就討人喜歡。”裴玉杭仿佛又回到小時候的美好時光，那時素素也在，義父也在，自己還沒有進宮。
“是啊，素素就像是上天賜給本宮的，可惜本宮沒有保護好她。”太皇太後從衣袖中拿出絹帕，輕輕擦拭眼角的淚水。
“這一切都是天意，殿下勿須自責。”裴玉杭擡頭道。
太皇太後擦拭好淚水後，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道：“是啊，一切都是天意，你與樘兒那也是天意，既然不違背，那麽就只能聽之任之了。”
“殿下……”
“對了，本宮一直有個疑問，素素知道你與樘兒之間的事情嗎？”太皇太後放下絹帕，道。
“這……”裴玉杭猶豫了。
“事已至此了，如若本宮真想做什麽，還會等到現在嗎？”太皇太後笑道。
“素素是……是第一個知道的。”裴玉杭異常輕聲地說道。
“所以，她是同意你的選擇的？”太皇太後問道。
裴玉杭擡頭看了看太皇太後，然後再次低下頭，道：“是，是素素告訴草民，喜歡了就不要放棄。”
“那她肚子裏的孩子？”太皇太後疑惑地問道。
“殿下，素素已經走了，草民不想壞了她的名聲。”裴玉杭為難地回道。
“唉，好吧，人都走了，還計較這個小事作什麽？”太皇太後掙紮地想要起身，裴玉杭見此情形，立刻上前，一把扶住她那搖擺不定的身體，道：“太醫囑咐，殿下還是多多休息的好。”
“本宮都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了，今日本宮覺得神清氣爽，一直想要出去走走，既然你來了，那就陪本宮出去轉轉。”太皇太後寵溺地拍拍裴玉杭的手臂，道，“順便也與本宮說說素素小時候的事情。”
“好。”裴玉杭扶著太皇太後走出了屋子。
許是在床上躺的時間太久了，太皇太後的步伐緩慢，而且也顯得有氣無力，她將身體的重量幾乎全壓在裴玉杭的身上。
走到院中的花園裏時，張容月正在柳兒的攙扶下來清寧宮。
當她看到裴玉杭的時候，眼角閃過一絲驚訝，但是很快又換上了一副親切的笑容，緩步走向太皇太後道：“今日天氣真好，祖母也忍不住出來散散了。”
裴玉杭本不想這麽快與張容月相對，但是看今日這情形，即便是自己想逃避，怕是也難逃了。
“皇後娘娘。”裴玉杭彎腰低頭道。
張容月瞥了裴玉杭一眼，然後將太皇太後扶坐在石凳上，輕笑道：“這該是叫裴大人、裴將軍、駙馬爺還是該叫大師呢？”
“月兒別總是這樣咄咄逼人，他早就身無官職，而且樘兒也許其還俗了，你叫他名字便好。”太皇太後幫裴玉杭解圍道。
張容月不悅地坐到太皇太後身邊，撒嬌般說道：“祖母，月兒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祖母就幫著他說話呀？”
“唉，你與他呀，也真是前世的孽呀。”太皇太後說完，忍不住咳嗽起來。
“柳兒快去拿茶。”張容月一邊輕拍太皇太後的後背，一邊高聲吩咐道。
“是。”
“祖母，您這身子骨羸弱，就該多多在床上休息，怎能出來受寒氣呢？”張容月邊輕拍，邊說道。
“唉，本宮不是覺得這幾天身子骨好了很多嗎，所以這才讓他陪本宮出來走走的。”太皇太後斷斷續續地說道。
“要不還是讓月兒陪祖母回去躺著，昨日說的書不是還沒說完嘛，月兒繼續為祖母講可好？”
張容月試探道。
太皇太後稍稍咳停之後，嘆口氣道：“唉，真的是老了，稍稍吹點風就不行了。”
“祖母，身子骨不好，只要調理好了，您還能長命百歲的。”張容月扶起太皇太後的身體，準備往屋子走去。
“晚上你別走了，留下來陪本宮用膳，本宮還有事情想問你。”太皇太後剛走幾步，又停住對一旁沈默的裴玉杭說道。
“祖母，您就放心吧，月兒一定會幫您留住人的。”張容月笑道。
雖然張容月是笑著說這話的，但是裴玉杭卻從那笑容中看出絲絲的冷淡，還有心中對他濃濃的恨意。
待到張容月再次從屋中走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突然暗了下來，似是有一場大雨要來，而裴玉杭的心就像這多變的天氣，此時也已經陰雨綿綿，說不上是什麽樣的感覺。
張容月款款地向裴玉杭走來，嘴角露出一絲鄙夷的笑容，待到她近前，裴玉杭低頭喃喃地說道：“皇後娘娘。”
“不敢，本宮不過是占了個皇後的名罷了，這皇帝每晚侍寢的人可不是本宮。”張容月的話中帶刺。
“這……”
張容月在裴玉杭面前坐下，冷冷地說道：“怎麽？你見到本宮也不知道見禮嗎？”
裴玉杭微微擡頭，雙膝緩緩地跪下，額頭點地道：“皇後娘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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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杭微微擡頭，停頓片刻後，道：“殿下身子欠安，草民早就該來請安的，只是……”
“唉，本宮年歲大了，也不知道哪天就隨先帝去了，本宮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樘兒，他是個好孩子，其實你也是個好孩子，只可惜，你與他之間終是要隔著萬水千山。”太皇太後嘆息道。
“殿下，草民與陛下之間本就隔著萬水千山，從未奢望過什麽。”裴玉杭道。
太皇太後身子，將一直握在手中的佛珠放在炕桌上，輕聲笑道：“這點，本宮絕對相信。想當初素素在本宮面前沒少給你說好話，想來在那個丫頭的心裏，你這個做哥哥的，地位很高呀！”
“殿下，素素從小與草民的感情最深，那些年，便是草民在少林寺，她也會經常溜過去找草民，有時一住就是十天半個月的，少林寺的師傅都很喜歡她，她從小就討人喜歡。”裴玉杭仿佛又回到小時候的美好時光，那時素素也在，義父也在，自己還沒有進宮。
“是啊，素素就像是上天賜給本宮的，可惜本宮沒有保護好她。”太皇太後從衣袖中拿出絹帕，輕輕擦拭眼角的淚水。
“這一切都是天意，殿下勿須自責。”裴玉杭擡頭道。
太皇太後擦拭好淚水後，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道：“是啊，一切都是天意，你與樘兒那也是天意，既然不違背，那麽就只能聽之任之了。”
“殿下……”
“對了，本宮一直有個疑問，素素知道你與樘兒之間的事情嗎？”太皇太後放下絹帕，道。
“這……”裴玉杭猶豫了。
“事已至此了，如若本宮真想做什麽，還會等到現在嗎？”太皇太後笑道。
“素素是……是第一個知道的。”裴玉杭異常輕聲地說道。
“所以，她是同意你的選擇的？”太皇太後問道。
裴玉杭擡頭看了看太皇太後，然後再次低下頭，道：“是，是素素告訴草民，喜歡了就不要放棄。”
“那她肚子裏的孩子？”太皇太後疑惑地問道。
“殿下，素素已經走了，草民不想壞了她的名聲。”裴玉杭為難地回道。
“唉，好吧，人都走了，還計較這個小事作什麽？”太皇太後掙紮地想要起身，裴玉杭見此情形，立刻上前，一把扶住她那搖擺不定的身體，道：“太醫囑咐，殿下還是多多休息的好。”
“本宮都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了，今日本宮覺得神清氣爽，一直想要出去走走，既然你來了，那就陪本宮出去轉轉。”太皇太後寵溺地拍拍裴玉杭的手臂，道，“順便也與本宮說說素素小時候的事情。”
“好。”裴玉杭扶著太皇太後走出了屋子。
許是在床上躺的時間太久了，太皇太後的步伐緩慢，而且也顯得有氣無力，她將身體的重量幾乎全壓在裴玉杭的身上。
走到院中的花園裏時，張容月正在柳兒的攙扶下來清寧宮。
當她看到裴玉杭的時候，眼角閃過一絲驚訝，但是很快又換上了一副親切的笑容，緩步走向太皇太後道：“今日天氣真好，祖母也忍不住出來散散了。”
裴玉杭本不想這麽快與張容月相對，但是看今日這情形，即便是自己想逃避，怕是也難逃了。
“皇後娘娘。”裴玉杭彎腰低頭道。
張容月瞥了裴玉杭一眼，然後將太皇太後扶坐在石凳上，輕笑道：“這該是叫裴大人、裴將軍、駙馬爺還是該叫大師呢？”
“月兒別總是這樣咄咄逼人，他早就身無官職，而且樘兒也許其還俗了，你叫他名字便好。”太皇太後幫裴玉杭解圍道。
張容月不悅地坐到太皇太後身邊，撒嬌般說道：“祖母，月兒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祖母就幫著他說話呀？”
“唉，你與他呀，也真是前世的孽呀。”太皇太後說完，忍不住咳嗽起來。
“柳兒快去拿茶。”張容月一邊輕拍太皇太後的後背，一邊高聲吩咐道。
“是。”
“祖母，您這身子骨羸弱，就該多多在床上休息，怎能出來受寒氣呢？”張容月邊輕拍，邊說道。
“唉，本宮不是覺得這幾天身子骨好了很多嗎，所以這才讓他陪本宮出來走走的。”太皇太後斷斷續續地說道。
“要不還是讓月兒陪祖母回去躺著，昨日說的書不是還沒說完嘛，月兒繼續為祖母講可好？”
張容月試探道。
太皇太後稍稍咳停之後，嘆口氣道：“唉，真的是老了，稍稍吹點風就不行了。”
“祖母，身子骨不好，只要調理好了，您還能長命百歲的。”張容月扶起太皇太後的身體，準備往屋子走去。
“晚上你別走了，留下來陪本宮用膳，本宮還有事情想問你。”太皇太後剛走幾步，又停住對一旁沈默的裴玉杭說道。
“祖母，您就放心吧，月兒一定會幫您留住人的。”張容月笑道。
雖然張容月是笑著說這話的，但是裴玉杭卻從那笑容中看出絲絲的冷淡，還有心中對他濃濃的恨意。
待到張容月再次從屋中走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突然暗了下來，似是有一場大雨要來，而裴玉杭的心就像這多變的天氣，此時也已經陰雨綿綿，說不上是什麽樣的感覺。
張容月款款地向裴玉杭走來，嘴角露出一絲鄙夷的笑容，待到她近前，裴玉杭低頭喃喃地說道：“皇後娘娘。”
“不敢，本宮不過是占了個皇後的名罷了，這皇帝每晚侍寢的人可不是本宮。”張容月的話中帶刺。
“這……”
張容月在裴玉杭面前坐下，冷冷地說道：“怎麽？你見到本宮也不知道見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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