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子骨剛剛恢覆，大夫交代需要好好修養，你啊，就別胡思亂想了。”裴玉杭如此從聰明，怎會不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麽，只是對那種事情，他便是有力也是無心啊。

裴玉杭拉著她的手，寵溺地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道：“好了，有什麽話，咱們晚上回來再說可好？”

“那好吧。”星辰無奈地說道。

裴玉杭本以為只要走出駙馬府便不會再被人煩，沒想到這剛坐到馬車裏，一個妖孽般的笑容正直勾勾地看著他，並嬌嗔地說道：“駙馬爺這會子才來，讓人家等的好心焦呀。”

裴玉杭本想退出去，但是沈思片刻後，他還是不得不坐進馬車，高聲叫道：“走了。”

馬車緩緩地在長安街上駛著，此時長安街上已經有很多人了，所以馬車的速度並不快。

秋官撒嬌般地挽住裴玉杭的手臂，並順其自然地將頭枕在他的肩頭，輕聲說道：“駙馬爺這些日子都沒有與公主同房，難道你不寂寞嗎？讓秋官來陪你可好？”秋官說著，手已經不自覺地往下攀去。

裴玉杭適時地抓住他那不安分的手，剛想說什麽，但是秋官卻快速地翻轉，一下子坐在裴玉杭的雙腿上，雙手自然地勾住他的脖頸，眼神迷離地誘惑道：“駙馬爺，秋官一定將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試一試如何？”

“你想用勾引劉城的那套方法來對付我？你可知我不是劉城？”裴玉杭的眼神雖然平靜，但是也難掩他心底的怒火。

“駙馬爺說笑了，這劉城如何能與駙馬爺相比，便是他那東西也沒有駙馬爺的大呀。”秋官說著已經開始輕輕喘息，他勾緊裴玉杭的脖頸，並將自己的紅唇重重地壓上去。

裴玉杭心底的怒火一下子便竄了上來，他毫不客氣地將秋官推離自己，然後眼神厭惡地說道：“我可不是劉城，你這點手段，我還沒放在眼裏。”

秋官眼眶微紅，歪坐在馬車上，輕聲抽泣道：“駙馬爺，秋官雖然賤，卻也不是每個男人秋官都伺候的，要知道當初這京城裏想要秋官的老爺，那可多了去了，什麽好日子秋官不能尋個過過，可現在偏偏在你這裏處處受委屈。”

“受委屈可以走呀，我沒有強留你。”裴玉杭冷冷地擡起頭說道。

秋官快速地爬起身，再次坐到裴玉杭身邊，撒嬌地說道：“人家沒有這個意思，人家是真的喜歡你，真的想讓你舒服嘛。”

“不需要了。”裴玉杭說完，挑開車簾，只見外面果然人山人海的，馬車似乎是被人群給堵住了。

“駙馬爺，秋官尋思著，你與那皇上在一起的時候，怕是一直取樂於他吧，你自己嘗試過那種銷魂的感覺嗎？”秋官不死心再次湊了上來，並在裴玉杭的耳邊挑逗地說道。

裴玉杭並沒有理他，而是快速地掀開車簾，一個飛身躍了出去，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人便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句話：“你們回去吧。”

秋官將車簾掀開一個小縫兒，盯著裴玉杭消失的方向，嘴角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

一轉眼弘治五年也已經走到年終，朱祐樘與皇後自上次不悅而散之後，便再也未曾見過面，朱祐樘每日都在乾清宮休息，而張容月大約是覺得自家的兄弟著實是有些不爭氣，所以便一直沒有主動找朱祐樘。

這一日，天氣異常寒冷，京城下了這些年來最大的雪，便是那一年尋思廢太子的時候，也未見這麽大的雪，朱祐樘無奈只得將早朝取消，接著後面，甚至連午朝也取消了，但但將內閣找來，商議朝中的幾件大事兒。

一來是開過年會試的主考官還有讀卷官的事情，二來是天氣如此惡劣，那黃河的治理必然更加艱難，總得尋思個人去幫幫忙，三來需要規範一下鹽引的買賣問題，不要讓剛剛緩解的貪汙案又再次萌芽。

前兩件事情都好解決，主要是這最後一件事情，大家一下子竟然沒有了辦法。

“陛下，這自古以來，凡事有利必有弊，而且開中法實施以來，國庫充盈了不少，現在如果想放棄的話，怕是那些鹽商是絕對不會答應的，要知道很多鹽商已經從邊境退回了內地，現在再讓他們去，怕是……”邱濬首先說道。

朱祐樘低頭嘆了口氣道：“邱閣老說的一點也沒錯，凡事有利必有弊，只是朕不想這斃遠遠地大於利呀。”

“陛下，此事確實會被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利用，不過只要朝廷在這方面能管理的嚴密一些，盡量做到滴水不漏，想來這斃也大不到哪裏去。”徐縛站起身說道。

“唉，徐閣老所言極是，只是這滴水不漏，談何容易呀。”劉建輕輕搖頭道。

“這樣吧，有勞幾位閣老與尚書大人能多多商議出一個結果出來，如果此事難以解決，朕說不定就廢了這開中法了。”朱祐樘揉著有些疼痛腫脹的額角，輕聲說道。

“這……”站在下面的幾位閣老異口同聲地說道。

“好了，便這麽決定了，朕覺得有些頭痛，你們就先回去吧。”朱祐樘揮揮手示意他們離去。

“微臣等告退。”幾位閣老說完，便轉身離開乾清宮。

何鼎從方才就註意到朱祐樘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一看就知道身體欠安，待到眾人離去之後，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可否找太醫過來瞧瞧？”

“不用了，朕沒事。”朱祐樘淡淡地說道，隨後慢慢起身，但是這步伐還未跨出去，他便眼前一黑，倒在了龍椅上。

“快去找太醫。”何鼎的聲音是朱祐樘失去意識之前最後聽到的，雖然這些天自己一直強硬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但是到了這一刻他再也支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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