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再見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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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大海沒想到再次見到曇道的時候，竟會是在翠紅樓，看著曇道扶住素素的身體走出小樓的時候，他一個飛身便來到曇道他們面前。
“好啊，原來是你。”羅大海拔出劍指在曇道的臉上，惡狠狠地說道，“我找了你這麽久都沒找到你，沒想到今天你送上門來了。”
曇道將素素扶了坐在石階上，緩緩地站起身，不屑地看了一眼那把寒光閃閃的劍，笑著說道：“你找我做什麽？請我吃飯嗎？”
“你拿了錢，但是任務卻失敗了，我當然要找你。”羅大海不悅地說道。
曇道鼻翼裏哼哼兩聲，道：“失敗就失敗了，你想怎樣？”
“既然失敗當然不能留在世上。”羅大海說完，一個跨步上前，手中的劍也順勢刺了出去。
曇道知道羅大海有武藝，但是一直都不知深淺，今日正好可以試試對方的實力，於是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後兩個攙扶著一起走出小樓的人後，便也快速地迎了上去。
聞訊趕來的人還有很多，領頭的儼然便是胭脂。
胭脂眼底閃過一絲喜悅，但是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一邊指揮身邊的人不要輕舉妄動，一邊身子不由自主地向辰殊他們那邊移動過去。
“胭脂快幫我拿下那兩個人。”羅大海一邊應付曇道猛烈的攻擊，一邊高聲對胭脂喝道。
胭脂什麽也沒說，幾個快步便來到辰殊他們面前，她刻意地回避辰殊的目光，轉而拉著裴玉杭向小樓裏面走。
“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他們都不是好人，你不要再跟在他們身後為非作歹了。”辰殊拉住胭脂的胳膊，苦心地說道。
胭脂還是什麽都沒說，繼續拉著他們向小樓裏走，辰殊和裴玉杭本就全身無力，只得任憑她拉扯，眼見好不容易跨出了小樓的門檻，不小心又回到了樓內。
“胭脂姑娘，你想帶我們去哪裏？”裴玉杭略顯疑惑地問道。
“不要說話，攢足體力才能出去。”胭脂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間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她扭頭看了看樓外兩個依然在爭鬥的身影，低聲說道，“小樓裏有一個密道通向外面，你們現在從外面是肯定走不了的，只能從這個密道走，這個密道有一把密匙，一直都是副堂主保管的，但是這次副堂主回來時間不長便要走，所以剛剛他將密匙給我，囑咐讓我交給堂主。”
“在哪裏？”裴玉杭輕聲問道，一旁的辰殊似乎還未醒悟過來，翻著白眼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胭脂從貼身的衣服口袋裏拿出鑰匙，小心翼翼地放進裴玉杭的手中，道：“沿著你們出來的路進去，就在你們密室暗門的旁邊有一個鑰匙孔，只要插進去往左一轉，便是出去的密道。”
“這次還是往左？”裴玉杭掂量掂量手中的密匙，笑著問道，“或者是往右？”
“相信我，往左。”胭脂眼神堅定地說道。
“你和我們一起走吧。”辰殊似乎察覺到胭脂想要幹什麽，於是他忍不住拉住她的衣袖說道。
胭脂微微一笑，透著太多的苦澀，道：“副堂主的武藝不弱，你們那位朋友怕不是他的對手，而且素素還在外面，我不去幫忙，他是帶不走素素的。”
“你……”裴玉杭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胭脂笑意更濃，眼神在兩個疑惑的男人之間轉悠一番後，道：“覺得我自不量力？”
“快走吧，我出去了。”胭脂轉頭看了看樓外兩個上下翻飛的身影，急切地說道，“快走，不要回頭。”
辰殊一下子抓住胭脂將要離去的手臂，他言語哽咽，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我在後山的道觀裏等你。”
胭脂笑容充滿溫情，微微點頭後，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
曇道帶著素素出現的時候，胭脂並沒有跟在後面，辰殊和裴玉杭吃過辰殊臨時配的解藥後，癥狀已經稍有緩解，曇道將身體癱軟的素素放在道觀的幹草地上。
裴玉杭默默地看著辰殊失望的表情，淡淡地說道：“先給素素看看，然後再想辦法去救她。”
“是啊，趕緊給素素看看，到底能不能好啊。”曇道焦慮地問道。
辰殊在素素身邊緩緩地坐下，號脈問診是他的強項，但是有些病他也未必會治，特別是心病。
許久之後，東方已經露出一絲陽光，斜斜地照進道觀的門內，辰殊再次緩緩地起身，微微搖頭道：“這是心病，恐怕一時半會兒還……唉……”
“你的意思是沒得救了？”曇道高聲問道。
裴玉杭重重地敲打著木柱，年久失修的木柱已經斑駁不堪，隨著他的每一次擊打，便看到空氣中飛濺起許多的木屑，猶如老態龍鐘的老人般脆弱。
“我暫時只能用藥穩定她的病情，但是想要根治只能靠她自己了。”辰殊輕輕地搖頭，他看著地上熟睡的素素，心中似乎被許多針重重地紮了無數下，痛得他撕心裂肺。
“既然這樣，那還等什麽？我們趕緊去你家呀。”曇道彎腰想要抱起素素，但是卻被辰殊擋住道：“現在我們還不能走，素素的身體裏有一股怪異的真氣，正在四散亂串，我必須要先穩定她的真氣，這樣才能禁得起長途跋涉，畢竟這裏離我辰府並不近。”
“這……”曇道看了一眼素素，只得無奈地站在一旁，看著裴玉杭一聲不吭。
“胭脂怎麽沒有和你一起回來？”辰殊再次看了看觀外，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曇道沈默片刻之後，說道：“那個救我的女人吧？”
“她怎麽樣了？”辰殊的心一下在提到了嗓子眼兒，眼中滿是懼意地抓住曇道的胳膊。
“素素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有心思問那個女人。我算是聽出來了，她和那個羅大海根本就是一路的，虧你還這麽緊張她？”曇道並不知辰殊的心思，他的語氣不免重了些。
裴玉杭閉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氣後，再次睜開眼睛道：“是她救了我們，沒有她，我們又怎麽會如此輕易地便擺脫那些人呢？”
“是的，難道你能找到我們不是因為她告訴你的嗎？”辰殊的語氣也不太好。
曇道閉上嘴巴，默默地看著兩個人，再看了看睡在地上的素素，小聲說道：“是的，的確是她告訴我，你們在這裏的。”
“她死了嗎？”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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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原來是你。”羅大海拔出劍指在曇道的臉上，惡狠狠地說道，“我找了你這麽久都沒找到你，沒想到今天你送上門來了。”
曇道將素素扶了坐在石階上，緩緩地站起身，不屑地看了一眼那把寒光閃閃的劍，笑著說道：“你找我做什麽？請我吃飯嗎？”
“你拿了錢，但是任務卻失敗了，我當然要找你。”羅大海不悅地說道。
曇道鼻翼裏哼哼兩聲，道：“失敗就失敗了，你想怎樣？”
“既然失敗當然不能留在世上。”羅大海說完，一個跨步上前，手中的劍也順勢刺了出去。
曇道知道羅大海有武藝，但是一直都不知深淺，今日正好可以試試對方的實力，於是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後兩個攙扶著一起走出小樓的人後，便也快速地迎了上去。
聞訊趕來的人還有很多，領頭的儼然便是胭脂。
胭脂眼底閃過一絲喜悅，但是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一邊指揮身邊的人不要輕舉妄動，一邊身子不由自主地向辰殊他們那邊移動過去。
“胭脂快幫我拿下那兩個人。”羅大海一邊應付曇道猛烈的攻擊，一邊高聲對胭脂喝道。
胭脂什麽也沒說，幾個快步便來到辰殊他們面前，她刻意地回避辰殊的目光，轉而拉著裴玉杭向小樓裏面走。
“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他們都不是好人，你不要再跟在他們身後為非作歹了。”辰殊拉住胭脂的胳膊，苦心地說道。
胭脂還是什麽都沒說，繼續拉著他們向小樓裏走，辰殊和裴玉杭本就全身無力，只得任憑她拉扯，眼見好不容易跨出了小樓的門檻，不小心又回到了樓內。
“胭脂姑娘，你想帶我們去哪裏？”裴玉杭略顯疑惑地問道。
“不要說話，攢足體力才能出去。”胭脂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間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她扭頭看了看樓外兩個依然在爭鬥的身影，低聲說道，“小樓裏有一個密道通向外面，你們現在從外面是肯定走不了的，只能從這個密道走，這個密道有一把密匙，一直都是副堂主保管的，但是這次副堂主回來時間不長便要走，所以剛剛他將密匙給我，囑咐讓我交給堂主。”
“在哪裏？”裴玉杭輕聲問道，一旁的辰殊似乎還未醒悟過來，翻著白眼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胭脂從貼身的衣服口袋裏拿出鑰匙，小心翼翼地放進裴玉杭的手中，道：“沿著你們出來的路進去，就在你們密室暗門的旁邊有一個鑰匙孔，只要插進去往左一轉，便是出去的密道。”
“這次還是往左？”裴玉杭掂量掂量手中的密匙，笑著問道，“或者是往右？”
“相信我，往左。”胭脂眼神堅定地說道。
“你和我們一起走吧。”辰殊似乎察覺到胭脂想要幹什麽，於是他忍不住拉住她的衣袖說道。
胭脂微微一笑，透著太多的苦澀，道：“副堂主的武藝不弱，你們那位朋友怕不是他的對手，而且素素還在外面，我不去幫忙，他是帶不走素素的。”
“你……”裴玉杭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胭脂笑意更濃，眼神在兩個疑惑的男人之間轉悠一番後，道：“覺得我自不量力？”
“快走吧，我出去了。”胭脂轉頭看了看樓外兩個上下翻飛的身影，急切地說道，“快走，不要回頭。”
辰殊一下子抓住胭脂將要離去的手臂，他言語哽咽，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我在後山的道觀裏等你。”
胭脂笑容充滿溫情，微微點頭後，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
曇道帶著素素出現的時候，胭脂並沒有跟在後面，辰殊和裴玉杭吃過辰殊臨時配的解藥後，癥狀已經稍有緩解，曇道將身體癱軟的素素放在道觀的幹草地上。
裴玉杭默默地看著辰殊失望的表情，淡淡地說道：“先給素素看看，然後再想辦法去救她。”
“是啊，趕緊給素素看看，到底能不能好啊。”曇道焦慮地問道。
辰殊在素素身邊緩緩地坐下，號脈問診是他的強項，但是有些病他也未必會治，特別是心病。
許久之後，東方已經露出一絲陽光，斜斜地照進道觀的門內，辰殊再次緩緩地起身，微微搖頭道：“這是心病，恐怕一時半會兒還……唉……”
“你的意思是沒得救了？”曇道高聲問道。
裴玉杭重重地敲打著木柱，年久失修的木柱已經斑駁不堪，隨著他的每一次擊打，便看到空氣中飛濺起許多的木屑，猶如老態龍鐘的老人般脆弱。
“我暫時只能用藥穩定她的病情，但是想要根治只能靠她自己了。”辰殊輕輕地搖頭，他看著地上熟睡的素素，心中似乎被許多針重重地紮了無數下，痛得他撕心裂肺。
“既然這樣，那還等什麽？我們趕緊去你家呀。”曇道彎腰想要抱起素素，但是卻被辰殊擋住道：“現在我們還不能走，素素的身體裏有一股怪異的真氣，正在四散亂串，我必須要先穩定她的真氣，這樣才能禁得起長途跋涉，畢竟這裏離我辰府並不近。”
“這……”曇道看了一眼素素，只得無奈地站在一旁，看著裴玉杭一聲不吭。
“胭脂怎麽沒有和你一起回來？”辰殊再次看了看觀外，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曇道沈默片刻之後，說道：“那個救我的女人吧？”
“她怎麽樣了？”辰殊的心一下在提到了嗓子眼兒，眼中滿是懼意地抓住曇道的胳膊。
“素素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有心思問那個女人。我算是聽出來了，她和那個羅大海根本就是一路的，虧你還這麽緊張她？”曇道並不知辰殊的心思，他的語氣不免重了些。
裴玉杭閉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氣後，再次睜開眼睛道：“是她救了我們，沒有她，我們又怎麽會如此輕易地便擺脫那些人呢？”
“是的，難道你能找到我們不是因為她告訴你的嗎？”辰殊的語氣也不太好。
曇道閉上嘴巴，默默地看著兩個人，再看了看睡在地上的素素，小聲說道：“是的，的確是她告訴我，你們在這裏的。”
“她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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