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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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卻也不得不耐著性子走到馬天賜的面前，溫和的問道：“天賜，叔叔是小鳳凰的爹爹。你跟叔叔說，小鳳凰到底是怎麽丟的啊？”
眼前的叔叔很陌生，但是他說他是小鳳凰的爹爹。馬天賜喜歡小鳳凰，自然也不會討厭小鳳凰的爹爹。又看小鳳凰的爹爹是院中唯一一個沒有對他怒目相視的人，還從自家娘親手下救下了他。連忙開口道：“我本來一直好好看著小鳳凰的，直到在小道上遇見小災星。後來小災星打了我，還跑到山上去了。我們就追了上去，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小鳳凰不見了。”
“山上？那我們馬上上山找！”寧長明的心下一突。小道上沒有小鳳凰，那小鳳凰肯定是跟在天賜他們的身後上了山。可是天賜他們在山上沒有看到小鳳凰，一直以為小鳳凰還在小道上等他們，所以才走岔了路。現在天賜他們幾個都已經回來了，小鳳凰卻沒有回來，肯定是在山上迷了路。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寧長明的心中更是焦急。小鳳凰一個人在山上一定很害怕。這要是再出個什麽事，可如何是好？所以寧長明當即決定馬上去馬天賜口中的山上去看看。
“山上？小鳳凰一個人在山上？老婆子也要一起去找！”一想到寶貝小鳳凰一個人在山上，萬分擔憂的寧奶奶也不再哭天搶地，急欲要跟著一起上山。
“娘，您看這天色也晚了。山上又危險，您就在這等著。我去找就行了！”一聽寧奶奶的話，寧長明立刻出言制止。娘一大把年紀了，上山實在不妥當。
“你也說天色晚了，山上還危險。可是老婆子的小鳳凰現在可是一個人呆在山上呢！不行，老婆子一定要親自去把小鳳凰找回來！”寧奶奶一臉堅定的說道。
“老姐妹，你這…”馬老太太遲疑的說道。
“誰也甭說了！今個就是說死，老婆子也一定要上山！”寧奶奶打斷馬老太太的話，率先走出了馬家大門。
“娘！您慢點！”見寧奶奶這般堅決，寧長明知道說什麽也沒用。連忙追上已經出門的寧奶奶，扶住她繼續往前走去。
“都杵在這幹什麽？還不去帶路？”馬老爺子狠狠的對著自家三個兒子吼道。寧奶奶和寧家大小子哪知道上山的路怎麽走。
站在一旁的馬大山連忙應好，拔腿追了出去。馬二山和馬小山也隨即跟上。
“等等，小山你去多找一些族人一起上山幫忙找！”馬老爺子叫住跑在最後的馬小山，交代道。馬家屯的後山不大但也不小，不多找些人來幫忙還不定要找到什麽時辰呢！
“哎！我馬上去叫人！”話還未完，馬小山已經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爹，那我們也上山去找小鳳凰了！”見小山已經出去找人幫忙，馬老爺子轉身對著馬老太爺說道。小鳳凰是在馬家屯丟的，更是在自家孫子手中丟的。他們自然必須將小鳳凰找回來。
馬老太爺和馬老爺子對視一眼，嚴肅的說道：“一定要將小鳳凰安全帶回來！”
馬老爺子沒有再多說什麽，點點頭後步出了大門。
見寧奶奶已經走遠了，馬老太太自然也不好呆在家中。遂帶著三個媳婦跟在自家老爺子的身後走向了後山。
大家陸陸續續的離開，馬家小院只剩下馬老太爺和幾個小蘿蔔頭。馬天賜摸著此時火辣辣的屁股，左瞅瞅，右瞄瞄。趁太爺爺不註意的時候溜出了大門，尾隨大家身後奔向了後山。心中想著：是他弄丟了小鳳凰，他一定要將小鳳凰找回來。
馬小山帶來的消息讓馬氏族人大吃一驚。一聽說小福星丟了，大家忙不疊的跟著馬小山出了自家家門。不一會兒，幾乎整個馬家屯的村民都來到了後山。
此時已近戌正，天色已經全黑。馬家屯的後山卻前所未有的熱鬧了起來，眾人手中的火把照亮了整個後山。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響徹整個馬家屯，打破了馬家屯一向的寧靜，也驚醒了正在沈睡的馬聖卿。
“醒醒！有人在叫你！”馬聖卿被寧鳳凰抓著的那只手反握住寧鳳凰的小手，用力捏了捏。
似乎感覺到外界的騷擾，寧鳳凰不滿的嘟嘟嘴，緊閉的眼睛卻不曾睜開。
“小圓球，上面有人叫你！”聽著越來越近的喊叫聲，馬聖卿加大聲音喊道。
“小聖，不要吵！睡覺！”寧鳳凰閉著眼睛嘟囔道。小臉向馬聖卿的小身板又靠近了一些，小腦袋也從馬聖卿的胳膊上移開，直接枕在了馬聖卿的肩膀上。被馬聖卿握住的小手掙了掙，未果，遂放棄。
馬聖卿感覺被小圓球枕過的胳膊已經麻木的沒有任何知覺了。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臉上卻是自己都未曾發現的縱容。馬聖卿輕輕活動了一下麻木的胳膊，繼續叫著寧鳳凰：“小圓球，快醒醒，有人來找你了！”
“小聖，你好吵哦！人家要睡覺！”終於被叫醒的寧鳳凰不滿的嚷道。
“你要睡就回家睡！”聽著小圓球的抱怨，馬聖卿沒好氣的說道。好不容易有人來找她了，她還一點都不急。還真想在這山洞裏過夜嗎？這山上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狼。
想到這裏，馬聖卿的心弦猛的繃緊。隨即壓下緊張，故作自然的道：“你快聽，外面真的有人來找你！你再不快點，小心被狼叼走了！”
“狼？真的有狼？”一聽到狼，寧鳳凰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狼耶！傳說中一輩子只有一個伴侶的長情動物！那可是寧鳳凰最為向往的感情，隨之對狼也增添了一份莫名的好感。
馬聖卿莫名其妙的看著一臉興奮的小圓球。她怎麽一點也不怕，而且貌似還...還很驚喜？
“小聖，我跟你說哦！狼是一種很可愛的動物。它們的一輩子只有一個伴侶。要是伴侶死了，它們有的甚至會殉情呢！還有啊，它們...”寧鳳凰可不管馬聖卿的詫異，抓著馬聖卿的手就開始滔滔不絕。
“停！小圓球，先上去再跟我講狼好不好？”馬聖卿發現，只要一碰上這個眾人口中的小福星。他就無法保持冷靜，無奈的次數越來越多。
“哦！”被小聖打斷熱情的寧鳳凰一臉失望的應道。暫時先放下心中最可愛的狼，自小聖的身上爬了起來。一邊在山洞中來回走著，一邊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起上面的動靜。
靜下心來一聽，寧鳳凰果然聽到上面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寧鳳凰很是開心的轉過頭對著仍躺在地上的馬聖卿喊道：“小聖，真的耶！真的有人來救我們了！太好了！”
馬聖卿在心中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小圓球都沒發現上面的聲音已經越來越遠了嗎？現在的她不馬上應答，還在這磨蹭什麽？要是他的開口可以引來村民，他肯定早就出聲應答了。但是他心中知道，他的開口不但不會將那些前來尋找小福星的村民引來，反而會將他們趕走。沒有人會相信小福星居然跟小災星在一起的。躲小災星都來不及的他們聽到小災星的聲音又怎會靠近這呢？
“小聖，你別擔心。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發現已經有人來找他們的寧鳳凰此刻開心的什麽也沒多想，只是想與小聖分享這個好消息。其實寧鳳凰覺得這個山洞其實也挺好的。前世的她哪曾遇到過這種經歷？細細想來，今日真的是又新奇又刺激。最重要的是有小聖在身邊，她一點也不害怕。
不準備跟小圓球爭論那些人來找的只是小福星一個人，而不是他們兩個。此刻的馬聖卿絕對相信只要他不提醒，小圓球真的不會意識到那些來找她的人已經走遠了。只好無力的說道：“快回答啊！”
“哦！”寧鳳凰聞言，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兩只手放在嘴邊張開，然後放開嗓子喊道：“我們在這！”
馬聖卿見小圓球終於開始回應了，剛放下來的心聽完小圓球的話再次提高。我們？我們是誰？這個小圓球到底是怎樣當上小福星的？還真是就因為十二頭小豬崽？不得不出言提醒正仰著頭大喊的小圓球：“你不說你是誰，不會有人來的！”
寧鳳凰聽著小聖帶著些微無奈的語氣，一臉委屈的道：“他們聽到我的聲音不就知道我是誰了嘛！”
馬聖卿不準備與寧鳳凰爭辯，偏過頭不再看她。
寧鳳凰對沒有看向自己的馬聖卿做了一個鬼臉，心下暗想：前世的她又沒碰到過這種事情，處理的不好也是正常的嘛！再說現在也沒怎樣啊？這山洞也挺好的嘛！想是這樣想，寧鳳凰還是按照馬聖卿的話重新對著洞口大喊：“我是小鳳凰！我們在這兒！
隨即又覺得不對，再次開口喊道：“我是小福星！小福星！小福星！...”
一連串的“小福星”引起馬聖卿的好奇，這小圓球又搞什麽鬼？
誰知寧鳳凰的聲音剛落，山洞裏竟然奇跡的開始回響寧鳳凰剛剛的喊聲：“小福星，小福星，小福星...”
喊完的寧鳳凰得意的沖著正驚奇的看著她的馬聖卿笑了笑。哼！真把我當傻瓜啊？我也是很聰明的好不好？這山洞中，我不停的重覆三個字肯定比一長串話的效果要來的好！
見到小圓球的得意樣子，馬聖卿收斂起臉上的異色，冷靜的說道：“那些人已經走遠了！”
“什麽？”寧鳳凰臉上的笑容僵住，不可置信的問道。再次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上面的動靜，果然，那些人的喊聲已經越來越小，直至不可耳聞了！
躺在地上的馬聖卿更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些人由近及遠的腳步，此刻見著小圓球垮下來的臉。心生不忍，安慰道：“他們找不到還會回來的！”
“那萬一他們要是不回來了呢？”寧鳳凰洩氣的說道。都怪她一時太過興奮，折騰了那麽久才回應。不然她和小聖早就上去了。她倒無所謂，小聖的腿要及時找大夫看看才保險啊！
馬聖卿無言，不知該說什麽。他也沒把握那些人找過一遍以後還會不會再回來找一遍。
一時間，整個山洞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山洞的石縫裏的水滴答滴答的響著。
“小鳳凰，是你嗎？”就在寧鳳凰萬般氣餒的時候，洞口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
“天賜哥哥？是我，是我，是我！”寧鳳凰驚喜的連說了三個“是我”，生怕馬天賜聽不見。此時此刻，寧鳳凰第一次因為馬天賜的出現而感到開心，第一次因為聽到馬天賜的聲音而感到驚喜。這小屁孩來的是多麽的及時啊！
馬天賜本來是尾隨在大家的身後上的山。無奈人小腿短，只能遠遠的落在後面。沒想到剛走到這裏，就聽到山洞裏傳來“小福星，小福星，小福星...”的喊聲。聽的很像是小鳳凰的聲音，但是他又不敢確定。便走近山洞，試探的問了一下，誰知還真的是小鳳凰在下面。此刻的馬天賜開心的忘乎所以，連忙沖著山洞喊道：“小鳳凰，你別怕！天賜哥哥馬上去找人來救你！”
看著山洞上方的那個小腦袋話一說完便消失了，隨即聽到上面的大喊：“爺爺，我找到小鳳凰了，快過來！”
不一會兒，淩亂的腳步聲再次響起，中間穿插著不少人的驚呼：“找到了，找到了，小福星在這！”
聽著上面由遠而近的聲音，寧鳳凰低頭對馬聖卿笑道：“小聖，我還是很聰明的，是不是？”
馬聖卿已經不想對小圓球發表任何看法。經過這次山洞經歷，他發現小圓球只是有些事情很聰明，有些事情就真的很…
“小鳳凰，是你嗎？”急奔而來的寧長明趴在洞口向下喊道。
“爹爹？爹爹，爹爹！是我，是我！”忽然聽到自家爹爹的聲音，寧鳳凰高興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激動的沖著上方大吼道。
“小鳳凰，你別怕。爹爹馬上下來救你！”聽到自家小鳳凰歡快的聲音，確定小鳳凰此刻是安全的。寧長明一直高高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小鳳凰在哪？小鳳凰，奶奶來找你了！”隨後跟來的寧奶奶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用著她特有的大嗓門喊道。
“奶奶，小鳳凰在這！”一聽到是最疼她的奶奶在找她，山洞裏的寧鳳凰連忙大聲回答道。
“娘，您先別急！大山兄弟已經去找繩子了，待會我就下去將小鳳凰救上來！”寧長明連忙攙住一臉激動的自家娘親。找到人就好，找到人就好啊！
“來了，來了！”隨著馬二山的喊聲，馬大山拿著繩子快步跑了過來。
馬大山的繩子找來以後，一切變得十分之簡單。不一會兒，寧長明便順著繩子下到了山洞裏面。
“爹爹！”不待寧長明站穩腳步，寧鳳凰便猛的沖了過去。
一把摟住寶貝女兒胖胖的小身子，寧長明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確定小鳳凰身上沒有任何傷後才放下心來。親了親寧鳳凰的小臉蛋，寧長明開口問道：“小鳳凰，有沒有想爹爹啊？”
“想，很想！”寧鳳凰聞言重重的點頭，以示她真的很想自家爹爹。
“小鳳凰，你真的沒受傷？有沒有哪不舒服？”寧長明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小鳳凰沒有受傷。可是掉下來的時候小聖墊在小鳳凰的下面，小聖的腿摔折了！”寧鳳凰哭喪著臉說道。爹爹第一次見小聖，一定要讓小聖在爹爹心中留下好印象才行。
“小聖？”寧長明一臉的疑問。天賜不是說只有小鳳凰一個人走丟了嗎？怎麽又跑出來一個小聖？
“恩，小聖！爹爹，這就是小聖！”寧鳳凰拉著寧長明來到馬聖卿的身邊，指著馬聖卿繼續哭訴，“爹爹，小聖救了小鳳凰，都是小鳳凰害得小聖現在都不能動了。”
順著小鳳凰的手看過去，寧長明看見了躺在地上一臉漠然的馬聖卿。這個孩子的臉上沒有任何終於得救的興奮，也沒有任何被人害得腿折的怨恨，此刻的他只是靜靜的躺在地上，默默的看著哭喪著臉的小鳳凰。這個孩子不簡單！這是馬聖卿給寧長明的第一印象。
“爹爹，我們快點將小聖救上去。還要送小聖去看大夫的。小鳳凰怕自己治的不對！”寧鳳凰拉拉寧長明的手，一臉的嚴肅。
“好。那爹爹先送你上去，再下來救小聖！”不知道這個小男孩的全名，寧長明便隨著小鳳凰的稱呼喊著小聖。
“不要！爹爹先送小聖上去，小鳳凰在下面等爹爹！”一涉及到小聖，寧鳳凰立馬警覺起來。要是爹爹救她出去以後知道了小聖就是小災星，那還會不會下來救小聖？寧鳳凰必須先保證小聖能夠安全的上去。
見小鳳凰一臉的堅定，雖然寧長明不是很明白究竟為何，還是應了下來。蹲下身子小心的背起右腿不能動的馬聖卿，寧長明對小鳳凰道：“那爹爹先送小聖上去，小鳳凰在這等爹爹下來好不好？”
“恩，好！爹爹要小心哦！小聖，你要摟緊我爹爹的脖子，可別掉下來了啊！”寧鳳凰叮囑完自家爹爹，又對著馬聖卿叮囑道。
“不會！”聽著小圓球的叮囑，馬聖卿沒有不耐煩，冷冷的回道。心中卻是萬般思緒：小圓球之所以讓她爹爹先救他，是怕她爹爹上去以後知道他是小災星以後就不會下來了吧？她會害怕，但卻寧願一個人呆在這黑暗中。這樣做只是因為想要先救他。此刻的馬聖卿終於相信不管小圓球是不是小福星，她確實是真心對他好的！
寧長明聽著兩個小孩的對話，心下好笑。這兩個孩子的相處怎麽感覺這麽溫馨呢？
寧鳳凰神情緊張的看著自家爹爹背著小聖順著繩子被上面的人拉了上去。高高提起的心終於放下，臉上的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鑒定：小聖，相信我！出了這個山洞，你的命運將會徹底改變！
寧長明將馬聖卿放下以後立刻再次順著繩子溜下了山洞，自家寶貝小鳳凰還呆在洞裏面呢！
外面的一眾人眼看著將寧長明拉了上來，很是高興的以為小福星已經得救。誰知寧長明背上的不是小福星，卻是眾人躲之唯恐不及的小災星！
“小災星，怎麽會是你？哦！我明白了，就是你把小鳳凰弄進山洞的！”馬天賜恨恨的瞪著被寧長明放在一棵樹下的馬聖卿。就是這個小災星，今日出手打了自己。現在還將小鳳凰給藏了起來，害得自己的屁股挨了一頓好打！小災星，我馬天賜跟你誓不兩立！
“小災星？怎麽會是小災星？不是小福星嗎？小福星呢？”村民們議論紛紛，開始大聲嚷嚷了起來。
“說，你怎麽會在這？小福星呢？你把小福星弄到哪去了？”最先跳出來說話的是馬聖卿那一向不理他的爹爹馬大發。此刻的馬大發一臉的緊張。要是這個該死的小災星將小福星怎麽樣了，他怎麽跟大家交代？看著族長那陰沈的臉色和眾人憤怒的眼神，馬大發深深感覺自己以後在馬家屯的日子不會好過。都是這個小災星害的！他的出生已經讓自己成為馬家屯的笑柄，這麽多年來自己在族人面前連頭都不敢擡。此刻他還敢招惹族長家特地請來的小福星，真是該死的家夥！
“還問什麽問？我早就說了，這個小災星就是個禍頭子，一身的晦氣。你還偏偏把這個白眼狼給養在家裏。這下好了，還不待他長大禍害我們，就已經惡毒的禍害了小福星！”只要一說到馬聖卿，什麽時候都缺不了那位惡毒的後娘。此刻的她一臉嫌棄的對著馬大發抱怨著。她可是討厭極了這個礙眼的小災星。此刻巴不得經過這件事，將自己欲除之而後快的小災星給趕出家門。永不相見！
小白眼狼嗎？不知道小圓球聽到她喜歡的狼被用在這個詞語上會不會生氣呢？馬聖卿沒有理會爹爹和後娘的那些質問和辱罵。他早已習慣的漠視他們的言語和舉動。只有這樣，他才能保證自己不受傷害！
“族長，你看這小災星該怎麽處理？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再養著他了！”馬大發滿臉怒色的對著一旁默默不語的馬老爺子說道。
“就是就是！我們家可養不起這個小煞星了！說不定哪天就把我們都給克死了！”見馬大發終於硬氣了一回，敢跟族長說起這事。周氏連忙在後面跟著幫腔。
“族長，大發說的沒錯！這小災星不能繼續留在馬家屯！這次害了小福星，下次還不定害了誰呢！”一個村民跟著站出來說道。
“是啊！族長，這小災星連小福星都能害，還有誰害不了的？必須把他趕出去！”又是一個村民站了出來。
“趕出去，趕出去！”所有的村民都眾口一詞的跟著叫囂道。
“爺爺，小災星今日還打了我。他根本不遵循我們馬氏族規！他不配做馬家人，應該將他趕出馬家屯！”小小年紀的馬天賜此時也湊到馬老爺子面前，一臉的正義凜然。
因為眾族人的話而臉色陰沈的馬家老爺子在聽到馬天賜的話以後臉色更為的陰沈。自寧長明的背上將小鳳凰接了過來抱在自己懷裏，仔細打量自己的寶貝孫女有沒有受傷。
馬老爺子和馬老太太一行人也連忙跟著走了過去，一臉關心的看著小鳳凰。
“奶奶，我沒事！是小聖救了我！”撲到寧奶奶懷中，寧鳳凰立刻笑著狠狠的親了寧奶奶一口。親完還不忘宣揚一下小聖的救命之恩。
一見到小福星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眾人對於小災星的討伐也隨之結束，皆是一臉好奇的看向被寧奶奶抱在懷裏的小福星。只留下依舊一臉憤恨的馬大發和周氏仍是怒不可遏的瞪著一臉若無其事的馬聖卿。
“小鳳凰，你真的沒事？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不舒服？”馬老太太一走近，連忙丟出一連串的問題。
“馬奶奶，小鳳凰沒事。沒有受傷，也沒有哪不舒服！”寧鳳凰掛著大大的笑容回答道。她知道這個老太太是真的很擔心她，所以一一作答。
見小鳳凰一臉的笑容，馬老爺子和馬老太太總算是放心了。
誰知寧鳳凰的話並未說完，大大的笑容在臉上一閃而過，隨即換上的是惹人憐愛的哭臉：“小鳳凰是沒事，可是小聖為了救小鳳凰摔折了腿。都是小鳳凰害的！嗚...”說到最後，寧鳳凰還不忘掉上兩顆金豆豆以示小聖的偉大。
“小鳳凰，你是說是他救了你？”馬氏族長一臉不可置信的指著馬聖卿問道。這個孩子回到馬家屯已經有兩年多了，從未見到他與別的孩子相處。此刻又怎會跟小鳳凰碰到一起？
“恩！就是小聖救了小鳳凰！族長爺爺，你快送小聖去看大夫。小聖的腿小鳳凰不會治！”寧鳳凰停下哭聲，可憐兮兮的說道。
“治？好好，族長爺爺馬上讓他爹爹送他去看大夫！”自馬聖卿一被背上來，眾人便開始嚷嚷。所以馬老爺子並未註意到馬聖卿受傷的腿。此刻經小鳳凰一提，馬老爺子立馬看向一旁的馬大發。
聽到族長的話，馬大發卻沒有任何舉動。送？怎麽送？抱還是背？他是絕對不會讓小災星碰到他的！誰知道會沾上多少晦氣？此刻的馬大發打定主意：就是族長逼著他送，他也絕不會送的！
周氏則在一邊不滿的嘟囔道：“族長！那可是小災星！誰愛送誰送去！我們家大發可絕不會碰他一根頭發的！誰不怕晦氣誰去！”
馬老爺子沒有理會周氏的一番話，只是嚴厲的對馬大發喊道：“大發！他是你兒子！”
“他不是！我沒有這樣的災星兒子！族長，兩年前，我就不想要他的。是您一定要我把他留下的。這兩年我吃吃不好，睡睡不好。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今個就是死，我也不要這個該死的災星了！”馬大發狠狠的說道。
虎毒尚且不食子，馬大發口中的絕情話讓人聽得很是氣憤。可是一想到那是小災星。大家又覺得似乎這樣做理所當然，沒什麽大不了的。一時間，原本沸沸騰騰的後山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就連馬老爺子也一時不知該拿馬大發如何是好。
“你不要，我要！”一片寂靜中，寧鳳凰的聲音分為的清晰。
“小鳳凰，你瞎說什麽呢？”沒想到小鳳凰會突然插嘴，一直置身事外的寧奶奶三年來第一次開口呵斥寧鳳凰。
“奶奶，小聖救了小鳳凰。要不是小聖，小鳳凰現在就摔死在山洞裏了！”寧鳳凰含著淚水哭著說道。還故意將後果說的分外的嚴重，以此來博取自家奶奶對小聖的重視。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小鳳凰，話可不能亂說啊！”一聽小鳳凰說到“死”字，馬老太太連忙開口說道。
寧奶奶卻意外的沒有開口，此刻的她心中卻很是覆雜。小鳳凰可是她的心頭寶，是整個老寧家的心頭寶。現在小災星救下了小鳳凰的命。攤上這樣的命運。這個叫馬聖卿的孩子確實很可憐。但是把他帶回小西村，卻是萬萬不可的！當務之急是該如何安撫一向執著的小鳳凰，寧奶奶對於這個問題困擾不已。
所有的人都知道寧奶奶萬般疼愛小鳳凰。活了大半輩子，爭了大半輩子的寧奶奶到底受了多少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想當年年僅十四的孫氏嫁到一窮二白的寧家，辛勤持家，不得不算計著過日子。這麽多年來，孫氏艱辛的拉扯大四個兒子。歲月流逝，孫氏也熬成了寧奶奶。那些從不為外人道的辛酸在有了小鳳凰以後慢慢的變得不再那般令人惦念。
看著小鳳凰的燦爛笑容，聽著小鳳凰奶聲奶氣的話語，感受著小鳳凰不時的親昵舉動，寧奶奶才知道原來日子也可以過的這般的美好。小鳳凰在寧奶奶心中的地位可謂無人可比。所以一直以來，只要是小鳳凰想要的，寧奶奶就一定會幫小鳳凰得到。而此刻，這個救了小鳳凰的小男孩又該如何處理？寧奶奶犯難了！
“奶奶，小鳳凰要小聖！”見自家奶奶不說話，寧鳳凰開始撒嬌道。
“再說，再說！”不得已，寧奶奶只好開口安撫道。
見自家奶奶敷衍自己，寧鳳凰無奈的撇撇嘴。好吧，就先給奶奶一點時間來接受這件事。反正她是一定要將小聖帶走的。這樣想著的寧鳳凰扭頭對一臉黑色的馬老爺子繼續說道：“族長爺爺，小聖需要看大夫！”
馬老爺子聞言擡起頭，四下張望起來。想著先找個人送馬聖卿去屯裏的老大夫家才是。誰料在場所有村民一對上族長的視線立馬移開，皆裝作什麽事情也不知道一樣。就連馬大山三兄弟也是如此。馬老爺子萬般無奈，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大家擺明了都不願意，逼也逼不來的啊！
“我來吧！”眾人的躲躲閃閃中，寧長明站了出來。這個孩子救了自家小鳳凰，他無法做到袖手旁觀。至於眾人口中的小災星，他不了解情況，也不準備去了解。反正剛剛他也背過所謂的小災星了，又怎會怕再背一次？
“爹爹，你？”聽到寧長明的話，寧鳳凰一臉的驚喜。
看著自家女兒一臉感動的看著自己，寧長明不禁感到好笑：小鳳凰是真的很在乎這個小男孩啊！這個小男孩，將小鳳凰背上來以後寧長明就一直細心的關註著他。眾人的厭惡和排斥是那般的明顯，但是這個小男孩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悲戚或者痛恨。仿佛眾人口中的小災星不是他一樣。只是當小鳳凰的那句“你不要，我要”說出口以後，男孩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一絲不敢置信。但卻沒有任何驚喜。或許是因為他根本不相信小鳳凰會要他，又或者說是他不相信小鳳凰有能力帶走他吧！這個男孩臉上的淡定，榮辱不驚的氣度，讓寧長明內心讚嘆不已。罷了罷了，為了小鳳凰，他就做一回好人吧！
二十四
“奶奶，奶奶，我們也跟著去！”見爹爹已經向小聖走過去，寧鳳凰立馬喊道。不過此時送小災星的人竟然是小福星的爹爹，那就又都不一樣了。難道這小災星有所古怪？一想到這，原本壁上旁觀的馬家屯村民們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胡亂猜測著這小災星到底是怎樣入了小福星的眼。若是小災星真的跟著小福星走了，那小災星還是小災星嗎？眾人疑惑不解的想道。
馬老爺子看著族人們完全沒有離開的打算，只是自顧自的討論著小災星和小福星的事情。轉身帶著一同上山的三個兒子和三個兒媳婦直接下了山。折騰了一晚上，既然他們都不累，就讓他們繼續鬧騰去吧！而馬天賜則是耷拉著腦袋，灰溜溜的跟在自家爹娘的後頭一起下了山。
就在這個普普通通的夜晚，七年來馬家屯村民一直能不談則不談的小災星一下子成為了馬氏族人爭相討論的話題。當然，現在誰也不會料到他們口中的這個話題人物將在馬家屯消失了好幾年之後突然再次給馬家屯眾人一個重磅震驚。到那時，馬氏族人再提起小災星的時候，皆是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啊！馬聖卿現在可是能人咯！
馬大發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小災星兒子有沒有被別人送下山，也沒有關註身旁其他族人的七嘴八舌。此刻的他只為終於擺脫了這個小災星而高興。他終於不用再低頭做人了。既然今日已經跟族長把話說開了。那麽從今以後，那個該死的小災星再也別想踏進他馬大發的家門。
馬大發一旁的周氏一臉憤憤的看著她心中最恨的小災星被別人背下了山。這個別人居然還是小福星的爹爹。周氏不願去深想這到底意味著什麽。此刻的她只希望這個該死的小災星再也不要出現在她的眼前。
寧長明背著馬聖卿跟在馬老太太的身後來到了馬家屯唯一的老大夫家。老大夫是葉老爺子的胞弟，族人都稱其二老爺子。因為歲數大了，二老爺子也就沒有跟著大家一起上山找小福星。馬家屯的村民晚上一向都睡的早，此刻已準備休息的二老爺子忽然聽見急促的拍門聲，一臉不耐煩的打開了門。這誰啊？大晚上的，還來擾人清夢！
“嫂子，這大晚上的，你怎麽來了？”既然是自家嫂子，族長夫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二老爺子臉色稍微緩和的問道。
“他二叔，先別問了。來，你給看看這孩子的腿有沒有大礙？”馬老太太顧不上跟二老爺子寒暄。直接推開門，將背著小災星的寧長明給讓進了屋。
二老爺子本來正好奇怎麽進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仔細一看。這年輕人身上背的不是屯裏有名的小災星是誰？這老爺子一輩子最忌諱的就是晦氣，隨即一臉惱怒的對馬老太太說道：“嫂子，你這是什麽意思？怎麽將這小災星給送到我這來了？巴不得我早點死嗎？”
“他二叔，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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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叔叔很陌生，但是他說他是小鳳凰的爹爹。馬天賜喜歡小鳳凰，自然也不會討厭小鳳凰的爹爹。又看小鳳凰的爹爹是院中唯一一個沒有對他怒目相視的人，還從自家娘親手下救下了他。連忙開口道：“我本來一直好好看著小鳳凰的，直到在小道上遇見小災星。後來小災星打了我，還跑到山上去了。我們就追了上去，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小鳳凰不見了。”
“山上？那我們馬上上山找！”寧長明的心下一突。小道上沒有小鳳凰，那小鳳凰肯定是跟在天賜他們的身後上了山。可是天賜他們在山上沒有看到小鳳凰，一直以為小鳳凰還在小道上等他們，所以才走岔了路。現在天賜他們幾個都已經回來了，小鳳凰卻沒有回來，肯定是在山上迷了路。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寧長明的心中更是焦急。小鳳凰一個人在山上一定很害怕。這要是再出個什麽事，可如何是好？所以寧長明當即決定馬上去馬天賜口中的山上去看看。
“山上？小鳳凰一個人在山上？老婆子也要一起去找！”一想到寶貝小鳳凰一個人在山上，萬分擔憂的寧奶奶也不再哭天搶地，急欲要跟著一起上山。
“娘，您看這天色也晚了。山上又危險，您就在這等著。我去找就行了！”一聽寧奶奶的話，寧長明立刻出言制止。娘一大把年紀了，上山實在不妥當。
“你也說天色晚了，山上還危險。可是老婆子的小鳳凰現在可是一個人呆在山上呢！不行，老婆子一定要親自去把小鳳凰找回來！”寧奶奶一臉堅定的說道。
“老姐妹，你這…”馬老太太遲疑的說道。
“誰也甭說了！今個就是說死，老婆子也一定要上山！”寧奶奶打斷馬老太太的話，率先走出了馬家大門。
“娘！您慢點！”見寧奶奶這般堅決，寧長明知道說什麽也沒用。連忙追上已經出門的寧奶奶，扶住她繼續往前走去。
“都杵在這幹什麽？還不去帶路？”馬老爺子狠狠的對著自家三個兒子吼道。寧奶奶和寧家大小子哪知道上山的路怎麽走。
站在一旁的馬大山連忙應好，拔腿追了出去。馬二山和馬小山也隨即跟上。
“等等，小山你去多找一些族人一起上山幫忙找！”馬老爺子叫住跑在最後的馬小山，交代道。馬家屯的後山不大但也不小，不多找些人來幫忙還不定要找到什麽時辰呢！
“哎！我馬上去叫人！”話還未完，馬小山已經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爹，那我們也上山去找小鳳凰了！”見小山已經出去找人幫忙，馬老爺子轉身對著馬老太爺說道。小鳳凰是在馬家屯丟的，更是在自家孫子手中丟的。他們自然必須將小鳳凰找回來。
馬老太爺和馬老爺子對視一眼，嚴肅的說道：“一定要將小鳳凰安全帶回來！”
馬老爺子沒有再多說什麽，點點頭後步出了大門。
見寧奶奶已經走遠了，馬老太太自然也不好呆在家中。遂帶著三個媳婦跟在自家老爺子的身後走向了後山。
大家陸陸續續的離開，馬家小院只剩下馬老太爺和幾個小蘿蔔頭。馬天賜摸著此時火辣辣的屁股，左瞅瞅，右瞄瞄。趁太爺爺不註意的時候溜出了大門，尾隨大家身後奔向了後山。心中想著：是他弄丟了小鳳凰，他一定要將小鳳凰找回來。
馬小山帶來的消息讓馬氏族人大吃一驚。一聽說小福星丟了，大家忙不疊的跟著馬小山出了自家家門。不一會兒，幾乎整個馬家屯的村民都來到了後山。
此時已近戌正，天色已經全黑。馬家屯的後山卻前所未有的熱鬧了起來，眾人手中的火把照亮了整個後山。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響徹整個馬家屯，打破了馬家屯一向的寧靜，也驚醒了正在沈睡的馬聖卿。
“醒醒！有人在叫你！”馬聖卿被寧鳳凰抓著的那只手反握住寧鳳凰的小手，用力捏了捏。
似乎感覺到外界的騷擾，寧鳳凰不滿的嘟嘟嘴，緊閉的眼睛卻不曾睜開。
“小圓球，上面有人叫你！”聽著越來越近的喊叫聲，馬聖卿加大聲音喊道。
“小聖，不要吵！睡覺！”寧鳳凰閉著眼睛嘟囔道。小臉向馬聖卿的小身板又靠近了一些，小腦袋也從馬聖卿的胳膊上移開，直接枕在了馬聖卿的肩膀上。被馬聖卿握住的小手掙了掙，未果，遂放棄。
馬聖卿感覺被小圓球枕過的胳膊已經麻木的沒有任何知覺了。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臉上卻是自己都未曾發現的縱容。馬聖卿輕輕活動了一下麻木的胳膊，繼續叫著寧鳳凰：“小圓球，快醒醒，有人來找你了！”
“小聖，你好吵哦！人家要睡覺！”終於被叫醒的寧鳳凰不滿的嚷道。
“你要睡就回家睡！”聽著小圓球的抱怨，馬聖卿沒好氣的說道。好不容易有人來找她了，她還一點都不急。還真想在這山洞裏過夜嗎？這山上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狼。
想到這裏，馬聖卿的心弦猛的繃緊。隨即壓下緊張，故作自然的道：“你快聽，外面真的有人來找你！你再不快點，小心被狼叼走了！”
“狼？真的有狼？”一聽到狼，寧鳳凰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狼耶！傳說中一輩子只有一個伴侶的長情動物！那可是寧鳳凰最為向往的感情，隨之對狼也增添了一份莫名的好感。
馬聖卿莫名其妙的看著一臉興奮的小圓球。她怎麽一點也不怕，而且貌似還...還很驚喜？
“小聖，我跟你說哦！狼是一種很可愛的動物。它們的一輩子只有一個伴侶。要是伴侶死了，它們有的甚至會殉情呢！還有啊，它們...”寧鳳凰可不管馬聖卿的詫異，抓著馬聖卿的手就開始滔滔不絕。
“停！小圓球，先上去再跟我講狼好不好？”馬聖卿發現，只要一碰上這個眾人口中的小福星。他就無法保持冷靜，無奈的次數越來越多。
“哦！”被小聖打斷熱情的寧鳳凰一臉失望的應道。暫時先放下心中最可愛的狼，自小聖的身上爬了起來。一邊在山洞中來回走著，一邊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起上面的動靜。
靜下心來一聽，寧鳳凰果然聽到上面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寧鳳凰很是開心的轉過頭對著仍躺在地上的馬聖卿喊道：“小聖，真的耶！真的有人來救我們了！太好了！”
馬聖卿在心中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小圓球都沒發現上面的聲音已經越來越遠了嗎？現在的她不馬上應答，還在這磨蹭什麽？要是他的開口可以引來村民，他肯定早就出聲應答了。但是他心中知道，他的開口不但不會將那些前來尋找小福星的村民引來，反而會將他們趕走。沒有人會相信小福星居然跟小災星在一起的。躲小災星都來不及的他們聽到小災星的聲音又怎會靠近這呢？
“小聖，你別擔心。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發現已經有人來找他們的寧鳳凰此刻開心的什麽也沒多想，只是想與小聖分享這個好消息。其實寧鳳凰覺得這個山洞其實也挺好的。前世的她哪曾遇到過這種經歷？細細想來，今日真的是又新奇又刺激。最重要的是有小聖在身邊，她一點也不害怕。
不準備跟小圓球爭論那些人來找的只是小福星一個人，而不是他們兩個。此刻的馬聖卿絕對相信只要他不提醒，小圓球真的不會意識到那些來找她的人已經走遠了。只好無力的說道：“快回答啊！”
“哦！”寧鳳凰聞言，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兩只手放在嘴邊張開，然後放開嗓子喊道：“我們在這！”
馬聖卿見小圓球終於開始回應了，剛放下來的心聽完小圓球的話再次提高。我們？我們是誰？這個小圓球到底是怎樣當上小福星的？還真是就因為十二頭小豬崽？不得不出言提醒正仰著頭大喊的小圓球：“你不說你是誰，不會有人來的！”
寧鳳凰聽著小聖帶著些微無奈的語氣，一臉委屈的道：“他們聽到我的聲音不就知道我是誰了嘛！”
馬聖卿不準備與寧鳳凰爭辯，偏過頭不再看她。
寧鳳凰對沒有看向自己的馬聖卿做了一個鬼臉，心下暗想：前世的她又沒碰到過這種事情，處理的不好也是正常的嘛！再說現在也沒怎樣啊？這山洞也挺好的嘛！想是這樣想，寧鳳凰還是按照馬聖卿的話重新對著洞口大喊：“我是小鳳凰！我們在這兒！
隨即又覺得不對，再次開口喊道：“我是小福星！小福星！小福星！...”
一連串的“小福星”引起馬聖卿的好奇，這小圓球又搞什麽鬼？
誰知寧鳳凰的聲音剛落，山洞裏竟然奇跡的開始回響寧鳳凰剛剛的喊聲：“小福星，小福星，小福星...”
喊完的寧鳳凰得意的沖著正驚奇的看著她的馬聖卿笑了笑。哼！真把我當傻瓜啊？我也是很聰明的好不好？這山洞中，我不停的重覆三個字肯定比一長串話的效果要來的好！
見到小圓球的得意樣子，馬聖卿收斂起臉上的異色，冷靜的說道：“那些人已經走遠了！”
“什麽？”寧鳳凰臉上的笑容僵住，不可置信的問道。再次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上面的動靜，果然，那些人的喊聲已經越來越小，直至不可耳聞了！
躺在地上的馬聖卿更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些人由近及遠的腳步，此刻見著小圓球垮下來的臉。心生不忍，安慰道：“他們找不到還會回來的！”
“那萬一他們要是不回來了呢？”寧鳳凰洩氣的說道。都怪她一時太過興奮，折騰了那麽久才回應。不然她和小聖早就上去了。她倒無所謂，小聖的腿要及時找大夫看看才保險啊！
馬聖卿無言，不知該說什麽。他也沒把握那些人找過一遍以後還會不會再回來找一遍。
一時間，整個山洞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山洞的石縫裏的水滴答滴答的響著。
“小鳳凰，是你嗎？”就在寧鳳凰萬般氣餒的時候，洞口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
“天賜哥哥？是我，是我，是我！”寧鳳凰驚喜的連說了三個“是我”，生怕馬天賜聽不見。此時此刻，寧鳳凰第一次因為馬天賜的出現而感到開心，第一次因為聽到馬天賜的聲音而感到驚喜。這小屁孩來的是多麽的及時啊！
馬天賜本來是尾隨在大家的身後上的山。無奈人小腿短，只能遠遠的落在後面。沒想到剛走到這裏，就聽到山洞裏傳來“小福星，小福星，小福星...”的喊聲。聽的很像是小鳳凰的聲音，但是他又不敢確定。便走近山洞，試探的問了一下，誰知還真的是小鳳凰在下面。此刻的馬天賜開心的忘乎所以，連忙沖著山洞喊道：“小鳳凰，你別怕！天賜哥哥馬上去找人來救你！”
看著山洞上方的那個小腦袋話一說完便消失了，隨即聽到上面的大喊：“爺爺，我找到小鳳凰了，快過來！”
不一會兒，淩亂的腳步聲再次響起，中間穿插著不少人的驚呼：“找到了，找到了，小福星在這！”
聽著上面由遠而近的聲音，寧鳳凰低頭對馬聖卿笑道：“小聖，我還是很聰明的，是不是？”
馬聖卿已經不想對小圓球發表任何看法。經過這次山洞經歷，他發現小圓球只是有些事情很聰明，有些事情就真的很…
“小鳳凰，是你嗎？”急奔而來的寧長明趴在洞口向下喊道。
“爹爹？爹爹，爹爹！是我，是我！”忽然聽到自家爹爹的聲音，寧鳳凰高興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激動的沖著上方大吼道。
“小鳳凰，你別怕。爹爹馬上下來救你！”聽到自家小鳳凰歡快的聲音，確定小鳳凰此刻是安全的。寧長明一直高高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小鳳凰在哪？小鳳凰，奶奶來找你了！”隨後跟來的寧奶奶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用著她特有的大嗓門喊道。
“奶奶，小鳳凰在這！”一聽到是最疼她的奶奶在找她，山洞裏的寧鳳凰連忙大聲回答道。
“娘，您先別急！大山兄弟已經去找繩子了，待會我就下去將小鳳凰救上來！”寧長明連忙攙住一臉激動的自家娘親。找到人就好，找到人就好啊！
“來了，來了！”隨著馬二山的喊聲，馬大山拿著繩子快步跑了過來。
馬大山的繩子找來以後，一切變得十分之簡單。不一會兒，寧長明便順著繩子下到了山洞裏面。
“爹爹！”不待寧長明站穩腳步，寧鳳凰便猛的沖了過去。
一把摟住寶貝女兒胖胖的小身子，寧長明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確定小鳳凰身上沒有任何傷後才放下心來。親了親寧鳳凰的小臉蛋，寧長明開口問道：“小鳳凰，有沒有想爹爹啊？”
“想，很想！”寧鳳凰聞言重重的點頭，以示她真的很想自家爹爹。
“小鳳凰，你真的沒受傷？有沒有哪不舒服？”寧長明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小鳳凰沒有受傷。可是掉下來的時候小聖墊在小鳳凰的下面，小聖的腿摔折了！”寧鳳凰哭喪著臉說道。爹爹第一次見小聖，一定要讓小聖在爹爹心中留下好印象才行。
“小聖？”寧長明一臉的疑問。天賜不是說只有小鳳凰一個人走丟了嗎？怎麽又跑出來一個小聖？
“恩，小聖！爹爹，這就是小聖！”寧鳳凰拉著寧長明來到馬聖卿的身邊，指著馬聖卿繼續哭訴，“爹爹，小聖救了小鳳凰，都是小鳳凰害得小聖現在都不能動了。”
順著小鳳凰的手看過去，寧長明看見了躺在地上一臉漠然的馬聖卿。這個孩子的臉上沒有任何終於得救的興奮，也沒有任何被人害得腿折的怨恨，此刻的他只是靜靜的躺在地上，默默的看著哭喪著臉的小鳳凰。這個孩子不簡單！這是馬聖卿給寧長明的第一印象。
“爹爹，我們快點將小聖救上去。還要送小聖去看大夫的。小鳳凰怕自己治的不對！”寧鳳凰拉拉寧長明的手，一臉的嚴肅。
“好。那爹爹先送你上去，再下來救小聖！”不知道這個小男孩的全名，寧長明便隨著小鳳凰的稱呼喊著小聖。
“不要！爹爹先送小聖上去，小鳳凰在下面等爹爹！”一涉及到小聖，寧鳳凰立馬警覺起來。要是爹爹救她出去以後知道了小聖就是小災星，那還會不會下來救小聖？寧鳳凰必須先保證小聖能夠安全的上去。
見小鳳凰一臉的堅定，雖然寧長明不是很明白究竟為何，還是應了下來。蹲下身子小心的背起右腿不能動的馬聖卿，寧長明對小鳳凰道：“那爹爹先送小聖上去，小鳳凰在這等爹爹下來好不好？”
“恩，好！爹爹要小心哦！小聖，你要摟緊我爹爹的脖子，可別掉下來了啊！”寧鳳凰叮囑完自家爹爹，又對著馬聖卿叮囑道。
“不會！”聽著小圓球的叮囑，馬聖卿沒有不耐煩，冷冷的回道。心中卻是萬般思緒：小圓球之所以讓她爹爹先救他，是怕她爹爹上去以後知道他是小災星以後就不會下來了吧？她會害怕，但卻寧願一個人呆在這黑暗中。這樣做只是因為想要先救他。此刻的馬聖卿終於相信不管小圓球是不是小福星，她確實是真心對他好的！
寧長明聽著兩個小孩的對話，心下好笑。這兩個孩子的相處怎麽感覺這麽溫馨呢？
寧鳳凰神情緊張的看著自家爹爹背著小聖順著繩子被上面的人拉了上去。高高提起的心終於放下，臉上的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鑒定：小聖，相信我！出了這個山洞，你的命運將會徹底改變！
寧長明將馬聖卿放下以後立刻再次順著繩子溜下了山洞，自家寶貝小鳳凰還呆在洞裏面呢！
外面的一眾人眼看著將寧長明拉了上來，很是高興的以為小福星已經得救。誰知寧長明背上的不是小福星，卻是眾人躲之唯恐不及的小災星！
“小災星，怎麽會是你？哦！我明白了，就是你把小鳳凰弄進山洞的！”馬天賜恨恨的瞪著被寧長明放在一棵樹下的馬聖卿。就是這個小災星，今日出手打了自己。現在還將小鳳凰給藏了起來，害得自己的屁股挨了一頓好打！小災星，我馬天賜跟你誓不兩立！
“小災星？怎麽會是小災星？不是小福星嗎？小福星呢？”村民們議論紛紛，開始大聲嚷嚷了起來。
“說，你怎麽會在這？小福星呢？你把小福星弄到哪去了？”最先跳出來說話的是馬聖卿那一向不理他的爹爹馬大發。此刻的馬大發一臉的緊張。要是這個該死的小災星將小福星怎麽樣了，他怎麽跟大家交代？看著族長那陰沈的臉色和眾人憤怒的眼神，馬大發深深感覺自己以後在馬家屯的日子不會好過。都是這個小災星害的！他的出生已經讓自己成為馬家屯的笑柄，這麽多年來自己在族人面前連頭都不敢擡。此刻他還敢招惹族長家特地請來的小福星，真是該死的家夥！
“還問什麽問？我早就說了，這個小災星就是個禍頭子，一身的晦氣。你還偏偏把這個白眼狼給養在家裏。這下好了，還不待他長大禍害我們，就已經惡毒的禍害了小福星！”只要一說到馬聖卿，什麽時候都缺不了那位惡毒的後娘。此刻的她一臉嫌棄的對著馬大發抱怨著。她可是討厭極了這個礙眼的小災星。此刻巴不得經過這件事，將自己欲除之而後快的小災星給趕出家門。永不相見！
小白眼狼嗎？不知道小圓球聽到她喜歡的狼被用在這個詞語上會不會生氣呢？馬聖卿沒有理會爹爹和後娘的那些質問和辱罵。他早已習慣的漠視他們的言語和舉動。只有這樣，他才能保證自己不受傷害！
“族長，你看這小災星該怎麽處理？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再養著他了！”馬大發滿臉怒色的對著一旁默默不語的馬老爺子說道。
“就是就是！我們家可養不起這個小煞星了！說不定哪天就把我們都給克死了！”見馬大發終於硬氣了一回，敢跟族長說起這事。周氏連忙在後面跟著幫腔。
“族長，大發說的沒錯！這小災星不能繼續留在馬家屯！這次害了小福星，下次還不定害了誰呢！”一個村民跟著站出來說道。
“是啊！族長，這小災星連小福星都能害，還有誰害不了的？必須把他趕出去！”又是一個村民站了出來。
“趕出去，趕出去！”所有的村民都眾口一詞的跟著叫囂道。
“爺爺，小災星今日還打了我。他根本不遵循我們馬氏族規！他不配做馬家人，應該將他趕出馬家屯！”小小年紀的馬天賜此時也湊到馬老爺子面前，一臉的正義凜然。
因為眾族人的話而臉色陰沈的馬家老爺子在聽到馬天賜的話以後臉色更為的陰沈。自寧長明的背上將小鳳凰接了過來抱在自己懷裏，仔細打量自己的寶貝孫女有沒有受傷。
馬老爺子和馬老太太一行人也連忙跟著走了過去，一臉關心的看著小鳳凰。
“奶奶，我沒事！是小聖救了我！”撲到寧奶奶懷中，寧鳳凰立刻笑著狠狠的親了寧奶奶一口。親完還不忘宣揚一下小聖的救命之恩。
一見到小福星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眾人對於小災星的討伐也隨之結束，皆是一臉好奇的看向被寧奶奶抱在懷裏的小福星。只留下依舊一臉憤恨的馬大發和周氏仍是怒不可遏的瞪著一臉若無其事的馬聖卿。
“小鳳凰，你真的沒事？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不舒服？”馬老太太一走近，連忙丟出一連串的問題。
“馬奶奶，小鳳凰沒事。沒有受傷，也沒有哪不舒服！”寧鳳凰掛著大大的笑容回答道。她知道這個老太太是真的很擔心她，所以一一作答。
見小鳳凰一臉的笑容，馬老爺子和馬老太太總算是放心了。
誰知寧鳳凰的話並未說完，大大的笑容在臉上一閃而過，隨即換上的是惹人憐愛的哭臉：“小鳳凰是沒事，可是小聖為了救小鳳凰摔折了腿。都是小鳳凰害的！嗚...”說到最後，寧鳳凰還不忘掉上兩顆金豆豆以示小聖的偉大。
“小鳳凰，你是說是他救了你？”馬氏族長一臉不可置信的指著馬聖卿問道。這個孩子回到馬家屯已經有兩年多了，從未見到他與別的孩子相處。此刻又怎會跟小鳳凰碰到一起？
“恩！就是小聖救了小鳳凰！族長爺爺，你快送小聖去看大夫。小聖的腿小鳳凰不會治！”寧鳳凰停下哭聲，可憐兮兮的說道。
“治？好好，族長爺爺馬上讓他爹爹送他去看大夫！”自馬聖卿一被背上來，眾人便開始嚷嚷。所以馬老爺子並未註意到馬聖卿受傷的腿。此刻經小鳳凰一提，馬老爺子立馬看向一旁的馬大發。
聽到族長的話，馬大發卻沒有任何舉動。送？怎麽送？抱還是背？他是絕對不會讓小災星碰到他的！誰知道會沾上多少晦氣？此刻的馬大發打定主意：就是族長逼著他送，他也絕不會送的！
周氏則在一邊不滿的嘟囔道：“族長！那可是小災星！誰愛送誰送去！我們家大發可絕不會碰他一根頭發的！誰不怕晦氣誰去！”
馬老爺子沒有理會周氏的一番話，只是嚴厲的對馬大發喊道：“大發！他是你兒子！”
“他不是！我沒有這樣的災星兒子！族長，兩年前，我就不想要他的。是您一定要我把他留下的。這兩年我吃吃不好，睡睡不好。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今個就是死，我也不要這個該死的災星了！”馬大發狠狠的說道。
虎毒尚且不食子，馬大發口中的絕情話讓人聽得很是氣憤。可是一想到那是小災星。大家又覺得似乎這樣做理所當然，沒什麽大不了的。一時間，原本沸沸騰騰的後山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就連馬老爺子也一時不知該拿馬大發如何是好。
“你不要，我要！”一片寂靜中，寧鳳凰的聲音分為的清晰。
“小鳳凰，你瞎說什麽呢？”沒想到小鳳凰會突然插嘴，一直置身事外的寧奶奶三年來第一次開口呵斥寧鳳凰。
“奶奶，小聖救了小鳳凰。要不是小聖，小鳳凰現在就摔死在山洞裏了！”寧鳳凰含著淚水哭著說道。還故意將後果說的分外的嚴重，以此來博取自家奶奶對小聖的重視。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小鳳凰，話可不能亂說啊！”一聽小鳳凰說到“死”字，馬老太太連忙開口說道。
寧奶奶卻意外的沒有開口，此刻的她心中卻很是覆雜。小鳳凰可是她的心頭寶，是整個老寧家的心頭寶。現在小災星救下了小鳳凰的命。攤上這樣的命運。這個叫馬聖卿的孩子確實很可憐。但是把他帶回小西村，卻是萬萬不可的！當務之急是該如何安撫一向執著的小鳳凰，寧奶奶對於這個問題困擾不已。
所有的人都知道寧奶奶萬般疼愛小鳳凰。活了大半輩子，爭了大半輩子的寧奶奶到底受了多少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想當年年僅十四的孫氏嫁到一窮二白的寧家，辛勤持家，不得不算計著過日子。這麽多年來，孫氏艱辛的拉扯大四個兒子。歲月流逝，孫氏也熬成了寧奶奶。那些從不為外人道的辛酸在有了小鳳凰以後慢慢的變得不再那般令人惦念。
看著小鳳凰的燦爛笑容，聽著小鳳凰奶聲奶氣的話語，感受著小鳳凰不時的親昵舉動，寧奶奶才知道原來日子也可以過的這般的美好。小鳳凰在寧奶奶心中的地位可謂無人可比。所以一直以來，只要是小鳳凰想要的，寧奶奶就一定會幫小鳳凰得到。而此刻，這個救了小鳳凰的小男孩又該如何處理？寧奶奶犯難了！
“奶奶，小鳳凰要小聖！”見自家奶奶不說話，寧鳳凰開始撒嬌道。
“再說，再說！”不得已，寧奶奶只好開口安撫道。
見自家奶奶敷衍自己，寧鳳凰無奈的撇撇嘴。好吧，就先給奶奶一點時間來接受這件事。反正她是一定要將小聖帶走的。這樣想著的寧鳳凰扭頭對一臉黑色的馬老爺子繼續說道：“族長爺爺，小聖需要看大夫！”
馬老爺子聞言擡起頭，四下張望起來。想著先找個人送馬聖卿去屯裏的老大夫家才是。誰料在場所有村民一對上族長的視線立馬移開，皆裝作什麽事情也不知道一樣。就連馬大山三兄弟也是如此。馬老爺子萬般無奈，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大家擺明了都不願意，逼也逼不來的啊！
“我來吧！”眾人的躲躲閃閃中，寧長明站了出來。這個孩子救了自家小鳳凰，他無法做到袖手旁觀。至於眾人口中的小災星，他不了解情況，也不準備去了解。反正剛剛他也背過所謂的小災星了，又怎會怕再背一次？
“爹爹，你？”聽到寧長明的話，寧鳳凰一臉的驚喜。
看著自家女兒一臉感動的看著自己，寧長明不禁感到好笑：小鳳凰是真的很在乎這個小男孩啊！這個小男孩，將小鳳凰背上來以後寧長明就一直細心的關註著他。眾人的厭惡和排斥是那般的明顯，但是這個小男孩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悲戚或者痛恨。仿佛眾人口中的小災星不是他一樣。只是當小鳳凰的那句“你不要，我要”說出口以後，男孩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一絲不敢置信。但卻沒有任何驚喜。或許是因為他根本不相信小鳳凰會要他，又或者說是他不相信小鳳凰有能力帶走他吧！這個男孩臉上的淡定，榮辱不驚的氣度，讓寧長明內心讚嘆不已。罷了罷了，為了小鳳凰，他就做一回好人吧！
二十四
“奶奶，奶奶，我們也跟著去！”見爹爹已經向小聖走過去，寧鳳凰立馬喊道。不過此時送小災星的人竟然是小福星的爹爹，那就又都不一樣了。難道這小災星有所古怪？一想到這，原本壁上旁觀的馬家屯村民們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胡亂猜測著這小災星到底是怎樣入了小福星的眼。若是小災星真的跟著小福星走了，那小災星還是小災星嗎？眾人疑惑不解的想道。
馬老爺子看著族人們完全沒有離開的打算，只是自顧自的討論著小災星和小福星的事情。轉身帶著一同上山的三個兒子和三個兒媳婦直接下了山。折騰了一晚上，既然他們都不累，就讓他們繼續鬧騰去吧！而馬天賜則是耷拉著腦袋，灰溜溜的跟在自家爹娘的後頭一起下了山。
就在這個普普通通的夜晚，七年來馬家屯村民一直能不談則不談的小災星一下子成為了馬氏族人爭相討論的話題。當然，現在誰也不會料到他們口中的這個話題人物將在馬家屯消失了好幾年之後突然再次給馬家屯眾人一個重磅震驚。到那時，馬氏族人再提起小災星的時候，皆是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啊！馬聖卿現在可是能人咯！
馬大發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小災星兒子有沒有被別人送下山，也沒有關註身旁其他族人的七嘴八舌。此刻的他只為終於擺脫了這個小災星而高興。他終於不用再低頭做人了。既然今日已經跟族長把話說開了。那麽從今以後，那個該死的小災星再也別想踏進他馬大發的家門。
馬大發一旁的周氏一臉憤憤的看著她心中最恨的小災星被別人背下了山。這個別人居然還是小福星的爹爹。周氏不願去深想這到底意味著什麽。此刻的她只希望這個該死的小災星再也不要出現在她的眼前。
寧長明背著馬聖卿跟在馬老太太的身後來到了馬家屯唯一的老大夫家。老大夫是葉老爺子的胞弟，族人都稱其二老爺子。因為歲數大了，二老爺子也就沒有跟著大家一起上山找小福星。馬家屯的村民晚上一向都睡的早，此刻已準備休息的二老爺子忽然聽見急促的拍門聲，一臉不耐煩的打開了門。這誰啊？大晚上的，還來擾人清夢！
“嫂子，這大晚上的，你怎麽來了？”既然是自家嫂子，族長夫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二老爺子臉色稍微緩和的問道。
“他二叔，先別問了。來，你給看看這孩子的腿有沒有大礙？”馬老太太顧不上跟二老爺子寒暄。直接推開門，將背著小災星的寧長明給讓進了屋。
二老爺子本來正好奇怎麽進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仔細一看。這年輕人身上背的不是屯裏有名的小災星是誰？這老爺子一輩子最忌諱的就是晦氣，隨即一臉惱怒的對馬老太太說道：“嫂子，你這是什麽意思？怎麽將這小災星給送到我這來了？巴不得我早點死嗎？”
“他二叔，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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