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關燈
小
中
大
江思渺大氣不敢出，緊張地攥緊衣擺，護士服上出現少許的褶皺，她眼眸一瞥，不經意間落到季淩風泛紅的唇上，呼吸一滯，險些提不上氣。
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躥紅，在昏厥前，慌忙移開視線，飄忽間向下移去，正好落在他性感的喉結上。
那裏微微滑動了一下。
……真是沒法活了。
忽然，她頭頂上方再次傳來聲音：“楞著幹什麽？”
“啊？”
“坐下。”
“……”
“伸手。”
江思渺反應遲鈍地把手伸出來，見到他便抖的“家族遺傳病”再次發酵。
季淩風伸腳勾過一旁的椅子坐下，提醒：“穩住。”
江思渺苦著臉說：“穩、穩不住啊。”
季淩風：“……”
季淩風看了她一眼，眼尾微動了一下，隨後伸手攥上她的手腕。她的手腕是真的細，好像輕輕一捏便會碎了。
皮膚觸感極好，光潔絲滑。
攥上的瞬間，他手指輕縮了一下，喉結滑動，盯著她手楞了兩秒。
兩秒後擺正她手臂開始清理。
明明消毒水是冰冰涼涼的，可落在江思渺傷口上，似乎帶著一團火，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灼熱。
她心跳恍惚快了起來，手再度抖起。
季淩風擡眸瞄了她一眼，淡聲說：“你很緊張？”
江思渺挺直背脊，機械性搖頭：“不緊張。”
季淩風托高她手臂讓她看了看，言下之意：抖成這樣還不緊張。
江思渺解釋：“遺傳病。”
接著又補充一句：“也跟環境有關。”
最主要的是跟你有關。
季淩風瞟了眼四周：“這裏怎麽了？”
江思渺：“太熱。”
說著她用另一只手扇起來，“您不覺得熱嗎？”
季淩風手下動作沒停，拿著鑷子邊清理邊說：“我心靜，不熱。”
江思渺張口反駁：“可您掌心都出汗了。”
季淩風：“……”
時間靜止，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有股莫名的氣息在周圍亂竄，江思渺手扇得更勤快了。
季淩風頭也不擡地說：“別亂動。”
江思渺放下手，繼續扯衣擺，一雙杏眼時不時偷偷打量他一眼，用眼神描繪著他的五官。
哥哥的眼睫好長，好想抱著蕩秋千。
鼻梁好挺，在上面打滑梯應該很好玩吧。
嘴唇也漂亮像果凍一樣，觸感肯定又柔又軟。
喉結也好性感，想摸。
她收起尖尖虎牙，抿抿唇，視線游走到他身上，一塵不染的白大褂配上他冷白的肌膚，襯得他越發清雋。
他簡直就是藝術品，是從上天下凡來折磨她的吧。
嗚嗚……
想讓哥哥親親抱抱舉高高。
她正無限暢想的時候，手臂傳來刺痛感，雙眉一擰，“啊。”
季淩風停住，擡眸看她，“很疼？”
江思渺搖頭：“不……疼。”
季淩風拿著鑷子捏緊藥棉開始了第二輪消毒。
江思渺閉眼蹙眉：“慢、慢點。”
季淩風說：“還沒弄呢。”
江思渺掀開眼皮看了看，他正舉著鑷子註視著她，嘴角淡扯了一下，“不是不疼嗎？”
江思渺咬咬唇：“……疼。”
季淩風眼神落到她巴掌大的臉上，見她雙眉緊蹙，眼尾下垂，貝齒咬著唇，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心沒由來地抖了一下。
隨即放輕語氣說：“堅持一下，馬上就好。”
江思渺擰眉看著，“那、那您輕些。”
季淩風說：“這麽怕疼，以後還救人嗎？”
江思渺露出虎牙道：“救啊。”
季淩風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半晌後，冷冷飄出一句話：“看來你不疼。”
江思渺：“……”
江思渺偏頭看了看他，見他眉宇間生出一抹冷意，心說：生氣了？
為什麽生氣？
難道是因為……
她浪費了藥棉？？
她點點頭，很有可能。
遂，輕聲說：“季、季主任，我看清理的可以了，要不就……”別弄了。
對視上季淩風清冷的眸色，她話都不會說了。
季淩風挑眉問：“你很急？”
江思渺回：“不急，不急。”
和他在一起怎麽會急呢。
一點都不急。
她倒是希望時間過慢點，最好是一直都在一起！
……
願望落空，江思渺期待的雪沒有來，也沒能和季淩風一直呆一起。
不過呢，她倒是沒有太大的失望，反正已經習慣了，畢竟這麽多年她期盼的事情哪次都沒能實現。
不想媽媽去世，媽媽還是走了。
不想爸爸再婚，爸爸還是結婚了。
晚上，江思渺剛一進家門，手機響了，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雙眉擰到一起，把手機扔沙發上，轉身去了衛生間。
出來時，手機還在響，她咬咬唇，最終接通。
“你忙什麽呢？這麽晚才接。”聽筒裏傳來男人質問的聲音。
“剛沒聽見。”江思渺問，“爸，你有事？”
江勇：“下周是你阿姨的生日，你記得過來。”
江思渺：“下周我不一定有時間。”
江勇一聽火了：“沒時間抽時間來，看你爺爺慣的你，長輩的話都不聽了。上次叫你就沒來，這次必須到！”
江思渺：“……”
江勇：“對了，季家那邊要是明年再沒動靜，你們這婚約就作罷，你阿姨有個遠房親戚和你年齡差不多，小夥子家境不錯，回頭你們見見。”
江思渺頓了一下，冷聲問：“爸，我是你討好那個女人的工具嗎？”
江勇：“你這臭丫頭，說什麽呢。什麽那個女人，那是你媽。”
江思渺：“我媽已經死了。”
“你這個臭丫頭反了天了，要不是……”江思渺沒聽江勇說完，率先把電話掛了。
她抱膝坐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盯著窗外，這是他們第幾次不歡而散了？
好像自從那個女人進門後，他們父女倆就沒歡快過，那個家已經不是她的家了，是別人的家，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家，和她……
沒有任何幹系。
去給那個女人過生日？
做夢吧。
沒多久，江思渺的手機又響了，江老爺子打來電話。
江思渺用手背抹了把眼角的淚水，笑著接通：“爺爺。”
江老爺子：“渺渺，吃飯了嗎？”
“吃了。”
“工作怎麽樣？累不累？”
“不累。”
“那個小季見到了嗎？”
“嗯，見到了。”
“他認出你沒？”
“……沒有。”
江思渺的語氣有些沈。
江老爺子安慰：“沒關系，我們渺渺這麽乖巧懂事，小季一定會喜歡上你的。”
江思渺吸吸鼻子，撒嬌道：“還是爺爺好。”
江老爺子：“你爸那不用管，有我呢，放心，爺爺是站在你這邊的。”
江老爺子在那邊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奧利給！”
江思渺：“奧利給！”
……
爺孫倆聊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江思渺紅著眼眶去了衛生間，避開手臂上的傷，簡單洗了個澡。
剛躺床上，微信提示音響了。
梅梅：“啊啊啊，我剛聽說你做了一件大事，你傻了嗎？徒手救人，他個子比你還高，胳膊也比你大粗，力氣比你還大，你就沒想過，萬一被他拉下去怎麽辦？”
渺渺：“當時懵了，沒想到。”
梅梅：“你腦袋有不懵的時候嗎？”
渺渺：“……”說話倒是也不用這麽武斷。
梅梅：“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麽嗎？”
渺渺：“做什麽？”
梅梅：“看看你的膽。”
渺渺：“……”
梅梅：“是不是虎膽？”
渺渺：“……”
柏芙梅是真的生氣了，她今天有事沒去上班，從別的同事那裏知道了這件事，第一時間發來了微信。
江思渺這是想嚇死她啊。
梅梅：“季主任怎麽說？”
談到季淩風，江思渺突然有話說了，回：“生氣了？”
梅梅：“看吧，看吧，季主任的想法肯定和我是一樣的，都覺得你這樣做欠考慮。”
渺渺：“這次你好像猜錯了。”
梅梅：“嗯？”
渺渺：“他應該是因為我占用了醫療資源。”
梅梅：“……”
渺渺：“為了給我清洗傷口，用了一托盤藥棉。”
梅梅：“你的意思是季主任因為你用藥棉生氣了？”
渺渺：“應該是。”
梅梅：“……”
柏芙梅給她發了一串省略號，回覆她：“你這見解，精辟。”
渺渺：“別誇容易驕傲。”
梅梅：“……”
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聊著時，又有微信進來，江思渺打開一看，手機差點掉地上。
是是是……季淩風。
她入職那天，劉玲把大家拉進了醫院工作群裏，她趁機找出季淩風的微信，悄悄申請加了好友。
但是一直沒通過，為此她還難過了好久，最後安慰自己，沒關系來日方長，他們有的是時間。
誰能想到，這個“來日方長”就是今天。
她盯著上面那張星辰頭像，興奮地在床上滾了一圈，無意中壓到手臂，輕嘶一聲。
顧不得揉，扯過被子咬著被角傻樂。
這個空檔，季淩風發來了微信。
【你手臂上有傷不要沾水。】
江思渺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盯著手機屏幕時人都是飄得。
哥哥主動加她微信了。
哥哥叮囑她不要沾水。
嗚嗚，這是什麽神仙哥哥。
她盤腿坐好，手指在屏幕上啪啪按起來，當即敲出一段很長很長的話，敲完覺得不太對，又一個字一個字刪掉。
繼續敲。
繼續刪。
……
一分鐘後她敲好：【謝謝季主任。】
柏芙梅見江思渺一直沒回微信，又連發了兩條。
“你在做什麽？”
“不會是想你的季哥哥吧？”
江思渺看到，笑嘻嘻回：“我就是想他了。”
接著又發：“不行嗎？”
梅梅：“行行行，誰說不行了嗎。”
梅梅：“有種你跟他表白啊。”
渺渺被她一激，把熊膽給激了出來，“好啊。”
她手指按住鍵盤，語音發送：“哥哥，我好想你。”
她這條語音原本是發給柏芙梅逗她玩的，誰知這個時候季淩風的微信發進來，頁面突然跳轉，這條微信發給了季淩風。
片刻後，季淩風語音回：“你哥哥是誰？”
江思渺：…………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躥紅，在昏厥前，慌忙移開視線，飄忽間向下移去，正好落在他性感的喉結上。
那裏微微滑動了一下。
……真是沒法活了。
忽然，她頭頂上方再次傳來聲音：“楞著幹什麽？”
“啊？”
“坐下。”
“……”
“伸手。”
江思渺反應遲鈍地把手伸出來，見到他便抖的“家族遺傳病”再次發酵。
季淩風伸腳勾過一旁的椅子坐下，提醒：“穩住。”
江思渺苦著臉說：“穩、穩不住啊。”
季淩風：“……”
季淩風看了她一眼，眼尾微動了一下，隨後伸手攥上她的手腕。她的手腕是真的細，好像輕輕一捏便會碎了。
皮膚觸感極好，光潔絲滑。
攥上的瞬間，他手指輕縮了一下，喉結滑動，盯著她手楞了兩秒。
兩秒後擺正她手臂開始清理。
明明消毒水是冰冰涼涼的，可落在江思渺傷口上，似乎帶著一團火，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灼熱。
她心跳恍惚快了起來，手再度抖起。
季淩風擡眸瞄了她一眼，淡聲說：“你很緊張？”
江思渺挺直背脊，機械性搖頭：“不緊張。”
季淩風托高她手臂讓她看了看，言下之意：抖成這樣還不緊張。
江思渺解釋：“遺傳病。”
接著又補充一句：“也跟環境有關。”
最主要的是跟你有關。
季淩風瞟了眼四周：“這裏怎麽了？”
江思渺：“太熱。”
說著她用另一只手扇起來，“您不覺得熱嗎？”
季淩風手下動作沒停，拿著鑷子邊清理邊說：“我心靜，不熱。”
江思渺張口反駁：“可您掌心都出汗了。”
季淩風：“……”
時間靜止，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有股莫名的氣息在周圍亂竄，江思渺手扇得更勤快了。
季淩風頭也不擡地說：“別亂動。”
江思渺放下手，繼續扯衣擺，一雙杏眼時不時偷偷打量他一眼，用眼神描繪著他的五官。
哥哥的眼睫好長，好想抱著蕩秋千。
鼻梁好挺，在上面打滑梯應該很好玩吧。
嘴唇也漂亮像果凍一樣，觸感肯定又柔又軟。
喉結也好性感，想摸。
她收起尖尖虎牙，抿抿唇，視線游走到他身上，一塵不染的白大褂配上他冷白的肌膚，襯得他越發清雋。
他簡直就是藝術品，是從上天下凡來折磨她的吧。
嗚嗚……
想讓哥哥親親抱抱舉高高。
她正無限暢想的時候，手臂傳來刺痛感，雙眉一擰，“啊。”
季淩風停住，擡眸看她，“很疼？”
江思渺搖頭：“不……疼。”
季淩風拿著鑷子捏緊藥棉開始了第二輪消毒。
江思渺閉眼蹙眉：“慢、慢點。”
季淩風說：“還沒弄呢。”
江思渺掀開眼皮看了看，他正舉著鑷子註視著她，嘴角淡扯了一下，“不是不疼嗎？”
江思渺咬咬唇：“……疼。”
季淩風眼神落到她巴掌大的臉上，見她雙眉緊蹙，眼尾下垂，貝齒咬著唇，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心沒由來地抖了一下。
隨即放輕語氣說：“堅持一下，馬上就好。”
江思渺擰眉看著，“那、那您輕些。”
季淩風說：“這麽怕疼，以後還救人嗎？”
江思渺露出虎牙道：“救啊。”
季淩風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半晌後，冷冷飄出一句話：“看來你不疼。”
江思渺：“……”
江思渺偏頭看了看他，見他眉宇間生出一抹冷意，心說：生氣了？
為什麽生氣？
難道是因為……
她浪費了藥棉？？
她點點頭，很有可能。
遂，輕聲說：“季、季主任，我看清理的可以了，要不就……”別弄了。
對視上季淩風清冷的眸色，她話都不會說了。
季淩風挑眉問：“你很急？”
江思渺回：“不急，不急。”
和他在一起怎麽會急呢。
一點都不急。
她倒是希望時間過慢點，最好是一直都在一起！
……
願望落空，江思渺期待的雪沒有來，也沒能和季淩風一直呆一起。
不過呢，她倒是沒有太大的失望，反正已經習慣了，畢竟這麽多年她期盼的事情哪次都沒能實現。
不想媽媽去世，媽媽還是走了。
不想爸爸再婚，爸爸還是結婚了。
晚上，江思渺剛一進家門，手機響了，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雙眉擰到一起，把手機扔沙發上，轉身去了衛生間。
出來時，手機還在響，她咬咬唇，最終接通。
“你忙什麽呢？這麽晚才接。”聽筒裏傳來男人質問的聲音。
“剛沒聽見。”江思渺問，“爸，你有事？”
江勇：“下周是你阿姨的生日，你記得過來。”
江思渺：“下周我不一定有時間。”
江勇一聽火了：“沒時間抽時間來，看你爺爺慣的你，長輩的話都不聽了。上次叫你就沒來，這次必須到！”
江思渺：“……”
江勇：“對了，季家那邊要是明年再沒動靜，你們這婚約就作罷，你阿姨有個遠房親戚和你年齡差不多，小夥子家境不錯，回頭你們見見。”
江思渺頓了一下，冷聲問：“爸，我是你討好那個女人的工具嗎？”
江勇：“你這臭丫頭，說什麽呢。什麽那個女人，那是你媽。”
江思渺：“我媽已經死了。”
“你這個臭丫頭反了天了，要不是……”江思渺沒聽江勇說完，率先把電話掛了。
她抱膝坐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盯著窗外，這是他們第幾次不歡而散了？
好像自從那個女人進門後，他們父女倆就沒歡快過，那個家已經不是她的家了，是別人的家，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家，和她……
沒有任何幹系。
去給那個女人過生日？
做夢吧。
沒多久，江思渺的手機又響了，江老爺子打來電話。
江思渺用手背抹了把眼角的淚水，笑著接通：“爺爺。”
江老爺子：“渺渺，吃飯了嗎？”
“吃了。”
“工作怎麽樣？累不累？”
“不累。”
“那個小季見到了嗎？”
“嗯，見到了。”
“他認出你沒？”
“……沒有。”
江思渺的語氣有些沈。
江老爺子安慰：“沒關系，我們渺渺這麽乖巧懂事，小季一定會喜歡上你的。”
江思渺吸吸鼻子，撒嬌道：“還是爺爺好。”
江老爺子：“你爸那不用管，有我呢，放心，爺爺是站在你這邊的。”
江老爺子在那邊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奧利給！”
江思渺：“奧利給！”
……
爺孫倆聊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江思渺紅著眼眶去了衛生間，避開手臂上的傷，簡單洗了個澡。
剛躺床上，微信提示音響了。
梅梅：“啊啊啊，我剛聽說你做了一件大事，你傻了嗎？徒手救人，他個子比你還高，胳膊也比你大粗，力氣比你還大，你就沒想過，萬一被他拉下去怎麽辦？”
渺渺：“當時懵了，沒想到。”
梅梅：“你腦袋有不懵的時候嗎？”
渺渺：“……”說話倒是也不用這麽武斷。
梅梅：“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麽嗎？”
渺渺：“做什麽？”
梅梅：“看看你的膽。”
渺渺：“……”
梅梅：“是不是虎膽？”
渺渺：“……”
柏芙梅是真的生氣了，她今天有事沒去上班，從別的同事那裏知道了這件事，第一時間發來了微信。
江思渺這是想嚇死她啊。
梅梅：“季主任怎麽說？”
談到季淩風，江思渺突然有話說了，回：“生氣了？”
梅梅：“看吧，看吧，季主任的想法肯定和我是一樣的，都覺得你這樣做欠考慮。”
渺渺：“這次你好像猜錯了。”
梅梅：“嗯？”
渺渺：“他應該是因為我占用了醫療資源。”
梅梅：“……”
渺渺：“為了給我清洗傷口，用了一托盤藥棉。”
梅梅：“你的意思是季主任因為你用藥棉生氣了？”
渺渺：“應該是。”
梅梅：“……”
柏芙梅給她發了一串省略號，回覆她：“你這見解，精辟。”
渺渺：“別誇容易驕傲。”
梅梅：“……”
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聊著時，又有微信進來，江思渺打開一看，手機差點掉地上。
是是是……季淩風。
她入職那天，劉玲把大家拉進了醫院工作群裏，她趁機找出季淩風的微信，悄悄申請加了好友。
但是一直沒通過，為此她還難過了好久，最後安慰自己，沒關系來日方長，他們有的是時間。
誰能想到，這個“來日方長”就是今天。
她盯著上面那張星辰頭像，興奮地在床上滾了一圈，無意中壓到手臂，輕嘶一聲。
顧不得揉，扯過被子咬著被角傻樂。
這個空檔，季淩風發來了微信。
【你手臂上有傷不要沾水。】
江思渺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盯著手機屏幕時人都是飄得。
哥哥主動加她微信了。
哥哥叮囑她不要沾水。
嗚嗚，這是什麽神仙哥哥。
她盤腿坐好，手指在屏幕上啪啪按起來，當即敲出一段很長很長的話，敲完覺得不太對，又一個字一個字刪掉。
繼續敲。
繼續刪。
……
一分鐘後她敲好：【謝謝季主任。】
柏芙梅見江思渺一直沒回微信，又連發了兩條。
“你在做什麽？”
“不會是想你的季哥哥吧？”
江思渺看到，笑嘻嘻回：“我就是想他了。”
接著又發：“不行嗎？”
梅梅：“行行行，誰說不行了嗎。”
梅梅：“有種你跟他表白啊。”
渺渺被她一激，把熊膽給激了出來，“好啊。”
她手指按住鍵盤，語音發送：“哥哥，我好想你。”
她這條語音原本是發給柏芙梅逗她玩的，誰知這個時候季淩風的微信發進來，頁面突然跳轉，這條微信發給了季淩風。
片刻後，季淩風語音回：“你哥哥是誰？”
江思渺：…………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