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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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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節

科。”

……

“你——你——”

“我有寶寶了,小路子。”

“多——多久了?”

“兩個月吧。”

小路子掐指一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那會兒還在棠梨宮吧——這孩子——難道是我家皇上的?”

……

從前,韓一名以為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心上人嫁作他人婦,現在,他才終於知道,“恨不相逢未嫁時”和看著他愛上的姑娘懷著別人的娃娃,還請他把脈保胎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麽。

“怎麽樣,韓大夫,情況還好吧。”

“胎相有些不穩,不過你身體底子好,倒沒什麽大礙,安心養著,別再上竄下跳了。”韓一名默默地把手指從小柔腕上取下來,開了張保胎的方子,遞給小柔過目,不鹹不淡地道:“韓某還以為竹大夫無所不能,沒想到這世上竟還有竹大夫不擅長的醫理。”

小柔習慣了他的冷言冷語吹毛求疵,低頭看藥方不言,小路子在旁邊緊緊盯著小柔的肚子,“嘖嘖”有聲。

“我,小路子公公,跟在皇上身邊這麽多年了,世面多多少少也見過一些,還從沒見過裴將軍這樣的,真是——膽子太大了,不光敢打皇上,還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皇上的地盤兒,嘖嘖——”

兩個人同時回頭瞪了她一眼,路子聳了聳肩,不再多嘴。

小路子口中膽大包天的裴將軍正帶著青牛,迎著風雪,走在南行的路上。

冬意肅殺,天寒地凍。很多路都被雪蓋住了,路上少有行人,鋪著薄雪的地上留下兩串長長的馬蹄印。

“少爺,小的記得,少夫人怕冷來著,你說她真的會在這麽冷的天出遠門?”青牛把手攏進袖口裏,努力回想著他少夫人的小脾氣,這得在馬車裏放多少個暖爐才能把自個兒給捂熱了。

快馬加鞭跑了這麽久,路上連個人影也無,路邊的客棧腳店也未見過竹家兄妹。

裴行遠抿唇不語,不論什麽事,只要一和小柔沾上邊,他就全然亂了手腳,完全沒有平時的冷靜。

現在回過頭來想想,這事怎麽都透著蹊蹺,要說花花還好,給個肉包子就化敵為友了,奶牛呢,在軍中和府裏的時候他不是沒見過,哪裏是隨隨便便願意留在別人家裏的,還乖得很,不吵不鬧。

夥頭營裏兩個小兵,也不過就靠得近了些,差點兒被它咬斷了腳脖子。怎麽就那麽願意放著碧雲不要,偏要留在那客棧裏呢?

還有,田園客棧裏那兩聲狗叫是怎麽回事?老板娘一開始說的是竹姑娘,怎麽他上了樓,就變成了劉姑娘?

“少爺,您怎麽不走了,現在天色還早呢。”青牛拉著韁繩,三步之外看著他少爺,馬兒的大鼻孔呼哧呼哧往外噴著白氣。

“回去。”裴行遠掉轉馬頭,一踢馬腹,往京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他被竹長風耍了。

果然不能隨隨便便和人家結梁子,尤其是大舅子這樣的角色。

青牛在後頭急得不行:“少爺——少爺,還是您和少夫人的事兒要緊,雖然我很想回家去陪綠枝,但您不用這麽遷就我的,其實我挺願意跟著您去瓊州找少夫人,您這樣,讓小的心裏過意不去啊,少爺——少爺?”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星期零,明天星期一,好痛苦

天天加班,焦頭爛額

95、又見狗荷包 ...

知微覺得十分對不住姑姑。

她是從家裏躲出來的。

自從李三槐——抑或是叫做李三木——逃婚之後,名不見經傳的包子姑娘就成了竹林鎮上的話題人物,有人指指點點的,有人心生同情,也有人天天抻長著脖子看她什麽時候投井懸梁一了百了。

知微覺得自己的生活沒有任何變化,還是睡覺起床,揉面做包子。可是愛面子的劉老爹卻像被人當面打了一耳光,也不出去找鎮上的其他老頭兒聊天喝酒了,走路頭也不擡了,胸也不挺了,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整個人軟趴趴。知微她娘自從上次抽過去,被竹長風救醒之後,整個人原地覆活,鬥志昂揚,一邊忙著罵知微她爹沒出息,一邊拿著本從媒婆那裏買來的冊子物色其他棒小夥子。看到中意的還會捧著小本本問知微的意思。

知微覺得很尷尬。其實李三槐——抑或是叫做李三木——跑了之後,她反倒覺得松了一口氣。

她不是不想嫁人,她想嫁的,不是別人啊……

家裏切菜的刀用久了,刀刃上有些磨損,知微去買刀,李鐵匠死活不肯賣給她。

李鐵匠就是差點成了她公公的那一位。

“閨女啊,大叔知道你心裏難受,這事兒說來說去,都是我家三小子混帳,閨女你犯不著這樣……”

“不是啊大叔,家裏刀有些卷了,過來買把新的。”

這還了得,家裏的刀壞了,辦不成事,還要到他這裏來買把新的。萬一真的出了人命,他這把老骨頭還不被人家戳脊梁骨戳死?好好一個姑娘,害人家兩回。

李鐵匠當著她的面就把鋪子大門關上了。

知微受不了爹娘的軟磨硬泡和鎮上的流言蜚語,小包袱一卷,躲到城裏姑姑家避難去了。

姑姑從來沒有嫁過人,她應該不會天天捧著小冊子張羅著讓自己去相親吧。

姑姑的生意做得並不十分好,知微天天吃住在這裏,很有些不好意思。

她很想幫忙,可是她除了做包子,什麽都不會。

姑姑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讓她去找竹公子。其實,她也很想去,就是不知道應不應該去,去了應該說什麽。

況且,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啊,竹林鎮?

想起竹林鎮街坊裏的一池風言風語,知微後背一凜,拿著眉筆的手抖了兩抖,在眉毛上留下一條黑乎乎的毛毛蟲。

算了吧,知微喪氣地把鏡子放下來,她哪兒都不去。

有些事有些人,放在心裏就成了。

“知微?”姑姑在外頭敲門,“出來幫著招呼下客人,可算有人來了!”

知微頂著兩條毛毛蟲眉毛跑到樓下一看,這不是小柔嗎?小柔對面坐著一個華服的嬌小身影,只能看到一個烏發的後腦勺。

這個扮相,兄妹倆還在田園客棧住的時候弄過,竹公子還說要給她也弄一個,她不肯,竹公子拿著支毛筆在後頭追,小柔坐在椅子上支著頭看熱鬧,花花和奶牛以為在玩你追我趕的游戲,興奮地撩起狗蹄子就加入了。

奶牛那麽大個頭,頭一拱把她撞翻在竹公子身上,他們兩個靠得那樣近。

“你幫我在宮裏找個太醫,看看胎相。”

知微輕快的小步子立刻就停了下來。胎相?胎相的意思,是不是說有小娃娃臉?

小柔有孩子了?怎麽都沒有聽她提起過?

“多——多久了?”

“兩個多月。”

“你那會兒還在棠梨宮吧——這孩子——難道是我家皇上的?”

小柔拈起一顆豆沙包就把那人的嘴堵上了。

“不——不素?”那人艱難地把豆沙包咽下,“宮裏也沒有其他男人了呀!難道你家裴將軍會遁地?”

裴將軍?就是那天跑到客棧來的那個人?知微不懂了,既然是小柔的相公,竹公子為什麽要讓她騙裴將軍呢?

看完脈,小柔和小路子韓大夫道了別,背著小手,一路看著熱鬧,買著零食,慢吞吞往延慶街的藥材鋪走。

掏出鑰匙,開了大門、二門,她二哥正黑著臉坐在屋子裏。

“二哥又跳窗進來的?”

竹二哥把頭扭過去,賭氣不和她說話。

“糖葫蘆吃不吃啊二哥,剛買的,好酸好甜。”

“都是有身孕的人了,還吃這種不幹不凈的東西。”

“啊,沒事,我看著他做的,山楂洗得幹幹凈凈——”小柔咬了一顆,吃著吃著突然覺著覺得有些不對勁,鼓著腮幫子一臉震驚地看著她二哥。

“有本事了,這種事,還要等二哥從別人那裏知道。”

雖然也不是十分別人的那種別人。

“我怕二哥——”

“怕二哥因為不喜歡裴行遠不讓你留這個孩子,在你眼裏,二哥就是這種人?”竹長風從椅子上跳起來,兩只眼睛瞪得銅鈴那麽大。

“不是啊,我就是怕二哥不高興……”小柔越說聲音越小,高高舉著的糖葫蘆隨著手垂下,低著頭看著鞋尖,就像小時候做了錯事被訓的時候一樣,二哥心心念念地要讓她風光再嫁,現在她有了,壞了行情,二哥不高興怎麽辦?

“你瞞著我,我就開心了?”

“我就是——就是還沒來得及說——”

“還狡辯!”竹二哥氣勢洶洶地原地轉了三個圈,大步流星地往門外走,走了三步又走回來,奪下小柔手裏的糖葫蘆,聲音比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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