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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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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VIP]

安穎現在感覺不到自己在何處,她也沒有聽到101號的聲音,她感覺自己好像和某種東西結合在一起,變成了世界的一部分。

她覺得自己的身子變成了路邊的野花,變成了空中的雨,變成了展翅高飛的鳥......這裏似乎是她熟悉的世界,但是又似乎是她陌生的世界,她找不到自己的家,就這樣日覆一日地在看著藍星人們在周而覆始的生活,忽然她聽到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裏發出一聲慘叫,頓時她的心一緊。

快速把意識附著在自己所能感知到的萬物上,等到她看到時,她似乎在街面上看到了好多人,又似乎看不到人,人和喪屍相互摻雜在一起,在街面上跑著,你猜不著身邊奔跑的是什麽東西,可能是喪屍,在沖上去的瞬間,就咬下你的一口肉,也可能是人,當你擋住他的路時,毫不猶豫地把你推倒,踏著你的身體跑過去,一輛車不小心撞倒了遠處的星條旗,旗桿被撞成兩節,在地上發出一聲哀鳴,就被人踩塌過去。

安穎看著面前的人群瘋狂地在街面上逃竄,他們沒有回頭,隨著喪屍越來越多,人類的空間被擠壓,政府的作用也在消失,大大小小地地方建立了不少政權,又有許多政權覆滅,人們爭所有的東西,爭物資、藥品、武器、地盤、還有女人.....末日如一面鏡子將人性的醜惡完整地顯現出來。

安穎看了許久,終於她忍受不了了,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等到她聽到熟悉的國旗歌曲,心裏有了一絲火熱,順著聲音摸過去,就看到一片狼藉的,只有野草藤蔓占據著地盤。

斷斷續續的國歌聲通過與一個喇叭傳過來,安穎發現這是一個定時裝置,通過太陽能裝置發電,然後定時定點播放歌曲。

那麽是誰設置的呢?安穎在城市裏游蕩著,忽然在一棟歪斜的政府大樓告示墻上,找到了一個大字報,上面寫著貼著好多東西,有尋人的,有尋藥的,還有招人的,從更早的告示上,安穎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XX年XX月X日,國外發生了喪屍疫情,各國都禁閉國門,淮楚各單位也照做,可惜後來國外的疫情沒有控制住,造成喪屍遍布全球,防疫安全的國家受到周圍鄰國的難民和喪屍的雙重圍攻。

淮楚也沒有幸免於難,在周邊難民和喪屍的沖擊下,還有國外反動勢力的幹涉下,淮楚咬死了關閉國門,但是後來恐怖分子在某些勢力的資助下,開始沖擊淮楚,不斷地往淮楚的境內搗亂。

在堅持半年後,戰爭爆發了,炮彈攻擊,細菌襲擊,還有高科技武器大範圍殺傷力,無數人死去,很多人不懼生死支援前線,一時間分不清軍和民,最終那些勢力聯合全球的武器打擊取得了勝利,才發現淮楚也被他們毀的七七八八,已經不適合人居住。

他們也不敢進去,隱藏在暗處的淮楚人時刻緊盯著他們,一旦他們放松,就讓他們永遠留在這個地方給逝去的人陪葬。

後來當那些人什麽東西都沒有搶到後,發現這個世界已經空蕩蕩的了,喪屍少了,不代表人就多了,很多人孤零零地生存在這個寂寞的藍星上。

安穎在這片土地上游蕩著,整座城市靜悄悄的,甚至連風都是小心翼翼地吹著,最終風帶來了一股腐爛的味道,安穎追隨著氣味,看到在街道上出現一名穿著破舊軍裝的喪屍,他的臉上都是幹癟的腐肉,臉上套著一個鋼鐵牙套,不過安穎看見他的牙齒已經掉光了,身上的衣服空蕩蕩地掛在身上,整條右臂已經消失,左臂的手被一個鐵絲拳套給套住,身上背著一把□□,周而覆始地在這條街道上游蕩著,似乎在保衛這座城市。

安穎的註意力正在軍人喪屍的身上,忽然看到周圍的樓棟裏出現幾個人影,他們探頭看了一下外面的喪屍,但是沒有用手裏的武器攻擊他。

只是小聲討論著:“李叔的衣服要換一下,已經穿了一年了。”

“找不到新軍服,要不換一套新衣服。”

“李叔生前最喜歡的就是那套軍服,你把衣服脫了,小心他生氣。”

.....

聽到他們的討論,安穎以為面前的這喪屍是有意識的,觀察了許久,才發現他就是普通的喪屍,可能在臨死前,腦中有一絲執念,一直沿著習慣在街道上行走。

後來安穎跟隨了他們好久才知道,原來李叔是這個區域的負責人,後來戰爭發生的時候,戰友都犧牲了,李叔斷了一條胳膊,而且感染了喪屍病毒,等居民第二天醒來找到李叔的時候,就看到他在這條街上巡邏。

等到大家湊近的時候,才發現李叔已經變成喪屍了,但是他在有意識的時候,把自己的耳朵和鼻子都弄殘了,然後束縛住自己的左手,磨掉自己的牙齒,給自己弄上牙套,扛著武器,在街道上巡邏,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時刻戰鬥的軍人,為了震懾侵略者。

他好像已經走了,又好像沒走,固然軀幹徒留在這個地方,對他也是一種折磨,但是大家都不忍心,看到他感覺安心。

再者李叔已經沒有了攻擊力,他就成了這個城市裏唯一的喪屍,唯一時刻戰鬥著的軍人。

安穎飄在空中,楞楞地看著面前的喪屍,她知道自己現在在噩夢中,這不是現實的世界,但是她就是無法掙脫世界的意識。

殘破的故國,堅守崗位的喪屍,不忍心的留守者,還有遠處喇叭裏的斷斷續續的歌曲......這一切都是這個世界想要對安穎說的話。

安穎閉上眼沈聲說道:“如果你是想讓我避免這個未來,那麽我保證,我會拼盡全力,不惜生命。”

忽然面前的李叔停住了腳步,安穎就看到他臉上的牙套消失了,幹癟的皮膚重回青春,殘缺的手臂回來了,身上的軍服變得嶄亮如新,安穎看到了那個意氣風發的李連長,他沖著自己笑著行了一個軍禮,一陣微風吹過,整個身體化作塵土消失在空氣中。

安穎伸出手下意識想要抓住那抹風,忽然嘴角嘗到一股鹹味,原來淚珠早已滑落。

她用指尖勾起一滴淚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晶瑩的的金色光芒,隨著光芒越來越盛,這個世界的萬物全部都霧化,變成了細小的水珠懸在空中,籠罩在金色的陽光下,眺望遠處,好似被海水沖洗過的金色沙礫,鋪天蓋地的掛在天邊,細膩溫暖。

安穎赤腳踩在潔白的雲層中,伸手舀起一捧水珠,透明圓潤的珠子在掌心裏不停地晃動,無數的聲音傳到她的耳中。

“身後就是祖國,我們無路可退。”

“不要往那裏跑,危險!”

“對不起,親愛的,我要先走了。”

“爸爸,我找不到媽媽了。”

“我的孩子走丟了。”

“請你們放心,除非我們死光了,否則絕不放棄你們。”

“救命!誰來救救我們!”

“戰亂時分沒有老人孩子之分,大家都是愛國者。”

“我熱愛的土地,你何時才能不哭泣?”

.......

安穎手中的水珠瞬間化作水從她的指縫間流了出去,這好像是一個信號,天地間所有懸浮的大大小小的水珠,驟然化作了漫天的雨水,打在安穎的臉上,遠處的風帶來了人們的哭泣聲,有嬰兒稚嫩的啼哭聲,人們憤恨地哭喊聲,失去愛人痛徹心扉的哭聲,孤獨戰鬥時獨泣聲,母親呼喚孩子的悲音、送別戰友時悲鳴聲......

這些聲音拉扯著安穎的身體,把她禁錮在原地,她仿徨無措,任由這些聲音鉆進耳朵裏,沖擊著她的精神世界,她知道她應該封閉自己的五感,不聽不念,但是她不忍心。

掙紮了好久,最終安穎如同孩子一般抱頭蹲在那裏,無聲地落淚,遍布蒼穹的雨,無聲地下著,這是世界流的淚水。

安穎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不再聽到雨聲的時候,才發現整個天空霞光滿天,西邊漫天的紅浪似乎是人們不屈的意志,紅色的雲霞如同浪花一般一波接著一波,讓人看著心頭發酸。

一抹陽光罩在安穎的頭上,柔和的觸感讓人心情愉悅,安穎忽然感覺自己幹涸躁動的精神世界一下子湧進了無數金色的光點,它們修覆著她的精神世界,原先昏昏沈沈的腦袋變得清明。

安穎驟然被彈出了這個世界,離開之前,她似乎聽到一個溫柔細膩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輕輕地說:“加油!”

當安穎意識回籠的時候,就聽見耳邊機器的工作聲,潘文茵在自己的身邊說話:“安穎已經昏迷了兩天了,這次任務我們也可以去,讓她好好休息吧。”

李四輕聲說:“我也和上級匯報了現在的情況,上面讓我們留幾個人,他們已經派了醫生,看看能不能把安穎叫醒。”

張三:“我們幾個討論了一下,我和藍俊風、馬小寶以及祝虎一起去,你和潘文茵兩個人待在這裏。”

李四反駁道:“不行,我和文姐必須要去一個,我們兩個都是力量系的,到了地方一些你們無法挪動的東西,我們可以幫忙。”

兩個人還打算爭執,躺在床上的安穎發出了一聲悶哼聲。

一下子把眾人的目光集中到她的身上,安穎睜眼看到頭頂白色的天花板,還在迷糊為什麽不是金黃色的,那種顏色看著舒服。

“安穎。”潘文茵輕聲地喊著。

“嗯。”安穎嗓子口含糊應了。

安穎在腦海中呼喚101號:【筒子,在嗎?我現在的實力是多少?】

101號掃描了安穎的身體,感覺十分奇怪:【宿主,你的精神力怎麽提升這麽高,已經到了6級了,之前不是被透支很多嗎?】

安穎:【入夢渡劫】

101號:【......】

她想要撐起胳膊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的手臂上掛著鹽水,安穎在潘文茵的幫助下靠坐在床頭,眼中還有一絲迷茫:“我睡了多久?”

李四:“算上現在已經49個小時了。”

張三正打算說話,誰知道後面的軍醫一下子把他推開了,然後進來兩三個護士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病人現在需要檢查。”

軍醫將病房的人都清場後,看了一下醫療器械的各項指標,拿著一個筆記仔細詢問安穎現在的身體狀況。

安穎也說不通自己現在的情況,雖然身體仍有點困乏,但是她的大腦十分清明,她從來沒有這麽舒服過。

醫生對安穎進行了兩個小時的問診,經過詳細的問詢和檢查,他確定安穎已經痊愈,至於她口中所說的夢,也許是她精神異能突破的磨煉。

安穎乖巧地服從醫生的安排,沒有告訴他自己經歷的不是夢,思及那個世界見到的一切,安穎臉上的笑容淡了兩分。

軍醫察覺到安穎的情緒似乎有點低落,疑惑地問:“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安穎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想起來一個悲傷的故事。”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胡思亂想。”軍醫寬慰她,然後他又補充道:“到了晚上,國家從京都調過來的醫學教授可能就過來,到時候你們可以交流一下。”

安穎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服從安排也是為了讓其他人安心。

後來經過詢問,原來軍艦已經行駛到了靠近霓虹海的地方,再過幾個小時,他們就要開始行動了。

安穎一聽,頓呼好險,她差點就趕不上任務了。

晚飯後,安穎終於能下床走動了,等到晚上十點的時候,安穎才見到醫學教授,看著似乎比曲老的年齡都大,一旁的人都喊他王教授。

他們這麽久才趕過來,是因為軍艦一直在航行,他們不可能因為安穎的原因在原地待著不動,王教授他們就從京都一直坐著飛機往霓虹這邊追,期間還差點迷路了。

還好在今天結束前,找到了軍艦。

王教授從直升機上下來,連口水沒喝,就去看安穎了,見面的時候,他看到站著的安穎,眼中還有一絲迷茫,不是說安穎已經昏迷不醒兩天了嗎?

一旁的軍醫將這段時間記錄的安穎身體數據交給他,王教授戴上眼鏡,看了大概半小時,一旁的幾名助手又擡下來幾臺儀器。

王教授大手一揮,讓人架著安穎開始重新檢測,經過王教授的檢查結果,安穎現在的精神力比離開之前高了兩個級別,也就是說她只是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夢,精神力就比以前上漲了十倍。

王教授看著助手上傳的數據,邊看邊搖頭,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早知道精神系的人升級很玄幻,沒想到你們升級這麽容易。”

坐在旁邊看著的甄思思為精神系喊冤:“老爺子,我們升級可難了,像這種睡一覺就升級的,還是兩級的人才是妖孽,不單是精神系的就是其他系的異能者,也做不到好嗎?”

王教授聽了居然覺得甄思思說的很有道理的模樣,點頭表示讚同:“你們確實和安穎比不了。”

甄思思聽著這話總覺得有點不適滋味,王教授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變態程度比不上安穎,還是本領比不上安穎。

她私下一比較,忽然發現無論那種情況,她都比不了,頓時躺在椅子上郁悶了。

王教授檢查完後,已經到了淩晨一點了,可是他還是要走,說什麽也不願意休息幾小時再走,軍艦指揮部沒辦法,只能派人把他送回去。

安穎站在甲板上,目送直升飛機遠去的背影,潘文茵陪在她身邊,她好奇地問:“王教授為什麽走的那麽急?”

安穎解釋:“他明天老伴過大壽,如果現在回不去,白天估計就錯過了。”

措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糧,潘文茵還是維持住人設,木著臉表示:“是應該回去。”

安穎一手挽住她的胳膊:“我們回去休息吧。一覺醒來估計就到目的地了。”

潘文茵看了一下手表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兩點了,微微皺著眉頭:“現在時間太晚了,你能不能休息好?”

“能!”安穎拖著潘文茵回到了房間,聽著外面的海浪聲,她們陷入了夢鄉。

就在他們睡夢中,距離幾百海裏的北河道某基地飛出了一架飛機,安穎如果在現場一定能認出來現在靠近艙門的那個男子,就是在交織國邊境線逃脫的高階霓虹國精神系異能者。

他們的情報人員查出有淮楚的軍艦靠近霓虹國,但是沒有調查出他們的目的,有人懷疑是不是前段時間藍星基地往北河道運送核打擊武器被人知道了。

他們擔心對方直接派了航母來威脅他們把武器消滅掉,要知道這東西現在是霓虹最大的底牌,這段時間霓虹政府已經往這裏接連派了四五架飛機,把在北河道基地留守的人才和高手都運送到藍星基地。

而男子作為基地的臨時負責人,他是最後一班飛機。

男子名叫作花雅人,是一名霓虹皇室成員,因為他異於旁人的眼睛,幼年時一直被特殊部門撫養,近年來才進入霓虹國家部門。

因為他的精神系異能出眾,只要他願意,他可以讓所有人喜歡他,也可以讓欺負他的人生不如死,一輩子陷入噩夢中。

這無往不勝的經歷也滋長了他自大的本性,原來交織國的戰鬥,本不需要他在場,但是他接到霓虹情報部門的消息,對安穎產生了興趣,加上了解對方也是精神系的,就產生了比較的想法。

誰知道差點沒有留在邊境,如果不是當時展戰鬥混亂,他趁機渾水摸魚,糊弄淮楚軍人逃到了霓虹的陣地,說不定就被淮楚士兵給清理了。

可是沒想到後來還是在淮楚的炮彈襲擊中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在大使館養傷的時候,他通過調查了解到了更多安穎的消息,更加覺得她的身份可疑,曾經他向上面發應,要求把安穎捉回來,自己對她進行精神搜檢,但是在接連幾波人都陷在淮楚國內後,霓虹防衛省的人心疼了,就把這事拖著了。

這次作花雅人原本想再入淮楚親自去抓安穎,但是人還沒有出去,就被助手押上了飛機,把他送到了藍星基地。

到了藍星基地,作花雅人讓助手去相關的大使館報到以後,就帶著墨鏡,拿著一些鈔票在基地中心城市閑逛。

整個藍星基地都是高聳入雲的建築,就連海邊也停泊好些航母,到處都是談笑風生的各色人種,以白皮膚和黑皮膚的人種居多,作花雅人這種黃色皮膚的人種走到街面上,總是會受到一些視線的幹擾。

作花雅人接連教訓了兩波欺負他的外國人,其他觀望的人就不敢靠近了,雖然這些黃皮膚人的國家弱,但是架不住他的本領強,剛才那兩波人,有四個人直接弄瞎了自己,還有一個人拿刀子戳自己的肚子,還好疼痛感把人刺激醒了,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現在救護車還沒來呢。

他們中的女性下場比較好,一個當場跳起了脫衣舞,一個直接用指甲劃爛了自己漂亮的臉蛋,雖然說不上哪個比較慘,但是對比男性,確實心裏得到些安慰。

作花雅人發現教訓了幾個人後,他就是買東西,那些人也給了他十分大的優惠力度,在一個精神系和心理學催眠有造詣的人面前,你想要哄弄他很難。

果然無論是什麽人種,無論高貴與低劣,人性是共同的,都是欺軟怕硬。

他一口吞下手裏的甜筒,甜滋滋的冰激淩瞬間撫慰了他焦躁的內心。

忽然他的視線對上了距離他二十米遠的一名女性身上,對方也帶著一副墨鏡,見作花雅人的視線投到自己的身上,沖著他笑了。

作花雅人探出一縷精神力往女子的腦中探去,發現如石沈大海,他的精神力都被吸進去了,女子似乎察覺了作花雅人的動作,染著墨色指甲的細白手指刮了一點殷紅唇瓣上的唇膏,在指尖撚了兩下,指尖漸漸被紅色覆蓋,看著好像染血了一般。

女子沖著他露出了一抹滿是惡意的微笑,就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作花雅人受到挑釁,直接把手裏的甜筒扔了,然後快步跟上女子的步子。

而明妮察覺到身後的聲音,嘴角的弧度不禁向上彎起,血色的舌尖舔過唇瓣,好久沒有遇到這麽有趣的獵物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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