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大人才做選擇，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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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人才做選擇，小孩子……
從陣法圖中出來的要求很簡單, 只要找到陣眼，用“鑰匙”打開陣眼就行了。倪安靖擔心他們不知道怎麽出來，還給他們透了題, 這幅圖的陣眼是生物，鑰匙就是完成陣眼的願望, 這樣就能出來了。
每一幅陣法圖從生成之後, 就變成了擁有自己運行規則的小世界, 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陣眼。
正如先前葉知柏擔心的那樣, 他們進來之後, 每個人刷新的地點都不一樣。
阮白芷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面前的大河，流水嘩啦啦地作響, 撲面而來的水汽讓阮白芷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弄濕了衣服會很難受的。阮白芷想。
從不遠處走來了一支戴著同樣顏色帽子的旅游團，領隊的是一個年輕導游。
“夕陽紅旅游團的團友們, ”一位舉著小旗子的導游用自己的小喇叭對著旅游團的團員們介紹，“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條河，叫做虞揚河。傳說中, 這條河裏住著一位魚尾人身的河神。”
阮白芷想起葉知柏曾經給自己講過的睡前故事, 有時候她睡不著, 就會讓葉知柏給自己講故事。葉知柏的故事庫存並不多，講完了各種劍譜的由來，然後開始翻找人類故事大全, 一篇篇講給她聽。
“是那個問要金斧頭還是銀斧頭的河神嗎？”阮白芷乖巧地舉手提問。
她聽葉知柏說過這個故事。
年輕導游將自己的帽子反扣過來, 露出她那張清秀的臉蛋。她看到阮白芷一個人出現在這裏，先是奇怪她的家長去哪裏了，然後想著她這麽大膽提問, 也不像一般走丟的小孩會慌亂哭泣的樣子，應該家長就在附近吧。
她笑著摸了摸阮白芷的腦袋，說：“不是喔。”
旅游團的成員們有的已經站在河邊開始合影留念了，只有少數幾個阿姨叔叔站在她面前聽她講解。
年輕導游擔心阮白芷太靠近河岸會有危險，就把她往岸上帶了一把，然後繼續介紹：“傳說裏，這位河神十分殘忍，他會問在這裏路過歇息的人，你是否需要雙腿？不需要的話，可以把雙腿給我。”
阮白芷張大了嘴，發出感嘆的聲音：“啊！”
其中一個坐在旁邊的石頭上休息的團員見阮白芷聽得認真，一邊用帽子扇著風，一邊笑著擺擺手，“這種傳說啊，都是騙人的。我現在不就在這裏休息嗎？怎麽不見他出來問我？”
河流的水越發急了，卷起的浪拍在他所坐的石頭上，河水剛沾上他的衣角，年輕導游就拍了拍掌心，吸引眾人的註意。
“大家在這裏拍完照就要去下一個景點啦，河水湍急，請註意安全喔。”年輕導游笑起來的時候，眼下的臥蠶鼓起，一雙大眼睛都瞇成了兩條縫。
河水“啪”地拍了回去，好像被人強行按了下去似的。
阮白芷打算等他們離開，然後再施展她從倪老師那裏學來的術法尋找陣眼。倪老師說了，在陣法圖裏，不能暴露自己和普通人不一樣，不然會招來普通人的暴動，會更加麻煩。
年輕導游趁著團員們拍照休息的時候，自己也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水壺喝了一口水。
她見阮白芷一直站在河邊不走，周圍也沒有看到像是她家長的人，便問阮白芷：“小朋友，你的爸爸媽媽呢？”
阮白芷想到今天翹班偷偷睡懶覺的爸爸，哼哼唧唧地說爸爸壞話：“爸爸在家睡覺。媽媽……我還沒有找到媽媽。”
年輕導游一楞，想起鎮上的情況，大部分孩子都是留守兒童，聽阮白芷這麽一說，便猜測她也是鎮上的孩子，只不過她好像沒有聽說哪一家的父親是在家睡覺，而媽媽出去工作賺錢的，一般都是父母一起出去工作，留老人在家看孩子的。
“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幾歲了呀？”年輕導游打算一會兒下去的時候把孩子帶回鎮上。她剛大學畢業回鎮上當導游，對鎮子不太熟悉，認不出阮白芷是哪戶人家的孩子。
“我叫阮白芷，今年五歲了。”阮白芷乖巧地回答她的問題。
年輕導游疑惑，好像沒有哪一家姓阮的，難道是她離開小鎮之後搬進鎮子裏的？
“導游小姐，能幫我們拍張照片嗎？”有位阿姨拿著照相機走了過來，詢問年輕導游能不能幫她們拍照。
年輕導游暫時把阮白芷放在一邊，畢竟她現在還在工作時間，然後接過阿姨遞過來的相機，讓她們擺好姿勢拍照。
阮白芷蹲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摸了摸手腕上的伴生鈴。
她在想，要不要把葉知柏召喚過來呢？在陣法圖裏，雖然這個五百米距離不會生效，但是召喚葉知柏的話，他還是能夠感應的。
阮白芷又想，可是如果依靠伴生鈴把葉知柏召喚過來，這算不算作弊啊？倪老師還不知道葉知柏和伴生鈴的關系呢。
算了算了，反正她一個人也可以把陣法破掉的，之前有葉知柏在，什麽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做完了，她總是被帶躺的那一個，連帶著單嬌玥和仇辛傑都知道，只要抱緊葉知柏這個大學霸的大腿，期末的分數就一定不會低，可是這樣的話……她就毫無用武之地了。
阮白芷決定了，這次不要葉知柏幫她了。
就在她剛下了決定之後，前面突然傳來了落水聲。
“救命！”
年輕導游原先還在專心致志地給阿姨們拍照，誰會想到那頭就出事了。
她第一時間看了過去，是剛剛那個坐在石頭上休息的叔叔，他手裏的帽子都被河水沖走了。
年輕導游想要去救人，連忙把背包什麽的重物脫下，然後“噗通”一聲鉆進了水裏。
阮白芷只見一道紅光閃過，她嗅到了靈力的氣息。
以她每個周末都要強行讓爸爸和葉知柏陪她看兩場電影的觀影量來看，阮白芷想，此事定有蹊蹺！
哼哼，這次要輪到她小魔王帶飛葉知柏了！阮白芷心裏這麽想著，然後二話不說就追著年輕導游的身影跑了過去。
於是旅游團的眾人便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踏在河流突起的石頭上，如履平地，即便是相隔兩米的石頭，她都能縱身一躍，準確地踩在石頭上，並且平衡好自己的身子。
“啪啪啪！”
“厲害厲害！”
“恐怕是從小練習的童子功。”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安排好的雜技表演，不然怎麽可能會有五歲的小孩這麽勇敢而且這麽敏捷呢？
河水一下子就把人卷走了，眾人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要報警。
“警察同志！有個人掉水裏被河水卷走啦！我們導游跟著游水去救人，結果一個小孩跟會輕功水上漂一樣，嗖嗖嗖就跳著跟過去了！”阿姨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給那頭的警察同志報告。
警察同志聽到她說有人掉河裏了，又有人去救人，恐怕情況不大好，結果她又說什麽小孩會輕功水上漂，懵了。
“你說什麽？那小孩幹什麽了？”警察同志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會輕功，會飛！”阿姨強調，自己親眼所見。
於是當天下午就有人傳出虞揚鎮有個小孩會飛。刷新在另外一個地點的葉知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個會飛的小孩是誰，立刻趕往虞揚鎮。
而另外兩個學渣小孩還在虞揚鎮的鎮口商量著要怎麽才能找到阮白芷和葉知柏。
去追導游和落水者的阮白芷身姿輕盈，她的“浮空”這一門課可是拿過滿分的，但她畢竟還是太小了，速度不夠順水漂流的兩人快，她還要克服迎面吹來的風的阻力。
“哎呀，等一等我啊！”阮白芷拼命追趕著。
水裏的導游終於握住了落水者的手腕，正要把人拉扯回來，就見前面有一塊立起來的礁石，落水者已經昏迷過去了，她下意識用自己的後背去擋那塊礁石。
阮白芷眼睜睜地看著導游姐姐要撞上那塊礁石，正要動用自己的魔氣去救人，就見從河裏突然升起了一片巨浪，將水裏的兩人撈起，落水者被水卷著沖到岸上，而導游姐姐則被水卷起浮空。
阮白芷下意識咽了一下口水，腳步在這塊石頭頓了一下，也順便休息休息，就見在她的面前升起了一個水柱，好像也要把她卷起來。
“等一下！我自己來。”阮白芷可不想把自己的衣服弄濕，於是提著裙擺，縱身一躍，跳到了岸上。
導游又驚又懼地看著升起的這片水浪，她也想要上岸，可是身體被河水包圍桎梏，根本無法動彈。
“救……”導游正要說話，就看見從水裏出現了一個赤著上半身的男人，他有著柔順的長發，在陽光的照射下，長發頗有光澤，一雙水色的眼睛略顯妖異，容貌卻英俊得如同神仙。
“你、你是誰？”導游震驚地看著男人。
男人潛入水裏，一條巨大的尾巴在水面上一拍，藍色的魚鱗在光的折射下映照出絕美的光芒。
他游到了導游的面前，擡起的雙手緩緩放下，用水浪將導游慢慢放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
“我是誰，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他說話的聲音宛如在吟唱著什麽美妙的樂曲，但導游卻在他的語氣裏聽出了委屈。
岸上的阮白芷舉手回答：“我知道！你是美人魚！”
她聽過這個故事！
小美人魚好慘好慘的。
河裏的“美人魚”楞了一下，看向岸上的幼崽，想起她剛剛也是這麽舉手提問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輕輕搖頭，溫柔地看著阮白芷，見她苦惱的樣子，打算給她一點提示，然後幻化出兩把斧頭，笑著問她：“你掉的是金斧頭還是銀斧頭？”
阮白芷望著兩把斧頭，認真地考慮了一下，然後舉起小手，綻開一個笑容。
“大人才做選擇，小孩子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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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幅陣法圖從生成之後, 就變成了擁有自己運行規則的小世界, 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陣眼。
正如先前葉知柏擔心的那樣, 他們進來之後, 每個人刷新的地點都不一樣。
阮白芷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面前的大河，流水嘩啦啦地作響, 撲面而來的水汽讓阮白芷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弄濕了衣服會很難受的。阮白芷想。
從不遠處走來了一支戴著同樣顏色帽子的旅游團，領隊的是一個年輕導游。
“夕陽紅旅游團的團友們, ”一位舉著小旗子的導游用自己的小喇叭對著旅游團的團員們介紹，“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條河，叫做虞揚河。傳說中, 這條河裏住著一位魚尾人身的河神。”
阮白芷想起葉知柏曾經給自己講過的睡前故事, 有時候她睡不著, 就會讓葉知柏給自己講故事。葉知柏的故事庫存並不多，講完了各種劍譜的由來，然後開始翻找人類故事大全, 一篇篇講給她聽。
“是那個問要金斧頭還是銀斧頭的河神嗎？”阮白芷乖巧地舉手提問。
她聽葉知柏說過這個故事。
年輕導游將自己的帽子反扣過來, 露出她那張清秀的臉蛋。她看到阮白芷一個人出現在這裏，先是奇怪她的家長去哪裏了，然後想著她這麽大膽提問, 也不像一般走丟的小孩會慌亂哭泣的樣子，應該家長就在附近吧。
她笑著摸了摸阮白芷的腦袋，說：“不是喔。”
旅游團的成員們有的已經站在河邊開始合影留念了，只有少數幾個阿姨叔叔站在她面前聽她講解。
年輕導游擔心阮白芷太靠近河岸會有危險，就把她往岸上帶了一把，然後繼續介紹：“傳說裏，這位河神十分殘忍，他會問在這裏路過歇息的人，你是否需要雙腿？不需要的話，可以把雙腿給我。”
阮白芷張大了嘴，發出感嘆的聲音：“啊！”
其中一個坐在旁邊的石頭上休息的團員見阮白芷聽得認真，一邊用帽子扇著風，一邊笑著擺擺手，“這種傳說啊，都是騙人的。我現在不就在這裏休息嗎？怎麽不見他出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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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這裏拍完照就要去下一個景點啦，河水湍急，請註意安全喔。”年輕導游笑起來的時候，眼下的臥蠶鼓起，一雙大眼睛都瞇成了兩條縫。
河水“啪”地拍了回去，好像被人強行按了下去似的。
阮白芷打算等他們離開，然後再施展她從倪老師那裏學來的術法尋找陣眼。倪老師說了，在陣法圖裏，不能暴露自己和普通人不一樣，不然會招來普通人的暴動，會更加麻煩。
年輕導游趁著團員們拍照休息的時候，自己也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水壺喝了一口水。
她見阮白芷一直站在河邊不走，周圍也沒有看到像是她家長的人，便問阮白芷：“小朋友，你的爸爸媽媽呢？”
阮白芷想到今天翹班偷偷睡懶覺的爸爸，哼哼唧唧地說爸爸壞話：“爸爸在家睡覺。媽媽……我還沒有找到媽媽。”
年輕導游一楞，想起鎮上的情況，大部分孩子都是留守兒童，聽阮白芷這麽一說，便猜測她也是鎮上的孩子，只不過她好像沒有聽說哪一家的父親是在家睡覺，而媽媽出去工作賺錢的，一般都是父母一起出去工作，留老人在家看孩子的。
“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幾歲了呀？”年輕導游打算一會兒下去的時候把孩子帶回鎮上。她剛大學畢業回鎮上當導游，對鎮子不太熟悉，認不出阮白芷是哪戶人家的孩子。
“我叫阮白芷，今年五歲了。”阮白芷乖巧地回答她的問題。
年輕導游疑惑，好像沒有哪一家姓阮的，難道是她離開小鎮之後搬進鎮子裏的？
“導游小姐，能幫我們拍張照片嗎？”有位阿姨拿著照相機走了過來，詢問年輕導游能不能幫她們拍照。
年輕導游暫時把阮白芷放在一邊，畢竟她現在還在工作時間，然後接過阿姨遞過來的相機，讓她們擺好姿勢拍照。
阮白芷蹲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摸了摸手腕上的伴生鈴。
她在想，要不要把葉知柏召喚過來呢？在陣法圖裏，雖然這個五百米距離不會生效，但是召喚葉知柏的話，他還是能夠感應的。
阮白芷又想，可是如果依靠伴生鈴把葉知柏召喚過來，這算不算作弊啊？倪老師還不知道葉知柏和伴生鈴的關系呢。
算了算了，反正她一個人也可以把陣法破掉的，之前有葉知柏在，什麽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做完了，她總是被帶躺的那一個，連帶著單嬌玥和仇辛傑都知道，只要抱緊葉知柏這個大學霸的大腿，期末的分數就一定不會低，可是這樣的話……她就毫無用武之地了。
阮白芷決定了，這次不要葉知柏幫她了。
就在她剛下了決定之後，前面突然傳來了落水聲。
“救命！”
年輕導游原先還在專心致志地給阿姨們拍照，誰會想到那頭就出事了。
她第一時間看了過去，是剛剛那個坐在石頭上休息的叔叔，他手裏的帽子都被河水沖走了。
年輕導游想要去救人，連忙把背包什麽的重物脫下，然後“噗通”一聲鉆進了水裏。
阮白芷只見一道紅光閃過，她嗅到了靈力的氣息。
以她每個周末都要強行讓爸爸和葉知柏陪她看兩場電影的觀影量來看，阮白芷想，此事定有蹊蹺！
哼哼，這次要輪到她小魔王帶飛葉知柏了！阮白芷心裏這麽想著，然後二話不說就追著年輕導游的身影跑了過去。
於是旅游團的眾人便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踏在河流突起的石頭上，如履平地，即便是相隔兩米的石頭，她都能縱身一躍，準確地踩在石頭上，並且平衡好自己的身子。
“啪啪啪！”
“厲害厲害！”
“恐怕是從小練習的童子功。”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安排好的雜技表演，不然怎麽可能會有五歲的小孩這麽勇敢而且這麽敏捷呢？
河水一下子就把人卷走了，眾人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要報警。
“警察同志！有個人掉水裏被河水卷走啦！我們導游跟著游水去救人，結果一個小孩跟會輕功水上漂一樣，嗖嗖嗖就跳著跟過去了！”阿姨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給那頭的警察同志報告。
警察同志聽到她說有人掉河裏了，又有人去救人，恐怕情況不大好，結果她又說什麽小孩會輕功水上漂，懵了。
“你說什麽？那小孩幹什麽了？”警察同志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會輕功，會飛！”阿姨強調，自己親眼所見。
於是當天下午就有人傳出虞揚鎮有個小孩會飛。刷新在另外一個地點的葉知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個會飛的小孩是誰，立刻趕往虞揚鎮。
而另外兩個學渣小孩還在虞揚鎮的鎮口商量著要怎麽才能找到阮白芷和葉知柏。
去追導游和落水者的阮白芷身姿輕盈，她的“浮空”這一門課可是拿過滿分的，但她畢竟還是太小了，速度不夠順水漂流的兩人快，她還要克服迎面吹來的風的阻力。
“哎呀，等一等我啊！”阮白芷拼命追趕著。
水裏的導游終於握住了落水者的手腕，正要把人拉扯回來，就見前面有一塊立起來的礁石，落水者已經昏迷過去了，她下意識用自己的後背去擋那塊礁石。
阮白芷眼睜睜地看著導游姐姐要撞上那塊礁石，正要動用自己的魔氣去救人，就見從河裏突然升起了一片巨浪，將水裏的兩人撈起，落水者被水卷著沖到岸上，而導游姐姐則被水卷起浮空。
阮白芷下意識咽了一下口水，腳步在這塊石頭頓了一下，也順便休息休息，就見在她的面前升起了一個水柱，好像也要把她卷起來。
“等一下！我自己來。”阮白芷可不想把自己的衣服弄濕，於是提著裙擺，縱身一躍，跳到了岸上。
導游又驚又懼地看著升起的這片水浪，她也想要上岸，可是身體被河水包圍桎梏，根本無法動彈。
“救……”導游正要說話，就看見從水裏出現了一個赤著上半身的男人，他有著柔順的長發，在陽光的照射下，長發頗有光澤，一雙水色的眼睛略顯妖異，容貌卻英俊得如同神仙。
“你、你是誰？”導游震驚地看著男人。
男人潛入水裏，一條巨大的尾巴在水面上一拍，藍色的魚鱗在光的折射下映照出絕美的光芒。
他游到了導游的面前，擡起的雙手緩緩放下，用水浪將導游慢慢放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
“我是誰，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他說話的聲音宛如在吟唱著什麽美妙的樂曲，但導游卻在他的語氣裏聽出了委屈。
岸上的阮白芷舉手回答：“我知道！你是美人魚！”
她聽過這個故事！
小美人魚好慘好慘的。
河裏的“美人魚”楞了一下，看向岸上的幼崽，想起她剛剛也是這麽舉手提問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輕輕搖頭，溫柔地看著阮白芷，見她苦惱的樣子，打算給她一點提示，然後幻化出兩把斧頭，笑著問她：“你掉的是金斧頭還是銀斧頭？”
阮白芷望著兩把斧頭，認真地考慮了一下，然後舉起小手，綻開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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