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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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莫名其妙
不就是和清揚說了會兒話嗎？還是在這麽一個沒有人出沒的時間段，哪知道鬼魅一般的晴裏會鬼魅一般地出現我面前，然後鬼魅一般地扔下一句話：“你，到底是誰？”
“我……”完全沒預料到晴裏會問出這麽有水平的問題，我該怎麽辦？
“我以前就奇怪，為什麽你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原來是這麽回事！”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擺出笑容：“晴裏姐姐，你說什麽呢？問我是誰，我就是如影唄，難道你懷疑我不是花魁嗎？”
“你還不承認嗎？”
“這麽莫名其妙的事情，你讓我怎麽承認啊？”事到如今，我只好打死都不承認。
“好，你等著……”晴裏說著就拉起我往一邊拽，“看你還能瞞多久！”
“餵，你要帶我去那裏……”我掙紮著，可是還是被晴裏拖走了，直到眼前出現那張熟悉但是蒼老的臉，我終於明白晴裏所謂的辦法是什麽了。她居然把老板娘給搬出來了！
“怎麽了？”荒木看到晴裏把我拽過來，自然十分奇怪。她停下手裏的算盤，奇怪地問道。
“荒木太太，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晴裏上前說道。
該死的，你也問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啊！
“重要的事情？”荒木重覆著，話語裏透著不耐煩，“有什麽事等一下再說吧，我現在正忙著呢。”
好樣的，本小姐第一次看你順眼了誒。
“就算是您一直被騙了也無所謂嗎？”
好個晴裏，居然用這麽一招！激起對方的好奇心。
晴裏說這句話的效果立竿見影，因為荒木完全把註意力移了過來：“什麽被騙了？”
老太婆，好奇害死貓你懂不懂？
“就是她！”晴裏把我往前一推，“就是這個家夥騙了你！”
餵，告訴你別隨便把人往外推！
“如影？”荒木不解。
老巫婆你別啊，這世界上還是有些事情永遠不知道的好！
“她根本不是什麽如影，她是如影找來的替身，真正的如影現在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呢。”晴裏連珠炮似的地說著，“我們，一直都被這個丫頭騙了！”
說出來了，晴裏全說出來了！我只覺得背後一陣冷汗，荒木知道了，荒木真的知道了。啊！怎麽辦？如果是我剛來的時候，她一定會立馬派人去追如影和谷江，可是現在，他們倆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幸福呢，也就是說，荒木唯一出氣的方式，就是折磨我！她會怎麽辦？把我送去齒黑溝旁邊的那些地方，不夠，還要先毒打我一頓，啊，還會罰我N天不準吃東西，被捆在柴房裏，就像落櫻一樣。不只是我，還有蕪菁！天哪，我的God在哪裏，你不是無處不在，還什麽永遠與我同在的嗎？這個重要的時刻就拜托你現現身吧，別害羞啦！
我一直低著頭亂想，感覺半天沒什麽聲音才小心地擡起一只眼睛，掃了眼荒木。
荒木那說不出什麽表情，看得我馬上低頭，然後聽到了她的話：“你開什麽玩笑？”
是不是感覺荒木有點不相信呢？哦耶，荒木萬歲，巫婆萬歲！
晴裏放開我，沖到荒木面前：“荒木太太，這是我親耳聽到的。剛才她和清揚就在後院裏談著話，說到如影的時候就像在說第三個人一樣。”
“清揚？”荒木的眉毛擰成一疙瘩。
“是啊，就是清揚！他也早就知道全部的事情了！就是瞞著您啊。”晴裏火上澆油。
我猛一擡頭！不是吧？連清揚都牽連進來了，那他繼承人的位置豈不是不保？
荒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突然說道：“晴裏，去把清揚叫來！”
晴裏小聲地笑了一下，然後走開了。
不要留下我和荒木兩個人啊，現在要我說什麽呢？
“如影？”荒木說話了，“你和清揚在說什麽？”
啊，我能不能等律師來了再說話啊？我看了眼荒木，好把好吧，我編一下就是了：“我們在開玩笑呢，聊起我的畫像了。”
“畫像？”
“啊，”我一頭冷汗，“不是千芹的畫像出來了嗎，我們就聊起這個了。”
“那晴裏為什麽會聽到那些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上帝，我應該很善於撒謊才對，果然還是要看對象的啊。
我正一個人汗著，晴裏把清揚找來了。我看了清揚一眼，心裏完全沒有底。晴裏走到荒木身邊說道：“好了，現在清揚過來了，您也可以問出事情的真相了。”
荒木看著清揚：“剛才，你和如影在後院裏說什麽？”
哇！我感到大事不好。原來在這麽久遠的年代，荒木這麽厲害的人就學會了如何審問嫌疑犯了啊！先問我，然後問清揚，那不就是傳說中的對口供嗎？怎麽辦，我們還沒串過該怎麽說呢！
清揚看了看我。真是的，有什麽辦法可以告訴他我剛才編的答案啊？
“花魁和我，只是在開玩笑。”清揚十分鎮定。
不是吧？我睜大眼睛。
荒木繼續問：“開什麽玩笑？”
“我去拿千芹的畫像，順便帶了張花魁的畫像給她，然後就說起畫像的事了。”清揚果然是說起謊來也面不改色心不跳啊。但是重要的是，他是怎麽知道我剛才說過的話的？
荒木見口供對上了，顯出了笑意：“原來是這樣啊。”
晴裏聽出了荒木的意思，馬上接過話頭說：“荒木太太，您就這麽相信他們了？難道你沒有發現，這些日子的確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嗎？難道你不覺得自從谷江先生的事情之後，如影就像變了個人了嗎？有一堆的事情，都讓人不得不懷疑那是不是真正的如影？”
唯恐天下不亂的晴裏啊！荒木那貌似不相信的眼神給了我勇氣，我這個當事人可閑不住了：“晴裏，即使你對我有意見，也不能開這種莫名其妙的玩笑啊。難道你想說，我不是如影，而是一個和如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可是……”晴裏想反駁。
“好了！”荒木阻止了晴裏，“你們都給我停下！”
瞬時間安靜下來。晴裏滿臉通紅地看著我，我看了看清揚，他還是一樣鎮定。服了他了！
荒木看著晴裏：“大家都是一個樓裏的人，做事情就留點餘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什麽是正經事，都給我掂量掂量！”
聽這話的意思，是在說晴裏嗎？我可沒有機會想更多，因為荒木馬上就對我和清揚下了逐客令：“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小心起見，我和清揚馬上就分開了。我回了房間，把事情都告訴了蕪菁。蕪菁如我所料地極度吃驚，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她相信荒木真的沒把我怎麽樣。
傍晚的時候，蕪菁把清揚叫了上來。
“清揚哥哥，剛才沒有人看到吧？”蕪菁很小心。
“啊。”清揚在我對面坐下。
我不以為意：“不用那麽小心吧，反正荒木也沒怎麽懷疑啊。看她那幾句話就是在責備晴裏嘛！”
“如影姐姐，話不能那麽說，荒木太太可是很精明的。”
“可是她今天就是擺明了不相信啊。”
“你真以為老板娘就那麽好騙？”清揚接過蕪菁端上的茶。
“餵，你什麽意思？”因為荒木那態度高興了半天的我，難道是自作多情？
“荒木太太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她不會馬上相信晴裏的話，也不會完全不相信。現在的她，心裏肯定有懷疑，等她想想近來發生的事，說不定懷疑就更深了。”
“不會吧……”像荒木這樣厲害的人，應該去我們那個時代當女警的，真是浪費人才了！
“這就是我擔心的，”蕪菁說道，“荒木太太要是懷疑了，那以後的日子可要更加小心了，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那就小心唄。”我還是不知死活。
“問題是，”清揚笑道，“你能不露出破綻嗎？”
“我就那麽沒用嗎？那次花魁道中不也完成了，還有什麽更難的嗎？”
“蕪菁，”清揚沒經過我同意就轉換了說話對象，“你教她練習茶道吧。”
“啊？茶道？”蕪菁作驚奇狀，“為什麽啊？”
“如影很擅長茶道的，這也算她的一個標志。要是讓荒木看到她的茶道表演，應該會減少懷疑吧。”
“這樣啊……”蕪菁沈思了一會兒，“但是可能有難度，畢竟茶道……”
“但是目前來講，這也是最簡單的方法了。你不是說過，這家夥對音樂是一竅不通的嗎？”
“那，就這麽辦吧……”
他們兩個人就在那裏完全忽視我的存在：“你們也問問我的意見啊！什麽茶道的，我怎麽學啊，不是說了我沒什麽藝術細胞的嗎？”
“那麽，”清揚把手裏的茶推到我面前，“你連泡茶都不會？”
泡茶？原來茶道就是泡茶啊！我還以為有多藝術呢：“就是泡茶啊，我當然會啊。好，那就練習這個什麽茶道吧！”
“如影姐姐，其實茶道……”
清揚搶在蕪菁前頭：“那是你說的，不要到時候打退堂鼓，這可是讓荒木完全相信你的好機會。”
也是我證明給清揚看的好機會：“知道了，三天之後，就等我給你表演什麽茶道吧！”
“三天？你行不行啊？”清揚還在激我。
我把蕪菁拉過來：“有蕪菁這樣好的老師，有我這麽有天賦的學生，那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不就是泡茶，我在以前的世界可是天天幹這事的，說不定明天我就能圓滿完成任務了！”
“好，那我期待你的表演！”清揚在笑，為什麽我覺得那笑容超陰險？
等清揚走了，我信心十足、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襯著烈火燃燒的背景大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蕪菁，開練！”
蕪菁木然：“練什麽啊？”
“泡茶，哦不，是茶道啊！快點練好了，讓清揚看看我的厲害！”
“如影姐姐啊，其實茶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蕪菁為難地說。
“誒？”我有一種被騙的預感。
“茶道呢，有很多規矩的，不是簡單地泡一杯茶。在茶道的過程中，就是藝術的最純粹的體現，要用一顆寧靜的心來做。”
“什麽？不是說只有泡茶就行了嗎？”
“這個……茶道不是泡茶，是一門藝術，或者說是技藝。要做很多準備工作，要花很多時間，馬上就要開門做生意了，所以今天是不可能練了，我們明天開始吧？”
“啊？你是說，清揚那小子騙了我？”
“這個……怎麽說呢……”蕪菁撓著頭。
我真傻，真的，每次和清揚說話，好勝心就會加速膨脹。現在他居然利用我這個弱點，難道因為我開他和如影的玩笑，他蓄意報覆的？現在，我話已經放出去了，還說什麽三天後交差！啊，我要殺了清揚那個混蛋，什麽和好，什麽消除誤會，都一邊去吧！
在嗚呼哀哉的時候，腦中浮現出荒木的臉，背後還有晴裏。算了算了，為了讓荒木徹底相信我，就這樣犧牲一回吧。蕪菁說茶道不簡單，但是總比那些唱歌跳舞彈古箏強吧！
親愛的媽媽，你女兒要接觸茶道了，等我回來給你表演正宗的日本茶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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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和清揚說了會兒話嗎？還是在這麽一個沒有人出沒的時間段，哪知道鬼魅一般的晴裏會鬼魅一般地出現我面前，然後鬼魅一般地扔下一句話：“你，到底是誰？”
“我……”完全沒預料到晴裏會問出這麽有水平的問題，我該怎麽辦？
“我以前就奇怪，為什麽你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原來是這麽回事！”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擺出笑容：“晴裏姐姐，你說什麽呢？問我是誰，我就是如影唄，難道你懷疑我不是花魁嗎？”
“你還不承認嗎？”
“這麽莫名其妙的事情，你讓我怎麽承認啊？”事到如今，我只好打死都不承認。
“好，你等著……”晴裏說著就拉起我往一邊拽，“看你還能瞞多久！”
“餵，你要帶我去那裏……”我掙紮著，可是還是被晴裏拖走了，直到眼前出現那張熟悉但是蒼老的臉，我終於明白晴裏所謂的辦法是什麽了。她居然把老板娘給搬出來了！
“怎麽了？”荒木看到晴裏把我拽過來，自然十分奇怪。她停下手裏的算盤，奇怪地問道。
“荒木太太，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晴裏上前說道。
該死的，你也問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啊！
“重要的事情？”荒木重覆著，話語裏透著不耐煩，“有什麽事等一下再說吧，我現在正忙著呢。”
好樣的，本小姐第一次看你順眼了誒。
“就算是您一直被騙了也無所謂嗎？”
好個晴裏，居然用這麽一招！激起對方的好奇心。
晴裏說這句話的效果立竿見影，因為荒木完全把註意力移了過來：“什麽被騙了？”
老太婆，好奇害死貓你懂不懂？
“就是她！”晴裏把我往前一推，“就是這個家夥騙了你！”
餵，告訴你別隨便把人往外推！
“如影？”荒木不解。
老巫婆你別啊，這世界上還是有些事情永遠不知道的好！
“她根本不是什麽如影，她是如影找來的替身，真正的如影現在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呢。”晴裏連珠炮似的地說著，“我們，一直都被這個丫頭騙了！”
說出來了，晴裏全說出來了！我只覺得背後一陣冷汗，荒木知道了，荒木真的知道了。啊！怎麽辦？如果是我剛來的時候，她一定會立馬派人去追如影和谷江，可是現在，他們倆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幸福呢，也就是說，荒木唯一出氣的方式，就是折磨我！她會怎麽辦？把我送去齒黑溝旁邊的那些地方，不夠，還要先毒打我一頓，啊，還會罰我N天不準吃東西，被捆在柴房裏，就像落櫻一樣。不只是我，還有蕪菁！天哪，我的God在哪裏，你不是無處不在，還什麽永遠與我同在的嗎？這個重要的時刻就拜托你現現身吧，別害羞啦！
我一直低著頭亂想，感覺半天沒什麽聲音才小心地擡起一只眼睛，掃了眼荒木。
荒木那說不出什麽表情，看得我馬上低頭，然後聽到了她的話：“你開什麽玩笑？”
是不是感覺荒木有點不相信呢？哦耶，荒木萬歲，巫婆萬歲！
晴裏放開我，沖到荒木面前：“荒木太太，這是我親耳聽到的。剛才她和清揚就在後院裏談著話，說到如影的時候就像在說第三個人一樣。”
“清揚？”荒木的眉毛擰成一疙瘩。
“是啊，就是清揚！他也早就知道全部的事情了！就是瞞著您啊。”晴裏火上澆油。
我猛一擡頭！不是吧？連清揚都牽連進來了，那他繼承人的位置豈不是不保？
荒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突然說道：“晴裏，去把清揚叫來！”
晴裏小聲地笑了一下，然後走開了。
不要留下我和荒木兩個人啊，現在要我說什麽呢？
“如影？”荒木說話了，“你和清揚在說什麽？”
啊，我能不能等律師來了再說話啊？我看了眼荒木，好把好吧，我編一下就是了：“我們在開玩笑呢，聊起我的畫像了。”
“畫像？”
“啊，”我一頭冷汗，“不是千芹的畫像出來了嗎，我們就聊起這個了。”
“那晴裏為什麽會聽到那些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上帝，我應該很善於撒謊才對，果然還是要看對象的啊。
我正一個人汗著，晴裏把清揚找來了。我看了清揚一眼，心裏完全沒有底。晴裏走到荒木身邊說道：“好了，現在清揚過來了，您也可以問出事情的真相了。”
荒木看著清揚：“剛才，你和如影在後院裏說什麽？”
哇！我感到大事不好。原來在這麽久遠的年代，荒木這麽厲害的人就學會了如何審問嫌疑犯了啊！先問我，然後問清揚，那不就是傳說中的對口供嗎？怎麽辦，我們還沒串過該怎麽說呢！
清揚看了看我。真是的，有什麽辦法可以告訴他我剛才編的答案啊？
“花魁和我，只是在開玩笑。”清揚十分鎮定。
不是吧？我睜大眼睛。
荒木繼續問：“開什麽玩笑？”
“我去拿千芹的畫像，順便帶了張花魁的畫像給她，然後就說起畫像的事了。”清揚果然是說起謊來也面不改色心不跳啊。但是重要的是，他是怎麽知道我剛才說過的話的？
荒木見口供對上了，顯出了笑意：“原來是這樣啊。”
晴裏聽出了荒木的意思，馬上接過話頭說：“荒木太太，您就這麽相信他們了？難道你沒有發現，這些日子的確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嗎？難道你不覺得自從谷江先生的事情之後，如影就像變了個人了嗎？有一堆的事情，都讓人不得不懷疑那是不是真正的如影？”
唯恐天下不亂的晴裏啊！荒木那貌似不相信的眼神給了我勇氣，我這個當事人可閑不住了：“晴裏，即使你對我有意見，也不能開這種莫名其妙的玩笑啊。難道你想說，我不是如影，而是一個和如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可是……”晴裏想反駁。
“好了！”荒木阻止了晴裏，“你們都給我停下！”
瞬時間安靜下來。晴裏滿臉通紅地看著我，我看了看清揚，他還是一樣鎮定。服了他了！
荒木看著晴裏：“大家都是一個樓裏的人，做事情就留點餘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什麽是正經事，都給我掂量掂量！”
聽這話的意思，是在說晴裏嗎？我可沒有機會想更多，因為荒木馬上就對我和清揚下了逐客令：“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小心起見，我和清揚馬上就分開了。我回了房間，把事情都告訴了蕪菁。蕪菁如我所料地極度吃驚，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她相信荒木真的沒把我怎麽樣。
傍晚的時候，蕪菁把清揚叫了上來。
“清揚哥哥，剛才沒有人看到吧？”蕪菁很小心。
“啊。”清揚在我對面坐下。
我不以為意：“不用那麽小心吧，反正荒木也沒怎麽懷疑啊。看她那幾句話就是在責備晴裏嘛！”
“如影姐姐，話不能那麽說，荒木太太可是很精明的。”
“可是她今天就是擺明了不相信啊。”
“你真以為老板娘就那麽好騙？”清揚接過蕪菁端上的茶。
“餵，你什麽意思？”因為荒木那態度高興了半天的我，難道是自作多情？
“荒木太太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她不會馬上相信晴裏的話，也不會完全不相信。現在的她，心裏肯定有懷疑，等她想想近來發生的事，說不定懷疑就更深了。”
“不會吧……”像荒木這樣厲害的人，應該去我們那個時代當女警的，真是浪費人才了！
“這就是我擔心的，”蕪菁說道，“荒木太太要是懷疑了，那以後的日子可要更加小心了，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那就小心唄。”我還是不知死活。
“問題是，”清揚笑道，“你能不露出破綻嗎？”
“我就那麽沒用嗎？那次花魁道中不也完成了，還有什麽更難的嗎？”
“蕪菁，”清揚沒經過我同意就轉換了說話對象，“你教她練習茶道吧。”
“啊？茶道？”蕪菁作驚奇狀，“為什麽啊？”
“如影很擅長茶道的，這也算她的一個標志。要是讓荒木看到她的茶道表演，應該會減少懷疑吧。”
“這樣啊……”蕪菁沈思了一會兒，“但是可能有難度，畢竟茶道……”
“但是目前來講，這也是最簡單的方法了。你不是說過，這家夥對音樂是一竅不通的嗎？”
“那，就這麽辦吧……”
他們兩個人就在那裏完全忽視我的存在：“你們也問問我的意見啊！什麽茶道的，我怎麽學啊，不是說了我沒什麽藝術細胞的嗎？”
“那麽，”清揚把手裏的茶推到我面前，“你連泡茶都不會？”
泡茶？原來茶道就是泡茶啊！我還以為有多藝術呢：“就是泡茶啊，我當然會啊。好，那就練習這個什麽茶道吧！”
“如影姐姐，其實茶道……”
清揚搶在蕪菁前頭：“那是你說的，不要到時候打退堂鼓，這可是讓荒木完全相信你的好機會。”
也是我證明給清揚看的好機會：“知道了，三天之後，就等我給你表演什麽茶道吧！”
“三天？你行不行啊？”清揚還在激我。
我把蕪菁拉過來：“有蕪菁這樣好的老師，有我這麽有天賦的學生，那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不就是泡茶，我在以前的世界可是天天幹這事的，說不定明天我就能圓滿完成任務了！”
“好，那我期待你的表演！”清揚在笑，為什麽我覺得那笑容超陰險？
等清揚走了，我信心十足、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襯著烈火燃燒的背景大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蕪菁，開練！”
蕪菁木然：“練什麽啊？”
“泡茶，哦不，是茶道啊！快點練好了，讓清揚看看我的厲害！”
“如影姐姐啊，其實茶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蕪菁為難地說。
“誒？”我有一種被騙的預感。
“茶道呢，有很多規矩的，不是簡單地泡一杯茶。在茶道的過程中，就是藝術的最純粹的體現，要用一顆寧靜的心來做。”
“什麽？不是說只有泡茶就行了嗎？”
“這個……茶道不是泡茶，是一門藝術，或者說是技藝。要做很多準備工作，要花很多時間，馬上就要開門做生意了，所以今天是不可能練了，我們明天開始吧？”
“啊？你是說，清揚那小子騙了我？”
“這個……怎麽說呢……”蕪菁撓著頭。
我真傻，真的，每次和清揚說話，好勝心就會加速膨脹。現在他居然利用我這個弱點，難道因為我開他和如影的玩笑，他蓄意報覆的？現在，我話已經放出去了，還說什麽三天後交差！啊，我要殺了清揚那個混蛋，什麽和好，什麽消除誤會，都一邊去吧！
在嗚呼哀哉的時候，腦中浮現出荒木的臉，背後還有晴裏。算了算了，為了讓荒木徹底相信我，就這樣犧牲一回吧。蕪菁說茶道不簡單，但是總比那些唱歌跳舞彈古箏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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