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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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弄巧成拙
熱死人不償命的八月就這麽過去了，現在的我對於八月的印象，已經不單單停留在天氣上，更是那一個讓我怎麽都沒辦法忘記的耳光。自從那天晚上後，我就沒和清揚說過話，這麽僵持下去，估計等我回我那時代的時候還是這樣子的吧。可是，誰叫他不講理呢？
清榔偷了鳳凰樓的錢去釋風樓玩，被抓住之後倒給了兩樓一個和解的機會。兩個老板雖然都各自打著小算盤，但還是知道在吉原，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好，其實這條真理在哪兒都一樣，具有偉大的普遍性。啊，我是哲學家——
然後，荒木老太婆決定要在鳳凰樓舉行一次聚會，把釋風樓的人都請過來，時間就定在今天下午，因為晚上，大家還是要各自做生意的。
這幾天，鳳凰樓就為了這事忙乎開了。到了今天上午，釋風樓的老板帶了些人先過來 ，清風也在裏面。當荒木在那裏招呼我和清風認識的時候，我們相視一笑，然後趁著兩位老板去裏面聊天的機會，雙雙溜了出來。
“餵，你的公主呢？”坐在屋檐下，我開門見山就問。
“明月啊，下午才過來。”
“你怎麽都不把他拉來呢？多好的機會啊！”
“那家夥本來還不肯來呢！是老板說有他和你們樓那個斜眼睛的搶客人的事情在先，非來不可，他才勉強答應。”
“他不肯來？”
“他本來就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沒關系啊，只要他會來就好了。”我心裏奸笑著。
清風覺得奇怪，但還是說道：“你那小跟班呢？”
“蕪菁啊，幫忙在樓裏準備下午的聚會呢。我是難得自由啊！”
“瞧你說的……”清風突然一停，然後站了起來，“喲，清揚！”
我擡頭一看，清揚就在前面的轉彎口看著我們，說準確點，我感覺他是在看著我。
“清揚？”清風又叫了一遍，因為他發現清揚沒什麽反應。不過，我本來還期待清風會給清揚起什麽外號呢，他說的外號都超經典。
“我們走吧。”我拉著清風就往一邊去。
“可是……”清風顯然不明白我和清揚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去找蕪菁啊，反正我們也沒事做，幫她忙去吧。”我故意挽起清風的胳膊，明擺著是做給清揚看的。哼，跟我鬥，你還欠點火候！
蕪菁對我的所謂“幫忙”可不敢茍同，還說什麽越幫越忙之類的。我可不管，就這樣混了半天，等著聚會的開始。終於，得知明月來了。
我不由分說地把清風拉進一間空著的屋子，告誡他千萬別出來亂轉，然後飛奔到大廳，正巧荒木招呼我過去和明月打招呼。今天的明月，還是那個樣子，透著女孩的柔美，還有一股盛氣淩人的傲氣。說實話，要是平時遇上這種性格的人，我盡量離得遠遠的，可是現在，我對他和清風的事情充滿了好奇。
“明月，去個地方吧。”我要讓明月和清風有獨處的機會。所有誤會都是因為缺乏交流，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恐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明月沒有說話，只四下裏看看。
“找清風嗎？”我一笑，“跟我來吧！”我拉起明月的手就往那房間去。
“放開我！”明月突然甩開我的手。
我一時間楞住了。
“誰說我要找他！”明月轉身走開了。
靠，什麽古怪的性格啊！果然如清風所說，真是個不可愛的人吶！清風怎麽會喜歡上這麽一個家夥，就因為那張臉蛋嗎？想不通啊……
再怎麽想不通，我還是滿腹挫敗感地回到那個房間，把事情都跟清風說了。
“你，你居然……哈哈哈哈哈……”
“笑什麽啊？”
“明月那個性，怎麽會乖乖跟你過來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真是抱歉啊，”我假裝生氣，“難得人家想幫助你啊。”
清風終於停止了大笑：“對不起對不起……雖然要感謝你的好意，不過真的不用了。明月那家夥，可不是那麽好應付的。”
“可是我答應過你的，就一定會幫你們的忙。”
“可是……”
“你信不過我？”
“沒……”
“我最多也只能給你們創造機會在一起，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要看你自己啊。”
清風苦笑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很快就開始聚會了。
在鳳凰樓最大的房間裏，大家聚集在一起，音樂、歌舞不停，游女們和陰間們圍坐在四周。晴裏沒有出現，只看到了千芹。這也難怪，晴裏和明月的關系已經是眾人皆知了，因為這事兩樓的關系一度僵持，現在和好了，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晴裏了。現在晴裏要是出現在這裏，說不定氣氛會很尷尬，尤其是晴裏那個性啊。
清風在我邊上介紹著釋風樓裏的人，還時不時加上些小故事，把我和蕪菁逗得是前俯後仰地笑著。估計在場很多人都奇怪我和清風的關系怎麽會這麽好，但是因為這次聚會的性質是和好，所以大家也就沒追究那麽多了。
但是清風說著笑話的時候，總會時不時看看明月。這個被我發現了，然後當我看向明月的時候，發現他也在看著清風。我終於明白，這兩位大人既然彼此都關心著，還把關系搞那麽僵，都老大不小了，還這樣賭氣。
聚會進行到後面，游女和陰間們打成一片。在亂糟糟的房間裏，我還是看到明月走了出去，我撞了清風一下，後者卻沒什麽表示。
“不出去找他嗎？”
“……不用了。”清風淡然。
“就是這樣，才會有那些誤會的，你們兩個啊……”我突然站起來，拉起清風，“走，我們一起去，非得把事情解決了不可。”
“小影子……”
“你們不急，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扔下蕪菁和整個聚會現場，拉著清風跑了出來。可是，沒看到明月的影子。
我拉著清風邊走邊說：“大哥你應該積極點，你不想和他消除誤會嗎？不想和他在一起嗎？”
“到時候，我會為他贖身的。”
我倒，清風可是很精明的一個人，果然碰到感情問題都會變得盲目呢！“眼前就有機會可以解決，你都不想試試嗎，你真是……”我停下了，因為明月就站在我們面前。
清風看著對方，那表情無法形容。原諒我語文不過關。
“原來在這裏啊。”我推了清風一下，示意他抓住機會。
“清風，”沒想到明月先開始說話了，“你應該明白的……”
“什麽？”我和清風都奇怪。
“和客人動感情在我們這些人看來那就是惡夢，想不到你幹脆和游女有關系了。”
啊？關系？游女？是在說我嗎？我明白過來，明月誤會了：“你弄錯了，我們……”
“你的事情我不會管，但是作為釋風樓的人，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明月說完這些話，走開了。
“公主殿下什麽時候對我的事那麽上心了呢？”清風喊了過去。
清風啊清風，大哥啊大哥，雖然這話很符合你的特色，但是在這種時候，你就不能說些情意綿綿一點的？怪不得你們見面就吵架呢！
明月停下來，但沒有回頭：“我沒功夫管你的事，只是提醒你。”然後帥氣地走開。
“餵！”清風追過去。
我一個人留在原地。天哪，我都幹了些什麽？我應該要讓清風明月消除誤會，知道彼此的心意，可是現在，我貌似讓誤會加深了。明月懷疑我和清風有什麽了，這怎麽可能？怎麽在外人看來我們是那種關系嗎？明月這樣，清揚也一樣。
不過，真對不起清風啊，弄巧成拙，我就應該想到憑我的能耐，貌似還不能充當什麽紅娘的。
我回到聚會的房間，我把事情和蕪菁說了，結果當然是蕪菁把我數落了一頓。我認罪態度良好地乖乖等到清風回來：“怎麽樣了？”
清風一笑：“那家夥不理我了。”
“這麽嚴重？我去跟他解釋……”
“不用啦。”清風還是笑著。
“那怎麽行？明月他誤會了啊！”
“小影子，真的不用了。”
我萬分抱歉的看著清揚：“對不起，我本來想……結果居然是這樣。”
“沒事，明月呢，也許本來就看我不順眼吧。剛追出去的時候，他什麽話都不聽我說，不過，還真有那個家夥的作風呢。”清風依舊笑著，我卻越發後悔。
“他是喜歡你的，清風，這是我今天得出的結論。”
“是嗎？”清風喝下第一杯酒，“不管怎麽樣，等我獲得自由了，一定會把他贖出去，管他是不是願意，到時候，我就是他的主人了。”
我看著清風眼睛，突然感到一種執著，我好像在一雙類似的眼睛中看到過的執著……
今天作戰完全失敗，還弄巧成拙。不知道清風回到釋風樓之後有怎麽樣。總之鳳凰樓這邊在聚會結束之後發生了一件事，讓我暫時把清風明月的事情拋在腦後了。
事情是關於夜闌的。起因很簡單，最近終於有點好轉的夜闌也出來參加了兩樓之間的聚會，釋風樓的人們走了之後，游女們還在談論著從對方那裏聽到的吉原的新聞，居然說到了汀郁的死，居然被夜闌聽到了。夜闌當場就暈了過去，然後就一病不起。
之後的幾天中，夜闌一直處於迷離狀態，我有過去看她，畢竟以前是我跟她說謊了。可是你看吧，汀郁的死訊對夜闌的打擊那麽大，要是我那個時候就說實話，夜闌還能不能堅持到今天呢。探望夜闌的時候，她就一直睜著眼睛躺在那裏，可是兩眼無神，貌似都沒發現我。問了紅玉，說她一直就這個樣子，我囑咐了紅玉好好照顧夜闌。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感覺這次會有什麽事情發生，當然我不希望我那在考試中屢試屢敗的第六感在這種時候大顯神威。
但是我的第六感真的顯靈了，只是事情發生的人不是夜闌。
這天，荒木把我叫了過去，還奇奇怪怪地支開了蕪菁。在我奇怪的眼神中，那個老太婆不緊不慢地開口：“夜闌的病，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了。”
我一驚，這巫婆不會是要把夜闌賣走吧？
“夜闌這麽一病，我們樓裏面的生意可是很受影響的。事實上，自從汀郁離開之後，夜闌那丫頭就沒有好好接過客人，所以，我就想著，是不是應該讓新造上來了。”
新造？我的第一反映當然就是蕪菁，然後終於明白荒木叫我過來的用意了。
“蕪菁呢，也已經差不多到年齡了，那孩子還挺機靈的，又懂規矩，我的意思是，讓她開始接客。但是之前，還是想問問你的意見。”
讓蕪菁開始接客，就是說她不可能再待在我身邊，就是說那孩子也要去經歷吉原的痛苦，就是說她要……我不敢想下去，幾乎脫口而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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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死人不償命的八月就這麽過去了，現在的我對於八月的印象，已經不單單停留在天氣上，更是那一個讓我怎麽都沒辦法忘記的耳光。自從那天晚上後，我就沒和清揚說過話，這麽僵持下去，估計等我回我那時代的時候還是這樣子的吧。可是，誰叫他不講理呢？
清榔偷了鳳凰樓的錢去釋風樓玩，被抓住之後倒給了兩樓一個和解的機會。兩個老板雖然都各自打著小算盤，但還是知道在吉原，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好，其實這條真理在哪兒都一樣，具有偉大的普遍性。啊，我是哲學家——
然後，荒木老太婆決定要在鳳凰樓舉行一次聚會，把釋風樓的人都請過來，時間就定在今天下午，因為晚上，大家還是要各自做生意的。
這幾天，鳳凰樓就為了這事忙乎開了。到了今天上午，釋風樓的老板帶了些人先過來 ，清風也在裏面。當荒木在那裏招呼我和清風認識的時候，我們相視一笑，然後趁著兩位老板去裏面聊天的機會，雙雙溜了出來。
“餵，你的公主呢？”坐在屋檐下，我開門見山就問。
“明月啊，下午才過來。”
“你怎麽都不把他拉來呢？多好的機會啊！”
“那家夥本來還不肯來呢！是老板說有他和你們樓那個斜眼睛的搶客人的事情在先，非來不可，他才勉強答應。”
“他不肯來？”
“他本來就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沒關系啊，只要他會來就好了。”我心裏奸笑著。
清風覺得奇怪，但還是說道：“你那小跟班呢？”
“蕪菁啊，幫忙在樓裏準備下午的聚會呢。我是難得自由啊！”
“瞧你說的……”清風突然一停，然後站了起來，“喲，清揚！”
我擡頭一看，清揚就在前面的轉彎口看著我們，說準確點，我感覺他是在看著我。
“清揚？”清風又叫了一遍，因為他發現清揚沒什麽反應。不過，我本來還期待清風會給清揚起什麽外號呢，他說的外號都超經典。
“我們走吧。”我拉著清風就往一邊去。
“可是……”清風顯然不明白我和清揚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去找蕪菁啊，反正我們也沒事做，幫她忙去吧。”我故意挽起清風的胳膊，明擺著是做給清揚看的。哼，跟我鬥，你還欠點火候！
蕪菁對我的所謂“幫忙”可不敢茍同，還說什麽越幫越忙之類的。我可不管，就這樣混了半天，等著聚會的開始。終於，得知明月來了。
我不由分說地把清風拉進一間空著的屋子，告誡他千萬別出來亂轉，然後飛奔到大廳，正巧荒木招呼我過去和明月打招呼。今天的明月，還是那個樣子，透著女孩的柔美，還有一股盛氣淩人的傲氣。說實話，要是平時遇上這種性格的人，我盡量離得遠遠的，可是現在，我對他和清風的事情充滿了好奇。
“明月，去個地方吧。”我要讓明月和清風有獨處的機會。所有誤會都是因為缺乏交流，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恐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明月沒有說話，只四下裏看看。
“找清風嗎？”我一笑，“跟我來吧！”我拉起明月的手就往那房間去。
“放開我！”明月突然甩開我的手。
我一時間楞住了。
“誰說我要找他！”明月轉身走開了。
靠，什麽古怪的性格啊！果然如清風所說，真是個不可愛的人吶！清風怎麽會喜歡上這麽一個家夥，就因為那張臉蛋嗎？想不通啊……
再怎麽想不通，我還是滿腹挫敗感地回到那個房間，把事情都跟清風說了。
“你，你居然……哈哈哈哈哈……”
“笑什麽啊？”
“明月那個性，怎麽會乖乖跟你過來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真是抱歉啊，”我假裝生氣，“難得人家想幫助你啊。”
清風終於停止了大笑：“對不起對不起……雖然要感謝你的好意，不過真的不用了。明月那家夥，可不是那麽好應付的。”
“可是我答應過你的，就一定會幫你們的忙。”
“可是……”
“你信不過我？”
“沒……”
“我最多也只能給你們創造機會在一起，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要看你自己啊。”
清風苦笑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很快就開始聚會了。
在鳳凰樓最大的房間裏，大家聚集在一起，音樂、歌舞不停，游女們和陰間們圍坐在四周。晴裏沒有出現，只看到了千芹。這也難怪，晴裏和明月的關系已經是眾人皆知了，因為這事兩樓的關系一度僵持，現在和好了，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晴裏了。現在晴裏要是出現在這裏，說不定氣氛會很尷尬，尤其是晴裏那個性啊。
清風在我邊上介紹著釋風樓裏的人，還時不時加上些小故事，把我和蕪菁逗得是前俯後仰地笑著。估計在場很多人都奇怪我和清風的關系怎麽會這麽好，但是因為這次聚會的性質是和好，所以大家也就沒追究那麽多了。
但是清風說著笑話的時候，總會時不時看看明月。這個被我發現了，然後當我看向明月的時候，發現他也在看著清風。我終於明白，這兩位大人既然彼此都關心著，還把關系搞那麽僵，都老大不小了，還這樣賭氣。
聚會進行到後面，游女和陰間們打成一片。在亂糟糟的房間裏，我還是看到明月走了出去，我撞了清風一下，後者卻沒什麽表示。
“不出去找他嗎？”
“……不用了。”清風淡然。
“就是這樣，才會有那些誤會的，你們兩個啊……”我突然站起來，拉起清風，“走，我們一起去，非得把事情解決了不可。”
“小影子……”
“你們不急，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扔下蕪菁和整個聚會現場，拉著清風跑了出來。可是，沒看到明月的影子。
我拉著清風邊走邊說：“大哥你應該積極點，你不想和他消除誤會嗎？不想和他在一起嗎？”
“到時候，我會為他贖身的。”
我倒，清風可是很精明的一個人，果然碰到感情問題都會變得盲目呢！“眼前就有機會可以解決，你都不想試試嗎，你真是……”我停下了，因為明月就站在我們面前。
清風看著對方，那表情無法形容。原諒我語文不過關。
“原來在這裏啊。”我推了清風一下，示意他抓住機會。
“清風，”沒想到明月先開始說話了，“你應該明白的……”
“什麽？”我和清風都奇怪。
“和客人動感情在我們這些人看來那就是惡夢，想不到你幹脆和游女有關系了。”
啊？關系？游女？是在說我嗎？我明白過來，明月誤會了：“你弄錯了，我們……”
“你的事情我不會管，但是作為釋風樓的人，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明月說完這些話，走開了。
“公主殿下什麽時候對我的事那麽上心了呢？”清風喊了過去。
清風啊清風，大哥啊大哥，雖然這話很符合你的特色，但是在這種時候，你就不能說些情意綿綿一點的？怪不得你們見面就吵架呢！
明月停下來，但沒有回頭：“我沒功夫管你的事，只是提醒你。”然後帥氣地走開。
“餵！”清風追過去。
我一個人留在原地。天哪，我都幹了些什麽？我應該要讓清風明月消除誤會，知道彼此的心意，可是現在，我貌似讓誤會加深了。明月懷疑我和清風有什麽了，這怎麽可能？怎麽在外人看來我們是那種關系嗎？明月這樣，清揚也一樣。
不過，真對不起清風啊，弄巧成拙，我就應該想到憑我的能耐，貌似還不能充當什麽紅娘的。
我回到聚會的房間，我把事情和蕪菁說了，結果當然是蕪菁把我數落了一頓。我認罪態度良好地乖乖等到清風回來：“怎麽樣了？”
清風一笑：“那家夥不理我了。”
“這麽嚴重？我去跟他解釋……”
“不用啦。”清風還是笑著。
“那怎麽行？明月他誤會了啊！”
“小影子，真的不用了。”
我萬分抱歉的看著清揚：“對不起，我本來想……結果居然是這樣。”
“沒事，明月呢，也許本來就看我不順眼吧。剛追出去的時候，他什麽話都不聽我說，不過，還真有那個家夥的作風呢。”清風依舊笑著，我卻越發後悔。
“他是喜歡你的，清風，這是我今天得出的結論。”
“是嗎？”清風喝下第一杯酒，“不管怎麽樣，等我獲得自由了，一定會把他贖出去，管他是不是願意，到時候，我就是他的主人了。”
我看著清風眼睛，突然感到一種執著，我好像在一雙類似的眼睛中看到過的執著……
今天作戰完全失敗，還弄巧成拙。不知道清風回到釋風樓之後有怎麽樣。總之鳳凰樓這邊在聚會結束之後發生了一件事，讓我暫時把清風明月的事情拋在腦後了。
事情是關於夜闌的。起因很簡單，最近終於有點好轉的夜闌也出來參加了兩樓之間的聚會，釋風樓的人們走了之後，游女們還在談論著從對方那裏聽到的吉原的新聞，居然說到了汀郁的死，居然被夜闌聽到了。夜闌當場就暈了過去，然後就一病不起。
之後的幾天中，夜闌一直處於迷離狀態，我有過去看她，畢竟以前是我跟她說謊了。可是你看吧，汀郁的死訊對夜闌的打擊那麽大，要是我那個時候就說實話，夜闌還能不能堅持到今天呢。探望夜闌的時候，她就一直睜著眼睛躺在那裏，可是兩眼無神，貌似都沒發現我。問了紅玉，說她一直就這個樣子，我囑咐了紅玉好好照顧夜闌。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感覺這次會有什麽事情發生，當然我不希望我那在考試中屢試屢敗的第六感在這種時候大顯神威。
但是我的第六感真的顯靈了，只是事情發生的人不是夜闌。
這天，荒木把我叫了過去，還奇奇怪怪地支開了蕪菁。在我奇怪的眼神中，那個老太婆不緊不慢地開口：“夜闌的病，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了。”
我一驚，這巫婆不會是要把夜闌賣走吧？
“夜闌這麽一病，我們樓裏面的生意可是很受影響的。事實上，自從汀郁離開之後，夜闌那丫頭就沒有好好接過客人，所以，我就想著，是不是應該讓新造上來了。”
新造？我的第一反映當然就是蕪菁，然後終於明白荒木叫我過來的用意了。
“蕪菁呢，也已經差不多到年齡了，那孩子還挺機靈的，又懂規矩，我的意思是，讓她開始接客。但是之前，還是想問問你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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