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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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其不意
被荒木太太勒令回房間準備，我一回去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蕪菁進來小心地關上門：“現在怎麽辦？”
“當然不能如他們所願，”我使勁捶了一下地板，“那個老女人，她要是不來還能撐住！本來就被那個蒼田嚇到了，還沒緩過神來就被扔到了這裏。真是的！”
“跟蒼田大人說，你今天身體不舒服吧？”蕪菁建議。
“不，”我突然精神抖擻地站起來，把蕪菁嚇了一跳，“荒木會答應才怪！沒事的，繼續我的計劃就行了。”
“還要繼續？”
“難道回房間了就不能喝酒了嗎？”
“不是，”蕪菁疑惑，“酒是能喝，但是你怎麽讓他喝？”
“總會有辦法的。”
“如影姐姐……”
“不用擔心，你還不放心我嗎？也得讓荒木那個老家夥以為我真正接一次客，這樣才能永遠封住她嘴巴。要不然，她遲早會懷疑的。”
“要是實在不行了……”
“信不 過我？”
“當然不是，但是……”
“好啦，拿些酒來。對，越多越好！”
當蒼田佐晉走進房間時，蕪菁已經出去了。蒼田看到我擺滿一桌子的酒，心裏一定特別奇怪吧！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了：“如影，你這是……”
看荒木沒有跟來，我也安了心，專心對付他就行了，話說雖然他對如影是很好，但是為了我的安全，大人你就委屈一下吧。我笑道：“趁著今晚時間還早，再喝幾杯怎麽樣？”
“這個，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嗎？”蒼田現在可不想喝酒啊。
“有啊，”對方上鉤了，“餞別酒，這個理由應該還行吧？”
“啊，餞別啊……好，喝兩杯。”
兩杯？兩百杯都不夠！蒼田坐下，喝完了我倒的酒：“這樣行了吧？”
“大人，您明天可是要出海吧？那就要敬海神，再喝一杯。”我開始瞎扯。
“海神？”這反應在我預料之中。
“是啊，”我立即斟滿酒，埋怨這杯子怎麽這麽小，“請求海神保佑，讓您能平平安安啊。”
“好！”蒼田又喝了一杯，估計心裏因為如影所謂的“關心”而甜著呢。
“還有，敬了海神，就要敬河神啊！”我倒酒我倒酒。
“河神？不用了吧。”這反應我也預料到了。
“要的要的，海與河相通相連，聯系那麽緊密，當然不能怠慢了。這您就不懂了吧。”牽強附會，這樣子瞎扯的本領，我還是不錯的。
“好吧。”蒼田佐晉再次妥協。
“那還有……”
“還有？”
“對於我們的相識，您不該作個紀念嗎？”眼看神幫不了我，就轉移陣地，大打感情牌。
“我說如影，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這作紀念，是不是太……”
“不，”我再倒酒再倒酒，“這還不都是因為我在乎大人您嗎？您看啊，您明天這麽一走就要好多好多天，這麽久見不到大人的話，我怕大人會忘了如影。所以留個紀念，好讓大人記在心裏啊。”對不起，有沒有塑料袋，我想吐——我這話說得自己都起雞皮疙瘩了。
“說得也是，那我再喝一杯。”
“一杯哪夠啊。蒼田大人，我們認識多久了？”
“多久……應該有五年了吧？”
“那就應該喝五杯。”我就怪如影和蒼田佐晉怎麽不打在娘胎裏就認識啊！
……
就這麽想方設法讓蒼田喝酒，可就是不見效果，眼看著自己都沒有什麽理由了，再這樣下去，我會不會因為今天哪只母雞下了蛋都讓蒼田喝一杯呢？我倒真有些急了。
“如影……那個……頭，怎麽有點暈啊……”
啊？真的？終於醉了？“是嗎？您怎麽了？”我喜出望外，幸虧蒼田佐晉現在有些暈糊，否則就我那開心的口氣，馬上就穿幫。
“奇怪了……就喝這點酒……我是沒問題的啊……”
其實我也奇怪，但是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大人，您要不要……誒，等等！大人，蒼田大人，你怎麽了？大人——”
蒼田佐晉沒等我說完話就倒下了，這麽快，不像是喝醉啊！到底是怎麽了？莫非，天在幫我？啊，想不到我運氣還真不錯啊，這麽著今晚就能順利度過了。看上去上天還是眷顧我的，謝啦！只是，現在，我該怎麽處理眼前這個睡死過去的人呢？
在我猶豫的時候，響起了三聲叩門聲。那是我和蕪菁說好的暗號。我跑去開了門：“搞定了，還可以吧？”
“恩，”蕪菁看我沒事，也放心了，“混過去了呢。”
“雖然有點出其不意，但是今晚是平安了。就是這家夥，好像不是醉倒的。”
“當然不是，蒼田大人的酒量可是很有名的。那是下了迷藥。”
“什麽，”一瞬間我有挫敗感，原來不是我灌酒大戰的功勞啊，但很快挫敗就被好奇和擔心取代，“你從哪裏……”
“不是我，是清揚哥哥。”
“他？”冤家，冤家！
“是啊。我去拿酒的時候，被清揚哥哥撞見，他自然就奇怪我為什麽拿那麽多酒，於是我只好說你的客人要喝。他馬上就猜到了你想灌醉客人，還說蒼田大人的酒量是沒法灌醉的。他給了我迷藥，讓我放在酒裏。”
“他為什麽要幫我？”
“我也奇怪了。以前對於這種事情，即使是清揚哥哥也不會心軟，畢竟那是對客人的不尊重。但是那個時候我沒想那麽多，能救你是最重要的。”
清揚，為什麽幫我？真是個奇怪的人，還很神秘。他到底在想什麽。找機會我要問清楚，那家夥越來越可怕了。本該是荒木的走狗，他知不知道這麽做要是被荒木太太知道了，繼承人的身份都不保。對於他來說，鳳凰樓就是以後自己的東西，他不想賺錢嗎？吉原的老板們不都是只認錢的吸血鬼嗎？奇怪啊，太奇怪了！
“如影姐姐……”蕪菁把我從思考中拉了回來。
我回神，意識到要先處理眼前的事情：“先不說這個了，他怎麽辦？”
“讓他以為自己喝醉了，睡了一覺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蕪菁負責打發了蒼田佐晉。她回來告訴我，那家夥實在不敢相信昨晚自己居然喝醉了，直到出大門的時候還在喃喃自語呢。
“這樣，沒問題吧？”
“沒問題了，”蕪菁安慰道，“他是真的連自己做了什麽都不記得了，而且又不能告訴別人說自己喝醉了。所以你就放心吧。”
恩，誰還管蒼田佐晉的事啊，現在讓我擔心的是另外一個人。這次的事情，出其不意，但是並不是因為自己的控制而有了這樣的結局，還真讓人在意。
蕪菁被其他幾個新造拉出去了。因為這段日子都和我在一起，其他的新造之間免不了有些傳言，蕪菁不想去，我也把她推出去了。這丫頭讓我待在屋子裏別出去，我笑著埋怨她實在太小心了，都來一個月這麽久，也差不多該熟悉了。
和往常一 樣飄出房間，飄下樓。鳳凰樓的結構已經了然於心了，還記得第一次參觀這裏的時候那個新奇勁啊，現在也沒覺得什麽了。
繞著樓梯下去，迎面碰上了荒木太太。
“喲，如影啊，”荒木臉上掛著笑容，“昨晚蒼田大人還高興吧？”
要不是你逼我，昨晚我會差點落入虎口嗎？現在好了，笑臉相迎了？真讓人感到惡心：“大人很高興啊。沒什麽事的話，我想先下去了。”離開這老巫婆，越遠越好。
我不管荒木在上面是什麽表情，也不管她還要再說些什麽，以最快的速度飛下樓，卻在轉彎處差點撞上了一個游女。幸好我還算敏捷，否則估計就要在床上躺幾個月了。等等，貌似這未嘗不是件好事，這樣就不用怕接客了。什麽啊，幹嘛要詛咒自己受傷啊！
撞我的女孩看清了是我，我也看清了她，是鳳凰樓的游女，叫落櫻。上次蕪菁向我介紹她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名字實在有寫落寞，透著哀傷的氣氛。櫻花是好啊，而且標志著我能回到溫暖的家，滾在沙發裏看電視、吃零食，可是櫻花落了，荒木居然取這麽悲哀的名字啊。現在她這麽急是想去幹什麽，不會是偷吃東西吧？要不然她看我眼神，怎麽會有點著急加害怕呢？
“落櫻，你怎麽……”
“對，對不起！”我還沒說完，落櫻就一溜煙跑向了後門。
她幹嘛這麽急？做賊了？這鳳凰樓的女孩都那麽奇怪，連出個門都一陣風似的。好像怕被我發現，可我又不是荒木，連我都怕成這樣啊？我就這麽奇怪著，不由自主就跟去了後門，當然等我出了後門，已經沒人影了。
“應該不會有什麽事發生吧？”我自言自語。
“有什麽事發生嗎？”後面有人走來。
這個聲音，噪音處理一百次我都認得出來，冤家路窄啊！原以為小說中那些情節太誇張，現在我也知道了，冤家就是會常常碰頭的啊。
我瞪著清揚，看他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也不動。昨晚的事情他都知道，看剛才荒木的樣子就知道清揚保密了。他為什麽那麽做？
“怎麽，”清揚笑著走過來，“花魁，又想逃跑嗎？”
“逃跑的話，就不會在這裏等著你來抓了啊？”我別過臉反駁。
“是嗎，”看不到清揚的表情，只聽得他問，“你怎麽在這裏呢？”
“要你管！”難道要我告訴他，是因為看到落櫻慌慌張張跑出來才跟出來的嗎，我才不幹呢！顯得我多管閑事，他還不一定相信，“倒是你，怎麽在這裏？”
“剛看到你跑過來，就跟著過來了，”清揚笑了一下，“怕花魁你再逃跑啊。”
“哦，”我看著他，“你不會一直走在跟著我吧？”
清揚楞了一下：“沒，只是……”
“只是？”他到底想說什麽啊？我超級鄙視婆婆媽媽的男人，“如果你讓我為昨晚的事情謝你的話，那我謝謝啦。只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那樣幫我，也好讓我安心啊。”
“昨晚嗎？那些迷藥還有效吧。可是，花魁為什麽要灌倒蒼田大人呢？”
“這個……”猶豫著該怎麽說，突然反應過來，我為什麽一定要向他解釋啊？“我需要告訴你原因嗎？”
“那就不說這個了。我正要出門，花魁還記得清陵嗎？以前這裏的雜役。回老家去了的那個，今天要回來了。”
又是我不知道的人，但是不知道就是暴露身份，我只好附和：“啊，清陵啊，記得啊。今天回來了啊。”
“是的。”清揚笑道，“那我走了。花魁也請回去吧。”
我懶得和他再說話，調頭就走。但是沒走幾步就被叫住了：“等一下！”
又有什麽事啊？我皺著眉頭轉過身，看這眼前的清揚，可是那表情，不透露一點內心情緒。當然，也許透露了我也看不出來，我又不是心理學家。“什麽事啊？”
清揚笑了，鎮靜地向我說出幾個字：“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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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菁進來小心地關上門：“現在怎麽辦？”
“當然不能如他們所願，”我使勁捶了一下地板，“那個老女人，她要是不來還能撐住！本來就被那個蒼田嚇到了，還沒緩過神來就被扔到了這裏。真是的！”
“跟蒼田大人說，你今天身體不舒服吧？”蕪菁建議。
“不，”我突然精神抖擻地站起來，把蕪菁嚇了一跳，“荒木會答應才怪！沒事的，繼續我的計劃就行了。”
“還要繼續？”
“難道回房間了就不能喝酒了嗎？”
“不是，”蕪菁疑惑，“酒是能喝，但是你怎麽讓他喝？”
“總會有辦法的。”
“如影姐姐……”
“不用擔心，你還不放心我嗎？也得讓荒木那個老家夥以為我真正接一次客，這樣才能永遠封住她嘴巴。要不然，她遲早會懷疑的。”
“要是實在不行了……”
“信不 過我？”
“當然不是，但是……”
“好啦，拿些酒來。對，越多越好！”
當蒼田佐晉走進房間時，蕪菁已經出去了。蒼田看到我擺滿一桌子的酒，心裏一定特別奇怪吧！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了：“如影，你這是……”
看荒木沒有跟來，我也安了心，專心對付他就行了，話說雖然他對如影是很好，但是為了我的安全，大人你就委屈一下吧。我笑道：“趁著今晚時間還早，再喝幾杯怎麽樣？”
“這個，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嗎？”蒼田現在可不想喝酒啊。
“有啊，”對方上鉤了，“餞別酒，這個理由應該還行吧？”
“啊，餞別啊……好，喝兩杯。”
兩杯？兩百杯都不夠！蒼田坐下，喝完了我倒的酒：“這樣行了吧？”
“大人，您明天可是要出海吧？那就要敬海神，再喝一杯。”我開始瞎扯。
“海神？”這反應在我預料之中。
“是啊，”我立即斟滿酒，埋怨這杯子怎麽這麽小，“請求海神保佑，讓您能平平安安啊。”
“好！”蒼田又喝了一杯，估計心裏因為如影所謂的“關心”而甜著呢。
“還有，敬了海神，就要敬河神啊！”我倒酒我倒酒。
“河神？不用了吧。”這反應我也預料到了。
“要的要的，海與河相通相連，聯系那麽緊密，當然不能怠慢了。這您就不懂了吧。”牽強附會，這樣子瞎扯的本領，我還是不錯的。
“好吧。”蒼田佐晉再次妥協。
“那還有……”
“還有？”
“對於我們的相識，您不該作個紀念嗎？”眼看神幫不了我，就轉移陣地，大打感情牌。
“我說如影，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這作紀念，是不是太……”
“不，”我再倒酒再倒酒，“這還不都是因為我在乎大人您嗎？您看啊，您明天這麽一走就要好多好多天，這麽久見不到大人的話，我怕大人會忘了如影。所以留個紀念，好讓大人記在心裏啊。”對不起，有沒有塑料袋，我想吐——我這話說得自己都起雞皮疙瘩了。
“說得也是，那我再喝一杯。”
“一杯哪夠啊。蒼田大人，我們認識多久了？”
“多久……應該有五年了吧？”
“那就應該喝五杯。”我就怪如影和蒼田佐晉怎麽不打在娘胎裏就認識啊！
……
就這麽想方設法讓蒼田喝酒，可就是不見效果，眼看著自己都沒有什麽理由了，再這樣下去，我會不會因為今天哪只母雞下了蛋都讓蒼田喝一杯呢？我倒真有些急了。
“如影……那個……頭，怎麽有點暈啊……”
啊？真的？終於醉了？“是嗎？您怎麽了？”我喜出望外，幸虧蒼田佐晉現在有些暈糊，否則就我那開心的口氣，馬上就穿幫。
“奇怪了……就喝這點酒……我是沒問題的啊……”
其實我也奇怪，但是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大人，您要不要……誒，等等！大人，蒼田大人，你怎麽了？大人——”
蒼田佐晉沒等我說完話就倒下了，這麽快，不像是喝醉啊！到底是怎麽了？莫非，天在幫我？啊，想不到我運氣還真不錯啊，這麽著今晚就能順利度過了。看上去上天還是眷顧我的，謝啦！只是，現在，我該怎麽處理眼前這個睡死過去的人呢？
在我猶豫的時候，響起了三聲叩門聲。那是我和蕪菁說好的暗號。我跑去開了門：“搞定了，還可以吧？”
“恩，”蕪菁看我沒事，也放心了，“混過去了呢。”
“雖然有點出其不意，但是今晚是平安了。就是這家夥，好像不是醉倒的。”
“當然不是，蒼田大人的酒量可是很有名的。那是下了迷藥。”
“什麽，”一瞬間我有挫敗感，原來不是我灌酒大戰的功勞啊，但很快挫敗就被好奇和擔心取代，“你從哪裏……”
“不是我，是清揚哥哥。”
“他？”冤家，冤家！
“是啊。我去拿酒的時候，被清揚哥哥撞見，他自然就奇怪我為什麽拿那麽多酒，於是我只好說你的客人要喝。他馬上就猜到了你想灌醉客人，還說蒼田大人的酒量是沒法灌醉的。他給了我迷藥，讓我放在酒裏。”
“他為什麽要幫我？”
“我也奇怪了。以前對於這種事情，即使是清揚哥哥也不會心軟，畢竟那是對客人的不尊重。但是那個時候我沒想那麽多，能救你是最重要的。”
清揚，為什麽幫我？真是個奇怪的人，還很神秘。他到底在想什麽。找機會我要問清楚，那家夥越來越可怕了。本該是荒木的走狗，他知不知道這麽做要是被荒木太太知道了，繼承人的身份都不保。對於他來說，鳳凰樓就是以後自己的東西，他不想賺錢嗎？吉原的老板們不都是只認錢的吸血鬼嗎？奇怪啊，太奇怪了！
“如影姐姐……”蕪菁把我從思考中拉了回來。
我回神，意識到要先處理眼前的事情：“先不說這個了，他怎麽辦？”
“讓他以為自己喝醉了，睡了一覺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蕪菁負責打發了蒼田佐晉。她回來告訴我，那家夥實在不敢相信昨晚自己居然喝醉了，直到出大門的時候還在喃喃自語呢。
“這樣，沒問題吧？”
“沒問題了，”蕪菁安慰道，“他是真的連自己做了什麽都不記得了，而且又不能告訴別人說自己喝醉了。所以你就放心吧。”
恩，誰還管蒼田佐晉的事啊，現在讓我擔心的是另外一個人。這次的事情，出其不意，但是並不是因為自己的控制而有了這樣的結局，還真讓人在意。
蕪菁被其他幾個新造拉出去了。因為這段日子都和我在一起，其他的新造之間免不了有些傳言，蕪菁不想去，我也把她推出去了。這丫頭讓我待在屋子裏別出去，我笑著埋怨她實在太小心了，都來一個月這麽久，也差不多該熟悉了。
和往常一 樣飄出房間，飄下樓。鳳凰樓的結構已經了然於心了，還記得第一次參觀這裏的時候那個新奇勁啊，現在也沒覺得什麽了。
繞著樓梯下去，迎面碰上了荒木太太。
“喲，如影啊，”荒木臉上掛著笑容，“昨晚蒼田大人還高興吧？”
要不是你逼我，昨晚我會差點落入虎口嗎？現在好了，笑臉相迎了？真讓人感到惡心：“大人很高興啊。沒什麽事的話，我想先下去了。”離開這老巫婆，越遠越好。
我不管荒木在上面是什麽表情，也不管她還要再說些什麽，以最快的速度飛下樓，卻在轉彎處差點撞上了一個游女。幸好我還算敏捷，否則估計就要在床上躺幾個月了。等等，貌似這未嘗不是件好事，這樣就不用怕接客了。什麽啊，幹嘛要詛咒自己受傷啊！
撞我的女孩看清了是我，我也看清了她，是鳳凰樓的游女，叫落櫻。上次蕪菁向我介紹她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名字實在有寫落寞，透著哀傷的氣氛。櫻花是好啊，而且標志著我能回到溫暖的家，滾在沙發裏看電視、吃零食，可是櫻花落了，荒木居然取這麽悲哀的名字啊。現在她這麽急是想去幹什麽，不會是偷吃東西吧？要不然她看我眼神，怎麽會有點著急加害怕呢？
“落櫻，你怎麽……”
“對，對不起！”我還沒說完，落櫻就一溜煙跑向了後門。
她幹嘛這麽急？做賊了？這鳳凰樓的女孩都那麽奇怪，連出個門都一陣風似的。好像怕被我發現，可我又不是荒木，連我都怕成這樣啊？我就這麽奇怪著，不由自主就跟去了後門，當然等我出了後門，已經沒人影了。
“應該不會有什麽事發生吧？”我自言自語。
“有什麽事發生嗎？”後面有人走來。
這個聲音，噪音處理一百次我都認得出來，冤家路窄啊！原以為小說中那些情節太誇張，現在我也知道了，冤家就是會常常碰頭的啊。
我瞪著清揚，看他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也不動。昨晚的事情他都知道，看剛才荒木的樣子就知道清揚保密了。他為什麽那麽做？
“怎麽，”清揚笑著走過來，“花魁，又想逃跑嗎？”
“逃跑的話，就不會在這裏等著你來抓了啊？”我別過臉反駁。
“是嗎，”看不到清揚的表情，只聽得他問，“你怎麽在這裏呢？”
“要你管！”難道要我告訴他，是因為看到落櫻慌慌張張跑出來才跟出來的嗎，我才不幹呢！顯得我多管閑事，他還不一定相信，“倒是你，怎麽在這裏？”
“剛看到你跑過來，就跟著過來了，”清揚笑了一下，“怕花魁你再逃跑啊。”
“哦，”我看著他，“你不會一直走在跟著我吧？”
清揚楞了一下：“沒，只是……”
“只是？”他到底想說什麽啊？我超級鄙視婆婆媽媽的男人，“如果你讓我為昨晚的事情謝你的話，那我謝謝啦。只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那樣幫我，也好讓我安心啊。”
“昨晚嗎？那些迷藥還有效吧。可是，花魁為什麽要灌倒蒼田大人呢？”
“這個……”猶豫著該怎麽說，突然反應過來，我為什麽一定要向他解釋啊？“我需要告訴你原因嗎？”
“那就不說這個了。我正要出門，花魁還記得清陵嗎？以前這裏的雜役。回老家去了的那個，今天要回來了。”
又是我不知道的人，但是不知道就是暴露身份，我只好附和：“啊，清陵啊，記得啊。今天回來了啊。”
“是的。”清揚笑道，“那我走了。花魁也請回去吧。”
我懶得和他再說話，調頭就走。但是沒走幾步就被叫住了：“等一下！”
又有什麽事啊？我皺著眉頭轉過身，看這眼前的清揚，可是那表情，不透露一點內心情緒。當然，也許透露了我也看不出來，我又不是心理學家。“什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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