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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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一直視為對手的人突然告訴你--他已經贏了，你會是什麽感受？
樓見雪當時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一直以來還沒人能夠做到這一步，可是今天她知道了這種感覺。
不是多失落，而是莫名其妙。
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麽【真實的謊言】會給她發來這樣的消息。
【真實的謊言】：我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是不知道在人海茫茫的香港，見雪小姐是不是能夠找到我呢？
她的的確確被人發現了。
【真實的謊言】，到底是怎麽發現她的？
樓見雪離開了電腦桌，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她今天就要搬家了，這裏是她來香港住的第一個地方，可是現在就要離開了，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覺得有些傷感。
關掉電腦，將該收拾的收進箱子裏，一會兒自然會有搬家公司來幫忙，她不想操心太多。
其他的東西已經搬到了新家，她帶走的東西實在是不多的。
宗謙坐在車裏，在樓下等她，她進了車，坐在副駕上。
宗謙遞給她一份東西，讓她仔細看。
“讓我做這邊的行動總負責人？還要跟香港警方合作？”樓見雪眉頭一下皺緊了，大陸那邊是不是腦袋突然進水了？之前不是還要說這些事情得保密的嗎？現在是怎麽回事？
“上面說，案情太覆雜，大陸的警力一進入香港處處受限，就算是你這樣出色的臥底到了這邊也伸展不開手腳，所以與其繼續這樣不快不慢地溫吞下去，不如直接下猛料。”
宗謙踩下了油門，眼神看上去沒有什麽變化，他手機似乎響了，然後被他掛斷。樓見雪還在凝神看文件，發現宗謙的動作剛剛開始也沒理會，可是後來見他掛了許多次，不禁有些奇怪：“誰的電話你一直在掛啊？”
宗謙淡笑一聲，“你說還有誰？”
難道是那位鄭麗欣小姐？可是他們不是分手了嗎？
這之間的內情太覆雜，樓見雪不好開口說什麽，她聳肩，“你就是個大忙人。”
也許吧。宗謙沒說話，繼續開車。
樓見雪竟然從一個臥底變成了和香港合作的特案組的戰略顧問，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原來不做臥底，世界也可以這麽精彩。
“安頓好之後我需要去O記跟重案組合作？”她終於看到了重點，“不要告訴我我必須在公共場合現身啊……”
這真是神煩的一個世界……
樓見雪略微抑郁了一下，她討厭暴露自己。
“可是為了抓到龍爺，你別無選擇。”宗謙倒是很淡定了，雖然他也因為某些原因不喜歡這些文件。
“龍爺應該是個很聰明的人，狡猾得令人心驚，他要是這麽容易被人抓住，也就不是龍爺了。”作為暗中跟龍爺交手了很久的優秀臥底，樓見雪對龍爺的了解不算淺了。
傳說中的龍爺幾乎是整個香港黑道的領袖級人物，無所不為，在幾年之前突然崛起，顛覆了整個香港黑道的布局，是很傳奇的一個人物，不過也很神秘，警方搞到的他的畫像有很多版本，可以推測龍爺是有很多替身的，真正的龍爺也許就隱藏在街道的某個角落，也許很平凡，也許很驚艷，誰也不知道他會是誰，會是什麽身份，會藏在哪裏，會在哪裏出現。
“聽你這話，倒好像很欣賞那個什麽龍爺。”宗謙打了方向盤，轉彎了，很快就進入尖沙咀的繁華區，人來人往，車流不息。
在看到外面的熱鬧的時候，樓見雪忽然想起了【真實的謊言】的那句話：在人海茫茫的香港……
說起來，【真實的謊言】到底是什麽人呢……
不過她還記得宗謙的話，如實回答道：“從個人的層面來說，我的確很欣賞龍爺這個人。”
不過也只能說是從個人的層面了，從大局上說，龍爺這個人是樓見雪必須找出來然後送進監牢的目標。
宗謙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奇怪，可是樓見雪在看文件，沒有註意到。
過了很久，宗謙才說：“相信你一定能夠抓住他的。”
樓見雪停下翻頁的動作，擡頭一看，對宗謙一笑：“正義就是正義，邪惡就是邪惡，自古邪不勝正。”
於是宗謙笑起來，“你啊……”
樓見雪聳肩，也笑得很輕松。
他們到了新公寓，稍微安排好了一切，接著由宗謙負責將樓見雪送到香港特別行政區警察署，O記所在的辦公樓層很高，站在靠窗的走廊上幾乎能夠俯身周圍的所有建築物，近處找不到更高的建築物了。
她今天穿著很正式的黑白尖領西服，下面套著筒裙，黑色高跟鞋，有幾分冷麗的清艷，她站到會議室裏的時候全場都安靜下來。
O記作為香港鼎鼎大名的重案組織之一，曾經跟大陸的警方合作過很多次，可是這還是第一次和北京方面合作。
他們本來以為下來的會是什麽厲害的人物，甚至還緊張了好一陣，可是看到進來的竟然只是個知性的漂亮女人，頓時覺得很微妙：開什麽玩笑？大陸那邊派這樣一只花瓶過來當顧問指導他們的工作？
宗謙落後樓見雪兩步，站在她的斜後方，表情鎮定。
宗謙跟O記的人算是已經混得臉熟了，他一站在樓見雪後面，那就更加微妙了，全香港知名的宗大律師跟在這個花瓶顧問的身後算什麽？
不過樓見雪這種場面見多了，完全知道怎麽處理這種情況。“大家好，想必大家已經明白我的身份了，我叫樓見雪，將會成為未來一段時間大家處理香港販毒集團行動的戰略顧問。很多人會首先懷疑我的能力，不過——在這裏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我是一個很優秀的臥底，也會成為一個很優秀的顧問，這是我的個人簡歷。”
她從宗謙的手裏接過一個厚厚的文件夾，遞了下去。
下面與會成員開始傳閱，看一個便沈默一個。
樓見雪是一個很優秀的臥底——龍爺有過唯一的一次栽跟頭，就是在樓見雪的手裏，那個時候是跟國外的國際刑警合作……
香港警方，自認為沒有國際刑警那麽厲害。
看樣子，樓見雪不是什麽花瓶，是有真料的。
接下來的議程涉及機密，宗謙先行離開，樓見雪繼續在裏面討論，只是眼看著會議進行到一半，忽然有個重案組的成員指著樓見雪，忽然之間說道：“對了，你不是上次跟謝耳朵一案有關的那個嗎？”
樓見雪楞了一下，轉頭看著這個人，很大方地承認了，“的確是我，不過那涉及到任務，恕我現在還無可奉告。”
忽然有人看了看門口，說道：“西九龍重案組和掃毒組的來了。”
一轉身，樓見雪看到了兩位美女Madam，一個是樓見雪很熟悉的梁小柔，另一個卻是略有耳聞經常上電視的高級督察官馬幗英。
都是樓見雪看過資料的人物，所以沒覺得有什麽稀奇。
可是梁小柔不一樣，她是知道樓見雪之前遇到的那些破事兒的，可是一轉眼就在這種場合看到了樓見雪，這反差還真是大得離譜啊……
“現在就缺國際方面的顧問了。”會議的負責人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名單，這樣嘀咕了一句。
查龍爺是個很危險的工作，而且需要各方通力合作，之前在東南亞的那次行動各方損失了不少的警力，是一場很大的失敗，足可見龍爺此人的可怕。
馬幗英和梁小柔只是做了個自我介紹就坐了下來，樓見雪繼續跟香港方面熟悉各自的情報，畢竟她是智囊一樣的人物，是戰略顧問，可以說她是最了解龍爺的人。
只是討論到一半，會議室的門忽然之間被敲響了，眾人回頭一看就看到一起帥氣的青年穿著一身休閑西裝站在門口，手還放在門上，“抱歉，我好像遲到了。”
樓見雪一下楞住了，為什麽沒有人告訴她——楊逸升會在這次的案件組裏面？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這種科學工作者跟重案組是完全扯不上關系的，東南亞那次的任務是因為有涉及楊逸升那個專業的特殊情況才讓他上來的，畢竟東南亞那個地方不安全，比較亂，可是——現在楊逸升出現在這裏算是怎麽回事？
楊逸升入座，恰好在樓見雪的對面，他看了她一眼，主動打招呼：“又見面了，見雪，這次合作——希望能夠圓滿結束。”
上一次合作，這兩個人因為立場問題差點相殺，楊逸升因為違反東南亞那些小國聯盟的規定遭到了拘留判決，英國方面將他撈出來也花費了大力氣。
真的能夠在這次圓滿結束嗎？
樓見雪低下頭看資料，忽然就覺得這一次的行動充滿了變數。
會議結束，梁小柔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往西九龍那邊打電話——樓見雪的身份竟然是這樣的！一瞬間就從不良少女變成了精英臥底啊！
西九龍那邊正在集體吃中飯，沈雄一聽就直接噴了出來，眾人議論紛紛，沖動過後，只有高彥博註意到了古澤琛那淡定的反應，頓時覺得微妙，問道：“你好像早就知道這個消息？”
古澤琛搖搖頭，“只是猜到她不是那麽簡單而已。”
其實他知道很多事情，只是不能說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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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見雪當時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一直以來還沒人能夠做到這一步，可是今天她知道了這種感覺。
不是多失落，而是莫名其妙。
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麽【真實的謊言】會給她發來這樣的消息。
【真實的謊言】：我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是不知道在人海茫茫的香港，見雪小姐是不是能夠找到我呢？
她的的確確被人發現了。
【真實的謊言】，到底是怎麽發現她的？
樓見雪離開了電腦桌，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她今天就要搬家了，這裏是她來香港住的第一個地方，可是現在就要離開了，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覺得有些傷感。
關掉電腦，將該收拾的收進箱子裏，一會兒自然會有搬家公司來幫忙，她不想操心太多。
其他的東西已經搬到了新家，她帶走的東西實在是不多的。
宗謙坐在車裏，在樓下等她，她進了車，坐在副駕上。
宗謙遞給她一份東西，讓她仔細看。
“讓我做這邊的行動總負責人？還要跟香港警方合作？”樓見雪眉頭一下皺緊了，大陸那邊是不是腦袋突然進水了？之前不是還要說這些事情得保密的嗎？現在是怎麽回事？
“上面說，案情太覆雜，大陸的警力一進入香港處處受限，就算是你這樣出色的臥底到了這邊也伸展不開手腳，所以與其繼續這樣不快不慢地溫吞下去，不如直接下猛料。”
宗謙踩下了油門，眼神看上去沒有什麽變化，他手機似乎響了，然後被他掛斷。樓見雪還在凝神看文件，發現宗謙的動作剛剛開始也沒理會，可是後來見他掛了許多次，不禁有些奇怪：“誰的電話你一直在掛啊？”
宗謙淡笑一聲，“你說還有誰？”
難道是那位鄭麗欣小姐？可是他們不是分手了嗎？
這之間的內情太覆雜，樓見雪不好開口說什麽，她聳肩，“你就是個大忙人。”
也許吧。宗謙沒說話，繼續開車。
樓見雪竟然從一個臥底變成了和香港合作的特案組的戰略顧問，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原來不做臥底，世界也可以這麽精彩。
“安頓好之後我需要去O記跟重案組合作？”她終於看到了重點，“不要告訴我我必須在公共場合現身啊……”
這真是神煩的一個世界……
樓見雪略微抑郁了一下，她討厭暴露自己。
“可是為了抓到龍爺，你別無選擇。”宗謙倒是很淡定了，雖然他也因為某些原因不喜歡這些文件。
“龍爺應該是個很聰明的人，狡猾得令人心驚，他要是這麽容易被人抓住，也就不是龍爺了。”作為暗中跟龍爺交手了很久的優秀臥底，樓見雪對龍爺的了解不算淺了。
傳說中的龍爺幾乎是整個香港黑道的領袖級人物，無所不為，在幾年之前突然崛起，顛覆了整個香港黑道的布局，是很傳奇的一個人物，不過也很神秘，警方搞到的他的畫像有很多版本，可以推測龍爺是有很多替身的，真正的龍爺也許就隱藏在街道的某個角落，也許很平凡，也許很驚艷，誰也不知道他會是誰，會是什麽身份，會藏在哪裏，會在哪裏出現。
“聽你這話，倒好像很欣賞那個什麽龍爺。”宗謙打了方向盤，轉彎了，很快就進入尖沙咀的繁華區，人來人往，車流不息。
在看到外面的熱鬧的時候，樓見雪忽然想起了【真實的謊言】的那句話：在人海茫茫的香港……
說起來，【真實的謊言】到底是什麽人呢……
不過她還記得宗謙的話，如實回答道：“從個人的層面來說，我的確很欣賞龍爺這個人。”
不過也只能說是從個人的層面了，從大局上說，龍爺這個人是樓見雪必須找出來然後送進監牢的目標。
宗謙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奇怪，可是樓見雪在看文件，沒有註意到。
過了很久，宗謙才說：“相信你一定能夠抓住他的。”
樓見雪停下翻頁的動作，擡頭一看，對宗謙一笑：“正義就是正義，邪惡就是邪惡，自古邪不勝正。”
於是宗謙笑起來，“你啊……”
樓見雪聳肩，也笑得很輕松。
他們到了新公寓，稍微安排好了一切，接著由宗謙負責將樓見雪送到香港特別行政區警察署，O記所在的辦公樓層很高，站在靠窗的走廊上幾乎能夠俯身周圍的所有建築物，近處找不到更高的建築物了。
她今天穿著很正式的黑白尖領西服，下面套著筒裙，黑色高跟鞋，有幾分冷麗的清艷，她站到會議室裏的時候全場都安靜下來。
O記作為香港鼎鼎大名的重案組織之一，曾經跟大陸的警方合作過很多次，可是這還是第一次和北京方面合作。
他們本來以為下來的會是什麽厲害的人物，甚至還緊張了好一陣，可是看到進來的竟然只是個知性的漂亮女人，頓時覺得很微妙：開什麽玩笑？大陸那邊派這樣一只花瓶過來當顧問指導他們的工作？
宗謙落後樓見雪兩步，站在她的斜後方，表情鎮定。
宗謙跟O記的人算是已經混得臉熟了，他一站在樓見雪後面，那就更加微妙了，全香港知名的宗大律師跟在這個花瓶顧問的身後算什麽？
不過樓見雪這種場面見多了，完全知道怎麽處理這種情況。“大家好，想必大家已經明白我的身份了，我叫樓見雪，將會成為未來一段時間大家處理香港販毒集團行動的戰略顧問。很多人會首先懷疑我的能力，不過——在這裏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我是一個很優秀的臥底，也會成為一個很優秀的顧問，這是我的個人簡歷。”
她從宗謙的手裏接過一個厚厚的文件夾，遞了下去。
下面與會成員開始傳閱，看一個便沈默一個。
樓見雪是一個很優秀的臥底——龍爺有過唯一的一次栽跟頭，就是在樓見雪的手裏，那個時候是跟國外的國際刑警合作……
香港警方，自認為沒有國際刑警那麽厲害。
看樣子，樓見雪不是什麽花瓶，是有真料的。
接下來的議程涉及機密，宗謙先行離開，樓見雪繼續在裏面討論，只是眼看著會議進行到一半，忽然有個重案組的成員指著樓見雪，忽然之間說道：“對了，你不是上次跟謝耳朵一案有關的那個嗎？”
樓見雪楞了一下，轉頭看著這個人，很大方地承認了，“的確是我，不過那涉及到任務，恕我現在還無可奉告。”
忽然有人看了看門口，說道：“西九龍重案組和掃毒組的來了。”
一轉身，樓見雪看到了兩位美女Madam，一個是樓見雪很熟悉的梁小柔，另一個卻是略有耳聞經常上電視的高級督察官馬幗英。
都是樓見雪看過資料的人物，所以沒覺得有什麽稀奇。
可是梁小柔不一樣，她是知道樓見雪之前遇到的那些破事兒的，可是一轉眼就在這種場合看到了樓見雪，這反差還真是大得離譜啊……
“現在就缺國際方面的顧問了。”會議的負責人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名單，這樣嘀咕了一句。
查龍爺是個很危險的工作，而且需要各方通力合作，之前在東南亞的那次行動各方損失了不少的警力，是一場很大的失敗，足可見龍爺此人的可怕。
馬幗英和梁小柔只是做了個自我介紹就坐了下來，樓見雪繼續跟香港方面熟悉各自的情報，畢竟她是智囊一樣的人物，是戰略顧問，可以說她是最了解龍爺的人。
只是討論到一半，會議室的門忽然之間被敲響了，眾人回頭一看就看到一起帥氣的青年穿著一身休閑西裝站在門口，手還放在門上，“抱歉，我好像遲到了。”
樓見雪一下楞住了，為什麽沒有人告訴她——楊逸升會在這次的案件組裏面？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這種科學工作者跟重案組是完全扯不上關系的，東南亞那次的任務是因為有涉及楊逸升那個專業的特殊情況才讓他上來的，畢竟東南亞那個地方不安全，比較亂，可是——現在楊逸升出現在這裏算是怎麽回事？
楊逸升入座，恰好在樓見雪的對面，他看了她一眼，主動打招呼：“又見面了，見雪，這次合作——希望能夠圓滿結束。”
上一次合作，這兩個人因為立場問題差點相殺，楊逸升因為違反東南亞那些小國聯盟的規定遭到了拘留判決，英國方面將他撈出來也花費了大力氣。
真的能夠在這次圓滿結束嗎？
樓見雪低下頭看資料，忽然就覺得這一次的行動充滿了變數。
會議結束，梁小柔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往西九龍那邊打電話——樓見雪的身份竟然是這樣的！一瞬間就從不良少女變成了精英臥底啊！
西九龍那邊正在集體吃中飯，沈雄一聽就直接噴了出來，眾人議論紛紛，沖動過後，只有高彥博註意到了古澤琛那淡定的反應，頓時覺得微妙，問道：“你好像早就知道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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