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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鬧事你們就是仗著我喜歡顧少卿,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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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鬧事你們就是仗著我喜歡顧少卿,欺負……

“有沒有關系, 是你說了算嗎?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

白挽瓷沈默的盯著大司寇,沒再反駁了。

大司寇讓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盯了半天,心裏很受用, 換了個姿勢靠著,繼續發問。

“你昨晚在哪兒?”

“我在金枝玉苑。”

“一整晚都沒出去嗎?”

“……沒有。”

“誰能給你作證?”

“顧……少卿。”

“他跟你什麽關系?”

“他……是我的……朋友。”

大司寇忽然笑了一聲:“你腳踏兩只船?”

白挽瓷垂著眼瞼, 盯著空蕩蕩的桌面, 上面有一個洞, 視線穿過那個洞,能看到桌底下大司寇翹著的二郎腿,那條腿再往前擡一點點, 就能碰到她的腿。

見她沒說話,大司寇伸出腳尖,頂了頂她的膝蓋。

“問你話呢!”

“別碰我!”

她驚叫一聲,身子椅子後縮。

兩個帶刀侍衛立刻上來,一左一右固定住了她,一個按住肩膀,一個按住手臂,面上均是惡狠狠的神色。

“別動!老實點!”

白挽瓷死死的盯著大司寇,恨不得把他的腦袋看出一個窟窿來, 就像徐盡歡頭上的那種。

大司寇清了清喉嚨,呸的往旁邊的地上吐了口痰:“老子審問你, 你他|媽配合點,不然就把你抓進去關上個十天半月的。”

白挽瓷冷笑道:“我哪點沒配合你?你要想抓人, 就得拿出我殺人的證據, 你連證據都沒有,拿什麽抓我?靠什麽服眾?”

大司寇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年輕氣盛,還是嫩了點, 我是過來人,告訴你一句經驗之談,進了刑判司的人,再出去,可就和以前不一樣了。”

白挽瓷抿著唇,一言不發。

“你……”大司寇剛開口,就聽見門開了,進來一個穿著低他一階官品的官袍的男人,垂目斂眉道:“顧少卿在大堂上等著,說問詢應當公審,而您這是私審,不合法規。”

大司寇八字眉挑高:“什麽玩意兒?私審?他這是哪門子的法規?”

小司寇站在門邊,語氣弱了下去:“天都法規第一百八十條,確確實實寫著問詢應當公審。”

大司寇臉色陰沈了下來:“好一個顧少卿,仗著是水極國的太子,跑天都這兒來壓人了,呵。”

他的手掌,重重的往桌上一拍,虎視眈眈的盯著白挽瓷:“媽的,算你這小娘們兒走運。”

說罷,一擺手,讓侍衛把鐵鏈撤了。

白挽瓷低頭看了看手腕,才不過箍了半個時辰,皮膚表面就壓出了鐵鏈的紅印子。

再出去時,她便在公堂上看到一個清瘦的身影,脊背挺直的坐著。

聽見聲音,顧少卿立刻轉過頭去,對上她的視線。

咫尺相望,卻兩兩無言。

仵作那邊出來了,身後跟著南嶼,在大司寇面前說:“經過穆川的舍友指認,屍體身份確認是穆川無疑。”

這句話,猶如驚雷轟頂。

白挽瓷幾乎站不住,雙目暈眩,兩膝陡軟。

大司寇緩步向前,客客氣氣的對顧少卿道:“該問的我都問了,白小姐可以走了。”

顧少卿站起來,疏離的朝大司寇拱了拱手,走上前來,拉著白挽瓷離開刑判司。

剛至門口,臺階之下,圍聚了一堆人,其中不少是國子監的修客。

人群當中有人喊。

“白挽瓷,還穆川的命來!”

“你為什麽要推穆川下去?”

“你利用完了穆川,轉頭就勾搭上顧少卿,怎麽,殺穆川是卸磨殺驢嗎?”

“……”

白挽瓷站在臺階上,仿佛聽到了這輩子最荒謬的話。

她殺穆川?

穆川於她而言,亦師亦友,是她在國子監裏遇到的最溫暖的朋友。

他死了,她要比在場所有的人都難過。

顧少卿正要開口,白挽瓷卻先開口了,素凈的臉龐上,嘴唇蒼白的可怕,身子骨不停的發抖,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

她搖搖欲墜,吐出的字帶著哭腔:“你們說話不用負責是嗎?什麽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你們有良心嗎?”

人堆靜了一秒,裏面忽然走出一個人來,居然是許久未見的安桃,她一雙眼腫著,目中含悲。

“白挽瓷,魂力是穆川教給你的。你勾搭他,就是為了他教你魂力是不是?很好,你成功的保送神官,你現在又換顧少卿勾搭,想從他那裏得到什麽?水極國的王後?我從沒發現,你是個如此有心計的女人。”

白挽瓷定定的望著安桃:“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為什麽要殺穆川?還在他嘴裏放一張有我名字的紙條?這麽明顯的陷害,你看不出來嗎?”

安桃冷笑:“這就是你故作聰明的地方,以為用一張紙條,就可以解脫你的嫌疑。”

大司寇嚴肅的插嘴:“好了,這是刑判司,不是菜市場,你們要吵架,去別的地方吵,別妨礙司法公務!並無證據證明,白挽瓷就是殺人兇手,疑罪從無,定罪要依據律法,你空口說不算數。”

安桃閉了嘴。

眾人眼中的怒氣卻沒有平息。

大司寇的話,看似在為白挽瓷解釋,但實際上,更像一壺油,直接澆到了大家的心火上。

顧少卿護著白挽瓷往國子監走,身後一群人跟著辱罵。

罵她的也就算了,這幫人,連帶著顧少卿,跟著罵。

“顧少卿,你包庇白挽瓷!”

“你肯定買通了大司寇,幫白挽瓷做假證。”

“呵,顧少卿,再怎麽樣也不過是一個好|色的男人,白挽瓷哄哄他兩句,他就是非不辨,蒼生不顧,心甘情願的被臭女人騙。”

“……”

白挽瓷聽不下去了,顧少卿卻緊緊的攥著她的手,極快的往金枝玉苑裏走。

顧少卿將她推進金枝玉苑的大門,小聲的丟下一句,“冷靜一點,穆川的案子我來查,你這幾日就在金枝玉苑,別回國子監,等我回來,”,說完,他便在眾人的辱罵聲中,快步走了。

青荇和暖衣連忙關上金枝玉苑的大門,還沒來得及,窗戶那邊,就有人跳起來往裏面爬。

“有水極國的太子庇佑你,連殺人都不用判刑啊。”

暖衣用撐衣桿,將那人推了出去。又有幾個人瘋狂的往裏面跳,都是人高馬大的男人,暖衣攔不住。

白挽瓷奪過暖衣手中的撐衣桿,默念魂訣,撐衣桿瞬間變成了一根韌性十足的木帶。

“滾出去!”她手握木帶,直接甩到那幾人的背上,疼的他們嗷嗷直叫,屁滾尿流的摔了出去。

他們一邊痛叫,一邊呼喊:“看啊,白挽瓷又想殺人啦,大家都可以作證,她要打死我……”

白挽瓷高高舉著的木帶,沒有再落下,木帶恢覆了原狀。

被打的那幾人,笑嘻嘻的坐在地上,極其賴皮的看著白挽瓷:“打呀,來打我呀,怎麽不打了?你有本事就光天化日下打死我,反正大家都看著。”

圍觀的眾人,冷漠且抱臂的遠觀著,沒有一個人出來說句公道話。

暖衣和青荇氣得牙癢癢。

白挽瓷握著撐衣桿,緊咬牙關,努力的遏制心裏不斷升騰的惡念,通紅著眼,對外面吼道。

“你們是仗著我喜歡顧少卿,就來欺負我不敢還手。”

圍觀的人沈默了,但還是沒有人出來幫她說話。

那幾個賴皮,仍舊無所謂的嬉皮笑臉,裝模作樣的揉著肩膀,擠眉弄眼道。

“哎呀,我這塊肋骨好疼啊,我是不是該報官,打人是要賠錢的,醫藥費賠給我,至少一百兩銀子才行。”

白挽瓷死死的盯著那幾個鬧事的人。

鬧事的甲乙丙丁,一邊揉腰喊痛,一邊盯著窗口那張美麗動人的臉,暗自腹誹,媽的,長得好看,就連生氣,還是這麽好看。

廊檐上突然跳下一個黑影,宛如石頭似的,砸到了其中一人的趴著的屁|股上。

白知墨提著那人的頭,就往後掰:“哪裏疼,我給你正骨。”

那人哎喲喲的吼了起來:“放開放開,疼死我了疼死了。”

白知墨面無表情,繼續往後使勁兒:“還要醫藥費嗎?”

那幾人本就像借著此事,訛一下錢而已,沒想到碰上了白知墨這麽個硬茬,立刻求爺爺告奶奶的央白知墨放過他們,表示再也不敢了。

白知墨松開手。

那幾人狼狽的跳出幾米遠外,朝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不就開個玩笑嗎?這點玩笑都開不起,真是晦氣。”

白知墨站起來,活動了下手腕,骨節哢哢作響,黑眸森冷:“我開玩笑一般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玩得起嗎?”

他朝那幾人伸了伸手:“來,我們開玩笑。”

這話說的,那幾人登時就溜沒影了。

鬧事的人走了,看熱鬧的人沒有熱鬧可看,便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各過各的生活去了。

白知墨轉過身來,跳上廊檐,圍著金枝玉苑走了一圈,檢視完了後,才翻身進了金枝玉苑的窗子。

一進去,卻沒見到白挽瓷,他皺眉道:“挽姐姐呢?”

青荇正從二樓下來:“這孩子,風寒了一天,燒成這樣,也不說,快快,知墨,去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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