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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約會直男和直女的青澀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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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約會直男和直女的青澀初戀

顧少卿看完後, 眉頭皺得更深了:“清閬,你確定這本書有用?”

清閬的聲音從另外一端的床頭傳來:“那可不,這本書是國子監的一個男修客寫的, 就靠這本書,他可是追到了國子監唯一的女祭酒呢, 修客竟然搞定了夫子, 你說厲害不厲害?”

顧少卿沒再接話, 只是默默的又把這本書翻閱了一遍,將裏面所有的技巧與招數,熟記於心。

次日一早, 白挽瓷戴著一層白色面紗走出寒舍,四下無人,才躡手躡腳的穿過十裏桃林和古槐嶺,進入清心瀑。

瀑布邊站著一個人,一身竊藍色的衣袍,背影美如畫。

白挽瓷看入了迷,一時忘了出聲。直到顧少卿轉過身來,更是令她驚艷。

這該死的男人,平日穿白色無修飾的校袍, 就已然是招蜂引蝶的長相,這換了身衣袍, 簡直俊美如神祗,周身都散發著皇家的高貴。

顧少卿也在打量她。

她穿著一身紅色曳地紗裙, 紗是紅色的, 如海上的落日餘霞,沒有挽發,只是在發尾以白帶系上一個蝴蝶結, 簡簡單單的打扮,卻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他走上前,輕輕皺眉:“為何要帶面紗?”

白挽瓷咳嗽道:“我還不是為你考慮,要是讓人看見我們倆走在一起,對你名聲不好。”

他命令:“摘下來。”

“哦。”白挽瓷老老實實的扯下了面紗,卻見他眼底滿是驚艷。

今日她是畫了點妝的,點了朱砂的唇,更加嬌美如花,鮮艷似火。顧少卿喉頭緊了幾分,長臂伸出,攬住她的腰,念了句劍訣,帶她禦劍飛行,往國子監外去。

白挽瓷沒有靈力,並不會禦劍飛行,第一次飛上天,有種莫名的興奮。

“這劍有名字嗎?”

風在她耳旁,呼呼作響。

顧少卿道:“此劍名叫拂生,是我父君贈予,意在告訴我,今生所為,都要為了蒼生。”

白挽瓷抱緊了他的腰,張嘴說話時,都能感覺到風往裏面灌:“什麽都要為了蒼生,你活的累不累啊?”

顧少卿禦劍落地,扶著她穩穩站好:“蒼生也包括你。”

“那倒也是,”白挽瓷欣然同意,“我們現在去做什麽呀?”

顧少卿牽著她的手,往臨安街走去:“聽清閬說,街上有個龜仙人開了一家龜影戲院,演了一出白蛇的戲折子,是映在龜殼上的皮影戲,你可喜歡?”

“看戲啊,我最喜歡了。”

進龜影戲院前,白挽瓷嚷著在門口買了一包瓜子:“看戲,怎麽能不磕瓜子呢?”

二人這才進去,龜影戲院四面無窗,黑漆漆的,十來方臺階,擺著百來張椅子,二人尋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下,在一片漆黑中,等待皮影戲開場。

瑩瑩燭火,照亮了皮影,戲已然開場。

顧少卿忽然想起,那本書上說,對女人的浪漫,就是要幫她剝蝦,那放在這裏,同理可證,給她的浪漫,就是幫她剝瓜子。

於是,顧少卿便抓了一把瓜子,剝了一個,放到白挽瓷的嘴邊,只見她楞了一下,張嘴吃了進去,本想聽她感動的說聲謝謝,沒想到她卻不太高興道。

“瓜子還是我自己磕吧,別人剝的沒味道。”

顧少卿:……

似乎有什麽不對?

皮影戲在繼續,白挽瓷看得津津有味,顧少卿卻對這些戲文不太感興趣,他滿腦子都在想,書上說的理論。

那書上講,浪漫就是要牽著她的手,一起看皮影戲。

顧少卿便在一片漆黑裏,探到她的手,緊緊的握了上去。正想著如何進行下一步時,白挽瓷卻抽出手來,“別拉我。”

顧少卿又想起那本書上說,女人是一種口是心非的動物,越是說不要,那就是要的意思。

覆而他又握了上去。

這回白挽瓷不耐煩的抽出手道:“你老拉手幹嘛,我都沒法嗑瓜子了。”

顧少卿:……

皮影戲正好演到白素貞的身份被揭穿是蛇妖,眾人都在罵她,白蛇淒淒慘慘的說:我只是想和許仙白頭到老,何錯之有?

眾人又罵:錯就錯在你是妖孽!

看到這裏,白挽瓷很是為白蛇不平,眼眶含淚:“顧少卿,白蛇真的好可憐啊,許仙一點用都沒有,什麽也幫不了她。”

見她哭了,顧少卿勸慰道:“這是說書人編的,都是假的,你別哭了。”

白挽瓷正想和顧少卿討論劇情,沒想到他這麽不解風情,哭得更加郁悶:“我當然知道是假的啊,就是很感動嘛,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冷血!”

顧少卿:……

一出白蛇戲看完,白挽瓷和顧少卿走出龜影戲院。哭過一場後,白挽瓷很是舒服,笑瞇瞇道:“我餓了,咱們去吃飯吧。”

顧少卿很是驚訝,她剛才還哭得梨花帶雨,這會又雨後見晴,嚷著要吃東西,女兒家的心思,當真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白挽瓷好久沒有逛街了,以前都是和姐姐們出來逛,頭一次和男人出來逛街,多多少少有點不太習慣。她站在一個小肉串的小攤前,吸了吸鼻子道:“老板,我要十串。”

“好嘞!”老板擡頭,晃了晃眼,哪裏來的小姑娘,好一朵人間富貴花,倒像是話本裏寫的吸食男人精血的美艷女妖。

叫人渾身癢癢。

她身邊的少年伸手遞錢,老板接過,心裏偷偷感嘆,好家夥,哪裏像是人,這個怕是神仙吧,瞧瞧這出塵的氣質,身上沒一點煙火。兩個人都走遠了,老板還在走神發呆。

今兒見鬼了這是?

既看見神仙,又看見女妖,這倆怎麽會同時出現呢?定是遇上鬼了,回家要燒三炷香,去去災氣。

臨安街頭有許多賣藝人,刀槍劍戟,吞劍吐火,花樣甚是繁多。白挽瓷和顧少卿且走且停,不少路人投目看他們倆,走著走著,二人發覺,他們被圍在了人堆裏。

不少膽大的姑娘,往顧少卿的懷裏丟梔子花。據說這是天都的習俗,倘若有姑娘喜歡的兒郎,就會贈予梔子花。

梔子梔子,意在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喲,誰家的大姑娘,捧著一堆花,這是要去哪兒啊?”白挽瓷見了,忍不住打趣顧少卿。

顧少卿無可奈何的笑笑,挑了朵最純白的梔子,還帶著露水,伸手簪在了白挽瓷發尾的蝴蝶結上。

“梔子,還是更襯你些,”顧少卿忽而想起書上寫的一句情話,便頷首,靠近她耳邊,輕輕道,“你知道我屬什麽嗎?”

白挽瓷認真的想了想:“我記得好像是辛亥年,你屬豬?”

顧少卿欲言又止。

“怎麽了?你這什麽表情?”

“……沒事,我們看別的吧。”

顧少卿那句“我屬於你”,終於還是咽進肚子,沒說出口。

算了,算了。

白挽瓷還摸不著頭腦,往前繼續走,便看到了一家熱鬧的賭坊,大白天就開著門,她不由分說就拉著顧少卿進去。

她挑了一個賭桌,想玩玩骰子的大小。

顧少卿見兩人對賭,一來一往,眉頭微微挑起,在白挽瓷身邊附耳小聲道:“這骰子是中空的,分為兩部分,在一的那邊,貼著一個珠子,珠子裏灌了水,無論怎麽搖,骰子的點數都會是偏向小的那一邊。”

白挽瓷眼中微亮,原來在做老千,既然如此,那不如賭一把?

對面是一個滿臉肥肉的老賭徒,見到白挽瓷,眼睛珠子恨不得都黏糊在她臉上:“好漂亮的小娘子,不好好在家呆著,跑到男人的賭坊來幹什麽?”

“這賭坊門口也沒寫著,男人專屬,女人不讓進吶。”白挽瓷聽老賭徒的話,心裏不大舒服,索性就在他對面坐下來。

老賭徒見她坐下,笑的臉上肥肉直抖:“小娘子,你拿什麽跟我賭,要是你輸了,跟我回去做我小妾,如何?”

“廢話少說,你搖骰子吧。”白挽瓷自信滿滿道。

她看了一眼顧少卿,在他手心寫了幾個字,他面色不動,袖口卻有暗光浮動,此時桌上的骰子,輕微的顫動了一瞬,很快又不動了。然後,顧少卿垂下眼瞼,在白挽瓷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

對於操控水系法術的顧少卿來說,要控制骰子裏的水,實在是太簡單了。

白挽瓷聽後,不動聲色的坐直身體,目光落在老賭徒面前放著的一大堆白銀。

老賭徒熟練的搖骰子,“啪”的一下拍到桌上,他哼哼笑道:“小娘子,你挑大,還是挑小。”

白挽瓷往桌上扔了一吊錢:“我賭大。”

老賭徒放肆的笑了,他在這家賭坊呆了多少年,和賭坊老板合夥,剛才他用的骰子,就是特制的,裏面裝了水珠,不管怎麽搖,都會是偏小,大多數都是一點,或者是二點。

這小娘子,居然傻乎乎的賭大?看樣子,她是輸定了。

他嘚瑟道:“你註定要跟我家去了,一定是小,我賭上我今天所有贏的錢,開!”

嘩啦啦的……他往桌上推了足足有百兩銀子。

老賭徒信心百倍的打開骰盅,兩顆骰子,兩個竟然都是六點,登時臉色就變了:“怎麽會是六點?不可能是六點!”

“大家都看到了啊,這就是六點,我贏了。”白挽瓷笑嘻嘻的將一桌子白銀往懷裏掃。

銀子太多,實在拿不了。白挽瓷就找旁邊看賭的一個老頭兒,用一兩銀子,換了他的一個臟兮兮的麻布袋子,那老頭抱著銀子,喜不自禁的走了。

白挽瓷把剩下的銀子,裝入了麻布袋中,便打算和顧少卿離開。

“你們不準走!”那個老賭徒一下輸光了所有的銀子,臉色滿是怒氣,“你倆肯定出老千了,不能放他們走。”

白挽瓷卻歪著頭,笑瞇瞇的瞧著老賭徒:“我碰都沒有碰骰盅,是你搖的,也是你打開的,就算出老千,怕也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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