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獲獎的三位學生拿過自己的獎金和獎狀，站到舞臺中間和三位頒獎領導一起合影。

很快，主持頒獎活動的老師送走三位領導和三位學生,?開始給二年級獲獎的學生頒獎。

頒獎老師走到舞臺中間，看著臺下說話。

“全縣獲得二年級數學算術比賽第一名的同學是紅霞公社小學二年級學生葉渺渺。”

“獲得第二名的同學是紅霞公社小學二年級學生葉多鋼。”

“獲得第三名的同學是縣城中心小學二年級學生黃苗苗。”

停頓幾秒,?頒獎老師加大音量喊：“有請這三位同學上臺領獎。”

頒獎老師做出‘請上臺’手勢,?一邊往旁邊挪,?一邊說話：“同時,?有請鋼鐵廠宣傳主任趙主任、供銷社吳主任、教育辦劉主任上臺頒獎。”

頒獎老師退到舞臺邊沿處，下邊掌聲雷動。

黃苗苗拉起葉渺渺，倆人的笑臉均是漲得通紅,?眼眸裏面閃爍著興奮情緒。

在雷鳴般的掌聲中，葉渺渺、黃苗苗、葉多鋼排隊走上舞臺。

隨後，鋼鐵廠的趙主任、供銷社的吳主任以及教育辦的劉主任走上舞臺,?接著工作人員拿著獎狀和獎金走上舞臺。

趙主任負責給葉渺渺頒獎,?一臉慈愛說：“繼續保持這種沖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吳主任負責給葉多鋼頒獎：“好小夥子！好樣的！”

劉主任負責給黃苗苗頒獎，頒獎前先摸了摸她的小腦殼：“你小姨今兒個包了餃子,?一會和姨丈回家裏吃餃子。”

黃苗苗湊近劉主任，快速吐了吐舌頭：“不去，我一會有約了。”

劉主任給她一個‘真是拿你沒辦法’的眼神,?臉上的笑容不變,?聲音壓得很低：“真不來？你小姨特意包了你最愛吃的韭菜豬肉餡餃子。你不來的話，你哥哥他們可就把你最愛吃的韭菜豬肉餡餃子都吃了。”

黃苗苗頓時糾結起來，韭菜豬肉餃子可好吃了，好想去吃！

可是她先答應了渺渺妹妹,?要帶渺渺妹妹去圖書館。答應下來的事咋能反悔！

黃苗苗咬牙：“我還是不去了！”

“真不去。”

三位頒獎主任從工作人員手裏拿過獎狀，先給他們三個人辦法獎金，然後再拿過獎金，給他們頒發獎金。

劉主任不再說話，與此同時，頒獎老師出來說話了：“有請三位老師以及三位主任上前來合影留念。”

葉渺渺和葉多鋼都沒有拍過照，不過他們知道合影就是站在一起被人哢嚓地拍兩下的意思，下意識跟著黃苗苗走。

三個人走到舞臺中間，站在舞臺的前面，三位頒獎主任站在他們後面。

葉渺渺和葉多鋼第一回 拍照，緊張得不行，大冬天的手心直冒汗。

倆人站得筆挺，目不斜視正視前方，完全不知道拍照要看鏡頭。

黃苗苗拉了拉葉渺渺的手，小聲說：“看鏡頭。”

“啊？”

“看鏡頭，喏，往這裏看。”

葉渺渺聽懂了，僵硬地扭轉脖子，看向正前方的一個拿著不知道什麽東西的叔叔，神色很茫然。

是這樣看嗎？

黃苗苗又說了：“不要板著臉，笑起來，像我這樣笑。”

葉渺渺站得太筆直了，眼睛只能看到正前方，聽了黃苗苗的話再次僵硬地扭動脖子，快速掃一眼黃苗苗。

黃苗苗在微笑，露出八顆牙齒，眼睛睜得大大的那種營業式微笑。

葉渺渺趕緊學起來，迅速張開嘴巴，露出兩排大門牙，然後睜大眼睛，將自己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葉多鋼有樣學樣，嘿嘿兩聲，快速咧開嘴巴笑起來。

黃苗苗和葉渺渺的互動時間不超過兩秒，攝影師還沒來得及讓他們笑起來，他們就已經笑得特別燦爛。

攝影師很滿意他們的表現。被三個小家夥嘿嘿笑·JPG的可愛笑臉給萌翻了，快速按下快門，連著給他們拍了五張照片。

別的人只拍兩張，他們有五張，每張的角度都不一樣。

頒獎老師：“合影完畢，請三位同學以及三位頒獎主任走右邊有序下臺。”

停頓兩秒，頒獎老師繼續說：“接下來我們要給三年級獲得算術比賽前三名的同學頒發獎狀。”

葉渺渺被黃苗苗牽著走下舞臺，黃苗苗拉著他走向攝影師，很是自然地和攝影師打招呼。

“叔叔你好，我想要今天拍的照片，等照片洗出來你能給我們寄照片嗎？”

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關註自己，黃苗苗壓低聲音說：“我可以給錢！”

攝影師被她小心翼翼的動作逗笑了，扭過頭接話：“可以。一會你把你的地址給我，等照片洗出來後我給你寄。”

想了想，他補充說：“不要你的錢，免費給你寄。”

“謝謝叔叔。”

黃苗苗朝攝影師鞠躬，同時獻上大大的笑臉：“寄三張喲，我一張，”拉過葉渺渺，“我妹妹一張。”

說到這裏，她想起葉多鋼是葉渺渺的哥哥，迅速改口：“還是寄兩張吧，我要一張，給妹妹他們一張。”

她拉了拉葉渺渺，葉渺渺奶呼呼朝攝影師道謝：“謝謝叔叔。”

攝影師盯著葉渺渺看，心想，這個小姑娘長的可真好看，比年畫上的小仙童還要好看。

被這麽可愛的小姑娘道謝，攝影師心都軟了，想起了自個兒的媳婦。

他媳婦剛懷上孩子，本來他想要媳婦給自己生一個兒子，但現在他改變主意，其實生個小棉襖也不錯。

“不客氣。”

說完這句話，頒獎老師正好提到攝影師：“有請照相師傅給他們合影留戀。”

葉渺渺轉過身看向舞臺，看到葉多金和葉多銀對著攝影師咧開嘴巴嘿嘿笑。

他們也是第一回 拍照，剛才在下邊看到葉渺渺、葉多鋼倆人咧開嘴巴、朝攝影師嘿嘿笑，他們便學著他們的樣子看著攝影師微笑。

不過他們超常發揮了，不僅笑得燦爛，眼睛也笑得瞇了起來，活生生演繹出什麽叫“笑得見牙不見眼”。

攝影師被他們的樣子逗笑了，憋著笑，快速地按下快門。

葉渺渺也想要哥哥們的照片，湊過去拉了拉攝影師的衣袖。

“叔叔，他們是我的哥哥，我也想要一張他們的照片，可不可以請你也給我寄一張他們的照片。”

攝影師被葉渺渺軟乎乎的小奶音給喊得心軟不已，想著媳婦以後也會給自己生一個和眼前這個小姑娘一樣軟乎乎的小棉襖，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可以。到時候我統一給，”看向黃苗苗，“給這位小姑娘寄。”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葉多金拉著葉多銀跑了過來。

葉渺渺急忙和他們分享喜事，告訴他們：“大哥，二哥，這個叔叔答應給我們寄照片，過一段時候咱們就能看到今天的照片了！”

葉多金和葉多銀都不知道照片是什麽東西，見葉渺渺高興，便也覺得高興，跟著葉渺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頒獎活動還在進行，這次縣城教育辦公室很是大方，給第一名的學生獎勵二十塊錢獎金，第二名獎勵十塊錢獎金，第三名獎勵五塊錢獎金。

也就是說，葉多金兄妹這次來縣城領獎一共拿了五十五塊錢。

葉渺渺和葉多金都是拿的二十塊錢獎金，葉多鋼拿的是十塊錢獎金，葉多銀拿的是五塊錢獎金。

有了錢，兄妹四人頓時膽兒肥了，跟著黃苗苗去國營飯店吃肉。

黃苗苗沒少一個人來國營飯店吃東西，很是熟門熟路，領著葉多金兄妹走進國營飯店，領著他們去排隊買菜。

國營飯店裏面有隱藏菜單，但這些隱藏菜單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黃苗苗認識國營飯店的老師傅，拉著他們直接去廚房裏面找老師，點了兩道菜單上沒有的大菜。

一道是酸甜肉，一道是炸酥魚，這兩道菜都是重油重鹽的大菜，用兩個字形容就是好吃。

除了這兩道大菜外，黃苗苗還給每個人點一碗雲吞，一個大肉包子，以及一份豬肉餡的餃子，大份的，一份有三十五個。

五個人還是孩子，一頓飯下來吃的肚子滾圓，最後揉著肚子走出國營飯店。

接下來，黃苗苗領他們去圖書館，給葉渺渺找了幾本帶圖畫的歷史書：“這幾本書可好看了，我每天都要看幾頁。”

葉渺渺翻開其中一本書，迅速被樹上的圖書吸引住：“真的很好看！苗苗姐姐，我能買這本書嗎？”

“圖書館的書不能買，只能借。”

黃苗苗掏出自己的借書卡：“我有借書卡，一次可以借三本書。我可以幫你借這本書。”

葉渺渺轉身抱住黃苗苗：“謝謝苗苗姐姐。”

葉渺渺很喜歡黃苗苗，感覺黃苗苗就是自己的親姐姐，特別親的那種！

黃苗苗心裏高興，臉上卻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擺了擺手：“一本書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話落，她轉過身看向葉多金：“你們三個要借書嗎，我還可以再幫你們借兩本。”

葉多鋼趕緊拿出一本全是圖畫的書遞給黃苗苗：“這本書太有意思了，我想要借這本。”

黃苗苗掃一眼封面：“《實驗中的化學》，這好像是工農子弟兵大學才能學的知識，你能看懂嗎？”

“看不懂。”葉多鋼很坦誠，接著又說，“不過我可以看懂上面的圖。”

行吧。黃苗苗不再問他，把書還給他：“還能再借一本。”

葉多金看一眼葉多銀，葉多銀也看一眼葉多金，倆人同時搖頭。他倆都沒有想借的書。

見葉多金和葉多銀都不想借書，黃苗苗拿下一本故事書，領著葉渺渺和葉多鋼倆人去登記處做登記。

葉多金兄妹這次來縣城可以說是大豐收，先是獲得了將近一百塊的獎金，然後又去國營飯店吃了一般人吃不著的酸甜肉和炸酥魚，最後還來參觀了圖書館，在圖書館借了兩本看起來很厲害的書籍。

黃昏時分，葉多金兄妹和黃苗苗告別，四人去中心小學門口找小梅老師，然後和小梅老師一起返回公社小學。

……

臨近過年，縣城文化宣傳部在準備出明年的黃歷掛冊，黃歷掛冊其實就是年歷海報。

一張年歷海報不僅要有人物照片，還要有十二個月的日歷。有些地方會把這樣的年歷海報做成年畫或者畫報樣式。

縣城文化宣傳部之前的計劃是將明年的年歷海報做成年畫樣式，最上邊寫xxxx年年歷，中間大部分位置貼上勞模的照片，然後下邊是十二個月份的新歷和農歷。

找的勞模是三鐵生產大隊的挖礦勞模李麗紅，但是吧，李麗紅前兩天被石頭砸傷了腦袋，這會兒還在醫院吊瓶，來不了了。

這下子可把縣城文化宣傳部的計劃給打亂了，一群幹部急忙召開緊急會議，商量新的計劃。

主任看向所有人，連敲三下桌面：“還有二十來天就要過年了，我們必須趕在年二十九之前把年歷搞出來。”

副主任從右邊口袋上拿下一支鋼筆，翻開本子刷刷寫下幾行字，又將本子翻到前幾頁。

沈著臉，副主任一字一句說：“我記得今年咱們縣評了六個勞模，現在李麗紅有事來不了了，我覺得可以再找一個別的勞模。”

“這個法子也不是不行，但咱們事先請了李麗紅，也說了要用李麗紅的照片，現在人家李麗紅來不了了，咱們另外再找別的勞模，我覺得這樣做有些對不起人家李麗紅。”

李副主任忽然說出這番話，當時是他代表宣傳部去找的人家李麗紅，人家李麗紅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了，為此還推了市裏的邀請。

說實話，他不太想換下李麗紅，換上其他的勞模。

他覺得吧，要麽就等兩天，等李麗紅出院接著拍李麗紅，要麽就幹脆不找勞模，找別的優秀青年。

縣裏面除了勞模還評選出幾個有為青年、幾個先進青年，幾個優秀青年，這些都可以作為備選。

主任覺得李副主任的話也有道理，嘆了口氣又看向眾人。

隨後他說：“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拍照得用一天，把照片洗出來又得花上幾天，把照片制作成年歷印刷出來又得花上好幾天！所以，咱們必須在今明兩天想出解決辦法。”

聽到這裏，攝影師看一眼幾位大領導，又看一眼手裏的照片，整個人很糾結，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說出自己的提議。

這時，主任的視線掃到攝影師，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敲著桌子喊他：“小王啊，你有話就說。”

王攝影師咽了咽口水，在幾位大領導的註視下，喉嚨發緊，緊張得說不出話。

李副主任看他要說不說、磨磨唧唧的樣子，心裏又是著急又是不耐煩，猛地放下鋼筆，鋼筆砸在桌面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李副主任扯著嗓子喊：“趕緊的，你不說換下一個人說。”

王攝影師被嚇得一激靈，下意識把照片掏了出來，含含糊糊說：“我，我覺得可以拍上次獲獎的幾個孩子……”

那幾個孩子長的好看又可愛，長得白白嫩嫩的，比年畫上的娃娃還要有精神氣。

要是在年歷上印上他們的照片，廣大人民群眾肯定都會喜歡！

當然了，後面這些話他沒敢說出來，只說了前半段。

他的話把幾個大領導搞得一頭霧水。

“上次獲獎的幾個孩子？什麽獎？咱們縣裏搞比賽了？”

主任想，我咋不知道縣裏搞比賽了？

王攝影師急忙解釋:“是全縣數學算術比賽。”

說完，他掏出幾張照片，有兩張是黃苗苗、葉渺渺、葉多鋼的合影，有兩張是葉多金、葉多銀以及別的同學的合影。

黃苗苗、葉渺渺、葉多鋼的合影很好看，三個小孩兒精神奕奕的，一看就是積極上進的好孩子。

葉多金和葉多鋼的合影則是很好笑，這時候還沒有表情包諸如此類的詞，但是他倆的照片完全就是會動的表情包，看了就讓人想要發笑。

“主任您看。”

王攝影師把照片推給主任，主任低頭一看，就看到葉多金和葉多銀的照片，一時沒控制住噗嗤笑出聲。

隨著他這一笑，會議室的緊張氣氛頓時退了個幹凈，所有人都在伸長脖子看照片，看完後都在使勁憋笑。

有人憋住了，憋得臉色漲紅，眉眼間都是笑意；有人沒有憋住，抿著嘴巴發出咯咯笑聲，憋得整個身體都在抖動著。

李副主任拿過照片，盯著照片看了很久：“這張照片好啊！我覺得可以用這張照片！”

主任也說話了：“我也覺得這張照片不錯，若是用這張照片的話就不用另外拍了，排了版就可以直接拿出印刷。”

副主任連連點頭，但他想了想還是說：“這張照片可以是可以，但年歷畢竟得用一整年，在年歷上印這兩個孩子的照片，會不會稍顯滑稽？”

副主任很是謹慎地用滑稽這個詞，其實他心裏想的詞是不靠譜。

試想一下，大過年的，一家人聚在一起看年歷上的兩個擠眉弄眼（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小夥子，這場面是不是略顯怪異了些？

王攝影師慌張過後漸漸緩和情緒，接話說：“我覺得沒問題，過年就是要喜慶，這兩個孩子笑得就挺喜慶的。”

另一個副主任，胡副主任忽然接話：“過年是要喜慶不錯，但除了喜慶外還得有向上的精神，這兩個孩子笑得太，太引人發笑了，看起來完全沒有向上的精神。”

王攝影師思考起來，過一會，他拿過葉多金和葉多銀的合影，把多餘的部分遮掉。

然後他又拿過黃苗苗他們的合影，同樣將多餘的部分遮掉，將兩張照片合在一起：“這樣呢？”

“兩張照片合在一起，既有趣，又有向上的精神。”

主任一下接一下敲著桌面，思考著王攝影師的話。

副主任拿過幾張照片，分開看一會，合在一起又看一會，眉頭緊張，同樣也在思考王攝影師的話。

李副主任則往後靠了靠，只要不用別的勞模的照片，不管用誰的他都沒有意見。

胡副主任托著下巴陷入沈思，腦海中閃過葉多金和葉多銀笑咧嘴巴的樣子，忍不住動了動嘴角，臉上浮現出笑意。

過一會，主任說話了：“我覺得可以，這是一次很大膽的嘗試。”

他看向另外幾個主任：“你們覺得呢？”

“我同意主任的說法。”

李副主任最先表態，接著副主任、胡副主任也開始表態，都覺得可以用王攝影師的提議。

於是，葉多金兄妹以及黃苗苗的照片就成為了縣城新一年年歷上的照片。

在印刷年歷之前，王攝影師給他們寄照片，並且給他們寫了一封信，在信中問他們是否同意縣城文化宣傳部將他們的照片用於年歷中。

黃苗苗自然是願意的，這可是能讓全縣人民看到自己的好機會，是很光榮的事情。

葉多金兄妹也覺得沒有意見，兄妹四個來縣城找黃苗苗，商量過後決定一起給王攝影師寫回信。

不久後王攝影師收到他們的回信，拆開信封看完後急忙拿著信去找主任。

次日，縣城文化宣傳部開始進行年歷排版，年歷上的照片用的就是葉多金兄妹以及黃苗苗等六個人的合影。

經過一個多星期的排版、改稿、再次排版以及印刷，縣城文化宣傳部總算是趕在年二十九之前將年歷印刷出來。

當天下午，年歷在供銷社以及縣城商城上架，來買東西的人都能看到這些年歷。

葉多金兄妹早就得到消息，早早的來到縣城，和黃苗苗一起去供銷社買年歷。

走進供銷社，映入眼簾的是掛在門口處最顯眼位置的年歷，大紅色的年歷海報看起來很醒目。

葉多金看著年歷上的自己迅速捂上眼睛：“我他媽的看起來好蠢！”

葉多銀快速點頭，單看倆人只覺得好笑，但是將他們和葉渺渺他們合在一起，看起來卻顯得他們很蠢的樣子。

葉多鋼咯咯大笑出聲：“大哥和二哥好像兩個大傻子！”

葉渺渺捂住嘴巴，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笑聲足以表達出她的想法。

黃苗苗大咧咧走過去拿下一張年歷，指著年歷上的自己美滋滋說：“我真好看。”

看完自己，又看了看葉渺渺，“渺渺也好看。”

葉多鋼湊過去：“我呢？”

黃苗苗垂下嘴角：“你最難看。”

葉多金和葉多銀看起來雖然很蠢，但倆人蠢的好笑啊！葉多鋼就差多了，既不搞笑，也不好看，看起來特別多餘。

黃苗苗的話一出，葉多金和葉多銀同時爆笑出聲。

葉多鋼惱羞成怒，追著黃苗苗跑。

縣城文化宣傳部很關註今年的年歷，年歷剛送到各大供銷社就派人去記錄年歷的售賣情況。

當天下午，幾個負責記錄年歷售賣情況的幹事跑進辦公室，大冬天的跑出一身汗，汗津津地和幾個主任匯報情況。

其中一個幹事往前走兩步：“紅霞供銷社今天上午的售賣情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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