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從萬事屋買消息和從姚老頭那裏買消息的不同。

萬事屋只能給出打手的官方姓名和官方住址，可是這人從屬於哪個團夥，是從誰那裏接到的交易，平時又習慣在哪裏出沒，這些卻是給不出的。

但姚老頭的不同，只要是照著姚老頭給出的消息去找，一找一個準。

漆黑的夜，姜盈是夜裏的鬼魅，鬼出鬼沒，每一來回絕不走空。

利威爾一開始並沒有阻攔，一是被姜盈的身手驚呆了忘了反應，二是姜盈動手的人全部都是對科蘭等人動手的那一批，屬於罪有應得，他也不想攔著。

但到後來，當他看到姜盈以一種“不能伏屍也要血洗”的殘暴姿態沖進一個又一個的打手團夥時，他不能不攔著了。

他倒不是想救那些社會雜碎，而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殺紅眼的姜盈由廢柴人設扭曲成殺人魔人設。

“你夠了！他們已經得到足夠的懲罰了，收手吧！”利威爾硬擠進姜盈和一個大胡子混混的中間，“我們和他們不一樣！你再這樣下去的話，你就變成你現在最厭惡的他們了！”

姜盈動作停下了，就在利威爾以為自己勸說成功的時候，姜盈旋身就是一腳，連同利威爾和他背後的那個大胡子混混一起踢飛了出去。

“你現在攔我？科蘭他們被人打的時候你怎麽不攔？你明明知道，也明明有能力一絕後患的時候你怎麽沒像現在這樣神勇地站出來阻攔？”

姜盈的怒氣並沒有因為廢了更多的打手而平息，反而越來越盛。

“這些人收人錢財斷人筋骨，只要受到足夠的懲罰就好，那科蘭他們呢？他們遭受的就白白遭受了嗎？是，科蘭他們受的傷是沒有嚴重到威脅生命，所以你們這些人就有理由只對兇手批評教育而不是一絕後患嗎？呵呵，你們到底有沒有想過，正因為你們如此縱容，兇手的惡行才源源不絕！”

趁著姜盈和利威爾說話的空檔，那個大胡子混混正自以為不引人註意地倒退爬著，他想跑。

姜盈眼角餘光瞥見，腳尖挑起一塊石頭，踢－－石頭正中那人的膝窩後，又從膝蓋前面射穿了出去。

該人摔倒在地，淒厲的慘叫聲直沖夜空。

利威爾驚悚地低吼，“你還有完沒完了？你能不能時刻記著你是星將夫人而不是心狠手辣的劊子手？你知不知道萬一哪天事情敗露，你會給海恩大人蒙上多大的羞？你……你又去哪兒？你給我站住！好，你非要去是不是？除非你從我的身體上踩過去！”

姜盈欣慰地挑眉，一臉“終於等到你”的表情。

她早就想連他一起揍了！

既然他也有此願望，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姜盈再次化身成一道鬼魅的影子，而這次，攻向的是利威爾。

……

就套路來說，利威爾不能更熟了，全是來自軍部的統一教學，他前前後後練了六年，怎麽可能不熟。

剛見姜盈出手的時候他還差點笑出來，心說你用我們的招兒對付我？這不是主動找虐呢嗎？

然而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

套路還是那個套路，速度卻不是那個速度了。

說姜盈像一道鬼魅的影子一點都不誇張，利威爾還沒有來得及擺出迎敵的架勢，姜盈的攻勢已經到了。

他先是正胸口中了一擊，緊接著是肩膀，手肘，腰側，膝蓋，等等。

此刻姜盈面前的利威爾就像曾經打手們面前的廢F，薄弱得不堪一擊。

最終，利威爾是躺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姜盈從他身上一跨而過並迅速遠去的。

利威爾目光空洞。

……

雷姆一向睡眠很好，但今晚不知為什麽就是睡不著。

心特別慌，像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誰？”他突然聽到陽臺上有動靜，便起身去看。

沒等他走到陽臺，一個黑影從陽臺上直撲而入，第一拳直奔雷姆的面門。

“呵呵，小偷？敢偷到老子的身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D級雷姆相當自信，他自信地出直拳硬接。

然後下一刻自信崩潰！

那黑影就同他一樣沒有躲，跟他拳對拳來了個硬碰硬。

結果就是－－雷姆人生第一次切身感覺到了什麽叫粉碎性骨折。

還是慢速度一幀一幀播放的。

雷姆痛地要叫，黑影先一步抓起床上的某情趣電動用具塞進了雷姆的嘴裏。啟動鍵同時按下，雷姆的嘴裏馬上被攪出了鮮血無數。

雷姆擡手去按手腕上光腦終端的緊急報警裝置，黑影一個橫踢，先後踢中了雷姆的兩只手腕。

兩只手腕同時斷掉，雷姆“撲嗵”一聲跪倒在地。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這是來自雷姆無聲的控訴。

黑影露齒一笑，友好，陰森。

為什麽？為什麽我要告訴你？就像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聽校長的吩咐對我下絆子一樣！就像科蘭他們明明是在做正確的事情卻不知為什麽頻頻遭受欺壓一樣！

姜盈友好地把雷姆拖進了旁邊的治療倉，經過變音器的聲音像鴨子叫一樣難聽，“不為什麽，誰讓你是區區D級！”

－－就像你一個D級就敢隨意欺壓F級一樣！沒有任何理由！欺壓你我高興！不服？憋著！

雷姆駭然失色，並在接下來一會兒治好一會兒被打骨折一會兒又治好一會兒又被打骨折的輪回中奄奄一息。

他此刻終於體會到了被人無理由欺壓的無助和恐懼，然而他依然沒有將此刻自己受到的對待和自己曾經所做的聯系起來。

他仍然叫囂著，“有種你弄死我！可是你不敢！不然你不會一次又一次地折磨我！你給我記著，但凡今天你弄不死我，早晚有一天我會查出你的身份，然後讓你承受我今天所遭遇的十倍百倍！”

姜盈怒了，憤而出手直掐雷姆的脖子。

忽然從陽臺上又沖出了一個黑影，那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先化解了姜盈的殺勢，隨後一記手刀劈在姜盈的脖頸處，姜盈被劈暈了。

－－－－－－題外話－－－－－－

感謝妍汐月和彼岸花的花花~麽麽噠~我一只耳朵戴一朵，浪起來啊浪起來！有的時候真的特別想化身為夜禮服假面，打擊一切邪惡，為我正義而戰！（對，當年看美少女戰士的時候，我從來沒幻想過自己是月野兔，我盡想著自己是夜禮服假面了……敬我當年還沒意識到自己是公主的無知歲月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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