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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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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靳修溟回來得很快,清歌從樓上下來,慢悠悠地吃著夜宵。

靳修溟時不時給她夾一筷子菜,伺候得殷勤,清歌看在眼裏,眼底慢慢染上一層笑意。

兩人下午都睡飽了,現在根本睡不著了,於是吃完飯後就窩在了沙發上看電視。

清歌一邊看著電視,思緒卻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靳修溟抱著她,察覺到她的走神,也不問,只是幫她按摩著腰部。

清歌回神時,靳修溟依舊盡職盡責地給她按摩著腰部,幫她緩解酸痛。她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竟然已經淩晨一點多了,自己剛才想事情想得這麽投入嗎?

不過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清歌眉頭微皺,來時對分部的估算太樂觀,現在需要花更多的精力去發展,恐怕之間制定的計劃都要做相應的調整。

清歌推推靳修溟的手臂,說道:“時間不早了,睡吧。”

靳修溟倒是很配合,直接抱起她就回了臥室,或許是身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一夜,靳修溟很老實地抱著清歌睡了,一點旖旎的心思都沒起。

第二天,清歌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看見水玥已經在他們家的沙發上坐著了,清歌打了一個哈欠,“你什麽時候來的?”

水玥正抱著半個西瓜吃的開心,見她下來,隨口回答了一句,“我上午就來了,不過那時候你還在睡覺。”說道這裏,她打量了一眼清歌,笑容忽然暧昧起來,“我說你今天怎麽這麽會睡,原來是昨晚上幹壞事去了。”說罷,還巴巴地看了一眼她的脖子。

註意到她的視線,清歌想起了什麽,抽抽嘴角,默默地將領子拉高了一些,淡定地在沙發上坐下,就當沒聽到她的話。

“你昨晚上去KTV,情況怎麽樣?”清歌轉移了話題。

說起正事,水玥也沒有繼續調侃清歌,正色道:“一灘爛泥,說KTV簡直就是擡舉了,根本就是一個地下交易場所,這個熊大力也是夠本事的,竟然將兩個地方都經營成了那樣的爛地方,還光明正大地做著深意不怕查。”

清歌聞言,眉頭擰的更緊,隱隱有些後悔貿然接下了這分部的事情,這理起來簡直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水玥話鋒一轉,“雖然熊大力是個沒用的,但是這個分部裏倒也不是完全一灘爛泥,我昨晚上打聽清楚了,分部裏還是有幾個可用之人的,劉洋是一個,還有一個叫衛東的,也不錯,膽大心細,他跟劉洋地關系不錯,兩人經常在一起,還有一個,叫林平,是熊大力無意中救的人,從那之後就對熊大力忠心耿耿,雖然很多時候對熊大力的事情都不是很讚同,卻依舊會選擇執行,並且從不偷奸耍滑,很能幹。”

“就這三個人?”

“其他的應該還有,但是時間太短,我也不能這麽快就查清楚,但是分部畢竟也成立了好多年,在熊大力之前也是有過其他的老大的,曾經有段時間發展也不錯,所以應該還有其他人才剩下,以後可以慢慢發掘嘛,不過清歌,我要提醒你,劉洋和衛東就算了,這個叫林平的,你可要好好想想,這個人能力是有,但是為人太過固執,認定地事情輕易不會改變,當年熊大力就是救了他一命,他就對人家死心塌地,心甘情願成為人家手中的一把劍,這樣的人要是認定了,你很難收為己用。”

按照水玥的意思,林平的能力即便不錯,但對熊大力太忠心,留著就是一個禍害,倒不如除了。

清歌倒是對這個叫林平的人產生了興趣,又仔細問了一些他在分部的表現,幸虧水玥昨晚查的細,知道不少,清歌聽完後,臉上慢慢有了一絲笑容,水玥看得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清歌,你想做什麽?”

清歌摸著下巴,笑得意味深長,“你說若是我也救他一命,他會對我死心塌地嗎?”

水玥一楞,隨即笑了,“哈哈,主意不錯,就當是個游戲了,玩玩也不錯,生活如此無聊,總要找些樂子的。”

清歌與她相視一笑。

靳修溟不知道又去了哪裏,一直到水玥離開了,他都沒有回來,倒是侯明達下午過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穆魏然。

穆魏然看見清歌的一瞬間,差點淚崩,清歌看著他泛紅的眼睛,笑了,“你可別哭,這麽丟臉的事情是猴子才會做的。”

穆魏然心底的那絲酸澀就被她這麽一句話給吹散得幹幹凈凈。

一旁的侯明達不樂意了,委屈道:“清歌,誰哭了,我可沒哭。”

清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敷衍地附和:“是,你沒哭。”

“汪汪汪。”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狗吠聲,隨即,一道黑影沖了進來,直奔侯明達和穆魏然而去。

兩人一驚之下沒了反應,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看著黑影就要撲到二人身上了,清歌清清淡淡的喊了一聲“旺財”,那道黑影瞬間轉了一個彎,沖著清歌去了。

旺財沒沒有撲到清歌的身上,而是嗅了嗅清歌的褲腳,沖著她使勁搖了搖尾巴,然後就在她的腿邊坐下了,一邊吐著舌頭,一邊虎視眈眈地盯著侯明達和穆魏然二人。

“清……清歌,你什麽養狗了?”侯明達臉色有些發白,清歌這才想起,侯明達是最怕狗的,小時候被狗咬過之後,這麽多年過去,不管是看到大狗還是小狗,侯明達都怕。

清歌摸摸旺財的腦袋,旺財被摸得舒服了,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掌心,趴在了地上,一副求寵愛的姿態。

“養了好幾年了,不過之前一直養在我師父那邊,這次帶它過來玩玩。”清歌略帶笑意地說道,“旺財很通人性,不會咬人,猴子,你不要緊張。”

“我緊張什麽,我才不緊張呢。”侯明達嘴硬,明明已經被嚇到腿軟了,卻偏偏站的筆直,就跟小學生被罰站似的。

穆魏然倒是不怕狗,只是剛剛旺財撲過來那架勢,很兇悍,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現在緩過來了,看見清歌與旺財之間親密的樣子,渾身放松下來,在沙發上坐下來。

侯明達沒有坐,就站在穆魏然的身後,身體緊繃,眼睛時不時往旺財的身上瞟一眼。

“猴子,你幹嘛呢?”清歌註意到他的異樣,好笑道。

侯明達眼睛沒有離開旺財,“沒事,我今天坐的久了,正好站著休息休息。”

見侯明達這麽緊張,清歌最終還是將旺財關到了狗舍裏,侯明達這才真正松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清歌。”穆魏然遞給清歌一張卡,“雖然不知道你這次回來是打算做什麽,但是不管做什麽,都少不了錢,這是我這一年賺地,雖然不多,但你也先拿著。”

清歌看著茶幾上的那張銀行卡,無奈,“魏然,我不缺錢。”起碼現在不缺。

“我知道,但是人出門在外,身上有錢總是能夠安心一些,尤其你又是一個女孩子,用錢的地方會多一些。”

清歌不想收,但是看著穆魏然堅持的樣子,最終還是收下了這張卡,如果這樣能讓穆魏然安心一些,那就這樣吧。

穆魏然已經從侯明達這裏知道了清歌過幾日就會離開的事情,所以也沒問她這次回來的目的,只是問道:“什麽時候走,我們去送你。”

“可別,你知道我最不喜歡這種離別愁緒了,而且我這次離開不會太久,很快就會回來。”

聞言,侯明達的眼睛頓時就亮了,“清歌,你說的是真的?”

清歌點頭,“嗯,到時候聯系你們。”

本來她是不打算這麽說的,但是想想萬一以後在東陵市遇見了,不好解釋,索性就先這麽說著吧,自己要做的事情畢竟太危險,她其實不願意將穆魏然和侯明達牽扯進來,尤其侯明達,他叔叔在部隊,家裏在東陵市也是有頭有臉的,要是跟自己走得太近,以後恐怕會給他家裏招來麻煩。

“那我們就不去送你了,但是你回來的時候一定要讓我們去接你。”侯明達的心情明顯因為清歌的一句話而好了不少,即便是知道清歌不久之後就會離開也沒多少難過了。

倒是穆魏然,看了一眼清歌,眼底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清歌對上他打量的眼神,回以一個無辜外加不明所以的笑。

靳修溟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三人相談甚歡地樣子,清歌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眸子裏滿是暖意。靳修溟的視線在侯明達的身上掃了一圈,心中有些吃味兒,但面上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地樣子,“家裏來客人了?”

清歌看向他,侯明達和穆魏然的視線自然也落在了他的身上,侯明達的眼神微暗。

靳修溟自然而然地在清歌的身邊坐下,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臉關切:“休息好了嗎?我看你還有黑眼圈,要不要給你去熱一杯牛奶?”

“不用,我現在沒什麽胃口,不想吃東西。”清歌說道,一回頭就看見穆魏然二人正驚愕地看著他們。

“你們住在一起?”侯明達渾身僵硬,就連聲音都是幹澀的。

靳修溟淡笑著看著他,雖然沒承認,但這無聲的沈默更像是一種默認,侯明達覺得自己的心很疼,疼的他眼淚就快出來了,有些狼狽地低下頭,不敢讓清歌看見自己此時的眼神。

穆魏然餘光註意到侯明達的異樣,無聲嘆氣,這個傻子喲,本來想晚上跟清歌一起吃飯的心情頓時也沒了。

“知道你平安我和明達就放心了,清歌,我和明達就先走了。”

“不留下一起吃完飯嗎?”靳修溟客氣地問道。

“不了,我們就不做電燈泡了。”穆魏然笑著說道。

因為晚上還有事,所以清歌並沒有出言挽留,只是將他們送到門口。

“猴子,你這是何必呢。”穆魏然無奈地說道。

侯明達閉上眼睛,靠在副駕駛座上,臉上早已沒了笑意,“你說我當初要是早點向清歌表明心意,是不是事情就會不一樣了?”

穆魏然沈默,清歌的性子幹脆果斷,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要是當初清歌對侯明達有一點點心思,他們之間也不至於做兄弟做了這麽多年,侯明達也正是知道,所以才遲遲不敢表白。

大概是知道穆魏然要說什麽,侯明達擺擺手,“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還想著幹嘛,這個男人能一直陪在清歌的身邊,想必是真心愛她的,我應該替清歌感到高興她找到了一個真心待她的人。”

“猴子……”

“我真的沒事,不用擔心我,我們走吧,我有點餓了,先找個地方吃飯。”

穆魏然見他一臉抗拒的樣子,也不再多說,直接開車走了,而他們離開之後不久,清歌與靳修溟也離開了家。

晚上八點半,清歌三人準時出現了酒吧門口,二樓包廂裏,藍焰分部裏但凡能說上一句話的人都來了。

“二當家,新老大真的是一個女人?”有人小聲地走到二當家地耳邊說道。

前天晚上,二當家有事沒來,所以並沒有見過清歌,只是聽其他人說的,所以並不清楚內幕,知道的也不多,“應該是吧,他們應該快到了。”

“這總部做事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竟然讓個女人來領導我們,這是看不起我們嗎?而且我還聽說那個新老大是個二十出頭的丫頭片子,就這麽一個黃毛丫頭竟然到我們這裏到老大,總部這不是欺負人嗎?”

被稱為二當家的男人眼神微暗,要說他心裏沒意見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人還沒見到,而見過的人一直對這個新老大諱莫如深,所以他現在也不會輕舉妄動,起碼先見到人再說。

那個人還在抱怨,“二當家,等人來了,我們一定要給她一個下馬威,要讓她知道,老大這個位置可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我們可不能讓個小丫頭片子爬到頭上撒野。”

二當家眸色幽深,並未阻止,卻也沒有讚同,那人說了一陣,看了一眼角落裏坐著地劉洋,撇嘴,對二當家說道:“二當家,你說劉洋以後真的要當三當家嗎?那就是個木頭啊。”

二當家看了一眼劉洋,笑了笑,沒說話,只是眼底卻添了一分冷意。

八點半,包廂的門準時打開,眾人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實在是三人的顏色極盛,站在一起就是俊男美女的組合,這樣的組合更像是臺上耀眼地明星。

前兩天剛見過三人的,都已經領會過三人的兇殘,自然不會被她們的外表所迷惑,而沒見過三人的,則是在想著他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清歌自然看見了包廂內眾人不同的視線,她純當沒看見,笑盈盈地走了進去,“各位還挺守時,不錯,這是個好習慣,繼續保持。”

眾人沒說話,只有劉洋站了起來,腰略微彎了彎,恭敬地說道:“清姐。”明明比清歌大上幾歲,但是叫“清姐”時,沒有絲毫的勉強。

清歌看了一眼他,果然是個識時務的,想到此,對他點點頭。

清歌大喇喇地坐下,視線在眾人的身上轉了一圈,笑著開口:“這裏有不少兄弟那天沒來,我都沒見過,自我介紹一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剛才跟二當家抱怨的男人輕蔑地看了清歌一眼,“我先來吧,我叫李牧,是二當家的手下,你就是總部派來的人?”

明知故問的話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清歌淡笑,卻也不生氣,“不錯,是我。”她的視線在李牧身邊的人身上轉了一圈,那看來這人就是應該就分部的二當家曹能了。

清歌在打量曹能,曹能也在打量她,見她面對李牧的挑釁依舊淡定的樣子,不禁瞇了瞇眼,看著年輕,倒不是沖動的。

李牧見曹能沒說話,繼續開口:“道上是個講究能力的地方,不是來個人就能坐那個位置的,你想要坐,總要給兄弟們展示一下你的能力,證明你確實有坐上去的資本。”

清歌似笑非笑,“哦?你想怎麽展示?”

李牧站起來,捏了捏拳頭,“跟我比劃一下。”他看著清歌的眼神充滿了惡意,這嬌滴滴的小姑娘看著可不禁打。

“清姐也是你說比劃就比劃的,你想要比劃,我來。”一直沈默的劉洋站起來。

清歌挑眉,這個劉洋也不是完全的木訥嘛,倒是個聰明人,不錯不錯,她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太笨的,費時間費精力,倒不如不要。

“劉洋,你在這裏搗什麽亂,回去看你的大門去。”李牧鄙夷。

清歌看著曹能,這李牧的話其實就是代表了曹能的態度,看來這曹能對自己入主分部很不滿啊。

“想比劃啊,找我啊。”一直當背景板的水玥開口了,不過話是對著曹能說的,“忘了告訴你們,以後我就是二當家了,三當家是劉洋,至於你,委屈你當個四當家吧。”

李牧說話不客氣,水玥說話更不客氣。話音剛落,包廂裏就安靜地落針可聞,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曹能的身上。

曹能意外地看了一眼水玥,沒說話。

倒是個沈得住氣的,看來城府不淺,沒想到分部裏竟然藏著這麽一個人物,看來那資料上寫的也並不準確。

“你算什麽東西,你說當二當家就當二當家,我們這裏不是過家家,小孩子哪裏來的去哪兒呆著去。”李牧鄙夷地說道,看著水玥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個智障。

水玥氣笑了,都多少人沒人敢這樣看著她了,“你又算什麽東西,主人都沒開口呢,一條狗在這裏亂吠什麽?”

李牧氣得直接上前就要揍水玥,曹能竟然也沒阻止,想必也想看看水玥的本事,劉洋倒是想阻止,卻被清歌一個眼神攔住了,今天晚上,動手就是難免的,在這裏,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那天已經見識過三人手段的人看著李牧的眼神帶了同情,這兩個女人都是兇殘的母夜叉,早就跟你們說了,你們不相信,非要去觸黴頭,哎,這年頭,傻子真多。

至於那天沒來的那些人則是跟曹能一個態度,想要看看清歌三人的本事,所以李牧挑釁時,眾人都沒說話。

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不到三分鐘,李牧就已經嗷嗷叫了,他跪在地上,一只手還被水玥踩在茶幾上,水玥笑嘻嘻地看著李牧,“怎麽這麽沒用,我還沒用三成力你就不行了。”

李牧疼的冷汗都出來了,求救般地看向了曹能。

到底是跟著自己的得力手下,曹能也不能看著不管,緩聲開口,“都是一家人,點到為止。”

水玥笑瞇瞇,“我這人呢很好說話的,但是誰要是惹我不高興了,我就會很生氣,我一生氣,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一控制不住自己呢,後果就很嚴重。既然他先挑釁我,我教訓一下有什麽不對,你既然這麽心疼下屬,剛才怎麽不站出來,馬後炮什麽的,很討厭啊。”

曹能嘴角抽了抽,這姑娘太能說了,彎彎繞繞的,說的他頭疼,看了李牧一眼,見他冷汗直冒,臉色不禁沈了沈,看向了清歌,“都是自家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曹能,你這是跟誰說話呢,連個稱呼都沒有的嗎?”水玥不滿。

曹能咬牙,給了水玥一個眼刀,只可惜水玥是個不怕事兒的,回瞪一眼,瞪瞪瞪,瞪什麽瞪,比眼睛大啊,我比你眼睛更大。

曹能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大當家,李牧也是一時沖動,看在我的面子上,還請你高擡貴手。”

“哦?你的面子,我為什麽要給你面子?”清歌淡淡開口,臉上依舊是笑盈盈的模樣。

曹能臉青了,霍地站起來,怒瞪著清歌,到分部這麽多年,還沒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就算是熊大力,跟他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

“你雖然是總部派下來的,但是這裏是東陵市,由不得你撒野。”

靳修溟淡淡地掃了一眼曹能,眼中滿是冷意,卻沒有開口,安靜地做個背景板。

“我便是撒野了如何,你既然知道我是總部派下來的大當家,那麽就該知道什麽叫尊敬?還是說你年紀一大把了,竟然連最基本地禮儀都不懂?”

“噗嗤。”水玥沒忍住,笑出了聲,其實曹能也不老,看著也就三十五六的樣子,只不過跟清歌一比,確實是老了一些。

靳修溟的眼睛裏也染上了一絲笑意,溫柔地看了清歌一眼,水玥剛好看見這個眼神,摸了摸胳膊,心塞地表示,天天面對這兩人,她都想談戀愛了。

曹能額頭上青筋暴跳,臉色漆黑,明顯是已經處於盛怒狀態,清歌暗暗搖頭,本來還以為多能忍呢,感情就這點水平。

曹能忍住破口大罵的沖動,強忍著開口:“大當家一來就讓我讓出二當家的位置,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清歌笑,“理由啊,很簡單,你打不過水玥。”

曹能的目光從水玥身上掃過,她的腳還踩在李牧的手上,見他看過來,回視著他。

“打不打得過不是你說了算的。”

水玥嘿嘿一笑,“那來打一架好了,不過事先說好,我這人出手沒輕沒重的,要是被我打殘了,可別說我不給你面子。”

被個未成年小丫頭挑釁,曹能臉色鐵青,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樣,“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水玥放開了李牧,李牧立即抱著自己已經腫成了豬蹄的手躲到了一邊,而水玥與曹能已經打在了一起。

清歌好整以暇地看戲,絲毫不擔心,雖然曹能比她看到的要心機深沈一些,但也有限,按照水玥的水平,完全不需要擔心,果然,沒過五分鐘,曹能就被水玥踩在了腳底下。

水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神情囂張,“說,服不服。”

曹能咬牙,不坑聲。

水玥腳下用了兩分力,“骨頭還挺硬,我最喜歡骨頭硬的。”她沒理會曹能,而是看向了其他人,“現在還有人對我當這個二當家有不服氣的嗎,站出來,趁著我現在心情好。”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有人想出來打圓場,但是對上清歌似笑非笑的視線,又偃旗息鼓了,清歌再次暗中搖頭,這就是一幫軟蛋,欺軟怕硬,一點血性都沒有,跟他們相比,這個曹能還算是好一點了,可惜了。

水玥見無人站出來,失望地撇嘴,放開了曹能,正打算坐下,誰知那曹能卻忽然掏出了一把刀,直直地朝著水玥刺了過去,水玥反應也快,側身,回旋踢,那刀就被踢飛了,砸在墻上,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一記窩心腳,曹能直接被水玥踹到了墻角,隨即一把軍刀直直得飛向了曹能,紮進了他的手掌中,包廂裏想起了一聲慘叫。

驚變只發生在瞬間,等眾人反應過來時,曹能的手掌已經被釘在了地板上,鮮血噴了曹能一臉。雷霆手段,讓眾人膽寒。

209.是走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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