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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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別把花絮發出去。”眾人還在腦海裏不停回味人猿泰山那一幕之際, 許疏樓已經悄然湊到了劇組的攝像人員身邊。
“為什麽？”後者放下肩扛式的攝像機，面色詫異，“這段肯定特別吸粉, 你打得這麽好，再加上那一摔，花絮播出去以後，不知多少人要誇你敬業了。”
許疏樓為難：“萬一不小心提高了行業標準，讓其他導演都期待演員能給他們摔個屋頂，這不是造孽嗎？”
“……”攝像張了張口，一時說不好他們的女主角是太自戀還是太謙遜, “那……人猿泰山那段能發嗎？”
“嗯？什麽人猿泰山？”許疏樓挑眉。
“沒、沒什麽。”攝像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捂著臉跑掉了。
“……”這劇組的工作人員舉止怎麽都奇奇怪怪的？許疏樓惆悵地註視著此人的背影, 極其沒有自知之明地把自己劃歸到為數不多的正常人這一範疇。
於無人在意的角落，宋平默默地從屋頂上爬了下來，準備去劇組的更衣室把這身裝扮換下來, 卻在路上迎面撞見了盛無憂。
大概是不久前那場酣暢淋漓的打戲，讓他尚有些沈浸，宋平下意識地行了一個標準的古禮：“盛姑娘。”
於昏黃燈光下, 盛無憂配合地回了一禮：“宋總, 你剛剛的打戲很厲害, 令人刮目相看。”
這便是把話說開，不再誤會他的為人的意思了, 宋平禮貌地笑了笑, 並未趁機多做糾纏, 側身讓開小路：“姑娘請。”
———
第二天, 許疏樓醒來時，已是午時, 正碰上玩夠了小行星拎著炸雞晃悠回來的小師妹，於是又叫上宋平一起，圍坐在房間裏啃炸雞，白柔霜手裏拿著遙控器，隨手換臺，挑選著感興趣的電視節目。
“動畫片小豬……”，“今日午間新聞播報……”，“學者裴長俞……”，“電視購物……”
“等等，”三人的耳力都敏銳捕捉到了剛剛的名字，“換回剛剛的頻道。”
白柔霜也反應過來，迅速按下遙控器，看到電視裏在放映某檔考古節目，主持人正說著“接下來有請考古學者裴長俞教授做客，與我們分享他的最新成果”。
“……”
“重名吧？”白柔霜嘀咕著，盯緊了電視畫面，但隨即出現在熒幕上的男子，十分隨意地披散著一頭長發，縱然一身現代時裝，遍身仙氣也著實不容錯認。赫然就是他們的那可敬可親的師父——長俞仙尊。
看著電視上大談索爾茲伯裏石環的師尊，宋平險些被炸雞嗆到，連忙喝了幾口冰奶茶順氣。
許疏樓向師弟師妹問道：“師尊近年一直待在凡間嗎？”
“之前在凡間見過他，當時我們還打了個賭，”宋平艱澀道，“對了，師姐，你聽說過索爾茲伯裏巨石陣嗎？”
許疏樓點頭，從乾坤鐲裏摸出一把小刷子，給手裏的炸雞翅均勻地塗抹上一層酸奶醬。
“當時我和師尊打賭，他覺得那巨石陣是外星人的手筆，而我認為是遠古修仙者的傑作，”宋平苦笑，“然後他就前往索爾茲伯裏平原去搞研究了。”
“什麽時候的事？”許疏樓又問。
“十年前，”宋平呆呆地盯著電視，“你說，他應該不會一直在……”
“你們的賭註是什麽？”
宋平摸了摸下巴：“如果他勝了，我就要幫他去尋找一個外星球的特色燒雞食譜，我還以為他是開玩笑的。”
“……那他很有可能一直在研究，”許疏樓點頭，“他老人家從不拿燒雞開玩笑的。”
“……”宋平憂愁，“我上哪兒去給他找外星燒雞？”
白柔霜捧著手機低頭搜索片刻，居然還真搜出了幾篇署名裴長俞的論文，都是與索爾茲伯裏石環有關的：“師父居然混成了教授，總覺得教書育人這職業和他不怎麽沾邊。”
宋平失笑：“我們幾個不都是他教出來的？”
白柔霜聳了聳肩：“改日去他掛任的學府探望他一下好了。”
幾人聊天間，有人敲響了房門。
隨著許疏樓的一聲“請進”，導演進門，掃了一眼桌面上的炸雞盒子，關切地看向許疏樓：“你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
“休息什麽？”
“……你昨晚剛從屋頂摔下來。”
“哦，那個啊，早就沒事了，”許疏樓看向昨天嚇到腿軟的導演，“我倒覺得您受到的驚嚇比我還多。”
“咳，”導演轉移話題，“在慶祝？”
“慶祝什麽？”
“你們還不知道？”導演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踏仙途》才播了十集，收視率就破了該衛視今年的記錄，怎麽樣？有空嗎？正好這周的拍攝任務提前結束了，我請你們吃大餐！”
聽到有大餐，酒囊飯袋三人組欣然起身。
導演看了一眼許疏樓面前的空紙盒：“你還吃得下？”
“炸雞又不是主食。”
“……行，我叫一下其他人，半個小時後西邊停車場集合。”
半個小時後，許疏樓幾人前往停車場，看到導演站在樹蔭下乘涼，幾輛小巴車停在附近：“要開車？”
“嗯，”導演斜睨她，“別以為我不知道，影視城附近的店都已經被你帶人掃蕩了個遍，工作人員一個個跟你混得臉都圓了一圈，今天請你們去市中心吃點新鮮的。”
“……”
雖然是臨時邀約，劇組眾人卻也來得尚算齊全。影視城地處郊外，許疏樓還沒仔細欣賞過這座城市，哪裏都覺得新鮮。
不多時，小巴車行駛上了高速，她坐在靠窗的位置，觀賞著這座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繁華都市。凡界的風景她已經看了太多太多年，從亭臺樓閣到鋼筋鐵骨的大廈高樓，從舞榭歌臺到隔空轉播的電視熒幕。
每遇到一座城，她會想起這座城池幾百年前的模樣，想起熙熙攘攘的人群，想起陌上歌聲、鳳簫聲動，想起彩舫笙簫、夜市千燈，想起寺廟燈樓、青旗沽酒，想起城郭春風、朱顏紅袖。
車窗開了一條縫隙，夏日的風灌進來，帶著些許燥熱的氣息。
白柔霜忽然“咦”了一聲，示意大家去看：“對面車道上那輛迎面駛來的黑色轎車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眾人聞聲都擡眼望去，那車開得歪歪扭扭，同車道上其他車輛已經察覺了不對，在盡力避讓。有一輛車緊急避讓時險些撞上一側的防護欄。
宋平定睛，以修者的視力，很快發現了問題：“司機閉著雙眼，雙手壓在方向盤上沒有動作，
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小巴車內眾人都驚呼起來，這可是在高速上，看這行駛速度，司機若不能及時醒來，怕不是要車毀人亡，大概率還會牽連其他不及躲避的過路車輛。
有人掏出手機匆匆撥打報警電話，宋平緊盯著那輛車，蹙了蹙眉：“師妹，我先去試試攔車……等等，師姐呢？”
剛剛還在安靜賞景的許疏樓，已經不知何時消失在座位上。
白柔霜無辜地眨了眨眼，擡手指了指車頂。
宋平還沒來得及探頭去看，兩車相對行駛，經過彼此時，車頂上有什麽東西像一片葉子一樣輕盈地飄了過去。
“什麽東西？”小巴車上，眾人紛紛驚呼。
宋平苦笑，這個東西除了他那靠譜的師姐，自不作第二人想。
許疏樓已經穩穩站在黑色轎車之上，微微俯身半跪了下去，一只手按上了車頂。
小包車裏的人都要看呆了，這你也敢跳？看來平時在劇組裏只是表演個人猿泰山什麽的還是保守了啊。
所有人都貼在玻璃窗上，屏住呼吸，生怕眨個眼就錯過什麽精彩畫面。
導演驚恐地捂住臉，白柔霜趴在窗口喊了一嗓子：“師姐，走窗子，別掀車頂！”
這是什麽提醒？這轎車是沒有天窗的款式，許疏樓還能怎麽掀？把整個車頂掀了？劇組眾人的視線頓時都集中在白柔霜身上，表達著無聲的疑惑。
白柔霜察覺到大家的視線，回頭笑了笑：“掀車頂在現代社會看起來有點誇張了是吧？”
“……”眾人只覺得這句話每個字都是槽點，一時不知從何吐槽起。
但白柔霜果然是了解她師姐的，正把右手搭在車頂上的許疏樓聞言，換了個動作，握起拳頭鑿向了副駕駛車窗，隨著玻璃應聲碎裂，她靈活地從窗口鉆進車內。
眾人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畢竟是在高速上，小巴車司機不能隨意停車，大家只能仿佛向陽花一般跟著扭脖子，幾乎要扭斷了時才看到那轎車歪歪扭扭地最終停靠在了路邊，都是松了口氣。許疏樓摸了摸那車主的脖頸，對這邊遙遙比了個手勢，大概是示意人還活著。
雖然知道這個距離她大概率聽不到，但大家還是紛紛為她鼓起掌來。
到了距離最近的一個服務區，小巴車終於停了下來，眾人連聲催促著司機找個出口調頭，心急如焚地想回去看看情況。司機也想，正心急如焚地虐待導航系統，仿佛能讓它憑空生出條不存在的近路一樣。
白柔霜收到條消息：“師姐說她要配合筆錄，讓咱們不用等她，吃好喝好。”
“……”這是重點嗎？這工夫誰還惦記著吃啊？您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身手不需要解釋一下的嗎？
“哦，還有一條，”眾人松了口氣，果然許疏樓還是靠譜的，看看，這還是有交待的嘛，就聽白柔霜繼續讀道，“她說，記得給她打包一份。”
“……”
在眾人灼灼的視線中，白柔霜若無其事地捧起手裏的橙汁吸了一口：“我們去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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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花絮發出去。”眾人還在腦海裏不停回味人猿泰山那一幕之際, 許疏樓已經悄然湊到了劇組的攝像人員身邊。
“為什麽？”後者放下肩扛式的攝像機，面色詫異，“這段肯定特別吸粉, 你打得這麽好，再加上那一摔，花絮播出去以後，不知多少人要誇你敬業了。”
許疏樓為難：“萬一不小心提高了行業標準，讓其他導演都期待演員能給他們摔個屋頂，這不是造孽嗎？”
“……”攝像張了張口，一時說不好他們的女主角是太自戀還是太謙遜, “那……人猿泰山那段能發嗎？”
“嗯？什麽人猿泰山？”許疏樓挑眉。
“沒、沒什麽。”攝像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捂著臉跑掉了。
“……”這劇組的工作人員舉止怎麽都奇奇怪怪的？許疏樓惆悵地註視著此人的背影, 極其沒有自知之明地把自己劃歸到為數不多的正常人這一範疇。
於無人在意的角落，宋平默默地從屋頂上爬了下來，準備去劇組的更衣室把這身裝扮換下來, 卻在路上迎面撞見了盛無憂。
大概是不久前那場酣暢淋漓的打戲，讓他尚有些沈浸，宋平下意識地行了一個標準的古禮：“盛姑娘。”
於昏黃燈光下, 盛無憂配合地回了一禮：“宋總, 你剛剛的打戲很厲害, 令人刮目相看。”
這便是把話說開，不再誤會他的為人的意思了, 宋平禮貌地笑了笑, 並未趁機多做糾纏, 側身讓開小路：“姑娘請。”
———
第二天, 許疏樓醒來時，已是午時, 正碰上玩夠了小行星拎著炸雞晃悠回來的小師妹，於是又叫上宋平一起，圍坐在房間裏啃炸雞，白柔霜手裏拿著遙控器，隨手換臺，挑選著感興趣的電視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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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柔霜也反應過來，迅速按下遙控器，看到電視裏在放映某檔考古節目，主持人正說著“接下來有請考古學者裴長俞教授做客，與我們分享他的最新成果”。
“……”
“重名吧？”白柔霜嘀咕著，盯緊了電視畫面，但隨即出現在熒幕上的男子，十分隨意地披散著一頭長發，縱然一身現代時裝，遍身仙氣也著實不容錯認。赫然就是他們的那可敬可親的師父——長俞仙尊。
看著電視上大談索爾茲伯裏石環的師尊，宋平險些被炸雞嗆到，連忙喝了幾口冰奶茶順氣。
許疏樓向師弟師妹問道：“師尊近年一直待在凡間嗎？”
“之前在凡間見過他，當時我們還打了個賭，”宋平艱澀道，“對了，師姐，你聽說過索爾茲伯裏巨石陣嗎？”
許疏樓點頭，從乾坤鐲裏摸出一把小刷子，給手裏的炸雞翅均勻地塗抹上一層酸奶醬。
“當時我和師尊打賭，他覺得那巨石陣是外星人的手筆，而我認為是遠古修仙者的傑作，”宋平苦笑，“然後他就前往索爾茲伯裏平原去搞研究了。”
“什麽時候的事？”許疏樓又問。
“十年前，”宋平呆呆地盯著電視，“你說，他應該不會一直在……”
“你們的賭註是什麽？”
宋平摸了摸下巴：“如果他勝了，我就要幫他去尋找一個外星球的特色燒雞食譜，我還以為他是開玩笑的。”
“……那他很有可能一直在研究，”許疏樓點頭，“他老人家從不拿燒雞開玩笑的。”
“……”宋平憂愁，“我上哪兒去給他找外星燒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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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柔霜聳了聳肩：“改日去他掛任的學府探望他一下好了。”
幾人聊天間，有人敲響了房門。
隨著許疏樓的一聲“請進”，導演進門，掃了一眼桌面上的炸雞盒子，關切地看向許疏樓：“你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
“休息什麽？”
“……你昨晚剛從屋頂摔下來。”
“哦，那個啊，早就沒事了，”許疏樓看向昨天嚇到腿軟的導演，“我倒覺得您受到的驚嚇比我還多。”
“咳，”導演轉移話題，“在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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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不知道？”導演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踏仙途》才播了十集，收視率就破了該衛視今年的記錄，怎麽樣？有空嗎？正好這周的拍攝任務提前結束了，我請你們吃大餐！”
聽到有大餐，酒囊飯袋三人組欣然起身。
導演看了一眼許疏樓面前的空紙盒：“你還吃得下？”
“炸雞又不是主食。”
“……行，我叫一下其他人，半個小時後西邊停車場集合。”
半個小時後，許疏樓幾人前往停車場，看到導演站在樹蔭下乘涼，幾輛小巴車停在附近：“要開車？”
“嗯，”導演斜睨她，“別以為我不知道，影視城附近的店都已經被你帶人掃蕩了個遍，工作人員一個個跟你混得臉都圓了一圈，今天請你們去市中心吃點新鮮的。”
“……”
雖然是臨時邀約，劇組眾人卻也來得尚算齊全。影視城地處郊外，許疏樓還沒仔細欣賞過這座城市，哪裏都覺得新鮮。
不多時，小巴車行駛上了高速，她坐在靠窗的位置，觀賞著這座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繁華都市。凡界的風景她已經看了太多太多年，從亭臺樓閣到鋼筋鐵骨的大廈高樓，從舞榭歌臺到隔空轉播的電視熒幕。
每遇到一座城，她會想起這座城池幾百年前的模樣，想起熙熙攘攘的人群，想起陌上歌聲、鳳簫聲動，想起彩舫笙簫、夜市千燈，想起寺廟燈樓、青旗沽酒，想起城郭春風、朱顏紅袖。
車窗開了一條縫隙，夏日的風灌進來，帶著些許燥熱的氣息。
白柔霜忽然“咦”了一聲，示意大家去看：“對面車道上那輛迎面駛來的黑色轎車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眾人聞聲都擡眼望去，那車開得歪歪扭扭，同車道上其他車輛已經察覺了不對，在盡力避讓。有一輛車緊急避讓時險些撞上一側的防護欄。
宋平定睛，以修者的視力，很快發現了問題：“司機閉著雙眼，雙手壓在方向盤上沒有動作，
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小巴車內眾人都驚呼起來，這可是在高速上，看這行駛速度，司機若不能及時醒來，怕不是要車毀人亡，大概率還會牽連其他不及躲避的過路車輛。
有人掏出手機匆匆撥打報警電話，宋平緊盯著那輛車，蹙了蹙眉：“師妹，我先去試試攔車……等等，師姐呢？”
剛剛還在安靜賞景的許疏樓，已經不知何時消失在座位上。
白柔霜無辜地眨了眨眼，擡手指了指車頂。
宋平還沒來得及探頭去看，兩車相對行駛，經過彼此時，車頂上有什麽東西像一片葉子一樣輕盈地飄了過去。
“什麽東西？”小巴車上，眾人紛紛驚呼。
宋平苦笑，這個東西除了他那靠譜的師姐，自不作第二人想。
許疏樓已經穩穩站在黑色轎車之上，微微俯身半跪了下去，一只手按上了車頂。
小包車裏的人都要看呆了，這你也敢跳？看來平時在劇組裏只是表演個人猿泰山什麽的還是保守了啊。
所有人都貼在玻璃窗上，屏住呼吸，生怕眨個眼就錯過什麽精彩畫面。
導演驚恐地捂住臉，白柔霜趴在窗口喊了一嗓子：“師姐，走窗子，別掀車頂！”
這是什麽提醒？這轎車是沒有天窗的款式，許疏樓還能怎麽掀？把整個車頂掀了？劇組眾人的視線頓時都集中在白柔霜身上，表達著無聲的疑惑。
白柔霜察覺到大家的視線，回頭笑了笑：“掀車頂在現代社會看起來有點誇張了是吧？”
“……”眾人只覺得這句話每個字都是槽點，一時不知從何吐槽起。
但白柔霜果然是了解她師姐的，正把右手搭在車頂上的許疏樓聞言，換了個動作，握起拳頭鑿向了副駕駛車窗，隨著玻璃應聲碎裂，她靈活地從窗口鉆進車內。
眾人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畢竟是在高速上，小巴車司機不能隨意停車，大家只能仿佛向陽花一般跟著扭脖子，幾乎要扭斷了時才看到那轎車歪歪扭扭地最終停靠在了路邊，都是松了口氣。許疏樓摸了摸那車主的脖頸，對這邊遙遙比了個手勢，大概是示意人還活著。
雖然知道這個距離她大概率聽不到，但大家還是紛紛為她鼓起掌來。
到了距離最近的一個服務區，小巴車終於停了下來，眾人連聲催促著司機找個出口調頭，心急如焚地想回去看看情況。司機也想，正心急如焚地虐待導航系統，仿佛能讓它憑空生出條不存在的近路一樣。
白柔霜收到條消息：“師姐說她要配合筆錄，讓咱們不用等她，吃好喝好。”
“……”這是重點嗎？這工夫誰還惦記著吃啊？您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身手不需要解釋一下的嗎？
“哦，還有一條，”眾人松了口氣，果然許疏樓還是靠譜的，看看，這還是有交待的嘛，就聽白柔霜繼續讀道，“她說，記得給她打包一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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