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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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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考察

“你把這個交給懷亮,盡快定下來數量!”秦穆拿出幾張宣紙,遞給了程懷默。

程懷默驚訝的問道:“你這就定下來了?”

“定下來了,讓其他人也幫忙運作一下,盡快做好百姓的搬遷工作,輔興,永陽兩個坊!”秦穆點點頭道。

“永陽坊?你真要改建那個平民窟!那裏可是有些混亂啊!”程懷默更加驚訝,他原本以為只是一個理由,怎麽也沒有想到,秦穆居然拿了長安最差最混亂的坊之一。

“給我說說怎麽一回事?”秦穆好奇的問道。

“怎麽說呢?永陽坊這個位置,在長安城西南角落,屬於後來擴建,並非一開始建造,而且屬於百姓自己建造,所以破破爛爛的;居住的人,也是一些活不下去的人,乞丐,混混,孤寡老人,逃犯,綠林惡人都有。不但地方混亂,人也混亂,是朝廷最頭疼的地方,以往我們巡邏,都不會進入坊裏。”程懷默抓抓頭發道。

“那麽亂?朝廷都管不了?”秦穆驚訝的問道。

“不是管不了,而是沒法管,具體的你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我說得再多也形容不出來。”程懷默苦惱的說道。

“那我們去看一看吧!”秦穆點點頭道。

“多帶一些人!”程懷默提醒道。

“好!”秦穆答應一聲,隨後和程懷默一起去六扇門,點了二十名捕快,又帶上步方步芒,這才騎馬(騎牛)前去永陽坊。

坊市之見,是有很大的空地,也有圍墻隔斷,踏入永陽坊,秦穆這才明白為何程懷默解釋不清楚。眼前的情況,確實出乎預料。

殘垣斷壁,雜草叢生,說是荒郊野外也有人信,秦穆根本想不到,這裏居然是長安城。進入之後,居然連一條像樣的道路都沒有,明明一條小路,前方又出現一棟茅草屋。

留下四個人看守坐騎,秦穆他們選擇了步行進入,走過一條街道,終於發現了人;一個個神情麻木的人,目光呆滯的看著秦穆他們。兩旁的房屋低矮,街道狹窄,只容得下一輛馬車經過,很像野外道路。

“貴人打賞一點發財錢吧!”一個面黃肌瘦,顴骨高聳的男子,從路邊沖過來,跪在秦穆他們前方。

“鐺!鐺!鐺!”一陣長刀出鞘的聲音響起,捕快抽出繡春刀,護在秦穆他們身邊,警惕的看向四周。

四周原本麻木看著秦穆他們的人,頓時嚇得縮成一團,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們,這個時候一定不能跑,跑的話不但會挨打,還可能當做同夥,被殺也不奇怪。那個攔路要錢的,更加不堪,跪在那裏全身哆嗦,連頭也不敢擡。

“不用去管,這些事情,根本管不過來。”程懷默低聲對秦穆說道。

秦穆微微點點頭,隨手一拋,十枚銅錢,就落在要錢那人面前。

救急不救窮,這個道理他明白,更何況看看這些目光呆滯,神情麻木的人,他也知道只給錢是幫不了的。

“這些家夥好像根本不認識我們的身份?”尉遲寶林驚疑的說道。

確實六扇門如今在長安,名氣正是火熱,飛魚服,繡春刀,手臂帶鐵鏈,獨樹一幟的風格,已經成了六扇門的招牌。出於名不與官鬥的心思,或者說對執法部門天生敬而遠之的心裏,六扇門的人外出,大部分人都是避之不及,那怕六扇門目前沒有傳出惡名。

這裏的人卻非常奇怪,似乎對他們毫不認識,看向他們的目光,都沒有多大變化,還有人跳出來要錢,試問誰沒事跑到執法部門的人面前要錢啊。

“這裏就是這樣,全是一些不受歡迎的人,好的坊市根本不讓他們進去,做的工作也是最苦最累的苦力,每天只為吃飯而努力。可以說全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人,哪裏有空關註其他的事情。”程懷默解說道。

知道程懷默以前幹的是巡視長安的工作,所以他說的當然是真的,不由都有些無語,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情況,搖搖頭跟著秦穆向前走去。

有眾多捕快拔刀,到也沒有人繼續來要錢,秦穆他們繼續向前走去,想要看看這裏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

搶劫,強x居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當然!這些人全都被抓了起來,雖然他們只是搶了一個冷饅頭,但犯罪就是犯罪。至於強x那個家夥,雖然這次沒有被沒收作案兇器,但是也被尉遲寶林踢了一腳。至於以後還能不能用,這就不知道了。不過秦穆相信即便他以後還能用,也沒有機會了。

越是看得越多,他臉色越陰沈,抓捕罪犯的時候,已經看了許多慘事,但是像這裏這樣混亂的情況,還真是完全超出了想象。

臟亂差!這是最適合形容這裏的字,汙水橫流,臭味四溢,一個個衣著淡薄,頭發亂蓬蓬的老年人在陽光下躺著,悄無聲息像一具具屍體。

永陽坊墻外就是城墻的隔離帶,距離城墻只有兩百米,這種地方在任何一個城池,都是最危險的地方,加上這裏最為偏僻,到城門和市場距離也最遠,難怪居住的是這些窮人。

墻上內外,有很長一段距離,屬於戒嚴的地方,無關人員別說呆在那裏,就是路過都不行,通往另外一個坊的墻居然被等了起來,顯然墻那邊的人,並不歡迎這裏的人。

或許是秦穆帶的人太多,後面不少人都躲著他們,秦穆也沒有看出來更多的東西。把整個永陽坊走了一遍,花了一個多時辰,秦穆對永陽坊心裏大慨有數了。

“走吧!回去在說。”回頭看了一眼永陽坊,遠處似乎有人在墻後偷看,秦穆也沒有去理會,招呼其他人離開。

越是混亂的地方,越是黑暗,地下勢力也越多,這並不意外。不過對於秦穆他們來說,完全屬於小問題,他們背靠朝廷,這才是最大的勢力。這些小的地下勢力,隨著改建過程,掃了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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