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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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兇手
翌日清晨, 晏西竹一睜開眼睛，便覺得身上好像壓著什麽東西。
他手臂剛動了動，趴在他身旁淺眠的沈清窈頓時被驚醒了。
“晏郎，你醒了？”沈清窈一臉驚喜的望著他。
晏西竹渾身酸軟無力, 他點了點頭, 緩緩坐了起來。
沈清窈緊張的盯著他，“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晏西竹搖了搖頭, 看著眼前女子眼底下一圈濃重的烏黑後, 他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的臉，“讓你擔心了。”
沈清窈反握住他的手，眼底的喜色濃的快要溢出來, 她驀地撲到他懷中，悶聲道：“你沒事就好了。”
“咳咳，現在的年輕人啊, 真是不像話，一大早就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屋外傳來鬼醫促狹的聲音。
沈清窈臉頰瞬間燒的通紅，她有些尷尬的站起身, 回頭看向鬼醫, 話鋒一轉, “鬼醫前輩, 晏郎已經給你試過藥了，你也該履行你的承諾了吧？”
鬼醫似笑非笑的覷她一眼，“怎麽？你這個女娃娃，難道還怕我說話不算數不成？”
“當然不是，鬼醫前輩怎麽會說話不算數呢，我只是著急, 想快些知道前輩到底將千機散的毒藥給了誰。”沈清窈面上堆著笑，恭維話張口就來，這個鬼醫喜怒無常，她可不想惹惱了他。
鬼醫心情愉悅的笑了一聲，他摸著白須，慢悠悠的走到晏西竹面前，“小子，昨晚感覺怎麽樣？”
晏西竹擡眼，神色平和，“我吃完藥後，不能動彈，但聽覺嗅覺都在。”
鬼醫聞言喜不自勝，高興的在屋裏來回踱步，“太好了，太好了！看來我成功了。”
好半晌，他才止住笑容，瞥晏西竹一眼，“小子，看在你為我試藥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千機散我前段時間確實送出去一瓶。”
“送出去？”沈清窈驚呼，“這種毒藥怎麽能輕易送人呢？”
鬼醫白了她一眼，“當然不是輕易送人了，我鬼醫豈會做虧本的買賣，若不是他答應幫我找雪靈芝，我才不會送給他呢。”
晏西竹垂下眼簾。
果然是為了雪靈芝，前世，鬼醫就是為了借助國師的權勢尋找雪靈芝，才會選擇和國師合作。
可惜，他們都找不到。
雪靈芝已經被他事先拿到了。
若不是有前世的記憶，知道這珍貴的雪靈芝最後在什麽地方被找到，他也沒辦法這麽容易捷足先登。
沈清窈連忙問，“鬼醫前輩，那千機散你到底送給誰了？”
“我不認識他。”鬼醫皺著眉頭想了想後，才道：“不過好像聽他說是什麽駙馬，老夫想著，駙馬應該也算是個有權勢的，說不定借他之手能幫我找到雪靈芝呢，就把千機散給他了。”
果然是那個駙馬，沈清窈早就覺得他不是好人，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三公主對他癡心一片，可是他卻恩將仇報，還裝出一副深情不渝的模樣，真是惡心透了。
沈清窈一時情急之下，沒忍住脫口道：“鬼醫前輩，這種毒藥怎麽能夠隨便給人呢！你可知曉，他正是用此毒藥，將他的妻子給毒死了。”
鬼醫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仰頭大笑起來，“女娃娃，你可真是天真，不然你以為我的毒藥是拿來做什麽的？毒老鼠？”
沈清窈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晏西竹下了床，看著鬼醫道：“前輩，接下來就麻煩你隨我們一起下山作證吧。”
鬼醫點頭應下，“下山作證可以，不過你小子可要說話算話，別到時候出爾反爾。”
晏西竹淺笑，“那是自然。”
就這樣，鬼醫隨著他們兩人離開了鳳凰山，來到了瑞王府。
“真看不出來啊，原來你們兩個娃娃身份也不簡單。”鬼醫負著手，笑瞇瞇的打量著瑞王府中的景致。
瞧見他們回來，江魚臉上頓時露出激動的神情，快步迎了上來，“清窈，你們這麽快就回來了？怎麽樣？”
她說還未說完，眼角餘光頓時掃到了身後跟著的鬼醫，瞳孔一縮，下意識的便想要往沈清窈身後躲。
然而，鬼醫卻顯然已經看到了她，“原來是你啊，師侄女，躲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聞言，江魚只好笑著站了出來，“師伯，好久不見。”
此言一出，沈清窈霎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什麽？他是你師伯？”
江魚嘆了一聲，只好開口解釋起來。
原來江魚的師傅聖醫和鬼醫原本是同門師兄弟，只不過後面兩人起了分歧，大吵一架後，便決定往後再也不來往了。
鬼醫笑的瞇起了眼睛，語氣促狹，“師侄女，你怕什麽，我又不像你師傅那麽古板，那個老東西肯定不準你跟我來往吧？”
“師伯。”
江魚加重了幾分音量，語氣有些不滿。
鬼醫笑瞇瞇的擺了擺手，“好了好了，我不說他壞話了，行了吧。”
給鬼醫安排好房間後，晏西竹便讓丫鬟帶鬼醫先回去歇下了。
幾人來到正廳坐下後，沈清窈迫不及待的問，“嫂嫂，你們查的怎麽樣了？”
“我已經去過紅兒的家了，紅兒家中只有一個年邁的老母，原來是有人抓了紅兒的母親，以此威脅，讓紅兒從娘那裏偷走了那些珠釵首飾，還偷走了娘平日裏的墨寶，紅兒的娘得知女兒死了以後，受不了這個打擊病倒了，我已經把老婆婆接來王府照料了。”
沈清窈聽後，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此一來，紅兒母親也算是一個人證了。”
頓了頓，她又笑著補充道：“再加上鬼醫前輩，已經有兩個人證了，這次肯定能夠洗清姨媽的嫌疑。”
江魚沒忍住問，“你們是怎麽說服鬼醫前來作證的？”
沈清窈沒有回答，而是唇角嗪著笑容，轉頭看向晏西竹。
晏西竹只好開口，將事情的經過緩緩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江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臉上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這麽說，真正毒害三公主的人乃是駙馬？”
“對。”沈清窈重重點了點頭，一臉義憤填膺的罵道：“那個人渣，簡直豬狗不如，還天天裝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樣子，真令人作嘔。”
晏西竹冷不丁開口，“我總覺得，駙馬的背後應該還有人。”
沈清窈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指國師？”
“對。”晏西竹點點頭，“不過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當務之急，還是先將駙馬這個殺害三公主的真兇繩之以法，為大娘洗清冤屈。”
鬼醫躺在紅漆雕花楠木大床上，渾身舒暢，這瑞王府的床就是不一樣，柔軟的仿佛置身於雲霧之中。
“鬼醫前輩。”
門外突然傳來晏西竹的聲音。
“什麽事啊？”鬼醫雙手墊在腦後，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他頭也不擡，語氣漫不經心。
晏西竹語氣淡淡，“晚輩來給前輩送你要的雪靈芝。”
聽到“雪靈芝”三個字，鬼醫“蹭”的從床上一躍而起。
他幾步上前，一臉激動的奪過晏西竹手中拿著的雪靈芝，仿佛得了什麽無價之寶，左看右看，“果然是雪靈芝，哈哈，我終於得到雪靈芝了，太好了，太好了，有了這雪靈芝，我一定能夠制作出能解百毒的靈藥。”
“靈藥？”晏西竹疑惑。
鬼醫眉飛色舞，“對，當年，我和聖醫那個老古板大吵一架，還和他打了個賭，有朝一日，若是我能夠制作出能解百毒的靈藥，他就要磕頭叫我爺爺。”
晏西竹聽後無言以對，原來，這就是鬼醫一心想要找到雪靈芝的原因，竟然只是因為一個賭約。
“小子，你今日幫了我，我老夫一定會記住這份恩情的。”鬼醫笑著拍了拍晏西竹的肩膀，心情大好。
晏西竹淡笑，“鬼醫前輩，只要你履行承諾就好了。”
鬼醫笑逐顏開，“你這小子還挺對老夫胃口的，今日老夫心情好，不如就收你為徒如何？”
晏西竹微微一怔，他很快就搖了搖頭，“多謝前輩的好意，不過晚輩並未有此想法。”
“哼。”鬼醫有些不滿，“你這小子，多少人求著當我鬼醫的徒弟，我還不願意呢！既然你不肯，那就算了吧。”
晏西竹笑著拱了拱手，“晚輩告辭了，明日還請鬼醫前輩隨我到公堂作證。”
“知道了知道了。”鬼醫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
晏西竹又順藤摸瓜，找到了京城最擅長模仿人字跡的寫字先生。
逼問之後，寫字先生很快就承認了，前段時間，駙馬確實曾經讓他模仿過一封書信。
而晏雲桉派出去的人也察覺到最近府中的丫鬟冬兒行為有些鬼祟，經常慌慌張張的，而且還半夜一個人偷偷燒紙錢。
晏雲桉懷疑正是她殺死了紅兒。
於是他想出一個法子，派人裝成死去的紅兒，半夜站在冬兒的床邊，嘴裏淒慘的喊著，“拿我命來，拿我命來。”
冬兒頓時嚇得什麽都招認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紅兒姐姐，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殺你，是我不好，見錢眼開，收了駙馬的好處，殺了你，還在桌子上寫血字，嫁禍給王妃娘娘，我錯了，我被豬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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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晏西竹一睜開眼睛，便覺得身上好像壓著什麽東西。
他手臂剛動了動，趴在他身旁淺眠的沈清窈頓時被驚醒了。
“晏郎，你醒了？”沈清窈一臉驚喜的望著他。
晏西竹渾身酸軟無力, 他點了點頭, 緩緩坐了起來。
沈清窈緊張的盯著他，“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晏西竹搖了搖頭, 看著眼前女子眼底下一圈濃重的烏黑後, 他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的臉，“讓你擔心了。”
沈清窈反握住他的手，眼底的喜色濃的快要溢出來, 她驀地撲到他懷中，悶聲道：“你沒事就好了。”
“咳咳，現在的年輕人啊, 真是不像話，一大早就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屋外傳來鬼醫促狹的聲音。
沈清窈臉頰瞬間燒的通紅，她有些尷尬的站起身, 回頭看向鬼醫, 話鋒一轉, “鬼醫前輩, 晏郎已經給你試過藥了，你也該履行你的承諾了吧？”
鬼醫似笑非笑的覷她一眼，“怎麽？你這個女娃娃，難道還怕我說話不算數不成？”
“當然不是，鬼醫前輩怎麽會說話不算數呢，我只是著急, 想快些知道前輩到底將千機散的毒藥給了誰。”沈清窈面上堆著笑，恭維話張口就來，這個鬼醫喜怒無常，她可不想惹惱了他。
鬼醫心情愉悅的笑了一聲，他摸著白須，慢悠悠的走到晏西竹面前，“小子，昨晚感覺怎麽樣？”
晏西竹擡眼，神色平和，“我吃完藥後，不能動彈，但聽覺嗅覺都在。”
鬼醫聞言喜不自勝，高興的在屋裏來回踱步，“太好了，太好了！看來我成功了。”
好半晌，他才止住笑容，瞥晏西竹一眼，“小子，看在你為我試藥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千機散我前段時間確實送出去一瓶。”
“送出去？”沈清窈驚呼，“這種毒藥怎麽能輕易送人呢？”
鬼醫白了她一眼，“當然不是輕易送人了，我鬼醫豈會做虧本的買賣，若不是他答應幫我找雪靈芝，我才不會送給他呢。”
晏西竹垂下眼簾。
果然是為了雪靈芝，前世，鬼醫就是為了借助國師的權勢尋找雪靈芝，才會選擇和國師合作。
可惜，他們都找不到。
雪靈芝已經被他事先拿到了。
若不是有前世的記憶，知道這珍貴的雪靈芝最後在什麽地方被找到，他也沒辦法這麽容易捷足先登。
沈清窈連忙問，“鬼醫前輩，那千機散你到底送給誰了？”
“我不認識他。”鬼醫皺著眉頭想了想後，才道：“不過好像聽他說是什麽駙馬，老夫想著，駙馬應該也算是個有權勢的，說不定借他之手能幫我找到雪靈芝呢，就把千機散給他了。”
果然是那個駙馬，沈清窈早就覺得他不是好人，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三公主對他癡心一片，可是他卻恩將仇報，還裝出一副深情不渝的模樣，真是惡心透了。
沈清窈一時情急之下，沒忍住脫口道：“鬼醫前輩，這種毒藥怎麽能夠隨便給人呢！你可知曉，他正是用此毒藥，將他的妻子給毒死了。”
鬼醫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仰頭大笑起來，“女娃娃，你可真是天真，不然你以為我的毒藥是拿來做什麽的？毒老鼠？”
沈清窈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晏西竹下了床，看著鬼醫道：“前輩，接下來就麻煩你隨我們一起下山作證吧。”
鬼醫點頭應下，“下山作證可以，不過你小子可要說話算話，別到時候出爾反爾。”
晏西竹淺笑，“那是自然。”
就這樣，鬼醫隨著他們兩人離開了鳳凰山，來到了瑞王府。
“真看不出來啊，原來你們兩個娃娃身份也不簡單。”鬼醫負著手，笑瞇瞇的打量著瑞王府中的景致。
瞧見他們回來，江魚臉上頓時露出激動的神情，快步迎了上來，“清窈，你們這麽快就回來了？怎麽樣？”
她說還未說完，眼角餘光頓時掃到了身後跟著的鬼醫，瞳孔一縮，下意識的便想要往沈清窈身後躲。
然而，鬼醫卻顯然已經看到了她，“原來是你啊，師侄女，躲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聞言，江魚只好笑著站了出來，“師伯，好久不見。”
此言一出，沈清窈霎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什麽？他是你師伯？”
江魚嘆了一聲，只好開口解釋起來。
原來江魚的師傅聖醫和鬼醫原本是同門師兄弟，只不過後面兩人起了分歧，大吵一架後，便決定往後再也不來往了。
鬼醫笑的瞇起了眼睛，語氣促狹，“師侄女，你怕什麽，我又不像你師傅那麽古板，那個老東西肯定不準你跟我來往吧？”
“師伯。”
江魚加重了幾分音量，語氣有些不滿。
鬼醫笑瞇瞇的擺了擺手，“好了好了，我不說他壞話了，行了吧。”
給鬼醫安排好房間後，晏西竹便讓丫鬟帶鬼醫先回去歇下了。
幾人來到正廳坐下後，沈清窈迫不及待的問，“嫂嫂，你們查的怎麽樣了？”
“我已經去過紅兒的家了，紅兒家中只有一個年邁的老母，原來是有人抓了紅兒的母親，以此威脅，讓紅兒從娘那裏偷走了那些珠釵首飾，還偷走了娘平日裏的墨寶，紅兒的娘得知女兒死了以後，受不了這個打擊病倒了，我已經把老婆婆接來王府照料了。”
沈清窈聽後，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此一來，紅兒母親也算是一個人證了。”
頓了頓，她又笑著補充道：“再加上鬼醫前輩，已經有兩個人證了，這次肯定能夠洗清姨媽的嫌疑。”
江魚沒忍住問，“你們是怎麽說服鬼醫前來作證的？”
沈清窈沒有回答，而是唇角嗪著笑容，轉頭看向晏西竹。
晏西竹只好開口，將事情的經過緩緩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江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臉上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這麽說，真正毒害三公主的人乃是駙馬？”
“對。”沈清窈重重點了點頭，一臉義憤填膺的罵道：“那個人渣，簡直豬狗不如，還天天裝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樣子，真令人作嘔。”
晏西竹冷不丁開口，“我總覺得，駙馬的背後應該還有人。”
沈清窈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指國師？”
“對。”晏西竹點點頭，“不過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當務之急，還是先將駙馬這個殺害三公主的真兇繩之以法，為大娘洗清冤屈。”
鬼醫躺在紅漆雕花楠木大床上，渾身舒暢，這瑞王府的床就是不一樣，柔軟的仿佛置身於雲霧之中。
“鬼醫前輩。”
門外突然傳來晏西竹的聲音。
“什麽事啊？”鬼醫雙手墊在腦後，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他頭也不擡，語氣漫不經心。
晏西竹語氣淡淡，“晚輩來給前輩送你要的雪靈芝。”
聽到“雪靈芝”三個字，鬼醫“蹭”的從床上一躍而起。
他幾步上前，一臉激動的奪過晏西竹手中拿著的雪靈芝，仿佛得了什麽無價之寶，左看右看，“果然是雪靈芝，哈哈，我終於得到雪靈芝了，太好了，太好了，有了這雪靈芝，我一定能夠制作出能解百毒的靈藥。”
“靈藥？”晏西竹疑惑。
鬼醫眉飛色舞，“對，當年，我和聖醫那個老古板大吵一架，還和他打了個賭，有朝一日，若是我能夠制作出能解百毒的靈藥，他就要磕頭叫我爺爺。”
晏西竹聽後無言以對，原來，這就是鬼醫一心想要找到雪靈芝的原因，竟然只是因為一個賭約。
“小子，你今日幫了我，我老夫一定會記住這份恩情的。”鬼醫笑著拍了拍晏西竹的肩膀，心情大好。
晏西竹淡笑，“鬼醫前輩，只要你履行承諾就好了。”
鬼醫笑逐顏開，“你這小子還挺對老夫胃口的，今日老夫心情好，不如就收你為徒如何？”
晏西竹微微一怔，他很快就搖了搖頭，“多謝前輩的好意，不過晚輩並未有此想法。”
“哼。”鬼醫有些不滿，“你這小子，多少人求著當我鬼醫的徒弟，我還不願意呢！既然你不肯，那就算了吧。”
晏西竹笑著拱了拱手，“晚輩告辭了，明日還請鬼醫前輩隨我到公堂作證。”
“知道了知道了。”鬼醫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
晏西竹又順藤摸瓜，找到了京城最擅長模仿人字跡的寫字先生。
逼問之後，寫字先生很快就承認了，前段時間，駙馬確實曾經讓他模仿過一封書信。
而晏雲桉派出去的人也察覺到最近府中的丫鬟冬兒行為有些鬼祟，經常慌慌張張的，而且還半夜一個人偷偷燒紙錢。
晏雲桉懷疑正是她殺死了紅兒。
於是他想出一個法子，派人裝成死去的紅兒，半夜站在冬兒的床邊，嘴裏淒慘的喊著，“拿我命來，拿我命來。”
冬兒頓時嚇得什麽都招認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紅兒姐姐，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殺你，是我不好，見錢眼開，收了駙馬的好處，殺了你，還在桌子上寫血字，嫁禍給王妃娘娘，我錯了，我被豬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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