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瘋女人玉娘伸出粗糲布滿老繭的手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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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瘋女人玉娘伸出粗糲布滿老繭的手拭去……
玉娘伸出粗糲布滿老繭的手拭去眼角的淚, 她神色淒淒，“我真的是你娘啊，若是不信, 你可以回去問你父親, 自從你父親帶著你離開後, 娘每天都在尋你。”
吳鵬義目眥欲裂，拼命搖頭，“我不相信, 我不信。”他乃是堂堂國師的兒子，怎麽可能會有這樣一個娘！
話畢，不待玉娘回答，吳鵬義就轉身摔門而去。
看著他無情離去的背影, 玉娘渾身無力似的癱倒在地，捂著臉淚如雨下。
吳鵬義回到府後，胸中郁氣依然無法消弭, 他立馬去了吳浩的房間。
吳浩的房間非常大，他素來喜歡收藏奇珍異寶，一進門就能夠看到一個巨大的博古架，上面擺滿了各種珍寶古玩。BBZL
吳浩最近剛得了一個琺瑯彩瓷器, 他站在架子旁, 伸手撫摸著顏色鮮艷、圖案古樸的瓷身，愛不釋手。
吳鵬義剛走進屋，便喊道：“爹，孩兒有事要問你。”
吳浩聽到聲音，臉上瞬間露出了笑容，他回頭朝著吳鵬義招了招手，“鵬兒, 你來的正好，快過來看看爹最近新得的這個琺瑯彩瓷器，這可是宰相大人送我的，據說乃是西域進貢給皇上之物，價值連城。”
吳鵬義此刻滿腦子都是今日面館中那個瘋女人所說的話，哪裏還有心情看什麽瓷器。
他幾步走上前，開門見山的問道：“爹，你老實告訴我，我娘是不是還活著？”
聞言，吳浩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停住手中的動作，回頭直直的盯著吳鵬義，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你從哪裏聽來的？”
吳鵬義道：“今日我在面館遇到一個瘋女人，她非說自己是我的娘親，還說她找了我許多年。”
吳浩神色有一瞬間的恍惚，但很快又恢覆如常，他笑著拍了拍吳鵬義的肩膀，“你自己都說了，不過是個瘋女人罷了，瘋子說的話又怎麽能信呢！”
吳鵬義皺著眉頭，神色凝重，“可是她還能叫的出來爹你的名字，爹，你到底認不認識那個女人？”
吳浩神色不變，“鵬兒，你是不是糊塗了，爹又沒有見過她，怎麽知道你說的到底是誰呢！再說爹乃是當朝國師，只要稍微打聽一下，自然就能夠知道我的名字，這也不足為奇，依我看啊，許是哪個鄉野村婦想要攀親帶故罷了。”
“可是……”吳鵬義遲疑著小聲嘀咕道：“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那個瘋女人不像是在說假話。”
吳浩臉色一變，他眸中閃過一絲陰霾，語氣也多了幾分不耐，“好了，難不成你連爹的話都不相信了嗎？你娘親在生下你沒多久就病逝了。”
吳鵬義點點頭，心裏松了口氣，“好，爹，我知道了。”
吳浩背過身去，雙手負在身後，“好了，你先出去吧，爹累了，想好好休息。”
“是。”
吳鵬義面色覆雜的看他一眼，最終還是告退離開了。
吳浩目光幽深如潭，他在屋中來回踱步，低著頭不知在思忖什麽，半晌後，他對著虛空輕喚了一聲，“劍影。”
他話音剛落下，便立馬有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單膝跪在地上，“國師有何吩咐？”
吳浩吩咐道：“你去查查公子方才口中那個婦人到底是誰。”
名叫劍影的暗衛點了點頭，他身形一閃，又和來時一樣，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從吳浩房中離開後，吳鵬義也松了口氣。他就說那個粗俗的婦人不可能是他娘，那婦人果然是個瘋子。
吳鵬義正準備重返面館去找玉娘算賬，走了幾步後突然又停住了腳步，腦海中倏的冒出一個念頭。
他正愁沒有辦法接近沈清窈，如今機會不就來了？想到這裏，他臉龐爬上一抹陰冷的BBZL??笑容。
沒有想到吳鵬義會去而覆返，玉娘看著坐在對面的男子，一雙眼睛瞬間亮了，聲音因為激動而隱約發顫，“怎麽樣？你爹他怎麽說？”
見狀，吳鵬義忍不住在心中嗤笑：這個婦人真是個傻子。
他臉上卻半點沒有顯露出情緒，反而一臉喜色，“娘，孩兒總算找到你了。”
聽到這一聲“娘”，淚水瞬間決堤，撲簌簌的往下落，玉娘喉頭哽咽，“你總算肯叫我一聲娘了，孩子，娘找了你這麽多年，總算是找到你了。”
吳鵬義遞給她一塊帕子，“娘，你別哭了，孩兒看了心疼。”
“好。”玉娘接過帕子，擦著眼角的淚水，然而眼淚就如同斷線珠簾一般，不受控制的往下落，她怎麽也擦不完似的。
她盼了這一天，已經盼了十多年了，日也盼，夜也盼，如今總算是盼來了她的兒子。
她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
真是老天憐憫。
吳鵬義垂首掩去眸中的那一絲不耐煩，再擡起頭時，神色透著關切，“娘，這些年你受苦了。”
玉娘突然一把握住了吳鵬義的手，眼眶紅通通的，她搖了搖頭，“娘不辛苦，如今能夠和你相認，以往的一切辛苦都值了。”
吳鵬義渾身一僵，這個該死的婦人，居然敢握他的手，真是臟死了。
他強忍著沒有掙紮，臉上笑容也逐漸有些不自然，“娘，孩兒本來接你回府，然而父親卻不同意，只怕要委屈娘一陣子……”
“娘不委屈。”玉娘搖了搖頭，像是對此事壓根毫不在意。
當年，吳浩拋下她離開後，她便早就已經對他死心了，唯一掛念的，就只有她的孩子。
玉娘目光殷切的望著吳鵬義，聲音尤帶著哽咽，“只要能夠和你相認就夠了，娘壓根就沒想過要去你父親府上。”
對上她的眼神，吳鵬義竟莫名覺得有些心悸，將心中那點兒微妙的異樣感忽略掉，吳鵬義將手抽回，自責的垂下頭，“娘，孩兒真是不孝，今日竟然對娘無禮，還將娘推倒在地。”
見兒子如此自責懂事，玉娘欣慰不已，“沒關系，不知者不罪，娘不會怪你的。”
說完後，她突然想到今日吳鵬義對沈清窈的所作所為，眉頭頓時蹙了起來，“你今日為何要針對沈姑娘，沈姑娘是娘的大恩人，若是沒有她，只怕娘早就被人打死了，如今也見不到你了。”說著，玉娘又掩面哭泣起來。
聽著婦人的抽泣聲，吳鵬義心中一陣煩躁，“娘，孩兒怎麽會針對沈姑娘呢？實不相瞞，孩兒對沈姑娘情根深種，實在是難以自抑。”
“什麽？”玉娘有些震驚。
“娘，自從第一眼見到沈姑娘起，孩兒就喜歡上她了，可是她卻處處躲著我，孩兒也是沒有辦法啊，只好想方設法的接近她，這才惹來沈姑娘厭煩。”
吳鵬義萎靡低落的模樣讓玉娘心痛如絞，她神情覆雜的嘆了一聲，“俗BBZL??話說，強扭的瓜不甜，這世間女子那麽多，你為何非要專纏著沈姑娘呢？”
“娘，孩兒此生只鐘情沈姑娘一人，若是娶不到心中所愛，孩兒寧願孤獨終老此生。”
吳鵬義平日裏流連花叢油嘴滑舌慣了，幾句話便將玉娘糊弄的暈頭轉向，她一聽說吳鵬義要孤獨終老，整個人頓時慌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這是何苦呢！”
吳鵬義突然哀求道：“娘，我求你了，你幫幫我吧，幫我得到沈姑娘的心。”
“這……”玉娘楞住了，有些為難的望著他。
“娘，若是你不幫我，孩兒寧願死了算了，反正也得不到沈姑娘的心，我還活著做什麽……”
玉娘面色一變，連忙打斷道：“你說什麽傻話呢！你乃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為了一個女子動不動要死要活的。”
吳鵬義緩緩開口，“娘，我乃是國師之子，身份尊貴，而沈姑娘她只是一個孤女，孩兒已經打聽過了，雖然她住在瑞王府，然而卻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若是她嫁給了我，往後就再也不用吃苦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玉娘傻楞楞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似乎有理。”玉娘只知道沈清窈住在瑞王府，卻並不知道她在瑞王府中過的如何。
然而玉娘卻還是有些猶豫，“可是沈姑娘她似乎並不喜歡你。”沈清窈素來逢人便三分笑，玉娘今日還是第一次瞧見她如此生氣的模樣。
吳鵬義雙目晶亮，“娘，沈姑娘她只是對我有些誤會，你放心，只要我向她解釋清楚，她一定會原諒我的。”
玉娘嘆了一聲，不知該說些什麽。
若不是沈清窈幫她，如今她只怕早就被那些催債的人給打死了，況且這份活計也是沈清窈給她找的。
沈姑娘她是個好人，沒什麽架子，待人處事又和氣，玉娘又豈能夠恩將仇報呢？
見玉娘猶豫不決，吳鵬義心中不快，他皺了皺眉，語氣哀怨，“娘，為何連你也不肯幫孩兒，孩兒又不是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娘你不信任我？”
玉娘連忙否認，“當然不是。”
“娘，沈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那就也是我的恩人，我對她是真心的，你就成全我吧。”
玉娘垂下眼簾，手指緊握成拳，半晌後，她似乎下定了決心，“好，我幫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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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伸出粗糲布滿老繭的手拭去眼角的淚, 她神色淒淒，“我真的是你娘啊，若是不信, 你可以回去問你父親, 自從你父親帶著你離開後, 娘每天都在尋你。”
吳鵬義目眥欲裂，拼命搖頭，“我不相信, 我不信。”他乃是堂堂國師的兒子，怎麽可能會有這樣一個娘！
話畢，不待玉娘回答，吳鵬義就轉身摔門而去。
看著他無情離去的背影, 玉娘渾身無力似的癱倒在地，捂著臉淚如雨下。
吳鵬義回到府後，胸中郁氣依然無法消弭, 他立馬去了吳浩的房間。
吳浩的房間非常大，他素來喜歡收藏奇珍異寶，一進門就能夠看到一個巨大的博古架，上面擺滿了各種珍寶古玩。BBZL
吳浩最近剛得了一個琺瑯彩瓷器, 他站在架子旁, 伸手撫摸著顏色鮮艷、圖案古樸的瓷身，愛不釋手。
吳鵬義剛走進屋，便喊道：“爹，孩兒有事要問你。”
吳浩聽到聲音，臉上瞬間露出了笑容，他回頭朝著吳鵬義招了招手，“鵬兒, 你來的正好，快過來看看爹最近新得的這個琺瑯彩瓷器，這可是宰相大人送我的，據說乃是西域進貢給皇上之物，價值連城。”
吳鵬義此刻滿腦子都是今日面館中那個瘋女人所說的話，哪裏還有心情看什麽瓷器。
他幾步走上前，開門見山的問道：“爹，你老實告訴我，我娘是不是還活著？”
聞言，吳浩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停住手中的動作，回頭直直的盯著吳鵬義，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你從哪裏聽來的？”
吳鵬義道：“今日我在面館遇到一個瘋女人，她非說自己是我的娘親，還說她找了我許多年。”
吳浩神色有一瞬間的恍惚，但很快又恢覆如常，他笑著拍了拍吳鵬義的肩膀，“你自己都說了，不過是個瘋女人罷了，瘋子說的話又怎麽能信呢！”
吳鵬義皺著眉頭，神色凝重，“可是她還能叫的出來爹你的名字，爹，你到底認不認識那個女人？”
吳浩神色不變，“鵬兒，你是不是糊塗了，爹又沒有見過她，怎麽知道你說的到底是誰呢！再說爹乃是當朝國師，只要稍微打聽一下，自然就能夠知道我的名字，這也不足為奇，依我看啊，許是哪個鄉野村婦想要攀親帶故罷了。”
“可是……”吳鵬義遲疑著小聲嘀咕道：“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那個瘋女人不像是在說假話。”
吳浩臉色一變，他眸中閃過一絲陰霾，語氣也多了幾分不耐，“好了，難不成你連爹的話都不相信了嗎？你娘親在生下你沒多久就病逝了。”
吳鵬義點點頭，心裏松了口氣，“好，爹，我知道了。”
吳浩背過身去，雙手負在身後，“好了，你先出去吧，爹累了，想好好休息。”
“是。”
吳鵬義面色覆雜的看他一眼，最終還是告退離開了。
吳浩目光幽深如潭，他在屋中來回踱步，低著頭不知在思忖什麽，半晌後，他對著虛空輕喚了一聲，“劍影。”
他話音剛落下，便立馬有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單膝跪在地上，“國師有何吩咐？”
吳浩吩咐道：“你去查查公子方才口中那個婦人到底是誰。”
名叫劍影的暗衛點了點頭，他身形一閃，又和來時一樣，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從吳浩房中離開後，吳鵬義也松了口氣。他就說那個粗俗的婦人不可能是他娘，那婦人果然是個瘋子。
吳鵬義正準備重返面館去找玉娘算賬，走了幾步後突然又停住了腳步，腦海中倏的冒出一個念頭。
他正愁沒有辦法接近沈清窈，如今機會不就來了？想到這裏，他臉龐爬上一抹陰冷的BBZL??笑容。
沒有想到吳鵬義會去而覆返，玉娘看著坐在對面的男子，一雙眼睛瞬間亮了，聲音因為激動而隱約發顫，“怎麽樣？你爹他怎麽說？”
見狀，吳鵬義忍不住在心中嗤笑：這個婦人真是個傻子。
他臉上卻半點沒有顯露出情緒，反而一臉喜色，“娘，孩兒總算找到你了。”
聽到這一聲“娘”，淚水瞬間決堤，撲簌簌的往下落，玉娘喉頭哽咽，“你總算肯叫我一聲娘了，孩子，娘找了你這麽多年，總算是找到你了。”
吳鵬義遞給她一塊帕子，“娘，你別哭了，孩兒看了心疼。”
“好。”玉娘接過帕子，擦著眼角的淚水，然而眼淚就如同斷線珠簾一般，不受控制的往下落，她怎麽也擦不完似的。
她盼了這一天，已經盼了十多年了，日也盼，夜也盼，如今總算是盼來了她的兒子。
她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
真是老天憐憫。
吳鵬義垂首掩去眸中的那一絲不耐煩，再擡起頭時，神色透著關切，“娘，這些年你受苦了。”
玉娘突然一把握住了吳鵬義的手，眼眶紅通通的，她搖了搖頭，“娘不辛苦，如今能夠和你相認，以往的一切辛苦都值了。”
吳鵬義渾身一僵，這個該死的婦人，居然敢握他的手，真是臟死了。
他強忍著沒有掙紮，臉上笑容也逐漸有些不自然，“娘，孩兒本來接你回府，然而父親卻不同意，只怕要委屈娘一陣子……”
“娘不委屈。”玉娘搖了搖頭，像是對此事壓根毫不在意。
當年，吳浩拋下她離開後，她便早就已經對他死心了，唯一掛念的，就只有她的孩子。
玉娘目光殷切的望著吳鵬義，聲音尤帶著哽咽，“只要能夠和你相認就夠了，娘壓根就沒想過要去你父親府上。”
對上她的眼神，吳鵬義竟莫名覺得有些心悸，將心中那點兒微妙的異樣感忽略掉，吳鵬義將手抽回，自責的垂下頭，“娘，孩兒真是不孝，今日竟然對娘無禮，還將娘推倒在地。”
見兒子如此自責懂事，玉娘欣慰不已，“沒關系，不知者不罪，娘不會怪你的。”
說完後，她突然想到今日吳鵬義對沈清窈的所作所為，眉頭頓時蹙了起來，“你今日為何要針對沈姑娘，沈姑娘是娘的大恩人，若是沒有她，只怕娘早就被人打死了，如今也見不到你了。”說著，玉娘又掩面哭泣起來。
聽著婦人的抽泣聲，吳鵬義心中一陣煩躁，“娘，孩兒怎麽會針對沈姑娘呢？實不相瞞，孩兒對沈姑娘情根深種，實在是難以自抑。”
“什麽？”玉娘有些震驚。
“娘，自從第一眼見到沈姑娘起，孩兒就喜歡上她了，可是她卻處處躲著我，孩兒也是沒有辦法啊，只好想方設法的接近她，這才惹來沈姑娘厭煩。”
吳鵬義萎靡低落的模樣讓玉娘心痛如絞，她神情覆雜的嘆了一聲，“俗BBZL??話說，強扭的瓜不甜，這世間女子那麽多，你為何非要專纏著沈姑娘呢？”
“娘，孩兒此生只鐘情沈姑娘一人，若是娶不到心中所愛，孩兒寧願孤獨終老此生。”
吳鵬義平日裏流連花叢油嘴滑舌慣了，幾句話便將玉娘糊弄的暈頭轉向，她一聽說吳鵬義要孤獨終老，整個人頓時慌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這是何苦呢！”
吳鵬義突然哀求道：“娘，我求你了，你幫幫我吧，幫我得到沈姑娘的心。”
“這……”玉娘楞住了，有些為難的望著他。
“娘，若是你不幫我，孩兒寧願死了算了，反正也得不到沈姑娘的心，我還活著做什麽……”
玉娘面色一變，連忙打斷道：“你說什麽傻話呢！你乃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為了一個女子動不動要死要活的。”
吳鵬義緩緩開口，“娘，我乃是國師之子，身份尊貴，而沈姑娘她只是一個孤女，孩兒已經打聽過了，雖然她住在瑞王府，然而卻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若是她嫁給了我，往後就再也不用吃苦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玉娘傻楞楞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似乎有理。”玉娘只知道沈清窈住在瑞王府，卻並不知道她在瑞王府中過的如何。
然而玉娘卻還是有些猶豫，“可是沈姑娘她似乎並不喜歡你。”沈清窈素來逢人便三分笑，玉娘今日還是第一次瞧見她如此生氣的模樣。
吳鵬義雙目晶亮，“娘，沈姑娘她只是對我有些誤會，你放心，只要我向她解釋清楚，她一定會原諒我的。”
玉娘嘆了一聲，不知該說些什麽。
若不是沈清窈幫她，如今她只怕早就被那些催債的人給打死了，況且這份活計也是沈清窈給她找的。
沈姑娘她是個好人，沒什麽架子，待人處事又和氣，玉娘又豈能夠恩將仇報呢？
見玉娘猶豫不決，吳鵬義心中不快，他皺了皺眉，語氣哀怨，“娘，為何連你也不肯幫孩兒，孩兒又不是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娘你不信任我？”
玉娘連忙否認，“當然不是。”
“娘，沈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那就也是我的恩人，我對她是真心的，你就成全我吧。”
玉娘垂下眼簾，手指緊握成拳，半晌後，她似乎下定了決心，“好，我幫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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