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想讓他死而已。”李子涵的聲音比剛剛好了一點，語氣中帶著一絲的任性。是不過在及伻的李子涵實在是太任性了，他依著自己的性子想要幹什麽就幹什麽，絲毫沒有想到後路，一點兒計劃也沒有，傻傻的就沖了上去把自己想處境搞得如此的狼狽。

“那現在呢，李尚生沒死，你到是死了。”他走上前，把一杯水遞到了李子涵的嘴邊，杯沿已經碰上了李子涵的嘴邊，李子涵抿抿嘴，借著灰衣男子的手就把那杯水喝了下去，那杯水就像是一陣雨溫潤大地般溫潤了李子涵的喉嚨。

喝完之後，李子涵嗓子終於算是恢覆了。

“我的死法是什麽。”李子涵低下頭，現在的他如果是一個死人的話，那麽自己就永遠沒有翻盤的機會了。也不知道李尚生那個老匹夫會給自己制作出一個怎麽樣的死法，李子涵倒是有些好奇。

“昨天是李老的生辰，李尚生說你喝醉了走過後院時，掉入池塘淹死了。”

“哈哈哈，李尚生這個小人真是滿口雌黃，什麽事情都編的出來。咳咳……”李子涵笑罵道，結果有觸及到了傷口，不斷的咳了起來。咳到最後還吐出了一口血。

灰衣男子見狀，走到了李子涵的面前。一手就摸上了李子涵的手，面色不好的看著李子涵說：“李尚生把你打成這樣的，怎麽傷的這麽重。”李子涵的脈搏紊亂，氣血不穩，滿色蒼白。走近一看，李子涵臉上全是淤青。李子涵現在不管是體內還是體外情況都不是很好。李子涵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的被綁在了架子上。

“現在的情況，就算是李尚生不來殺你，你也活不了多久了。”灰衣男子眼中情緒不明，李子涵看不懂他的眼神，但是話中的關心李子涵還是聽出來了。

他慘笑道：“也不管了吧，我這副殘軀被李尚生搞得已經沒用了，只是可惜我的仇還沒報。真是可惜，咳咳……”

“你……我該說你什麽好，你現在就是想要在這等死了嗎？”灰衣男子緊緊盯著李子涵。當初他答應曹縣官說要好好照顧李子涵，可是現在卻讓李子涵落到這番地步。

人都是自私的，他曾經是一個死囚，對生活不在抱有任何希望，那時候的他，想著死了吧，死了就解脫了。但是曹縣觀竟然救了他，還給他一個新的身份，讓他好好的活著。後來他依然待在曹府之中，想要讓自己這條爛命為曹縣觀做出一些貢獻，曹縣觀卻一點也沒有利用他還白白的養著，他這個廢人他實在過意不去，才說出要去，保護曹汐的。可是好不容易混進府曹汐已經死了，無奈就把保護對象改成了李子涵，曹汐和李彥的骨肉。再一次回頭想看看曹縣觀，可當時李家為了掩蓋曹汐的死訊，把曹縣觀逼得遠走他鄉。他也在沒見過曹縣觀。

人心是可怕的，一旦得到安穩的生活就再也不會去改變什麽，沒有曹縣觀的看著，也沒人知道他的身份，那他為什麽還要苦苦守著當年的約定呢？再自己被李老發現身份的時候他就想退出李府了。在外頭找一個活計，存點錢，娶一個婆娘這小日子多好，何必在一個李府中受氣？

可是李老直接想要他留下，還讓他在李尚生的身邊做侍衛，他走也走不了了。

跟在李尚生身邊久了，福利也越來越好，每個月都月奉比在外頭幹什麽都高，他也樂得清閑。只是每每看到李尚生如何的折磨李子涵的時候，就不舒服了。那樣變態的折磨方法，在精神上去折磨。

李子涵與他無親無故無牽無掛，他沒必要要這樣去救他，就像是現在，不願意把李子涵放下來就是一個證明。

昨天晚上李尚生毆打李子涵的時候他就在一處假山後頭看著，他沒辦法上前幫忙，就連勸告都不行。因為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也不敢暴露。當初李子涵問他關於自己親生父母的事情，他並不想多說，只是一個多來的苦命人讓他同情。他多說了幾句而已，沒想到李子涵竟然那麽傻，一個爛到骨子的點子也敢去實行。

李尚生是一個陰險的小人，鐵石心腸，絲毫沒有感情的一個人。遇見弱者他不會去同情反而會趁著他弱了去踩幾腳，讓他再也反不了身。

而曹汐和李彥當年的做法讓李尚生完全沒有了愛，對於曹汐他更是想要吃它的肉喝她的血。李子涵的做法呀，實在是太笨了。

現在李尚生把李子涵的死訊發了出去，若是這個時候把李子涵放了，那自己肯定跑不了，為了一個已經沒有意義的約定再斷送自己的小命，有點不值得呀。

“事到如今，再多說什麽也沒用了，我怕是再也報不了仇了。”李子涵面色發紫，身上的傷沒有大夫的救治的話只會更加嚴重。這樣怎麽辦呢。

“我這有點藥，你先吃了，能保住命就一定要活著，李尚生把你的死訊發了出去，可是現在還沒殺你，就說明你還有點兒用，一定要活著。”灰衣男子聽完李子涵喪氣的話也無力反駁，他也不能幹什麽，若是真的就這樣看著李子涵死了，什麽也不做，良心這東西他還是有的。

灰衣男子掏出懷中的一個藥瓶，倒出一顆藥丸，直接就往李子涵的嘴裏塞。那是他偶然得到的神藥，可以護住心脈。對一般來說的傷，都有點用，盡管不能馬上的醫治，可是能緩解一下痛苦也是極好的。

李子涵來不及反應藥丸就吞下了肚子。一股清流從入口處劃入肚子中，腰上的疼痛麻木了，很快就感覺精神好了很多。

“你這般救我是為了什麽？”李子涵很不解，自己都落到了這個樣子了，還要救他？而且自己的身世還有自己親生父母的事情他都知道，這個灰衣男子到底是什麽身份呀。

“是你外公托我保護你的。”

“我外公？你和他有聯系嗎？外公他現在在哪裏？”現在的李子涵在這個世間還有親人？對於這個認知李子涵很是激動，原來他不是孤單一個人。

“沒有，曹縣觀很多年前就不在這了，至於他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就算是生是死我都不清楚。”灰衣男子搖搖頭，把藥瓶好好的又藏回了懷中，這藥，很珍貴呢。至少對他來說。

越大的希望一旦破滅就是千百倍的失望，一旦覺得有可能的事情，你懷著滿心的期望去等待，可是有人告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多可怕。

上下起伏的心跳讓李子涵一陣落寞，也是自己想太多了。若是自己的外公還在的話，為什麽不來找他呢，不來帶走他呢。

“你好生的在這待著，晚上我在來看你，一定要活著。”灰衣男子瞧著時間不早了，自己也走了，把李子涵的蒙眼黑巾有放了回去，連帶著塞著李子涵嘴巴的面布都緊緊的塞好。

李子涵的視線再一次的回歸為黑暗，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一陣開門的時候聲音灰衣男子走出了這個房間。李子涵的世界恢覆到了寧靜與黑暗，這樣的世界給李子涵帶來無限的壓迫感，他緊咬著下唇，為自己的沒用感到難過。自己一動腰上的傷就能告知他昨天的事情。像是恥辱的告知。

迷糊當中李子涵慢慢的睡著。醒來的時候渾身上下是給一陣刺痛給驚醒的。

一睜開眼睛，黑布擋著的視線，只能聽到聲音。李尚生！

“唔唔唔”李子涵搖著頭，看不見的感覺讓他痛覺越發的敏感對世界的未知，恐慌的感覺圍繞著他。

“醒了？醒了更好，醒了游戲才越來越好玩。”李尚生陰森森的話在李子涵耳邊響起來，李子涵感受到李尚生就像是一只吐著杏子的毒蛇，在自己身邊不斷的游動著，想著要從哪兒下手。忽然間李尚生走了上來，扯掉了李子涵嘴裏的棉布。“嘖嘖嘖，真惡心。好像一條臭蟲一樣，哼！”棉布上一片的濕潤，李尚生發出一陣的嫌棄的聲音，隨手把那棉布丟到了一邊。“ 你殺了我呀！”李子涵吼道。

“殺你那是遲早的事，只是現在我還沒玩夠。”李尚生輕輕的說道，手摸上了李子涵的後腰處。

這下子毒蛇終於找到了一個下手點。

“啊……你殺……啊啊啊了我吧。”今天灰衣男子給李子涵吃的藥好不容易才緩解了藥疼痛的，現在李尚生的使勁一按，那傷口又火辣辣的疼了起來，李尚生還不斷的扭動傷口。

李子涵不斷的嘶叫著，這樣的疼痛感讓李子涵崩潰。

“我不會讓你那麽輕易的死的，但是你現在在求我嗎？我的兒子。”李尚生靠近李子涵，在李子涵的耳邊說道，這樣滅士氣的話讓李子涵緊咬牙根，再沒發出一點兒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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