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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我不逼婚不催生(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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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洋下意識說:“那也不可能不生二胎吧,只有一個孩子怎麽行。”雖然他也喜歡女兒,但沒個兒子,以後掙出的的家業給誰?

“那你辭職帶孩子咯。”劉敏玉語氣淡淡的。

張海洋說:“咱倆的工資比起來,肯定是你辭職比較好一點。”

劉敏玉說:“那我不管,沒人帶我就不生,我不可能辭職的,你賺的錢又不是給我的,我可不想當什麽家庭主婦。”真正體驗過帶孩子的人就會知道,工作可比帶孩子輕松多了,畢竟普通家庭帶孩子不是只負責帶,還得做所有家務,在家帶孩子又不用上班,你不做誰做,久而久之一切都會成為理所當然,某天你不做了就會覺得你在偷懶,仿佛這事兒天經地義是她的工作。

張海洋說:“你這話說的,咱們夫妻還分什麽你我,我賺的錢怎麽就不是你的。”

“好了,不聊了,你專心開車吧,讓我辭職不可能。”懶得聊這個話題,怎麽就是她的了?

他們兩口子是相親結婚,男方全款買的婚前房,車是她買的,寫在她的名下,當初男方家想讓她家出裝修錢,她不願意,出裝修錢等於給男方的婚前房添磚送瓦,到時候真離婚,一毛錢得不到賠償,最多狠狠心把房子裏的裝修砸了,最後她出錢買一輛車,寫在自己名下,只是一直是男方在開。

劉敏玉當初也不太想結婚,奈何家裏真的催得她頭大,後來遇到還算順眼的張海洋,雖然有點大男子主義,但也不是不能和諧相處,互有好感後談了半年訂婚,又過半年結婚,日子過得還不錯,如今有巧巧這個寶貝女兒,公婆也比較尊重她,但她的性子不允許她做什麽家庭主婦,也不喜歡一味向男方妥協。

其實買車這事兒也挺虧本的,就應該自己也買個婚前房,車會貶值,房子會嗎?

劉敏玉雖然清楚婆婆很辛苦,但她並不想插手旁人的家務事,她要是給婆婆站臺,婆婆不做,那家務活給誰做,公公掌握經濟大權,想要補貼小家庭肯定是得順著公公,那麽漠視婆婆的辛苦是很自然的事情。

其實她也沒資格心疼旁人的媽媽,她自己媽在家也是包攬一切家務,她回家什麽都不用做,唯一不同的是,她媽雖然在家包攬一切,但她爸把家裏的經濟大權放在她媽手裏,所以她媽是很有話語權的,沒有婆婆這麽卑微。

張海洋聽完媳婦的話心裏挺不舒服的,畢竟他還是很想要個兒子,看來只能繼續做他媽的思想工作,再辛苦她帶個兩三年,把老二帶出來,兩個孩子都上學後,就輕松多了。

晚上,張海蕊難得晚上10點回到家,張超在主臥躺著,林酒兒在客房,家裏無比安靜。

若是往常這個點,其實也很安靜,畢竟她工作日的晚上都很忙,不加班也申請主動加班,為的就是多攢點錢,早點從家裏搬出去有自己的房子。

張海蕊洗漱完坐在電腦前,打開游戲,和網上的朋友們約好了打副本,一邊打游戲,一邊連麥聊天。

張海蕊說:“自從我媽說不催婚後,真的就完全不提這個事情。”雖然是放松的語氣,其實心裏還有點忐忑,總覺得她媽放下的太徹底了,到現在還覺得不真實。

朋友1說:“真的很少能見到長輩對孩子婚事想開的,要麽一開始就不在意,要麽貫徹到底,逼到你必須接受相親。”

張海蕊說:“所以我心裏也有點沒著沒落的,可能賤吧,催的時候覺得崩潰,不催了又懷疑有詐。”

朋友2說:“算了,既然不催了,你就專註自己,糾結這事兒幹嘛,主要你媽能不再來自殺哪一出,問題就不大。”

“是的,只要她不再動不動自殺,我就沒什麽可擔心的。”

張海蕊打到12點,剛關上電腦準備睡覺,正打哈欠呢,在外面聽到他爸的聲音。

張超站在客房的門外,敲林酒兒的房門。

“林酒,你什麽意思,你這也鬧夠了吧,紅包給你發了,手機也買了,兒子兒媳好不容易答應生二胎,跟你好說歹說讓你帶孩子,你一句不帶是什麽意思,你給出來,我們好好聊聊。”

張海蕊打開門,站在客廳望著走廊裏拍門的爸爸。

“爸,這麽晚了,有事兒不能明天聊嗎?”

張超看一眼女兒說:“我和你媽聊聊,你回去睡你的覺。”他本來最近就壓著火,晚上兒子說準備生二胎,但他媽好像不樂意帶,讓他跟她聊聊,然後他就跟她在微信上聊這個事兒,林酒兒態度特別強硬,直接一句:“不帶,誰想帶誰帶。”把他氣得夠嗆。

張海蕊想去拉父親,讓他穩定一下情緒,說:“這麽晚了,我媽可能睡了。”因為往常她媽對她爸都很順從,所以很多年沒看到夫妻倆吵架,張海蕊蠻驚訝的。

張超甩開女兒的手,說:“你別管,她沒睡,我聽到裏面有動靜。”

“爸——”

話音剛落,林酒兒忽然從裏面把門打開,她眼神冷冷的看著張超說:“你再拍一下我的門試試看。”

可能林酒兒氣勢太足,也可能張超很少見到這樣眼神冷厲的林酒兒,下意識後退一步,他保持鎮定,非常生氣地說:“你什麽態度,你是不是瘋了?!”

“大半夜敲別人房門,我看你是才瘋了吧。”

張超說:“我跟你扯這個,你之前催兒子生二胎,現在人家要生了,你又不給帶了,你這不是耍人嗎?”

林酒兒說:“之前催,他們不願意生,我也就沒說了,現在不催,他們想生,跟我有什麽關系,為什麽要我帶,這孩子是我的嗎?”

“你是孩子的奶奶!”

“你還是孩子的親爺爺,你怎麽不帶,憑什麽我帶,巧巧是我帶的,你想帶剛好可以幫你兒子帶二胎,這不挺好的嗎,跟我有什麽關系,都是你們老張家的,我是林家的。”

張超無法反駁,他氣得胸口起起伏伏,氣急敗壞地伸著手指著林酒兒說:“那你從我們張家的房子滾出去!”

林酒兒輕笑一聲說:“笑話,這房子是夫妻共同財產,有你張家一半也有我林家一半,我有權利住在這裏,你不想住你滾。”

張超看說不過林酒兒,伸手去扯她胳膊,想把她扯出去,林酒兒直接甩開他的手。

“少跟我動手動腳。”不然後悔的是你。

張超一副我還制不了你,又把手搭在林酒兒的肩頭,準備扯住她的衣領子拉她出去。

林酒兒直接一個屈膝擡腿,用膝蓋頂在張超的腹部,疼得張超直接跪在地上抱著肚子,一句話說不出來。

這一幕把張海蕊給震驚的站在原地說不出話,都忘了拉張超起來,她眨眨眼睛說:“媽……”叫了一聲卻說不出來。

林酒兒看一眼張海蕊對地上的張超說:“年輕的時候你打我,現在還想打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別再敲我的門,敲多少下我揍你多少下。”這個年齡段的女人,早年多少都挨過丈夫的打,林酒兒可一點不手軟,就當是幫原主報仇了,林酒兒說完讓張海蕊早點睡,隨後關上門。

等林酒兒關上門後,張海蕊才醒過神來去扶跪在地上抱著肚子的父親。

“爸,你沒事兒吧,我扶你起來。”

張超哼哼唧唧的被女兒扶到主臥的床上,時不時冒出來一句。

“翻天了,翻天了,你媽這肯定是有二心了,哎喲。”張超認為她外頭有人,不然誰教她反抗自己,對自己這麽不尊敬的?

張海蕊說:“別這麽說,我媽這一天到晚待家裏都不怎麽出門,跟誰二心去。”轉身去給張超水。

張超接過女兒遞過來的水喝兩口後躺在床上,一臉的蒙圈,他說:“你媽變了,變得我都有點不認識了,你說她是不是碰到什麽臟東西了。”

張海蕊安撫道:“不要這麽迷信,我看我媽挺好的。”其實她現在回過味來覺得她媽用膝蓋頂她爸的動作太帥了,難以想象一向舉止慢悠悠的媽媽會忽然有那麽一下,幹脆利落極了,小時候她印象裏,爸爸工作不如意,在家裏發脾氣還會一巴掌扇過去,那個畫面她記憶猶新,小時候看到是顫抖,長大後覺得愧疚,因為當時自己太弱小根本不能保護好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父親打,只因為菜炒鹹了。

現在想來菜鹹只是借口。

張海蕊安撫父親後回到房間,壓抑著激動還有新奇,躺倒被窩裏跟好朋友說這事兒。

“真不敢相信,我媽竟然敢打我爸,就剛剛!我親眼目睹!”

“你媽對你爸那麽順從,竟然敢打你爸!”張海蕊的好朋友也住在這個小區,少女時期建立起來的交情,她不是沒來過張海蕊家,對於張海蕊父母的相處模式也多少有些了解。

“是啊,我也驚了,動作挺帥的。”

“我猜是之前壓抑久了,現在不想再沈默,索性爆發出來。”

“我也這麽覺得,畢竟我爸這脾氣,特別大男子主義,爹味十足。”

“張叔叔是挺不尊重阿姨的,有時候你叫我去你家玩,我不想去就是因為張叔叔對你媽的態度讓我很不舒服,感覺跟對一個仆人說話似的。”其實張超對於外人都很溫和,但是她看到長輩對另一個女性長輩那麽不尊重,心裏多少有點不自在,很不尊重人。

張海蕊如實說:“我也不喜歡我爸那樣對我媽。”所以才覺得剛剛媽媽的動作太帥了。

翌日起來,張超完全不跟林酒兒說話,也不再給所謂的家用,想用金錢來讓林酒兒屈服。

林酒兒會理他?

早上起來先在小區裏簡單的鍛煉身體,接著去外面吃早餐,隨後去附近逛逛,熟悉熟悉路段,看看有沒有什麽好房在租,為未來做一些基礎。

林酒兒身體恢覆的差不多,打算找份工作過渡一下。

她當過英語家教,也當過高中的音樂老師,這次打算教鋼琴,只要能力夠,證件方面家長們一般不會有太高要求,反正能夠提升孩子就行,所以雖然已經五十多歲,林酒兒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她要是沒有這些特長也願意去找一些保潔工作做,反正不可能一分錢沒有的在家裏給別人幹活,與其這樣,還不如去給別人家當保姆,最起碼還給錢,且給不少呢。

林酒兒是在招聘網上找到這份家教工作的,雖然對方家長要鋼琴考級證書什麽的,但林酒兒打電話過去願意免費給對方試教三天,如果不滿意也不會問她要這三天的費用,滿意的話就按照她在網上給出的招聘條件,時薪支付。

張超原本不打算理睬林酒兒,卻發現林酒兒直接不在家待著了,一直懷疑她有二心的張超坐不住,打算跟蹤林酒兒,看看她都往那兒跑。

林酒兒試教兩天,那位家長看她經驗豐富,能夠很好的引導孩子,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老太太,一坐在鋼琴前,那個範兒就起來了,十分優雅,而且年齡讓她覺得林酒兒肯定是什麽學校的退休老師,閑不住出來找個兼職什麽的,生怕林酒兒跑了,直接敲定好薪資,開始正式每周六日來家裏教,每天下午三個小時,每小時兩百,本來時薪是一百五,但那位家長看得出來林酒兒不簡單,就自動加了五十,希望林酒兒能長期輔導孩子鋼琴。

周六這天,林酒兒吃膩了餐館兒和外賣,叫來送菜的上門,給自己做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面,吃完刷幹凈準備回房間拿上手機去雇主家,沒給在家的張超做飯,因為昨晚熬夜了,張海蕊還在睡覺。

張超原本以為這女的終於要做飯了,心裏還在得意,看來是服軟了,尋思著先不跟她計較她在外面瞎跑的事兒,卻發現林酒兒只給自己做碗面,自己吃完刷幹凈,這也太過分了?

張超氣不過,攔住準備出去的林酒兒,咬牙切齒地說:“你什麽意思,你做飯只給自己做?”

林酒兒說:“你有意見?”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跑去別的小區的事兒,你沒事跑別的小區幹什麽,偷人去了?”

林酒兒故意陰陽怪氣地說:“沒錢花,去給人當保姆,每周去打掃衛生,給人家照顧照顧孩子,一個月都好幾千呢,可比在家給自家人做飯強。”

張超說:“我是不給你錢嗎,我沒給你家用?”

“你給的是家用,買買菜,買買水果,一個月還能剩多少,我給別人當保姆,一個月都好幾千,還都是我自己的,畢竟別人家買菜不算在工資裏。”

“你怎麽現在變得這麽斤斤計較。”

“你大方,你倒是把你那八千塊的退休金都給我撒。”拉長最後一個字的音。

張超每個月才給妻子兩千的家用,有時候水電費忘記交了,還要讓妻子從家用裏交,給老張家當家庭主婦這麽多年,算起來足足三十多年了,才幾萬塊私房錢,平時也不知道對自己摳成啥樣才攢出來的,這裏面有些還不是從家用裏摳出來的,子女偶爾也會給她發點紅包,真的是辛辛苦苦攢出來的。

張超聞言說:“八千塊都給你,你想得美。”冷哼一聲,讓林酒兒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張超這才回過味來,他以為林酒兒最近找茬就是惦記他的養老金。

林酒兒無所謂的聳聳肩說:“所以我去給別人當保姆有什麽問題嗎?我不需要錢的嗎?”

“那你也得把家裏照顧好再去給別人當保姆吧,自己家都一團亂了,你還去給別人家當保姆,我是讓你吃不上飯還是怎麽的,丟人現眼的玩意兒。”在他眼裏,給人當保姆是很丟份的事兒。

“這個家有什麽人需要我照顧,孩子不都大了,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你也不是癱瘓在床,餓了自己做飯這個道理不懂,還要誰伺候你,你不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頭三十年我在照顧,後三十你照顧不是應該的嗎?”

張超被伶牙俐齒的妻子再一次說得不知道怎麽回覆,從前愚鈍順從的妻子仿佛完全換了一個人,眼神裏也沒有對他的敬畏,這讓張超難以接受。

他擡起手想去打林酒兒,林酒兒一個眼刀過去。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麽做,不然後悔的只會是你。”

張超擡起的手掌握成拳頭,他不信這個邪,他覺得上次林酒兒打到他是因為他毫無防備,這次他肯定不可能被林酒兒打到,何況他是個男人,打一個女人還打不過?

張超不再猶豫,直接一拳頭要杵在林酒兒的胸口,嘴裏還念叨著“不教訓教訓你,我看你是真的要翻天——”

然而下一秒只聽他“哎喲——”一聲,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扶手上,林酒兒看到張超要揮拳頭,快速揮開他的手臂,反手給他結結實實的來了一巴掌,隨後大力推他一把,直接讓他一屁股坐在沙發扶手上隨後又仰到在沙發上。

張超不可置信的摸著自己的臉說:“你竟然敢打我?!”還打的是臉!

林酒兒閑閑地說:“有什麽不敢打的,你年輕的時候不是經常扇我巴掌,我現在扇你一巴掌,你就受不了?”其實這具身體挺笨重的,但一些反應能力還有她所學的功夫都早已刻入骨髓,想收拾一個沒練過的普通男人,還是個老頭,簡直易如反掌,她精通穴位,知道打在哪裏最痛,且還不會讓他有什麽危險,就是讓你痛,痛的懷疑人生。

“你是真的鐵了心的要把這個家搞散,真不準備跟我過了是嗎?”張超惡狠狠的質問林酒兒。

“我是不打算跟你過了,為什麽要伺候你,我一個人不自由嗎?受夠了你身上的騷臭味,還有馬桶上留下來的尿點子,你是瞄不準還是怎麽的?你有什麽好的,我為什麽要跟你過下去?”

林酒兒的嘲諷像鋼針一樣插在張超的身上臉上,讓他氣紅了臉,他說:“你好……好你個林酒,我年輕時是有點沒輕重,但孩子大了後,我什麽時候跟你動過手,我今天跟你動手也是你欺人太甚,不把我放在眼裏,我為這個家的付出在你眼裏完全抵不過你操持家務是不是,我難道不辛苦,現在好不容易熬出頭,你這看不順眼,那看不順眼,飯也不做,家也不收拾,都臟成什麽樣子了。”

“飯為什麽必須我做,家務為什麽必須我來收拾,孩子為什麽必須我來帶,你不可以做飯嗎?你不能收拾一下家裏,我為什麽必須要帶孩子,我是個人,我不是個機器,更不是你們的保姆,我也需要自由的空間好嗎?”

“你——”

“你說啊,為什麽不是你做這些,你現在還需要上班嗎,還需要忙嗎,你工作的時候忙起來沒空我也不提了,現在為什麽還當甩手掌櫃都讓我來做,我再說一遍,我不想做,孩子養得起你們自己養,養不起也別推給我,你們張家有沒有兒子,你有沒有孫子跟我有半毛錢的關系?”反正我只要自己舒坦,別勞煩我,你們想幹嘛幹嘛。

“你這麽說就不怕兒子兒媳對你寒了心,你老了還想不想有人給你摔盆,給你上墳燒紙。”

“我都死了,我還在乎什麽摔盆,什麽燒紙,到時候直接遺體捐贈,人家顯老不要就直接燒成灰愛丟哪裏丟哪裏,反正我都死了,死後的事情是活著的人需要操心的,我現在只想活得痛快點,不想再為旁人活了。”

“呵,你以為老了就能直接死,就怕死不了,又得躺在床上讓人伺候,到時候我看你怎麽辦。”

林酒兒聳聳肩說:“一般情況下男人比女人更容易生重病,死得也比女人早,等到你死了,我繼承家產,這房子最起碼值個幾百萬,去一家高檔養老院住到我死基本沒什麽問題。”

張超聽完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要不是蹦不起來,他現在想蹦著大吼大叫。

他說:“你在咒我死,你還想繼承我的房子,到時候我直接把房子給兒子!”

林酒兒氣死人不償命,笑瞇瞇地看著張超說:“請註意你的言詞,這房子你要給也只能給他一半的產權,另外一半在我手裏,一半的價值也夠我住高檔養老院了,不過我不打算住,到時候海蕊如果待我不錯,我就把這一半送給她,她要是不想養我,我就賣了去養老院,你應該沒住過高檔養老院,非常非常舒服,比在自己家快活哦。”她在這方面經驗豐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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