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奉陪到底【二合一】 [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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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爍一出手就震住了全場。
而他這樣輕描淡寫、說殺個人仿佛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言論, 更是令孫暉從心底感到膽寒。
此人是誰？為何會有著如此高深莫測的武功？！
秦無雙是親身經歷過炎爍‘暴戾’的一面的，如今回想起來，還覺得脖頸疼痛。
她其實也沒料到炎爍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言論, 不過……她並非聖母, 對方都口口聲聲說要殺她了, 她當然不會大發慈悲饒過對方。
既然炎爍搭了戲臺要唱戲，秦無雙自然配合。她也學著炎爍淡然的語氣, 柔聲回道：“自然不用。這等奸邪淫惡之人，留在世上只會傷害別人, 我想到一種殺人手法很適合他——先切下他的命-根-子，再卸掉他的下巴, 然後一刀一刀把他的肉剮下來。而他……一時之間也死不了，只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流血過多而亡。嘖嘖嘖，這畫面，我單是想想就覺得好過癮啊！上回有梁大人依律拿你罰錢關押，但這回……梁大人不在，我也不用遵循什麽狗屁律法了。你敢欺辱我, 就要做好承擔欺辱我的後果的準備。”
孫暉已經吃了虧, 又聽了秦無雙比那黑炭更加大膽狂妄的言論，心中懼意升起, 他強撐著顏面大聲喝道：“你、你敢！”
“你都敢在大街上堂而皇之揚言要殺我了，我自保而已。”秦無雙底氣十足地拍了拍炎爍的肩膀，“動手吧。”
孫暉後退幾步，把他的狐朋狗友拉過來擋在前面：“我警告你們, 如果你們敢亂來, 竇將軍不會放過你們的！不單是你們, 還有你們的家人！朋友！全都得死！”
秦無雙的臉冷了下來。
如果說之前她還是過嘴癮嚇唬孫暉的心思占主導, 最多閹了他沒收他作案工具，不會真的殺了他，那麽孫暉一說出涉及家人朋友這番話來，就等於他自己踏上了鬼門關。
不可恕。
因為一旦放過他，他肯定會傷害她的家人和朋友。
他既有竇將軍這個靠山，想要查她肯定輕而易舉，屆時不但會查到周山李雲、丁祥村的楊村長等人，甚至還能查到她公主的身份。
而竇將軍……本就是被赤焰二皇子派來頂替了唐囂的駐軍首領，刺殺公主的人，說不定就是二皇子的人……
這一連串的因果關系梳理完畢，秦無雙冷汗都快下來了，她按在炎爍肩膀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收緊——她動了殺意。
炎爍感受到了她的怒火，當即不再猶豫，栗子挨個打出去，這回每顆栗子上帶的內勁比方才都大了許多，擋在孫暉前面的人應聲倒下，最後只剩孫暉。
秦無雙雖然怒火中燒，但理智尚存，她低聲道：“先別殺他。但我要他不能再自由行動。”
炎爍：“好。”
他知道，她肯定是要留一個活口來追查‘梁千策’的下落。
炎爍出手，先完成自己最想做的事——毀掉孫暉的‘作案工具’——這也是秦無雙最想做的事。
孫暉胯下劇痛，他哀嚎著倒地，雙手捂住傷處蜷縮成一個蝦米，他不敢再威脅，轉而求饒起來：“我錯了，姑奶奶，饒了我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秦無雙冷冷地盯著他，櫻唇輕啟，送他兩個字：“晚了。”
炎爍繼續出手，孫暉的兩條腿被廢了。
他又慘叫兩聲，不過很快慘叫聲都沒了。
——這一下，炎爍封住了他的穴道，他叫不出來。只能張大嘴巴，跟缺氧的金魚似的。
這條街一直沒人路過，臨街商鋪也早已關門閉戶，並無人跡。
秦無雙想，應當是孫暉早就盯上了他們，所以提前清了場，畢竟他們是想行不軌之事，怕被人看到。
沒想到，此刻竟方便了秦無雙和炎爍。
——他們做什麽也不用擔心被旁人看到了。
不過，未免夜長夢多，還是應當速戰速決。
秦無雙跳下驢車，朝孫暉走去，邊走邊問：“梁千策被關在哪兒？”
她一下車，炎爍也跟著下車，就跟在她身側一步遠的地方。是個稱職的保鏢。
孫暉驚恐地看著她，說話說不出，逃也逃不了，只能半躺著往旁邊挪動，想遠離秦無雙。
此刻的秦無雙在他眼裏就是魔鬼。
不，不只是秦無雙，還有她旁邊那個黑臉男人。他也是魔鬼。
“真的不說嗎？”秦無雙給了炎爍一個眼神，“想辦法撬開他的嘴。梁大人是我朋友，我要救他出來。”
“好。”炎爍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孫暉。
孫暉嚇得連忙改口：“我說，我說！”他嗓子發聲音不夠清亮了，沙沙的，幾乎聽不清。
“我帶你們去！”他又道，“別殺我！”
秦無雙看著地上躺著的其他幾人，不確定他們是不是死了。
如果死了，就得帶走掩埋。沒死，也要再做點什麽才行。
她俯身，想要探一探他們的鼻息。
炎爍見狀，說道：“不必探了，這些人渣活在世上也只會浪費糧食。我會處理的。”
他之所以敢下決心殺了他們，也是因為秦無雙在驢車上對孫暉說的那番話。
倘若秦無雙會被他一開始的舉動嚇到，她就不會說那番千刀萬剮孫暉的話，她既然說了這些話就證明她是可以接受他血腥殘忍的一面的。
再說，血腥殘忍對待的是壞人，又有什麽可怕的？
秦無雙便收回手，退開兩步：“好，那你處理。”
孫暉又低低地重覆了一遍：“別殺我，我帶你們去……我帶你們去找梁千策。”
他現在是真的害怕，其他的人都死了。他肯定會是下一個……
早知如此，還不如就被梁千策關在牢裏受罰……起碼還能保下一條命。
然而，如今，他後悔也晚了。
不過沒真正見到棺材，孫暉就不會落淚。他總要掙紮一下，心中盤算著最後的逃脫機會，只要能到他舅姥爺的地盤，只要讓舅姥爺的兵將圍困住這兩人，他應該就能撿回一條命了。
炎爍環顧周圍，不得不佩服孫暉的‘選址’——這條街的確冷清，不遠處竟還就有家壽材店。
真是天助我也。
他去壽材店扛了一個棺木出來。
秦無雙忍不住跟777感慨：【我想過他力氣大，沒想到竟這麽大。這麽背光一看，他可真像陰間使者。】
777：【習武之人嘛，正常操作，正常操作。】
秦無雙：【其實我把死人收入空間也能藏匿，不過還是交由元舒處理吧，他看起來經驗豐富。】
777：【你就一點不害怕？】
秦無雙：【他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我為什麽要害怕？】
再說，時代不同了，遵循的法則也不同了，她若一味聖母心退讓，躺在棺材裏的可就是她了。
哦，說不定連棺材都沒得躺，而是被人蹂-躪至死、破布娃娃一樣扔在荒郊野外。
孫暉話裏話外的意思可都是要將她——先奸後殺。說不定是輪-奸。
面對這樣的惡魔，她才不會心軟手軟！
真不知在她之前已經有多少女子被這些惡魔殘殺至死了……
炎爍把棺材安置在了馬車上，然後挨個把地上躺著的人都拎起來扔進棺材。
秦無雙一邊幫忙望風一邊問：“留銀子了嗎？”
炎爍：“沒，我只有五文錢。還是你給的。”
秦無雙笑了笑：“那我去付賬。總不能白扛人家一口棺材。你小心點兒，別被人看到了。”
炎爍：“放心，馬上結束。”他把最後一個屍體丟進棺材，邁步走向孫暉。
孫暉：“饒了我……別、別把我扔進去……”
炎爍才不理會他沙啞近乎無聲的哀求，將他也拎起來扔進棺材。
孫暉躺在一堆死屍上，心情可想而知。
哪怕這堆死屍還帶著體溫，他也毛骨悚然。
炎爍將他雙手手臂也卸下來了，然後在他嘴裏塞了塊從旁邊死人身上扯下來的布。確保他發不出任何動靜，這才準備蓋上棺蓋。
不過，蓋到一半他動作突然頓了頓，轉而在孫暉身上摸索起來，摸到一塊令牌後，他才停手，將棺蓋徹底蓋好。
秦無雙去壽材店留了1兩銀子，這是她從777那裏推算出來的棺材的價格，應該差不多，反正價高或價低，都是它了。
她還從壽材店裏順了一匹黑色的布和兩根繩，用來遮棺材和捆棺材的。
秦無雙把黑布和繩索扔給炎爍，炎爍展開黑布蓋上棺材，綁好繩索。
秦無雙隔著衣袖關好壽材店的門——現代思維，為了不留指紋——再沿路將地上的栗子一顆顆撿回來，確保周遭沒有任何屬於她跟炎爍的痕跡留下，才對著炎爍一點頭：“走吧。”
炎爍伸手，將秦無雙抱上驢車，自己也躍上去，駕車前行。
天色比之前晚了許多。
“我們不出城了。”秦無雙道。
“嗯，我知道。”炎爍脫下外袍搭在秦無雙身上，把她裹好，又把秦無雙的帷帽整理好，確保她不冷，然後才把從孫暉身上搜到的令牌遞給她，說道，“先去救人，對吧？”
秦無雙接過令牌：“嗯。盡量走人少的地方。”
“嗯。放心吧。”炎爍耳力很好，這會兒其他的街上也很少有人了，除了主街上大一點的酒樓客棧還有燈火，其他街都暗下來。
他們挑的是黑漆漆的街道走的。
秦無雙其實也不知道鎮上的衙門在哪裏。目前最主要就是先避開旁人。
但她見炎爍好似輕車熟路一般，不由好奇道：“元舒，你知道在哪兒嗎？”
莫非是剛才從孫暉口中審出來的？
“一般鄉鎮的衙門跟縣城、州府的衙門都差不多，選在地域居中、繁華又不失安靜的地段，道路也相對好走一些。”炎爍解釋道，“所以……我基本能猜出來一個大致的方位。”
秦無雙扭頭、充滿敬佩地看著他：“厲害啊大哥！”
“大不了走錯了再多走幾條路。”炎爍笑了笑，他發現秦無雙是真的沒有怵他，反而更依賴親近他了，不由悄悄松了口氣。
“也對，反正從那混蛋口中是問不出什麽實話的。萬一他耍詐，遭殃的還是我們。”秦無雙回頭瞪了棺材一眼。
孫暉在裏面倒是很安靜，他四肢被缷，嘴巴發不出聲音，身下是幾具新鮮的死屍，他敢作妖才怪呢！
“梁千策……是衙門的人？”炎爍問道。
“嗯……他幫過我好幾次忙了。”秦無雙解釋道，“他是個好人，我不想讓他在牢裏度過。”
“嗯。”炎爍基本也能猜出來，梁千策幫過的一個忙是逮捕孫暉等人，讓吳琴免受欺淩。
秦無雙道：“這件事很可能會引來很大的麻煩。我自己去做也行。”
炎爍扭頭看著她：“我不怕麻煩。”
秦無雙跟他對視片刻，笑了笑：“好，那你就奉陪到底吧。”
“嗯。”
炎爍的判斷果然沒錯，他駕著驢車避開有人的地方，在幾條黑暗的街道上拐來拐去，竟真的看到了鎮上的衙門！
秦無雙眼神好使，她遠遠看見了小豆子。
小豆子正在離衙門不遠的地方徘徊。
“先停在這裏。”秦無雙道，她下了驢車，“那人是小豆子，梁千策的跟班，我過去找他問問情況。”
“小心一點。”炎爍囑托她。
“放心。”秦無雙披著炎爍的外衫，貼墻靠近小豆子，“小豆子。”
小豆子一個機靈，猛地回過頭來，他看見秦無雙後微微睜大眼睛：“你——”他壓低聲音，“你怎麽在這兒？！”
“我聽說梁大人出事了，就過來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她問。
小豆子正要說話，他所在的方位也是臨街的街口，跟秦無雙他們不是同一條街，那邊傳來嗚嗚的聲音。
小豆子探身過去，低喝道：“你再出聲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秦無雙眨了眨眼，也跟著探身過去，發現墻根的陰影下有個麻袋，裏面有人動來動去，還嗚嗚地叫。
她十分好奇：小豆子這是綁了什麽人啊？
小豆子警告過後，裏面的人還是在嗚嗚叫，好似根本就不怕他。
小豆子氣得踹了麻袋兩腳。
秦無雙隱約看出裏面的人小小的一團，年歲應該不大，她攔住小豆子：“這裏面是誰啊？”
“我綁來跟衙門交換梁大哥的人質！”小豆子義憤填膺道。
秦無雙：“……”還挺厲害的嘛。
“是不是個小孩兒？”她又問。
小豆子不吱聲了，低著頭，臉有點紅，他應該也很糾結。
“誰叫他們關了梁大哥，還不許探視。”
秦無雙嘆了口氣，囑托道：“你先把人扛過來，我們去那邊商量商量，看怎麽救梁大人。”
“……好。”小豆子依言照做。
他把麻袋扛起來，麻袋裏的人不知為何，也安靜了下來，不再嗚嗚叫了。
秦無雙帶著他回到驢車旁，小豆子看到炎爍這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楞了楞：“他是……”
“這是我表哥。”秦無雙道，“小豆子，我這裏有令牌，你看看好使不好使？”
小豆子接過令牌看了看，驚喜點頭：“可以的！你們從哪兒弄來的？”
秦無雙仍然十分謹慎，她環顧四周，低聲道：“此地不方便說話，小豆子，你這附近有什麽安全可靠的地方嗎？”
有了秦無雙出示的令牌，小豆子對他們的信任程度高了許多。他思索片刻，說道：“有的，跟我來吧。”
他把麻袋放到驢車上，又謹慎看了一眼炎爍，然後在前面帶路。
一行人到達一個偏僻的普通的宅院門口，小豆子打開門，秦無雙先進去，炎爍駕駛驢車後跟進去，小豆子又趕緊把門關上，栓好。
“你們驢車上拉的什麽？棺材嗎？”小豆子一路都在琢磨這個問題，此刻借著宅院裏的燈籠看清形狀後，不由有些毛骨悚然。
大晚上的，他們拉著棺材滿大街走，可真夠瘆人的。
秦無雙沖他笑了笑：“你眼力很好嘛。就是棺材。過來瞧瞧裏面的人。”
小豆子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走上前，炎爍先把麻袋拎下來放到一旁——麻袋裏面的人始終安安靜靜，不嗚嗚叫了——這倒是方便了他們，然後炎爍解開繩索，推開棺蓋，露出裏面的人來。
小豆子看清楚是孫暉等人後先是嚇了一跳，隨後怒氣沖頭，他躍上驢車，一把將孫暉拎了起來，狠狠揮出一拳又一拳：“原來是你這個混蛋！”
秦無雙任他對著孫暉發洩，自己的註意力則一直放在麻袋上。
她隱約有個猜測，於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她上前，去解麻袋上面的繩索。
炎爍攔了她一下：“小心。還是我來吧。”
他怕裏面的人突然發難，傷到吳琴。
“好，那你來。”秦無雙後退一步。
炎爍把麻袋繩索解開，露出了裏面人的面容——果然是個熟人。
“阿衡？”秦無雙猜對了，“真的是你啊。”
昨日他們就曾見過面，梁千策也曾提到過阿衡的身份——他是副將家的公子。
小豆子在無奈之際，想到抓一個人質來交換梁千策，人質個頭小，身份符合，所以，秦無雙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副將家的公子了。
阿衡之前一直嗚嗚叫，後來聽出了秦無雙的聲音，所以才安靜下來。
此刻被人解開麻袋第一眼看到秦無雙，他頓時眼淚汪汪：“嗚嗚……姐姐救我。”
秦無雙拿開他口中塞的手帕，阿衡哭唧唧道：“姐姐……放了我吧，嗚嗚……我害怕……”
小豆子此刻已經緩過神來，看見他們解開麻袋，他從驢車上躍下來，大步走來，有些不悅地阻攔道：“不能放！有他才能救梁大哥！”
秦無雙嘆了口氣，把阿衡身上的繩索也解開，安慰他道：“別怕。姐姐不會傷害你。”
“餵！吳琴！”小豆子有些急切地喚了秦無雙的全名。
炎爍側身，擋在小豆子和秦無雙之間，輕飄飄瞥了他一眼。
小豆子被炎爍震懾，底氣不足：“……吳小娘子，真的不能放他，放了他他就會回去報信的！”
阿衡抱住秦無雙的脖子，撲入她懷中低聲哭道：“姐姐，那個姓梁的被打被關都不關我的事啊，我爹爹也不同意將他關押的。我爹爹還跟竇將軍據理力爭過，只可惜竇將軍官職比我爹爹大，所以才……不過，我爹爹說了，等過幾日，他會想辦法把姓梁的放出來的……”
小豆子聞言啐道：“你少花言巧語了！昨日在街上你還嫉恨梁大哥嚴查你們的身份，又豈會放他出來？”有炎爍在，他不敢瞪秦無雙，只好苦口婆心勸道，“吳小娘子，你別被他騙了。昨日在街上，你也看到他對梁大哥是什麽態度了，這我總沒說假話吧？”
“我知道。你別急。”秦無雙開始在腦中梳理原著的劇情。
新來的昌民鎮的駐軍副將……是誰來著？
“阿衡，你姓什麽？你父親叫什麽？”秦無雙問道。
“姐姐，我姓陸，叫陸衡。我爹爹叫陸衍征。”阿衡抽噎道。
陸衍征？！
秦無雙松了口氣，原來是陸衍征。
此人是太子黨，隱藏頗深，後期才提到他，他後來入京為官了，官職還不小。
原來他前期一直跟在竇望春身邊做臥底。
當然也可能他不是臥底，之前文中沒提他是因為這個時候，陸衍征還未清楚地選擇站太子隊。
不過……
秦無雙記得，書中的陸衍征好像沒有兒子，只有一個獨女，後來太子登基後，他的獨女還被太後看中，差點選入宮中為妃，幸而那女孩子聰慧瀟灑，自己選了如意郎君，並沒有踏入後宮，而是自請戍邊。
——原著男女主之間怎會允許第三者插足呢？
哪怕炎夜是皇帝身份了，要充盈後宮，廣納妃嬪。
尤其是這種以鞏固皇位為目的的拉攏朝臣娶來的世家女。
夏靜涵也不允許啊。
秦無雙收回思緒，問陸衡：“你是不是女孩子？”
陸衡驚訝地點了點頭：“姐姐，你怎麽發現的？”
秦無雙給她擦了擦眼淚：“我也是猜的，你哭起來都這麽漂亮，肯定是女孩子。”
小豆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陸衡，臉色不太好看。
他綁了一個女孩，還是個十來歲的女孩，從良心上來講，的確有些虧心。
陸衡現在比方才平靜不少，她擦掉眼淚，對秦無雙道：“姐姐，阿衡是我的小名，我平日都做男孩子打扮，所以用阿衡這個名字比較方便。我大名叫做陸綺瑤。”
“好，那你習慣我叫你阿衡還是叫你瑤瑤？”秦無雙問她。
陸綺瑤想了想，回道：“姐姐還是叫我阿衡吧。”
爹爹說，她是武將家的女兒，以後也是要駐守邊關的，所以，從小她就被爹爹培養男子氣概，當男孩子養的，她也習慣了，更喜歡男裝和阿衡這個名字。
“阿衡，我代小豆子向你道歉，他綁架你嚇到你，是他不對。”秦無雙誠懇道，“你別害怕，有姐姐在，不會有人能傷害你。”
“謝謝姐姐。”陸綺瑤看著秦無雙親切的漂亮面容，慢慢冷靜下來，“姐姐，如果你堅持要救那個姓梁的，我可以幫你。”
作者有話說：
嗷，今天有點晚了，先發一章二合一，晚上再來一章，麽麽噠！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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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這樣輕描淡寫、說殺個人仿佛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言論, 更是令孫暉從心底感到膽寒。
此人是誰？為何會有著如此高深莫測的武功？！
秦無雙是親身經歷過炎爍‘暴戾’的一面的，如今回想起來，還覺得脖頸疼痛。
她其實也沒料到炎爍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言論, 不過……她並非聖母, 對方都口口聲聲說要殺她了, 她當然不會大發慈悲饒過對方。
既然炎爍搭了戲臺要唱戲，秦無雙自然配合。她也學著炎爍淡然的語氣, 柔聲回道：“自然不用。這等奸邪淫惡之人，留在世上只會傷害別人, 我想到一種殺人手法很適合他——先切下他的命-根-子，再卸掉他的下巴, 然後一刀一刀把他的肉剮下來。而他……一時之間也死不了，只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流血過多而亡。嘖嘖嘖，這畫面，我單是想想就覺得好過癮啊！上回有梁大人依律拿你罰錢關押，但這回……梁大人不在，我也不用遵循什麽狗屁律法了。你敢欺辱我, 就要做好承擔欺辱我的後果的準備。”
孫暉已經吃了虧, 又聽了秦無雙比那黑炭更加大膽狂妄的言論，心中懼意升起, 他強撐著顏面大聲喝道：“你、你敢！”
“你都敢在大街上堂而皇之揚言要殺我了，我自保而已。”秦無雙底氣十足地拍了拍炎爍的肩膀，“動手吧。”
孫暉後退幾步，把他的狐朋狗友拉過來擋在前面：“我警告你們, 如果你們敢亂來, 竇將軍不會放過你們的！不單是你們, 還有你們的家人！朋友！全都得死！”
秦無雙的臉冷了下來。
如果說之前她還是過嘴癮嚇唬孫暉的心思占主導, 最多閹了他沒收他作案工具，不會真的殺了他，那麽孫暉一說出涉及家人朋友這番話來，就等於他自己踏上了鬼門關。
不可恕。
因為一旦放過他，他肯定會傷害她的家人和朋友。
他既有竇將軍這個靠山，想要查她肯定輕而易舉，屆時不但會查到周山李雲、丁祥村的楊村長等人，甚至還能查到她公主的身份。
而竇將軍……本就是被赤焰二皇子派來頂替了唐囂的駐軍首領，刺殺公主的人，說不定就是二皇子的人……
這一連串的因果關系梳理完畢，秦無雙冷汗都快下來了，她按在炎爍肩膀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收緊——她動了殺意。
炎爍感受到了她的怒火，當即不再猶豫，栗子挨個打出去，這回每顆栗子上帶的內勁比方才都大了許多，擋在孫暉前面的人應聲倒下，最後只剩孫暉。
秦無雙雖然怒火中燒，但理智尚存，她低聲道：“先別殺他。但我要他不能再自由行動。”
炎爍：“好。”
他知道，她肯定是要留一個活口來追查‘梁千策’的下落。
炎爍出手，先完成自己最想做的事——毀掉孫暉的‘作案工具’——這也是秦無雙最想做的事。
孫暉胯下劇痛，他哀嚎著倒地，雙手捂住傷處蜷縮成一個蝦米，他不敢再威脅，轉而求饒起來：“我錯了，姑奶奶，饒了我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秦無雙冷冷地盯著他，櫻唇輕啟，送他兩個字：“晚了。”
炎爍繼續出手，孫暉的兩條腿被廢了。
他又慘叫兩聲，不過很快慘叫聲都沒了。
——這一下，炎爍封住了他的穴道，他叫不出來。只能張大嘴巴，跟缺氧的金魚似的。
這條街一直沒人路過，臨街商鋪也早已關門閉戶，並無人跡。
秦無雙想，應當是孫暉早就盯上了他們，所以提前清了場，畢竟他們是想行不軌之事，怕被人看到。
沒想到，此刻竟方便了秦無雙和炎爍。
——他們做什麽也不用擔心被旁人看到了。
不過，未免夜長夢多，還是應當速戰速決。
秦無雙跳下驢車，朝孫暉走去，邊走邊問：“梁千策被關在哪兒？”
她一下車，炎爍也跟著下車，就跟在她身側一步遠的地方。是個稱職的保鏢。
孫暉驚恐地看著她，說話說不出，逃也逃不了，只能半躺著往旁邊挪動，想遠離秦無雙。
此刻的秦無雙在他眼裏就是魔鬼。
不，不只是秦無雙，還有她旁邊那個黑臉男人。他也是魔鬼。
“真的不說嗎？”秦無雙給了炎爍一個眼神，“想辦法撬開他的嘴。梁大人是我朋友，我要救他出來。”
“好。”炎爍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孫暉。
孫暉嚇得連忙改口：“我說，我說！”他嗓子發聲音不夠清亮了，沙沙的，幾乎聽不清。
“我帶你們去！”他又道，“別殺我！”
秦無雙看著地上躺著的其他幾人，不確定他們是不是死了。
如果死了，就得帶走掩埋。沒死，也要再做點什麽才行。
她俯身，想要探一探他們的鼻息。
炎爍見狀，說道：“不必探了，這些人渣活在世上也只會浪費糧食。我會處理的。”
他之所以敢下決心殺了他們，也是因為秦無雙在驢車上對孫暉說的那番話。
倘若秦無雙會被他一開始的舉動嚇到，她就不會說那番千刀萬剮孫暉的話，她既然說了這些話就證明她是可以接受他血腥殘忍的一面的。
再說，血腥殘忍對待的是壞人，又有什麽可怕的？
秦無雙便收回手，退開兩步：“好，那你處理。”
孫暉又低低地重覆了一遍：“別殺我，我帶你們去……我帶你們去找梁千策。”
他現在是真的害怕，其他的人都死了。他肯定會是下一個……
早知如此，還不如就被梁千策關在牢裏受罰……起碼還能保下一條命。
然而，如今，他後悔也晚了。
不過沒真正見到棺材，孫暉就不會落淚。他總要掙紮一下，心中盤算著最後的逃脫機會，只要能到他舅姥爺的地盤，只要讓舅姥爺的兵將圍困住這兩人，他應該就能撿回一條命了。
炎爍環顧周圍，不得不佩服孫暉的‘選址’——這條街的確冷清，不遠處竟還就有家壽材店。
真是天助我也。
他去壽材店扛了一個棺木出來。
秦無雙忍不住跟777感慨：【我想過他力氣大，沒想到竟這麽大。這麽背光一看，他可真像陰間使者。】
777：【習武之人嘛，正常操作，正常操作。】
秦無雙：【其實我把死人收入空間也能藏匿，不過還是交由元舒處理吧，他看起來經驗豐富。】
777：【你就一點不害怕？】
秦無雙：【他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我為什麽要害怕？】
再說，時代不同了，遵循的法則也不同了，她若一味聖母心退讓，躺在棺材裏的可就是她了。
哦，說不定連棺材都沒得躺，而是被人蹂-躪至死、破布娃娃一樣扔在荒郊野外。
孫暉話裏話外的意思可都是要將她——先奸後殺。說不定是輪-奸。
面對這樣的惡魔，她才不會心軟手軟！
真不知在她之前已經有多少女子被這些惡魔殘殺至死了……
炎爍把棺材安置在了馬車上，然後挨個把地上躺著的人都拎起來扔進棺材。
秦無雙一邊幫忙望風一邊問：“留銀子了嗎？”
炎爍：“沒，我只有五文錢。還是你給的。”
秦無雙笑了笑：“那我去付賬。總不能白扛人家一口棺材。你小心點兒，別被人看到了。”
炎爍：“放心，馬上結束。”他把最後一個屍體丟進棺材，邁步走向孫暉。
孫暉：“饒了我……別、別把我扔進去……”
炎爍才不理會他沙啞近乎無聲的哀求，將他也拎起來扔進棺材。
孫暉躺在一堆死屍上，心情可想而知。
哪怕這堆死屍還帶著體溫，他也毛骨悚然。
炎爍將他雙手手臂也卸下來了，然後在他嘴裏塞了塊從旁邊死人身上扯下來的布。確保他發不出任何動靜，這才準備蓋上棺蓋。
不過，蓋到一半他動作突然頓了頓，轉而在孫暉身上摸索起來，摸到一塊令牌後，他才停手，將棺蓋徹底蓋好。
秦無雙去壽材店留了1兩銀子，這是她從777那裏推算出來的棺材的價格，應該差不多，反正價高或價低，都是它了。
她還從壽材店裏順了一匹黑色的布和兩根繩，用來遮棺材和捆棺材的。
秦無雙把黑布和繩索扔給炎爍，炎爍展開黑布蓋上棺材，綁好繩索。
秦無雙隔著衣袖關好壽材店的門——現代思維，為了不留指紋——再沿路將地上的栗子一顆顆撿回來，確保周遭沒有任何屬於她跟炎爍的痕跡留下，才對著炎爍一點頭：“走吧。”
炎爍伸手，將秦無雙抱上驢車，自己也躍上去，駕車前行。
天色比之前晚了許多。
“我們不出城了。”秦無雙道。
“嗯，我知道。”炎爍脫下外袍搭在秦無雙身上，把她裹好，又把秦無雙的帷帽整理好，確保她不冷，然後才把從孫暉身上搜到的令牌遞給她，說道，“先去救人，對吧？”
秦無雙接過令牌：“嗯。盡量走人少的地方。”
“嗯。放心吧。”炎爍耳力很好，這會兒其他的街上也很少有人了，除了主街上大一點的酒樓客棧還有燈火，其他街都暗下來。
他們挑的是黑漆漆的街道走的。
秦無雙其實也不知道鎮上的衙門在哪裏。目前最主要就是先避開旁人。
但她見炎爍好似輕車熟路一般，不由好奇道：“元舒，你知道在哪兒嗎？”
莫非是剛才從孫暉口中審出來的？
“一般鄉鎮的衙門跟縣城、州府的衙門都差不多，選在地域居中、繁華又不失安靜的地段，道路也相對好走一些。”炎爍解釋道，“所以……我基本能猜出來一個大致的方位。”
秦無雙扭頭、充滿敬佩地看著他：“厲害啊大哥！”
“大不了走錯了再多走幾條路。”炎爍笑了笑，他發現秦無雙是真的沒有怵他，反而更依賴親近他了，不由悄悄松了口氣。
“也對，反正從那混蛋口中是問不出什麽實話的。萬一他耍詐，遭殃的還是我們。”秦無雙回頭瞪了棺材一眼。
孫暉在裏面倒是很安靜，他四肢被缷，嘴巴發不出聲音，身下是幾具新鮮的死屍，他敢作妖才怪呢！
“梁千策……是衙門的人？”炎爍問道。
“嗯……他幫過我好幾次忙了。”秦無雙解釋道，“他是個好人，我不想讓他在牢裏度過。”
“嗯。”炎爍基本也能猜出來，梁千策幫過的一個忙是逮捕孫暉等人，讓吳琴免受欺淩。
秦無雙道：“這件事很可能會引來很大的麻煩。我自己去做也行。”
炎爍扭頭看著她：“我不怕麻煩。”
秦無雙跟他對視片刻，笑了笑：“好，那你就奉陪到底吧。”
“嗯。”
炎爍的判斷果然沒錯，他駕著驢車避開有人的地方，在幾條黑暗的街道上拐來拐去，竟真的看到了鎮上的衙門！
秦無雙眼神好使，她遠遠看見了小豆子。
小豆子正在離衙門不遠的地方徘徊。
“先停在這裏。”秦無雙道，她下了驢車，“那人是小豆子，梁千策的跟班，我過去找他問問情況。”
“小心一點。”炎爍囑托她。
“放心。”秦無雙披著炎爍的外衫，貼墻靠近小豆子，“小豆子。”
小豆子一個機靈，猛地回過頭來，他看見秦無雙後微微睜大眼睛：“你——”他壓低聲音，“你怎麽在這兒？！”
“我聽說梁大人出事了，就過來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她問。
小豆子正要說話，他所在的方位也是臨街的街口，跟秦無雙他們不是同一條街，那邊傳來嗚嗚的聲音。
小豆子探身過去，低喝道：“你再出聲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秦無雙眨了眨眼，也跟著探身過去，發現墻根的陰影下有個麻袋，裏面有人動來動去，還嗚嗚地叫。
她十分好奇：小豆子這是綁了什麽人啊？
小豆子警告過後，裏面的人還是在嗚嗚叫，好似根本就不怕他。
小豆子氣得踹了麻袋兩腳。
秦無雙隱約看出裏面的人小小的一團，年歲應該不大，她攔住小豆子：“這裏面是誰啊？”
“我綁來跟衙門交換梁大哥的人質！”小豆子義憤填膺道。
秦無雙：“……”還挺厲害的嘛。
“是不是個小孩兒？”她又問。
小豆子不吱聲了，低著頭，臉有點紅，他應該也很糾結。
“誰叫他們關了梁大哥，還不許探視。”
秦無雙嘆了口氣，囑托道：“你先把人扛過來，我們去那邊商量商量，看怎麽救梁大人。”
“……好。”小豆子依言照做。
他把麻袋扛起來，麻袋裏的人不知為何，也安靜了下來，不再嗚嗚叫了。
秦無雙帶著他回到驢車旁，小豆子看到炎爍這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楞了楞：“他是……”
“這是我表哥。”秦無雙道，“小豆子，我這裏有令牌，你看看好使不好使？”
小豆子接過令牌看了看，驚喜點頭：“可以的！你們從哪兒弄來的？”
秦無雙仍然十分謹慎，她環顧四周，低聲道：“此地不方便說話，小豆子，你這附近有什麽安全可靠的地方嗎？”
有了秦無雙出示的令牌，小豆子對他們的信任程度高了許多。他思索片刻，說道：“有的，跟我來吧。”
他把麻袋放到驢車上，又謹慎看了一眼炎爍，然後在前面帶路。
一行人到達一個偏僻的普通的宅院門口，小豆子打開門，秦無雙先進去，炎爍駕駛驢車後跟進去，小豆子又趕緊把門關上，栓好。
“你們驢車上拉的什麽？棺材嗎？”小豆子一路都在琢磨這個問題，此刻借著宅院裏的燈籠看清形狀後，不由有些毛骨悚然。
大晚上的，他們拉著棺材滿大街走，可真夠瘆人的。
秦無雙沖他笑了笑：“你眼力很好嘛。就是棺材。過來瞧瞧裏面的人。”
小豆子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走上前，炎爍先把麻袋拎下來放到一旁——麻袋裏面的人始終安安靜靜，不嗚嗚叫了——這倒是方便了他們，然後炎爍解開繩索，推開棺蓋，露出裏面的人來。
小豆子看清楚是孫暉等人後先是嚇了一跳，隨後怒氣沖頭，他躍上驢車，一把將孫暉拎了起來，狠狠揮出一拳又一拳：“原來是你這個混蛋！”
秦無雙任他對著孫暉發洩，自己的註意力則一直放在麻袋上。
她隱約有個猜測，於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她上前，去解麻袋上面的繩索。
炎爍攔了她一下：“小心。還是我來吧。”
他怕裏面的人突然發難，傷到吳琴。
“好，那你來。”秦無雙後退一步。
炎爍把麻袋繩索解開，露出了裏面人的面容——果然是個熟人。
“阿衡？”秦無雙猜對了，“真的是你啊。”
昨日他們就曾見過面，梁千策也曾提到過阿衡的身份——他是副將家的公子。
小豆子在無奈之際，想到抓一個人質來交換梁千策，人質個頭小，身份符合，所以，秦無雙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副將家的公子了。
阿衡之前一直嗚嗚叫，後來聽出了秦無雙的聲音，所以才安靜下來。
此刻被人解開麻袋第一眼看到秦無雙，他頓時眼淚汪汪：“嗚嗚……姐姐救我。”
秦無雙拿開他口中塞的手帕，阿衡哭唧唧道：“姐姐……放了我吧，嗚嗚……我害怕……”
小豆子此刻已經緩過神來，看見他們解開麻袋，他從驢車上躍下來，大步走來，有些不悅地阻攔道：“不能放！有他才能救梁大哥！”
秦無雙嘆了口氣，把阿衡身上的繩索也解開，安慰他道：“別怕。姐姐不會傷害你。”
“餵！吳琴！”小豆子有些急切地喚了秦無雙的全名。
炎爍側身，擋在小豆子和秦無雙之間，輕飄飄瞥了他一眼。
小豆子被炎爍震懾，底氣不足：“……吳小娘子，真的不能放他，放了他他就會回去報信的！”
阿衡抱住秦無雙的脖子，撲入她懷中低聲哭道：“姐姐，那個姓梁的被打被關都不關我的事啊，我爹爹也不同意將他關押的。我爹爹還跟竇將軍據理力爭過，只可惜竇將軍官職比我爹爹大，所以才……不過，我爹爹說了，等過幾日，他會想辦法把姓梁的放出來的……”
小豆子聞言啐道：“你少花言巧語了！昨日在街上你還嫉恨梁大哥嚴查你們的身份，又豈會放他出來？”有炎爍在，他不敢瞪秦無雙，只好苦口婆心勸道，“吳小娘子，你別被他騙了。昨日在街上，你也看到他對梁大哥是什麽態度了，這我總沒說假話吧？”
“我知道。你別急。”秦無雙開始在腦中梳理原著的劇情。
新來的昌民鎮的駐軍副將……是誰來著？
“阿衡，你姓什麽？你父親叫什麽？”秦無雙問道。
“姐姐，我姓陸，叫陸衡。我爹爹叫陸衍征。”阿衡抽噎道。
陸衍征？！
秦無雙松了口氣，原來是陸衍征。
此人是太子黨，隱藏頗深，後期才提到他，他後來入京為官了，官職還不小。
原來他前期一直跟在竇望春身邊做臥底。
當然也可能他不是臥底，之前文中沒提他是因為這個時候，陸衍征還未清楚地選擇站太子隊。
不過……
秦無雙記得，書中的陸衍征好像沒有兒子，只有一個獨女，後來太子登基後，他的獨女還被太後看中，差點選入宮中為妃，幸而那女孩子聰慧瀟灑，自己選了如意郎君，並沒有踏入後宮，而是自請戍邊。
——原著男女主之間怎會允許第三者插足呢？
哪怕炎夜是皇帝身份了，要充盈後宮，廣納妃嬪。
尤其是這種以鞏固皇位為目的的拉攏朝臣娶來的世家女。
夏靜涵也不允許啊。
秦無雙收回思緒，問陸衡：“你是不是女孩子？”
陸衡驚訝地點了點頭：“姐姐，你怎麽發現的？”
秦無雙給她擦了擦眼淚：“我也是猜的，你哭起來都這麽漂亮，肯定是女孩子。”
小豆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陸衡，臉色不太好看。
他綁了一個女孩，還是個十來歲的女孩，從良心上來講，的確有些虧心。
陸衡現在比方才平靜不少，她擦掉眼淚，對秦無雙道：“姐姐，阿衡是我的小名，我平日都做男孩子打扮，所以用阿衡這個名字比較方便。我大名叫做陸綺瑤。”
“好，那你習慣我叫你阿衡還是叫你瑤瑤？”秦無雙問她。
陸綺瑤想了想，回道：“姐姐還是叫我阿衡吧。”
爹爹說，她是武將家的女兒，以後也是要駐守邊關的，所以，從小她就被爹爹培養男子氣概，當男孩子養的，她也習慣了，更喜歡男裝和阿衡這個名字。
“阿衡，我代小豆子向你道歉，他綁架你嚇到你，是他不對。”秦無雙誠懇道，“你別害怕，有姐姐在，不會有人能傷害你。”
“謝謝姐姐。”陸綺瑤看著秦無雙親切的漂亮面容，慢慢冷靜下來，“姐姐，如果你堅持要救那個姓梁的，我可以幫你。”
作者有話說：
嗷，今天有點晚了，先發一章二合一，晚上再來一章，麽麽噠！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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