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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077落井下石與趁人之危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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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得知她正在研究玉石拍賣的事,便想到了華閣玉器的幕後人也是一位政府官員,利用政府官員涉商界這一點,他們和華閣玉器拍賣行強制合作,向她發出邀請,他們在此計劃。

本來是準備一槍要她的命,但是她又和蘇氏集團的董事長蘇琛鈺走的有些近,她一旦出現生命危險,他覺得,蘇琛鈺肯定是要查,順藤摸瓜也就摸著了。

紅玫瑰又涉及了一個新的領域,制毒,將各種致命的毒藥混合再在一起,制造成無解毒這種慢性毒藥,說是無解毒,實際上是有解藥的。

他們計劃是,秦安寧一旦中毒,便在大廳裏噴上幻覺噴霧,在人產生幻覺的時候,便安排好工作人員在秦安寧初步中毒昏迷的時候,將她帶下場,帶回軍情六處,他們來處理。

可當她中毒之後,蘇琛鈺的手速卻更快,直接將她攔腰抱起,便離開了。

計劃失敗,一眾人提心吊膽,等著她來報覆,她卻遲遲沒有動靜。

紅玫瑰在那日之後,便被林野又打的失去一條胳膊,被林野安進重癥監護室,不得任何人探視。

林野的命令,他這個當處長的也不得不聽從。

失去泡芙,以及時間更久一點的羊羽之後,雖然還有其他特工,但是紅玫瑰已經不能執行任務了,盧持玉也懷孕,所以現在處裏面的王牌特工也就只剩林野了。

多多少少的,他還是有所忌憚。

秦安寧沒有動靜,他們也不敢動手,生怕有什麽陷阱就在等著他們跳。

而今天,他出現醫院裏,她也出現在醫院裏……

是準備動手了嗎?

夏正眼中一絲驚恐劃過。

他心裏所想的這麽多,都在秦安寧盯上他眼睛的那一刻開始,全部進去秦安寧的大腦裏。

他只覺得那眼神迷人,勾人魂魄,看一眼便讓人移不開,深陷其中。

他停了思緒,秦安寧也收回視線,勾勾唇角冷笑道:“夏處長出現在這裏很稀奇,是有什麽牽掛在這裏嗎?”

“你什麽意思?”夏正猛然看她,問道。

秦安寧聲音冷淡道:“都不問問我是怎麽知道你是誰?就問我什麽意思?”

夏正一楞,那表情就像是看到鬼一樣,試探問:“你不是……她?”

“她……是誰啊?”秦安寧忽然輕笑起來,問道。

“季……泡……秦……”夏正嘴裏依次說出三個字,可每說出來一個字都覺得她不是他說的那個人緊接著又換個名字,可又說出第一個字時,覺得不對,再換,到最後,他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紅玫瑰和利蘭說她現在是秦安寧,可她怎麽變成了秦安寧?

她分明就是秦安寧!

他看到秦安寧的資料,照片,與她一模一樣,難道她整容成秦安寧的模樣?

可世界那麽多人她為什麽要單單整容成秦安寧的模樣?但是她整容成秦安寧的模樣之後,那真的秦安寧去哪了?

他腦子現在像漿糊一樣。

憑借當初的爬墻視頻和林野查的資料,就認定她是季芙,怎麽可能呢?!

她怎麽會頂著這張臉是季芙?

夏正此時此刻已經開始深深的懷疑自己的判斷了,並且認定紅玫瑰和利蘭是殺人之後,精神狀態出現了問題。

一個人成為另外一個人,想想就覺得荒謬!

但是,她怎麽會知道他是誰?怎麽知道他是夏處長?

夏正回過神來,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是誰?”

秦安寧輕笑道:“是啊,我怎麽會知道你是誰?”

“你是不是季……”

“嗡嗡嗡”

夏正話還沒說完,秦安寧電話響起,她從口袋裏掏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收回手機。

轉而又眉眼冷淡地看著夏正,“盧持玉的孩子是你的吧?你的孩子還冒充蘇家的,安的什麽心?!”

話音一落,在他錯愕的註視下,走出衛生間。

剛走出來,便撞上了蘇琛鈺,男人擰眉便問:“是哪裏不舒服?去這麽久。”

“沒有。”秦安寧搖搖頭,往前走。

蘇琛鈺遲疑地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轉身追上她,便聽道她說:“做親子鑒定的人可靠嗎?”

蘇琛鈺說道:“是聰鈺在做,她本來就在這家醫院任職。”

接著又問:“好好的,怎麽突然問這個?”

秦安寧聲音淡淡:“孩子的親生父親可能來了,我怕人被他收買了。”

“是誰?”蘇琛鈺輕聲問。

秦安寧沒說話,側頭看向了從衛生間出來的男人,他背對她們急步往前走。

“夏正。”蘇琛鈺語氣肯定地吐出一個人名。

秦安寧點點頭,說道:“盧持玉生孩子,他出現在醫院裏,就這麽巧嗎?”

“或許就是他。”蘇琛鈺道。

兩人走過去,林威和蘇聰鈺已經在等著了,蘇老爺子和顧老爺子一同看著手裏拿著的東西。

“你看看。”

蘇智銘將手裏的鑒定書遞給蘇琛鈺,有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摻雜在其中。

蘇琛鈺接過看了看了看,雖然是心知肚明的,但是看到“排除血緣關系”那幾個字時,還是松口氣,秦安寧也順勢瞄了幾眼,明顯感覺氣氛都變了。

蘇智銘當即說道:“行了,這都沒什麽事了,我和你外公先回去了。”

蘇聰鈺無語道:“你們兩個也真是夠了!面子活兒做的不錯!”

“臭丫頭!”顧傑笑罵一聲。

蘇智銘哼了一聲,和顧傑離開醫院。

兩人走遠,秦安寧小聲問道:“爺爺和外公走了你也不去送送?”

蘇琛鈺沒有回答,說道:“不錯,叫的挺順口。”

秦安寧楞了楞,瞪他一眼。

“我也先走了。”蘇聰鈺適時的開口說。

蘇聰鈺走後,走廊就剩蘇琛鈺和秦安寧還有林威三人。

“進去看看?”蘇琛鈺問道。

“這……好嗎?”

兩位老人前腳剛走,她這……就進去看看,感覺好虛偽。

蘇琛鈺沈聲道:“有什麽不好的,進去吧。”

秦安寧問:“我自己進去嗎?”

在蘇琛鈺點頭之後,秦安寧扭開門鎖,推門而入,進去之後順手將門帶上。

盧持玉已經醒了,但是她口渴的很,說不出來話,再加上因為剖腹產肚子上傷疤疼的很,原本是半瞇著眼睛,躺在床上難受極了,看到來人,眼睫毛動了動,直到秦安寧走近,她眼睛忽然放大,臉上一陣驚慌。

“你……”

秦安寧站在病床前,低眸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她,她個子雖然不算低,所以病床只到她大腿往上,低眸看著她時,頗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勾勾唇角,冷聲道:“我沒死。”

盧持玉張了張口,想說什麽但喉嚨幹的不行,她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秦安寧譏笑道:“替人生了個孩子還不是蘇家的,感覺怎麽樣?”

盧持玉聞言,瞳孔猛地一縮,用盡力氣,張口,聲音沙啞,“要你管!”

秦安寧笑容燦爛:“我不管,只是來提醒提醒你,你這枚棋子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不出明天,你就會被天下人唾罵。”

盧持玉只覺得那笑容刺的她眼睛疼,擡起手,指著門口方向,“你給我滾!”

秦安寧眼神一凜,警告道:“說話對我客氣點,現在不知道是誰滾呢。”

接著,又慢條斯理道:“你肚子上的傷口很疼吧。”

“你想幹什麽?!”盧持玉臉色一白,警惕問道。

“不幹什麽。”秦安寧忽然笑的肆意張狂,緩緩從口袋裏拿出一把水果刀,慢悠悠道:“你說,我在你傷口上在加一刀,應該沒人會發覺吧?”

盧持玉眼睛瞬間睜大,眼珠子仿佛都要跳出來一般。

她折磨人的方法她自然清楚,手段殘忍,卻又不是招招斃命,能讓人徹底體會生不如死的感覺。

雙唇哆哆嗦嗦道:“你就是個魔鬼!”

話落,擡手準備摸索到病房內的呼叫按鈕,秦安寧勾勾唇角,伸手將呼叫按鈕直接扯了下來,扔到一邊。

盧持玉臉色又瞬間煞白,聲音顫抖道:“我告訴你,我要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好過!”

“嘖,嚇唬誰呢?!”秦安寧忽然覺得好笑,眉眼彎彎地看著她。

接著又道:“不過是一顆該要丟棄的棋子罷了,還當自己很有用啊!”

盧持玉冷聲道:“你真以為這孩子不是蘇家的,國家就會放棄對付蘇家?”

秦安寧道:“我今天來是解決私人恩怨的,不是代表蘇家來的。”

接著又說:“既然你說到這一點了,那我就好心提醒提醒你。蘇家從清朝時期一直輝煌到現在,除下現在這位眼紅幹預,伺機打壓蘇家,你覺得,以往的領導人會不眼紅嗎?會不懷疑嗎?只是人家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蘇家會做什麽對不起國家的事?所以以往那幾位對蘇家一直客客氣氣,禮貌得很,反倒到這一位這裏,卻小心眼眼紅的過很了,便想辦法打壓人家,但是清者自清,沒有就是沒有,蘇家幾百年經久不衰,這小小打壓就會讓他們輝煌褪去嗎?真的是異想天開!”

“就算後面還有對策,但是別忘了,蘇家後面還有……顧家!顧老爺子當年能把軍閥勢力上交給國家,自然也能從國家那裏要回來!你說到時候因為領導人眼紅蘇家所以借此打壓這件事敗露,你覺得人民會站誰?”

“蘇家雖然說是輝煌已久,惹人嫉妒,但是人家並沒有做太出格的事,這是不是太小心眼了?作為領導人這個肚量都沒有的話……”

秦安寧最後幾個字沒有說,因為都懂。

盧持玉聽到最後,臉色雖然煞白,但是面無表情,像是麻木了一樣,沒有動靜。

秦安寧勾唇看著她,許久,她如呆滯木偶般說道:“所以,這本來都沒什麽效果的事情,交給我讓我完成,就已經將我舍棄出去了?”

“我還以為你一直是胸大無腦呢,現在看來,還聰明了一次。”秦安寧眼底一絲驚訝劃過。

又道:“不能說已經將你舍棄出去了,至少,這失敗率在百分之九十,另外百分之十是看運氣了。”

盧持玉眼角流下一行淚,絕望又痛苦。

秦安寧對她沒有一絲憐憫之心,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落淚。

已經打擊她半天,卻沒有停止,又繼續道:“本身就是一個險棋,還得意洋洋地以為自己是個有用的棋子,你真是沒有腦子到家了。”

“別再說了!”盧持玉吃力地嘶吼一聲,看樣子已經在崩潰邊緣徘徊。

秦安寧輕笑道:“我不說就代表不存在了嗎?逃避就是使人懦弱,而你就是懦弱!”

“啊……”

盧持玉也不管手背上紮著針頭,擡手捂住耳朵,崩潰叫出聲。

秦安寧熟若無睹,道:“這就承受不了了?我被你們下毒生死未蔔時,我也沒有這樣。”

盧持玉眼神充血,冷眼盯著她,一字一頓道:“真應該在你沒中毒身亡的時候,一槍把你斃了!”

“後悔也來不及了。”

秦安寧唇角泛起冷意,本來就顯得溫柔的眸子此時卻沒有溫柔的感覺,冷如臘月天的寒風一般讓人看一眼便凜冽刺骨,她伸手握著她身上蓋著的白色棉被,隨手一揚,棉被翻落在地。

因為剛剛剖腹產完畢,肚子上還有傷口,便沒有穿著衣物,棉被拿掉,她整個人光著身子裸露在空氣中,暴露在秦安寧的視線中。

盧持玉煞白的臉微微發紅,臉上一陣紅一陣青,饒是都是女人,她也窘迫難堪,咬牙道:“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秦安寧又反問她,又道:“我想幹什麽剛才不是同你說過了?!”

盧持玉臉色又瞬間煞白,煞白中浮現驚恐,懼怕,她捂住耳朵的手快速放下來,捂著肚子上放著的鎮痛袋,一臉警惕。

她這舉動,秦安寧根本不放在眼裏,冷冷一笑,在屋內四周看了看,目光鎖在了一條毛巾上,將毛巾拿在手裏,用水果刀割開一條口子,順著那口子“刺啦”一聲,撕下來一條布條。

秦安寧臉色冷沈地握住她的兩條手腕,雖然她嬌小力氣大,但是此時此刻,她怕是沒什麽力氣,她很輕而易舉地將她的兩個手腕綁在一起,接下來也沒有多停留,將她肚子上放著的鎮痛袋拿開,又掀開肚皮上放著的消毒布,一道傷口暴露在她眼前。

傷口此時還有些血液滲出,這短短一會兒,自然是不會結痂,所以,還能看到裏面的肉,秦安寧臉色淡淡,臉上沒有任何的害怕,對於這種,她已經司空見慣。

鎮痛袋拿開,傷口的痛感更明顯,盧持玉咬牙忍著疼痛,一雙眸子布滿恨意盯著她,說道:“你最好一下子把我弄死!不然,等我出院,看我怎麽報覆你!”

“我等著。”秦安寧嗤笑一聲,慢條斯理道。

她話音一落,拿起丟棄在一側沒有用完的毛巾,團在一起,直接塞在盧持玉口中,她手被綁著,沒有辦法拿下來,只能搖頭“唔唔唔”地發生聲音。

秦安寧手裏拿著水果刀,目光鎖在那還淌著血液的傷口處,比劃了一下,想了想從哪下手不會被輕易發覺,可就算發覺又怎麽樣?!

誰能把她怎麽著?!

她伸手扒開她肚皮的傷口,盧持玉疼的雙腿亂踢亂動,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要滾落下來。

秦安寧面無表情地從肚子內部用水果刀劃了一下,鮮血當即冒出來,盧持玉額頭立馬冒出冷汗,“唔唔唔”亂叫。

“這就受不了了?”秦安寧冷聲問,接著又慢慢地說道:“這只是開始啊。”

緊接著,又用水果刀在她肚子裏面接連劃了三四下,劃的位置都是在傷口的左右兩側,她將那肉割了幾下,僅僅是割了幾下,也夠她受得了。

盧持玉額頭已經有豆大般的汗珠滾落下來,她好像已經疼的麻木了,臉色蒼白無血色,眼睛空洞無神,像個木偶娃娃一樣任人擺布。

她從來沒想到過,她折磨人的手段終有一日也會用在她自己身上。

秦安寧不緊不慢地走到病房裏附帶的衛生間裏面,洗了洗手,擦幹凈,走到門口,將門輕輕打開一條縫,林威和蘇琛鈺正坐在椅子上等他,看見她伸出一個頭來,蘇琛鈺忙站起身,還沒說話,她便開口道:“買一包鹽拿過來。”

話落,又重新關上門。

盧持玉沒聽清她說的什麽,以為這就要結束了,可是她太天真了。

秦安寧在病房裏走來走去,約摸有五分鐘,這五分鐘她都沒有任何舉動,盧持玉嘴巴被堵著,不能說話,只能帶著含著恨意的眸子瞪著她。

“叩叩叩”

病房門敲響,秦安寧走過去將門打開一條縫,伸手將鹽拿過來,又“啪”一聲將門關上。

盧持玉看清她手裏的拿著的東西,瞳孔猛地縮了縮,整個身子都在不安地動,秦安寧無視,將裝鹽的包裝袋撕開一個小口,倒在手心裏,面無表情地撒在她的傷口上。

“唔!”盧持玉痛苦地一聲叫,疼的全身都忍不住的顫抖,手掌都不受控制的緊緊地握緊。

秦安寧看著那鹽慢慢在血液中融化至不見,勾勾唇角,“這都受不了了,若是下次被註射進加重疼痛的藥物,你是不是直接都疼死了?”

盧持玉臉色瞬間一變,如看魔鬼一樣害怕驚恐地盯著她。

秦安寧又道:“不對,以前訓練過的,我們都被註射過,但是這疼痛應該不及那十分之一吧,你當初是怎麽合格的?”

盧持玉沒辦法說話,她又自顧自地猜測說:“我想起來了,當初你都沒有參加,我們還納悶你怎麽那麽特殊沒有參加,如今看來,你那時候都和夏正搞在一塊了。”

秦安寧低眸看著盧持玉一直煞白的臉色,又心裏不順暢,倒了一把鹽,往她傷口又是一撒,盧持玉又瞬間疼的額頭汗水直冒,臉上青筋暴起,因為疼,死死咬著毛巾,兩側腮幫子都鼓的大高。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秦安寧眉眼微動,沒吭聲。

蘇琛鈺低沈地聲音響起:“寧寧,差不多行了,一下子玩死了後面的也就沒意思了。”

“知道了。”秦安寧應了一聲。

轉而,又看向盧持玉,語氣遺憾道:“本來還想多陪你一會兒的,可是你看……都催了,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反正你也不會寂寞,有人接下來陪你玩。”

說完,將盧持玉的消毒布又蓋上,放上鎮痛袋,將她手腕上的毛巾條解開,將棉被拿起來在她身上蓋好,又將毛巾從她嘴裏拿出來,用它擦了擦盧持玉的額頭的冷汗,扔到一側的垃圾桶裏。

091、很陌生、很異樣的感覺

秦安寧打開門出來,兩個人站在門的兩邊正在等著。

蘇琛鈺臉色無常,看不出什麽,倒是林威臉色有些白……

秦小姐看著年齡不大,但是手段好像太過殘忍了……買了包鹽,他已經猜到她要做些什麽了。

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自家老板,為他感到擔憂,希望老板以後千萬不要惹她,不然老板都不好過了……

不單單是老板不要惹她,他自己也得長記性盡量不要與她接觸,萬一一不小心得罪她,他就要遭殃了。

秦安寧並不知道她自己對林威相比她來說幼小的心靈已經造成了傷害。

“在她傷口上撒鹽了?”蘇琛鈺柔聲問道。

秦安寧看他一眼,無語道:“……知道還說出來。”

接著,又忽然想起來什麽,說道:“找醫生搶救一下,我怕一會兒流血過多在死了。”

聞言,便對林威道:“找醫生來看看。”

林威點點頭,逃似的急步離開。

找了個魔鬼般的女朋友,老板為什麽那麽淡定?!

為什麽還是一臉縱容和寵溺?!

林威走後,秦安寧問:“你要進去看看嗎?”

蘇琛鈺回答地很快:“不看。”

“那我先……走吧?”秦安寧試探問道。

男人臉色沈了一個度,問:“去哪兒?”

秦安寧道:“我想回去睡一覺。”

“我送你。”

男人語氣不容拒絕,秦安寧索性也不抗議。

蘇琛鈺開著她的車將她送到翡翠灣,跟著她一同上樓,秦安寧讓他開著她自己的車走,蘇琛鈺不開,讓林威來接他。

他那點小心思,秦安寧還是明白的,無非是想進她的家裏看看。

本來是找個借口回家,問問葉翔調查的怎麽樣了,但是他跟著,她只能進臥室裝模作樣的睡覺。

她躺床上沒多久,便聽到門鎖扭動的聲音,身子頓時緊繃,警惕起來,但是又不好睜眼以免他以為她是想回來不想和他待在一塊才找了借口裝睡覺。

蘇琛鈺知道她沒睡,光是睫毛輕顫都看得出來,眼底劃過笑意,腳步也沒有刻意放輕,就那樣走進去。

繞到床邊另一頭,坐在床邊,仔細看著她裝睡的模樣。

目光從她精致如畫般的眉眼緩緩落在小巧高挺的鼻梁上,繼續往下,又落在她紅潤飽滿,看著就有彈性的雙唇上。

他喉結性感的上下滾動一番,準備要做些什麽。

秦安寧緊張地連呼吸聲都輕輕的很小聲,她能清楚感覺到他的臉就在眼前,並且,他的目光好像帶著侵略性的意味。

蘇琛鈺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心底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勾唇邪魅一笑,擡手撫上她的下唇瓣,慢慢的輕輕的用指腹來回摩痧。

在他帶著些許涼意的指腹觸碰到她的下唇瓣時,秦安寧感覺心跳已經加速,並且還有要破胸而出的趨勢。

蘇琛鈺又湊近了些,從鼻端呼出來的氣息全部噴灑在秦安寧的嘴唇周圍。

那氣息,熱熱的,但是傳入到她的鼻端裏面卻是涼涼的,很好聞,像是帶著些清涼的薄荷味道,聞到這種味道,秦安寧非但沒有提神,腦子卻暈暈沈沈,迷迷糊糊的。

還能忍得住?

蘇琛鈺淡淡想著。

他覺得她要是再不醒,他真的要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了。

他是這樣想的,但是已經行動起來,頭慢慢往下低,覆在她的雙唇上,又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強勢霸道地勾住她的舌尖,開始疾風驟雨。

秦安寧大腦瞬間空白,沒想到他真的敢進一步有所動作,下意識地想睜開眼睛,又一想,已經裝了這麽久了,貿然睜開眼睛他肯定知道是裝的,只能被迫承受著這強吻裝作不知道。

她覺得,她的頭更暈了,蘇琛鈺表面看起來冷漠自持,禁欲高冷,但是在做出格的事情的時候,花樣繁多,一會兒霸道強勢,一會兒溫柔似水,挑逗著她。

她感覺她身體好像都出了異樣的感覺,她被他吻得有些換不過來氣,不由自主的,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嗯……”了一聲。

這聲音就像是小貓發出來般,軟軟的,輕輕的,卻最戳中人心窩。

秦安寧並未發覺她發出來這麽一聲響,此時,她還是在暈暈乎乎地被迫承受男人的一會兒霸道一會兒溫柔,感受著無數電流在體內上躥下跳的感覺。

很陌生,很異樣……

蘇琛鈺卻聽到了,起初是一楞,緊接著,喉嚨上下克制難耐的滾動了幾番,雖然是像小貓嚶嚀一般,但是,傳到男人耳朵裏,就不是這麽這種感覺了。

尾音輕軟,像是情到濃處不由自主的發出的一聲呻吟,在蘇琛鈺聽來,那就是勾引他體內最原始的欲望了。

他覺得他該停止了。

秦安寧在暈暈乎乎中覺得自己該要醒來了,再不醒的話,誰知道這人還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她眼睛半睜,狀若剛睡醒迷迷糊糊的樣子,先是遲鈍了幾秒,又猛地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裝作楞了的模樣,緊接著,伸手將還沒註意到她已經睜開眼的男人一把推開,伸手在嘴唇上抹了一把,咬牙道:“你趁人之危!”

蘇琛鈺被這一系列動作整的是真的楞了,沒想到她這麽快就不裝睡了,接著,眉眼愉悅,又坐在床邊,逗她道:“我是不是趁人之危,你自己心裏不清楚?”

秦安寧一楞,不著痕跡地掃他一眼,心裏打起鼓來。

難道他知道自己沒睡著存心逗弄?

她裝的就那麽不像嗎?!

這人不會是騙她的吧?!

又小心翼翼地瞟他一眼,這人正眉眼愉悅,唇角上揚的看著她。

秦安寧硬著頭皮,一口咬定,“你就是趁人之危!”

蘇琛鈺也不反駁,附和道:“好,我就是趁人之危。”

秦安寧一噎,一時失語。

蘇琛鈺聲音含笑道:“說我趁人之危,但是你捫心自問,問問自己,喜不喜歡我那樣親你?”

秦安寧:“……”

那樣?

那樣是哪樣?

一會兒霸道強勢如餓狼一樣都有要把她吞了的趨勢,一會兒又溫柔似水淺淺綿綿,像是有什麽抓的她心頭癢癢。

無論是哪一樣,她感覺到身體起了不同的變化,有那麽一瞬間,她想夾起腿來,覺得那樣好舒服……

這樣想著,臉蛋不知不覺地燒起來了。

她這樣子,自然落在蘇琛鈺的眸子裏,他眸子暗了幾分,聲音充滿了磁性,帶著無盡的吸引力,“想到什麽了?”

秦安寧收回思緒,盡管燒起來的臉色已經暴露了她的內心所想,她還是嘴硬聲音平靜道:“什麽都沒想到。”

“是嗎?”蘇琛鈺挑挑眉,很明顯不相信,又說:“我這個正常男人都有反應都有想法了,你沒反應沒想法難道……不是個正常女人?”

秦安寧聞言,話也不經過大腦思考了,反駁道:“胡說,我怎麽不是正常女人了!”

話落,臉“唰”地紅了,咬著嘴唇,低眸,不敢去看他。

她覺得,她面對他的時候,許多前世她從來不會犯得錯誤在他面前都會暴露出來。

比如剛剛那種,根本沒有經過大腦思考便出口而出了,而出口而出的後果就是男人俊臉帶著邪魅惑人的笑容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蘇琛鈺聲音很難得地清潤迷人,“那我就放心了。”

秦安寧聞言,擡眸瞪他。

什麽意思?!

敢情她若不是個正常女人這人還有什麽別的想法嗎?

比如跟她分手?!

想到這,臉色瞬間變了,臉上的緋紅褪去,一張臉恢覆以往清冷淡漠的模樣,冷眼看他,聲音淡淡:“出去!”

蘇琛鈺也臉色微變,邪魅惑人的笑容漸漸淡了些,眉頭輕蹙,柔聲問:“怎麽了這是?”

“我不正常!”秦安寧聲音冷冷。

蘇琛鈺這才明白她糾結的地方了,擡手揉揉眉心,想笑出來看到她臉色又憋住,溫聲道:“我在逗你的,你怎麽能當真呢?”

秦安寧楞了楞。

是啊,她怎麽能當真呢?

若是蘇琛鈺真的是那個意思的話,和她分手了,不正是她想看到的嗎,為什麽她心裏會有失落,會有絲絲難過,會感覺有什麽東西賭在心口,會莫名其妙的渾身不爽,想發洩出來?

這是……心已經裝下他了嗎?

心底一個答案已經告訴她了。

沒有裝下他怎麽會因為一句話就心裏不舒服,心裏難過?

沒有裝下他怎麽又會因為剛才他的解釋讓她松口氣,莫名其妙的心裏又不賭了?

輕輕吐出一口氣,冷漠的臉色有所緩和。

事已至此,已經將他裝在心裏了,在將他移出去就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秦安寧淡淡想著,又折騰了這麽一出,感覺有些累了,重重的又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蘇琛鈺臉上最後的那抹淡笑也掛不住了,看她的樣子,真以為是玩笑開大了,胳膊從枕頭縫裏插進去,摟著她的脖頸,將她抱在懷裏,看著她閉著的雙眼,溫聲道:“真的當真了?”

“沒有,我累了。”秦安寧沒有睜眼睛,淡淡說道。

一時間看清楚內心後,她不知道怎麽面對他,不知道怎麽面對索性就裝鴕鳥了。

蘇琛鈺目光定定地看她一眼,沒有什麽異常,沈默片刻,又將她放在床上讓她躺好,說道:“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醒了之後,給我電話。”

秦安寧沒接話,不知道是聽見了不想接腔還是真的沒聽到。

門“啪”地一聲被關上,秦安寧緩緩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氣,盯著天花板發呆。

果然,陷入了愛情之後,人會變得癡傻,會變得像個瘋子,會變得失去自我,會變得多愁善感,會變得情緒多樣化。

她就是這樣。

可蘇琛鈺好像沒有這些。

他為什麽會沒有?

從床上坐起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她覺得像是在期待些什麽,期待蘇琛鈺給她發來什麽東西。

原來愛上一個人,只是一會兒的事情。

只不過,愛上之前,都已經有身後的基礎鋪墊了。

他才剛走,她都在期待些什麽了。

嘆口氣,準備睡一覺,手機“叮”一聲,讓她一楞,是葉翔發過來的信息——已經發你電腦了。

她這才明白他說的是商家和談家當然怎麽會結怨變仇人。

將筆記本電腦抱到床上,開機,便彈出一個文檔,她點擊進去,一目十行地看了看。

大致就是蘇琛鈺與她說的那樣,商家與談家交好,在舉辦宴會時,談家的小女兒談澤冰與商家的小女兒商安寧一同在河邊玩耍,之後,談澤冰一個人哭著跑過來說商安寧去水裏不見了,而她跑過來說的時候已經是在半個小時後了,商安寧為什麽好端端的會去水裏,這個葉翔也沒有查出來,只知道,談澤冰的話一出,兩家人的臉色大變,商家借此懷疑是談澤冰將商安寧騙到水裏,不然好端端的,一個兩歲的小女兒怎麽會去水裏,畢竟,談澤冰比商安寧大三歲。

這事情一出,兩家戰爭爆發,商家不停地找女兒卻始終沒有找到,而談澤冰卻在20歲時死亡,死亡原因,因病去世。

故而,商家的人都說是他們家的小女兒來索談澤冰的命來了。

秦安寧退出文檔,又看到葉翔發來了兩張照片,還附有文字——跟你真的像!

她擰眉點進去,一張是商家旗的,一張是餘若蘭的,商家旗劍眉英氣逼人,鼻梁高挺銳利,餘若蘭眼睛溫柔,楚楚含情,雙唇弧度優美。

秦安寧臉色微變。

她的眉毛、鼻子和商家旗很是相像,眼睛、嘴唇和餘若蘭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商安寧兩歲落水,她是兩歲時在水邊被秦家人撿起……

這一切,是巧合還是她就是商家的小女兒商安寧?

前段時間,蘇琛鈺無意間提起,卻又欲言又止。

今天在醫院,顧老爺子也意有所指,蘇老爺子卻一句話揭過,現在想來,是不對勁了。

好像太過玄幻了……

她還記得剛重生在秦安寧身上時,還不滿意秦安寧的出身,她至今還記得她的不滿——

不說首富家千金,最起碼衣食無憂也行啊?!

可現在好像給了她一個……黑道家千金的身份……

好玄妙。

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092、我要摧毀談氏(一更)

葉翔又發來一條信息——

“用不用我幫你把餘若蘭和商家旗的血弄來?”

血弄來?

秦安寧看著這三個字楞了楞。

又看了一遍他發的信息,覺得他說的好像太過輕而易舉了,那兩個人的血他說弄來就能弄來?

葉翔消失了這幾年,他如今到底是什麽身份?

談氏機密洩露,他是編程設計程序以及加密的,但是談氏好像並沒有找他的事。

而如今,商家兩個人的血他也說弄來就好像一定能弄來,所以,他現在是什麽身份在這個世界上活著。

淡淡想著,收回思緒,有一瞬間想要去查他的身份,可又覺得,他沒有說,她貿然去查,好像不太禮貌。

還是算了。

但商家旗和餘若蘭的血液這一點,她不是很想要,只是長得像而已,就去弄來他們的血液,萬一,希望撲空了呢?

而且,她一個人挺好。

商家涉及黑道,雖然已經站穩腳跟根深蒂固,但是有的危險還是不可避免。

她好不容易活了一世,比誰都看重性命。

再者,她若真是商家當年落水的那個小女兒,那麽這麽一切好像太玄乎了。

兩歲的一個小人,好端端地怎麽會去水裏?

她覺得不簡單。

她如果突然進了商家,萬一當年是有人蓄意陷害要她死,如今她又突然回了商家,當年陷害她的人豈不是又將她視為眼中釘,讓她不好過了。

就目前來說,能避過去的麻煩她盡量避過去,實在避免不了她在想對策。

商家就是能避免過去的麻煩。

收回思緒,秦安寧回覆——

“不用。”

這兩個字發送出去以後,她又將剛才她所想的,全數告訴葉翔,最終葉翔發來了四個字——

“多愁善感!”

秦安寧看到這四個字,又失神好久。

多愁善感……

連葉翔都發現了。

她……真是陷入愛情之後從心理上到表現上各個方面都顯露出來了?

煩躁的將手機丟在一邊,不光一個人覺得現在的她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

伸手抓了抓頭發,看著黑掉的屏幕裏面映出自己精致的臉蛋,臉上也沒由來的一抹煩躁浮現。

怎麽辦?

蘇琛鈺剛走,她就想看到他了……

這感覺好羞恥啊!

想了就是想了,這自己騙不了自己啊!伸手拿起手機,腦子一熱準備打電話,又瞬間放下手機。

不行,她現在不能表現的已經對他有意思了……

不是有人說過叫得到之後就不珍惜了?

所以,她還是要表現的無所謂不在乎他一點。

手機“叮”一聲,葉翔又發來信息——

“對蘇琛鈺動心了?”

秦安寧一楞,回覆——

“你怎麽知道?!”

葉翔——

“一般情況下,發生關系後很容易會對男人動情!”

秦安寧又是狠狠一楞,很快明白他的意思,臉色“唰”的變紅,咬唇打字回覆——

“誰告訴你我們發生關系了?!”

葉翔——

“蘇琛鈺出入你家好幾次,難道你們都沒有發生點什麽?難不成他對你提不起興趣?還是他有問題或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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