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種大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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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一開始以為黑振武是來興師問罪的，他都在琢磨，該如何才能化解黑家的怒火。
可當黑振武溫和的提出要找個地方聊聊的時候，高遠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黑振武竟然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擺出了一種探討的態度，這讓高遠為自己低估了黑振武的肚量而趕到羞愧。
兩人聊天的地方就在第八武校西門外的一個小酒館，昏暗的燈光下，一碟鹵肥腸，一碟鹽炒花生，一碟紅油肚絲，一碟榨菜，再加上兩瓶啤酒，赫然是武生們饞酒的標配酒菜。
酒菜都是高遠點的，買單的卻是黑振武。小酒館的老板坐在遠處，時不時好奇的偷瞄一眼平日裏罕見的黑校長，也在猜測有資格跟校長喝酒的武生究竟是什麽身份。
“聽說你收了十幾個學生？”黑振武吃了一顆花生米，又喝了一口啤酒，這才緩緩開口問道。
“十七個。”高遠老老實實的回答。
“修煉的怎麽樣？有沒有效果？”黑振武又問。
“還不錯，如果都能夠按照我的修煉計劃去認真做的話，我估計他們都能考上武校。當然，有些同學的基礎比較差，可能考上的武校不夠好。”
“能考上就不錯了，哪還能挑挑揀揀呢。”黑振武對高遠的自信很驚訝，卻又從高遠臉上看不出半點忽悠的痕跡，只能半信半疑。
頓了頓，黑振武終於把話題扯到關鍵問題上了：“說說你對黑虎拳法的看法吧。”
“這個……”高遠有點為難。當著黑振武的面說人家曾祖父創造的拳法狗屁不如，不太好吧？
“實話實說。”
高遠搔搔頭，決定還是隱瞞真實的想法，直接說缺陷得了：“是這樣的，我最近研究了一下，發現黑虎拳法中有一些招式的發力方法不太妥當，還有幾招違反了人體功能學，還有幾招的效率不夠，如果換一種方式，可以獲得更大的打擊範圍和打擊力度……”
高遠一開口，就滔滔不絕起來，邊說還邊比劃著。
黑振武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筷子，筷子上還夾著一顆花生米，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高遠的一舉一動，耳朵捕捉著高遠說的每一個字，足足半個小時都一動不動宛若雕塑，令遠遠偷看的酒館老板以為他被點了穴。
直到高遠興致勃勃的演示完最後一個缺陷的改進，黑振武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都是你自己弄的？”
“嗯。”高遠點點頭：“我瞎弄的，校長你可別生氣。”
黑振武長嘆一聲道：“我怎麽可能生氣，我感謝你都來不及呢！”
浸淫黑虎拳法多年，黑振武如果還看不出高遠對黑虎拳法的改進有什麽意義，那就白活這麽大的年紀了。
之前黑虎拳法在“功法大詞典”上的評價是十一等。大詞典把所有的功法按照威力高低，易學程度，獲取難度，戰鬥效率和資源消耗等各種因素分析出一個“價值等級”來，一共有十二等。黑虎拳法正是倒數第二等級，只比一些花拳繡腿高上那麽一丁點，也就能在洪山縣這種縣城的武校裏撐撐門面，丟在大城市根本就是臭大街的垃圾功法，不會有人學的。
可經過高遠這麽一改進，黑振武有一種感覺，黑虎拳法至少能提升一個……不，或許能提升兩個等級！
“我還以為校長要找我興師問罪呢！”高遠松了一口氣，這才輕松的夾了一片鹵肥腸，美美的放進口中嚼起來。
黑振武呆呆的看著高遠，忽然道：“你到底是怎麽發現拳法中這些缺陷的？”
高遠呵呵一笑道：“校長，我是個天才來著。”
“天才？”黑振武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高遠早在幾年前就用會考成績震驚了整個縣城，雖然之後的幾年一直平平淡淡，卻用二模創紀錄的成績宣告：往日那個天才回來了！
如果是天才的話，做出這種事似乎也不奇怪。只是洪山縣這水土，莫非也能培養出一個天才嗎？
黑振武百思不得其解，卻不知道天才之說只是高遠拿來搪塞的借口而已――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來了，還帶了個武林豪俠傳裏全部技能的金手指吧？他敢說，也得有人信啊！
“你的確是個天才……”黑振武點點頭：“對了，拳法改進之後，你有什麽打算？”
“打算什麽？”高遠不解。
黑振武只好給高遠講解了一番專利權的存在。
高遠一臉茫然：“黑校長你就去備案唄，跟我說這些幹嘛？”
黑振武哭笑不得：“這是你改進的，我怎麽能去備案。你是改進人，你得親自去備案。備案以後，你也是權利人了。以後如果有人修煉改進後的黑虎拳法，你也會有一份收益！”
“是這樣啊……不對啊，那你的收益不就減少了嗎？”高遠搖搖頭：“我可不敢搶校長的錢。”
黑振武笑道：“你不懂的。改進之後的黑虎拳法，根據我的判斷，至少能達到十等，甚至可能達到第九等。如果進入第九等，修煉學習的人就多了，說不定松山府很多武生也會修煉，雖然收益的一部分要分給你，可修煉的人數多了，我的收益不但不會減少，說不定還會翻幾倍呢！”
“原來如此。那要是這樣說的話，改進功法豈不是很賺錢，我如果能多改進幾門功法，就不用再辛辛苦苦給同學上課了。”高遠一拍腦門。
黑振武無語，心想你就算是天才，這也太囂張了吧。你當改進功法是種大白菜呢，想種就種，想種幾顆就種幾顆？
他正想勸高遠不要好高騖遠，卻見高遠“騰”一下站起來道：“校長，我覺得黑虎劍法裏面，有些地方也值得改進，你看看啊，這一招黑虎攢心……”
一個小時之後，黑振武兩眼無神的看著得意洋洋的高遠，腦海裏只剩下一句話：敢情對某些天才來說，改進功法真的跟種大白菜一樣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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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黑振武溫和的提出要找個地方聊聊的時候，高遠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黑振武竟然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擺出了一種探討的態度，這讓高遠為自己低估了黑振武的肚量而趕到羞愧。
兩人聊天的地方就在第八武校西門外的一個小酒館，昏暗的燈光下，一碟鹵肥腸，一碟鹽炒花生，一碟紅油肚絲，一碟榨菜，再加上兩瓶啤酒，赫然是武生們饞酒的標配酒菜。
酒菜都是高遠點的，買單的卻是黑振武。小酒館的老板坐在遠處，時不時好奇的偷瞄一眼平日裏罕見的黑校長，也在猜測有資格跟校長喝酒的武生究竟是什麽身份。
“聽說你收了十幾個學生？”黑振武吃了一顆花生米，又喝了一口啤酒，這才緩緩開口問道。
“十七個。”高遠老老實實的回答。
“修煉的怎麽樣？有沒有效果？”黑振武又問。
“還不錯，如果都能夠按照我的修煉計劃去認真做的話，我估計他們都能考上武校。當然，有些同學的基礎比較差，可能考上的武校不夠好。”
“能考上就不錯了，哪還能挑挑揀揀呢。”黑振武對高遠的自信很驚訝，卻又從高遠臉上看不出半點忽悠的痕跡，只能半信半疑。
頓了頓，黑振武終於把話題扯到關鍵問題上了：“說說你對黑虎拳法的看法吧。”
“這個……”高遠有點為難。當著黑振武的面說人家曾祖父創造的拳法狗屁不如，不太好吧？
“實話實說。”
高遠搔搔頭，決定還是隱瞞真實的想法，直接說缺陷得了：“是這樣的，我最近研究了一下，發現黑虎拳法中有一些招式的發力方法不太妥當，還有幾招違反了人體功能學，還有幾招的效率不夠，如果換一種方式，可以獲得更大的打擊範圍和打擊力度……”
高遠一開口，就滔滔不絕起來，邊說還邊比劃著。
黑振武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筷子，筷子上還夾著一顆花生米，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高遠的一舉一動，耳朵捕捉著高遠說的每一個字，足足半個小時都一動不動宛若雕塑，令遠遠偷看的酒館老板以為他被點了穴。
直到高遠興致勃勃的演示完最後一個缺陷的改進，黑振武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都是你自己弄的？”
“嗯。”高遠點點頭：“我瞎弄的，校長你可別生氣。”
黑振武長嘆一聲道：“我怎麽可能生氣，我感謝你都來不及呢！”
浸淫黑虎拳法多年，黑振武如果還看不出高遠對黑虎拳法的改進有什麽意義，那就白活這麽大的年紀了。
之前黑虎拳法在“功法大詞典”上的評價是十一等。大詞典把所有的功法按照威力高低，易學程度，獲取難度，戰鬥效率和資源消耗等各種因素分析出一個“價值等級”來，一共有十二等。黑虎拳法正是倒數第二等級，只比一些花拳繡腿高上那麽一丁點，也就能在洪山縣這種縣城的武校裏撐撐門面，丟在大城市根本就是臭大街的垃圾功法，不會有人學的。
可經過高遠這麽一改進，黑振武有一種感覺，黑虎拳法至少能提升一個……不，或許能提升兩個等級！
“我還以為校長要找我興師問罪呢！”高遠松了一口氣，這才輕松的夾了一片鹵肥腸，美美的放進口中嚼起來。
黑振武呆呆的看著高遠，忽然道：“你到底是怎麽發現拳法中這些缺陷的？”
高遠呵呵一笑道：“校長，我是個天才來著。”
“天才？”黑振武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高遠早在幾年前就用會考成績震驚了整個縣城，雖然之後的幾年一直平平淡淡，卻用二模創紀錄的成績宣告：往日那個天才回來了！
如果是天才的話，做出這種事似乎也不奇怪。只是洪山縣這水土，莫非也能培養出一個天才嗎？
黑振武百思不得其解，卻不知道天才之說只是高遠拿來搪塞的借口而已――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來了，還帶了個武林豪俠傳裏全部技能的金手指吧？他敢說，也得有人信啊！
“你的確是個天才……”黑振武點點頭：“對了，拳法改進之後，你有什麽打算？”
“打算什麽？”高遠不解。
黑振武只好給高遠講解了一番專利權的存在。
高遠一臉茫然：“黑校長你就去備案唄，跟我說這些幹嘛？”
黑振武哭笑不得：“這是你改進的，我怎麽能去備案。你是改進人，你得親自去備案。備案以後，你也是權利人了。以後如果有人修煉改進後的黑虎拳法，你也會有一份收益！”
“是這樣啊……不對啊，那你的收益不就減少了嗎？”高遠搖搖頭：“我可不敢搶校長的錢。”
黑振武笑道：“你不懂的。改進之後的黑虎拳法，根據我的判斷，至少能達到十等，甚至可能達到第九等。如果進入第九等，修煉學習的人就多了，說不定松山府很多武生也會修煉，雖然收益的一部分要分給你，可修煉的人數多了，我的收益不但不會減少，說不定還會翻幾倍呢！”
“原來如此。那要是這樣說的話，改進功法豈不是很賺錢，我如果能多改進幾門功法，就不用再辛辛苦苦給同學上課了。”高遠一拍腦門。
黑振武無語，心想你就算是天才，這也太囂張了吧。你當改進功法是種大白菜呢，想種就種，想種幾顆就種幾顆？
他正想勸高遠不要好高騖遠，卻見高遠“騰”一下站起來道：“校長，我覺得黑虎劍法裏面，有些地方也值得改進，你看看啊，這一招黑虎攢心……”
一個小時之後，黑振武兩眼無神的看著得意洋洋的高遠，腦海裏只剩下一句話：敢情對某些天才來說，改進功法真的跟種大白菜一樣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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