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喜的問她，嗓音壓抑著一股被閘門關押洪流，就要沖破將她溢滿。

殊不知，她的歡喜不比他少一分。

那是一個藏在怯懦柔弱的繡娘心裏的多年的秘密：想嫁給他，想嫁給他，想嫁給他……

他五官周正、英姿勃發，他老當益壯，戎馬疆場，他憨厚老實，待人溫和。

這樣好的依靠，哪個寡婦不惦記著。她江流蘇也是凡夫俗子而已，更不用說被這個男人默默註視了六年。

江流蘇低著頭的唇角上揚一個弧度，幾不可查的點了下頭，卻足以讓季四常欣喜若狂。

他真是沒想到這迂回波折的一生，真的能迎來他幻象中的人生。

沒想到那場牢獄之災，卻是他整個人生的轉折點。

甩掉了不喜歡他的人，留住了他喜歡的人，現在還得到了相守一生的人。

季四常激動得雙手箍緊她身子，想將她嵌進身體裏那般。

她也是心裏甜得很，這麽越矩的靠近她也沒多糾正，只微微別過臉，臉上暈染著紅霞。

那胸前實在的兩團貼身他前身，手上是她軟綿的弧度優美的纖腰……

季四常像沒摸過女人似的，覺得又驚奇又舒適，這美好的感覺不亞於聽到軍隊裏的凱旋之音，當時就想這麽閉目死了也值得。

察覺到他手慢慢有些不老實了，江流蘇輕嗔，“手放老實點……在想什麽？”

彼此喜歡了六年的默契只差一層窗戶紙而已，他們這樣的親密彼此都沒有多尷尬。或者可以說，覬覦了六年的人，不一得手就吃進肚子裏算不錯了！

季四常不放手的邊揉著她腰邊老實回道：“想起了我們軍隊裏的凱旋之音。”

“你這男人，到哪都忘不了軍隊的事……”江流蘇發窘，他抱著自己怎麽就想起了那個？

“不，不，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我是念起抱你的感覺就和聽到凱旋之音的感覺一樣，什麽都值了！”

“噗。”江流蘇巧笑出聲，這男人嘴笨，用比喻也只會拿最熟悉的軍隊裏面的事來比喻，難怪會說出這番話了。

跟著他手撫了十幾下脊背，還轉戰到前面那兩團來了，江流蘇咬唇拿手抵住他，不敢破那道羞恥的防線，沒好氣道：“瞧你，跟沒，沒摸過女人似的……”

江流蘇咋舌，她實在想不出什麽好的形容詞了，因為並不是沒看過女人，季四常的眼睛一直就沒離開過她的臉，沒往她身上看過幾眼。就是那手，不停的上下游移，她就只有吐露那粗陋的字眼了。

季四常心中腹誹，可不就沒摸過女人嗎，雲映雪的身體新婚時摸過兩回，還不如他家母豬精實……再到後來嘛，老夫老妻的直接上炕就弄兩回，誰黏黏膩膩想去摸什麽。

“又在想什麽？”江流蘇見他眼神好像不在看她了，好像什麽也沒看，在想什麽。江流蘇覺得自己要瘋了，她現在怎麽那麽關心他的一切？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放過。該死的矜持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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