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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麒麟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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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麒麟血

聽到軻戎的稱讚,顧芩凨並沒有表現的受寵若驚,他在眾目睽睽下回到畢方身邊,眾人紛紛議論顧芩凨的身份,抉衣和百步塵互看一眼,不明白顧芩凨如此做的打算。

“霧蹤百年,怎能落後於他人。”顧芩凨朝抉衣說道,抉衣沈吟不語,百步塵連連點頭,笑道:“二師兄說的很有道理,小師哥,你這次為的就是盟主之位,怕什麽。”

抉衣看他們二人不知其中厲害,只得說道:“恩。”

畢方環顧周圍,發現趙夢雪竟然也來到了天極峰,他的那些屬下威風凜凜的站在他身側,把他護的極為周全。

反倒是早他們一步上山的梵千雪卻依舊未見蹤影。

各門各派相繼到齊後,軻戎站在擂臺上,向下面各位掌門和武林人士說了一些關於武林近來發生的大事,南海劍派退出三大劍派,北劍盟受北方戰亂影響而出現的頹勢,還有試劍山莊易主,霧蹤顛覆,巫教幾位分堂的堂主洗劫武林,最後以天下蒼生盡為己任闡述了一番自己的領悟,臺下不少白胡子掌門道人摸著白須讚同,鐘英卻是嗤笑連連,表現的極為不屑。

百步塵把鐘英上下打量了一番,找碴問抉衣,“有些人毛都沒長齊,還把誰都不放在眼裏,你們巫族對付這樣的人有沒有什麽折磨人的蠱?”

抉衣想了想,道:“有種蠱蟲,叫噬心,專門對付不誠的人,若他說大話和欺騙別人,蠱蟲就會讓他心口猶如萬蟻噬心,生不如死。”

百步塵笑道:“哎呀,這麽好的蠱,小師哥你千萬要教我怎麽用,我也好教訓一下某些眼睛長斜了的。”

剛才百步塵冷嘲熱諷得說話時,鐘英就聽到耳朵裏去了,所以他一直斜著眼睛看百步塵,以表示他的不屑,沒想到百步塵轉眼就直接指著他罵,鐘英氣上心頭,準備動手。

江柳出手制止,將鐘英攔下,道:“武林大會還未開始,你急什麽。”

“這個臭小子,今天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新仇舊恨,說什麽鐘英也吞不下這口氣了。

百步塵那邊看鐘英氣的恨不得跳腳,轉身似乎對著他扭扭,得意道:“這鱉真呀嘛真好吃。”

鐘英直接拋出暗器甩向百步塵的屁股,江柳低喝一聲“鐘英”也攔不住飛出去的飛鏢,百步塵踏雪尋梅一使,人如幻影消失在鐘英面前,眾人紛紛站起來,而臺上的軻戎見鐘英對著虛空裏不斷的射出飛鏢,一個縱身躍到臺下。

“你抓啊,你打啊,打不到吧,哈哈哈哈哈,真沒用,虧你自封暗器天下無敵,出手絕對刃血,吹吧你。”百步塵不停的在鐘英身邊穿梭,鐘英的暗器剛出手,百步塵就逃走了,鐘英閉上眼睛來分辨百步塵的方位,突然一只手襲來,鐘英出手連發十枚暗器,待鐘英睜開眼,軻戎一臉怒氣的站在鐘英面前,嘴上還叼著一個飛鏢。

鐘英後退一步,防備的看著軻戎,軻戎將那些暗器扔掉,沈聲道:“比武大會上,有任何私人恩怨可以在擂臺上解決,擂臺之下,天極峰禁止所有人動武,倘若有人想要挑戰天極峰的威嚴,軻某絕不會客氣。”

抉衣身形一動,就把伏在鐘英身後的百步塵給揪了過來,教訓道:“塵兒,不準再玩了。”

百步塵乖乖的說道:“哦,我錯了。”他這話一出,軻戎也不便再責怪他,只得輕嘆一聲。

鐘英滿是不服氣,江柳命令道:“還不回來。”鐘英對著軻戎冷冷一笑,便後退著回到江柳身後站著,鐘英笑得實在詭異,顧芩凨覺得有問題,畢方道:“暗器上有劇毒。”

“軻戎……豈不是……”顧芩凨話還沒說完,軻戎便是面色變了,他的臉色變成了青黑色,雙手爬滿了黑色的毒氣,天極峰眾人包圍巫教的弟子們,喝道:“好個旁門左道的鐘英,識相的趕緊交出解藥。”

江柳站起來,負手道:“軻峰主見諒,鐘英失手,才會丟出翠萼,此毒看似劇毒,實際上只是嚇人罷了,喝下三壺清水,毒自然就解了。”

軻戎晦暗的看江柳一眼,轉身離開。軻戎稍作離開,臺下的各位武林人士紛紛雀躍起來,都恨不得立刻跳到臺上痛快地比試一場。

江柳和抉衣互看了一眼,紛紛回到自己的陣營,抉衣看了看百步塵,問道:“剛才沒受傷吧。”

“故意逗他的,哪能真吃虧,不是還有這位在嘛,他肯定不會讓我丟了他的面子。”百步塵古靈精怪的看著畢方說道,畢方笑意不絕的說道:“那可不一定,你二師兄剛才一直抓著我的手,不讓我幫你。”

百步塵不信他的話,顧芩凨道:“畢方始終代表試劍山莊,與霧蹤不可混為一談。”

畢方聽到顧芩凨的這句話,皺了一下眉頭,抉衣立刻為顧芩凨的話解釋,“芩凨說的很對,這是武林大會,霧蹤和試劍山莊各有立場,不能讓畢方為難了。”

百步塵點點頭,咧嘴笑道:“那以後畢莊主可以入贅我們霧蹤,就是一家人了。”

顧芩凨被他這麽一說,瞬間覺得臉有些發熱,畢方輕咳一聲,嘴角卻帶著淡淡的笑意。

一炷香後,軻戎出來宣布為抽簽擂臺比武,最後由兩個擂臺的勝出者比試,勝者為新任的武林盟主,如無異議,武林大會開始。

這邊軻戎宣布武林大會開始,那邊梵千雪帶著雲裳霓姍姍來遲,只見雲裳霓衣衫有些淩亂,梵千雪嘴角卻是帶著笑意的對她說話,顧芩凨對於男歡女愛的事雖然少見,多少也還是有些清楚的,想起來之前梵千雪說的要去哄雲裳霓,卻沒想到二人趁這個時間也能偷偷幽會。

梵千雪的那幫子侍衛個個穿著天狼褂,稍稍有眼力的人都知道來者不善。

來遲了自然不會有人為他們準備位子,三個侍衛腰一彎,明黃的繡布蓋在他們背上,看上去還真像是椅子,梵千雪衣擺輕揚,便穩穩的坐了上去,軻戎與他的弟子們相互看了一下,急色的下臺迎客。

外族番邦的王爺到了中原理應是客,可這南門王與中原武林有不少過節,特別是北劍盟,軻戎與他倒能算是夙敵。

梵千雪看著向自己走來的軻戎,笑道:“這不是軻峰主嗎,自龍磐一別,有半年未見,別來無恙。”

“窮山僻壤,沒想到會迎來南門王這等貴客。早知王爺會來造訪,軻某應當準備的更隆重些才是。”軻戎沈聲道。

梵千雪張狂的大笑,“軻戎,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實話告訴你,此番來我不為其他,只為麒麟血。”

軻戎皺眉,道:“麒麟在仙人洞內長眠,再加上麒麟性烈,這血恐怕不是說取就能取。”

“這個無需你操心,我自然有法子制服那神獸,我要的是保存麒麟血的盅。”梵千雪毫不客氣的索要,“若是軻峰主能交出來,我們必會厚禮相還,若是軻峰主執意不肯交出麒麟盅,那我們只有以武力來解決一切問題。”

梵千雪的霸道要求讓天極峰的弟子們紛紛氣上心頭,但此番相對的是不是普通的武林中人,羅剎王爺若是在這裏動手,恐怕是關乎兩國子民,再加上羅剎國一直在借機挑釁邊境,恨不得他們的鐵騎立刻從天域雪山跨過,然後踏平中原的每一寸土地,朝廷對他們都還忌憚三分,何況是他們這些普通的百姓,雖說江湖中人講究快意,但面對這樣特殊的訪客,軻戎知道不能硬碰硬。

“王爺此話說的生分,既然是王爺想要的,天極峰盡其所能也要傾力尋找,只是並非我不願幫王爺這個忙,實在是麒麟兇悍異常,一旦它嗜殺成狂,恐怕這天極峰的所有人都將有性命之危。”

梵千雪正欲說話,一旁的雲裳霓卻搶先攔住了梵千雪,只見雲裳霓彎腰在梵千雪耳邊說了什麽,梵千雪嘴角揚起一抹笑,他溫柔的摸了摸雲裳霓的面紗,然後對軻戎道:“今日正是武林大會,唯恐傷及無辜,取麒麟血的事明日可行,至於軻峰主擔心麒麟會大開殺戒,這大可放心,裳霓有辦法不動幹戈的制服麒麟,軻峰主不必多慮。”

軻戎正欲再說,梵千雪制止,說道:“話已至此,不必多說,軻峰主盡快放心的比武,無論勝敗輸贏,北劍盟仍是北域至高的領袖。”

畢方抱臂看著梵千雪,顧芩凨問道:“羅剎國的王爺都如此仗勢欺人,那國王一定不好相與。”

“要不然他憑什麽讓一個草原上的部落變成了今天的羅剎。”畢方道:“我平生最佩服的人就是我爹,除了我爹,就是梵厄南。”

“羅剎國的確國強民富,這與靖朝簡直不可同日而語。”顧芩凨曾見過羅剎國人的生活,金銀珠寶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不值得一提,羅剎國全民習武練馬,人人都能打仗,比起財富,他們更崇尚武力和神宗活佛。

就在畢方和閑聊之際,第一輪的比試勝敗已分,梵千雪興致勃勃的看著,雲裳霓坐在他身側,與他一同看著臺上,不經意間,雲裳霓側過臉看了一眼顧芩凨,顧芩凨朝她輕輕頜首,雲裳霓溫柔的低下頭朝他淡淡一笑,側臉雲鬢緋色,薄紗的衣料隱約可見頸部有暧昧的紅痕,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色,眼角勾起的笑意,讓她平日宛如仙女的氣質染上了一絲凡塵的氣息,顧芩凨越看越覺得她眼熟,甚至他有種去扯掉她面紗的沖動。

顧芩凨身旁的抉衣皺眉,也十分認真的看著雲裳霓,百步塵見抉衣對那女人看的眼睛直了,突然“哎呦”的叫了一聲,抉衣立刻關心的問百步塵,“塵兒,你怎麽了,是不是剛才被鐘英暗傷了。”

百步塵由著抉衣半抱著自己,心中甜兮兮的靠著他,嘴上卻是賤兮兮的說道:“我會不會死啊,小師哥,好難受。”

畢方走過來伸手搭在百步塵的手腕上為他把脈,百步塵使勁的朝畢方使眼色,畢方輕笑道:“百兄弟怕是得了不治之癥,需要良醫才能醫治。”他的話才說罷,百步塵只覺得自己體內氣流亂竄,眼前一黑,他便口吐鮮血。

抉衣用手指捂住百步塵的嘴唇,百步塵緊緊的抓著抉衣的手,眼巴巴的看著他,他想說“畢方要殺他。”可是怎麽也說不出一句話,畢方卻是驚訝道:“這不好,他這病得趕緊醫治,我看必須的去無憂谷求秦素秋才行。”

“千秋妙手,秦素秋?”抉衣低聲問道。

顧芩凨見到百步塵吐血了就站到了他們身側,見到畢方說讓抉衣去無憂谷,顧芩凨便好奇的看畢方,畢方連忙幫抉衣把百步塵扶著坐好,百步塵兩個眼睛死死的看著畢方,幾乎要將他看穿,畢方淺笑著拍拍百步塵的肩膀,笑道:“百兄弟,生病了是挺難受的,坐一會就要舒服的多。”

抉衣也連忙讓百步塵別再動火氣,顧芩凨捏捏畢方的手,問道:“你們串通好的?”

畢方忍著不笑,偷偷道:“騙了你師弟,要不然他怎麽裝的這麽像。”

百步塵享受著抉衣的關心,胸口被畢方擺了一道的氣才順了一些,轉眼他想警告顧芩凨要他註意畢方這個混蛋,卻發覺自己被點穴了,百步塵老老實實的坐好,這下好了,話也不能說,動也不能動,他想畢方可真是個殺千刀的王八蛋!

顧芩凨看著百步塵不說話坐的像個木頭,轉身道:“別太過火了,小心我師弟以後不理你了。”

“放心好了,等你師兄的毒解開,他就會感激我了。”畢方輕笑道。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顧芩凨低聲問畢方,畢方把他的肩膀一摟,笑道:“我們誰跟誰,你盡管開口。”

顧芩凨撞他一下,道:“幫我摘下雲裳霓的面紗。”

“啊,你偷窺她的美色?”畢方驚訝道。

顧芩凨恨不得糊他一臉泥,套用畢方的原話,微怒道:“看上她了還有你的份,我不是開玩笑的,雲裳霓有問題,而且不是一般的問題,我覺得她是我的非常熟悉的一個人。”

“恩~”畢方沈吟著,顧芩凨掰過他的臉,問道:“你不願意?”

“隨便揭開人家女子的面紗,可是很危險的。”畢方輕笑道,“聽說會被許終身。”

“什麽!!!”顧芩凨被嚇到,“我怎麽不知道。”

“怎麽?這樣還要不要我去摘她的面紗。”畢方笑道:“夫人,你可要想好了,我還不想納妾。”

顧芩凨聽著這話就知道不正經,哼道:“許了,你去納妾吧。”

“不行!”畢方立刻反駁道:“你怎麽能說行呢!你應該立刻拒絕並且很生氣才對。”

“哦?為什麽?”顧芩凨悠哉的問道。

“這樣說明你很在乎我嘛,這也得我教嗎?”畢方揉揉顧芩凨的肩膀道。

顧芩凨笑道:“哦,那以後絕不準娶妻納妾,聽到沒。”

“那我們怎麽辦,我也要名正言順嘛。”畢方可憐道。

“兩種選擇,嫁過來或者是入贅。”顧芩凨笑的如同狐貍一般看著畢方,畢方把下巴擱在顧芩凨肩膀上,悶悶不樂道:“嫁過去必須是正房。”顧芩凨捅捅畢方的肚子,讓他在大庭廣眾下註意一些,畢方輕笑著偷偷親了親顧芩凨的頭發,笑道:“而且要明媒正娶,天地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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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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