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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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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兒百感交集,思緒萬千,心裏的滋味是又酸又甜。她看著辰逸蹲在那裏依然如北方原野中的白楊一樣挺拔,英俊的臉因緊張而繃得緊緊的,雙眼一動不動地凝望著自己,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熟悉的自己。

時間就如流水一般無情而逝,圍觀的人雖然不知道這對新婚夫婦緣何如此,但吉時即將到來,他們要是再不走就晚了,正要有人開口,心兒鄭重其事道:“我願意。”話音還未落,就被激動的辰逸騰空抱起。

迎親的人面面相覷,忽然各個雙眼放光,起哄聲不絕於耳,心兒只是註視著辰逸的眼睛,他深邃的眼眸中始終倒映著自己小小的影兒,屋裏全是讓人臉紅心跳的暧昧氣息流轉和眾人呼天喝地的喧鬧聲。

婚車裏,心兒緊緊握住手上的捧花,似乎要把捧花擠成餅似的,她低著頭緊張得完全不敢看辰逸的臉。

“不要害怕,我們就是夫妻,只是再舉行一次婚禮而已。”辰逸攬著心兒的肩膀,感覺她身體的僵硬,盡量放柔聲音放松氣氛。

“我知道,可可這是第一次這麽正式見父母啊?”知道和做是兩回事的,“對了,你有父母嗎?”

辰逸聲音如一貫的清冷,“我又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自然有父母的。”頓了頓,繼續往下說,“我的父母已過世,你不需要伺候公婆。”

心兒總覺得辰逸的語氣中有著不能輕易察覺的東西,只是她現在大腦處於當機狀態,根本思考不了事情,只能暫時放下,等結完婚再說。

在婚車駛入酒店的時候,心兒看到了一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女人,辰逸同樣看見了,他知道事情不妙,趕緊拉住心兒,語重心長的說:“今天是咱們結婚的日子,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回來咱們再收拾她啊。”他怕心兒沖動,到時候這婚禮豈不是搞砸了。

心兒咬得牙滋滋響,磨著牙往外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她一定也知道我今天不能耐她如何,所以才敢這麽大模大樣的來。”明明知道對方的目的,自己卻偏偏得按她的想法做,心兒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心兒一路都處於飄忽狀態,其他人也沒有覺得異常,畢竟因結婚而暈的人不少,只有辰逸才知道自己老婆這樣反應的原因,他看著一旁玩得很嗨的初兒,也開始咬牙啟齒,腦袋快速的旋轉,他該如何算計這個惹禍的女子,給她一個終身難忘的回禮。

套上戒指的心兒飛到天外的神志終於從天際又飄了回來,她看著無名指上的鉆戒,雙頰蕩起紅潮,暈乎乎地被拉到休息室換衣服。冰涼的觸感讓她回想起自己的打算。一想到可以整初兒,她的心裏就跟生了瘋狂的草一樣,怎麽也抑制不下去。

心兒對旁邊跟過來的伴娘說:“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換就行了。”若她們在場她行事不是很方便。

四個伴娘互相對視一眼,其中站出了一個長著一對虎牙的圓臉可愛女孩兒,“心兒,你自己真的可以麽?”心兒忙點頭確認,幾人再對視相互交流了一下,集體退了出去。

心兒掐了一個小結界,右手輕輕一揮,天機鏡就到了她手上,雙手握住天機鏡,道:“聯系冥。”初兒唯一害怕的就是冥,而冥唯一的弱點就是初兒,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知道這麽多,自然可以便宜行事了。

等了大概十秒鐘,畫面中出現了冥那張精妙絕倫的臉,身上每一個細節都好像是上天雕琢而成,眼神微瞇,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竟能透過天機鏡傳過來,聲音仿如來自冰川深處:“說,有什麽事?”

心兒勉強無視心底淡淡的恐懼,笑得像只小狐貍:“你想不想和初兒有實質性的進展?”

隔了很久,冥的聲音慣常清冷無情,“說。”神色沒有半分變化,但心兒從減少的威壓了解了某人內心的想法。初兒的男人慣會裝13啊!

“方法很簡單,你懂我也懂,只是你一直不敢用,是不是?”心兒甩出了一個“你知我知大家知”的眼神,“要讓初兒不反抗而且還主動就要用我的辦法了。”心兒間接把初兒當成禮物送給了冥。

四個伴娘見心兒進去十分鐘了還沒出來,心裏有些發急,她們統一將目光調向剛才那個發話的虎牙小姑娘,小姑娘瑟瑟地抖了兩下,哭喪著臉,敲了敲門,輕聲叫道:“心兒,快點,要來不及了。”

此時的心兒結束通話,就笑得見牙不見眼,像一只偷腥的貓咪,眉眼彎彎的,突然想到了什麽又緊抿著嘴,可眼裏卻全是得意。心道:“初兒,你等著吧,這份大禮你一定很喜歡。”還在嗨翻天的初兒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回過神,聽到門外的催促聲,心兒才憶起自己是進來換衣服的,趕快換好衣服,在四個伴娘的陪同下會合了辰逸,一起向參加他們婚禮的人敬酒。

心兒的酒量還算可以,在半醉半醒之間,正好看到初兒喝得臉色通紅,被冥給強行抱走了,她勾起了快要笑僵的嘴角,笑瞇瞇的:“初兒,今天晚上你會終身難忘的。”

送入洞房後,就是無節操的鬧洞房,隨著時間的延長,心兒和辰逸受到了各式各樣的調戲,葉明拓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竟然讓他們脫衣服,還兩個人一起一件一件的脫,心兒終於壓制不住心裏冒出的火,雙手交握,悶聲悶氣的說:“都給我滾。”玉鐲感受到主人噴薄而出的怒氣,也跟著光芒閃耀,鬧洞房的十來個人全體一哆嗦,一個接一個的滾著出去了。

心兒看得嘿嘿直樂,等到他們都出去,她就實在是支撐不住,倒在了床上蒙頭大睡。

辰逸正萬分期待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呢,轉過頭就看到心兒的睡顏,他先是無語地沈默了半晌,但無法說服自己死心,用手扒拉扒拉睡得正香的心兒,“心兒,心兒,不要睡啊,今天可是我們的洞房之夜,睡過去就沒了。”他不會悲催的兩次洞房兩次都洞不成吧?

心兒翻了個身,揮了揮左手,像趕蒼蠅一樣把吵人的聲音趕走,嘴裏嘟囔著:“再吵我不客氣哦。”她接連穿越了幾次,身心疲憊至極,現在誰打擾她補眠,誰就得有接受她怒火的準備。

辰逸也想到了這一點,對那個害他們如此的初兒暗恨不已,他不忍心叫醒心兒又不想春宵一刻就這麽在手中溜過,矛盾的思潮差點把分成兩半。忽然心兒擁被而起,閉著眼睛,吸了吸鼻子,問道:“我看到初兒被冥帶走了,是不是?”

辰逸此時已經無語凝噎了,自己老婆不關心自己,卻關心一個跟他們沒有關系的女人,辰逸不承認自己是在吃醋,但看到心兒皺著眉頭的樣子,心疼得不行,忙答道:“我也看到了。”心兒聽到自己想要聽的,又“咚”一聲躺回了床上,呼呼的大睡。

辰逸這次的洞房花燭夜是最難受的一晚上,最幸福的洞房啊,居然成了最痛苦的夜晚,辰逸幾次想要叫醒心兒,但心中的不忍和心疼都會在最後一刻制止自己,辰逸一晚上至少洗了三次冷水澡。

再次醒來已經在異地他鄉,心兒就這樣睡過了洞房睡過了飛機上的旅程,好在沒有睡過的蜜月,要不然心兒自己就會找一塊豆腐撞死。

心兒和辰逸很好的吃過早餐,正要去出門散心,剛一開門,初兒就從門外撲了過來,抱著心兒嗚嗚直哭,心兒則在心裏比了個“V”的手勢。辰逸看著那個霸占著自己老婆的女人,臉色黑得與黑炭有一拼。

把辰逸趕走,初兒就如祥林嫂一樣,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著冥對她做出的惡事,可是心兒聽了很久都沒有聽明白事情的過程,她忙打斷初兒的話:“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沒聽懂?”這回輪到初兒支支吾吾臉紅的像塊紅布,小手擰著衣襟,都把衣角擰皺了,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心兒一看,更加想知道了,“冥到底是怎麽做的?”

初兒微惱,狠狠地說:“就是那樣那樣啊。”這回說的就是火星語,偏偏地球人還聽得懂。

如果初兒在這樣語音不詳的說,她就要成蚊圈眼了,“你被他吃了?”得到初兒的應是,心兒心裏的小人樂開花了,她的計策成功了,“你不要擔心,我想他會負責的。”沒有同情心的安慰初兒,看著她直瞪眼,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對,趕忙改過來,“他這樣對你,你也可以這樣對他嘛。”

初兒聽後眼前一亮,忙問:“到底要怎樣才報覆回來?”無論怎麽報覆你虧都已經吃了,這話心兒是萬萬不會說的。

心兒拿出一碟DVD,神秘兮兮地說:“看這個,要讓臭男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辰逸在外面等了半天都不見兩個小女人開門,正要急著砸門,冥憑空出現,兩人默契的穿墻而過,待看到心兒他們看的是什麽時候,差點氣瘋,再聽到他們說什麽的時候,三步並作兩步,一致把自己女人拉到自己懷裏,不準她們再看一絲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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